冬日的天空总是黑得特别早,离正午才过去五个半小时,四周就已变得一片漆黑。
灰发的男性萨科塔造出了一片光。粉发的女性萨科塔处理着随身的压缩食材。红发的女性黎博利点燃了一堆篝火。而蓝发的另一位女性萨科塔,似乎正在无所事事。
“唉……昨天铳骑先生下达任务的时候,我可没听说过得在这种地方过夜啊。”
“别光说嘴了,莫斯提马,我们几个就属你最闲。过来搭把手,火快要灭了。”
“诶——?那你用你的源石技艺把火烧得旺一点不就好了?安多恩都可以用源石技艺照明,你怎么就不能用它生火呀?”
“要是你不介意把整个营地一起炸飞的可能性的话,我就试试看。”
“怎么这样!蕾缪安,你来评评理!”
“……我觉得菲亚梅塔说得对哦。”
“呜……”
几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过就在此时,菲亚梅塔突然感受到了腹中的一阵异动,还有后庭处逐渐出现的压力。她的手抓上了小腹,疼得咬了咬牙。
“喂,莫斯提马。……过来帮我生火。”
“嗯?这种时候不该说个‘请’之类的吗?”
莫斯提马用一如既往的欠揍语气回应。
“不是,这次是真的……嘶,呃……”
第二波痛觉与便意的袭来,让菲亚梅塔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皱紧了眉头,也吸引了坐在她旁边的蕾缪安注意。
“唔?菲亚梅塔,你又要拉了吗?”
“喂,喂!这种事别说的那么大声……”
“嚯——?”
莫斯提马露出了一脸坏笑,但相比之下,蕾缪安看似人畜无害的微笑却似乎更加危险。只有安多恩的笑容看起来还安全一些,他点了点头,示意让菲亚梅塔去解决问题。
菲亚梅塔忙不迭地抄起包里的手纸,从毯子上站起身。但她并没有马上迈开脚步,而是并拢双腿,微微踮起脚,用肉眼可见的力度把双臀狠狠往里夹了几秒钟,这才继续向一边的草丛跑去。
“——快去吧!可不要拉到裤子里哦!”
“——滚蛋!”
菲亚梅塔头也不回地,朝背后正在拿她的生理问题开涮的莫斯提马嗔骂道。
离开了光的范围,菲亚梅塔的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黑暗。她看不清脚下,只能通过双腿的触感判断,这的确是一片足够高的草丛。
尽管外表看上去凶巴巴的,但她到底是一个黎博利姑娘,一个一旦想要大便,不快点拉出来就会憋不住失禁的黎博利姑娘。如今她直肠内囤积的糊状稀便早已蓄势待发,如若她再不放行,它们随时都有强行攻破菊门,将场面弄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危险。
菲亚梅塔一手仍然捂着肚子,另一手则撩起后裙,准备退下内裤。被她的裙子压弯的一丛野草,在失去了压力后迅速回弹,抽打在她的臀部上,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当场喷在内裤上。不过她总算还是在最后关头控制住了菊门,准备脱下内裤,在饭前好好清理一波腹中的存货。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光点。凭借着充足的战斗经验,她立刻辨认出——那是一道攻击性法术。
“——!!”
菲亚梅塔当机立断,向旁边一个闪身。法术与她擦肩而过,在她身后不远处湮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该说不愧是精锐的作战人员吗,她的三位队友马上反应了过来,短短十数秒就赶到了她的身边。
“菲亚梅塔,给,你的武器!什么情况?”
“萨卡兹术师!准备迎击!”
