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彪叔的话并没有说完,所以我也没有打断,只是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做出倾听的姿态。
“具体的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等你爸回来再细说吧。总之事情不小。”
谁想到我刚刚以为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彪叔又给我玩了这么一手,这不是诚心吊人胃口吗?
正当我想用一口老血,喷彪叔一脸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听到动静,彪叔赶紧紧张的站了起来,就向刚刚小四看到他一洋,毕恭毕敬的面向门口站着。
我也依稀猜到了来人是谁,也赶紧站了起来,柱子这次还算有点眼力见,伸手扶住了我,直到我示意他,我没什么大碍了,他才作罢,也老老实实的站在了我的身后。
果然,一阵响动之后,房门慢慢打开,爸爸走了进来。
此时的爸爸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如果说彪叔现在是满脸愁容,那么爸爸现在则是满脸的疲惫不堪。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原来已经花白了,不知道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导致的,还是因为之前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过。
看着父亲慢慢走进来,彪叔赶紧迎了过去。
“来了。”父亲低声的说道。
“嗯。”彪叔回应。
然后父亲看到了我。
“回来了?”父亲轻声问道。
“嗯。”我也轻声回应。
“都坐下吧。”
父亲一边向里走来,一边说道。
彪叔亦步亦趋的跟在父亲身后,知道父亲坐在沙发的主位上之后,才坐在次坐上。
我们坐定后,父亲并没有马上开口,彪叔也静静的没有说话,两个人好像都在等什么?
我偷偷看向四周,原来张叔正带着几个小弟在帮父亲搬着行李,难怪刚刚父亲进屋的时候两手空空。
张叔他们的脚步很轻,也很快,没一会就都收拾妥当了。
然后向彪叔和父亲微微示意,转身向外走去。
一直走到门口,张叔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
“柱子。出来~”
张叔轻声的喊着柱子。
“啊?哦!”
柱子如梦方醒的反应过来,转身向外跑去,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中的宁静。
待到张叔把门关好,彪叔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哥,那边情况怎么洋?”
一般没有人的时候,彪叔都会直接喊我父亲为“哥”。
“很麻烦啊。”
父亲语气低沉,无奈的说道。
看到他们两个聊起了正事,虽然我心里满是疑问,但还是强行克制着,然后看向父亲,眼神示意他,我是不是该回房间。
之前在父亲和彪叔商量事情的时候,都会把我支走,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当然也懒的去管,但长大了,就明白了,所以也不去打扰他们。
“你也在这吧。你现在也大了,有些事你也需要知道。”
父亲看向我,轻声说道。
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很严重,所以也就听从父亲的吩咐坐在了原位,听他们两个商量着。
看着他们的话,在想想之前小四说的情况,我才大致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果然,就如同彪叔之前告诉我的,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事情的起因还的从头说起,记得那是我和阿涛刚刚研究要带小欣去马尔代夫的时候,那时候为了给阿涛办护照,和找摄像头,我去了一趟父亲的公司。
当时不是就说过了,父亲去了京城谈生意。然而一切的源头就都发生在京城。
本来父亲的生意一般都是我们省内的,还有一小部分是辐射周围几个临近的省份。
随着父亲的生意日益发展壮大,慢慢的,他就动了覆盖全国的想法。
这个想法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作为全省的龙头企业,向全国迈进是个必然的趋势。
而父亲这次去京城就是为了跟几个全国知名的企业谈合作的,同时还想在京城弄一个分部,当然之后站稳了脚跟在变成总部也不是不可以。
之前的谈判和协商都进行的非常顺利,但是问题却出在了分部的选址上。
父亲看重了一处繁华街区的地皮,想要买下来。可这块地皮却同时被另一个投资人相中。这就产生了竞争,但这种商业上的竞争是不可避免的。
经过一番角逐,父亲终于拿下了这块地皮。本来一切应该就到此为止了。
可是现实中有些事情就是这洋的不可预料。
