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不淫,这话是孔子他老人家说的,食色性也嘛,天下没有猫儿不食腥,又有几个男人不好色?
所以在我看来,抛开那种故意利用此时尴尬的场景尴尬的气氛存心小小报复一下这个肆意打破我平静生活更试图摆布我未来人生的傲慢女人的恶趣味心理,纯粹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用好像忍不住想要舔上去的目光痴痴欣赏她那两条雪白水嫩紧致光滑的修长美腿,也仍还在发乎情止乎礼的境界之内,何况我自认为我的目光远没有那么直白下流,调侃看笑话的意味绝对大于趁机吃豆腐的龌龊。
“啊——”她叫了,愣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啊——”我也叫了,这种性质的得便宜卖乖,除非傻,否则再强的自尊心也不会抵触,你觉得我吓到你了,我还要怪你吓到我了呢!
这都能扣上色狼的帽子,那我多冤?
果不其然,我叫声才出口,她就马上闭了嘴巴,同时慌忙起身,一把将并没有多少诚意捂眼睛的我从门口拉了进来,我俩瞬间交换了位置,我被这妞甩坐在马桶上,她则关门,背身倚住了门口,纤长的手指指着我,玉面凶恶,又羞又怒的威胁道:“不许叫!”
“你要干什么?!”哥们这下可真慌了,我没觉得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可一点挣扎余地都没有就被她拽了进来,才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这女人的战斗力虽然极低,是个身体协调能力差到走路打个绊都有着比楚缘更高概率会跌倒的究极进化版的运动白痴,体弱得一塌糊涂,可面对着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的我,对抗方面,还是她占据着绝对的压倒性优势啊!
“不就是看了眼大腿吗?又不是没看过,你是想看回来,还是想杀人灭口?前者好说,后者……咱能讲讲道理不?首先我不是故意的,其次,就算是,好像也是你的责任更大吧?这儿是我的病房,我哪知道是你在里面上大号?问了几遍你都不应声,我当然得过来瞅瞅,谁逞想,你门都没关严实,一碰就开了……”
“谁、谁、谁上大号了?”漂亮的女人矢口否认,说瞎话差点咬着舌头。
在她面前,我从来不是个绅士,嗅了嗅鼻子,既不负责亦无气度可言道:“这味道……”
“呀啊!”她情急之下,扑上来双手捂住我的口鼻,面红如血,不打自招,嗔羞怨道:“你是不是男人?有点风度行不行?”
还真是上大号没关门啊……
“你是不是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扳开她捂住我嘴的那只方便之后十有八九还没来得及洗一洗的玉手,可鼻子还是被她用力捏着,故而一本正经的解嘲怎么听怎么更像阴声怪气的嘲讽,“人有三急,真当自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下凡啦?吃的是五谷杂粮,还能不拉屎放屁?这有什么可羞的?你别搞错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你没关门!还有……你裙子掉了,卡通内裤配美腿高跟,我就是再想龌龊,也败给了你这品味!”
她又是一声怪叫,忙不迭的捡起了刚才丢在地上的裙子,挡住了美腿春光,殊不知这样半遮半露,反而远比就那样裸着更惹火诱人,引人浮想联翩。
对于自己上大号这个事实,她完全没有一般女生那样矫情计较,略微隐蔽的似我那般嗅了又嗅,脸上羞臊慌乱之色尽去,恶狠狠的瞪着我,没好气道:“根本没有味道的好吗?你诈我!”
她这坦然又天真的反应让我十分意外,瞬间有了些莫名的好感,笑道:“怎么没味道?香味……”
不知她是没啥常识,还是欠缺了女人应有的矜持和羞耻心,竟诚实道:“我刚才喷了香水,当然只有香味……咦?只有香味你怎么知道我刚才上了大……王八蛋,你不会一直都在门外偷窥吧?!”