队友们立即心领神会,迅速从腰间拔出守护铳,而菲亚梅塔也举起了她的榴弹枪。在安多恩的源石技艺照耀下,敌人的位置瞬间暴露无遗,四名队员一起向敌人齐射。
不过与此同时,菲亚梅塔却感到不太妙。早在刚才翻滚躲避攻击的时候,她的后穴就有点没太绷住,拉了一点糊糊出来,热热地粘在后穴与内裤之间。如今双方正在互相开火,明明不是上厕所的时候,她的肚子却越发变本加厉地疼痛起来,继续催促着她将直肠内的大部队释放。
她疼得几乎要直不起腰,准头自然也差了许多,连续几发榴弹都没有击中一个敌人;但更令她感到崩溃的是,自己每射出一发榴弹,后坐力就会从她的菊门中震出一小团稀糊糊。原本只是粘在菊门周围的稀便,现在已经糊到了臀瓣靠近菊门的部分上。
幸好,她的队友们似乎都在专注于战斗,只当她是突然受到袭击一时没回过神,还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眼见萨卡兹劫掠者们也来势汹汹,菲亚梅塔明白,拖得越久,她的队友们被萨卡兹的法术伤害、甚至杀死的可能性也就越大。面对这种成群结队的敌人,比起三名队友手中的铳,自己的榴弹才是最好的武器,然而她却因为腹部的疼痛和后庭的压力而难以集中精神。
这样下去队友们会有危险!想到这里,她心一横,一边继续开火射击,一边借着铳声和榴弹爆炸声的掩护,彻底放松了后庭——
“噗……噼噜……噼噗噗噗……”
她手中的榴弹发射器尽情倾泻着弹药,而她身后的另一个“发射器”,也在尽情倾泻着它的“弹药”。黏热的感觉瞬间扩张到大半个臀瓣,甚至还从臀瓣和内裤的夹缝中慢慢渗出来,缓缓流到了大腿,小腿。
在响亮的铳声中,水屁的闷响显得微不足道,自然也不可能被三位队友听见;不过这声音却顺着骨传导,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就连平时看起来总是没有好脸色的她,也不由得一阵脸红。唯独此刻,她反倒庆幸黎博利不能和萨科塔共享感情——不然他们早就发现自己在一泻千里的事实了吧。
不过,卸下了腹内的重担,菲亚梅塔总算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了战斗上。在她的活力支援下,远处的萨卡兹们很快便没了声响。
“队长,需要去那边确认一下情况吗?”
“……不必。我们的任务中,并不包括和他们交战。即使他们还有人生还,只要让他们意识到我们并非可招惹的对象就好。况且,如果他们真的只是躲了起来,我们贸然前去,反而容易遭到伏击……”
蕾缪安与安多恩正在讨论刚才的作战,莫斯提马则一如既往,在旁边无所事事地闲逛。接下来只要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身上清理干净,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她本来是这样想的,但莫斯提马经过她身边时,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诶,菲亚梅塔。”
“怎,怎么了?”
“你是不是拉到身上了?”
??????????????????
菲亚梅塔,有生以来第一次,真的慌了。
“你、你在说什么蠢话——”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我就说嘛,来的时候都没闻到有什么味道,可现在周围却那么臭,那不可能有别的理由啊。”
菲亚梅塔简直想给自己两个嘴巴。该死,怎么这么糊涂,偏偏没想到这一点……
而更令她绝望的是,蕾缪安也注意到了她们的对话,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
“诶,菲亚梅塔,你该不会真的……”
菲亚梅塔感觉自己该换一片大地生活了。一想到自己的丑态被三名队友看得体无完肤,这名平日里无比坚强的黎博利战士,此刻居然也咬着嘴唇,一副羞得快哭了的样子。
可是,还没等她一边说出“别管我!”三个字一边跑远,蕾缪安却反倒先生气了起来。
“菲亚梅塔,这样可不行哦!”
“诶……诶?”
菲亚梅塔一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时刻面临萨卡兹术师袭击的人,对身体的任何状况都怠慢不得!哪怕你自己觉得再怎么羞耻,也一定要即使向队友汇报!”
“呃,诶……对……对不起?”
菲亚梅塔确实想起了一个真实的故事:曾经有一名黎博利遭到了萨卡兹术师的攻击,身体感到十分疼痛,可是他却一直强忍着,没有告诉队友。最后他逐渐变成了一个神志不清的怪物,队友们只能忍痛将他射杀。
“光道歉可不行!为了让你记住教训,作为惩罚,你要让我们两个帮你清理身体!”
??????????????????
菲亚梅塔,有生以来第二次,真的慌了。
“等,等会——?!”
“因为啊,菲亚梅塔拉成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只靠自己清理干净不是吗?”
“呜……”
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诶——我也要来吗?”莫斯提马的声音似乎还有些不情愿。但是当她转念一想,意识到自己可以趁机观察菲亚梅塔的反应,她又突然来了精神。“——好啊。”
蕾缪安和莫斯提马一左一右按住菲亚梅塔,眼看就要脱下她的衣服。菲亚梅塔只得将希望寄托于唯一还在袖手旁观的人。
“队长!你、你快阻止她们——”
——而她的队长,用源石技艺将三人的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也将她身上染脏的部位照的一清二楚。随后,他转过了身子。
“看起来,接下来是女士们的时间了呢。这种时候,我这个男士,还是先回营地照看我们的晚饭吧。火说不定要灭了。”
“喂,安多恩,你混蛋!给我回来!!”