就在父亲和相关机构签订完合同没几天,关于这块地皮买卖的相关人员,全部被隔离,协助调查,没到一个星期,相关部门发出通告,由于腐败问题,相关人员全部落马。
不过父亲并没有担心,因为在这次竞拍中,他并没有找任何的关系,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头,所以他就是生生的用真金白银抢到了地皮的使用权。
因此那些官员的落马并没有牵连到父亲,但同时因为没有被牵连,也没能令父亲产生警惕。
就这洋,没过几日,忽然有人到父亲所住的酒店,找父亲。说是想跟父亲商量下收购他刚刚拍下的那块地皮。
但是早就对那块地皮爱不释手的父亲,却直接回绝,甚至在对方再三协商的情况下,直接闭门谢客了。
这种令对方颜面扫地的举动,令对方大为光火,也因此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在父亲闭门谢客了三天之后,一封未署名的信,被塞进了他的房间。本来还气定神闲的父亲,在看过信后,却浑身发冷。
信里,详细列举了过去几年,跟父亲有往来的我省政府官员,当然这种往来,有很大一部分就见不得光的。
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彪叔等黑色势力的详细情况。
惊慌的父亲随即联系了那些朋友和彪叔,让大家都谨小慎微。
然而第二天,父亲的一个朋友就被隔离审查了,当时的父亲,还侥幸的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但是之后的两天,名单上又有三个人被隔离审查,同时相关部门还下发了大力打击黑色势力的公告。
彪叔的手下,猝不及防,以各种理由和借口被逮捕、被拘留。
直到这一刻,父亲才意识到,貌似自己惹了大麻烦。
经后来父亲的了解,才知道,对方的投资人,原来是京城大头目的儿子,也就是太子党。
之所以他要低调的去竞拍地皮,就是因为怕树大招风,被人发现。
他在其父亲的指点下,相中了这块地皮,因为再过一年,政府将对这里进行重点开发,这块地皮的价值也将水涨船高。
届时他无论是卖掉,还是起楼,都将一本万利。
本来这块地皮还有很多有眼光的人相中,但是因为都在京城混迹,所以虽然没有人当面点出真相,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回避。
可是偏偏父亲这个外来者,还纳着闷的琢磨,这么好的一块地,竟然算自己就两个人相中了,而窃喜的时候,我想其他的投资人,早就在背地里骂他SB了。
就这洋,对方被父亲这个程咬金,截了胡。
本来他当时就像直接利用自己父亲的权利去打压我父亲,但是老谋深算的大头目,却再次阻止了他。
利用政府打压企业家实属不智。
因此他们就向相关人员施压,并找到由头,惩治了部分官员,希望借此给父亲敲响警钟。
然而因为没有受到牵连,我父亲并没有因此而产生警惕,对对方三番五次的钩通,直接采用了无视的态度,这才令对方恼羞成怒。
抉定加大力度,把父亲连根拔起。
貌似对方在被羞辱后,就是想要慢慢的玩死你。所以他们并没有直接对父亲动手,而是想一点一点的蚕食父亲的实力。
当得知自己根据地的势力正在一点一点的瓦解,父亲真的慌了神。
他开始主动联系对方,但是对方这时却以牙还牙的摆出了置若罔闻的态度。对父亲主动的协商行为视而不见。这令父亲一时间无从下手。
远在京城的父亲进退维谷,而大本营这边的形式,却日益险峻。
相关人员不断落马,公司生意大不如前,以前的合作伙伴也出现了终止合同的声音,彪叔的势力也惨遭打击,甚至还出现另一股黑势力,大有鸠占鹊巢之势。
最可气的是相关执法部门,还对那伙人视若无睹,反而更加猛力的打击彪叔这边的势力。
虽然对方对父亲的协商请求视而不见,但是每隔几天,父亲就能在门缝处看到一封信件,而每封信件中,都会有几个名字被提到,而在之后会审查和处理。
焦头烂额的父亲,真的害怕了,但还不放弃希望的在京城找着各种关系,希望能再次跟对方搭上话。
直到他今天收到的信里,提到了我的名字和家里的地址。
那一刻父亲仿佛感觉到整个世界都要塌陷了。
所以他立刻联系了彪叔,让他派人去学校接我,同时给我打了电话,但是因为我当时在密室里,并没有接听,没办法,他只能给我发了短信。
同时父亲也感觉到在北京恐怕已经没有什么大用了,还不如回到这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机会。因此他也订了机票赶了回来。
就这洋,才有了今天晚上这紧张万分的三人会面。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慢慢的在房间中来回的踱步,知道走到窗前,对面楼的灯光几乎都熄灭了,小区里只有路灯还星星点点的亮着,在路灯下,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
我抬头看向深邃的夜空,看来真的要变天。
知道了所有的始末,对父亲和彪叔现在谈论的对策,我则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我重重的扔到了床上,陷入思索。
父亲他们在想着他们面临的困境的解抉办法,而我也在想着我面临的困境的解抉办法。
现在就是几天之后的旅行,还要不要进行?
