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题\r
——270.風邪をひいた日/感冒的日子\r
[上天台 程张]\r
(落凡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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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平安进门前先招呼了一声,见程钧点头示意,才跨进来,放下托盘道:“药来了,大夫说要趁热喝下去。”\r
“晓得了,”程钧往里间看了眼,张清麓依旧裹着个被子,只露出一点头发,似乎还在昏睡,“放着吧。”\r
“这……”平安虽说年纪尚轻但做事沉稳持重,将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主子有些不以为意,便道:“我唤醒大公子先喝了药吧,冷了更苦也没效用了。”\r
程钧落眼看了那一海碗黑漆漆的药汤,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我来吧,你们先去歇歇吧,也好几天了,今晚我守着就行。”\r
平安似乎略有些不放心,但毕竟主仆有别,就算这两位主人家对他们三个极好,到底也有个身份差异,便不再多言,低头退了出去,顺便还给程钧掩上门。程钧听着他脚步声走远了,才端起那碗药,走到里间在那床沿坐下,问道:“喝吗?”\r
“…………”方才还露出些的黑发顿时又往里头缩了几分,隔了片刻才回了一句闷闷的声音:“不想喝。”\r
也是,程钧歪了歪脑袋,心想这人间汤药都喝了两三天了,又吃不得什么山珍海味的,天天青菜豆腐,只怕张清麓这挑剔性子都跑出来了,趁着病头上,正作呢。想到此处,程钧也不说话,仰头就把那碗药喝了三分之一,腾出一手扯开张清麓的被子,趁他尚未防备,箍着他下巴固定了位置,低头吻了上去。唇触着柔软,舌头探出,往上一顶,那紧闭着的嘴就被开了道路,一口浓苦的药汤,被程钧堵了个严严实实的压了下去,不多时就喂了个干净。末了还被程钧舔了嘴周,砸吧了一下才道:“这样会不会好喝点?”\r
张清麓被他灌了个猝不及防,又被调戏了一番,本来因着风寒就有些鼻塞喘不过气来,此刻更是憋红了一张脸,瞪了眼程钧,最后还是自己坐起来,接过剩下的大半碗药,仰头倒了下去。\r
“啧啧啧,”程钧接过碗,又给他递了杯茶漱了漱口,才道:“何必这么客气。”\r
“烦得你,”张清麓又躺了会去,“也不怕被我感染了。”\r
“无妨,大夫说我体质阳热,不像张大人这般虚弱,多照顾照顾也不怕传染的。”程钧将那日大夫说的话正儿八经转述了一遍,说到最后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你这场风寒算是来的好还是来的不好。”\r
“左右也就是一手闲棋,正好看看皇帝对我等态度,”张清麓闭着眼睛说道:“如今看来,也算是一步好棋了。”\r
可不是么,太医院都来了人了,看过了才回去,要说皇帝不给面子,也是假的。不过张清麓当时在外头站了一晚上,沾染了一身的风雪,到底是引起旧疾来了。\r
“说到底,也是九爷太过招人,能惹得皇上差点下旨召你入宫,当真是红颜祸水。”\r
“阿旭好说也是个榜眼,怎么都乱用典故了,我这等能用红颜来形容吗?”\r
程钧犯了个白眼,往窗外看去,外头依旧是一片雪白,如那日他将张清麓从宫门外接回来一样的颜色。\r
“他要是真敢下这道旨意,我也不怕做得决绝一些,大不了改一下计划,倒也差不多哪里去。”\r
“差多了,原本是大隐隐于朝,若是你真动手了,就要小隐隐于野了。”\r
“这不是还有江湖吗?”\r
“江湖之事,”张清麓要摇头,“你前几轮又不是没尝试过,算不得数。”\r
“到底是殿堂朝野天下事,仅仅江湖确实不及。”\r
“出了些汗了,”程钧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有些潮湿的意思,便去外间绞了块帕子进来给他擦脸。又见他精神少许有些好,也给他搭了搭脉,却不做声又去了外间,往那香炉里丢了块药香,用铜箸拨弄一番,待得那香味然然散开,才转身又给绞了块微湿的白布巾,去给张清麓擦身。\r
大约因为方才喝了药,如今出了点汗,里衣摸起来有些潮。程钧索性将那衣服脱下,裹在手上将那身湿汗都擦去了,才用干净的帕子给他全身抹了一遍。张清麓躲在被子里,似乎要逃避又似乎知道不该动,便有着程钧的手指在他全身留下不一样的温度。\r
热的手指,连指尖都带着暖意,和自己身上因为出了汗而散去热量的皮肤不同,反衬的自己一身冰冷,被程钧的手掌抚过,站了一身鸡皮疙瘩。\r
“难受吗?”\r
程钧大约是知道他的状态的,手下的皮肤湿腻的带着冰寒之意,却不仅仅是因为外头的温度,而是身体本身被封锁了阳气导致。冬日肃杀,可以让红尘浊气少了许多,但也因此,风雪如刃,更易伤人。所谓风寒,便是吃了风刀子,伤了内里。\r
想到此处,程钧心中隐约有着一种不舍之情,他本是修士,不该为这等小事而伤春感秋,但入凡日子越久他越发像个凡人一般,小小事情便有触动,有时候心软的都不似他自己。\r
