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她撞开学校成年保健室的大门。
“哈啊……哈啊……”
“哟,‘(古)稀(之年)客’啊你——”
“今天的轮值校医怎么是你?!”
麦卡斯梅尔老师住宅的地皮在首都,首都到爱丽丝城的往返时间很麻烦,所以她又在神圣卡雷尔学院申请了一间公寓,长期住在学院。
这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
精灵虽为长寿的族群,看医生的频率很低很低。
但其健康状态以个体为准。超长待机的麦卡斯梅尔,远远超过了精灵所能承受的设计寿命。身体免不了出一些小毛病。
近水楼台先得月,学校有校医,跑这儿比跑去中心医院要方便。
闲暇时光的麦卡斯梅尔,穿着很潮流、不复古。
她不穿内衣,用三张胶衣贴住不便暴露的三点。
外搭一身机能风的半透明塑料冲锋衣,不合身的尺码让下摆差点到膝盖。
冲锋衣上打着圆孔通风,伴随部分碳纤维纹理。里面开启了彩色的灯光污染,照亮了她半透明的肌肤之下的内部,伴生出模糊的光彩。
长长的绿色头发盘成一团,留下前额的公主切。长又尖的精灵耳刚好分开前额与后发。
金色的眼眸带有些许碧绿,没有浑浊的迹象,只是内部蒙上了灰尘:如藏污纳垢的光学仪器。
娇小的身材,可爱的脸蛋,戴上遮住嘴巴的黑色口罩,如十五岁的不良太妹。
心老身不老。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看着就像花花绿绿的磨砂玻璃瓶。
“哎呀,我不行吗,老太婆。”
“你再叫一遍!哎哟——不和你贫嘴了,快来看看我身体。”
今日的轮值医生恰好是她的死对头克莱因。
真是冤家路窄。
“穿件衣服吧你,就你这A Cup也好意思露啊——”
克莱因的咸猪手穿过麦卡斯梅尔敞开的冲锋衣,揉捏她的娇小乳房。
“你自重——两百多岁的年轻精灵,欺负我超过一千岁的老同志。要不要脸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麦卡斯梅尔拍掉克莱因的咸猪手,脸上露出一抹红润。
“嗨呀——不开你玩笑咯——什么情况啊你”
克莱因是那种对学生严肃,但是话锋俏皮的精灵。
不过她穿着成熟多了。
一身白大褂,里面是西装衬衫和西裤,把自己傲人身材遮得严严实实。
她有物理系学位、医学系(成年精灵科)学位、医师资格书————做校医太有资格了,还能打两份工,赚两份钱。
就是时不时被人说卷死同行。
麦卡斯梅尔作为淳朴的老精灵、打扮得再漂亮,也只能在老太婆特有的神神叨叨这方面胜过克莱因,欺负人是真得不如她。
意见和性格完全相反,两位在一起只有摩擦的火花。
“我今天唤醒之后一直报错、说内部能源供应故障。害得我走路不稳,动作变形。”
克莱因给她搬来一张椅子,示意坐下,道:“你是这样跌跌撞撞过来的啊?路上有摔倒不?”
