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题\r
——312.目隠し/眼罩\r
[上天台 程张]\r
(猎鬼师A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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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是怎么被弄晕过去的,张清麓在黑暗中醒来的时候,一时间都无法分辨自己所处何地,境况如何。\r
他四肢被绳索捆住,似乎绑在椅子上了。说似乎,因为脚踩不到地,空荡荡得很是没有安全感。眼睛上也被绑了布条,甚至于外头应该还有一层眼罩,连一点光都透不过来,黑暗如同稀薄的空气一样让他窒息,一时间连呼吸声都变得非常模糊。\r
此时此刻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受到了药物的控制,因为体内的法力无法控制,连周围的灵气都无法感知。张清麓试图用修炼的法决调动法力循环,却一次次的失败。与他预期相反的,他的身体变得沉重而炙热,仿佛生吞了一块烧红的铁锭,落在他腹部,压着丹田里的气息,正慢慢吞噬着他全身的感知力。\r
仅剩的理智被他用来思考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落入这等境地的,竟毫无知觉的被人绑架了去。\r
其实倒也不是全无头绪,张清麓在想明白自己身体里可能被种下了什么之后,就意识到动手的是什么人了。不过是为了他这个继承了张家血脉的唯一后裔,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居然连炼神蛊都用上了。只可惜,他们血脉中的秘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炼神蛊只怕也要白白浪费了,逼不出什么真相来。\r
所以,唯一要担心的只不过是自己能撑多久。炼神蛊倒不是要命的,但也能让人送命。大部分人都是熬不过炼神蛊在身体里分化的痛苦,活活被折磨死而已。这个过程,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r
“咔哒”一声轻响,是门开阖的声音。张清麓嘴角带起一抹弧度,这是要开始了。\r
“你应该知道自己身上是什么吧?”一个陌生的,低沉又干枯的声音,站在他的面前,问道:“张延旭。”\r
好久没听人这么叫自己了,都快忘了这名字代表的意义了。\r
张清麓试图说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r
对方捏着他下巴,带着皮茧的手特别粗糙,要不是还有几分柔软和温度,只怕会被当做树皮。但那手指可比树枝来的有力多了,在他颌骨这里一用力,捏开他的嘴塞了个药丸进去。\r
“说吧。”\r
“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之后,张清麓才重新找回发音的能力:“就算有炼神蛊,我也不知道你们想知道的东西。”\r
都说张家血脉乃巫神后裔,但这事情都是传说,他们这些术士传家的哪个家族里头没一些和上古神话靠边的“历史”的?不就是为了争个名头吗?这种心知肚明的虚假宣传怎么到了他们身上反倒不合适了?\r
“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你是不知道看山水啊。”对方的声音似乎半点都不急,笃悠悠的说着话,但张清麓的身上就没那么简单了。\r
炼神蛊开始动了。\r
炼神蛊之所以被称为炼神,那是因为这种霸道的蛊虫和以往概念中的蛊并不相似,从不要人命,却能让人意志涣散。无论是痛苦、悲伤、回忆、快乐、兴奋、激动、绝望,但凡和情绪相关的记忆,只要存在,就会被它利用。而这个过程,无可避免的伴随着它吞噬血肉的痛苦。\r
从痛苦中感受到绝望还是从痛苦中追求解脱,这取决于中蛊之人本能,但最终的结果都一样,都会将意识毫无防备的摆放在失蛊者面前,让最重要的秘密变得一文不值。\r
张清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可能无法抵抗这炼神蛊。他现在唯一在想的问题是自己能熬多久。能不能撑过一天?毕竟所有记录上中了炼神蛊的人,大多撑不到一天就死于自身的痛苦了。倒是很少有人因愉快的记忆而溺死的,毕竟存在最深的往往都是黑暗和绝望。\r
张家覆灭的事情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了,当记忆中的痛苦再一次在他面前展示的时候,张清麓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能冷眼旁观了。是啊,自作孽的事情,明明都一样的家族何必试图攀附于泊家,被人当做马前卒,死了连收尸的都没有。何况,泊家……泊夜的目标应该是自己那个失踪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爹。\r
所以自己是毫无价值的,毕竟连血脉秘密都不知道的自己,和张家旁系没什么区别。\r
