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徐文山和邱靖璇站在火锅店门口,互相没说话。
一阵晚风吹来,在这个夏末时分有种莫名的微凉。
邱靖璇叼着一根烟,用打火机点了好多次,点不着,转眸看去,见徐文山正背对着她,低头似是在看手机。
“那个,学长你要回去了吗?”话刚说完,邱靖璇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一个三十岁的人了,还对别人一口一个学长,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在装嫩吧。
她用手指夹着烟,低头的瞬间看见自己精心保养的双足,不由得联想起曾经的点滴。
“嘁...”
邱靖璇扭头撩了下头发,随后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还是很烫。
结合着刚才发生的荒唐事,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贱。
自作多情什么呢?人家根本不记得你。
又不是小孩子,真是......
邱靖璇在心里暗骂自己,拇指不自觉地继续按动打火机,频率越来越快。
风停了。
火星瞬亮,在背对灯光的霓虹街道下,一点都不显眼。
邱靖璇怔了下,咬住烟嘴,将烟伸向火星之上,逐渐吸燃。
就在这时,徐文山骤然转过身来,“我送你回去吧。”
邱靖璇闻言,将打火机收火,微微抬眼看向徐文山,视线定格在他紧握手机的右手上。
她独自脑补出了徐文山的意思,又立马打消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念头。
“怎么送?”她轻声问道。
徐文山没办法从这句话里听出她的情绪,视线下移到她那对性感玉足上,回忆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觉得自己肯定是搞砸了。
“抱歉——”
“...抱歉什么?”邱靖璇有点疑惑地抬头正视她。
“对刚才的事。”徐文山摸着后脑勺,语气满是歉意地答道。
这个回答令邱靖璇更加疑惑了,刚才的哪一点让他感到抱歉?是指玩脚吗?
这无异于一个女人光着身子站在你面前,你上了她,事后却对她道歉。
如果要道歉的话,那么之前又为什么会这样做呢?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做喜欢的事情,让他觉得很抱歉吗?
真是奇怪的家伙,这么多年都没变。
邱靖璇轻叹一声,笑了。
她发现自己也很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停在从前,她甚至不知道徐文山这种人究竟是哪点让自己这么留恋。
徐文山有老婆,她有孩子。
既然两人都有各自的担忧,那么此刻又是在干嘛呢?学小年轻瞎搞暧昧气氛?
这可算不得暧昧。
徐文山不允许,她也不会强求。
邱靖璇知道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比起这一点她更了解自己没有长大,心里不是大人,再怎么装都显得幼稚。
否则,那个男人也不会离开自己。
“刚才的事,究竟哪一方面令你感到抱歉呢?”邱婧璇沉声道,手指上抬,深吸了一口烟。
徐文山听到这话,有些不知所措,他以为邱婧璇是生气了。
“抱歉,对所有的事。”他只知道道歉。
他和傅君雅的婚烟也是单靠自己的不断道歉来维持的。
邱婧璇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但也并不觉得失望,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徐文山本就是这样一个只会道歉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可悲哀的就在这,她说不出徐文山哪点变了,可事实上,自己就是觉得有些不认识他了。
不对,应该说,是不熟悉了。
邱婧璇纠正着自己,浓浓的烟雾从嘴里漫出,用鼻子吸回。
这或许就是徐文山令她留恋的点,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神秘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邱靖璇都没有真正地了解他。
“你以为我在生气?”
“呃......”徐文山愣了下,“......不是,吗?”
“可能是生气了吧,但绝对不是在气你。”邱婧璇神情黯然。
“你在气自己?”徐文山挑了下眉。
邱婧璇没有回答,若有所思地抽着回龙烟。
“难道不是?”徐文山看不懂她。
邱婧璇还是没有回答,抽完一支,手指动作娴熟地掏出烟盒,想再点一支,却发现烟抽完了。
徐文山见状,靠近一步,又打算继续问些什么,却见邱婧璇突然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微笑。
“学长你不冷吗?”邱婧璇撇了下嘴,“不如我们再找个地方坐坐吧。”
......