“没,我尽量保持稳定了,你看我都戴口罩了……就是为了不让学生和其他小朋友认出来。”
“可是……啊……也是……毕竟我们的秘密不能让她们发现呢。”
“是啊……”
医生的询问,缓和病人的心情,让她放松。
“好了,来后面机器吧。”
克莱因打开电源,里面是一台半挂的简易维护仓。
成年的精灵可以被它固定脊柱整个吊起,查看身体的物理损害。
同时,它链接中枢的脊柱网络,查看精灵内部的系统信息,进行数据交换。
克莱因掀开麦卡斯梅尔的冲锋衣,撕掉她的三点式。不如未成年精灵的裸体就这样显露在她面前。
她将手指扣入麦卡斯梅尔的尾椎,并按住链接上方皮肤的铰链。
“咔嗒——漱——”
如拉链一般,抽出她整条半透明的硅质精灵皮肤。
这整条硅质精灵皮肤,覆盖在精灵的脊柱位置,也就是整个躯体框架的核心功能区————成年精灵的脊柱可以传递信号、能源。
维护仓的吊架机械臂伸出端子,接入她那覆盖着硅颗粒,像涂了闪粉一样的碳纤维脊椎————一节一节地相连,却不是每个都有对外的交互端口,插入10个端口足矣。
随后,维护机械臂旋转螺丝,卡入她身上自带的螺孔。再将她提起,让她双脚悬空。
“ELFDRIOD-VN-459AP-MHR237-T150-KDM…………接入维护设备,序列号:KES-NZ-715PER/T,接入完毕。”
麦卡斯梅尔在接入维护设备的瞬间失去了自我,闪耀的眼睛失去了神采,让维护设备短暂接管了她的躯体控制。
随后,她的皮肤显示出模块化的接缝痕迹,这是让维护人员方便进行模块化维护而标定的皮肤切割。
她现在看着更像精灵人偶了。
在正常模式下,皮肤只有少许几乎不可见的接缝,用于对外的快速I/O。
而用于维修/更换内部模块的皮肤接缝,只有维护时解除粘连,并显示出来。
她内部原本暗淡的只在机能活跃时才会发光的状态指示灯,现在全部点亮。
方便维护人员透过半透明的磨砂视角观看内部哪些部位出现了问题——至少没有点亮灯泡的一定是坏掉的。
“内部供能切断…………切换为外部供电系统………………机体错误信息解除禁止…………全规格自检程序开始——暂时开启伪人格——啊——”
麦卡斯梅尔的声音充满了电音。
她体内电子设备运转的蜂鸣声,机械设备转动的吭哧声不应该传出喉咙制造电音。
这让克莱因感到怀疑。
“对了,你把口罩摘下吧……你的电子声带是受损了吗?为什么会出现电音呢?”
“哎……好吧……刚刚忘记说了……”
麦卡斯梅尔摘下自己的口罩,露出了糟糕的一面。
她的嘴部皮肤完全破损,露出碳纤维机械面骨,还有硅-钙结合的、晶莹剔透的精神精灵上排牙齿——虽然崩坏的了一大堆。
粉色的舌头擦破皮,呈现出撕裂的伤,内部的电缆和唾液传输管道破损搅和在一起,打着滋滋的电火花。
下巴是最严重的,只剩下一个基础的框架,残余的硅肉块扭捏地镶嵌进碳纤维颅骨的内侧;已经完全损坏,无可复用。
至于其他部位,不翼而飞。
她显然重重摔跤一次,并且整个躯体以下巴先着地。
“你!你刚刚不是说没摔倒吗?你怎么一回事啊——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跟我说——”
克莱因老师,此刻作为医生,有一点生气。
“我没在外面摔倒……我在公寓里拿高处的杂物……突然供能失败……右脚的合成肌肉不能控制……脚一软……就……摔破了下巴……不然我哪会来找你呢?”
“哎呀,你早说我就早点发现问题了……看样子你需要大治疗啊……”
克莱因结合症状,快速思考了不到300毫秒,就想到了可能对应的损坏因素。
“不是吧,克莱因你莫不是骗我?我只是供能系统出现警报而已……”
“那可不一定——我在接收你机体里自检信息呢。你平时很爱关闭系统警告?很多警报中断处于断路状态,也不知是过度警报而未响应导致专用传导信号线熔断,亦或是老化断裂。”
“那些?我关闭的……太烦人了,有时候上课就会报警——干扰我的意识——我要分出时间片去处理这些事——一心多用很讨厌——我神经网络适配OS的时代,可还没有完整的多线程”
麦卡斯梅尔老师是比较热爱工作的类型,但对躯体信息不太在意,换句话说,她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
“老师,你不能这样。你现在是一台机器,你现在不是生物。机体有什么错误就要及时解决,千万不能拖。你不要用你还是生物时候的习惯去过这个机械的日子。”
克莱因恍然大悟,她不由得严肃起来,连称呼都变了。
扶额,看样子她曾经的老师,免不了一场大维护。
这就是成年精灵,“精神阶段”精灵一直保守的秘密————她们的躯壳,是机械的。
精灵的世界观里,意识高过寄存它的躯壳。
“我哪知道这些……两辈子习惯了……何况我这副身体基本没坏过……”
她还在狡辩。
“老师,你忘了当年你是怎么死的吗?你的案例可是进我们医学教科书的。你有多少天没有进行机体检查了?”
