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了!”明显在吃我醋的若雅,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惊喜,还是一种报复似的快感,竟还是一点都不急的样子,“你刚才说了你不在乎被人拍不雅照的,所以,你是不喜欢小白被别人看吧?”
我心里有点虚,面上却还是那副怒不可遏的凶相,“你觉得无所谓,那就继续由她发疯,反正我花名在外,早已是鼓破众人捶了,风流史上多一笔少一笔,我会在乎?别忘了,冬小夜是我后妈的妹妹,多少人攒了口水等着淹死我呢,我照样不惧,还惧别人冤枉我又祸害了一个黄花大闺女?可你要想好,如今你家小白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万一被人拍了艳照曝了光,别有用心者一波恶意宣传抹黑,对她继承家业有没有影响我是不知道,对她将来嫁人有没有影响我也不知道,但就算她铁了心要当一辈子圣女,被无数人看了身子,当成意淫对象,撸啊撸,这哑巴亏吃的又值是不值啊?”
“呸!”若雅红着脸轻啐,道:“你放心,除了你,小白这辈子就从未吃过任何人的亏,以前没有,以后,嘻嘻,怕是更不会有了……”
她语气笃定,眼神却暧昧的很,我不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非要看着我,更不明白,将来会不会吃亏,冉亦白都未必敢妄言,她为什么却有如此自信?
还未来得及问,就见她已起身,扭着婀娜的腰肢朝门口走了去,也不知是鹤立鸡群的高挑身材和无可挑剔的花容月貌搭以知性妩媚的成熟气质让人太过自惭形愧,还是对冉亦白的保护欲,让她于无形中散溢而出的那种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危险气息实在太过磅礴和明显,还离着好几步远呢,门口那些对冉亦白或是好奇八卦或纯粹是贪恋痴迷于她的美色、期待她大展无限春光的家伙们便如受了惊的鸟兽一般散了。
哪怕近在咫尺,我都不能确定,陈若雅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凭借的究竟是她的美貌还是她的杀意,这个女人,最不简单的地方,莫过于任何时候、做出任何事情,她都依然只像一个很简单的女人了吧?
果然是天生的杀手……
若雅随手将门关上,回过头来,美丽而危险的气息已然散了,仿佛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一个转身的工夫,她便由带刺的红玫瑰,变回了温婉的白百合,“你若不是紧张小白,就不会觉得我瞎了,好好看看,小白一直在解扣子,但这么半天了,可有解开过一颗啊?”
“嗯?”若雅这一提醒,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确实慌得有些没道理,虽然毫无反抗能力的双臂仍在承重,承得却只是冉亦白盈盈百斤不到的体重……
小白同学醉得太厉害了,进门之后又一通折腾,结果没两三下,劲儿就已经用完了,疲惫助虐酒精,更是将她仅剩的一点精神也吞噬掉了,现在的她,摇头晃脑,表情恍惚,一副虽未睡去却已入酣梦的昏昏沉沉模样,呆滞又涣散的一双醉眸半睁半合,惺忪朦胧,似是模糊的难以看清楚东西,所以早就忘了正在和我怄气,只顾得努力凝聚视线了,而效果偏偏极差,以至于她眉头紧蹙,吹鼓了香腮——就见她两只肤滑胜如凝脂的漂亮小手在自己脖领处又揪又扯,十根纤长如水葱般的手指却显得笨拙无比,力乏柔软、似若无骨,那领口的一颗小扣子,怎么也拿不准捏不住,她跟这颗扣子较上了劲,太投入,非但忘了继续侵犯我,甚至连我的狼爪正按在她的酥胸上,她都浑然不觉了,瞧她一副笨呼呼气嘟嘟又不肯服输的样子,若是就这样不搭理她,估计这颗扣子,她能解到睡着了或者酒醒了为止……
“好玩吧?”就像只属于自己的乐趣被迫与人分享了,努力装出一副大方豁达的若雅,得意的笑容中不无一些可能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小小失落,道:“小白酒量虽好,可不醉则已,一旦醉了,嘻嘻,她就会变成现在这般小孩子模样,易嗔易喜,哭笑无常,不仅脾气性格如幼童,就连行为能力也一起退化了似的,比刚断奶的小婴儿都强不到哪里去,走路用爬的,睡觉要哄的,人和枕头都分不清了,你说,她哪里还会解扣子啊?所以每次她喝成这个样子,都是我帮她脱衣服的,你别看她现在闹的凶,累了睡了,一觉醒来,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不信我待会将她送回家,明天你再问她,她多半连怎么下的饭桌都不不知道,就更不要说跑来这里和你撒泼耍赖的事情了,不然我干嘛要录下来啊?看她给你咬的,都破了相了,我不是为你留个物证嘛,免得她翻脸不认账啊,这样你还凶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丫若是第一时间就来帮忙,她咬得着我吗?!
