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哈迪沿着学园的边缘一路前进足足十分钟后，驻足在了一幢建筑前。

　　 这是一座朱红色的巨型庄园。围墙上掉漆的砖瓦配合盘桓而上的青苔，都显示着它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内部的洋馆却没有显得十分破旧，反而可以从明亮的窗户和整齐的花圃看出主人对它的用心。

　　 哈迪来到庄园的黑曜石大门前，叩响了纯银门环。

　　 他等了大约两分钟左右，一只黑色的猫咪出现在了门的另一面。

　　 猫咪摇着带有粉色蝴蝶夹的尾巴，一双碧绿的瞳孔盯着他看了看，竟然口吐妖娆的女声：“我当是谁，这不是小哈迪嘛。今儿刮的是什么风，居然能让你来见我这老婆子？”

　　 哈迪没好气的答道：“我有要事相谈，你打不打算放我进去？”

　　 “啧啧，我还以为你这两天开了荤儿脾气能好点呢，看来也是白指望了。”猫咪伸出前爪缓缓地伸了一懒腰，然后不屑的转过身去，“进来吧，省的别人我说我没有待客之道，怪小家子气的。”

　　 猫咪的话音一落，哈迪面前的黑色大门就缓缓地打开了。

　　 “开了荤？这鬼老妖婆什么意思……”哈迪嘟囔着，迈着步子进了庄园。

　　 猫咪领着哈迪一路在庄园里东转西拐，终于在一处花亭停下。

　　 “行了，既然有要事，老婆子也不与你假惺惺的寒暄了。说吧，怎么了？”

　　 哈迪面前说的人虽然口吻老气横秋，但看上去却不过是个三十有余的女子。她一头银色的头发犹如瀑布一般垂落近地，面容显得光泽红润。一双丹凤眼高吊着，此刻满是笑意的看着哈迪。即便她此刻坐在椅子上，旁人仍能从她裙下羊脂般的长腿看出她的高挑的身材。配合上她胸前傲人的一对豪乳，登的是让人感到压迫感十足。

　　 “是关于一个学生的。”哈迪答道。

　　 “嘿，我还当是什么事呢，”那女子笑道，“你自己的学生，吃了就吃了。当初建立这学园的时候本就没定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破规矩。只要别耽误了自己教课或是那丫头学习，我是无所谓的。”

　　 哈迪皱起了眉：“布莱迪·斯特洛奇斯，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胡话？”

　　 布莱迪愣了一下，道：“怎么，你不是带了个女学生回自己房间过夜了吗？还是连续两晚。”

　　 哈迪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布莱迪当时在大门前通过黑猫使魔和自己说话时，会刻意的提到一句“开荤”。

　　 “我只是帮助那孩子度过身体上的不适而已，可从来没有对她出过手。”哈迪不满道。

　　 “嘁，什么呀。”布莱迪一脸失望，“原来你到头来还是个木鱼脑瓜子。我早上从学生那里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还替你高兴了好一会儿呢。”

　　 哈迪右手一挥，怒道：“别胡闹了，我可是教师！怎么都不可能对学生出手的吧！”

　　 可是这话一说，布莱迪的表情就变得微妙起来：“这么说来，你当初帮助那些你内育的女娃儿刻画淫纹时候做的事，又算是什么？”

　　 “那……那是教学之需，和你说的那种个人私欲自然不能混为一谈！”哈迪反驳道，语气却明显弱下去了一些。

　　 布莱迪见状，伸出手捂住嘴轻笑道：“行吧行吧，我也不薄你面皮了，到底是什么事，现在能说了吧？”

　　 哈迪算是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了诺艾尔的文件摆在布莱迪面前，又坐在她的对面，然后将这两天自己对诺艾尔所知的一切尽数道出。

　　 “……所以，这小东西现在的问题有两个。首先她本身对高潮的忍耐力几乎是无限的，因此很难判断出该何时让她凝聚灵核。另一个就是她对于精气的吸收力高的吓人，因此我害怕常规的精液无法提供她凝聚灵核所需要的能量。”总结完后，哈迪轻叹了一口气。

　　 “唔……”布莱迪思索了一会儿，道，“解决问题的方法是有的，而且可以用一个方法同时解决两个问题。”

　　 “真的？”哈迪眼睛一亮。

　　 “老婆子还不屑于拿别人的问题来开玩笑。不过嘛，老规矩。”说着，布莱迪伸出了左手，冲哈迪勾了勾。

　　 哈迪咬了咬牙，拿出了先前放在口袋里的暗红色小瓶：“这是黑角兽的血液，具体价值我就不多说了吧？”

　　 黑角兽，就是堕落成魔物的独角兽。只不过黑角兽通体不再是雪白色，而是漆黑色。而且独角兽堕落成黑角兽的过程中，也彻底的由纯洁的代表变成了淫欲的象征。它们在魔界四处奔走，偶尔入侵灵界甚至人界，不断地寻找可以侵犯蹂躏的年轻女子。不但如此，如果对象是处女，它们还喜好先用头上蜿蜒盘旋的犄角来先将对方的处女夺去，并且用犄角吸收掉对方的处女精血，然后再大肆地进行糟蹋。