克莱因有点生气又有点担忧。
麦卡斯梅尔的经历有点特殊。
她还是有生命的精灵的时期,是校内数一数二的舞娘。
她的一生经历了两次转换职业:舞蹈系转到数学系,数学系转到历史系。
当年,她是舞蹈系最刻苦的孩子,不分昼夜地练习高难度舞蹈动作。
但作息不规律,饮食不科学。
不过她的刻苦不是出自她的本意,而是她的粗神经。
她对病痛的忍耐力远超普通精灵,以至于什么都觉得是挠痒痒。(普通精灵也经常忽略病痛。)
仰仗着精灵强大又短暂的生命,她屡次受伤又忍住,事后很久才稀疏看几次病。
不听医生的嘱托:舞照练、表演继续————就如精灵基因所昭示的那样:精灵是不怕痛苦、无所谓肉体、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存在。
但是,生命就像一根弹簧,麦卡斯梅尔的努力以生命为代价。
她比同龄人瘦弱,身负多处骨裂,内脏衰竭;却因为精灵的身体素质极好,而没有在意这些大问题:放纵病痛,积少成多。
十五岁生日的那一天,她拖着病体,忍着轻微不适,在生日晚会跳完了“生命阶段”的精灵生涯最后一支舞蹈。
她甚至不觉得怎么痛,精灵的痛觉神经非常灵敏,但忍耐度过高,而她更是里面忍耐力最好的。
她的案例导致现代的生命精灵必须推行年检,不然有很多孩子把病痛当挠痒而不自知。
夜里,疲惫的她一觉睡去,不再醒来,彻底断了气。
几天后大众得知,圣卡内基最有天赋的舞蹈精灵死了。
尸检报告成了医学案例。
谁让她是没有母亲,由大贤者诞下的最后一批‘原初代’呢?
根本没精灵家长管她死活。
一只精灵在花样年华提前死亡,意味着一只新的“精神阶段”的精灵就会取而代之。
经过首都医生的努力,非自然老死的她,终于在各种设备的处理的帮助下,成功转变为她的“精神阶段”躯体的素材。
皮肤得以复用,肌肉分布被检测,骨骼得到扫描——虽然机械躯体的骨骼与生命精灵的骨骼不完全相同。
她的皮作为【她】的皮,她的肉作为【她】的肉,她的骨作为【她】的骨。
以精灵的信仰,这便是复活的基础条件,即使这些部位都是可量产的商品。
然而她的灵魂,她的思想,存在于这血肉交融,有机物、硅载体的神经元细胞组成着的精灵大脑。
经过一系列处理之后,这颗尚未达到成熟标准,还未萎缩到只剩硅基神经元的精灵大脑,呈现出高度的数据化与秩序性,变成了存储她所有过去的一切生命活动的设备。
使用神经转移技术,成功将她的意识导出。
丧葬处理场处理完,新生的,拥有机械身躯的她,重新出产。
这便是她现在这副样子的来源——难怪她的身体这么娇小。
她死的早,死后身体又没改过设计,就一直是十五岁的样子了。
你说她命苦吧,她死后又活得久,送走了不少后辈。
你说她命硬吧,她十五岁就没了,活得比谁都要少。
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她这朵不看病还很能熬的奇葩。
“我啊,我算一算,大概有7年吧?”
