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1章

　　扉语：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

　　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唐·李端《听筝》等女孩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她感到男人正抱着自己，一床夏凉被将两人裹了起来。

　　抬头一看，男人正在看手机，她心中既羞涩又温暖，将嘴唇贴在男人的胸口亲吻了几下。

　　女孩儿的小动作引起了韩进的注意：“宝宝，你醒了？”

　　“嗯，哥，我好幸福。”女孩儿将头靠在男人的怀里，体会着男人对自己的体贴。

　　“哥以后会好好对你的。”韩进放下手机抱住女孩儿，一双手在女孩儿身上抚摸着：“还疼吗？”

　　“有一点儿，可是被哥哥你抱着就好多了。”

　　女孩儿的脸红红的，心愿达成之后的她心情十分舒畅，原本破瓜的疼痛在好心情的“止痛”之下轻松了许多。

　　她的身体很健康，上高中和大学都是常常走路上下学的，没什么公主病，实际上若非韩进肉棒的尺寸远超常人让她伤得太重，恐怕她恢复得会更快。

　　“宝宝你再睡一会儿吧，晚上咱们找个地方吃点儿好的补一补。”

　　韩进的手按在女孩儿的胸口轻轻地捏着女孩儿的乳房。

　　虽然还能感觉到女孩儿乳房中那一团乳核，但韩进知道再过几天它将不复存在。

　　感受到男人对自己的胸部特别感兴趣，女孩儿有些担心道：“哥，我的胸是不是太小了？妈妈的胸那么大，”她把手按在男人的手上，怯怯地问道。

　　她见过母亲那对37E的大奶子，一直都羡慕不已，见识了男人对自己母亲的迷恋之后，她很担心男人嫌弃自己的胸部只有B罩杯。

　　“傻宝宝，你年纪还小呢。以后还会长大的，小有小的好，大有大的好，你现在的大小我正好一手抓得住，这叫盈盈一握。”

　　韩进笑着说道：“再说，你妈妈应该是生了你之后才有那么大的。”

　　“我知道哥你是安慰我呢。”女孩儿冰雪聪明，哪儿能不知道男人的意思呢，她贴上男人的脸蹭着，沉醉在男人的温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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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晓羽周日晚上就想给韩进打电话问韩进在哪里的，但她吃不准韩进是否会在县城伯父的家里住一晚，她害怕频繁给韩进打电话造成韩进的反感，所以她尽量克制着自己去纠缠韩进的冲动。

　　晚上快十点钟见到一个人回家的韩进后她才放下心来，给韩进发了一条问候的短信，上面就写了“我好想你，晚安”几个字。

　　她觉得自己处理得很完美，既没有给韩进造成困扰，又给韩进留下一个温馨贤淑的印象。

　　周一早上到了单位，参加完周一例会之后叶晓羽第一件事就是查韩进的行踪记录，她跑到交管中心用朋友的工号登录了系统，找到韩进的行车日志后，她直接用手机全拍了下来。

　　回到办公室的她看着韩进的行驶记录，在脑海里将韩进这一天的轨迹画了出来。

　　韩进周六下午开着史文俊的车出的门，在市区陪着一个女孩儿吃的饭，还把她带回了家。

　　从她的角度猜测，应该是韩进的妹妹进城逛街，然后和韩进在一起吃饭并且住在韩进家了。

　　韩进的确没骗她，上午就送妹妹回去了，但是下午他的行踪有些奇怪。

　　她知道岳瑶嘉的住处，也知道韩进最近找过岳瑶嘉几次，但她想不出韩进带着岳瑶嘉又是去他们过去住的地方，又是去市中心转了一圈儿是怎么一回事，她更不明白为何韩进把岳瑶嘉丢在过去他们住过的地方整整一夜，早上又把她送去单位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女人的直觉让她感觉出韩进和岳瑶嘉的关系不像韩进所说的分手那么简单，她决定下午五点钟给韩进打电话，约韩进晚上一起吃饭，用旁敲侧击的方式解开心中的疑问。

　　为此，她一上午工作都不再状态，不时地抬头去看墙上挂着的表，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些。

　　市公安局的食堂可谓是高标准严要求，饭菜一向精美，一直让县区的公安干警们羡慕不已。

　　然而叶晓羽脑子里装满了韩进，随便打了几个菜填进肚子里，压根都没尝出什么味道来。

　　好容易熬到了下午，时钟的时针刚刚走过“五”的刻度，叶晓羽便抓起手机走出办公室，在楼梯的拐角处拨通了韩进的电话。

　　“喂，韩进？我叶晓羽。”叶晓羽强制自己平抑下激动的心情，迫不及待地说着。

　　“嗯？晓羽？什么事？”那边韩进的声音竟然略微有些慌张。

　　“没事儿，想你了。你在单位呢？一会儿下班我去接你，咱们一起吃个饭吧。”叶晓羽一口气连问带说，她组织语言组织了几乎整整一天。

　　“啊？今天？今天晚上我有事儿，改天吧。”

　　韩进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推辞掉了。

　　他刚刚摘了棠棠这多鲜花儿，正属于“恋奸情热”的时候，就算他答应，他怀里的小丫头也不会答应。

　　“那明天呢？明天中午吧。”叶晓羽打蛇随棍上，紧接着又约韩进。

　　“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韩进问道。

　　“嗯，我知道为什么市局里面有人查你了，具体的，咱们见了面再说。”叶晓羽说出了她思索半天找出的约韩进的理由。

　　“真的？那太感谢了，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对了，再叫上周倩吧，我明天上午找她去办朋友户口的事儿，你们都比较熟，我请人家有点太突兀了。”

　　韩进高兴地发出了邀请，毕竟人家美女帮了他两个忙，不请人家吃一顿实在说不过去。

　　“行吧，你约她还是我约她？”叶晓羽赶忙答应，她希望抓住每一个和韩进相处的机会。

　　“我约吧，我请客你约人太没有诚意了，地点你选，正好她们所离你们市局没多远。”韩进说道。

　　“那就市局旁边的珍味私房菜吧，那馆子不错，也有小包间咱们三个说话方便一些，电话我短信发给你，到时候你订个位子。”