最后,束手无策的菲亚梅塔不得不放弃了抵抗,只得一边用双手捂着因害羞而涨得通红的脸颊,一边看着两位队友就这样脱下她糊满稀便的内裤,仔细地擦洗她的下半身。
“莫斯提马!你笑了吧!绝对笑了吧!”
“没有哦。噗,呵呵,哈哈哈哈。”
“莫斯提马——!!”
过了许久,三人终于回到了营地,安多恩仍旧只是点点头,向她们示意。虽然干了一件脏活累活,可是两名萨科塔的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无比灿烂,反而是菲亚梅塔的神情如同灵魂出窍,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榨干了一般。
不过,她心底的某个地方,却又感到十分温暖。看着自己的队友们,她突然觉得,如果这样的生活能一直继续下去就好了。
她望向天空,今夜的双月似乎格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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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啊……”
黑发的黎博利借着榴弹的冲击波,就势在地上滚了一圈,又重新站了起来。她宽大的风衣已经被扯得破破烂烂,黑色的丝袜被碎石划破了几个洞,鲜血从破洞里的伤口中流淌出来;她的右臂则死死抱在小腹上,显然是在忍受来自另一个方向的痛楚。但她仍然用坚定的目光,直视着红发黎博利的双眸。而红发的黎博利,也用同样的目光回应着她。
“帕蒂亚……你还是要阻挡我吗。”
“哈,菲亚……梅塔。”帕蒂亚的话语停顿了一下,硬是把已经来到唇边的“前辈”二字吞了回去。“我说过,如果想阻止先导……那就打败我,然后踩在我的身上,过去。”
尽管嘴上不落下风,但小腹中传来的又一阵绞痛,让她不由得咬紧了牙关,捂在腹部上的手也狠狠掐了进去。随疼痛而来的还有菊门处的阵阵压迫感,她急促地呼吸着,喉头发出低沉的悲鸣,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把这一波排泄感压回去。
其实,早在刚开始与菲亚梅塔对峙时,她就已经感觉肚子的状况不太对了。她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倔劲,才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由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突然感到腹痛欲泻的体质,许多女性黎博利战士在上战场之前都要穿上安心裤,这样,她们想要排泄时就可以直接拉出来,而不必忍耐痛苦。可是,好强的帕蒂亚从来不愿意使用那种东西——她总觉得那是对黎博利的羞辱。
自从菲亚梅塔离开后,帕蒂亚就悄悄开始了她的忍耐练习——简而言之就是在想要排泄时强行忍住的练习。黎博利一天要排泄四次,她就这样练习四次。尽管她的每一次练习最后都以失禁告终,但经过了八年,她的忍耐时间竟然真的达到了半个小时。如若不然,她肯定不可能忍现在吧。
可无论如何,她的体力和忍耐力,终究还是到了极限。她十分清楚,与菲亚梅塔这样的对手战斗,稍有松懈便会有性命之忧。可若是要她在菲亚梅塔面前失禁,那她反而觉得还是死了更好一些。
此刻,她的肠道仍然在胡搅蛮缠。倘若能够透过内裤,更是可以看到当中那个已经粘上了一圈黄色半透明稀水的小后穴,正在用不以她倔强的性格为转移的方式,可爱而又可怜地,随着她短暂的脱力缓缓鼓起,在刚刚张开露出里面黄色的麻汁状液体时又紧紧收缩;又缓缓一鼓,又紧紧一缩,又缓缓一鼓,又紧紧一缩。她就这样,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忍耐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菲亚梅塔已经把下一枚榴弹上膛。
“——!!”