　　 所以黑角兽的血液，实际上是诸多处女精血的混合之物。这东西属于阴精，虽然对魔法少女用处甚微，但是却是炼金通途极佳的催化剂和加强剂。

　　 布莱迪眉开眼笑的收下了哈迪手里的小瓶，然后再次伸出了手。

　　 “你不是说一个方法就能解决的吗？”哈迪咬牙切齿道。

　　 “一个方法是没错，可两个问题就是两个问题，别想含糊，赶紧拿来。”布莱迪无情地继续勾了勾手。

　　 哈迪无奈的从怀里又拿出那支白色小卷轴，狠狠将其递到了布莱迪手里：“给你！这是可以帮助魔法少女吸收空气中残留魔力，来帮助她们聚灵的法阵。我特地已经小型化了，可以铭刻在武器上。”

　　 聚灵指的是魔法少女凝聚大量的魔力，以此发出强烈攻击技能的一种手段。顶尖的魔法少女只凭个人能力就能做到，不过大多数人还是需要法阵或者药水的支持，但是前者一般需要场地来刻画，后者则价格不菲。而哈迪的这个法阵因为小型化可以铭刻在武器上，不但更具灵活性，而且还能更好地和武器联动。因此这个卷轴的价值实际上还是超过了刚才那瓶黑角兽血液的。

　　 “算你识相。”布莱迪已经笑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欢喜的将血瓶和卷轴都收进怀里，然后才端正了坐姿，“好了，既然老婆子收了报酬，自然会帮你解决问题。”

　　 “其实这两个问题都出在这个叫诺艾尔的小丫头天赋实在太过异禀。不过解决的方法也是有的。先说她异于常人的快感耐性，这个问题上，哈迪你陷入了一个误区。”

　　 “误区？”哈迪呆了一下。

　　 “没错。说起来你教书也有五年了，每年的学生都是用你那套不错的触手池教程来凝聚灵核的。所以你才会陷入惯性思维，想着必须让学生达到临界点，认为只有在她们失去意识前凝聚的灵核才是最好的。”

　　 “但是快感其实并不只有一种。小哈迪你啊，其实一直不明白吧？大部分的女孩子的快感都分为两种。一种是借由外物强行催化带来的单纯身体上的快感，另一种则是她们发自内心渴求，从感情上影响到肉体的精神快感。”

　　 “你的大部分学生之所以会在失去意识前凝聚出最好的灵核，是因为那时候沉浸在肉体快感的她们主观意识已经很薄弱，会潜意识的身为雌性渴求达到高潮，因此引发出精神上的快感。”

　　 “所以你想让这个小丫头凝聚出最好品质的灵核，只要想办法引出她的精神快感就好了。”

　　 哈迪点了点头，问道：“那要具体怎么引出来？”

　　 布莱迪笑了，而且笑的很贼兮兮：“引出精神快感有一个超级简单的办法，只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交合就好了呀。”

　　 哈迪听了，表情有些恼火：“老妖婆你耍我不成，我怎么知道那小东西喜欢的是谁？”

　　 “……”布莱迪张大了嘴呆着看了他好几秒，然后重重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你是个木鱼脑袋！你这蠢得像哥布林一样的傻子，那孩子见到你的天数还没超过一只手，这几天来却对你如此百依百顺，你还不知道她喜欢的是谁？”

　　 这次轮到哈迪张大了嘴呆着看布莱迪了：“……那……那你的意思是……你是说……你是要我……”

　　 “对，去和那小丫头做爱就好了。”布莱迪实在等不下去，替哈迪说完了下半句。

　　 “开什么玩笑！我……”哈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呀。而且这不也顺带解决了那孩子的另一个问题吗。”布莱迪抬起双手拖住了自己的脑袋，认真的看着哈迪，“难不成，你忘了自己是谁吗？”

　　 哈迪一下子就沉默了。

　　 他其实不是人类，准确的来说，不全是。当初他来学园投职的时候，对他进行背景调查的几个人是知道他的底细的。而他眼前的布莱迪身为学园的理事长，恰恰就是当初调查他的人之一。

　　 布莱迪见他有些犹豫不决，又道：“你方才不是说，刻画淫纹是教学之需吗？那这次不也一样？那小丫头天赋如此卓越，魔力资质更是S+。她本身魔力已经如此凝聚，想要压缩出灵核本就难如登天，更何况普通精液根本满足不了她的能量供给。现在唯一能帮她的只有你，难不成你要为了你拿可笑的面子，就这么冠冕堂皇的荒废了一个好苗子？”

　　 “当然不能！可是……我只是……我不是……我……”哈迪内心乱成了一片。

　　 其实哈迪很大程度上不愿意接受这个提案的一个原因，是害怕自己对诺艾尔的感觉。他这几天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小东西面前毫无抵抗力，而如果再与这小东西肉体交融的话，他怕自己会就此失去那份清心寡欲的心境。自己报仇大业尚且未成，如果心中有多了一份牵挂的话，以后难免受此影响。

　　 “总之，办法呢，我已经给小哈迪你出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考虑。”布莱迪也不再多说，起身离开花亭进了洋馆，留下哈迪一人在亭中纠结挣扎。

　　 哈迪驻足一会儿，又来回踱步一阵，再原地绕了几圈，最后还是一跺脚，就此原路返回离开了庄园。

　　 §·§·§

　　 落地窗前的布莱迪望着哈迪匆匆离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斯特洛奇斯，你觉得他会做吗？”那只黑猫跳上了布莱迪的肩膀说道。不过此时它发出的却是稍显清脆的男声，听起来更像是它自己的声音。

　　 “那是自然。”布莱迪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猫咪柔软的后背，“上一次你见到小哈迪不用名字称呼一个学生，而是一直用类似‘小东西’这种昵称是什么时候？”

　　 她那好看的丹凤眼轻眯了一下，缓缓道：

　　 “他们俩必然要找到彼此，永不分离的。这是从一开始就已注定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