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月咏再次洗浴,先前拍打的疼痛已经缓解不少,血族高速愈合的体质让伤痕已经只有一点淡樱桃般的红痕,她小心翼翼的躺进浴盆内,那种酸胀在热水的浸泡下渐渐变成酥麻感,甚至有点舒适,她的脸色一红,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简单的冲泡了一下身体,因为先前已经洗浴过一次的远古,她的重心转移到自己身后的翘臀。浴室的等身镜已经被热气染上一层薄暮,她轻轻擦拭一番后,在镜前展示自己的酮体。说起来,身体好像和之前大不一样,就连她自己都被镜前的美人所惊扰。之前那略带稚气的身体不知不觉就已经发育成如此傲人,她斜侧过身子,指尖放在唇边,眺望着自己浅粉色的美臀。哦,真诱人,就像个蜜桃一般水嫩,她没有忍着,背着手轻轻拍了一下屁股。
啪~一声脆响响彻浴室,连月咏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浴袍里,半响,确实没有外人后,才冒出个半截身子,美乳上挂着点点水珠。宛如出水芙蓉。哦,月咏~真调皮,她起身擦干净身躯,重新裹上长袍。向着皮特房间走去。
入夜了,整个庄园除了几个守更的侍卫外,再无外人,皮特·尤威与其他贵族不同,不与女人厮混,也没什么不良嗜好,除了酒喝的凶了点外,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领主,但是他也从不耍酒疯,除了偶尔需要侍从帮忙搬回房间睡觉外真没有什么坏处,先王陨落时,他没有多说什么,把月咏带回来后,他没有说什么,喝了半个酒窖的酒,烂醉了三天,随后他醒了,也几乎不碰酒了。表面不说,但是月咏也明白,他是怕自己伤心。
整个庄园都熄灯了,伯爵房间里的烛火依旧摇曳。月咏敲门后进入,看见皮特做窝在刚刚自己趴着的桌面上奋笔疾书,不由得俏脸一红,她轻咳一声。
“入夜了,您还不休息吗?”
“得晚点,甜心,这些墙头草,看情况不对纷纷向你哥哥效忠了。”
月咏前段时间是听闻到威廉已称王的传闻,但没想到影响范围这么大。“那,凯撒哥哥和莱茵王妃呢。”
“……”皮特的鹅毛笔顿了一下,导致一大滩墨水在纸上染开来,他烦躁的把那张纸揉成团,丢进废纸篓里。
“他们也遭遇不幸了嘛……”月咏闭上眼,回忆起王城的一幕,明明是一面之源的家人,现在却感觉胸口发闷,呼吸困难。这就是血浓于水的羁绊吗?
长椅被皮特起身而推动,他走上前一把搂起月咏,这娇小的姑娘在巨人的怀里就像个鸡仔似的,“皮,皮特?”她惊呼一声,却没有任何反抗,安静的蜷缩在巨人的怀中。“我的公主,我向您保证,他们会没事的,你们会团聚的。等过几年秋收,我筹集好军备,会带你一家团圆。”
“何必等几年,此时此刻此地,便是心安之处。”她张开双臂搂着人的颈部,用着脸蛋剐蹭他浓密的胡须。“……如果你不是卡娜琪多该有多好。”就连皮特都感叹道。
“你可以一直把我当成月咏,这里没有王室,我亲爱的伯爵大人。”
皮特没有答话,轻轻抚摸她乌木般的长发。
“睡觉吗?”
“我还有一点公文……”
“如果你今天就把明日的活做完,那明日不就无可事事咯?”月咏俏皮的说道。皮特哈哈大笑。把怀中的小人放在床铺上。“那就依你吧,我去吹烛咯”月咏点点头。
巨大的木床上,皮特合上眼没有多久,他总觉得有人在窥视他,于是他睁开眼查看,身旁的月咏正望着自己。“还不休息嘛?小公主。”
“我在等你搂着我休息。”月咏如实说道。
“这……”他望着少女单薄的睡袍,迟迟没有下手。“嗯?你在犹豫什么?皮特。”
“这与礼不恭,我们还是君臣关系,殿下。”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我命令你搂着我睡觉!”月咏气鼓鼓的爬到人怀中,就要解开人的衬衣。
“月,月咏。”皮特见状就要闪躲。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的兄长已经把我许配给你了吧?就让我来服侍你吧?伯爵大人。”月咏一跃而起,压在人的腹部,就要给人解衣宽带。
“卡娜琪多!”听见皮特的呼唤,月咏的动作略微迟疑,下一秒她就被领起。身后被掴了两记巴掌。
“嘶,为,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我不相信皮特对我无意……”她剧烈的挣扎着。
“因为,你是卡娜琪多,你是先王的女儿,你和我隔了很厚,冰冷的墙。”
“什么墙不墙,我和伯爵近在咫尺,而且奉昭成婚也是王的命令……”
砰!月咏被一把推到床头,还没有她呼疼。皮特已经起身,劈上一件羊毛衬衣。
“如果人人都听你哥哥的,那谁站起来反抗他呢?卡娜琪多。”他回头留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走出房间。
笨蛋!笨蛋!笨蛋!再也不要理你了!月咏窝在角落哭了,自己明明一片好意,这个人怎么软硬不吃,自己就这么廉价嘛……她在漆黑的房间显得格外委屈,身后的残留的温度和她心情一般令人酸楚。
一直哭到双瞳红肿,浑身乏力,她才渐渐昏睡,不久,房门轻轻开启,那个高大的身影悄咪咪的走进房内,给人披上棉被,再慢慢悠悠的离开房间。
是日,月咏起身,双眼的沙肿叫她很不适应。再一转头,看见身上的棉被和身旁空无一人的床位。他真没有回来啊?这个笨蛋,真不理他了。月咏闹着别扭,简单的洗漱一番。一下楼,却看见皮特正披着一件夸张的羊皮围裙从厨房里捧出一碗羊羹。
“早上好,姑娘,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月咏没有接话,但是脚步轻快的走下楼。
“为什么,是你亲自下厨。”她接过那碟黑色的软糯点心,品尝起来。大概是吃了甜点心的缘故,心情有所好转,又或者她本就不大记仇的缘故,她开口向皮特发问了。
“因为,没有人会做。”皮特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小时候常和我说羊羹羊羹,但是佣人总是分不清它和汤的区别,所以我特意让人给我找了本东方菜谱。”
“噗嗤”月咏嚼了嚼羊羹,掩嘴笑了。
“你做的好奇怪哦,为什么是肉糜呢?”月咏舀了一汤勺,喂入人口中。
“啊,我以为是羊肉汤冷却,特意宰了只羊羔做的。”
“和以前的味道不一样①。但是谢谢你”月咏望着这个男人,他粗糙的脸盆竟然流露出一种孩童般收到表扬的喜悦感。月咏也笑了。她明白了,
他不是不爱我,他和初见般一样爱我,从未变过。
岁月如梭,日子久了,皮特的眼疾越发严重,他的双眸宛如蒙上一层蛋清,眼前五米左右都开始看不清了,但是随着视力的严重下降,他的听力越发敏锐。但视力的下降使他不得不把领地的文件交给弟弟查尔斯管理,月咏心疼的望着这个照顾自己半生的男人饱受病翳折磨。沼泽不是没有巫医,但是他们只会熬一点巫药喂他喝下,但是他甚至连自己喝药都无比费力,时常洒的满地介是,就连随身的皮衣上都长年有一股药草味。
“要不,回帝国吧?那边有医生,可以治好你的眼睛。”月咏在他身旁,端起调羹,小心翼翼吹凉后,送入皮特的嘴中。
“我怕我一回去。就回不来了。”皮特咽下药汤,脸上的表情皱巴巴的就和老树皮一样。
“我回去一趟吧,我是他妹妹,他不会难为我的。”月咏心疼的拂过他的面颊。
“他连自己的生母都能囚禁,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再等两年,我们的兵马或许能就能与帝国抗衡。”
“我能等,但你的眼睛怎么办?”