　　叶晓羽选了个地点，她才不怕周倩当电灯泡呢，她只需要给周倩打个招呼到时候让周倩放韩进的鸽子就行了。

　　在韩进接电话的时候，棠棠就静静地趴在他胸前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乖巧地如同一只依偎主人的小花猫一般，等韩进挂断电话后她才小心翼翼地问：“哥，谁啊？”

　　“你还记得我答应你妈妈把你们母女的户口迁过来的事儿吗？”韩进问道。

　　“嗯，记得。”女孩儿点点头，用脸在韩进的乳头上蹭着。

　　“刚才打电话的是你瑶嘉姐以前的一个朋友，我托她找人帮的忙。”韩进摸了摸女孩儿的脸。

　　“哥，我和我妈又让你费心了，”女孩儿的眼眶有些感动，“你对我们的好，我们娘儿俩一辈子都还不完！”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真的感觉到自己欠韩进的太多了。

　　“傻丫头，你和你妈妈把你们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我，我照顾你们是天经地义的，这能划等号吗？”

　　韩进先是揉了揉女孩儿的头顶，又捏了捏女孩儿的鼻尖。

　　“哥，你真好。”

　　女孩儿羞涩地对韩进说道。

　　想起妈妈在韩进的胯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女孩儿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她又回想起在论坛看的那些情色小说，想起里面母女二人共侍一夫的描写，她不禁在想和母亲一起伺候韩进那会是什么感觉。

　　“差不多该起床了宝贝，一会儿想吃什么？”韩进用手指梳理着女孩儿的长发，那乌黑的长发和她妈妈一样又黑又有光泽，摸着顺滑地很。

　　“哥，妈妈一个人在家复习考试呢，咱们出去吃妈妈怎么办啊？”

　　女孩儿心系着母亲，“咱们买点菜回去做饭吧，我想吃哥炒的菜。”

　　女孩儿顺从地任男人的手指缕过头发，在男人的下巴上亲吻了一口。

　　“好，哥今天给你做好吃的，穿衣服。”韩进拍拍女孩儿那柔软挺翘的小屁股，抱着女孩儿猛地坐起来，吓得女孩儿“呀～”地一声尖叫。

　　“怎么了宝宝？”韩进忙关切地问。

　　“下面，下面疼！”女孩儿眼泪都流了下来，刚才躺着不觉得，被心上人拽起来之后猛地扥了一下，感觉腿心火辣辣地。

　　“对不起，宝宝，你先坐一会儿，我拿点云南白药气雾剂给你喷一喷。”

　　韩进起身在电脑桌的抽屉里面拿出药箱，找出云南白药的喷剂来，拧开盖子，让女孩儿张开腿，在女孩儿那有些红肿的花唇上喷了喷，用手伸进去涂抹均匀。

　　“嘶～”心上人的手指动作虽然温柔，但也让女孩儿有些难受。药物刚刚接触到女孩儿娇嫩的肌肤还有些针扎的刺疼。

　　好在韩进的动作很快，他抹完了药之后扣上盖子，顺手装进女孩儿拿来的手提袋中道：“这个给你装走，宝宝，晚上难过再喷一喷。”

　　女孩儿红着脸点点头，在男人的帮助下穿上了衣服，搀着男人下了地：“哥，都是你弄得我疼死了。”

　　一边儿向客厅走着，一边儿她嗔怪着男人。

　　“以后就好了，回去以后好好休息。”韩进在女孩儿的脸上亲了一口，搀着她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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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成功地把韩进钓出来了，但是叶晓羽还是有些生气，她本来想今天晚上和韩进在一起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的，现在全都泡汤了。

　　她们市局本是五点半下班，可是她还没到下班的点儿就气哄哄地提起包下了楼。

　　办公室的几个同事看她脸色不好，都噤若寒蝉。

　　今天虽然是周一，不过路上的车倒是不多，平常二十分钟的路程十五分钟她便开到了她和韩进共住的小区，直接开着车到了院子里。

　　坐在车里的她本来正打算找个离楼道近一些的车位，这小区平时小孩儿和狗满地跑，很容易被车轧着，所以她很小心地看着前面的卤。

　　突然间，她瞪大了眼睛，原来她远远地看见了韩进搀着棠棠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韩进的车前，只见韩进开了右侧车门，抱着棠棠上了车后座。

　　然后，她还看见棠棠在韩进的脸上亲了一口。

　　叶晓羽的反应很快，连忙瞅准了路旁边的一个空着的车位倒了进去，然后熄了火。看见韩进的车开了过来，她忙低下头趴在车坐下面。

　　韩进带着棠棠两人有说有笑的出门，压根也没注意路边车位上叶晓羽在看他。

　　毕竟，他又不是什么专业间谍，随时都能保持着警惕防止被人监视。

　　等韩进开着车过去之后，叶晓羽连忙点了火跟了上去，她现在说不出的难受。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韩进还告诉她自己没找女朋友，转过头到现在不过两天就带着一个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少女回家，俩人看起来无比亲密的样子让叶晓羽感觉如同有人拿小刀在割她的心一般。

　　她曾经想过韩进有别的女人，她也知道韩进和两个已婚女人有亲密的肉体关系，事实上她对韩进有别的女人并不是太在意。

　　但那是别让她亲眼见到。

　　如今亲眼看到韩进和别的女人亲热，她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当她看见棠棠的那一霎那，她感到无比的凄凉。

