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吓得我忙叮嘱道:“你俩怎么修补感情我不管,但绝不许像以前那样通宵开黑玩游戏,晚上都要给我好好休息,听到了没?!”
“知道啦知道啦!好烦,比妈还啰嗦!”臭丫头抱怨的声音越飘越远,一路小跑着溜掉了,也不知是怕走的慢了长针眼,还是一出门就感受到了潜伏在对面门后那双危险而焦虑的目光以及蠢蠢欲动又不得不极力压抑着的喘息……
还别说,哪怕我明明知道这是张明杰打的如意算盘,可嘈杂了一整天,当夜晚的宁静来临,巨大的反差,非但没有让我感受到我预想中释然与安逸,反而更添了几分迎接暴风雨袭来的忐忑,的确是挺渗人的。
这种忐忑,既来自于张明杰层出不穷的幺蛾子,也源于我自身纠缠不清的种种麻烦——张少爷这种形式方面的施压以及他因势利导所诱发的属于我自身隐患方面的集中爆发所形成的对于我生理以及心理方面的双重消耗,让我实在忍不住为之赞叹和惋惜,他的确是个人才……当然,前提是他若能将他的心思用于正道,否则,他最多就是一个卑鄙狡猾且聪明绝顶的混账罢了。
。。。
待楚缘离开,我才后知后觉,流苏最初死皮赖脸的要拉着楚缘一起洗澡,多半是希望那臭丫头今晚能一起留在这里睡的,不料意外的斗了一场嘴,把臭丫头给斗跑了——
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楚缘离开之后,程姑奶奶与我竟然陷入了长达两小时之久的沉默!
期间没话找话的我始终没有放弃想要尝试开口,可问题的关键就出在了明显有点小情绪的程姑奶奶却一点也没有和我打冷战的意思,反倒是她真的有话想说,但不知什么原因,每每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眼中难掩急躁懊恼之色,却又努力摆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沉稳姿态,不希望被我看出她的焦虑——我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她越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越怕踩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她似乎就越不知道该怎么说,结果明明很亲密的相互依偎着靠坐在一张床上的我俩,就这样鬼使神差般连动都不曾动过的在沉默中彼此故作淡定的挣扎了足足两个钟头……这该死的恶性循环,待到电视里播放的那档口碑与收视率极佳的语言类综艺节目结束以后,才让我俩不约而同的恍然大悟,怪不得电视里的嘉宾和观众都笑翻了,我俩一直想笑出声来打破沉默亦不曾成功呢,原来是电视一直静着音的缘故,我俩压根就不知道人家为什么笑……
当流苏讪讪地拿起遥控器,调出了声音确认并不是电视机出了故障,然后恼羞成怒的狠狠按下关闭键的一瞬间,我俩却似终于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先是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嘴角同时抽动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同时大笑出声。
“你干嘛不说话?”
“你干嘛不说话?”
我俩一样的问题一样的口吻,甚至是一样的表情变化。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再次异口同声之后,我俩倒作一团,笑得眼泪横飞肚皮痉挛。
我笑得伤口险些撕裂,四肢的疼痛帮我先缓过劲来,一边轻轻拍抚着笑趴在我腿上的程姑奶奶的背脊,帮她顺气,一边释怀的说道:“看不懂你的表情,猜不到你的心情,我哪敢说什么啊?想没话找话,又怕不慎踩雷自爆……”
扶着艰难止住笑声的流苏坐直,很自然的帮她整理着滑落了一边的蕾丝睡裙的吊带,谐谑的说道:“也怪你跟缘缘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啥她给送过去的衣服是你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姑奶奶,这衣服上的标签都是你刚才回去穿出来以后才当着我的面扯下来的,分明就是新买的才第一次穿上身啊,我哪知道你会不会为此恼羞成怒啊?难得见你穿得如此成熟性感,都不敢夸你漂亮,憋得我别提多难受了……”
流苏眨着星眸,浅笑亦不失认真的问道:“憋的难受,只因为不能夸我漂亮?”