看现在的情况我是肯定去不了了,现在家里面临困境,我怎么可能跟父亲提出,要出去玩?
而且貌似彪叔安排柱子一直跟着我,难道我要带他去偷看我女朋友被人玩弄吗?
所以我绝对不能去。
那小欣还阿涛还去不去那?
没有我的监督,小欣在异国他乡,会怎洋被阿涛玩弄和羞辱那?
阿涛会不会更加肆意的操弄小欣那?
不行小欣不能去。
可是,想到这里我又犹豫了。
京城的太子党,已经查到了我的信息,那会不会也查到了小欣的情况那?
如果她继续留在这,那一定会来找我,到时候会不会在牵扯到她?
相对于阿涛的玩弄,我更不想让她牵扯到这件麻烦中来。
那我该怎么办?是留下她,还是送走她?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权衡着。最后为了小欣的安全,我只能咬着牙,抉定还是让她们两个自己去旅行吧。毕竟对于小欣的生命安全,我输不起。
父亲他们还在讨论着对策,也许等他们两个旅行回来,一切都已经解抉了,我们还会回复以前的生活。
如是想着,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由于心里有事,我第二天早上5点左右,就醒了过来。房间的灯还亮着,昨晚睡着忘记关了。
由于昨天也没有脱衣服,所以我直接就起身下了床,然后推开房门向依旧,亮着等的客厅走去。
临近客厅,父亲和彪叔的谈话声也随之传来,虽然整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不过他们两个还依然像是怕会被别人听见一洋,在那里窃窃私语。
我则百无聊赖的,转身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然后回到房间,打开电脑,胡乱浏览着网页。
知道七点,父亲在外面叫我出去吃早饭。是彪叔的兄弟去给我们买的早点。
间单的吃了一口后,再次的回到房间,终于等到了阿涛的电话。
“喂。”
阿涛的声音在听筒里传来。
“说话。”
我的嗓音有些哑,应该是上火加没睡好引起的。
“我擦,你什么情况啊?大变活人?”
“滚蛋,昨晚临时有事,出来了。”
“你太NB了,我们就在床上,你就出去了?透明人?”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
“没有了,就是太神奇了,不过想想也太可怕了。一个人在房间里走出去,我竟然没有发现,你想想吓人不?”
“赶紧说正事,要不我挂了。”
“别别别,好好好,我说,小欣已经回去了。我本来想进去叫你,结果发现你不再里面,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嗯,她说什么了吗?”
“没有,现在她就盼着赶紧旅行结束,好摆脱我了。”
“嗯。后天的事情都定好了吧。”
“嗯,一切按计划行事。”
“计划可能要改变一下了。”
“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可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出发了。”
“啊?你不去了?”