　　她觉得自己败了，彻底的败了。

　　她不知道韩进怎么想的，她自己已经认识到了她不止败给了岳瑶嘉，也许她和岳瑶嘉都败给了时间。

　　她和岳瑶嘉一样都比韩进小一岁，她还比岳瑶嘉大上两个月。

　　韩进今年二十八岁，她也已经二十七了，人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老人家。

　　哪怕是再借助化妆品和积极健身锻炼，她还是能感觉到她和身边刚调进来的二十一二岁的女实习生的差别，那就是青春。

　　叶晓羽当年追求韩进的时候才二十三岁，转眼间四年过去了，当年青春少女的她已然成为了花信少妇，她不知道韩进现在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但是当年韩进和岳瑶嘉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不都正是少女的时候吗？

　　现在和韩进在一起的又是一个少女。

　　难道韩进真的只喜欢年轻女孩儿吗？

　　她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如同梦游一般跟随着韩进的车，直到韩进把车开到师院家属院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门口，叶晓羽看到韩进停下车后没有熄火，直接下车进了超市，留下那个女孩儿在车里。

　　叶晓羽感觉到机会来了，她必须抓紧时间，她把车停到了一个背阴的地方，然后下车走到韩进的车边，偷偷掏出手机后，轻轻敲了敲车窗。

　　和韩进一起出门的女孩儿按下车窗按键，她迷惑地看着叶晓羽，问她有什么事。

　　叶晓羽说自己是韩进的朋友，见韩进的车在这里没熄火便想和韩进打个招呼，顺便问女孩儿是不是韩进的妹妹韩英。

　　她的表情很镇定，一边儿和女孩儿说话一边儿偷偷按下手机快门，把女孩儿的样子拍了下来。

　　这可是刑警的基本功。

　　女孩儿有些不明就里，听了叶晓羽的话之后说韩进去超市买东西了，自己是韩进的朋友，在这里等他，还问叶晓羽要不要给韩进打个电话。

　　叶晓羽摇摇头说不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只是路过而已，说自己还有些事先走了，然后便和女孩儿告别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她坐到车上打开手机，看了看，把女孩儿照得很清晰，说明自己盲拍的效果还可以。

　　她又在车里等了大概二十几分钟，就见韩进提着一大堆蔬菜和肉从超市门口出来，他把东西都放到了后备箱之后便开车走了。

　　叶晓羽连忙开车紧随其后，直到韩进的车开进梁金艳家所在的师院家属院后她才恍然大悟，韩进昨天曾经带着岳瑶嘉来过这里，所以这女孩儿一定和岳瑶嘉认识。

　　叶晓羽是刑侦专业出身的高材生，对刑事侦查推理再熟悉不过了，这几天她脑海里搜集的各种关于韩进行踪的信息飞速地汇集，一条一条线索最终凝聚成了一个整体，形成了一张关系图。

　　想到这里，叶晓羽忽然想起韩进托周倩给一对母女办理户口的事儿，当时韩进说是他的朋友，母亲三十八岁，在他的公司里上班，女儿十八岁，在师院上学，十八九岁，十八九岁，十八九岁，叶晓羽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这个关键词。

　　把车停在师院家属院门口，叶晓羽掏出手机又看了一下女孩儿的照片，看起来正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所以，这个女孩儿就是他要办户口的女孩儿，一定是的。

　　叶晓羽在脑海里绘制的那一幅关系图，图中包括韩进，岳瑶嘉，这个女孩儿，还有这个女孩儿的母亲。

　　这四个人到底什么关系呢？

　　叶晓羽深深地思考着。

　　她回忆着昨天晚上韩进送岳瑶嘉过来，又早上把岳瑶嘉接走，她想起韩进刚才提着蔬菜和肉的样子，努力思索着。

　　这对母女肯定不是岳瑶嘉的亲戚。

　　叶晓羽和岳瑶嘉很熟悉，她们家的几乎所有亲戚叶晓羽都认识，从来没有这样一对母女。

　　所以韩进说这对母女是他的朋友应该是可信的。

　　而且韩进去买菜去找这对母女也印证了这一点。

　　那么，她们会是韩进的亲戚吗？

　　也不会。

　　韩进没有必要隐瞒自己和她们的亲属关系，说是自己的朋友。

　　叶晓羽认识韩进这几年来对韩进的亲属关系还是很熟悉的，所有韩进亲属的资料她都烂熟于心了，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对母女。

　　她们和韩进也不会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普通的朋友上门拜访提点水果或者买箱奶，送点烟酒什么的都很平常，没有提着蔬菜和肉上门的道理；作为客人的韩进就算要吃饭，也肯定是主人去准备饭菜，而不是韩进自己动手买菜；再有，做饭的人都是自己买菜的，因为只有做菜的人才知道应该买什么样的菜。

　　基于这三点推理，韩进和她们的关系要比普通朋友亲密得多。

　　思前想后，叶晓羽有个非常悲哀的推断，那就是韩进在和这对母女中的女儿谈恋爱，而且岳瑶嘉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只是韩进出于某种原因不愿意公开而已。

　　也许是因为女孩儿还在上学吧？

　　叶晓羽这样想。

　　那女孩儿年龄不过十七八岁，最多两三年就够法定结婚年龄了，现在法律不禁止大学生结婚，如果韩进和这女孩儿是恋人关系，那么很可能女孩儿一够年龄韩进就会娶她。

　　如果是这样，留给叶晓羽的时间就不多了，她必须抓紧确定和韩进的关系。

　　对，必须抓紧。

　　想到这里，叶晓羽没有继续跟着韩进开车进院子，而是直接开车在外面找了个饭馆吃了点饭后回家去，她知道在外面蹲守毫无意义，韩进很可能今天会在这里过夜，和那个女孩儿一起。

　　叶晓羽心中酸酸的，心爱的男人今晚会在别的女人怀里安眠，换上绝大多数女人都不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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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进在出家门之前就给梁金艳打了电话，让她在家安心复习考试，等自己买菜以后和棠棠一起回去做饭。

　　美妇人彷佛已经猜到了他和棠棠之间一下午发生了什么，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关照韩进路上开车小心点。