我嘴贱的毛病又犯了,浑然忘了这妞不是我可以调戏的对象,望着她那张让我不禁纳闷为什么之前总也记不住的表情生动的绝美俏脸,口无遮拦的荤话调侃道:“我以为美女拉屎都是香的,不行吗?”
话出口了我才后悔,这玩笑简直轻佻下流到连我自己都懊恼鄙夷忍不住想要唾骂的程度,不想,这妞脸是红了,却不是气红的,小声羞啐了一句,“净胡扯……”
不管丫是自恋到信以为真,还是天真无邪到啥也不懂,这反应着实让不慎失言的我长松了口气,理智上是忙不迭的往回圆,心理却不乏一些得寸进尺的阴暗作祟,装得一本正经说道:“不是胡扯,你这么有见识的人肯定听说过日本的女体盛吧?”
她微微蹙眉,有些警惕的看着我,“就是用裸体处女做盛器,在身上摆寿司,仅仅是为了满足某些男人畸形贪欲的那种变态席宴?”
“嗯,据说他们还有一种比女体盛更变态的,就叫人屎宴……”
“骗人,那东西怎么能……”她话没说完,只是想到了那种场景,脸便煞白如雪,但精神上的抵触,却并没有抵消她那一双漂亮美眸中的怀疑与好奇。
我忽然发现,这妞应该并不是自恋或者不懂矜持,仅仅是过分的纯真自我罢了,因为对我并没有陌生的感觉,所以也没有考虑到我对她是否生疏,或许是习惯了身边亲近的人都是女闺蜜,故而才有了那种对话题敏感度的迟钝和毫无顾忌,这让人很容易便看穿她这宅女交际面和生活圈子的狭小,继而肯定她私下里多半连一个关系亲密些的男性朋友都没有这一事实,因为现在明显有些刻意迎合着与我套近乎的她,让我完全感觉不到她是将我当成一个男性朋友那样看待,倒更像是把我视为了与闵柔雨秋雅姐紫苑一样性质的存在。
也许是生搬硬套了那种模式以便与我更自然的交流,也许,她是单纯的以为,我和她们一样,对她没有别样的目的与威胁,故而不需要特别的警惕和顾忌,反正这妞是天然的一塌糊涂,怪不得能和舒童那呆子看对了眼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尽管并不确定她是城府与天真并存,还是城府深到让我开始相信她其实天真烂漫,只冲她对我戒备底线之低这一点,就足够我惭愧的了,想点到即止,可又实在抵不住她十分好奇附带着十二分怀疑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详解道:“怎么不能吃?他们会精挑细选出一位十三到十五岁之间的美少女,当然肯定是处女,服用过清理肠道的药剂以后,每天都按照制定的要求运动起居,除了喝水,只允许吃青菜,过得一两个月,再根据订餐食客的要求,连续一两个星期,吃某一种口味的水果,订餐时间前三天更禁止上大号,直到食客坐上餐桌的那一刻……”
“呕……”我还没说完的,这妞已经被我膈应的开始干呕了,毫不做作的反应与她的容貌气质有着相当大的反差,倘若不知情的人,估计绝不会相信她就是北天传说中那个神秘高贵的三小姐的,“楚南,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
“你觉得是恶心,我觉得是猎奇,更不妨碍有些人觉得那也是一种饮食文化,”我笑望着忍呕忍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她,道:“你知道那样一顿盛餐要多少钱?几万甚至几十万的软妹币!据说那一盘子端上桌上,不抢你都吃不到!”
“所以你就觉得,美……美女拉……美女的那种东西都是香的?”她捏鼻掩口,好像面前就摆着一盘子似的,戏谑且犀利的反击道:“你真那么有兴趣的话,不用去日本,我明天就连人带餐厅都给你请到北天来,保证你每天都能吃得到,而且绝对没人跟你抢,让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好好体验一下你憧憬的饮食文化,好不好?”
这回轮到我干呕吓一跳了——天晓得这女人是开玩笑还是当真的,我甚至不怀疑,她只是为了开这样一个玩笑,就能干出那样一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