“嘶————你这身老东西真耐用啊……你这还不坏就没天理了。还说你基本没坏过——你不检查当然不会有事——”
克莱因倒吸一口凉气,她没见过机体这么耐用的老硬件,可能这就是非量产硬件的耐用性吧。
一般来说,精灵的硬件,几年一小换,十年一大换。超过5年不换的东西就是老硬件了。
像她这样上千岁的精灵,如果没有意外,是没有原装零件的。
“好吧……我错了……”
可能是想到了当年她的死因,她声色平静地回答她,不做狡辩。
“你呀,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动用权限,强行修正你的‘意识’了呢————只有把爱惜自己身体的准则写入你‘意识’的人格参数,你才会在意自己的身体。”
克莱因一顿威胁,这是对“精神阶段”的精灵,这一存在的根本核心的一种威胁,一旦“意识”遭到改写,她可能不再是她。
因为,挑明了说,她作为“精神阶段”的精灵,也就是一只机械精灵,存在是一个概念,可以让时间改变她的概念,却害怕别人对它改变——因为机器讨厌未知的改变。
精灵当然无法证明自己遭到篡改就死掉了————不然随机错误的比特位早就把她们变得破破烂烂。只能说,她们真得非常讨厌未知变化。
“啊别,求求你,千万别这样,看在我是‘原初代’老东西的份上,我的旧神经网络经不住你的折腾。你饶了我吧~~~~”
想到自己v1.0级别的‘意识’(也就是精灵特有结构的神经网络)完全不是这些传递了N代的孩子的对手,麦卡斯梅尔彻底服软了。
“行了,老师你的自检报告已经完成,并传输到我的意识里。相信你也看到了自己的标准输出。”
克莱因刚开始看报告,大纲,便愁着脸。
“我受不了你了,你自己报告错误——”
【软件:6732项警告,394项错误。失效功能:13项。】
【硬件检测——】
【电力能源供应错误——电池HXC-T1375DK:健康度75%,偏低——供电芯片HVB-T6722DR:输出方波变形,畸变度:35%——偏压芯片:HNC-T0518DF输出电压偏低——端口3,5,12开路、端口7短路——】
【内部信号电路错误,通讯端口K34、E67、B32、V79、L51、C85、J16、X21、Z67、M78、P28、R94、T32、O40、D77、A16、F82、G90、S23断路,中断端口EINT03、EINT06、EINT08、EINT11、EINT12、EINT13、EINT19、EINT24、EINT30无法切换状态。】
【颅骨破损——未知错误——】
【颅骨错误——部件XBS-VN426离线——皮肤标号EF5913、EF5916、EF5918破损、EF5912丢失。】
克莱因强制其播放问题。
“软件……6732项警告……”
播报完成,麦卡斯梅尔老师的目光变得空洞,她的伪人格再次临时关闭,用机械的声音播报体内的错误。
“错误——发生——错误发生——错误——错——啊——啊——啊——”
克莱因调整麦卡斯梅尔的内核层软件参数,开启她曾经关闭的错误警报。
几乎上万个软件警报、硬件错误、硬件中断以不同的节奏、时机向她反馈。
她悬挂其上,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机械的身子,全身好像鸡皮疙瘩起来一般,连乳首都红肿膨胀,下体开始分泌因为快乐信号而产生的爱液。
这是机械精灵的一种保护机制,当体内错误信号过多,达到“意识”能够解析的极限,便开始同步产生快乐信号。
虽然错误信号的总量永远会比快乐信号要多,且不会抵消;但至少不会让机械精灵的神经网络完全疯掉。