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家规模不大的闹吧。
时间还早,吧里没什么人,工作人员还在筹备今晚的道具,DJ象征性地试了试音。
邱婧璇特地挑了一个位于DJ台边上角落的小卡座,位子能坐四个人,视野刚好能够阔及DJ台,前方的圆形舞池闪烁着朦胧的灯光,忽明忽暗。
可能是因为作为高中老师的缘故,徐文山总是会对这些场所有种莫名的偏见,因此他也从没来过这种场所,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适,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想要说服邱婧璇换个地方:“你不用早点回去带孩子吗?”
“你刚才怎么不问?”邱婧璇蹙眉失笑。
一名年轻的服务员此时正好推着车过来,一手整理着桌面,一手从推车里往桌上搬杯子和扎壶,微笑着看了眼邱婧璇,随后将视线移向徐文山,“新对象?”
徐文山尴尬地笑了笑,想要否认的同时,却见邱婧璇伸手打了服务员一下,两人似乎很熟悉。
“我不是——”
徐文山话音刚落,那服务员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丢在桌上,没有要理会徐文山的模样,“给钱。”
“给个屁,你还欠姐呢。”邱婧璇再次抬手作势要打他。
服务员闪了下,翻了下白眼,从推车上抽起一小块记单板,“野格?”
“先拿两瓶。”邱婧璇拿起一包烟,撕开包装膜,直接点起一根。
“兑红的还是绿的?”服务员自己也抽出一根,拾起桌上的打火机将其点燃。
徐文山皱了下眉。
邱婧璇瞅了他一眼,“学长你要兑红茶还是绿茶?”
徐文山有些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听服务员突然开口调侃道:“这位大哥看来是想直接喝纯的啊?”
“啊?不不不,我......”徐文山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视线扫了下推车上那些没有什么特别的瓶装红茶绿茶,“......我,喜欢绿的。”
“好。”服务员俯身数着推车上的绿茶,拿上来十多瓶,兑了一扎就速度离开了。
服务员刚走没多远,邱婧璇就直接脱下了高跟鞋,抬起双腿,将脚架在徐文山的身体一侧,紧贴他的大腿。
徐文山低头侧眸,看着那上下勾动的两个大脚趾,以及规律舒展的其余脚趾,不禁吞了吞口水。
那一片片蓝色脚趾甲在漆黑的空间内,带有一种朦胧的美感,不停地撩拨着徐文山蠢蠢欲动的心,整双脚全然是一对性感尤物,与刚才在火锅店里相比,多了份魅惑,少了份清纯。
截然不同的感受让徐文山逐渐失神,无论是看了多少次,都不觉得腻。
恍然间,徐文山的脑海里浮现出妻子傅君雅那洁白细腻的脚踝......
他伸出颤抖的手,小心地将这双脚抬起,尽情观察脚底纹路,回忆起傅君雅那同样类型的大码玉足、同样红白分明的汗湿脚底...细细“品味”。
他的食指不自觉地在邱靖璇的右脚脚底勾了下,突的一下,对方脚踝一扭,脚心一收,脚趾羞涩地蜷起,呈现出近乎完美的足弓,在即将抽回的瞬间,猛然制止。
邱靖璇忍住了痒感,没有在此刻沉静的酒吧氛围里发出笑声。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羞耻却刺激,她很喜欢。
徐文山哽着嗓子,口鼻喘着粗气,与她的右脚十指相扣。
他隐约能听见邱靖璇发出微妙的娇哼,脚丫不可控制地猛然颤抖。
邱靖璇很紧张,但也很期待,期待记忆中的男人再次对她的弱点使坏,让她自我抛弃,陷入那不可描述的欲望泥沼。
然而就在这时,徐文山突然停下了,他的脑海里全是妻子傅君雅责备的目光,耳旁似乎还在不断倒放以往那些不屑的话语,这一切都让他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摸其他女人的脚,似乎是对自己心灵的亵渎,是对妻子的不敬。
他的心里一阵徘徊,随后缓缓抬起头,看向邱靖璇。
邱婧璇的心扑腾扑腾地跳动着,嘴里抽着烟,以右手遮脸,微微侧过身,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还...”徐文山试探了一句,说话的期间下意识地瞟了眼桌上手机的黑色屏幕。
“嘁......”邱婧璇咬着烟嘴,眼眸透过手指缝隙,瞧了他一眼,接着轻嘁一声,语气似乎有些不悦,“......徐文山,我最讨厌你装傻的样子。”
“呵...哼呵...我...”徐文山尴尬地笑了笑,瞟了眼她的脚,闭眼回忆着与妻子傅君雅相处时的画面,心中恶欲浮现,又立马压下。
如果面前的人,是她该有多好。
不,这是在偷换概念。
徐文山突然自责起来,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无比惭愧。
许久,他抓着手机,起身打算离开。
邱婧璇一愣,心里有点失落,却并不意外。
“要走了吗?”