“当然……咳,当然不止是想夸你,”望着她深邃的眼底闪耀着的情动的火苗,我再也难以克制,用力一扳她光滑圆润的香肩,将她搂躺进我怀里,俯首便是一个霸道的长吻,然后抬起头来,贪婪而又痴迷的欣赏着她红润如花的娇靥,以及秀美柔韧的脖颈下,凹凸有致的曼妙锁骨,还有那藏着一条虽然不够幽深却也足够让人无法自拔的沟壑的一大片白皙粉嫩。
轻薄透气的黑色面料与欺霜赛雪的皮肤形成的强烈的色彩反差,让那隐藏着两粒粉嫩果实的酥软玉峰若隐若现的异常夺目,影影绰绰的神秘之美散溢着足以致命的心动诱惑,我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汲取着混入在空气中的她的味道与温度,低声喘息着道:“我现在恨不得能将你一口舔进我肚子里……”
果然是人靠衣装,我家程姑奶奶性感起来,身上这股子女人味,非但一点也不输给墨菲那只人前冷漠人后火热的妩媚小野猫,甚至比起那天生媚骨仿佛狐狸精投胎转世的人间尤物郑雨秋,亦丝毫不逊色啊……
然而流苏就是流苏,与闷骚的墨菲和自我的郑雨秋不同,她只会打扮,不会伪装,内里终是个开朗不开放、活泼不放荡,既保守又传统的女孩子,羞涩既是某种规矩上的约束,也是一种自我的本能,所以她渴望得到我的欣赏和赞美,却也会为此感到不好意思,于是忙不迭的挣脱起身,一边擦拭着被我的口水润湿的嘴唇,一边红着俏脸啐道:“合着你不是亲我,而是尝味道呢?当真要吃人啊你?”
“我不想吃人,我只想吃了你,”我的得寸进尺,仅限于动嘴,毕竟楚缘的警告我可以不当回事,但流苏倘若是认真的也是那么想的,我还真就不敢唐突了,故而只能指着身下的小帐篷,可怜巴巴的说道:“在你眼皮子底下立了两个钟头了,别跟我说你一直都没察觉到啊,我们家小楚南到底是龙还是虫!”
“你给我滚!”程姑奶奶骂的是我,一巴掌却是招呼在挺拔而立的小楚南头上,见它拧折不弯,还在耀武扬威似的嚣张摇摆,干脆一把将它握住,连同我藏在毯子下没来得及缩溜掉的手,一起狠狠按向我两腿之间,仿佛要塞进床垫子里来个眼不见为净,那种只有男人才能体会的撕扯兼按压的疼痛,当即拉直了我的脊椎,莫说求饶了,我干张着嘴,一时之间,连惨叫呻吟都发不出声。
幸亏程姑奶奶看出我的反应和表情不是夸张装相,故虽未收手,却及时收了劲力,兀自气呼呼羞答答的瞪着我,得理不饶人道:“我一不瞎二不傻,要不是你的臭爪子在下边使小动作,这条大肉虫就算真是条龙,它也没本事自己在那跳海藻舞,没完没了的随风摇摆吧?!干嘛?以为我吃醋了,想用它的精神头向我证明你和小夜姐没有荒淫无度?亦或干脆骗我说你们俩压根儿就没做过,张明杰听到以及想象出来的你和小夜姐依旧恩爱和谐的结果,仅仅是你俩基于利害关系不得已而为之的一场表演,其实你俩的关系仍未真正破冰?那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别以为我今天人在公司,眼不见耳不闻,便不知道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莫说你俩这一上午就做了几次了,我连你俩用过的体位和顺序都能准确无误的给你复述一遍,你信不信?我别的本事没有,惟独对记忆力颇为自信,估么着你也忘了,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用!”哥们惊出了一身白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