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所以，你还是没能弄明白诺艾尔的体质吗？”哈迪用晃动了一下杯中的麦酒，有些遗憾地说道。

　　 柯奈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是真的尽力了。那丫头的体质，不但我没有见过，连这儿的猫头鹰图书馆里都没有相关记载——连类似的都没有。极速精气吸收，超强高潮耐性，再加上你最近才提到的无属性魔力，这些体质任何一种的出现，都是稀有到万中无一的情况，这丫头一个人就占了仨。单独拎出一个体质的话，我还能有些头绪，可全部融合在一起的情况……”

　　 柯奈尔再次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然后敲了敲吧台，示意酒保给她再上一杯。

　　 在黑格斯主动负责起孩子们的安全后，她和哈迪就来到了广场附近的一家人气颇旺的酒吧，点上了两杯饮品，开始聊起了学生们。

　　 “莉迪亚的事，我听说了。”柯奈尔接过酒保递过来的新鲜鸡尾酒，喝上了一小口道，“真的是可惜了又一个好苗子。”

　　 哈迪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早知道是这种结果的话，或许当初就不该让她去的。”

　　 “没有人在怪你，哈迪。”柯奈尔安慰道，“而且，她毕竟是你这五年来，唯一一个有过幻影属性的孩子，不是吗？她自己也明白这份任务的危险性，可正因为知道你再也无人可托，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接下任务。”

　　 哈迪沉默了一下，神色阴郁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真正不能释怀的，是自己复仇的欲望害死了她这件事。”

　　 柯奈尔却立刻摇了摇头道：“所以说，哈迪你啊，总是太过善良了。你自己最清楚那个家伙的厉害，不管你是否复仇，灵界将来必须要对抗他是不争的事实。而你正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做着准备，这难道还有什么错吗？”

　　 她又喝了一大口酒后，正色说道，“灵界是人界的保护伞，而我们则是灵界的守护人。不让魔界的入侵得逞，是我们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当被需要的时刻到来时，大家才会奋不顾身的投身于九死一生的战斗里。前线的魔法少女们是这样，努力学习的孩子们是这样，义无反顾的莉迪亚是这样……莉莉丝前辈也是这样。”

　　 哈迪的表情触动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好啦！难得说要出来放松，结果喝酒的时候尽说这些令人难过的事情。”柯奈尔笑了笑，然后手端酒杯指了一下酒吧的舞台，说道，“斯洛城的夜生活要开始了。”

　　 舞台上此时正站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她一边对着台下的观众做着挑逗的表情，一边将身上衣物一件一件褪去，直到她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薄纱内衣。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少女开始大幅度的扭动摇摆起身体，配合着酒吧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

　　 薄纱本就十分通透，再配合上粉红的灯光，少女那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和小巧乳尖，顿时为夜幕降临的酒吧增添了一丝旖旎气氛。而她舞动身肢时偶尔展露的稚嫩小穴，更是让台下的观众文为之疯狂。

　　 “我记得你有一个内育的学生，似乎也曾经做过酒场的舞女吧？”柯奈尔问道。

　　 哈迪点头道：“叶妮丝。是个很活泼也很开放的女孩子。”

　　 灵界的性观念相当前卫，只要不是在强制或是伤害他人的情况下进行性行为，通常来说都是可以被大众所接受的。虽然一些过于刺激或是淫乱的玩法不受提倡，但是如果出现了，也至少能够被人们所理解。

　　 酒场的脱衣舞女和浴池的搓澡泡姬这一类自不必说，乃至包括一些夜店的风俗娼妓，她们不但不会被人们所厌恶，反而还会受到大家的热烈拥护。因为在灵界，只有身材与姿色都相当优秀的女孩子才能够拥有这样职业。甚至有一些身姿姣好的魔法少女，也会在战斗闲暇时定期到这些地方打工，以补贴自己的小金库。

　　 “不过也只有叶妮丝会做，以及能做了。”哈迪晃了晃酒杯道，“莉迪亚是个刚烈暴躁的脾气，这种要讨好客人的工作与她相性不合。茜比较内敛寡言，抛头露面的事情她也做不来。至于蕾拉……你也知道她那性格，一身正气凛然的她站在台上像这样搔首弄姿，我想象不出……。”

　　 “诶……”柯奈尔有些玩味儿的看了看哈迪，问道，“那么诺艾尔呢？那个丫头能做的吗？”

　　 哈迪想了一会儿，老实的答道：“我不知道。”

　　 其实对于诺艾尔，哈迪到今天也不敢说自己十分的了解。这个小东西不但浑身都是谜，而且性格似乎也有些难以捉摸。明明外表看上去连十岁都不到，但她的许多行为处事却有着一些成年人都不及的成熟。可平时感觉上成熟又开放的诺艾尔，却在性爱的时候显得格外害羞。即使许多时候是她主动勾引哈迪，但也很快的就会恢复娇羞的模样。