“……眼睛在大是大非面前已是无用之物,我的殿下,我已经渐渐习惯黑暗。”
砰当!碗跌落与地,药汤洒了一地。皮特的耳朵微微侧动,月咏已经抱着他“我不想你为了我……”
“这不仅仅是为了你,我答应过先王,要照顾好你。”
“又来了,你这个笨蛋。”月咏起了身。“我去看书了。” “嗯,去吧。”月咏匆匆回到房间,她要试着以自己的方式治好皮特。
皮特的强势令威廉辗转难眠,帝国政权尚不稳定,让这么一位边域伯爵自由发展会做出什么都说不定。于是他给赤莲整理好兵马,准备进行一次大清洗,以此为前提,赤莲马不停蹄的向着沼泽区进军。
说是远征军,说到底也不到千人,等真的迫近沼泽区,已余八百。沼泽的集结军每年都有增加,如今已经不下四千常驻军,加上临时征集的民兵,说不定可以破六千。对此赤莲大感疼痛。随军而来的兰斯洛特递上一杯白兰地。“喝点,你被压力压的喘不过气了。”
“谢谢,但是吾应该说过,直到战斗结束都禁酒的吧?”赤莲接过酒杯,一口饮尽。
“那恐怕你这辈子都得戒酒了”
“你就这么没有信心嘛?副长。”
“你心里清楚,如果是六千狼人,我一声不吭的就上去了,但是血族的战斗力普遍是要略高一点的,再加上将士们那个愿意同胞相残,先不说这个人数差异,就算我们能杀进去,还有多少人能掩护公主回国?我不是质疑你,长官,你真应该和王说清楚,这不是掩护一只猫一只狗,这么点人是不够把公主带回去的。”
“如果王这么通人性就好了,在再说现在的公主对他来说或许别不上一只猫狗。别算了,兰斯洛特,吾其实早有打算。”赤莲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窥听后,缓缓开口。“你知道我们要讨伐的人吗?”
“你一本正经的就是为了问点废话?皮特.尤威,凶猪,野猪王,沼泽王。在战争时期,我甚至亲眼目睹他用肚子抗下圣徒的炮弹。”
“是啊,和这种怪物作战想想都在兴奋啊。”
“您明明双腿都在抖了。”
“那是兴奋的发抖,别打岔;现在那头猪看不见了,把一切政务都交给他兄弟,查尔斯.尤威,哥哥像野猪,弟弟却精明的像个狐狸。他答应给我们放开城门,我们只带10几个人,就能不被发现的混入城内。”
“嗯哼,也许我们一进城门,城门就会锁上,同时冲出两百个盾刀兵或者连续几波箭雨把我们射成刺猬,皮特不费一兵一卒就把帝国讨伐军收拾了,真是好计策啊。”兰斯洛特无情的泼了冷水。
“拜托,兰斯洛特,吾不是傻子,吾还是高层指挥官,你说的吾早就考虑过,确实很冒风险,但也比让大伙身陷险境好得多,而且吾太了解查尔斯这个人了,他早就想当边境伯爵了,但是皮特就是个长命的人,他等皮特一死就能世袭,等了百年之久,吾作战告诉他时,他几乎笑的合不拢嘴 ,满口答应下来。”赤莲把手绑上一层又一层的湿巾,硬生生把一只秀手绑成原先的两倍大小,这才从剑匣内取出一把银剑,轻轻摸索着剑身上符文。
“如果计划成功,兰斯洛特,你就在皮特的庄园门口等着,如果吾用这拔剑斩杀了野猪王,记得找一个好点的吟游诗人把这段传唱下去。”他端详着剑,连眼神都为之改变。“但是如果吾的尸体被丢出来,亲爱的副官,撒腿就跑,逃离这个地方。”
“您可曾听过抛下同伴的骑士?若是您遭遇不幸,拼上性命我也要把您的尸首带回去。”兰斯洛特正气凛然的说道。
“喂!就不能豪迈点吗?说什么拼上性命也要给你报仇什么不帅气吗?”