秘密到底是什么?\r
真的不知道啊。\r
张清麓脑海中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最后他都分不出是自己在回答,还是记忆在自动回放。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自己被关在黑暗中,踏出门是死于泊家的追杀,关着门是死于傀儡的击杀。来来去去都一样,逃不过一个死字,就跟现在一样。\r
啊,不一样。\r
他突然想起来区别了,当时出现了程钧。所以他才活下来了。\r
现在程钧在哪里?\r
张清麓突然意识到最大的问题,自己是怎么消失的?程钧为何没有出现?这一段记忆仿佛空白了一样,硬生生断了一截。\r
“还是不说吗?”\r
或许是痛苦和幻觉的关系,这声音听起来比方才来的温和一点了,反倒有点诱拐的味道在里面。\r
张清麓摇了摇头,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甚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炼神蛊的作用已经完全发挥,再过一天,无论他说不说,都会被吞噬了血肉而死。\r
“可惜了,”那个声音里头没有可惜的意味,只是问道:“那程钧又是谁?”\r
“是搭档。”\r
回答的非常快,对方却沉默了。\r
“你快死了,你的搭档呢?见死不救?”\r
“大概是不知道我在哪里吧。”\r
毕竟张清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那里。\r
“看不出来你不怕死啊,嘴还挺紧。”那个声音突然笑了,道:“死前干脆让你也愉快一把。”\r
…………!\r
张清麓还未反应过来所谓的愉快一把是什么意思,身上已经感受到了一阵凉意。被炼神蛊吞噬着血肉的体内仿佛融入了铁水,而皮肤接触到的空气,冷的如同冰窟。又有个东西被塞入了嘴里,很快化作一道线,消失在体内。\r
他的腿被拉开架在椅子的扶手上,双手绑在椅背后头,整个人毫无遮掩的展示在对方跟前。\r
张清麓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已经历过情事,知道对方试图做什么,却不明白为何会如此。\r
“不!不要!”\r
恐惧比得知炼神蛊的时候来的更猛烈,他突然挣扎起来,试图调动周围的灵气和自身的法力来反抗,却听到令他更为绝望的话:\r
“绳子是困灵,这房间周围设了阵法,你调动不了灵气也用不了法力,也没人能来救你。”\r
粗糙的手指捏在他皮肤上,顺着脖子揉捏到胸口,用力拧了一把他的乳首,看着张清麓露出痛苦和畏惧的表情,颇为满意的笑出声来:“看来你很清楚要做什么啊?张家血脉据说可以做炉鼎,看来倒也不假。”\r
炉鼎?\r
张清麓从遥远的记忆里翻出这个词的意思,想起来在族谱上张家女性确实有不少五行单一体质,那些都是最好的双修道侣,但最后的结局往往都死于英年。所以真的是被当做炉鼎了?\r
那关自己什么事情?\r
要是自己能做炉鼎,也早就便宜了程钧了,而不是总要程钧这个纯阳之体的人来压制自己体内的阴损之力。\r
只是还没等到他能开口,那不客气的手指就不带丝毫温柔的刺入他的后穴,那拿柔嫩的甬道内捻转,用力按压着某些位置。\r
“唔……嗯……嗯……”精神早就用于压制炼神蛊的张清麓,一下都没克制住,呻吟和叹息从口中溢了出来,痛苦和愉悦同时让他失去了自制力。\r
“相当敏感呢。”\r
对方感慨了一句,只是用手指,在他身体里开拓着,并不给他满足,却每一次都捅在最要命的位置。胸口被冷落了一会儿之后,又换上了别的东西。冷冰冰的液体滴落在他胸前,又被舔掉。舌头落在冰冷的皮肤上,仿佛隔着皮肤和体内的炼神蛊一起将他烧了起来。随后是剧烈的疼痛落在胸骨的位置,带着金属的冷感。血液从身体里渗了出来,又被舔掉。后穴已经被折磨得红肿了,里头炙热又柔软,随时可以被侵犯的更深。\r
张清麓终于忍不住呜咽着,他的嘴方才被对方的阳具给堵上了,此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因为身体感知的落差太大,眼泪控制不住的泌出,打湿了眼罩的周围,蜿蜒了一道泛白的痕迹在脸颊上显露出来。\r
对方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巨大的男根从他嘴里抽出,不用看就知道带着唾液的牵丝,极为色情的模样。\r
“哭了?”对方托着他下巴,用力捏了捏道:“乖乖说了不就可以了?”\r
“……程钧……”张清麓哽了许久,才叫了这个名字。\r
“怎么,你还惦记着你的搭档啊?”声音的主人不怀好意的笑着:“该不是喜欢那家伙吧?”\r
程钧在业内也是颇有名气的,不仅仅是技术,更是那张脸。\r
但这不是重点,张清麓突然笑了起来,带着苦意和暗哑的声音道:“我是喜欢他。”\r
“哦……”\r
一个意犹未尽的回答,还未继续说话,就听到张清麓道:“所以程钧,你闹够了没有?”\r
“………………”\r
沉默在画面极为旖旎的房间里释放开来,隔了片刻才被一声轻笑打断。托着张清麓下巴的手送了点力气,一个气息凑近了他,亲了亲他嘴角,换回了他熟悉的声音,问道:“怎么发现的?”\r