错误信号和快乐信号此起彼伏,导致她的机体进入假死模式,不能正常得对外输出信息。
“滴答……滴答……”
麦卡斯梅尔进入淫乱的性爱模式,她的私处已经湿润到可以轻松插入其中进行框架内的充电。
“得了吧,你要发春别泼骚水在校医室。这样吧,先把你损坏的部件拆了,再做调整治疗方案。”
克莱因不管麦卡斯梅尔有没有把这段话听进去,便开始了行动。
首先她调低机械臂,随后将麦卡斯梅尔损坏的下巴部分硬件完全剥离,这其中难免碰到一些无关的传感器和信号电路,麦卡斯梅尔没有伪人格,只剩下的机械自我还是感受到刺激。忍不住哼唧一下,扭动身躯,但只是很小的幅度。
清理掉破损的皮肤EF5913、EF5916、EF5918模块,敲掉残余其中的下巴框架。就剩下一根电子驱动,底部包含唾液腺的舌头,而这个舌头和电子声带是一体化的。
克莱因伸手进入她的喉道,摸索着舌头的根部,找到连接的基座。用力一扯,“噗嗤”的水声滑动,滴落残余的液体在内部的基座,瞬间的短路响起轻微又短暂的火花——好在基座是防水处理的,没事。
清理完口腔损坏与无用的东西,在自己的“意识”记录下有关模块的型号,以及对应外形的生成种子和生成参考数,随后将它们丢进医疗垃圾桶。
克莱因医生转到麦卡斯梅尔的身后,又调转到跟前。
她认认真真观看了麦卡斯梅尔的接缝分布与内部框架,发现一个问题:似乎很多地方要维护,不如全拆了。
盘算好维护方案,克莱因双手抓住麦卡斯梅尔后部脊椎左右的皮肤,控制力道,并且下指令锁定模块间的链接,一扯。
如同魔术一般,麦卡斯梅尔的半透明的硅胶皮肤就像一张被划分好待切割的皮,一次性扯下。
她摩挲着自己身上同样有着的硅胶皮肤。
[一千年的老橡胶,略发黄,与本机差距不大?精灵……的工艺停留……过久?难分析——]
克莱因内心非议着精灵族的工厂。
然后除下四肢、脖子覆盖的剩余皮肤。
麦卡斯梅尔的伪人格虽然关闭了,但是这不代表她现在没有意识——只是把机械意识到人性化意识的转换伪装步骤省略了。
[机体皮肤锁定——机体皮肤标号EF…………………………失去链接——错误发生——错误发——快乐信号值增加++++]
她仍旧可以机械地感知这个世界。
没有硅胶皮肤的帮助,麦卡斯梅尔半透明的人工肌肉彻底暴露在克莱因面前。
这是她在进修医学学位时见过多次的场面了,不以为怪。
单独看,人工肌肉的表面有着编织纹理,包裹着一缕一缕的人工肌肉束,按照精灵生前的肌肉纹理排布,同时调整到最高的效率。
机械精灵的肌肉更加依赖电信号与控制信号,大量进行固定的链接组件,例如螺丝、铆钉、三角连接件和牵引线,悉数暴露在空气中。
正是有了这些人工肌肉,机械精灵才能在保持超仿生的手感的同时,提供远超普通液压杆的牵拉力——因为每束人工肌肉都可以代替一个小小的液压杆。
这种肌肉只能通过工厂生产,而且不能与生命阶段的精灵共通。
没有了硅胶皮肤这层磨砂玻璃的遮挡,一缕缕的半透明机械精灵肌肉之下,能够看到里面碳纤维框架和内部机械部件的灯光。
克莱因按照麦卡斯梅尔机体数据存储区所提供的通讯端口分布图,有序地旋转麦卡斯梅尔固定肌肉的螺丝。顺便检测各个肌肉的健康程度。
不测不知道,一测吓一跳。
麦卡斯梅尔的腿部肌肉束竟然断裂了,难怪她摔倒。
还有好几处内部肌肉甚至烧毁了电极,无法驱动,保持着萎缩的状态。
而这一切因为对应的通讯端口损坏,根本无法在检测报告中发现。
克莱因顿时觉得自己是个铁头娃,硬着头皮处理这把高端局。
拆下去,克莱因记录一堆又一堆的人造肌肉的模块型号,以及对应外形的生成种子和生成参考数,随后将它们丢进医疗垃圾桶。
处理完这个事项之后,望着像只剩无机发光二极管灯的光秃秃圣诞树的麦卡斯梅尔,克莱因傻眼:“你坏得太厉害了……”