“那也有自大的资本,面对如此野兽,我实在没有获胜的觉悟,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您能保重自己。”
“哼哼,兰斯洛特,吾将指挥权暂时移交与你,若是吾活着归来,请你再交还与吾,如果吾失约了,切记你身上还背负帝国八百儿郎的性命,他们雄心壮志而来,莫让他们客死他乡。”
“……越说越伤感了,和您明天就要欣然赴死一般。”
“有区别吗?面对的可是帝国五兽②啊。”
“您还是【最后的女武神】和【腥红死神】呢。”
“哼哼,这名头有多少水分,吾还是有分寸,休息吧兰斯洛特,别喝醉了,明天我们放松一天,后日就要干大事了。”
“遵命,长官。”
说是休息,赤莲却没有半刻放松,除了必要的休息和饮食,他的一门心思全在捣鼓着那把银剑身上。要杀死血族,除了阳光外,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银。这把名为“同袍之血”的银剑便是秘银锻造加上精灵族的符文嵌入工艺,本就是世间极品。赤莲不断的往剑身上撒着宝石粉,涂抹剑油,这是一阵投机取巧的方式,涂抹带有魔力的剑油会让头几次进攻方式尤为猛烈,宝石粉可以加强宝剑的元素驱动,他对铠甲倒是不屑一顾,对于巨兽来言,再强硬的铠甲也会被他如纸箔一般撕碎,与其思考如何防御,倒不是试着在他打出致命一击前先解决他。赤莲握住银剑反复查看,这才满意的收剑入鞘。一切就看明天了。
翌日,赤莲与兰斯洛特协同十余名勇士独自前往沼泽内城,尽管赤莲多次强调任务的危险性,这些勇士还是义无反顾的决定跟从。一路来到城门,城墙上的荒野卫士一个个架好了十字弩,近百米的护城河内布满了食肉鱼类,一旦落水就难逃一死,却始终没有看见人放下吊桥,现在连傻子都能看出来,这片人没安安心。
“该死的,查尔斯骗了我们,他要把我们献给野猪了。”兰斯洛特身着骑士板铠,全身上下武装,也就眼睛那块留了条缝,见此情景,他已经做好掩护弟兄们撤退的觉悟。“下令吧,长官,由我殿后,你们先撤退。”
“不急,兰斯洛特。”赤莲摆了摆手,轻轻甩了甩身后的披肩银发。“看看局势再说。”此刻的城墙上至少有三十名弓弩手,即使有兰斯洛特殿后,也会伤亡惨重。他珀色的眸子焦急的往城楼上找,终于看见一个满鬓霜白精瘦的暮年男子,他双眼凹陷,有着较浓的眼袋,一个鹰钩鼻显得他尤为刻薄,他的发髻精心梳理,甚至用了一些动物内脂抹在头上,使他看上去由为精神。他的目光与赤莲交汇,黛蓝色的眸子宛如蝮蛇一般眯成一道细线。这并不罕见,冈格罗里有永久兽化器官的绝不是少数。如果他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一定会为他赢来更多人气。
”贵安啊,帝国的特使。”
”贵安,查尔斯勋爵,看样子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是什么不和你意了吗?”赤莲没有急着撕破脸皮,优秀的骑士不只是是武官,还应该具备外交官,指挥官等诸多才能。
”不,子爵阁下,您提出要求我全部接受,您给的条件格外诱人,只有一点我需要考虑。”
”说过你的顾虑,查尔斯。”
“您,是否有资格杀死皮特呢?恕我直言,他的体型是您的四五倍,您又是一介女流,如果他没有死,我会非常头疼。”
该死,这个老狐狸,他担心皮特事后找他算账。确实以形态上来说,完全就是那美女与野兽对决。查尔斯有顾虑也正常,要打消他的顾虑只有一种方式。赤莲开始吟唱咒语,浑身流露出一团黑雾般气体,将其完全包围。
护盾咒?查尔斯捋了捋胡子,一摆手“速速放箭。”弓弩手得令后,瞬间箭如飞蝗,向着那团黑雾射击,一波剑雨,众人闪在装填,那团雾气瞬间散去,从中跃出一银色魅影,直上城楼,持剑一跃而下,重重的砸在查尔斯面前。惊得他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在一抬头,赤莲已经收剑入鞘,向着自己伸出手。
“勋爵应该明白,吾想杀你,刚刚你已经没命了。吧?”
“自然,自然……”他接过人的,勉强起身,从西服里拿出手绢擦拭额前的冷汗。直到有侍从接手掺着他时,他的两腿依旧在发抖。
“我们是朋友,遵守诺言对你我都有好处,现在可以放开城门了吗?”
“明白,也请帝国的特使别忘记说好的……”
“忘不了,等吾带回公主殿下,启奏与王,你便是这大沼泽的领主。”赤莲面无表情的说道,自己实在是不喜这人。仅仅是有求于他才与他说两句话。他的野心能驱使他背叛领主,自己的兄长,谁能保证他不会背叛王室?但也是因为这种小人所在,原本几乎不可能的任务简单多了。
查尔斯赠送了几匹骏马,附带庄园的钥匙,本打算让弓弩手一道前去,再附带一百精兵,均被赤莲拒绝了。牵着一匹骏马和几个随从向着沼泽伯爵的庄园走去。
“嘿,我以为你不会魔咒”兰斯洛特对刚刚那招护盾咒记忆深刻,他拍了拍赤莲的肩膀。向着赤莲调侃道。“你以前老是强调你不会魔咒,我以为你要被射成豪猪了。”
“确实,魔咒仅限于最基础的火球术,闪电咒或者冰雹法。但刚刚那个并非魔咒,只是纯粹的把体内魔力释放出来,用极其纯粹的魔力可以抵御箭矢。再用魔力强化身体素质,以至于一跃而起就能冲到他面前。”
“……您不当法师真是委屈了这份魔力了。”
“并非吾不想,而是体质问题,但是吾精通幻术。”
“幻术?我以为那是弄臣的小把戏。”
“那是最低级的幻术,顶级幻术甚至可以给人营造死亡氛围。任何大脑还可以运转的生物都有奇效,一但他们的脑组织认为他们已经死了,就会当机,他也就真的死了。”
“酷,你从哪里学的这些?”
“达.芬奇,一个老朋友,吾在罗马呆了很长时间,结识了不少艺术家。”
“啊,真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真羡慕你。”
“嗯?你的兄长不是大名鼎鼎的圆桌骑士吗?”
“您指的是每日在湖边③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吗?”
