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缘拎着她的kitty猫,不耐烦的敲着我蜷起的腿,“前面离电视太近了,对眼睛不好。”
“胡说,你平时趴着看的时候眼睛在哪边?”我靠紧沙发一侧,像个浴血奋战的战士在坚守着被敌人冲击的阵地一般,视死如归道:“你就是想自己坐的舒服吧?告诉你,没门,是我先坐下的!”
汗……哥们好像很幼稚啊……
果然,楚缘被气的猛跺小脚,急道:“你……你是哥哥,应该让着妹妹!”
臭丫头,你就想占便宜的时候才会承认我是你哥哥吧?
“我让了啊,”我一指前面空出来的半张沙发,“你坐这儿,没事,我不怕你挡到电视。”
“我……”楚缘低头看了看我的脚,气道:“谁要坐在前面闻你的臭脚丫子?”
“臭吗?”我故意搬着脚探身闻了闻,“没味儿啊,我吃饭之前才洗过澡,打了两遍肥皂呢。”
楚缘怀里那只猫要是活的,估计早被她勒死了,怒视着我,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你——让——不——让?”
吓唬我?
你锲而不舍,我就坚持到底,“不让,坚决不让,除非你求我。”
或许前两次教训她让我尝到了甜头,我突然发现,我似乎很喜欢看楚缘哀求我的样子,从小到大都被她压迫,说不想翻身绝对是扯淡,但我也知道大翻身是不可能的,所以小小的欺负她一下,我还是很乐意并乐在其中的。
“哼,不让拉倒,”我一怔,正在纳闷楚缘怎么如此简单便放弃了的时候,她居然踢掉拖鞋爬到了沙发上,“你不让我靠沙发,我就靠着你看!”
我尚未反应过来,臭丫头已然掰分开我的双腿,直接靠在了我怀里!
温香满怀,登时让我慌了手脚。
“你敢推我别怪我跟你急!”臭丫头仿佛有先知能力似的,扭过头来恶狠狠的警告我道:“谁让你不给我让地方的,活该当我的肉垫,这是惩罚!”
“这算什么惩罚啊?”我哭笑不得,臭丫头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这分明就是奖励嘛!
“我给你做饭、洗碗,累的要死要活,你却不知道感激我,活该被罚!”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做饭洗碗而已,至于吗?”
“不至于吗?那明天开始你做饭啊。”
蛇打七寸,臭丫头一击必杀,戳到我的要害了,“至于,绝对至于,妹妹大人你辛苦了,用我帮你揉揉肩吗?”
厨房是女人的天堂,男人的地狱,哄女人去天堂总比自己下地狱强的多!
“那到不用,”楚缘得意的拱了拱身子,寻求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伸直了两条修长的美腿,雪白的小脚丫刚好踩到沙发的另一端,臭丫头颇为欣喜的感慨道:“蛮正好的,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哎!”
苗条而柔弱的娇躯靠在我怀里,小脑袋刚好顶住我的下巴,发丝中的幽香沁入肺腑,让我说不出的舒服,又说不出的不自在,苦笑道:“量身定做?你说我吗?”
“嗯,”臭丫头将kitty猫举过头顶晃了晃,笑道:“你这沙发垫比它舒服多了,嘻嘻,大号的kitty。”
我倒觉得你才是kitty,我的kitty……娘的,楚缘不用我帮她按摩肩膀,害的哥们两只爪子都不知道放哪好了,搂她?
靠,那不跟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啦?
我忌惮,但我又跃跃欲试。
兄妹之间有些身体接触也是可以的吧?
并不奇怪吧?
应该是正常的吧?
我咋觉得胳膊放在什么地方都那么别扭呢?
似乎有一种名曰自然的力量在诱导我将双臂搂向妹妹的小腹,但另一种名曰羞臊廉耻的力量在与之抗衡着,我手心满是汗水,嗅着楚缘身上的体香,我面皮升温,火烫异常,我甚至怀疑楚缘都可以听到我急促的心跳声。
“是、是吗……”他奶奶的,小楚南居然有反应了,我又惊又羞,楚南,你丫真是一头畜生,怀里的女孩是你妹妹啊!
“嗯。”楚缘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用遥控拨了她最喜欢的少儿频道,认真的观赏着内容空洞、画面粗糙的幼稚动画片,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我的生理反应,不时会因为角色一句冷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台词而低声窃笑,靠,这丫头的品味实在的与众不同……
楚缘看的入神,两只雪白的小脚丫开始不时的摇晃,时而摆动,时而叠在一起,像两只淘气的小白兔般不老实,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患上了严重的恋足癖,一双贼眼就是忍不住盯在她的脚上,心中居然起了龌龊的念头:真想挠她脚心啊……
“就算你不挠我脚心,你一样是个色鬼。”
读心术?!
我吓的浑身一激灵,不知楚缘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你说什么?”心虚,虚的我撇撇的冒冷汗,怒气腾腾的小楚南都吓的蔫了。
楚缘回头仰起粉蒸蒸的俏脸,含羞带嗔的斥道:“就算你没有挠过我脚心,没有想过跟我一起洗澡,你照样是个色鬼。”
我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臭丫头说的不是我们吃饭时谈论过的话题吗?
好家伙,那时候嘎然而止,过了小半个钟头你才想起来续接啊?
妈妈的,差点把我的小心肝吓出毛病来,还以为你发现我下面龌龊的生理反应了呢!
“什么都没做过,你凭什么说我色?”
天下男人皆好色,哪只猫儿不食腥?
虽说英雄本色,不色亦不男人,但我心里确有几分不服,哥哥我对别人色,但绝对没对你色吧?
要不然被你这样靠在怀里,我的爪子能老老实实的放在一边吗?
委屈,真委屈!
我似乎又患上了一种病——很有选择性的失忆症,浑然不记得刚才胯下那根棒棒的龌龊变化了。
“你就是色!”楚缘冷哼一声,“你敢说你没对东方和波波姐起色心吗?”
“嗯?”我呆了呆,不禁皱眉,“这话从何说起?”
“从这儿,”楚缘半扭过身,伸出一根芊芊玉指点在我的脸蛋上,“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被谁亲的吗?”
我不乐意了,“缘缘,哥从小到大骗过你嘛?你这种怀疑是在侮辱我。”
楚缘见我不高兴,显得有些慌张,但仍旧小鸭子嘴巴硬,“我没有侮辱你,你不要小题大做好不好?”
我就见不得楚缘这副心虚害怕的可怜模样,心下一软,笑道:“我没小题大做,只是不知道你干嘛要说我对那俩丫头起色心,她们是你朋友,而且年纪又小……”
“波波姐马上就二十岁了,才不小呢,”楚缘在年龄的问题上永远都那么较真,“而且,东方和我同年,都是十六岁,哪里小啊?”
“好,好,”我妥协道:“但她们都是你的朋友,我怎么会对她们动心思呢?”
楚缘目光骤然一凛,冷笑道:“这么说,她们要不是我的朋友,你就会动心思啦?”
“也不会!”怕怕啊,天啊,跟这丫头说话得提起十二分精神,实在是太敏感了。
“不会吗?”楚缘的白眼都显得那么可爱,但她突然异常认真的表情却让我看不明白,“波波姐我不敢说,但你能保证自己没有对东方动心思?”
“她?”想到东方小娘皮的为人,我毛骨悚然啊,避之尚且不及,我哪敢主动招她啊?
楚缘这话说的当真没来由,偏偏又那般的肯定,“我对她能动什么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