　　他又给岳瑶嘉打了个电话，问岳瑶嘉晚上怎么安排，岳瑶嘉说她约了同事一起吃饭然后就回家，让韩进好好陪梁金艳母女俩，好好“照顾”她们。

　　“照顾”这两个字的音说得很重，这让韩进有点心虚的感觉。

　　一路上开车韩进都在思考他们三个人之间这种奇怪的关系将如何处理，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后面有个尾巴跟着。

　　开车到到了超市，韩进特意买了一只乌鸡，打算炖汤给棠棠补一补，同时还买了些排骨和时蔬，他的厨艺还不错，买菜的同时菜谱已经在脑海里构建了个七七八八。

　　从超市出来之后，他也压根儿没发现自己背后那个尾巴，他和棠棠说笑着开车回去时倒是棠棠和他提起了说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美女在车边和她聊了几句，说认识韩进的，后来有事先走了。

　　棠棠描述的美女样貌也的确能和叶晓羽对上，但是韩进也不过以为是巧合而已。

　　到了梁金艳家，棠棠刻意挽着韩进的手进屋，这让韩进有些不知所措。

　　他本想抽出棠棠紧紧抓着的胳膊，但是看到女孩儿那一汪秋水一般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心软了，只得任由她抓着自己。

　　开锁进门之后，韩进看到美妇人正在客厅抄写着什么，看到他们两个人进来，美妇人抬起头略带倦容地一笑，然后脸一红，显然看到了棠棠缠着韩进的样子和韩进尴尬的表情，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棠棠看到母亲盯着自己，红着脸叫了一声“妈”，然后一低头也顾不得新破之身了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卧室，还关上了门，只留下韩进和美妇人两人在客厅里。

　　韩进看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那儿，还是美妇人反应过来，赶忙起身接过韩进买的肉和菜，为了摆脱尴尬，她数落着韩进说晚上吃不了这么，不该买这么多，还说乌鸡好贵的，不实惠。

　　韩进脸红地一笑说是要给棠棠补一补身子，再说吃不完可以放冰箱里。

　　她的话惹来梁金艳一个嗔怪的白眼。

　　没等他说什么，美妇人便提着东西去了厨房。

　　韩进连忙跟了进去。

　　见美妇人背朝厨房的门把鸡放在了案板上，韩进从背后抱住美妇人的腰，双手在美妇人那丰满圆润的胸脯上揉捏着，把嘴贴在美妇人的耳侧亲吻着美妇人的耳垂。

　　美妇人一惊，身体猛地一僵，轻微地挣扎了两下便顺从地任韩进施为，只有当韩进的手指抚摸到美妇人的乳头时，美妇人才娇嗔道：“弟弟，别捣乱”一边儿说着，一边拿刀剁着鸡块儿。

　　韩进感觉到美妇人并没有真正责怪他的意思，便在美妇人的耳边轻柔地说道：“姐姐，我以后会好好对你们的，我会照顾你们母女俩一生一世。”

　　他的情话显然起了作用，美妇人倚靠在他的怀里，娇柔地点头答应了：“嗯，好弟弟，你可别负了我们。”

　　说着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深情地看着韩进，那风光绮丽无限。

　　抱着美妇人的韩进心中感慨万千，他在美妇人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好姐姐，我上辈子一定是不知道修了多少桥补了多少路积了多少德，能得到你们的垂青，上天待我真是不薄。”

　　美妇人白了他一眼道：“我们娘儿俩是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都折在你个小坏蛋手里了。咱们的事儿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我们娘儿俩真没脸见人了。”

　　“嗯，放心，这事情只有咱们三个才知道。”韩进点点头。

　　“四个，你忘了瑶嘉了？”美妇人想起岳瑶嘉，脸又一红。

　　“瑶嘉？她怎么知道的？”韩进一愣。

　　“要不是她昨天晚上怂恿，棠棠哪儿来这么大胆子今天去找你，还把身子给你？”

　　美妇人狠狠地瞪了韩进一眼，若非手上拿着刀又粘着鸡肉的油，肯定会狠狠地掐韩进一把，“瑶嘉说她没法儿跟你在一起，她知道了咱们两个的事儿，然后又看出小丫头对你的一片痴心，便鼓动我们俩一起跟你，还教小丫头怎么讨你欢喜。今天小丫头拿去的东西，都是瑶嘉教她买的。”

　　美妇人接着剁几块儿，只不过用力更大了，敲得案板“Duang～Duang”地响。

　　“姐，我来吧。”韩进想要从美妇人手中接过刀，打算他来做饭。

　　“别，我已经沾手了，你就别再沾了，你去哄哄小丫头吧，她这会儿正需要你呢。”美妇人在韩进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嗯，”韩进点头答应，紧紧抱着美妇人搂了一下之后便去了母女俩的卧室。

　　棠棠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看着手机，见韩进进来了便面带羞涩地问他母亲怎么说。

　　韩进笑着说她妈妈让他过来陪她，说着坐到了床边，问女孩儿下面还疼不疼了。

　　女孩儿点点头说还有点儿疼，不过不动就没关系。

　　女孩儿有些遗憾的说今天晚上恐怕不能陪韩进了。

　　韩进摸着女孩儿的头发，笑着说了句“傻丫头”，让女孩儿安心休息，至少也要两天左右才能全好。

　　梁金艳的动作很麻利，剁好鸡块在平底锅里用油煎了一下后就放进砂锅里合着香菰炖了起来，然后又红烧了排骨，炒了一个素菜，凉拌了个蒜蓉豆角，总共也就四五十分钟便整备好了一切，她叫来正在房间里说话的两人，说开饭了，边喊了他们俩，又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馒头用水冲了冲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韩进扶着棠棠从卧室里出来，三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然后韩进又把棠棠扶进卧室说了一会儿话。