“我去...打个电话。”徐文山举起手机晃了下,匆匆离开,“这里有点吵。”
邱婧璇没有挽留他,端起酒杯,独自饮酒。
然而事实上,等到徐文山离开的那一刻,酒吧才变得吵闹起来。
......
徐文山矗立在晚风中,摘下眼镜,接着突然蹲在地上,拇指使劲揉搓了几下太阳穴。
一名少女从车上下来,光脚踩着一双帆布鞋,黑色长发垂至腰间,随着她走向酒吧的步子随风微荡。
她注意到了门口的徐文山,四处张望了一番,随后驻足在他的身旁,视线定格,静静地看着徐文山的手机屏幕所散发出的微光。
不知过了多久,酒吧里走出一个女生,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李渔。”
......
与此同时,邱靖璇喝着闷酒,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神情失落,高跟鞋脱在一旁,双脚舒放在卡座一侧。
音响播放着电子乐,DJ在台上肆意发挥,一群年轻人在舞池上尽情地放纵。
突然,邱靖璇感觉自己的右肩被人轻轻拍了下。
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徐文山那温暖的笑容,然而当她猛然扭头看去的那一刻,身后却是陌生的人群,与她足足两米之隔。
邱靖璇的心情再次陷入低潮,她回头顺手拿起酒杯,将杯里的纯洋饮尽,想要再点一根烟时,发现烟灰缸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手掌大小的黑色卡片。
她疑惑了一下,抽出卡片,左右环顾一周,低眉审视卡片上的内容,最上方赫然用楷体印出三个红色的字——“净慈斋”。
邱靖璇微微皱眉,视线逐渐下移,看到卡片上的第一句话,瞳孔瞬间收缩。
就在这时,模糊不清的声音混着着嘈杂的电子乐传入耳廓,像是有人在耳旁吹气。
邱靖璇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徐文山带着歉意的笑出现在了面前,有些紧张地落座。
“学长......”邱靖璇一愣,嘴唇轻颤一阵,目光锐利,迟疑着开口道,“......你怎么......”