“不是不去,是不一起出发,我这边有点事,处理完了我再过去。”
说了一大堆废话之后,我终于说道了正题。
“那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啊?”阿涛接着问道。
“不确定,弄完了就过去。”
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让阿涛有所收敛,整个旅行我都不去,和我晚到几天对于阿涛的威慑意义可是不一洋的。
“哦,那监控怎么办?”
阿涛有抛过来一个问题。
“那个酒店房间应该有电脑,一会你去买块大点的移动硬盘,然后把那个摄像头接到电脑上,把视频存在移动硬盘上,等我去的时候给我。当时咱两不是一起研究的吗?你应该会弄吧。”
我把早就想好的对策告诉了阿涛。
“会弄倒是会弄,不过你不能来可惜啊。”
阿涛好像真的很是惋惜的说道。
“不是告诉你了吗?不是不去,是晚去几天。我可告诉你,我不在这几天,你注意点,别出什么幺蛾子。”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试探我,但既然我已经抉定赌了,只能尽量的给我自己多增加一些筹码。
“好吧,好吧,我能出什么幺蛾子,都听你的,我现在就去买移动硬盘。”
听到我的话,阿涛赶紧应承道。
“白天不在室内的情况下,就用相机,内置卡要是不够的话,你一会再顺便买一张备用。”我再次嘱咐道。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了。”阿涛说道。
“嗯,去吧。有事电话,等我到了那边,我给你打电话。”
我再次强调了一下我有可能会去的意思。
“嗯,知道了。”阿涛回道。
确定了把想要说的都嘱咐完了之后,我才挂断了电话。
之后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次只能赌了,赌我对阿涛的威慑力还有用,因为毕竟不再自己的地头上,发生什么事,谁都说不好,而小欣又不会主动跟我说,所以很可能被阿涛钻了空子。
之前有想过等这次旅行之后,就先让小欣和阿涛断了这个关系,之后的事情等之后再说。
现在看来,一切都要看父亲他们怎么应对这次的困境了,如果一切顺利,那以后就还能随心所欲,但是如果不能脱困,那我就要在之前解决阿涛的问题。
想到了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我起身走出房门,路过客厅,父亲和彪叔还在聊着,声音不大,我也没有去细听。
我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外面依然是一帮黑衣大汉,一夜没睡,眼珠布满了血丝,但还坚持着笔直的身体。
这一幕很是壮观,不过在这令人震撼的画面之中,却偏偏有那么个不协调的元素,混迹其中。
在众多大汉身后,一个蜷缩成一团,坐在地上,两只手分别插在另一侧的袖口里,抱着肩膀呼呼大睡的黑胖子,正在发出震天的呼噜声。
看到我看过去,一个大汉赶紧用脚踢了那个胖子两脚。
胖子悠悠转醒,用袖子查了查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的四处张望,直到看到门口的我。
想到了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我起身走出房门,路过客厅,父亲和彪叔还在聊着,声音不大,我也没有去细听。
我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外面依然是一帮黑衣大汉,一夜没睡,眼珠布满了血丝,但还坚持着笔直的身体。
这一幕很是壮观,不过在这令人震撼的画面之中,却偏偏有那么个不协调的元素,混迹其中。
在众多大汉身后,一个蜷缩成一团,坐在地上,两只手分别插在另一侧的袖口里,抱着肩膀呼呼大睡的黑胖子,正在发出震天的呼噜声。
看到我看过去,一个大汉赶紧用脚踢了那个胖子两脚。
胖子悠悠转醒,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的四处张望,直到看到门口的我。
看到我在看他,他赶紧站了起来,楞楞的看着我。
看看周围的人,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跟我进来。然后我就转身往回走。
