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嫉妒,但说实话,我却有点搞不清楚我在嫉妒谁了,这种心情,对我来说也是有些奇妙……”若雅不知所云的嘟囔了两句,随即摇了摇头,笑嘻嘻对我道:“不过,官人,你这话说的当真不觉得亏心吗?你要知道,小白虽成长于西方浪漫之都,家族在那边也有几代繁衍,可她这一系,血统却始终保持纯正,更是最重华人传统的,观念别提多保守了,若非她天资过人,而她这一脉又多是些平庸之辈,实在没有其他更合适的继承人选去竞争家族之主,作为一个女儿家,她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来抛头露面的,饶是如此,你也看到了吧?她凡事还是喜欢居于幕后的,长到这么大了,漫说没谈过恋爱,就连一个谈得来的异性朋友都不曾有过,这丫头的精神洁癖甚至严重到与人握手都是件老大难的事情……”
放屁!
不喜欢抛头露面,那是因为她更喜欢宅着!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说的那些能算传统观念吗?
那是封建思想!
现在的女孩,再怎么保守传统,也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吧?
再说,传统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贤良淑德、相夫教子!
你看这丫的,像是做得了那种贤淑女子的人吗?
瞧瞧她是怎么教育和照顾东方怜人的?
一年到头见不着两面也就算了,却纵容她动辄便以血腥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害的我每每惹那妮子不快,睡觉都不敢闭眼,唯恐她又拿着菜刀夜袭我……教出来的女儿尚且如此,何况是她这当妈的师傅啊?
光是想想我都忍不住为她将来的丈夫默哀了,所以抛开身份地位注定了她极其有限的交际范围,就她这臭脾气,怕是放养到茫茫人海中,也难交到几个知心且真心的异性朋友吧?
不图她的家世,不贪她的容颜,她还剩下什么?
便只有傲慢与任性了吧?
那又有谁能受得了啊?
至于什么精神洁癖,与人握手都老大难……更是扯淡!
丫现在就豪放不羁金刀大马的骑跨在我身上呢,更是又吻又咬,被我袭胸都不来退怯的,你怎么说?!
“咳,所以说,你不但是第一个被小白亲过的男人,同时也是第一个摸过她身子的男人,”我嘴角那抹嘲讽的勾起如此扎眼,若雅也被我刺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尴尬归尴尬,强调的口吻亦更重了,不无反击意味的问道:“我瞧着你现在的脸色可是很难看的,所以还是弄明白些比较好,免得听了你的话,却不如你的意,事后随便向小白编排我两句,我小小一个管家,可就饭碗不保了……”
我三分揶揄,倒有七分好奇不解,“雅姐你一身本事,做个小小管家反而屈尊了吧?丢了饭碗,无异脱了恩情枷锁的舒服,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岂不更好。”
“不好,非常的不好!”似是想到了我的滥好人属性,若雅的惊恐不似做作,忙不迭道:“我的大官人、小哥哥,不管你是误会了还是嫉妒了,我都求你,这话万万不能对小白乱讲,且不说小白也早就觉得我这样守在她身边是委屈了我、耽误了我,单是你的要求,她多半就不能拒绝、不敢拒绝、不会拒绝,若再误会了你的意图……怕是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便给我安排一份其他的差事,将我支到远远的地方去了,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肯向柔柔那样……那样讨好你啊?”