　　 与哈迪正相反，诺艾尔却似乎对哈迪非常了解的样子。不但哈迪平时的生活习惯，甚至他一些隐藏极好的秘密，她都十分清楚。自从上次发现诺艾尔知晓自己拥有全属性的操控能力后，哈迪就时不时的会探探诺艾尔的口风，希望能够知道她还了解些什么。不过这个小东西的口风相当的紧，而且一旦觉得气氛不对，就会立刻转移话题。

　　 至于诺艾尔是否有成为酒场舞女的潜质，哈迪一方面是真的不太清楚，一方面则是本能的有着抗拒感。诺艾尔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了他最为关心和疼爱的人，她站在众人面前裸露着身体的景象，只是心里想一想就让哈迪就感到十分反胃。

　　 并不满意于哈迪的回答，柯奈尔又问道：“唔，那么这一届的学生呢？哈迪觉得有哪一个孩子会适合站在这样的舞台上？”

　　 “这一届的孩子们，我还不算特别的了解。”哈迪说着，将杯中的麦酒一饮而尽。他将除去诺艾尔之外的十四个女孩子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如果不考虑性格……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安德莉亚……吧？那个妮子的身材是真的让男人感到无法抗拒，光是那一对巨乳……”

　　 “噫……没想到哈迪还有这样的一面。”柯奈尔一脸狡黠的坏笑道，“看来回去之后要好好和诺艾尔聊一聊才行。哈迪原来也喜欢丰满的胸部呢，不知道诺艾尔听了之后会怎么想……”

　　 这才意识到酒后失言的哈迪连忙摆手，慌张的打断道：“你……你你你别乱说！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安德莉亚只是更加……嗯……就是……符合大众的品味！对，就是这样！诺艾尔的可爱之处，我可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的……”

　　 哈迪还想继续解释，却发现柯奈尔正捂着小嘴冲他递去揶揄的笑容，这才明白自己上了她的当。

　　 “你看来是真的很喜欢诺艾尔呢。”柯奈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我……我只是……只是……”不知是否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哈迪磕巴了半天，也没能再说出什么。

　　 柯奈尔见他一幅心虚的模样，微微一笑道：“你别误会啦，我并没有嘲笑或是指责你的意思。”

　　 她直直的盯着哈迪的双眼，轻声说道：“自从你来到灵界以来，就始终保持着和别人的距离。虽然学生们不太感觉得出来，但是作为你的同事，这一点我还是很明白的。能够看到你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敞开心扉的亲密之人，我只是替你高兴而已。”

　　 哈迪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他垂下了眼睛，微微点了一下头，道了一句“谢谢”。

　　 §·§·§

　　 哈迪和柯奈尔再次回到旅馆的时候已是深夜，孩子们也都已经乖乖的上床睡觉了。再次和黑格斯确认旅店一切安全后，哈迪和柯奈尔也回到了彼此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早上，在柯奈尔不得不亲自前往几个女孩子的房间，将她们从被窝里拉起来之后，大家终于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哈迪先是带着学生们用过简单的早饭，接着就领着她们来到了本次出行的第一个重要目的地——薰衣草裁缝馆。

　　 虽然斯洛城可以定制服饰的地方不少，但是这一间可以算作是魔法少女学园的专属用店。一来是因为这家店的制作工艺十分高超，二来则是因为这家店的主人对于魔法少女们非常了解。

　　 和定制常规的服装不同，魔法少女们的魔术礼装内必须镶刻有复杂而精密的法阵。因为只有这样，礼装才能够与她们的魔力穴位更好的彼此连通，进而起到防御最大化的效果。

　　 魔力穴位，又被称为魔力外放点，是魔法少女们操控体内的魔力穿过魔术回路，最终于身体表面将魔力放出之处。魔法少女的魔力穴位通常有三个，分别位于双乳与小腹。当然，也有一些天赋较好的魔法少女会拥有额外的魔力穴位。

　　 然而每一个魔法少女因为体型的不同，魔力穴位也会有细微的差距。因此为了保证魔术礼装能够达到与女孩子们最同步状况，测量女孩子们的身材以及确认她们魔力穴位的位置也就显得格外重要。这也是为什么魔法少女们的两件标准装备里，武器可以选择现成货，礼装却必须要进行定制的原因之一。

　　 进入裁缝馆后，哈迪来到了柜台前，“叮叮叮”拍了几下响铃后高声叫道：“扎达娜，今年的学生我带来了。”

　　 只听着楼上顿时传来一顿“咚咚咚”的脚步声，并伴随着一些物品的撞倒声，一个人影几乎是半跌着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来啦来啦，可终于来啦！”那道人影踉跄了几下方才站定，然后开心地说道。