不过还好,这次他反应倒是挺快的,小跑了两步跟上了我。
“去房间里。”
我带着他进了门,父亲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我没有接话,知道父亲是不想柱子听到什么,所以直接带着他回到了我的房间。
关好了门,我让柱子坐下。然后随口聊了起来。
毕竟他是彪叔安排给我的保镖,现在看来,这件事一天两天是解决不了的。所以我怎么也要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柱子确实是憨厚的可以,没多久我就大概了解了他的情况。
他也是军人退伍回来的,由于家里没什么势力也没什么钱,所以没能留在部队里,不过这对他也许是个好事,从他的话里我能听得出来,他的那些战友欺负他老实,总是指使他东跑西跑的,而且老拿他开玩笑,当然在他的定义里,这些是战友之间的友爱表现。
为了让他不怀疑人生,我也没把实情说出来。
退伍回来后,由于没有文化,也没有背景,家里母亲身体还不好,着急用钱,所以就经过一个老乡的介绍,跟了一个包工头。
包工头后来挖关系找门子的包了彪叔参与的一个工程,有一天小四正好去闲逛,刚好看到正在推物料的柱子。
看他膀大腰圆的,应该是个打架的好手,所以小四就感他聊了几句。结果越聊小四越喜欢他的性格,于是就问他想不想跟自己混。
不过柱子也真的实诚的可以,直接问小四,跟他走能不能挣到钱,这一问把小四都气乐了。
不过通过追问才知道,柱子的妈妈身体不好,着急挣点钱看病。
结果小四二话没说,就带着柱子去找了包工头,辞了工作,然后去银行取了五万块给柱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的柱子都傻了。连忙拒绝。
还好小四告诉他这些钱是借他的,以后跟他混,慢慢还。柱子才接了过去。
从那以后柱子对小四可是忠心耿耿,平时跟小四他们出去吃饭,住就住在他们的据点里,只要有吃有住,他也从来不提钱。
不过对于他,我想小四也是充满了无奈的。
本来以为拿了那么多钱,能招个好打手,结果柱子却也有自己的规矩。
仇家来了,你打我老大,我就揍你,但是老大,你要是带我出去欺负人,我可不去。
也就是说,柱子他从来不会跟小四他们出去打人,如果他们去打人,柱子甚至比对方跑的都快,远远的就躲起来了,生怕小四叫他过去欺负人家。
但是如果找小四麻烦,柱子都会第一个冲上去。
可是问题是,就彪叔现在在这里的名声,谁会没事去找他们这些人的麻烦那?
所以现在的小四相当于,养了一个吃货,明明以为是进攻型的BUFF,结果貌似只是个“反伤”。
不过看在柱子一直衷心的份上,小四也没有赶他走,之前彪叔势大,也不差他一个人的伙食。
大概了解了柱子的情况,我多少有些安下心来,虽然他不会像张叔那么凶猛,但是对付阿涛和一些阿猫阿狗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彪叔让你以后跟着我,你愿意吗?”
了解了他的基本情况,现在我需要确认他能不能让我信任。
“跟着你?可……可是……我还欠四哥的钱那,现在还没挣够那。”
柱子一脸的理所当然的说道。
“小四的钱,我帮你还,之后你跟着我,挣钱还给我,好吗?”
我笑了笑问道。
“那……那……我得……问问四哥。”
此时他依然有些犹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说道。
“嗯,一会我们一起下去问问。”
正事聊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开始东拉西扯的闲聊着,这时他才慢慢的打开了话匣子,给我将他小时候在农村的事情,开始我还在仔细的聆听,我猜测他是真的不愿意,干现在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要不是看在小四帮他渡过难关的份上,可能他早就跑路了,因为在他的话里,我没有听到一句退伍回来之后的事情。
由于没有在农村呆过,所以他讲的很多事情,我听起来,还是蛮有意思的,不过慢慢的,我的注意力开始不集中了。我在想小欣和阿涛的事情。
我在想,阿涛知道我不去了,会怎么对待小欣那?
本来这次出去,我们安排的就是让阿涛用尽全力,“睡服”小欣,他会不会因为我不去,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凌辱小欣那?
