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心事,撞开了心扉,这一晚,便注定难眠。
楚缘和流苏彻夜长谈,不见了从前的水火不容,变成了让躺在隔壁床上装睡的我,羡慕不来的水乳交融……真的是水乳交融啊,楚缘的口水,和流苏的淑乳……
不知道是对我的惩罚,还是那两座小房子里,装着太多太多她想知道的关于我和小房子的主人的秘密,臭丫头的脸就那样紧紧的贴在流苏的胸前,诉说着,倾听着,享受着那里本来是只属于我的温度,嗅着那里本来是只为我散溢的芬芳,那里,是离心最近的地方,楚缘仿佛真的渴望着走进去。
她们不再聊今天的事情,也不再聊明天的事情,她们开始聊起了过去,一些关于我的过去,更多是关于她们自己的过去,大概是出于某种默契,又或许她们都想用实际言行证明,她们认真渴望着和对方搞好关系,所以谁都不再好奇那些有可能或者是一定会让自己吃味的感情的话题,琐琐碎碎,说的都是成长中的故事,当然,谁也没有忘记在坦诚的基础上,将那时对方还不熟悉的自己润色成我不太熟悉了的她们。
女人,果然是天生就会美化自己,无论是化妆镜里的自己,还是记忆中的自己。
从窗口倾泻进来的皎洁月光,似调好了角度一般,刚好挥洒到两张床之间,躺在暗里的我就这样望着明亮月光下的她们,心不在焉的听着她们没有主题的轻声呓语,更多是在不纯洁的臆想,毯子下边穿着单薄却纯洁的抱在一起的两个丫头,那诱人的胴体。
我憧憬过左右拥抱,却从未幻想过大被同眠,觉得那是对我爱的与爱我的女人的不尊重,可眼前的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有些动摇了,或许只是因为她们将我孤单单的晾在一边,让我有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以至于我竟有了一种难以遏制的期待与渴望——真想躺到她们俩中间去啊……
想着想着,一切就变成了现实,不知道楚缘咬着流苏的耳朵说了什么,流苏红着脸又对好奇的楚缘答了什么,然后两个丫头便同时下了床,踮着脚尖,一左一右的爬上了我的床,我又是惊喜又是忐忑,极力稳住呼吸的频率,让她们以为我已经入睡。
她们似乎是在看我的睡脸,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我可以感觉到,她们的目光很温柔。
馨香的呼吸吹在我脸上、颈上,暖暖的,痒痒的,让我产生了一种已不是夜晚,也并不是在病房里的错觉,这更像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我们一起躺在软软的青草地上,沐浴着明媚的阳光,周围是一片花海,金灿灿的油菜花,红彤彤的杜鹃花,粉嫩嫩的桃花,雍容大方的牡丹花,如云似霞的樱花……百花齐放,却皆不及我身旁的这两朵美人花娇嫩、艳丽。
她们竟和谐的依偎在我怀里,轮流亲吻着我!
嘴唇凉丝丝的,如融化的冰一般滑嫩甘甜的,是流苏;嘴唇软软的,有着棉花糖一样的弹性和果冻般水润与香甜的,是楚缘。
她们俩没有交谈,就这样默契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吻着我的嘴巴,两条柔软的小舌头,滋润了我干裂的唇,然后,她们开始亲吻我的脸颊,脖颈,胸膛,小腹……
欲望是填不满的茫茫大海,跌落其中,就会忘了原本克制着的坚持,从此迷失了自我,向着更深更深的地方堕落——我从来都不否认我人性中潜藏着的肮脏龌龊,小紫和小夜的事情已经充分证明了,我就是个极容易被下半身支配的生物,一如现在,我就只剩下祈祷,祈祷她们无论是在互相学习还是互相较劲,别停,因为再下边,就是我那竖起的燃烧着原始火焰的愤怒图腾,它太渴望雨露甘霖的恩泽……
我深知理想与现实之间总是有差距的,然而却没想到,现实今晚却没有吝啬于给我惊喜——两个钻到被子里的丫头,四只软嫩的芊芊玉手,配合默契的拉下了我腰间松垮垮的束缚,她们轻轻抚摸着那坚硬而狰狞的火烫图腾,显得无比敬畏与虔诚,然后,能清楚感知她们嘴唇的我,却不知是谁,开始亲吻着,包裹着,吞吐着,她是那么熟练,熟练的就像那不是一条燃烧着的原始火焰的图腾,而是一根刚刚拆了包装的奶油冰棍……
我很想睁开眼,掀开被子,低头看看,那个正在发出呜呜呜呜可爱声音的究竟是谁,为什么她的技术这么好?
为什么我会分辨不出这到底是谁的声音?
比好奇更诱惑我的,是她们此时此刻,与小楚南亲密接触的样子,她们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一定很性感,也一定很羞涩。
但是我不敢,我唯恐她们的勇敢,是因为我睡着,我若醒了,会吓到她们,她们便不好意思再继续了……好吧,我就是堕落了,我已完全沉沦在了天旋地转的幸福中。
终于,一阵酥麻之后,灵魂飘上了云端,那感觉,无与伦比,简直像做梦一样……
诶?做梦?
正在遐想被窝里面那鼓着腮帮一脸尴尬可爱的人到底是流苏呢还是楚缘呢,我心里突地一沉,尚未来得及细思,便听房门咣的一声被人狠狠踹开了。
鬼门关里来回了一遭,警惕已经是我的本能,惊吓之余,我蹭地起身睁眼,一只手压紧了被子,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朝身后抓,浑然忘了,我床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当做防身武器的,肌肉反应极快,但精神上,那种仍浮在空中的舒适松懈,还是影响了我大脑的正常运转,而且可能是眼睛闭的时间太久了,眼皮比我想象中沉重,光线也比我预料中明亮太多,以至于视觉也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延迟,仍在阳光明媚的梦中?
还是闯门而入的狂徒竟欲开灯行凶?!
这光一晃神一恍的工夫,那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人已经冲到了我跟前。
黑丝,美腿,高跟鞋……不是张明杰,张明杰的腰没这么细,胸也没这么大,哦,不对,张明杰首先就不可能男扮女装玩啥制服诱惑吧?
遮住光线在往上看,果然,这么漂亮的腿,这么丰满的胸,不是墨菲还能是谁啊?
我长长松了口气,不是张明杰来杀我……
但接着便又提了口气——是墨菲,更可怕!
这妞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这来干嘛?
显然是来捉奸的吧?!
捉到流苏倒也罢了,若是连楚缘也一起捉到了……
我本已收回身后的那只手,忙不迭的甩回了身前,大脑有些迟钝,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按向了两腿之间。
两只手分别拎了几个大袋子的墨大小姐目光更不善了,冷的像腊月寒风,说话都裹着冰渣子似的,“干嘛看到我就这么慌张?有了新人忘旧人,这么着急便向程流苏表忠诚了啊,还要把我这狐狸精打出去是怎么滴?”
听听这口吻,明显是吃火药了啊!
“没,没有……”我心虚的一塌糊涂,明明流苏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可面对墨菲的质问,我无论心理还是表现,都像是她出轨开房被抓了现场的丈夫似的……我这脑子是怎么回事?
为啥木讷的一塌糊涂?
“没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墨菲目光下移,问道:“被窝里藏了什么东西?”
我更慌了,“没有啊!”
“真没有?”
“真没……有……诶?”我一愣,看着塌瘪的被窝,莫说两个大活人,就算小楚南精神点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啊,“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