“嗯...刚刚出去打了通电话,抱歉让你久等了。”徐文山用手指抬了下镜框,提着嗓子试图在音乐中把话说得尽量清楚。
邱靖璇自然是听不清的,但她依旧能从种种行为中推测出徐文山如今回来所要表达的意思,因此目光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柔和了些,睫毛连续眨了好几下,似是在躲避徐文山那歉意的目光。
她越发地看不透徐文山,或者严格来说,是看不懂。
“我喜欢你,但也不是那么喜欢,只是可能...我很迷恋曾经的那种感觉,或者说,我喜欢的只是一种氛围、一种情绪......”邱靖璇单手向下托起酒杯,举过眉眼,透过晃动的液体,观察徐文山的样貌,“......你肯定觉得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今晚也的确如此,我只希望你还能像从前那样,跟我一起放纵,找回那种没心没肺的...激情?我不知道...但我...是自愿的。”
徐文山一脸疑惑,嘈杂音乐覆盖下,他只能够凭借观察邱靖璇的口型,来猜测她所表达的意思。
邱靖璇恰巧没有让他听清的打算,她只是单纯想借着这份嘈杂,来面对和了解那个明明没有任何魅力,却能让她心烦意乱的神秘而又普通的“陌生人”。
她笑了笑,红唇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周围烟雾缭绕。
还不等徐文山反应过来,那双熟悉的大码玉足便再次伸了过来,不过这一次,是直接放在了他的双腿上,脚趾只要稍微弯一弯,前伸一些,便能触碰到他的下体。
这个动作的确让他起了很大的反应,但他所喜爱的并不是这方面的内容,对他而言,看一个女人满头大汗、泪涎横流...以至无法忍受折磨而哭喊着求饶的狼狈模样,才是最好的释放方式。
每一个脚趾的动作变化,每一个不同幅度的颤抖,都能让他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徐文山最后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量不足,不再犹豫,按下了关机键。
邱靖璇眼神迷离,与他碰杯共饮,接着将一旁的骰盅推给他一副,自己则拿着一副熟练地摇了几下,同时用脚趾头主动触碰他放在下方的左手。
徐文山会意地点了点头,凭着记忆中的大学生活,摇了摇骰子。
然而他毕竟算是个半个初学者,几局下来,茶酒进肚,有些上头。
正当他被无法尽在眼前,却无法肆意玩弄的诱人玉足搞得浑身欲火难耐,感到些许无望时,邱靖璇突然将双脚前伸,夹了下他已经挺起许久的下体,用手机在输入框里打出一句话:“你每输一局就玩五秒。”
看着这行字,徐文山的瞳孔猛然收缩,耳旁隐隐晃过多年前那句被遗忘许久的话:“我在等你赢我,如果你赢了,就放过我吧。”
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恍惚,看着邱靖璇放下手机,与她四目相对。
“等我赢了你——”徐文山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他不敢说出接下来的那句话,有一条线,他始终不想逾越。
今晚的事情,总归是要忘了的,两个人彼此都很清楚。
骰子摇晃碰撞的声音越发响亮,邱靖璇能够感觉到对方灵活的手指在自己的脚背轻抚,挑逗着她的敏感神经,指甲时不时地撩过脚底边缘,准备大做文章。
随着新规则下的一次失败,徐文山的手指触及足跟,由下至上,再由上至下,迅速地反复滑动了几下。
邱靖璇吃痒,小腿止不住地颤抖,脚丫无助挣扎,想逃跑、想发泄,唇角漏出阵阵娇笑,眉眼弯弯,痛苦却快乐着。
这是在用身体换心,就和抽烟喝酒寻求慰藉一样,邱靖璇所沉迷的,是一种瘾,如同尼古丁——名为“逃避”。
她在试图逃进曾经的回忆里。
徐文山也是如此,戒了的瘾没有消失,而是一直缠绕着他,不愿失去他。
他需要瘾,瘾也需要他。
而徐文山和邱靖璇,两人互为彼此的瘾,一直埋藏在脑海里,既代表回忆,也代表失去。
与傅君雅夫妻十年的生活,让徐文山学会了忍受失去,却也更加剧了他的欲望。
如今,这个欲望终于迎来了释放的时刻......他将眼前的邱靖璇想象成了妻子傅君雅那端庄的面容,相似的红唇和眼影,相似的外形,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态度,让她痛苦、让她求饶,这样才能弥补这么多年来对于瘾的缺失。
这么想着,徐文山将一小杯纯洋酒慢慢倒在邱靖璇的脚上,透过脚趾缝,缓缓溢出,通过指尖的引导,顺着脚掌纹路,分支流动,带给邱靖璇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感觉。