“额,抱歉……”
“啊,我不在意的,毕竟,我早已经是遗忘之人④,多亏了公爵大人。才能继续在这片土地奔驰啊。”兰斯洛特无奈的笑着,望着自己的手甲。
“兰斯洛特……”
“走吧,长官,没时间消沉了,我们身上肩负太多。”
“好,和手下的弟兄们说一声,不能伤害庄园的佣人;王的命令只是带回殿下,如果可以,不动武力解决最好。”
“我觉得不太现实,你知道的,这简直就是虎口夺食,那个固执的家伙绝对会暴怒。”兰斯洛特摇了摇头,他很难想象这个家伙会放任自己把公主带走。
“无论是虎口夺食还是猪口夺食,我们都没有退路,好了,我们快到了,留一个人照看马匹,其他人与吾一起上楼。”
本在打扫的女仆听见门口的钥匙声,知道是查尔斯老爷要来探望了,正欲开门,立刻被人捂住了唇,随后尖刀就招架在脖子上。
“抱歉呐,女士,能够请你安静一会吗?如果你配合的话,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兰斯洛特把人搂到怀里,望向其他几个女仆,示意安静。在他怀中的女仆慌的几乎要昏厥,但所幸没有大喊大叫,不然一定会惊扰在二楼歇息的伯爵,其他几个女仆见同伴被挟持,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庄园的低层留下几个侍卫看护,失去仆人通风报信的皮特,浑然不知危机已经渐临。
月咏在刚刚把药碗放与床头。皮特的情况没有好转,再这样子下去,自己只能花大价钱找人去帝国绑几个药师过来了。门被推开了。月咏皱了皱眉头,心想着是那几个没有分寸的女仆过来打搅伯爵休息。一回头却不由得失声叫了一声。
赤莲和兰斯洛特侍立于门前,赤莲上前一步行礼。
“殿下,我等奉王命带您回王都。”
“什么?王都,我,我不走。”月咏后退两步向着皮特靠近。本在床上昏昏欲睡的皮特睁开沉重的两瓣眼睫,这种治眼的药物本就有安眠的作用。服用后甚至有轻微的致幻的作用。皮特望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一切仿佛蒙着一层薄雾。恍恍惚惚间,他望见一个身着西服的兔首人向着自己靠近,他好像早已预料到一般笑了。
“你终究是来了啊……死兔子,到最后关头你都不肯放过我吗?”
“皮特伯爵,吾来接公主回王都。”
皮特张望着,眼前的兔首人身形幻灭,渐渐变成那个银发长袍的女子。“你身上的披风,北方人?你究竟是谁?”他双眼瞪大如铜铃,死死的望着赤莲肩上悬挂着的家徽“黑月骷髅……你和那个死兔子是什么关系。”他站起身来,进入戒备状态。
“如果您说的库伦公爵的话,他是吾的领主,吾是他血出一脉的血裔。”赤莲仰望着这个高大的巨人,把手放在腰间的剑鞘上同样陷入戒备状态。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说到底,那个老家伙还是不打算放过我啊,小兔子,你说要把月咏带回去?”
“吾名为赤.莲,现身领库伦骑士团团长之职,当然,您愿意的话,随您怎么称呼,如果可以把殿下交接过来会很感激的。”
“要想把公主从我身边带走,只有一种方式啊……”皮特咧开嘴,露出满口尖牙狞笑着。这种笑意完全不像是正常人能流露出来的,反而更像是因为追捕猎物的野兽露出的自信笑容。“从老子尸体抢过去试试啊!!!”他猛的举起那张巨大的木床,宛如投掷一件轻巧暗器一般抛向赤莲。眼看着他就要被木床压倒,银光一闪,银剑在强大的魔力驱使下,将木床斩裂成片片木板。
表面上看是赤莲招架下来了,但是下一秒,就连他本人都意识到不妙;这是圈套,他故意抛出自己躲不开的木床,强迫自己劈开,但是木头碎裂时会产生大量木屑。自己也不得不闭上眼暂避粉尘。那只大手早已挥出一记猛拳向着赤莲腹部砸来。那个瘦削的身躯被强力直接砸出房间,撞在大理石墙壁上深深凹陷进去。他本人也好像失去意识一般,耷拉着脑袋,再无生气。
不好,兰斯洛特见状,一把拉拽住月咏的胳膊,向赤莲相反的门外拖拽。“得罪了,殿下”
“你,你干嘛!皮特,皮特!”
咚!那个高大的身躯听见月咏的呼唤,竟然一跃扑倒了兰斯洛特,怒视着眼前的金发骑士。“你想从我身旁偷走这个姑娘?你这个无耻的小贼!”
“该死!”兰斯洛特奋力抵抗着,他的个头尚且高大,但在这个狂怒的野兽面前,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竟如此瘦削。怪物,彻头彻尾的怪物。皮特张开嘴,准备如猎豹般咬断人的大动脉来结束这场闹剧,兰斯洛特反抗性的推脱着这个硕大的脑袋,却没有使他任何动摇,他感受到唾液滴到自己的脖颈,还没有来得及犯恶心,皮特却警惕的站起身来,他动了动耳畔,略带困惑的回过头。他那充满白浊的双眼瞪的老大,如果那看清他的眸子,一定能从他眼里看到几分惶恐
“……这怎么可能?”
那个本该打进墙里扣都扣不出来的人,在动,虽然动作细微,但是逃不过自己的耳朵。随着那个凹坑不断冒着白烟,一只手率先撑出,随后一只脚也迈出。皮特好像有点不大相信一般,把兰斯洛特像鸡仔一般甩出老远,向着那个坑洞靠近。现在这个距离,他看得见了,眼神里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惧意。他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正双眼血红的望着自己。
“那么,再来一场以命为注的对决吧”他的身上迸发着一团黑气,一头银发被强烈的气息吸引而倒树,双眸血红的与自己对视 ,这个眼神,错不了……是残酷公的怒颜。皮特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经意的后撤一步。
“不可能啊,刚刚那一拳就算战车都承受不住……”
“是啊,吾刚刚差点自己都觉得自己死了,拳头刚刚挨上肚子的时候,就感觉浑身的脏器都被击碎,随着身体的被砸进墙壁,连骨头都碎裂了几根,最严重的一根脊骨甚至因为错位扎入肺部,剧痛甚至让吾昏迷了近半分钟。”他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腹部,劈开因为刚刚的拳击压迫穿了空,半身血迹外,腹部裸露的肌肤尚且粉红,很明显是新生的血肉。
“那你怎么还站的起来,就算不死的话,也应该动弹不得了啊。”
“吾是身体,已经愈合了。”
“……恐怖的再生力,但是如果把你撕成碎片,应该也会于事无补了吧?”