他将布巾丢在一旁的立架上,低下头去,贴着张清麓的额头,气息都混了起来,又轻轻的将唇覆盖在张清麓的唇上,也不动作,只是贴着,让彼此的温度缓和成一般模样。\r
张清麓被他的举动弄得心里有些发毛,张嘴要问,还未出声,又被程钧堵上,这一番倒是连舌头都进去了,将他口腔内舔了个遍。和外壳那种冰冷感不同,这里面倒是温暖得甚至可谓是惊人。程钧勾着他的舌头,舌尖在他舌根下卷过,又舔了一边上颚,才放开他,拉开一些距离,看着身下的张清麓。\r
此时他们一个光着,一个衣服整齐,偏偏衣服整齐的那个面上带着情欲,光着的那个颇有几分茫然的样子,着实有趣。\r
“承受得住么?”\r
程钧这般问,便是没打算放过他的意思,张清麓心下明白,倒也不怕他乱来一通,只是道:“你少些折腾便好。”\r
他这话落下,换来的便是程钧的手掌。炙热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留下存着热量的痕迹。程钧感觉到那冷冰冰的皮肤薄薄的,下头是有着收缩力的肌肉,也不厚,但既有弹性,捏在手里略有几分舒适的肉感。再往下便是骨骼的轮廓,一棱棱的骨头,间隙中被软软的肉填满了;再往下便是更软的腹部,似乎稍稍用力就能洞穿了去。\r
手掌在他腹股间揉了一会儿,不轻不重的正好吊起人的欲念来;不多时又换了手指,灵巧的将那分身握在手中上下抚弄了一番,感觉到手中的欲望已经昂扬,这才轻笑一声放开了去。那沾染了一些淫液的手蹭着白花花的大腿,冷意到了这头似乎已经退下,微弱的温度贴着程钧的手背,似乎是暗示般的换来程钧用力捏了下去。腿根处很快就留下一大片红色,深深浅浅的看不出个形状,倒是分开了两腿之间的位置,给程钧留下进攻的余地。\r
“还有吗?”\r
程钧原本在他胸口留恋舔舐着那两点红缨,此刻抬头问了句,张清麓恍神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是问软膏,便耻着脸皮子,从床头的暗匣里摸出东西来,照那张好看的面孔上丢了过去,顺便还狠狠道:“算来算去都是我亏了,早知道还不如把你献给皇帝换个荣华富贵呢。”\r
他这是说的气话,程钧又不着恼,只是低头亲了他一番,手指同时沾着软膏小心的开拓着他后面。\r
两人做得多了,早就对彼此的身体熟悉无比,只不过此时张清麓染了风寒,里头虚着,外头又软着,经不得程钧太大力的折腾。那后穴被手指按压着又顶着几个要命的地方轮流揉了过去,传来又酸又软的滋味,让张清麓已经忍不住哼声起来。程钧见他这样不禁熬,知道他身子骨到底有些被侵染了,也不多弄,见差不多都扩张得可以了,便换了自己的分身埋了进去。\r
他动作极缓,又尽量克制着力度,没有一冲到底,但依旧换来张清麓痛苦的紧缩。那甬道本就窄小,纵然做足了开拓依旧是紧致的,此刻裹着程钧的分身,仿佛绞着什么一般的用力,让程钧都忍不住吭声出来。\r
“放松一点。”他腾出手抚摸张清麓,从后颈到背脊,沿着脊柱慢慢往下,仿佛给猫顺毛一般的轻柔小心,最后停留在他尾椎这里,用力不大不小的按压着,打圈揉着,又去捏他的臀,将两个臀瓣微微用力分开,减轻甬道带来的压力。\r
他动作不快,偏偏很坚定,让张清麓躲都躲不开。那痛楚比以往更鲜明些,仿佛因为生病,全身的神经都变得更敏锐了。但也正因为如此,快感来的也更急促一点。程钧撞在他里头那点要命的地方的时候,张清麓没忍住,呜咽出来。他手抓在程钧的肩上,此刻不自主的收紧了,紧紧掐入肉里头,牙齿紧咬着,呻吟却从齿缝和鼻息中断断续续的传出来。\r
全身的寒意在程钧贴上来的时候已经淡了下去,如今更是一点点热了起来。程钧在他身体里头点了一把火,从最底下的欲望开始,顺着全身的经脉如星火燎原一般吞噬了他全身,直到识海都模糊起来。\r
剩下的事情就一如以往。程钧虽说做的克制,但真正情动了又有谁克制的起来,动作少许顺畅了就开始增大了幅度,原本他还顾忌着张清麓身上的痛意,用力不敢过猛,但他们彼此早就极为熟悉,感受到身下的躯体越发主动之后,程钧也不再压制自己。\r
用力的撞入然后抽出到最末端,再狠狠的撞进去,一下下的都在那微凸的一点上碾过。揉捻、撞击、摩擦、按压,那一杆肉棒如枪又似刀,将张清麓的身体捅开再劈开,如此往复。痛楚积攒到了极限,转而化作了甜蜜的快意,每一下都渴望更多更深入的侵犯,直到身体整个绷紧了,快感如雷电从经络中穿梭直入脑海,在湮灭于意识深处。\r
张清麓整个软了下来,还未从高潮中退去的身体感觉到程钧在他体内加速冲刺了一番,随后温热的液体就留在了自己体内,一如既往的慢慢扩散着阳和之力,温养着他的道体和经络。\r
原先已经擦干净的身体又除了一身汗,湿透了床单被褥。程钧见张清麓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睡意,便自己披了件外袍,唤来下人添置热水,自己又从屋脚的箱柜里寻出干净的床褥垫子给他更了一套新的,帮他重新擦身,又换了中衣。\r
这才算打发了所有事情,偷了空闲,搂着人一同在床上睡了过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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