在一阵娇哼过后,被指甲尖的重重一划,宣判着解放欲望的开端。
只见,徐文山从桌上的牙签盒里,抽出了一根牙签。
老实说,他并不喜欢这个工具,牙签虽然足够小巧,对脚底的各部位都有显著的效果,尤其是在于勾勒脚底纹路的作用上,但是,对于脚底过于柔嫩的女生来说,这个工具只要稍微一不注意,那么所带来的痛感便会更甚得多,这显然不适用于前戏。
最关键的是,牙签的尖端有可能会对最为稚嫩的脚心造成直接性的伤害,虽然脚心稚嫩都这种程度的女生少之又少,基本都是些年幼的孩子,可为了避免意外发生,还是必须先做好保障,至少应该先做个合理的判断。
徐文山思考着,用手指肚细细抚摸了一番邱婧璇的脚心,判断着她的脚心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锐物。
邱婧璇发觉自己的脚心一阵搔痒,微妙细致,似是能够透过脚心穴位直达心弦,令她忍不住地蜷缩脚趾,嘴里发出阵阵羞涩的轻笑。
羞耻感油然而生,邱婧璇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徐文山的手指朝下摸了摸脚跟,又迅速向上划去,于脚掌处大力抓挠。
“呀!哈...啊哈哈——”
伴随着一声尖叫,邱婧璇克制不住地大笑起来,随后又猛地止住,扭头回眸,扫了眼后方激情忘我的年轻气氛组们,所幸音乐声够大,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来不及反应,徐文山又用指甲戳了戳她的脚掌心,沿着纹路向上溜去,毫不留情地戳进脚趾缝,快速勾挠其中的嫩肉。
“咦——嘿...呵呵......”
利用好音乐的掩护后,邱婧璇变得放松了不少,嘴里发出的奇怪声音层出不穷,若是被人看到她这个模样,一定会误会成某种淫乱的场面。
这样的测试大概持续了五分钟,直到邱婧璇笑得面色通红、满头大汗,徐文山才终于摸清了她的皮肤薄厚程度,放心地先用牙签的末端来点短暂却不简单的“小前戏”。
邱婧璇的脚虽然保养得很好,脚底也确实如同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稚嫩敏感,对尖锐物的反应十分剧烈,但除了脚心这样鲜少能够接触地面的私密部位的肌肤防御过于薄弱外,其余部位毕竟比不过真正的年轻小姑娘,尤其是脚掌前端和脚跟的位置,明显因为常穿平底鞋而缺少保护,稍显粗糙,当然,这点粗糙感几乎可以忽略,跟大多数这个年龄段脚好看的女性相比起来,邱婧璇的脚绝对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嫩脚。
至于肌肤细腻度方面的这点小缺陷,徐文山并不看重,面对不同的脚,他自有不同的一套玩法。
“呀哈哈哈!嗯...啊...嘻嘻......”
邱婧璇发出肆意的娇笑,音量越发的不受控制,引起了周围少数人的注意,但由于酒吧里的灯光太过昏暗朦胧,他们只能闻其声,无法知其状,对于这阵笑声的由来,他们直接默认为了正常的醉酒作乐。
就在这时,音乐突然停下,刚刚换上台的新人DJ有些不熟练地切了个嘻哈风舞曲。
邱婧璇意识到周遭的气氛有些沉闷,立马咬紧牙关,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眼神不断示意徐文山停下,脚趾也在靠着无力地蜷缩来进行抵抗。
然而,徐文山正在兴头上,手里的牙签在她的脚心处使坏地轻轻画圈。
邱婧璇笑不出来,憋得嗓子疼,整张侧脸及脖子的位置都红得像是刚熟的苹果,若是平常,一定会有人注意到不对,但好在,这里刚好是酒吧,并且是即将进入零点的第二阶段的典型闹吧。
徐文山感觉到手中的脚在剧烈挣扎,脚心周围的肌肤有些湿湿的,显然是因为过度的紧张而溢出了些许汗珠,他于是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邱婧璇那埋怨的小眼神,好像在劝告着让他停手。
“嗯?”徐文山一愣,一边眉头微微上挑,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加起劲地加重力度,在脚心处毫无规律地快慢点戳。
他不想看到这种眼神。
在徐文山的威胁下,邱婧璇的眼神逐渐放软,眼角闪着透亮的微光,似是溢出了泪花。
她想象过自己狼狈不堪的羞耻场面,也憧憬抛去一切尊严,展现自身所有缺陷的淫荡场景,可真到了这一刻,与陌生的人群同处在一块儿,她终究是做不到放下尊严。
“不够......”徐文山冲她摇了摇头,嘴里小声说着话,脸上的表情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扭曲怪异,甚至有些可怖,全然变了一个人的模样,“......还不够!”