　　他本来想留在这里过夜的，但是美妇人说他要是在这里肯定不老实，到时候棠棠万一忍不住再要怎么办。

　　韩进想了想也是，便回卧室和棠棠打了个招呼，在女孩儿恋恋的目光里出了屋子。

　　站在门口，韩进又抱住美妇人温存了一会儿，占足了便宜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美妇人的家。

　　回到家之后，韩进无聊地打开卧室桌上的电脑。

　　他其实晚上很少在家用电脑上网，倒是用手机多一些。

　　无意之间，他登录了论坛，打算看帖子打发一下时间。

　　刚登录他就接到了短消息，一看用户名，是那个发帖找人的女人，那女人问了一句“是你吗？”

　　韩进有些心烦意乱，随手回了一句“不是我”。

　　没想到那女人还来劲儿了，她貌似正在线，马上回复韩进：“肯定是你，把你手机号给我。”

　　“没有！”韩进有些后悔他给这女的发私信了，徒惹麻烦。好在论坛所有用户信息都是保密状态，一般用户是看不到的。

　　“你不给是吧？那好办，我在文区写你的故事，把你的ID写进去，就写咱们两个的事。我还要写成连载，就写你始乱终弃。”

　　那女人不依不饶道。

　　“你到底想干嘛？”韩进觉得自己一定疯了，才会去招惹这个女人。

　　“我想干嘛我都在帖子里写得很清楚了，就是想认识你而已。我真的没有恶意。”

　　“拜托，我就是和你ONS而已，大家都出来玩儿，说好了事后各走各的，删除联系方式的时候你也同意了的。”

　　韩进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了。

　　“我是女人，我是善变的。你不要逼我，我可是强忍着没把你照片放上去的。虽然只有侧面照，不过挺帅的，真不忍心让别人和我分享。”

　　女人的话让韩进一惊：“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你吓唬人呢？”

　　“你记不记得你洗澡出来的时候我手里拿着手机来着？当时顺手偷拍了一张。其实找你很容易，开宾馆用的是你的身份证来着，时间地点我记得很清楚，找个公安的朋友分分钟解决问题。只不过我不想而已，我觉得这样大海捞针很有意思。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就不把事情闹大。”

　　女人威胁着。

　　韩进有些头疼，他吃不准这女人到底会不会去查他，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了一个麻烦了，不想再玩儿心跳了，但是这女人要是真有自己的照片那麻烦就大了，他只得把手机号发了过去。

　　没停两分钟，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滑屏接通了电话。

　　“喂，真的是你！”那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让他又回忆起那女人丰腴的肉体。

　　“你到底想怎么样？”韩进有些不耐烦。

　　“想找你啊。人家想和你重温旧梦嘛。”女人娇媚地说道，好像在和情人撒娇一般。

　　“你就不怕我不是你找的人吗？”韩进故意这么问。

　　“你的声音我记得，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说那天要不是你把我弄昏过去了，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跑掉。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见一面？”

　　女人不失时机地问。

　　“没有，咱们没什么好见的。我不想看见你。”韩进直接拒绝了女人。

　　“你是小看了人肉搜索引擎的威力了吧？我也不想把你逼急了，周四晚上七点，泰晤士咖啡馆，不来后果自负。”

　　没等韩进回答那女人就挂掉了电话。

　　韩进拿着响起忙音的电话，苦笑着，发现自己上当了，他被这女人给玩儿了，他要是不回帖子估计这女人九成九的找不到他，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骂自己就是个蠢货，可是他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这女人显然十分精明，不是那种几句话就能煳弄过去的小女孩儿。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个大老爷们儿走在大街上她还能把自己强奸了不成？

　　想到这里，韩进也就释然了，他关了电脑便去洗了个澡，把被女孩儿弄湿的床单卷起来扔进洗衣机之后便换了个新床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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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上午韩进没有去公司，他睡到快九点才起床去吃早点，然后给周倩打了个电话约了时间，就开车接起梁金艳母女去派出所。

　　话说有熟人就是不一样，登系统走手续半个小时全部搞定。

　　韩进跟周倩说中午请她吃饭，并说叶晓羽也去。

　　周倩笑着点头答应了后他便把梁金艳母女送回了家。

　　和母女俩分别温存了一会儿，棠棠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愿意让韩进陪着她在卧室里亲昵，不愿意让母亲看见。

　　美妇人也是一样，只有在棠棠关着卧室门看不到的情况下才愿意让韩进占点儿手上的便宜。

　　眼看到了快十一点，韩进才依依不舍地从她们那儿出来。

　　临别时，梁金艳带着羞涩让韩进晚上来吃饭，韩进点点头。他知道这母女俩恐怕已经安排好了晚上的“节目”，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期待。

　　出了门韩进先在手机上查了下饭馆儿的电话，订了一个包厢，然后他开车到了派出所门前，打算接起周倩一起走。

　　看着表过了十一点半，韩进见周倩一身便装打扮从所里出来，忙下车迎上去让周倩一起走。

　　结果周倩却说中午临时有事儿去不了了，感谢韩进的好意，说这点儿小事儿不用请客吃饭了，有机会多聚聚吧，说完就忙着走了。

　　没接到人，韩进有些郁闷，他还记着叶晓羽要找他说有人查他的事儿，又忙给叶晓羽打电话。

　　叶晓羽倒是没有放他的鸽子，说自己已经从局里出门了，估计五分钟就能走到地方。

　　知道这个韩进有些慌，他连忙说句抱歉开着车往饭馆儿的方向去，约美女吃饭迟到可是很尴尬的事情。

　　然而，天不遂人员，十一点半正是高峰期，从派出所出来直到饭馆儿都堵得要命，韩进虽然着急却毫无办法。

　　等他到达珍味私房菜时，眼瞅都已经十二点多了，他赶忙在服务员指引下上了二楼包间，满头大汗的他进门就给叶晓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堵车了。”

　　“知道堵车还不早点出门？”

　　叶晓羽端着一杯冰镇果汁正慢慢地喝着，对比有些狼狈的韩进，叶晓羽吹着空调喝着冷饮，见了韩进的样子，掏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递给他。