除此之外,克莱因还发现她的头盖骨有凹陷,并且接入她的操作系统无法主动打开后头盖,机械臂要么太粗,要么那根焊针不能变形,最终得用自己指甲缝抠。
[维护成本提升……]
望着自己歪歪扭扭的指甲盖,克莱因默默给自己的更换零件单填上了指甲。
机械精灵没有新陈代谢,指甲损坏只能更换,不会自己长出来,而且更换方式比较麻烦。
修复个机械精灵把自己硬件搞坏,克莱因血亏。按学校医院规则,这笔费用只能自己出。
仔细端详,附着在麦卡斯梅尔后头盖的射频芯片已经从PCB板上翘起,而PCB板载的滤波电容漏液,天线划断。
克莱因分析了很久,还是扯下了连接在后脑勺的PCB线材,记录模块,丢进了垃圾桶。
现在的麦卡斯梅尔表面供人触及的部位;只剩半张脸、机械构成的精灵耳、皮下的人工乳房机构、独立覆盖皮肤的人工私处腔体在正常工作。
后脑勺敞开的她,主板暴露出来,上面有她的意识的核心处理单元。
螺丝、铆钉遍布,机械精灵的骨架它加入了大量的碳纤维,表面附着大量的硅,有效平滑骨架,防止气孔疏松,同时避免了肌肉组织与骨架的过度粘连。
不同的骨架部分采用完全不同的颜色、纹理作为区分,并且标上了模块号,更容易分部修理————这是超越了生物的优秀的机械工程学。
光秃秃的机械框架里,放置着复杂的电子机械元器件。
穿过可以消化“生命阶段”精灵食物的快速消化腔,按住腹部储藏机械精灵体液的液体生成器系统。在整个胸腔保护的电池之下,找到了电力能源模块。
整个拆下,克莱因发现,偏压芯片:HNC-T0518DF的端口3,5,12开路是因为主板有关部位过热,焊盘已经烧坏掉了。端口7短路是因为旁边的VCC和端口7熔锡粘连在一起。他还能上电工作便是莫大的奇迹了。
此外,板子的周边电路,制成老旧,老化得一塌糊涂,锈迹斑斑。
不愧是一千年以前的电路设计和集成电路芯片。
像供电芯片HVB-T6722DR,它的问题就是如此简单:老化了——克莱因拿示波器各种测试,它的指标就是和那份一千年前的规格书对不上。
[老型号的硬件……手册古早……这老东西的电力能源模块用了一千多年……还是原厂的……她竟然还有没换过的硬件?!]
克莱因偷偷在神经网络所处的意识空间诧异。
[好家伙,我都换了十几次电源了……这……就是……‘原初代’的豪华用料吗?不过也该换了——]
心中想好对策,克莱因把她内部的模块化电池一节节拆下。
操作完毕之后,切断了电力能源模块与机械脊柱的链接,有关部位的无机发光二极管灯立刻暗了下去。
现在的麦卡斯梅尔只能依靠外部供电“活着”了。
不幸的是,电力能源模块和快速消化腔的换能器是配套的,换掉老旧的电力能源模块,自然要换掉快速消化腔。
可怜的麦卡斯梅尔在克莱因的操作下几乎拆得精光。维修费也是蹭蹭暴涨,几乎相当于整机修复。
确认排查完所有的硬件错误,克莱因重新配置了麦卡斯梅尔的硬件设备树,离线了大部分硬件,并将爱惜自己身体的准则写入‘意识’的人格参量。
一顿操作下来,麦卡斯梅尔老师的私处已经湿润至极,手指稍微触碰就能惹下一堆爱液。
她原本挺拔的胸脯,失去电池的支撑,稍微瘪了一点,而新一代的机体框架已经不会这样了。
不过,那可爱的小小的A杯罩的皮下人工乳房结构还是好好保留了下来,里面吸取了体液,也就是混合产生的白色的乳汁。
一切蓄势待发。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克莱因手指扣住她的脊柱,强制长按内部的电源键,令她关机。
一直在错误和快乐的地狱乐园里享受神经网络高潮痉挛的她低下了头。
[修好之后重启,她可能会突然爆发进入性爱模式,若不拿出性爱模块,可能打湿机体,存在坏掉的风险——]