“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了,因为太疼了,吾现在不会再让你命中一次了”赤莲举起剑,做了起手式,却没有在做进攻迹象。
“在等我吗?大的要来了哦!”一记铁拳向着赤莲头部砸来,皮特的身子突然一僵,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仅有一道银光伴随臂上的锐痛。再回头,赤莲已经甩了甩剑下的血迹,重新恢复抬手式,等候着皮特的再攻。啪嗒,那只宽厚的大手掉落在地,沿着手臂呈现出一个完整的切口。月咏望着这个时常抚摸自己的发髻的大手居然就此斩断,发疯般向前涌动,被兰斯洛特一把搂住不让靠近。“前方危险,殿下别在靠近了。”
“放开,放开我……!”月咏拼命要挣脱。
“卡娜琪多!别过来!”皮特吼了一声,让月咏一下止了步。“你过来只会添乱,别再靠近了。”他气势汹汹的向着赤莲走来。
“好快的剑,布鲁赫族迅猛剑?”连皮特都要赞许这无双的剑艺,他走到赤莲跟前,并无进攻之意。
“并不是,迈卡维心眼剑,得罪了,因为是银剑的缘故,伤口也无法愈合。那么还打吗?”
“啊,我说过了吧?如果你要带走那小家伙只有一种方式。”
“明白了……刀剑无眼,您可得小心点。”
“少再那鬼扯,你自己才要注意,这个身板我可是一下就能把你打成肉酱。”两人互退几个身位,而后皮特再次举拳向人砸来。和刚刚一样,拳风凛冽,却新意,在进攻的前一刻预料道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做出应急反应,这便是“心眼”,用心遇见而非肉眼,在攻击落下前运用巧力化解并给予反击,这便是“弹返”赤莲面无表情的挥剑切断人的手掌,炽热的鲜血浇在脸上也没有动容,直到突如其来的剧痛,才令他反应过来。对方在做什么。
拳头是诱饵,进攻方是刚刚已经斩断的断臂,切角切开的尖锐断骨此刻就像一把永不脱手的突刺剑一样扎入自己的胸口,直入心脏,赤莲的望着眼前这个已经被自己斩断双手的人,他本应该毫无威胁,现在竟然露出一抹邪笑,不断的用残臂加压进去,直到自己的身躯被完全洞穿 。明白了,用人的思维来预判野兽的思维是很蠢,人会畏死,野兽可不见得。
一道银光从他臂膀落下,整条大臂就被银剑完整的卸下来。赤莲大口喘息着,单膝跪地靠着剑支撑着,因为心脏被扎穿而呼吸困难。他艰难仰起头,与皮特对视着“你……完全感受不到痛觉是吗?”此刻自己拔出这条手臂也会大出血,情况完全被皮特逆转了一般。
“别说傻话了,老子正疼的想要哭爹喊娘呢。”
“……那你怎么做到,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意念可以坚持的吧?”
“比起皮肉的疼痛,痛失家人明显更骇人吧?”
“原来如此……执念吗?对你来说她是家人吗?”
没有回答,迎面一脚将赤莲踹飞老远,随后重重的跌落与地。皮特一步步向着赤莲逼近“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我不信任的人。所以说,你终究不如父辈啊,小兔子。”他仰望着这个满面是血,气息微弱的骑士。“我杀过很多人,却重未杀过如你这般的家伙,请原谅一个用自己的爱来呵护儿女的愚父之情吧。”他抬起脚,打算彻底踏碎他的脑门。
“……”原本眉头紧锁的赤莲猛的睁开眼,双手死死抵住那条赛得过自己身子的大腿,竟一把皮特推翻倒地。这个巨人的落地连地板都在颤动。“阴魂不散了是吧……”皮特迅速的站起身来,望着眼前的浑身是血的骑士 。“面对你这种怪物我真想夹着尾巴逃走。”
赤莲吐了一口血水,伴随几颗断牙“……还打吗?”
“你要是可怜我的话,就行行好回去吧。”
“你侍奉旧王的忠诚,吾非常欣赏,吾信奉新王,可惜我们立场不同,终不得为友。”赤莲重新拾起剑向着前方一顿连劈,势如暴雨,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了,皮特用着仅有的一条手臂护着要害,任由银剑一寸寸削下自己的皮肉。由防守切换猛攻只有一种原因,他快要力竭了,只要等他喘息间破绽。
快点……
再快点……
就是现在……!
皮特收了手,一头撞向赤莲,强大的冲击力令人一连后退,甚至连墙壁都被压碎,两人一同跌下二楼。兰斯洛特协同公主连忙下去查看。
……皮特本打算用自身的重量将其压死,在落下的过程中,却被赤莲翻了个身,用剑刺穿脊骨,两人重重的跌落,因为有皮特垫着,赤莲伤的不重,皮特却被银剑刺了透穿。看样子已经命不久矣。
“啊哈哈……干的不错,不愧是那老东西的女儿。”
“……你快死了,还有什么遗言吗?”
“别把月咏带回去,求你了,把他交给我弟弟……”
“城门和庄园钥匙都是查尔斯给的。”
“……我早该知道的。咕……”皮特口涌鲜血“你要把她带回帝国是吗?”