这女人嘴里说的动听,还有点委屈,可瞧她嘴角和眼眉,除了幸灾乐祸,分明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意,再想到她特殊的性取向,以及对冉亦白的迷恋程度,我不禁打了冷颤,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带酸的古怪情绪,脱口便道:“恭喜你啊,她又喝醉了,你又能偷偷摸摸吃她豆腐了。”
若雅白了我一眼,不掩吃味的啐道:“现在是谁在吃她豆腐?”
我嘲讽的话一出口,心里就虚得厉害,被她一句反呛,饶是脸皮厚过大地,城府深入大海,也不禁面烫心慌,还当被她发现了我那龌龊的小动作呢……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莫说冉亦白醉得像滩香艳的软泥巴,已经不省人事,就算她还清醒着,会羞恼暴跳,我便不敢吃她的豆腐了吗?
凭啥啊,只许她强吻我的嘴,不许我摸摸她的胸……
我的爪子一直不太老实,最初是想羞退她,之后……纯粹是摸出感觉来了,那种饱满丰盈,那种柔软弹性,宛如有着什么奇妙的魔力一般,如同漩涡,吸引蚕食着我的理性,我干嘛惊慌失措啊?
还不是怕自己心甘情愿放弃抵抗,敞开怀抱任她蹂躏采摘?
那老子真是啥尊严都没有了……
亏得我是不能动啊,我要能动,早忍不住帮她脱光光了!
真当老子是柳下惠呢?
老子就是一只想做人的衣冠禽兽啊……
作为一个人面兽心口是心非的伪君子,若被若雅当面识破,哥还有脸活吗?
当初君子贱岳不群被任盈盈当众揭穿自宫练剑,其羞怒之心便不过如此了吧?
我略感欣慰,至少咱比岳不群强,他想的是将人杀之灭口,而我想的,却是一死了之——当然,死之前肯定得把这俩妞都先奸后杀,杀了再奸一遍,谁让我比岳不群多把剑呢。
好在若雅只酸我按得不是地方,倒不是发现了我那双爪子有过一些龌龊的小动作,大概是因为之前我对闵柔郑雨秋的挑逗不为所动,反劝她们冷静自爱,而她一味试探我底线,我又干脆强势反击让她领教过我强势霸道的缘故,她对我的定位,不是真君子即为真小人,殊不知,越是这样的人,其实就越爱装腔作势,毕竟,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胸怀坦荡的人啊?
只不过和我一样,是你没看透罢了。
“你要是嫉妒,就赶紧把她搬走,当我稀罕摸她吗?”口中大义凛然,心中却暗补了一句,不想管她你就走啊,我倒要让冉亦白看看,绑走我的流苏,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拍艳照,还是我自己来比较放心,若被你拍了我的艳照,那就太不划算了……
莫看冉亦白不重,可现在这个姿势,我要翻身推开她却也不易,毕竟这妞再怎么迷糊,终归是醒着的,还是会本能的挣扎抗拒,所以我还是不得不求助于若雅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