拆下她的乳房和私处,剥离机体,用延长管道和电缆链接。
随后,再次按下电源键。
强制开机,没有舌头、没有发声单元的她啥也说不出来。
克莱因只看到了她仅剩的半张脸,那可爱的眼眸瞪得大大的,一会儿又眯起来,左右摇晃头部,像是让性欲冲击到崩溃。
麦卡斯梅尔的小巧乳房快速充满乳液,甚至满溢而出,白色的乳汁顺着乳房的肌肉结构的活塞运动而向四周流下。没有皮肤的遮掩,人工乳晕周围的活动一清二楚。
克莱因甚至有种拆掉她圆形的人工乳晕,直接看乳头内部的工作机理的冲动。
不过那玩意她自己身上也有,她也在实验课玩过不少了……便没有真得下手,给麦卡斯梅尔老师保留了仅剩的尊严。
麦卡斯梅尔老师坏掉的浦西如同注入空气的水龙头,噗嗤噗嗤地喷着气,在想要爱液喷射又因为小穴没有被使用而不能增大流量造成空穴堵塞的工况。
克莱因的“意识”许久才连上麦卡斯梅尔老师的“意识”,她没有进入Master模式的权限,双方只能用报文交互。
她接受到一大串快乐信号输出的乱码和电子娇喘。
在一堆乱码之中,勉强揪出了麦卡斯梅尔老师的“意识”:[啊哈——历史错误——错——太多了——快乐太多了——信号——性爱模式——无——无法解除————想自慰——想死了——骚货贱妇——麦卡斯梅尔——快操死我啊——我手呢?——没有肌肉——无法行动——可恶——错误记录无法消除影响——快乐信号还在增加——可恶——好想去——去不了——]
[麦卡斯梅尔老师,您真是个骚货——]
克莱因尝试和她建立联系。
[我……哎……这个机体,本机就是个骚货——让我的‘意识’也跟着发春了……]
[你……就别狡辩了……我来帮你吧……]
克莱因“好心地”张开自己的左手,揉捏这对靠得很近的小巧乳房,乳沟、南半球、北半球中穿插拍打,再到乳晕,不断绕圈圈,绕到乳头,出力按压。
[对、啊、啊、好、好、好好好Beep——好好好舒服——手法好厉害——啊——————啊Beep——Beep——Beep——]
然后,她驱动机械臂,对准麦卡斯梅尔后脑勺露出的主板,调戏般晃动核心处理元件,使得它和主板的针脚接触不良,不断产生各种微小的放电。
此时,麦卡斯梅尔老师的核心感受到几乎要毁灭的快感信号。
如同在她的意识扔下了一颗氢弹,冲破云霄的快感令她感受到濒死的绝望与痛苦,同时还有接近往生的极乐。
她的“意识”疯狂冒出爱心符号,惹得克莱因都想屏蔽她。
现在的她,不能说、不能动、不能碰。她只能在意识的虚空中期待自己高潮到崩溃。无神地用仅存的眼部单元盯着空气;精灵耳仿佛要起飞一般疯狂扑哧,制造些许杂音。
当然,杂音之中,她能听到自己那几个失去肌肉,勉强能动的躯体延伸出去的第一节关节,在那里无谓地转动,抬起又因为缺乏支撑而落下,发出齿轮空转的滋滋声。
[克莱因,克莱因!操!操死——我!快!发狂!性爱模式——强!制!运!行!了!求求你——]
勉强还有一点精灵样子的麦卡斯梅尔对克莱因说出请求,但是用错了话——克莱因正等着她坏掉。
[那可不行,我又不是你主人,你要强制高潮,这事情我来干合适吗?不合适——]
关键时刻的克莱因,突然不愿意了。
她想欺负一下老同志。
[额……啊——嘿——求你了——克莱因大人——求您了——玩坏我——操死我——让我变成您的——性奴吧——我受不了了——]
无名的业火烧毁了麦卡斯梅尔理性的底线,一名‘原初代’的老精灵竟然向后辈发疯,括不知耻地当后辈的性奴。
不过,麦卡斯梅尔老师私生活糜烂一事,是学校里的都市传说。
有人声称,麦卡斯梅尔老师不愿意结婚————她超越了普通的婚姻关系,喜欢逢场作戏的爱。
一直单身,一直有新欢,永远可以爱下去,永远不会腻味。