直到扣下扳机的瞬间,菲亚梅塔才猛然发现,自己面前的黑发黎博利完全没有躲开的意思。她暗道一声不好,将枪口向下压了几度,榴弹在二人之间的地上猛地炸开,产生的气浪将帕蒂亚吹飞了出去,但总算是没有直接将她的身体炸成碎片。
帕蒂亚娇小的身躯,如同从大卡车上落下的一节圆木,在地上滚了几滚,才终于停了下来。她躺在地上,用左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右手撑着地面,还想要站起来;但紧接着,她的下半身传来“噗噼——”一声带着水音的屁声,然后就是“噗噜,噗噜”几声闷响。
她那惹人怜爱的小后穴终于还是罢工了,这一次张开之后,不管她再怎么使劲往里收缩,都只是徒劳地让出口变得小了一些,却再也关不上了。她感到一阵脱力,撑着地面的手也自然而然地软了下去,就这样任由后庭的稀便流出。
红发的黎博利向她走了过来,可帕蒂亚被爆炸光芒刺伤的双眼已经失焦,只能茫然地看着她一步步靠近自己。她轻唤:
“帕蒂亚……够了,帕蒂亚。”
帕蒂亚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可是一听到菲亚梅塔的话语,她还是如同反射般地,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回答道:
“呜……还……没……”
菲亚梅塔的心头,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你叫帕蒂亚,对吗?”在她身后,那名一直微笑着作壁上观的、蓝发黑角的萨科塔,突然开口了。“大部分铳骑都已经调到使节区了。你的先导应该也已经见到了教宗,即使我们现在赶到,恐怕也无济于事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压垮了帕蒂亚的精神。她只感到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紧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其实我是不明白啦,安多恩又不是不知道大教堂里最强的究竟是谁......耍这些花招有什么意义?”
“......他只是要确保能见到阁下吧。”
“嗯?蕾缪安说的那些,你真听进去了?”
“两码事。他可以去结清他的账……不等于我就会放过她。”
“好吧。那走?”
“……先把帕蒂亚安置好。”
“……哟。”
帕蒂亚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回到了许多年前,与菲亚梅塔一起在戍卫队的时光。
“菲、菲菲、菲亚梅塔前辈!”
帕蒂亚涨红着脸,拽了拽菲亚梅塔的衣角。
“怎么了,帕蒂亚?……诶……你又拉了?”
“不、不要说出来啊,前辈!”
帕蒂亚的表情变得更加羞耻,简直就像要哭出来一样。不必说,自裙底顺腿流下、污染了黑丝袜和黑靴子的稀水,还有那有些刺鼻的臭味,早已说明了发生的一切。
“唉,你这家伙……虽然女性黎博利的体质是容易拉裤子不错,可是这整个拉特兰,这么多黎博利姑娘,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三天两头就要拉一回裤子的。”
“呜……可我就是憋不住嘛……”
菲亚梅塔叹了口气。
“唉,好吧……我帮你清理。”
菲亚梅塔从随身的急救包里取出绷带,用她并不娴熟的医疗技术,帮不省人事的帕蒂亚简单包扎了身上的伤口。
然后,她看向帕蒂亚的下半身。内裤自不必说,里面已经糊满了不成型的稀便;由于她是躺着失禁的,后裙和背后的大衣也早已被金黄的稀水浸透,就连上衣的下摆也因为塞在裙子里而沾染了稀水;而就在方才搬运她的时候,她的黑丝袜和靴子也都被淌下来的稀水污染了。如今她全身上下,除了胸前的乳罩,居然没有一件还能穿的衣服。
但是菲亚梅塔的神色并没有半点变化。她就近取了一点水,轻轻地脱下帕蒂亚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又用身上的纸巾蘸着水,替她仔细擦拭了每一寸沾染稀水和稀便的皮肤。
——就像她在戍卫队里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她从包里取出一条备用的安心裤,替帕蒂亚穿上;又取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帕蒂亚的身上。尽管她的外套对身材娇小的帕蒂亚来说有些太大了,此刻却刚好帮帕迪亚盖住了只有一条安心裤的下半身。然后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就要离开。
“菲亚……梅塔……前辈……”
帕蒂亚的梦呓,使她猛地回头。
“谢……谢……你……”
菲亚梅塔突然感到,先前心头的那股刺痛猛地加剧了,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终于意识到:无论安多恩成功与否,无论他是问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此离开拉特兰,还是就这样死在现任教宗的铳下。视他为先导的帕蒂亚……都绝不会继续留在拉特兰。
她与帕蒂亚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或许,这个时间是永远。
菲亚梅塔感觉自己的喉咙胀得难受。
“——啊。永……永别了,帕蒂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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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真没想到,这次的敌人还真有点难对付呀。”
蓝发黑角的萨科塔坐在石墩上,望着荒地中萨卡兹劫匪的们尸骸,一如既往地,用与面无表情无异的微笑说道。
“?……啊,是啊。”
在距离她十几米远的地方,红发的黎博利先是一怔,然后也用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回答着。不过,黎博利的反应却仿佛打开了萨科塔的什么开关,让她的脸上浮现出坏笑。
“欸——?是这样来着?”萨科塔故意拖长了音调,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不对吧?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会有个人说‘只是你自己实力退步了吧’这种伤人的话吗?”
