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团团和圆圆】

　　第二天，阳光普照大地，我慵懒的起床。望向窗外，却发现不少人守在院子的外面。我慌忙出去看，原来是搬桌子和送孩子的家长。

　　 很快，房子的一间已经被家长们打扫干净，放上了破旧的自家搬来的凳子和桌子，参差不齐的摆在了房间里，还有个讲桌。虽然看着比较乱，但起码是一个正经的教室了。

　　 来的孩子并不多，一共9个，3个男孩，6个女孩。经家长介绍，我一一了解到了他们的大小和家庭。因为这里比较穷，来上学的都是十一到十五岁的。太大的孩子已经出去打工，太小的孩子家长们还没有上学的观念。

　　 三个男孩一个是十二岁叫小胖，剩下两个是十一岁叫小虎和小亮。六个女孩竟然有两个是双胞胎，是十四岁，分别叫团团和圆圆，剩下四个各是十二岁叫小翠，十五岁叫小芳，十一岁红红，十三岁琪琪。

　　 一来是自己村子，二来我看着面善，三来他们本来就熟悉。孩子们根本不怕我，不停的在屋子里玩闹，家长们都觉得太吵，不停的呵斥自己的孩子安静，并且告诉孩子要听老师的话，然后各自回家忙活去了。

　　 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那两个双胞胎女孩，她们两个人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很破旧，长的几乎完全一样，但又看起来不一样。她们妈妈告诉我，她俩的区别就是老大的脖子后面有个小痣，然后她们平时老大喜欢扎一条麻花辫，而老二喜欢在左右两边各扎一个小鞭子。这样最好区分。大部分孩子都在吵闹，团团圆圆却安静的站在角落，姐姐拉着妈妈的手，妹妹躲在姐姐身边，一边看着玩耍的孩子，一边怯生生的看着我。两个女孩很瘦，而且由于营养跟不上，头发也隐约呈现黄色。

　　 送走了家长，现在只有团团圆圆的妈妈领着两个孩子。团团妈妈招呼我到另一个没人的房间，然后坐下，在屋子里都坐下时，团团妈的眼眶瞬间变红，对我讲了她家的故事。

　　 她们的家庭很穷，孩子父亲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在外地工作。因为工资要不来，在一次喝醉后，和工头发生了纠纷，一怒下拿砖砸到了工头面部，造成了毁容，还导致工头一只眼睛砸坏了。因为没钱赔偿，加上工头的愤怒，就状告孩子父亲恶意杀人，让孩子父亲坐了牢，判了二十年。所以双胞胎取名团团圆圆，来期待一家人的团聚。因为双胞胎稀有，加上村子里感情还不错，这些年来，在村子人的好心帮助和孩子妈妈努力各种方法赚钱下，团团和圆圆长到了十四岁。

　　 我听了这些话也是百感交集，因为没钱赔偿，却蹲二十年牢，不仅毁了一个人，还毁了一个家。这时，团团妈妈突然在我身边要跪下，我赶紧扶起，她泪水夺目而出，说道：“许老师，请您一定要教育好两个孩子，让孩子都出息。孩子是无辜的，都是怪我们上一辈无能，才让孩子吃这么多苦。您是好心人，请您无论如何也一定好好管教两个孩子，让她们两个将来有出息，也能为孩子父亲早日回家！”

　　 我扶着团团妈妈没有跪下，团团妈妈却让两个女儿跪在了我的面前，团团妈妈对着两个孩子说：“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听许老师的话，早点有出息，才能早点见到你们的爸爸！”

　　 个女孩赶紧答应，然后团团妈妈又对我说：“两个孩子平时也算听话，但是还请许老师严加教育，我们都是乡下人，孩子不听话都是直接打。孩子的未来交给您了！”

　　 团团妈妈说的一番话，让我瞬间觉得压力很大，虽然我学过教师，但是对于零基础的孩子，能够有出息，对我来说却很遥远，甚至我都不觉得自己很有出息。

　　 告别了团团妈妈，我心情沉重，来到了教室，对着一番活蹦乱跳的孩子说：“安静下来，坐到自己的位置！”

　　 孩子们有的乖乖坐回去了，有的继续在打闹，我猛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大喊：“安静，坐自己位置！”

　　 孩子们也被吓了一跳，看到我严肃的面孔，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齐齐看着我，在听我接下来准备说什么。还好我早有准备，我提前打印了几张城市孩子们的生活照片，有的背着漂亮的书包在壮观的学校门口，有的在快餐店大快朵颐的吃着鸡腿，有的在漂亮的车里玩着IPAD游戏。