面对这样的折磨,邱婧璇终于挺不住,喉咙里发出阵阵闷哼,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滑落,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突然觉得有点不认识了,自己面对的仿佛是另一个完全没见过的...陌生人?
以前的徐文山从来不会这样。
这么想来,她可能,从没认识过真正的徐文山,她喜欢的,是那个安静中带点神秘的憨直青年。
脑海里一段段记忆画面闪过,邱婧璇的眼神变得越发柔弱,伴随着无声的哭诉,眼里的委屈几乎喷涌而出,双脚的无力挣扎印证着她已陷入绝望的困境,正屈服着向徐文山求饶。
在这么一瞬间,她隐约注意到徐文山的脸上划过一瞬冰冷的微笑,让她觉得后背发凉,不敢反抗。
徐文山依旧没有停下,满意地换做牙签尖端,顺着脚心周围的纹路,勾勒脚底边缘,朝着脚掌时快时慢地前后移动,以此来进一步地击溃邱婧璇。
他没注意到的是,邱婧璇的双眼已逐渐变得空洞无神,深邃的眼眸里埋藏着微妙的脆弱与失望。
就在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神志,即将大笑出声,被人投以疑惑的目光时,音响里再次播放出震耳欲聋的音乐。
......得救了?
显然没有,邱婧璇根本不愿意承认刚刚的时间有多么的短暂,因为刚才那短短的一分钟,犹如身处地狱。
她尽情大笑着,释放内心的压力和怨恨,脑海中美好的画面变得支离破碎。
徐文山对牙签的掌控越来越熟练,用尖端反复勾勒完脚底的每一处纹路过后,他将目标转向了脚趾缝,微微倾斜牙签,让尖端划过细腻稚嫩的脚趾间隙,稍稍用力地点戳进去,刺激邱婧璇的感官神经,再迅速放轻,拿捏好力度,不让尖端刺破皮肤的同时,为目标带来痒中带痛的独特折磨。
“......学长......”邱婧璇浑身无力地瘫靠在卡座上,双腿分不清真实感觉地不停颤抖,脚踝时不时地抽搐着。
拿弱点换回忆,真的很蠢,曾经的折磨对自己而言,真的有那么美好吗?
邱婧璇不由得对自己的内心想法产生怀疑。
无数的执念随着尽情的放荡笑声而渐隐、飘散,她希望徐文山能够立刻停下,结束这可怕的折磨,但她很庆幸徐文山没有这么做,因为如果他停下了,那么自己又会失去理智地继续迷恋他。
理清思绪后,邱婧璇不再做徒劳的挣扎,而是十分顺从地忍受完了全套的牙签酷刑。
该结束这荒诞的夜晚了。
徐文山还停留在折磨她人的喜悦和成就感中,没来得及反应,那对绝美玉足已从他的视线中迅速——
——抽离。
许久,他迟钝地抬起头,对上邱婧璇那略带悲伤的复杂眼神。
只见她不急不慢地点起一根烟,手掌握住骰盅,食指点了点顶端,红唇微翘,带动着徐文山一起,摇动骰盅,听其中的骰子们急促地乱频翻滚。
随着“啪”的一声,徐文山主动喊开,两人同时掀开骰盅。
他赢了,他终于赢了。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情绪,他意识到,自己急了。
邱婧璇低下头,脸上的微笑既像是自嘲,又像是释怀——她终于戒掉了缠绕自己多年的“尼古丁”。
是时候戒了,放过自己吧。
邱婧璇穿上高跟鞋,起身便要离开。
徐文山的眼前烟雾缭绕,伸手想挽留邱婧璇,可那高跟鞋点地的声音却在当下的环境下显得意外的清晰、刺耳。
“噔......”