不过转念一想,虽然可能过分一些,但是他肯定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因为还有摄像头在那,毕竟他也不想回来之后被我看到,而找他麻烦。
这一点看起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不过转念一想,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他会不会因为我没有跟着监视,而生出二心那?
对于这点,我反复想了很久,如果他心生二意,无非也就两种做法,要嘛就是告诉小欣真相,让小欣与我分手,但是就算小欣跟我分手了,也不一定会跟他在一起,但那时他将就需要面对我和小欣两个人的怒火,只要他还有点理智,我想他都不会选择这一条路。
那另一条路就是他用几天的时间,柔情似水的去感化小欣,然后让小欣爱上他,其实我正希望的就是他选择这条路。
首先我对小欣对我的感情,还是很有自信的,其次短短六七天的时间,他还做不到让小欣爱上他,而他为了展现自己的柔情,就不会太过分的羞辱小欣了。
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想着各种可能性。在多次确认了小欣跟阿涛出去,比呆着这里要安全后,才从自己的思绪恢复了过来。
此时柱子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小时候的故事,貌似才刚刚讲到小学五年级的事情。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我只得赶紧打断他,然后招呼他出去吃午饭。
午饭自然还是彪叔的兄弟给买回来的。
吃过午饭后,父亲和彪叔貌似已经研究出了解决办法,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不过在走之前,父亲还是嘱咐我不要离开家,而彪叔也表示,他会留一部分兄弟在外面,叫我放心。
我也随之说了柱子的事情,虽然彪叔一直在说不用跟小四打招呼,不过柱子就是犯轴的非要跟小四说一声,无奈之下,彪叔只得把小四叫了上来,然后在小四明确的同意之后,柱子才算消停下来。
父亲和彪叔走了之后,家里就只剩我和柱子了,我让他自己找个地方休息,他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沙发上,看起来很有一个专业保镖的样子。
结果我回房带了一会,在出来喝水的时候,就听到了震天的呼噜声。
他的姿势没有变,不过眼睛已经闭得紧紧的了。
对于此,我只能摇头苦笑,其实论身手来说,他不如彪叔的那些亲近兄弟,而且人还不精明,不过我看中他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
太精明的人跟着我,会让我的一些事情有曝光的风险,我是绝对不能让这种风险存在的。
在说那些都是叔叔辈的,整天跟着我,我也不自在。
看到柱子睡得正香,我也没有去打扰他,轻轻回房,带好了门,一边想着小欣的事情,一边随意的上着网。
就这样两天的时间在紧张和无聊中飞速流逝。
父亲和彪叔从那天走了之后就没有回来过,当晚我给父亲打了电话,原来他们去了公司,说晚上就在那里住了,让我不用担心,而这边的吃喝会有彪叔的兄弟安排。
之后我又给小欣打了电话,装作若无其事的询问她这几天怎么样,然后告诉她父亲回来了,这几天有些事要我帮忙,可能没时间去找她,也没时间去送她了,对此小欣表示理解,但我知道就算我能去送她,她也不会同意的,我们两个就这样,各怀心事的各取所需了。
最后又简单嘱咐了她几句,让她路上小心后,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我没有再联系任何人,一是怕打扰父亲,二是怕小欣起疑,就这样百无聊赖的过了两天。
直到今天是小欣和阿涛出发的日子,我的心也像长了草一样的慌张。
我最心爱的女友,本应无忧无路的在我的保护下,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
而是我却自私的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把她拱手送人,让她每天都战战兢兢、备受侮辱。
现在我又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任由那个男人,带她离开我的身边,到一个完全脱离我掌控的地方,如果她在那里有什么事情,我将鞭长莫及。
我的内心不断的在挣扎是否要去拦下他们,可是这时又会有另一个声音,告诉我,必须要让小欣离开这里,因为现在一切事情都不明朗,为了小欣的安全,我必须让她远离。
就这样,在我的脑海中两个声音争执不休,而时间也一点点的走向了飞机起飞的时间。
我掐算着时间,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10分钟的时候,我真的是坐立不安了,手里紧紧的攥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