　　“我本来打算接了周倩一起走的，这么热的天，她骑个电动车太受罪了。结果她临时有事不来了，没办法我才连忙赶过来。”

　　韩进解释着，接过叶晓羽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擦汗道了谢。

　　“点菜吧，我都饿了。”

　　因为公安部的五条禁令，非工作期间的警察一般不愿意穿警服出门，叶晓羽今天就穿了一身粉色连衣裙，显得十分清纯活泼。

　　“得了您哪。”

　　韩进开门叫了服务员过来，然后坐下翻起菜单来，这家馆子他没来过，也不知道什么好吃，就点了两个招牌硬菜加上一荤一素两个凉菜，天气热，他就没有叫汤，而是直接要了一盆米饭。

　　他记得叶晓羽喜欢吃辣的，所以除了两拼全都要的是重口味的辣菜。

　　等服务员抱着菜谱出门后，叶晓羽笑着看着韩进，看得韩进很不自在，他忙问叶晓羽：“我怎么了？脸上有东西？”

　　“没，没怎么，我就奇怪了你怎么这么招女孩子喜欢呢？”叶晓羽神秘地说。

　　“啊？什么意思？”韩进奇怪地问道。他忽然想起昨天棠棠跟他说有个美女在停车场找韩进来着，他脱口而出道：“昨天下午是你？”

　　“是啊，我正好去那个超市买东西，看见你的车，就打算和你打个招呼呢，结果看见你车里坐着个小女孩儿，嗯，才十七八岁吧，你找周倩就是给这小女孩儿迁户口么？”

　　叶晓羽看着韩进。

　　“是。”韩进有些心虚地答道。

　　“你是看上这小姑娘了？”叶晓羽试探着问，“不然非亲非故的何必呢？还得搭个人情。我记得你向来好面子不喜欢欠别人情分的。”

　　“她妈妈是我的员工，两母女孤苦伶仃的来城市溷生活不容易，我看着可怜帮她们一把而已。”

　　想到这两母女对自己的柔情，韩进不禁老脸一红。

　　好在此时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把荤素凉菜断了过来，还问要不要上米，这才掩盖住韩进的尴尬。

　　等服务员走后，叶晓羽好奇地问道：“哦？是吗？怎么回事儿啊？讲给我听听。”

　　韩进就把这母女俩亲人去世，女儿上学窘迫的事儿简单说了说，当然，关于她们和自己的肉体关系肯定是要春秋笔法的。

　　听了韩进的话，叶晓羽有些感慨，她太了解那种受恩者急于报恩的心态了，尤其韩进这样模样不差又会体贴人的男人，对受恩的女人而言简直就是感情杀手一般。

　　想到这里，她有些妒忌这对母女，尤其妒忌那个付雨棠，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和韩进在一起，而自己，等了那么多年，还在苦苦追求着，命运对自己为何如此不公平啊。

　　她别有深意地看着韩进道：“就这些了吗？你帮了人家母女这么多，人家没对你来个以身相许什么的？”

　　说着，她挤出一脸促狭的笑容。

　　叶晓羽今天上午又从周倩手里拿到了全部梁金艳母女的资料，还有正面的免冠证件照。

　　对的，有免冠证件照。

　　本身办理户口迁移是不需要拍照的，只需要记录指纹，但是今天周倩可是借着需要存档的理由大大方方的拍摄的，拍的十分清楚几乎都能拿去做人脸识别了。

　　拿到那个叫付雨棠的小姑娘的照片，叶晓羽和昨天偷拍的照片对比了一下，确认了自己的猜想，然后又看了梁金艳的照片，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半老徐娘风韵不减少妇，如若不是亲眼看见韩进和那女孩儿亲昵的样子，她甚至怀疑韩进帮这对母女就是因为了包养这美妇人了。

　　“这，你想什么呢，都8102年了，还以身相许？”

　　韩进忙否认道。

　　他心中一阵紧张，心说她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后来想了想觉得应该不会，自己和棠棠也就昨天下午才在一起，之前根本没什么，叶晓羽顶多看见棠棠在自己车里坐着，还好还好。

　　他不知道叶晓羽把他和棠棠腻在一起上车的情景看了个遍。

　　“是吗？那小姑娘很漂亮啊，我看正是你喜欢的那种清纯少女风。”

　　叶晓羽笑眯眯地看着韩进，“你敢说你对那小姑娘从来没动过歪心思？”

　　表面上看叶晓羽在开玩笑，其实她在纠结着自己要不要把那个秘密告诉韩进。

　　“你想什么呢。我真和那女孩儿没什么的。”

　　韩进掩饰着，“什么我喜欢清纯少女风，要说我喜欢她妈妈还差不多。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说实话，韩进其实更喜欢梁金艳一些。

　　他并没什么处女情结，不是那种非处女不爱的人。

　　相比青涩的小女孩儿，成熟的梁金艳更对他的胃口，所以他径直说出了心里话。

　　“哦，原来你喜欢的是人家的妈，难怪。”

　　叶晓羽有些疑惑，韩进明明已经和那个小女孩儿在一起了，那样子两人八成都已经有了亲密的肉体关系，为什么要如此否认呢？

　　为什么韩进要坦承自己喜欢女孩儿的母亲呢？

　　难道……

　　她的脑筋飞速飞速运转着，她想到了一个可能，韩进真的和这对母女都有关系。

　　当然，表面上看她很自然，其实桌下她已经紧紧地攥住了拳头，连韩进后买说什么她都没听清楚。

　　“喂，想什么呢？”韩进伸手在叶晓羽眼前晃了晃道，“吃菜啊，不说这个了。”

　　“哦，”叶晓羽这才回过神来，她忙拿出筷子夹了一口菜。满怀心事的她连吃的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品尝出什么味道了。