　　 我把这几张照片给孩子们看，孩子们看了这些，脸上只是震惊。我清了清嗓子说：“看到这些照片了吗？这是有钱人的孩子，他们每天背着漂亮的书包，去整洁美丽的教室上课。他们每天能吃肉，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他们有车子，有高级玩具，他们手里的玩具你爸爸得挣半年钱才能买到一个。而你们，穿着带补丁的衣服，一个月还不能吃一顿肉，你们的玩具就是泥巴和小石头。”

　　 孩子们的眼神从震惊变得伤心，我继续说道：“同样都是人，别人能这么幸福，只要你们努力，也能！只要你们努力学习，有了本事，以后就不用像妈妈一样大热天去田中刨草，就不用穿着别人剩下的棉裤和衣服，就不用天天吃地头的野菜叶子。”

　　 孩子们的眼神变得狂热和期待，我继续说：“只要好好学习，有文化，有知识，将来就能找到好工作，就能挣很多钱，就能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能每天吃肉，每天买漂亮的衣服。所以，你们不要贪玩，要跟着老师好好学习，照片的生活，你们都会实现！”

　　 我的一番话，点燃了孩子们学习的热情，接着我把上课纪律和课堂时间讲了一下，并且任命年龄最大的小芳为班长。我提前已经准备了课本和书本铅笔等一些学习用品。我发给了每个人一本数学书，一本语文书，两个作业本和两支铅笔和一块橡皮。孩子接到这些，如获至宝般，不小心掉到地上的铅笔，赶紧捡起来，用衣服擦干净。

　　 这一天，我教了孩子们如何写字，如何握笔，并且教了简单的字和数字。看到孩子们兴奋的写出了数字和简单汉字，我也是异常的欣慰。因为是第一天上课，教的东西少，下午就早早的放学了，我让团团圆圆留了下来，没想到红红也没走，好像有事的样子，我就让红红来到了卧室。

　　 我问她什么事，红红脸通红，有些害羞的站在我面前，然后小声说：“我告诉爷爷还有些难受，爷爷...让我继续来...上药...”

　　 我宛然一笑，摸了摸红红的小脑袋，告诉红红别害羞，然后开始给她上药了。红红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里面还是昨天的棉裤，也是开档的，然后趴在了我的腿上。看着红红可爱的屁眼，我和昨天一样，小心的给她抹了一些牙膏。

　　 刚抹完，红红就赶紧提上了裤子，我略装严肃的说道：“现在不能提上裤子，不然会弄到衣服上，药也会跑掉哦！”

　　 红红很无奈，然后继续把屁屁露了出来，趴在了我身边的床边上。

　　 我拍了拍红红的屁屁说道：“红红不要害羞，我是医生，给你看病是让你不再难受，在医生和老师面前不能害羞哦！”

　　 红红点了点头，然后主动的把屁屁翘高了，这样能让牙膏更深入在肛门周围，不会掉下来。

　　 接着，我把团团圆圆叫了过来，因为都是女孩，我也没让红红回避。团团圆圆走到了我面前，却先看到了在床上的光屁屁的红红，还在屁眼的位置上有一团白色的牙膏。

　　 她俩有些诧异，但是没有说话，我告诉她俩，我也是医生，因为红红上火生病了，在给她治疗。乡下的医生少，每个医生在孩子眼中都是近乎神仙的存在，她俩立刻眼光中变得有些崇拜。

　　 我笑了笑，问她俩：“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过来吗？”

　　 她们说不知道。我仔细看她俩，尽管14岁了，却依然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看她俩身后的裤子上有个凹坑，也是穿着开裆的棉裤，而且到脚脖子时，只有裤子，却没有棉裤了，可见她们不仅穿的是别人的破棉裤，还是比她们小的，因为没钱换大的。

　　 我问：“你们冷吗？”

　　 她们先是一惊，然后低声说不冷。我摸了摸她们的小手，就像两个冰块，穿着别人剩下的衣服，衣服还那么小，不冷才怪。我继续问道：“你们喜欢学习吗？”

　　 她们几乎同时眼神变得兴奋，然后说道：“喜欢！”

　　 我说：“你们比起别人家，你们是最困难的一家，刚才你妈妈哭你们也看到了，只有你们好好学习有出息了，才能不让你们妈妈受苦，才能让你们的爸爸早日回来团聚。你们不仅为自己学习，也要为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学习。如果你们愿意，今后，我会在放学后单独辅导你们，让你们学到更多的知识，比别人学的更快。”

　　 她俩几乎异口同声的说：“老师，我愿意！”

　　 接下来，我告诉她们：“学习是很累的，有时有很枯燥，要持之以恒，每天都不放松，才能学好。如果你们不努力学习，我会打你们作为惩罚，记住了吗？”

　　 她们赶紧说记住了，但是却难掩脸上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