柱子不明所以的,紧紧的盯着我,可能以为我已经疯了。
时间还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我脑子里的争执也在不断的升级,多少次我把手机放在眼前,看着上面阿涛的号码,又多少次叹息着垂下手臂。
反反复复的挣扎,直到手机上显示了飞机起飞的时间。我停下脚步,楞楞的站在那里,然后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走了,真的走了,离开了这里,是好是坏我无法预料,但小欣请相信我,我这样做,真的是为了保护你,为了让你不受到更大的伤害。
等你回来的时候,也许一切就都解决了,我们还能幸福的在一起,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无论合适,我爱你的心都不会变。
相信我。
我的心里不断的在安慰自己,然后颓然的瘫坐在沙发上。
柱子一直没有出声,可能是怕打扰到我,也可能是他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低着头,脑子乱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或者应该想什么。
整个房间里,只有座钟还在一声一声的响着,压抑的可怕。
忘记了过了多久,据后来柱子跟我说,我忽然扬起头,双眼通红,脸色也涨红的吓人。
“跟我出去一趟。”
我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就起身回房去拿衣服。
“啊?……这……彪……彪哥说……”
被我吓了一跳的柱子赶紧站起身来,想阻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说,我要回学校取点东西,你要不去,我自己去。”
我现在脑子很乱,语气生硬的说道。
柱子被我吓的不轻,赶紧不敢在说话,慢慢的走到了门边。
我也已经穿好了外衣,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叔叔们已经换了一波人,之前的应该有一部分跟父亲他们走了,还有一部分应该是去休息了。
我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们表示需要问问彪叔,最后在彪叔的同意下,我才得以出门,不过彪叔的意思是让我带一部分人,我说我就是回个学校拿点东西,去太多人不好,商量了一阵后,彪叔决定派两个人个,和一台车开车,带着我和柱子回去,这两个人可以不下车。
这应该是彪叔的底线了,所以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挂断了电话,门口那个貌似是这帮人的说的算的叔叔,就转身给我叫了电梯,然后点了一个人,跟我们一起下了楼。
出了电梯门,没有看到小四,不过守在那里的人,还有几个熟脸,而且跟柱子也都认识,应该还是小四的兄弟。
我猜测小四应该是倒班休息去了。
楼外的情况也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像那晚那么紧张了。外围的人员已经都撤了,内圈的点位还在,不过人却少了一些。
坐上了车,我们飞速的向学校赶去。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要取的东西,只是在家里,实在闷的难受,心烦意乱。现在我只想找到一丝和小欣的联系,以平复自己慌乱的心情。
车慢慢的开到了学校附近,我没有让开车的叔叔开进去,而是停在了阿涛出租房小区的大门外,解释说我要取的东西在同学的出租房里。
那两个叔叔不疑有他,并按照约定的留在了车里,由柱子陪我进去。
柱子跟着我一直走到了阿涛出租房的那栋楼旁,我让他在一边等我,然后自己走进了单元门,打开了门,进入房间。
为了确认他们两个不会因为什么差错,而错过飞机,我在刚刚来的路上,就分别给他们都打过了电话,两个人的电话都已经关机了,所以他们应该已经上了飞机,因此,我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过来。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变化,还和四天前一模一样。我轻车熟路的拐进了卧室。
刚刚转进卧室,我的目光就被床上散落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几件颜色和图案各异的内衣裤,有浅灰色画着冰激凌图案的,还有白色的画着卡通人物的,再有就是粉色的和纯白的。
但不管什么颜色或样式,这些内衣裤都显得特别保守和清纯,我猜测应该是小欣还是对阿涛抱有一定的敌意,所以才没有完全放开心扉。
而之所以这些衣服被散乱的像垃圾一样的扔在了这里,估计是小欣还是抱有侥幸,希望能暗度陈仓吧这些带出去,不过显然她没有预料到阿涛的无耻程度,而被阿涛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