“王命如此,抱歉。”
“我能理解,我能恳求你照顾好那个孩子吗?把她当做自己的家人一样。”
“……”赤莲刚欲起身,被被那只宽厚的大手死死拉拽住 ,一连几番没有挣脱。就连赤莲都被其生命力所震撼。
“答应我……!求你了……”
“她是王女,吾实在无法答应,但是必尽我所能,以骑士之名宣誓。”
“……这就够了……”他的手瞬间乏力,他艰难的翻过身,抬头望着天空,皓月当空,满天星斗,他呼吸着空气。“我好像又看得见了,这夜色真美啊。”他的双眸里溢出点点浊泪。
“别说话了,你的肺已经被贯穿了,留口气吧。”
“……”他静静的合上眼,神态安详,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想要的结局呢?赤莲抽出银剑,仰望着地上长眠的巨人,他就像睡着一样,睡得格外安心。
[千里之外的雾都,某豪华庄园内]白百何替库伦公爵沏好一杯红茶。“主人,茶已经沏好了,还需要我做什么吗?”库伦端起茶杯,细细的抿了一口,还未开口,与他们离的老远的红玫瑰正清扫着收藏柜的尘埃。在红玫瑰额前的一个小猪瓷雕突然炸裂。惊的红玫瑰一哆嗦,手里的擦布都跌落了。白百何闻讯走过,严厉的望着这个薄幸的家伙。“露丝,又一个?这是第几个了?自己泡好藤鞭去惩戒室等着。”
“罢了,白百何,由它罢,不关那个孩子的事”公爵望着杯中茶水。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味一口,唇间呼出一股暖气。“吾的那个老友啊,真是蠢的和猪一样呐 。”
“主人说的是……”
“你泡的茶越发好喝了。”库伦再没有说其他的,一心只放在新鲜的茶水上。
皮特!皮特!两人的激斗使台阶破损严重,月咏与兰斯洛特两人废了好大功夫才从楼上下来,月咏一眼望见地上躺着的巨人,他就像一只睡熊一般,只是再无熟悉的呼噜声。
“皮特!快醒醒,别睡了……”月咏跪俯与地,轻轻拍向人的脸颊希望把人唤醒,但是始终不得回应。
“殿下,吾想,伯爵应该与世长辞了。”赤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月咏身后,平淡的说了一句。月咏转过头,怒视着人,咬牙切齿的咆哮道。
“你杀死了,你杀了我的父亲!”
“您的父亲是萨丁亲王,死因是服毒,如果您没有其他要求的话,即刻启程,我等也好回复王命。”赤莲向着眼前的公主鞠身行礼,月咏快步上前,拔出一把金匕首扎入人的腿根。
“唔?!这也是皮特伯爵教你的吗?吾对您没有一丝恶意……”赤莲吃痛的后退两步,月咏早已拔出匕首向着人再刺来。先前没有防备,这次她的手腕被准确无比的握住,赤莲略微发力,她的手臂因为疼痛剧烈的抖动起来,连金匕首也握不稳,跌落与地。
“你打算看着多久?兰斯洛特,看着点她,吾去洗把脸。”赤莲冷眼望着身旁的副长,先前的战斗他不帮忙还可以理解,一来他帮不了什么甚至可能会添乱。二来骑士道精神在,自己也不允许决斗时有人插手,但是现在收拾这个任性的小鬼,这家伙居然还袖手旁观 。
“我该做什么?”兰斯洛特上前握住人的手臂使出一条关节锁。月咏吃痛的叫出声来。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赤莲接了把水,抹去脸上的血污,对着水面凝视许久,突然使劲戳了戳一个伤痕,确认它没有自愈后,叹息着起身,希望回去路上它能痊愈吧。
“辛苦了,兰斯洛特,吾想和殿下谈谈,麻烦你在楼下等半刻钟。”
“你可小心点,别被她伤了。”兰斯洛特望着赤莲膝上上已经愈合的血口字,心有余悸。“放心好了,副长,等吾出来,就打道回府。” “不歇歇吗?我估计那妮子没有怎么好哄骗回去。”兰斯洛特用手掌遮住半边唇,小声说道 “吾自有办法。”赤莲牵着月咏的手,一步步向着楼上走去。
起初月咏很是不配合,时而站定脚步。,时而向着反方向侧补,但是奈何手腕被人擒住,月咏挣脱几次没有成功,凶狠的瞪着人“放肆,你,你想做什么?!”
“你这样子是逃不掉,狠下心来,把手腕脱臼就能挣脱了。”
“什么,什么?!”月咏惊慌的回过头,赤莲的脸已经靠的跟前。“要吾替殿下效劳吗?”他握住月咏的柳臂一阵生疼,而且完全没有放松的意思。
“停停停!你,你弄疼我了……”
“知道疼就好,剩下的路你跟在吾后面。”
“……!我,我走不动了。”
“那好,那吾就把无用的双腿折断,而后把你当死猪一样抗上去好了,反正你也不重的样子。”
“是我重不重的问题吗?!啊啊啊!你别过来啊!”月咏打了个哆嗦,眼前这个怪人完全做得出来。砰!“好痛!”月咏的额前被弹了一个脑瓜崩。“走吧,你毕竟是公主,吾不想对你太狠。”赤莲耸耸肩,向前带路着。把月咏带到她自己的房间。
“哦,房间不大却很温馨的样子啊?”赤莲撩开门帘,向着房间内望去,眼前的房间虽然比不上自己在雾都庄园的房间奢华,但是整体设计独具匠心。看得出来,皮特对她的日常起居颇有照料。月咏没有说话,独自坐在床边,眼角已经嫣红。颇有几分楚楚动人之姿。“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带你回去,交给你兄长就好了,剩下的交给他发落。”
“我说了我不走,我要陪着他一同,将我和他一同合葬吧?求你了。”月咏低头抹泪
“喂喂,月咏,或者说卡娜琪多。”
“……”
见其没有回应,赤莲上前一把揪住人的小脸。“嘶!痛痛痛!”
“吾只说一次 所以你最好听好了,你的命早已不是你一个人的了,皮特濒死前苦苦哀求吾照顾你,你最好不要触了你哥哥的逆鳞,免得他一时兴起派出兵马把你的旧居夷为平地,别因为你的言行举止祸及殃民。”
“……怎么会这样子。他,不是我的哥哥嘛……你在开玩笑对吧?对吧?!回答啊!”
“哼……”赤莲松开手,月咏正死死拽着自己想要听一个否定的答案。“你是想沉溺在一个已死之人的溺爱之中,还是说,在风雨飘摇的时代活下来呐。”
“在一个无他的世界,活下来饱受折磨吗?你于心何忍?”