“想起来了。”张清麓是刚刚想起来的,这原本是他自己做饵和程钧设的一个局。既然是局怎么可能放任自己被别人这般羞辱。程钧方才给他吃的那个药丸便是解药,用于解开那段被封印的记忆。既然想起来了,他自然能分辨是谁。\r
其实想不起来也不要紧,在程钧手指进入他体内的时候,他就有所明白了。那时候药还未生效,只是他说不了话而已。\r
“解开我。”\r
张清麓的声音依旧带着嘶哑,那是炼神蛊尚未被完全解决的缘故。\r
“不解。”程钧任性道,伸手抚摸他的脸,大约是丢了手上的手套的关系,手指也恢复成柔软熟悉的感觉,让张清麓很想靠近。\r
“难得你这么美味的样子,”程钧的声音很温柔,动作却粗暴多了,他将张清麓大腿架起,巨大的阳根贴在他臀缝间,道:“错过了就不好了。”\r
张清麓知道他是恶趣味起来了,但身体已经被撩拨起了欲望,此刻又确定了是程钧,他自然没有什么抵抗的意图,只是挣扎问道:“那些人呢?”\r
“解决了,”程钧随口道,“老魔和云渊在外头搜呢。”\r
老魔搜的手法跟他们这些还算正道的术士截然不同,张清麓刚想问什么,身体却忍不住抖了一下,整个人往后仰去。\r
程钧进来了。\r
巨大的阳物被他的口涎润湿,没什么障碍的就进入了张清麓的后穴,半点没有往日的温柔,直接顶在他那微微凸起的敏感处,让张清麓整个噎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粗重的喘息来回应。\r
“怎么样?”\r
程钧坏心的扶着他的背,手指沿着脊椎抚摸着,声音贴在他耳边,仿佛恶魔的诱惑。\r
剥夺了视力,触觉和听力就变得格外敏锐。被炼神蛊夺走的肢体的感知力在解药的作用下慢慢恢复的时候,张清麓的身体里仿佛有另一把火产生——程钧的手指点燃了它。\r
从后颈开始被他抚摸过的地方就仿佛烧起来一样的滚烫,胸口用来放出蛊血的伤口被程钧舔过,疼痛中带着酥麻的感觉,刺激了他一身鸡皮疙瘩。程钧的牙齿咬着他胸口的突起,舌尖却又在上面扫过,张清麓一阵阵颤栗着,比往常任何一次都来的强烈。\r
“清麓喜欢这样?”程钧突然停下,一边亲吻着他一边问道。\r
“不……”张清麓勉强发了个音节,体内又被重重顶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程钧……”\r
“怎么?”程钧亲吻着他的耳垂,又用牙齿轻轻咬着,问道:“叫我做什么?”\r
“…………”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张清麓却还是贴紧了他,道:“帮我。”\r
“嗯?”\r
程钧知道他的意思,炼神蛊最后那点残余的吞噬之力,有几种方式可以逼出来。放血是一种,高潮也是一种。张清麓因着血脉力量特殊,放血对他效果不大。加上程钧给他的药物的作用,选择何种方式,简直不言而喻。\r
“快点,”他勉强着,忍住羞耻,道:“抱我。”\r
平时要是也这么乖顺可爱就好了。\r
程钧一边想着往日怎么折腾都不肯服软的张清麓,一边感慨今日他难得一见的样子,想了想是不是以后也要用点助兴的药物,但想想又觉得到底是损伤太大,他原本就不算什么经得起折腾的身体,到底是舍不得。\r
“放松。”\r
程钧解开他双手,却没摘下他的眼罩,他将张清麓抱在怀里,与他换了个方向,自己坐在椅子上,又将张清麓大腿拉开,坐在自己身上,手从他腿弯里穿过,架着他在自己身上一上一下的。\r
张清麓虽说看不到,却能非常敏锐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吞吐着程钧的分身。程钧的一进一出,他的一松一紧,身体远比语言来的诚实。情欲本身原比药物来的更真实,而喜欢的人是最好的催化剂。\r
虽然是被迫着承认的,但是,张清麓此刻到时真的没有半点不情愿的意思。他抓着程钧的肩膀,身体配合着他的动作,每一次都把自己最柔软的位置送上去,每一下都让程钧进入到最深的地方。\r
唯一的区别大约是他依旧带着眼罩,因为他不敢看程钧的表情。看不见成了他此时最后的遮掩,也是自欺欺人下的真实。\r
“清麓……”\r
程钧抽出手来,搂着他的腰用力压下去,让他颤抖着释放在自己身上,最后将自己释放在张清麓的体内。高潮过后的身体整个瘫软下来,药物剩余的效果还未全部退去,他的体内依然有些发热。\r
张清麓的脑袋埋在程钧脖子里,微微颤抖着,克制着身体内的欲望。却不想冷不丁被程钧摘了眼罩。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一时间无法睁开,泪水却控制不住的溢出眼角。\r
“难受吗?”程钧舌尖卷去他滴落的泪珠,顺着他的背安抚道:“要不要血?”\r
程钧的血大约是最稀少又最珍贵的万灵药了。张清麓微不可查的摇摇头,暗道也只有他不当回事总是往自己嘴里灌。\r
“那忍一忍,药效退去就好了。”\r
程钧抚摸着他的头发,又将他身体收拾干净,裹上衣服,抱起来道:“先睡一会儿,回去就好了。”\r
“程钧……”张清麓抓着他的领子,闭着眼睛说道:“还差一句话。”\r
“…………我喜欢你。”\r
张清麓方才说了的话,他确实没有回应,此时说来,仿佛混合了柠檬酸果的蜂蜜,味道意外的复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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