　　 这是个有些纤瘦的老婆婆，她带着厚厚的圆边黑框眼镜，看到哈迪和女孩子们显得非常的兴奋。

　　 哈迪冲她点了下头，算是问候，然后转过身，对着孩子们说道：“接下里的一天内，我们都会一直呆在这里。扎达娜婆婆会一个一个的测量你们的身体，以决定属于你们礼装的尺寸。同时她也会确认一下你们每个人的魔力穴位。这个过程有些……特别，还请大家一定要配合。另外，如果你们有任何想要的服装样式，也请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和扎达娜婆婆说明清楚。”

　　 然后他再次面向扎达娜小声说道：“有三个孩子，她们的礼装我已经找了老爷子进行定制，只是魔力穴位的位置我还不是特别清楚，所以还要再麻烦你确认一下。”

　　 扎达娜听了哈迪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的表情：“啧……我的手艺又不比那老东西差多少，不就是一点细微的区别。罢了罢了，平日里没少麻烦你，这次我也不与你计较了，是哪三个孩子？”

　　 哈迪不动神色的指了指诺艾尔，安德莉亚和秋叶，轻声说道：“就是这三个，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先测量她们就最好了。”

　　 扎达娜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就先搞定这三个丫头。测量完再立马告诉你，这样总算可以了吧？”

　　 哈迪连忙点头：“如此便多谢婆婆了。”

　　 然后他顿了一下，又道：“等会儿测量的时候，还请婆婆克制着点儿……今年的几个学生尤其害羞。”

　　 扎达娜爽朗的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你这娃儿少担心啦。被我这把年纪的老太婆摸上两下，那些丫头也没啥好害臊的。”

　　 说罢，她对着秋叶挥了挥手，示意秋叶上前来。

　　 见到哈迪也点头认可后，秋叶来到了扎达娜身边。

　　 扎达娜从头到脚打量了秋叶几眼，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道：“跟着我来。”

　　 秋叶知道自己应当是第一个被选中的孩子了，便跟着扎达娜来到店内朝里的一间由挂帘围住的小房间。

　　 这一切本看上去十分正常，可不到半分钟后，小房间里就传来秋叶的惊叫声。被秋叶的叫声惊吓到的孩子们都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哈迪。

　　 哈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有些无奈的表情。“咳咳，别太在意……这是正常现象……”他摸了摸鼻子，眼神瞥向一边说道。

　　 可紧接着，秋叶就又发出了一声惊叫。

　　 虽然孩子们的眼神充满了困惑、疑虑、惊讶甚至害怕，但哈迪此时也只能统统装作没有看见。

　　 终于在秋叶发出了六次惊叫声后，她终于从房间里逃——没错，逃了出来。一出来，她就满脸委屈的看着哈迪。

　　 “好啦好啦，又不会少块肉……”哈迪干笑了两下，尽可能的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道。

　　 秋叶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安德莉亚挥了挥手道：“安德莉亚，该你了……你……你要小心……算了，没什么……”

　　 安德莉亚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点点头，第二个进入了小房间。

　　 在她进去后，本以为尖叫声会再次传来的孩子们等了足足一分钟，却也没能听到任何声音。可就在孩子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时，安德莉亚猛地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娇喘声。

　　 “啊啊啊——，婆婆……不行，哪里不行……等……等一下……婆婆！我……我受不了了……这样会……会去的呀啊啊啊啊——”

　　 再次感到孩子们的视线，哈迪依旧面无表情的说了同一句话：“别太在意，这是正常现象。”

　　 与秋叶偶尔发出的惊叫声不同，接下里的十分钟里，安德莉亚的娇喘声就没有停止过。而在娇喘声彻底平息后，安德莉亚浑身颤抖，双腿发软的从房间里缓步走了出来。

　　 此时她的小脸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了，她幽怨的看了一眼哈迪，对着诺艾尔指了指房间道：“到你了，诺艾尔……老婆婆她……有些可怕……”

　　 这里的女孩子们都已经有了性高潮的体验，许多人已经从安德莉亚刚才的反应里推测出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日常与哈迪欢爱的诺艾尔就更是清楚了。

　　 定制礼装这一步是注定逃不掉的，所以她也只是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就进入了小房间内。

　　 经历过秋叶和安德莉亚反应的洗礼，女孩子们本已经对任何声音都不会再感到奇怪了。可是在诺艾尔进去后，她们却又一次被惊讶到了。因为诺艾尔从进去到出来，在长达整整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居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不过诺艾尔在出来后，立刻急急的几步来到哈迪的身边，接着丝毫不顾他人的眼光，强行将哈迪拉到了店内的一个角落。

　　 正当哈迪满脸疑惑，想要询问她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诺艾尔抬起了小脸，几滴泪珠在眼框里打转的向哈迪问道：“哥哥，你……你绝对不会抛弃诺艾尔的对吧？”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唐突，哈迪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哥哥可千万要说话算话！”诺艾尔咬着小嘴轻声说道，“因为……因为如果哥哥不要诺艾尔的话……诺艾尔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扎达娜你这老色鬼！我不是都和你说了要克制一点……”哈迪一脸苦笑的暗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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