“以死明志,你觉得自己很忠贞?皮特.尤威花了几个世纪培养的沼泽王朝要被你毁了!醒醒,你是卡娜琪多.阿尔维斯!如果你只是月咏,殉情也好,陪葬也好,任由君便。身位王女,你有随心所欲的权利吗?”一番话语好像点醒了她,或者让她明白这个现实。她瘫软的倒在床上。“谢谢你让我回到残酷的现实。你为什么要启笔,停留在前两章做一个美女与野兽的童话就这么难嘛?”
“去谢你的兄长去,吾可无意创作悲剧,也不想成为莎翁,君命如此,别无他法。”
“……所以,把我带上来做什么,看我怨天尤人的可怜模样吗?”她生无可恋的别过头,乌黑的眸子黯然无神。
“吾只是想教你点东西,对你受益匪浅。”赤莲上前一把把人拖拽起身,月咏挣扎起来。“做什么?我还是公主啊!不得无礼!”
“他们畏你,吾可不会惯着你!”赤莲厉声说到将人翻身按在膝上。她心中一阵悸动,好像意识到什么回过头。“你!要做什么!放开我!你不是要带我回去吗?我,我让兄长治你的罪!”
“随您喜欢,只是一点对淑女的教导,您要是愿意说便说吧,嘛,那个多嘴奴仆传出去会对您有什么影响吾可不管哦。”啪!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在房间回荡。大抵是月咏都没有料到眼前的人居然真的打了自己。发出一声清甜的呻吟。
啪!
啪!
“住手啊!你这个!坏女人!”月咏仗着自己和皮特学了几手,再次掏出金匕首便要再刺人,“真是学不乖啊”如此拙劣的技艺被赤莲一把擒获。顺势把小公主的胳膊反扭。“敢对赤莲兵戎相对,想必也已经做好觉悟了吧?”
“觉,觉悟?!什么觉悟……”月咏在他怀里像极了垂死挣扎的兔,不断扭动着身子。
“四肢切断,或者捏断脊骨?诸如此类?你没听人家说吗?残酷公的暴行。”
“啊啊啊!那个兔子先生吗?他明明十分友善啊!”
“噗……!”
(与此同时)正在饮茶的公爵呛了口茶。
”十分友善残酷公是吧?!你这家伙,这点眼力见真的会送命的!”赤莲强忍着笑意挥掌又掴打了一下。
”啊啊啊,为什么你和皮特的说法一样啊……”
“因为他真的非常非常危险,接下来吾说的希望你好好记住,或者用肌肉记忆的方式让你消化。”
“肌,肌肉记忆……?嘶!”月咏突然感觉身后一凉,那条蕾丝边绒裙已经被人粗暴的卸到腿根。
“吾倒不至于与长亲那边嗜血,但是如果你表现的不乖,相比也是极其难熬。”啪!他的巴掌比起皮特的要小巧许多,力道也略逊一筹,但是总能精致的挑着最为疼痛的角落削打。月咏倒吸一口冷气。原本白皙可人的翘臀被先前几掌打得添了几分粉嫩。又是几掌拍在臀间的私密之处,那无比娇嫩之处竟涌出点点银浆。叫月咏此刻是又羞又臊。急切的想从人膝上离开。
“放,放开我。”
啪!“您的礼仪呢?殿下,作为公主,您应该具备皇室礼仪,还是说想试试皇室手杖?”赤莲浅笑着说道,语气虽然是半开微笑,但是月咏绝对相信他做得出手。
“呜啊!对,对不起,我,我是说说夫人,请放开我……”
啪!
“呜啊!怎么还打啊……”
“礼仪只是基础,并没有说你可以免除惩罚,殿下,若您真有悔意不妨自己抬高点臀部迎接惩罚吧?”
“怎么可能做的啊!太羞耻了啊!”月咏开始炸毛了,比起身后的疼痛感,脸皮的灼烧之热更叫人煎熬 。赤莲也没有急于否认,稳定掴着两瓣臀肉,他清楚的知道,她会屈服的,只是时间问题,而看着她一点点改变,也是一项乐趣。
果不其然,在二十余掌过后,月咏已经止不住的哽咽起来。“对,对不起,能请您放开我嘛……我真的已经……”
“嗯?比吾想象中要脆弱许多,您刚刚斩钉截铁的态度呢?您之前有没有被打过屁股呢?”
!!!问出这种问题,人家怎么答啊!月咏怨念的瞪了人一眼,巴掌立刻加重几分落在身后。
“是……我,我先前被皮特伯爵打过……”她越说声音越细微,几乎不能听清,但好歹也是说出口了。赤莲投以赞许的目光“这不是能好好说出口吗?”他伸手在深红的臀肉间爱抚,原本的发烫的臀肉被冰冷的指尖挑逗,使得月咏的身子更加敏感,随着指尖的挑逗,不经意间已经濡湿他的膝间。赤莲发现了这个细节,却没有指出。而是进行下一步提问
“他为什么打你?难道说传闻中温厚的伯爵是个虐待狂?”
“不,不是的”月咏大脑迷迷糊糊,身后的疼痛与酥麻感宛如电流刺激大脑,搅得她满脑空白,全凭本能为皮特辩护。“是,是我太任性了……”
啪!又是清脆一掌“原来殿下是任性的女孩子,那也难怪……”
“嗯啊……”
啪!“这也是吾要教导殿下的,您身为帝胄,应体恤万民,切不可任性妄为,明白吗?”