　　“对了，你说你帮我查到了谁在背后查我，是怎么回事儿？我好想没犯什么事儿啊。你们警察不会闲到连我上个色情网站都管吧？那不得累死你们么？”

　　韩进吃着菜问着叶晓羽。

　　“啊？哦，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样的女人。”叶晓羽编造了一个谎言，她想制造一个不存在的女人暗地里调查韩进。

　　“我？，没有吧。我的同学朋友基本都在县里。在市里认识的人真不多，除了做生意的伙伴就是以前的老同事什么的，剩下的就是史文俊那边的人。什么招惹女人啊？”

　　韩进嘴上这么说，心突然紧了一下。

　　她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女人。

　　“我查了，是个美女暗地里关注你，托人查你的。经手的人说查你是因为喜欢你，想追你，所以他不愿意说对方的身份。反正不是想害你就是了。”

　　叶晓羽半真半假地说道。

　　她不知道韩进完全因为巧合把这事儿安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能让经手的人别在帮她吗？那女人给我打电话了，被我骂了一顿。”

　　韩进说道，“我不想和她发生什么瓜葛。最好永远别见面。”

　　韩进实话实说，但是他想了想对方既然能托警察来查自己，而且连叶晓羽都问不出对方身份，那说明对方是神通广大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周四晚上彻底和对方说清楚好了。

　　想到这里，他感激地看着叶晓羽道：“还得亏是你帮忙，不然我还蒙在鼓里。”

　　韩进的话让叶晓羽更加疑惑了，她心里清楚地知道查韩进的人就是自己，也只有自己去查了，看韩进的样子还有另一个女人就缠着他，想到这里，她有些警觉道：“要不然我把这女人给你挖出来好了？然后再警告她以下？”

　　“不用了，我已经拒绝她了。她还能把我怎么着？打晕了拖野地强奸了不成？我是个男的，又不是小姑娘。”

　　韩进摇摇头。

　　他不想叶晓羽掺和进来，那就复杂了。

　　谁知道叶晓羽的大小姐脾气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叶晓羽虽然对他算是百依百顺体贴无比，可是对别人那可一点儿都不客气的。

　　这点他深有体会，曾经有一次他们三个一起去地摊儿撸串儿，三个人都喝了点儿酒，有几个小流氓看见韩进一个书生一般的男人和两个大美女一起吃饭，就过来调戏岳瑶嘉和叶晓羽。

　　当然，也就是嘴上占占便宜而已。

　　韩进想着不要多事就打算带她们两人走，没想到叶晓羽大小姐脾气上来了直接把几个流氓全揍了一顿。

　　闹到派出所里之后，几个治安警察哪儿敢难为叶大小姐啊，差点把几个流氓统统以寻衅滋事和调戏妇女为由刑拘了，还是韩进看着过意不去才说清让所里人把刑拘改成行拘。

　　“行吧，你要是解决不了就找我。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叶晓羽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有人当替罪羊，那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也好奇到底什么女人在纠缠韩进，虽然嘴上说不管了，但是还是打算回去再查一查。

　　在她眼里，韩进最重要，韩进讨厌什么事儿，她就尽最大的努力让什么事儿远离韩进，当然，自己的追求除外……

　　两人说着话间，服务员把菜都上齐了。

　　韩进正打算动手却被叶晓羽一把抢过铲子，端起了一个碗给韩进盛起米饭来。

　　，这动作十分自然，彷佛天经地义一般。

　　韩进看着叶晓羽盛完了饭放在自己面前，有些愧疚道：“晓羽，你不用这样的。”

　　“什么不用这样的？”叶晓羽装愣地看着他。

　　“你不用这样对我好的。”韩进有些愧疚地说道。

　　“你是我的男人，我自然要对你好，本来今天我其实有点儿不高兴的，你请我吃饭还要带上别人，还好周倩那小妮子比较识相，这次就饶了她了。”

　　说着，叶晓羽看了韩进一眼道：“但是知道你帮助人家母女，扶危救困行善积德，我现在挺高兴的，我没看错人，我的男人就是棒棒哒。”

　　叶晓羽从来不惮用最直白的表达方式来向心爱的男人表白，在她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晓羽，我真不是个好男人。”韩进有些愧疚地说。

　　“你好不好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叶晓羽端着自己的饭坐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韩进，“我知道你现在看不上我，毕竟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见韩进要说话，她立刻伸出手止住韩进道：“别，等我说完，你不要我，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没关系，我就这样看着你，默默关注你，照顾你，也挺好。我前几天还看一本书上说什么呢？叫喜欢一个人何必一定要占有。你喜欢我也罢，讨厌我也罢，我都是你的女人，只要你一句话，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能这样经常看着你，我已经很满足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吃饭。”

　　说完，她拿着筷子给韩进夹了两块肉到碗里。

　　“可是，晓羽，你听我说。”

　　韩进看着叶晓羽，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说了实话：“我和瑶嘉现在和好了，真的，你这样下去是没有意义的。我不可能抛弃瑶嘉和你在一起的。”

　　韩进怜惜地看着她，“你应该找个爱你的男人，好好结婚过日子，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知道你和瑶嘉藕断丝连的。我当然知道，毕竟四年的感情了，哪儿能说分就分。”

　　叶晓羽放下碗，用手托着下巴看着韩进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你和她在一起你们过你们的，我爱你是我的事儿，我又不跟她抢你。我知道我抢不过她，从来都抢不过她。这几年过去，我长大了，不是那个什么好玩具都想抢到自己手里的小女孩儿了。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我该怎么做。你放心，我只要能经常这样看见你就满足了，你不用操心我怎么过，你要是能三不五时陪我吃个饭就行，叫上瑶嘉也可以。咱们三个人还像以前那样挺好的。只是我不好意思去找瑶嘉，你这么一说，也是啊，我去找瑶嘉认个错，我们从小到大都一起的，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分享的。”

　　她眼中透露出对过往生活的无限向往。

　　“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韩进有些无语，“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