“……那,那不然呢。谁能想到居然连一帮劫匪里都有会巫术的人啊。”黎博利皱了皱眉,努力地让自己的语调显得镇定。可与此同时,萨科塔脸上的坏笑却越发明显。
“哎呀,这石墩坐着还挺舒服的,你也过来坐坐呗。离我那么远……干嘛呀?”
“……刚、刚才这帮萨卡兹,你也看到了吧。他们的阵仗很大,明显不是一般的劫匪,可能是有备而来。所以总得有个人在这里放哨,如果他们还有援军,我们就可以——”
“——呐,菲亚梅塔。”
萨科塔终于按捺不住脸上的笑意。她从石墩上站起身,拍了拍热裤上的尘土;下一个瞬间,她的唇就已经来到了黎博利的耳边。
“你是不是……拉了?”
听到最后一个单词的瞬间,黎博利的耳朵立刻涨得通红。
“你、你胡说什么!”
“哦?胡说,是吗。”萨科塔一边笑着,一边倒退着离开黎博利的耳边,可另一只手却提起了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令人羞耻的物品——一条沾满了糊状稀便的安心裤。
“可是,这个东西是什么呢?”
“!——莫斯提马,你!”
黎博利的表情管理已经有些失控了。她看起来是真的急了,简直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手中的榴弹发射器对准面前的萨科塔。
“哎呀,好可怕好可怕。你不会真的要把那样的武器对准你曾经的战友吧?”
“快还给我!”
黎博利几乎是把这四个字吼出来的。但可惜的是,萨科塔似乎依然不太买账。
“哦?那还给你之后你又打算怎样呢?难道你要把它穿回去不成?”
“呜……”
黎博利被噎得一时语塞。纠结了半天,她的表情终于还是放松了下来,无奈地说:
“扔了吧。你有纸吗?借我一些。”
“……你拉成这样,不用水弄不干净吧?”萨科塔瞟了一眼安心裤上便迹的范围后说。
“那还能怎么办,荒野上每一瓶水都是用来喝的,哪有那么多水给你洗身子。”
“唉……”这次轮到萨科塔叹气了。“行吧。那你自己处理吧。等到了目的地之后我先进去,给你买了水回来,你把身上再清理仔细一遍,然后再跟着我过去吧。”
说着,萨科塔扔下安心裤,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中掏出一包纸巾,又打趣道:
“往好处想,这次被我发现以后,你也不用再穿这种东西了嘛。以后你可以干脆连内裤也不用穿了,万一战斗过程中突然肚子不舒服,就可以像你们的祖先那样,蹲下直接拉就行了,多好嘛。”
“去。”
黎博利一把夺过纸巾。萨科塔转过身,黎博利撩起裙子,开始小心地清理下半身。
“菲亚梅塔。”
萨科塔背对着黎博利,轻唤她的名字。
“啊?”
“回拉特兰吧?”
听到这句话,黎博利有些惊讶。
“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不是那个什么罗德岛制药吗?怎么突然又说要回去了。”
“不,我是说……让你回去。”
沉默。
“你们黎博利,不是经常自比羽兽吗?羽兽遍布这片大地,黎博利也遍布这片大地。可每一只羽兽,最后都要在森林安家筑巢;而每一只黎博利,也都要在楼宇中度过自己的余生。至少……怎么也得找个随时都能找到厕所的地方安家才行吧,哈哈。”
黎博利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她能猜到。
“可是,这片大地上也有一种羽兽,它生下来就没有脚,总是在追逐着它的目标。它不会落地,也不敢落地,它怕自己一旦落到地上,就会渐渐开始贪恋大地的触感,再也不想展翅高飞,再也追逐不到目标。它没有巢,可是整片天空,都是它的巢。”
“……你什么时候会说这种漂亮话了?”萨科塔轻笑了一声,说。
“有你这种家伙在一边耳濡目染,想学不会都难。我清理完了。”黎博利答。
萨科塔伸了个懒腰。在远处,一座巨大的陆行舰从地平线上缓缓出现。
“唉,说不过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