她脸上浮起一抹晕,我心中漾起一阵浪,不可否认,若雅这样有容貌、有身材、有气质、有本领、有故事的百合姐姐,对男人的诱惑力简直是不可抵挡的,何况她又总是暗示我,只要我想,我就能尽情品尝她的美味呢……
“你为什么讨好我?”我口中如是问,大脑其实根本就没思考,只将羞涩当做颜色,惋惜这么好看的妞却是朵百合了。
“也不知你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明知故问,我呢,一是不想离开小白,二是年轻……咳,是过去,我现在也很年轻,可是过去结下的仇家实在太多,以至于不敢离开小白,我知道以你的精明,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只是照顾我的尊严才一直没说而已,但事实就是如此——表面上是我在保护小白,实际上,作为家族认可的唯一继承人,小白哪里需要我的保护啊?她的身份,对我来说是反而是最好的保护,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如你所言,我现在只是一个负责照顾小白生活起居的小小管家,但我却是小白身边最近的人,一旦我出了什么意外,她的家族会怎样想?毫无疑问,即使确信是我过去的仇家所为,可他们既然能威胁到我,也就意味着他们同样有能力威胁到小白,小白的家族,又怎会允许这样的家伙存在?与其说是将他们作为潜在的威胁清除掉,不如说,家族为了保护小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鸡儆猴的机会罢了。小白本无罪,罪在家族希望她承担的那份责任,惹了太多人眼红,又令太多人畏惧了,因此家族对于她的保护,敏感而偏激,霸道又凌厉,说白了,就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否则你以为,她以天大的代价,将我过去所属的犯罪组织一窝端掉,凭得只是她一个人的怒火和任性吗?但即使如此,想要折磨我杀掉我的人依旧多的数不胜数,因为当我背叛组织的时候,我的过去就没有秘密可言了,遇到小白之前的人生我过的浑浑噩噩,漫说杀过的人、干过的事儿、结了多少的仇家我自己都记不得,有些人有些事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还不是一样算到了我头上?我能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活到今天,不仅仅是得了小白庇护的缘故,更主要的原因,便是我无欲无求,只在她身边老实本分的做个小小管家啊,也只有这样,我的仇家们才会投鼠忌器,所以啊,我希望你帮小白成为家族之首,既是为了小白,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一旦小白撂挑子不干,她对家族的重要性亦就不存在了,为免她受我私人恩怨的牵连,我便只有离开她了……你只觉得我是小白牢笼里的金丝雀,却不知,若非她给了我这舒适的鸟笼,我不过就是重回从前那样暗无天日、刀尖舔血、过得一天算一天的日子罢了,呵呵,人走错了路,可以迷途知返,却并不是谁都可以从头来过,放下恩怨,忘掉自己的过去,不难,难的是别人忘不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更何况,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海阔天空,我却孤身一人,便只有美景没有危险,又有何趣?我没有想要将就的姻缘,就只有形单影只的寂寞,那样的将来,想想都怕,哪有现在这样,看柔柔小秋为了你争争风、吃吃醋,看你和小白口是心非的调调情、吵吵架,我在中间搅搅浑水找找乐子精彩好玩呢?而且……嘻嘻,还有可怜那丫头呢,今后值得期待的故事,实在太多太多了,想来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无聊了呢。”
若雅说了许多,我听进耳朵里的却没有几句,美人在怀,便宜白占,豆腐管够,试问有几个爷们禁得起这样的诱惑?
心驰神摇中,就听若雅将扯远的话题又转了回来,不急不缓的说道:“官人啊,你到底是恼我现在袖手旁观呢,还是恼我以前趁小白醉酒吃过她的豆腐啊?还有,小白的身材超级好的,你是真的不稀罕摸她,还是嫌我碍眼又碍事,不好意思大下其手啊?我明白的哦,她难得醉得这样厉害,又是主动给你占便宜,你便是趁机将她给……嘿嘿嘿,责任也是在她而不在你,你若不嫌我碍眼,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呢,智商奇高、聪明绝顶,从来都将世间男子视若无物的天之骄女,被你压在身下欺负,做那爱做的事儿的时候,还能不能继续装的那般尊贵高傲,又会不会春心泛滥,娇喘呻吟,发情叫床……如此机会,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一次,官人,你干脆就成全了我吧,如果觉得害羞,或者白白被我看了很吃亏……大不了,我豁出去了,也由着你欺负一回,就算是我看戏的票钱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