　　“没办法，谁让我迷上了你，我中了毒，天底下就你一个人能解。可惜现在法律规定只能一夫一妻，不然我就算做小也非得嫁给你不可。”

　　叶晓羽笑了笑，但是笑容中带有一丝哀伤的情绪，说完，低下头吃起了饭。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喜欢我吗？”韩进又一次追问。

　　“还是那句话，当你决定了要我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全都告诉你。在此之前，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叶晓羽抬起头，又一次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

　　她想过如果和韩进捅破了她看到韩进和那个叫付雨棠的小姑娘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她是不是可以顺理成章地说出那个秘密，让韩进接受她，毕竟，韩进可以接受一个付雨棠，自然可以再接受一个她。

　　可是韩进否认了他和付雨棠的关系，这让叶晓羽没法说出口。

　　她一开始追求韩进的时候各种不择手段，她觉得自己失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韩进对她各种激烈手段的恐惧。

　　她不想再让韩进知道她在监视着韩进。

　　“你……”韩进有些垂头丧气，他只得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午饭之后，韩进送叶晓羽回局里，然后自己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电脑公司那边把这次招标采购的资料都发了过来，将近一个G的数据，他赶忙接收了开始整理，准备编写方案。

　　本来原计划晚上要去梁金艳家享受那母女俩的，但是工作第一，他本来计划一口气在东区买一大两小三套房子的，现在多了梁金艳母女，他必须再多准备一套房子了，这样他的手头就有些紧张，有可能要把他现在住的这一套也卖出去。

　　这让他有些纠结。

　　然而又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梁金艳母女毫无爆料地将所有一切都交给了他，他有责任照顾她们母女，至少给她们一个居所，这是他的责任。

　　韩进有些苦笑，看来以后得省着点儿过日子了。

　　想到这里，他认真地工作起来，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编写着磋商文件。

　　政府招标主要分为两个阶段，一个阶段是磋商阶段，政府根据自己的需求编写磋商文件，公开发布，这就是招标；然后是响应阶段，服务商们准备响应文件来响应磋商，即投标。

　　按理说磋商文件应该是政府自身根据需要来编写的。

　　但是政府其实不养技术人员的，所以在编写磋商文件的时候往往会找一个靠谱或者他们信得过的服务商来联合编写，让服务商提供详细的技术参数。

　　这样的好处是政府不需要专门花钱养一个技术团队，缺点则是政府必须给服务商控标权，否则，人家服务商花大量人力物力帮你研究需求（尤其以软件标此类问题最为严重），甚至东西都给你做好了你不让人家中标，那不是坑人么。

　　政府要是见天这么坑人，没人敢和他们做生意了。

　　这次虽然是硬件采购标，但是为了控标，磋商文件一样需要韩进这样的服务商来编写，例如在采购型号上做些手脚，或者在采购的硬件参数上选择一些特殊性质的，或者在资质上加一些限制，这些都能提高竞争对手的门槛，当然，也需要韩进这样的“标枪”们额外付出心力。

　　这次公安采购的电脑虽然不多，但是分了十几个类型，林林总总的相关配件有上百种，每一种都需要韩进这边提供详细的说明书和参数，然后再从中选择。

　　除了电脑硬件还有投影仪、扫描仪、打印机等一系列产品，也就韩进这样的老手才做得不那么费力。

　　除了采购的产品外，韩进还要整理一大堆企业资质和产品资质，这些都是能保证中标的法宝。

　　这次史文俊说有省里的一家公司来“搅和”，所以韩进尽心尽力准备，力求万无一失。

　　如果丢了这个单子，他他后直接损失就是好几万呢。

　　看样子今天晚上不知道几点才能弄完，韩进有些郁闷，他给梁金艳打电话说晚上可能要忙到很晚，就不过去了。

　　梁金艳有些失望，问韩进怎么吃饭，要不要去送饭什么的。

　　韩进说不用，自己随便吃点就行，实在不行叫个外卖就是了。他不让梁金艳晚上来回跑，一是耽误复习考试，二是路远有些不安全。

　　正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棠棠听到了，非吵着要来，也被韩进给否了，韩进说棠棠刚身体还没好利索，不准她跑来，否则就再也不理她了。

　　工作到了紧要关头，这母女俩要是一来韩进自己估计什么干活儿的心思都没了，所以韩进好说歹说的总算打消了母女给他送饭的念头，打算伏案继续工作。

　　然而没干多大会儿，他连着接了三个电话。

　　一个是岳瑶嘉打的，原来梁金艳计划着韩进晚上去吃饭，所以准备的东西有点儿多，母女俩吃不完，便给岳瑶嘉打电话让岳瑶嘉过去，岳瑶嘉告诉韩进她今晚上就干脆住在梁金艳那里，正好辅导梁金艳的考试，然后告诉韩进晚上不要过去捣乱。

　　韩进苦笑着同意了，他搞不清楚这三个女人到底打算聚在一起搞什么名堂。

　　一个电话是史文俊打过来的，问了一下韩进这边的进度，说省里来的那家竞标公司也拿到消息了，对方在找人，据说来头很硬。

　　这让韩进有些苦恼。

　　还一个电话是叶晓羽打过来的，她问韩进晚上有没有时间，打算邀请韩进过去坐坐。

　　韩进直接给她否定了，推脱说晚上不知道弄到几点，有可能不回去。

　　韩进始终对叶晓羽有一些抗拒，面对叶晓羽的热情，他很困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俏佳人。

　　他并不是不喜欢叶晓羽这样的女人，而是害怕给不了叶晓羽婚姻的责任，毕竟，叶晓羽不一定像梁金艳母女那样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情妇，叶晓羽的家庭背景决定了韩进一旦同她好上，就只能娶她为妻。

　　正是这种差别，导致了韩进在处理和她的感情时慎之又慎。

　　接完电话，韩进有些气恼，干脆把手机设置成静音，继续趴着工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