在生命的某个瞬间,她能喜欢她当下最喜欢的精灵。
淫乱的文本持续输出,不知是错乱中麦卡斯梅尔播放错了历史文献里的话,还是她不小心暴露了真面目。
总之,感知到骚文本的克莱因笑得很开心。
“哈哈哈,你这无耻老贼,今天让我记录下你的淫乱面貌了——”
连意识空间沟通都不要,直接说出来。可见克莱因的兴奋——终于找到机会将军自己的死对头。
[主人,求您了——]
而近乎坏掉的麦卡斯梅尔老师无人可求,对她重复这句话。
无奈的克莱因老师,将自己的右手插入麦卡斯梅尔外置的浦西。
机械精灵没有真正的子宫,没有真正的卵巢。
它的宫颈是封闭的,做在人工阴道顶部,连成一体。
拇指外露,按摩着她红肿的阴蒂头,之后便是撬开外阴唇,逗弄着阴唇肉瓣之间的缝隙;并且在阴道口附近前后抠弄,增加敏感度。
折腾到喷出爱液,然后将食指中指插入其中,狂热地惩罚可爱的人工肉穴,刺激上面的各种敏感点。
主动扑哧扑哧的人工肉穴早就饥渴难耐,在克莱因的操作下,立刻水漫金山。
[啊——啊——啊——啊——]
麦卡斯梅尔的“意识”只剩下叫嚎,吵得克莱因快受不了。可她又不想放弃接收,因为征服死对头的快感胜过了痛苦。
爱液顺着手指的活动不断溢出,打湿她的器皿桌。
而正主的麦卡斯梅尔体验机械性爱的快乐,被快乐信号冲击到几乎无法控制私处。
她的眼部滚动,似乎要显示什么错乱的噪点——然而,精灵的彩色炫光眼珠子里可是实打实的光学机械,这明显是她里面的灰尘在晃动。
机体被混乱的神经网络驱动,残缺的头部像要拧断一样歪斜乱晃,机体抽搐发出元件碰撞声,四肢随着关节挥舞又落下。
意识一片空白。
外延的设备里,肿胀的乳首流出人工乳液,人工尿道时而喷射潮水,爱液止不住从小穴流出来——一抖一抖地,机械地顺从克莱因的手动频率做往复运动。
感受到麦卡斯梅尔几乎无法输出“意识”信息,寻求刺激的克莱因继续加大惩罚力度。
双手分别玩弄她的乳房和私处,并且将频率从1Hz提升到250Hz——这几乎是她不损伤机体的情况下最极限的速度。
她的手如同残影在飞舞,甚至运动了空气,产生对应频率的声音。
最终,无法忍受这一无上快乐的麦卡斯梅尔,错乱中潮吹了。
爱液喷射而出,甚至到达校医室的天花板。
坐在浦西面前的克莱因一扫刚才的高兴、得意甚至是癫狂——只剩下苦逼。
空气中弥漫着淫乱的味道。
摸着自己黄褐色的脸,淡蓝色的卷发,湿的——全让麦卡斯梅尔老师喷了一身的爱液。
如果是在床上,她能接受。可这里是办公室,简直是要命的清洁地狱……
望着潮吹到临时宕机的麦卡斯梅尔,克莱因声音颤抖地惊呼:“Oh~My~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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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今天的历史课老师‘麦卡斯梅尔’因身体不适——提前给大家录好视频课,请大家保持秩序,认真听讲。”
台下的精灵认真听着麦卡斯梅尔老师自己渲染生成的视频课件。
她们还不知道,真正的麦卡斯梅尔老师还挂在校医室的仓库,等待更换的零件。
她们更不知道的是,不需要布置课件时,克莱因会把麦卡斯梅尔囚禁在电子性爱空间享受无尽的虚拟的刺激——直到她换上新硬件。
这是她对麦卡斯梅尔喷了办公室一地爱液的惩罚。
不过对于突然变得淫乱的她而言,像是掉进了性爱构成的糖果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