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楚缘现在就像是我第一次去法国餐馆听流苏干嚎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时的模样,惊慌无措又惶恐万分,装疯卖傻见把她吓唬的差不多了,我才轻轻推开她,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幽怨的叹了口气,“我怎么舍得打你呢……”
说出口之后我才想起来不久前还打过楚缘屁股,刚刚就差上擀面杖了,这话太假,哪逞想,楚缘此时被吓的六神无主,脱口便道:“那你继续挠我脚心出气好啦!”
“啊?”愕然中,我情不自禁的低头看向妹妹的脚,“这……不太合适吧?”
“合适合……嗯?”楚缘猛然醒悟,旋即目光怪异的盯着我心动而彷徨的脸。
靠!
露馅了!
我暗骂自己禁不住诱惑,刚刚的一瞬间,内心那种渴望与冲动切切实实的控制了我的大脑,难不成我真有恋足癖?
而且还是恋我妹妹的脚?
包括这个疑问,都让我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刺激……
草,我是不是变态啊?
哥们干咳一声,企图掩饰道:“哥怎么会生气呢,呵呵。”
“你确实没生气,”楚缘何其聪明啊,如果不是因为我与萧一可那个电话做铺垫感动了她,她根本不可能上我的当,森森冷笑让我寒毛耸立,“臭东西,你敢耍我!”
“哎呦——”臭丫头一脚踢在我小腿上,疼的我哀嚎不已,“死丫头,你欠揍是不是?许你起那种名字就不许我戏弄你一下啊?”
“我……”楚缘被我点了死穴,当然会语塞,可这丫头当即转移了话题,“你的QQ号是多少?”
“没有。”我蹲在地上揉着被踢疼的地方,没好气的噎了她一句,当今时代,没有QQ的人少之又少,我原本有,不过大学毕业后忙于工作,早把号给忘了。
“申请一个。”楚缘不由分说,坐回电脑前,自作主张的开始给我注册新号。
我起身站到她身边,索然无味道:“我不喜欢网聊,要QQ没用。”想当年我的QQ里就加了流苏一个好友,可那丫头跟我一样,嫌打字麻烦,有事就直接电话联系,再加上每天都见面,网聊自然而然就有了一种脱裤子放屁的感觉,不然我俩也不会整天守在电脑前面却不知QQ为何物了。
楚缘淡淡说道:“以后有用。”
“有什么用?”我发出疑问的同时,赫然见到楚缘在昵称的位置上填写了一个名字——我想杀我妹!
“这算什么名字啊?”我急道:“换一个,帅哥,美男,王子殿下,哪个都行。”
“你应该去海边。”
“去那种地方干嘛?”
“对着大海照一照,看看是海大还是你的脸大,”楚缘忍不住失笑道:“还王子呢,那我不成公主了?”
说罢,楚缘大概也意识到这比喻多少有些不太恰当的地方,侧目瞥了我一眼,继而飞快的转回头去,粉嫩娇颜浮上几丝红霞,手指飞速敲点,熟练的将我的出生年月填写了上去,“我想杀你,你想杀我,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以后你上班我不方便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在QQ上发信息给你,你在公司不是有自己的电脑吗?”
臭丫头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啊,我好奇的调侃道:“怎么我的生日,你比我记得还清楚?”
我随口一问,不想楚缘的反应却出奇激动,“你……谁记得你的生日啊,我胡乱打的!”
“胡乱打的?”
这样的谎话未免太牵强,楚缘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愤愤说道:“每年你生日妈都张扬的那么欢,想不记得都难,现在说正事……”
楚缘一边说着,一边在替我申请的QQ上添加了她的号码,然后又打开自己的QQ,指着好友栏当中的波波还是小点好说道:“她是我去年在网上认识的朋友,和我一样,都在起点中文网的女生频道写过书,因为平时很聊得来,又凑巧住在一个城市,所以我们约定明天见面认识一下,你陪我去。”
我细看一番,加上我在内,楚缘的好友栏里只有三个名字,另一个人的网名叫可怜是女人……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啊?
“你见网友,我跟去干嘛?”我不解,既然对方是写书的女作者,我安心了许多,和一个舞文弄墨志同道合的朋友见面,貌似没啥值得担心的。
楚缘小嘴嘟起,“万一她是死人妖可怎么办?”
“你们没聊过视频?”
“没有,但彼此发过照片,”楚缘不耐烦道:“谁知道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她啊?如果是个男的,把我给拐跑了怎么办?”
那你不会别去啊?
我很想这么说,可看到楚缘期待中带着恳求的眼神,我再次犯贱一般点了点头,“如果是个男的,我替你捶扁他,踩成片儿咱吹鼓了再捶……”
。。。
翌日清晨,我睡的正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无情的吵醒,迷迷糊糊坐起来,依旧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游离的我吧嗒吧嗒嘴,兀自哼哼道:“流苏,告诉你多少次了,接吻时要把舌头伸到我嘴里……嗯?”
回过神来,我老脸一阵火烫,看看表,这才几点啊?
小姑奶奶啊小姑奶奶,房子被你抢走也就算了,你咋连人家的美梦都要抢啊?
换上一身西服,我有气无力的在楚缘面前原地转了一圈,还在为美梦被打断而失落着,皆因在梦里与流苏的亲吻太有真实感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能含住她的小舌头了,惋惜的我都想哭。
淡抹轻妆的小姑奶奶坐在床边,一身休闲打扮清爽大方,短款的白色大翻领夹克,下穿一条宽松的蝴蝶结绑带抓皱口的咖啡色齐膝裙裤,高贵典雅的同时也不失活力四射的青春魅力,白色的长筒棉袜使两条笔直纤细的小腿看起来性感诱人,但结合整体效果,又说不尽的清纯可爱,脚下是一双露出脚面的白色平底休闲小皮鞋,脚踝处细细的鞋带配着一个铜色带扣,只有圆形的鞋头是黑色的,光滑闪亮,此时正一颠一颠的用后脚跟磕着床侧,趁显着主人的焦躁情绪。
不知这臭丫头从哪将流苏送给我的无镜片眼镜翻了出来,架在她的鼻梁上,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机器娃娃阿拉蕾……她不觉得那玩意有点大吗?
“这件不行,又不是去公司上班,穿这么正式干嘛?换!”
“……”
“运动服?真没品位,你没有休闲一些的衣服吗?换!”
“……”
“墨绿色的夹克衫,白色帽衫,直筒休闲裤,嗯,这条黑色的腰链也很有品位……”
总算有一套小姑奶奶看着满意的衣服了,我松了口气,还得说女人会买衣服,这套衣服比上一套的耐克运动服便宜了一半不止,不过却是流苏帮我挑选搭配的,楚缘果然挑不出毛病了。
“不行,换!”
我一怔,终于憋不住了,“为什么?!”
楚缘美眸一翻,红润的俏脸一扭,“太帅了,惹眼。”
这也叫理由啊?
不过难得楚缘夸我,哥们心里还是有些小得意的,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果然不假,以楚缘的审美标准,能说出一个帅字,着实不易啊,要知道,在她眼里,风靡全世界的贝克汉姆都不算帅哥,而是一个胡子拉碴,刺着乱七八糟纹身的不良大叔……可话说回来,她对男人的评价角度貌似从来都是只挑毛病没有夸赞的。
想到这里,我更觉得荣耀,别说换衣服了,她就算让我内衣秀哥们也在所不惜。
哥们不由深深的感慨:太帅了,也是一种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