“噔...”
“噔。”
徐文山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邱婧璇脸上的表情,那段好不容易拾起的回忆,被他亲手毁灭了。
他赢得一败涂地。
对于邱婧璇玉足的最后一眼记忆,是她消失在人群中时,足跟上扬时露出的一小片通红足底。
徐文山心情复杂地摘下眼镜,手掌拂过双眼,仰面背靠卡座,发出沉沉的叹息声。
随着零点的到来,酒吧的音乐变得前所未有的喧嚣,一群前凸后翘的舞女拉着一块块塑料袋,将每个桌子依次罩住,直到她们走到徐文山的面前时,他才注意到,邱婧璇留下的,是一包烟崭新的烟,和那随身携带的老式打火机。
气氛组换了新的一批,在周围用近乎疯狂的姿势活动身体,活跃气氛。
徐文山一只手按着手机的开机键,另一只手从塑料袋下将那包烟打开,抽出一支,叼在嘴角,动作生疏地点起一根。
火舌长亮,将烟的前端深深烧焦。
“咳...呃咳咳......”他有些不适应地咳了几声,耐心地抽完一支,眼前逐渐蒙上一层薄雾,他揉了揉眼睛,将眼镜重新戴上,起身结账,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音响里的音乐换了个调,有个胖DJ在台上主持讲话,跟着节奏说着不算业余的Rap,紧接着,一群身着清凉制服的年轻女生踏着高跟鞋有序地走上中央舞台,跟着音乐律动,扭动身躯,做着有些腻歪的诱惑型舞蹈动作。
徐文山本不想在台下停留,可当他的余光在无意中瞟到女生们脚上独特的透明款高跟凉鞋时,他还是不禁停住了脚步,视线顺着最左侧的女生朝右依次扫去。
这些女生的双脚可以说是近乎赤裸的展露在观众面前,甚至于她们的脚底都没有丝毫的遮掩,徐文山可以透过透明的鞋底,看到不同大小的脚丫,和红润程度不尽相同的脚底。
通红、微红、白皙...甚至是有些发黄,台上女生们的脚可以说是女性脚种类的小缩影,而这些脚底,有的较为柔嫩,有的缺乏特色,有的竟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粗糙,并且明显的缺少保养。
唯有站在最右侧的一名女生不同,她的脚心白皙如玉,脚跟、脚掌边缘以及脚趾的部位有些微红,脚底边缘的肌肤呈现一种迷人的粉嫩,代表着年轻女生的魅力。
徐文山舔了下牙龈,视线贪婪地上抬:她的脚型不胖不瘦,纤美而匀称,会随着舞步动作的变化,展露出完美的足弓,高翘适度;十根脚趾排列有序,依次展开,像半朵莲花,趾甲修剪整洁,不涂任何趾甲油,有着肉眼可见的光滑,在众舞女之中,犹如一股清流。
“好美...该瘦的地方瘦,该丰满的地方...也很丰满。”徐文山借着醉意感叹出来,随后吞了吞口水,视线继续向上移动,掠过那圆润细腻的脚踝,顺着两条白皙美腿,逐渐将该女生的外貌收入眼帘。
然而当他看到女生面容的那一刻,他顿时清醒了不少,陷入一阵疑惑,怀疑自己这一整个晚上都在做梦。
“...李渔?”
李渔是她所带班级的女生,今年19岁。
一时间,脑海里浮现出她在学校时身着校服、面带微笑的乖巧模样...徐文山哪里能想到,这样一个众人口中的乖乖女,竟会在假期时来酒吧尽情热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