“是的……女士”未经人事的月咏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原本那苦楚的巴掌也变得并非那么无法承受,就连臀部也在无意的摇晃,轻轻剐蹭着人的膝间,赤莲皱了皱眉头,明白她的心思,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若是在这里如了她愿,多年后她在深宫里回忆与自己的初见,除了一片桃色外别无他物。虽然可能有点残忍,但是自己对他的第一次惩戒必须令人生畏,
“起身,卡娜琪多 。”
“是的……?女士”她缓慢的站起身,双手护着胯部,站在一旁,耷拉着小脑袋,面颊上已经布满潮红,不知是否是羞的。
赤莲指着腿间一个刀伤,现在已经愈合,但是紧身皮裤上的刀痕和血迹都能证明它的存在 。“这个伤,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是……是我劈的 。”
“吾对您没有恶意,乃至伯爵,也没有任何恶意……”
“但是你还是杀了他不是吗……?”月咏有点悲怆,抢先说出口。
“不要打断人说话,这很失礼!吾不否认所作所为,但自始至终对他报以敬意,他在旧王时代就是以英雄之身守护着帝国,奈何,新时代已经降临。殿下,陛下已经知道他打算起兵的动静,甚至了解他购买铁矿石的的消息。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帝国掌握着,这与吾无关,把你带回去,吾就完成使命,但是那个男人在临终之前曾叮嘱过吾照顾好你。”
“……我还是不能接受,抱歉,夫人,我应该怨恨你吗?”月咏痛苦的闭上双眼,她好像明白了,却又不是特别清楚。
“那是你的自由,如果恨能让你更强大,那便怨恨吧,但是,如果可以,请您一定要听我安排。”
“……我明白了。我不会原谅你,但是我会听你安排的。”
“那就足矣,请您趴在这面桌上。”
“还要继续吗?”
“恐怕是的,只是这次吾会用皮带。”赤莲指了指自己腰前的帝国特种部队配上级军官用带,这是一种用特殊皮质制作,在战争年间曾经以次充好,狗尾续貂出了多款用鳄鱼皮制作的同款,但是至少自己这条是黑炎龙皮质,上面的龙鳞甚至在寒冬天气中具有保暖功能。若是用来责打臀肉,自带一个保温功能。只是刚刚打穿腹部事连带腰带一起被打的变形,现在已经牢牢锁住腰间,无法解开。赤莲捡起金匕,割开皮带的玄铁带扣,丢在一旁。将皮带内折一圈就成了简易短皮拍了。
月咏迟疑了一会,她望着桌面思绪万千,但还是乖乖的趴在桌面上。皮带挥舞发出凛冽的风声带着一股暖流落在臀上。
“s**t!”该死,这比想象中的疼的多,月咏捂住屁股跳了起来,手掌捂在臀上那道红痕上,感受到该处伤痕挣在快速升温。
“谁教你这句脏话的?现在立刻趴好,不然你麻烦就大了。”
“……”月咏最后揉了两下屁股,缩回了手,重新趴伏在桌面上 。
刷!皮带抽在臀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她的双手握实,指尖死死的扣住桌面,喘息再次沉重起来,只是少了那些甜媚气息。
刷!
刷!
刷!皮带尽可能劈开重逢,本就红肿的臀肉再被交叠打难免破皮留血,但是月咏的臀部虽然挺翘但是比起欧洲人少了一丝丰腴。几鞭皮带下来臀上已经在布满青紫和淤痕。再继续下去,这么一个女孩先不说熬不熬的过去,当场昏死过去就麻烦了。赤莲顿了顿,皮带短暂的停下。
”结束了吗?”
“没有,吾怕你昏过去。”
“继续吧……”她的娇躯在发颤,连声音都在恐惧,但是从她欲张又合的秘处可以明白,她的身体在默默消化并享用这难以忍受的痛楚,至于她为何怎么做已经无从得知,或许她还是耿耿于怀皮特的死,以此折磨自己吧。无论这么说,她既然开口,吾再无怜香惜玉的理由,赤莲如是想着,重新挥起皮带。
十,十五 ,二十……臀上的皮带痕已经重复不少,甚至不少地方的皮肉已经绽开,她早已忍不住痛哭起来,以五为基数,每五鞭边向月咏询问一次是否继续,她从未拒绝过。但是望着这个惨不忍睹的臀部,继续下去恐怕会留下永久性的伤痕,赤莲收起已经血迹斑斑的皮带,把桌上的人扶起,她已经完全站不起身来,浑身冷汗 面无血色,但是唇上已经被牙咬破,吐着些许血沫子 ,双手的指尖已经被桌面磨的鲜血淋漓。
“……你为什么不叫停呢,吾看不到你更前,你应该早点说的”这般美人被折磨不成人形,赤莲心中隐隐作痛。“咕……结束了吗?”
“早该结束了,你比吾想象中的勇敢许多。请不要动,吾替你抹药。”
勇,勇敢……月咏眼角涌出热泪,见到赤莲取出那瓶粉色魔药,她又好像回到过去。他身上既有皮特的影子,又有兔首公爵的神型。
鸢尾花油生效的很快,甚至有生肌长肉的功效。月咏趴在床铺上。脸上红扑扑的偷瞟一眼哪位银发骑士。“我可以穿上裙子吗?女士”
“屁股还疼吗?”
“嗯……不疼了”她轻轻摇晃一下脑袋。
“洗个澡吧,我们得回帝国了。”
“我不太想回去……”
“不可以任性哦”啪~赤莲轻轻拍了一下那个裸露的雪臀,此刻竟然只有一点粉红。
“我是认真的……”
“那你就试着让你的兄长把你分封过来”赤莲坏心眼的提议道,这样子查尔斯的计谋就完全落空了。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是我的血脉之兄,却害死我的挚爱,我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杀死了皮特,我刚刚对你还无比怨恨,现在却……脑子一片糊涂。”
“恨吾,咒吾,或是爱吾,都无关痛痒,照顾好自己啊,月咏殿下。”
“你还是唤我卡娜琪多吧,月咏,已经随着她的爱人一道离去了。”卡娜琪多缓慢的起身说道。
“诺,殿下。”(下卷完)
①羊羹在最初确实是加入羊肉烹饪,后由天朝传入霓虹佛教盛行,由于僧人不能食荤,改为甜点。
②五兽分别是:白兔,凶猪,囚徒,夜枭,海兽。排名不分先后,但是默认是以白兔·库伦居首位
③传闻中圆桌骑士之首兰斯洛特是由湖中仙女薇薇安收养,这里是自嘲用
④一直灵异生物,濒死之人具有极大怨念时才能可能化为无名者(或称遗忘之人),注,只有濒死才能化为无名者,死亡后统一化为怨灵,无名者将舍去真名,唯有一个代号流传,一般没有灵智,只有完成复仇才能安息。这里兰斯洛特虽然是无名者,但是得到过库伦之血的加护,并非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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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