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七）蹩脚的邂逅

　　今天是公布新人名单的日子，从早上开始死神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便人山人海。质美在楼上写完一份报告后便和晴子一起下楼摸鱼，顺便看看自己的后辈都是些什么人。

　　 质美和晴子走下楼后，便遇到了之前坐前台的金发死神小姐。前台对质美二人简单介绍情况后便继续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帮助前来咨询的新人死神，而质美对刚刚买了一罐饮料的晴子说道：“那个，刚刚和晴子说过了吧，这现在的死神中无论是新人还是老人，都有可能是我们的目标。”

　　 “我当然知道，不过先看看新人名单嘛！看过之后榜单上的名字和照片多少有些印象。”晴子将饮料一饮而尽，之后丢掉易拉罐后便拉着质美的手走向公示榜。

　　 “呼……我就感觉这次有把握，终于成功晋级为正式死神了。”

　　 “诶？我看到你的名字了！在最右面那一栏！”

　　 “啊……你我都没有晋级啊。没关系，再一块儿训练一期嘛！”

　　 在公示榜前有欢喜也有忧愁，质美扫了一遍榜上的照片和名字后便问晴子有没有什么熟悉的人，而心不在焉的晴子本能的摇头。看到这里的筱原质美拍了一下晴子的屁股后说道：“晴子你多少用点心啊！看，这不是依绘恋空吗？”

　　 “在外面这么多人还拍我屁股……”晴子小声抱怨了一下，之后颇为神气的说道：“哼哼，等我当了那家伙的前辈，我就让她好好体验一下来自前辈的‘关爱’。”

　　 听到这里质美不顾周围人的面又将巴掌落到了同样的位置，虽然嘈杂声掩盖了拍打声但晴子还是有些尴尬。紫发眼镜娘说道：“好啦，人世间的霸凌者都是要下地狱的，晴子虽然是死神但也还要掂量一下哦。”

　　 “哎呀，那还不是因为之前那家伙袭击你，我说这些话又不会那样做。”晴子吐了吐舌头。即使是混迹在新人死神的人群中，莲见晴子也没有一点前辈的行为举止。

　　 “好啦，这次的新人我们就认识依绘恋空一个人，你说她会不会是目标呢？”质美对晴子小声说着。

　　 晴子想都没想便开口说道：“那还用说？从地狱爬出来的家伙嫌疑最大，更何况她还袭击了你呢！”

　　 质美则用手托着下巴考虑，之后她转头对晴子说道：“不对，能经历过格蕾雅前辈的审讯和楠楠的记忆读取装置的检查，依绘恋空应该被排除嫌疑才对。毕竟现实的证据和格蕾雅前辈组成的双重保险总不能出错吧？”事实上质美在接受任务的时候便考虑过这个事情。

　　 “唔，我们又不是大侦探，格蕾雅前辈为什么要派我们调查啊？”晴子有些不解，她认为自己只适合用刀把敌人连同武器劈成两半。

　　 “都说了是测试我们的实力，调查力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哦。而且这种综合性的考验也是迈向管理层的必经之路呢，你不想像格蕾雅前辈那样做一名管理科的死神吗？”质美后半段临时发挥的话语只是为了让面前白发红瞳的少女更有干劲。

　　 “诶？这样吗？那好啊，质美我们赶紧继续调查吧！”这招果然有效，晴子瞬间充满了干劲。

　　 在下午质美和晴子打算去外面找些线索，她俩考虑到楠最近处理了很多文件所以让楠留在办公室休息。无所事事的楠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便怀念起自己之前的日子。不过对于楠来说，即使是不当死神自己也可以在萨那兰城过上舒适的生活。虽然有优越生活作为保底，楠还是因为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而严格要求自己，既然选择了当死神那么便当一名优秀的死神。楠回忆起着之前的日子接了杯咖啡，靠在围栏处一边看着人群一边喝了起来。

　　 在楠品尝着散发着香气的苦涩咖啡时，一位留着双马尾，身着整齐死神制服的红发少女缓缓走向楠。而楠刚意识到而转身时，红发少女便已经走到楠的身旁。但是下一秒恋空不知是因为崴脚还是没站稳倒了下去，她连同楠一起倒在了地上。尚且烫嘴的咖啡几乎全部洒在楠的大衣和白衬衣上，而恋空也因为脚底打滑不能起身而压在楠的身上，脸蛋紧紧贴着楠的胸前。

　　 “好痛……”楠的视线在不到一秒间便从楼下的人群转移到了天花板且浑身都很痛，尤其是胸前的热咖啡造成的烫伤。

　　 依绘恋空见状立刻用手支撑地面起身，随后一边道歉一边拉起地上的楠，她略显歉意的说道：“抱歉，让前辈遭遇了这种事情。”

　　 被这样弄了一身还被撞到的楠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是她认出对方身份后对面前冒失的恋空面带微笑并以前辈的口吻说道：“没关系，我回办公室再换一件就可以了。倒是你，没有摔伤吧？”

　　 “谢谢前辈关心，我没什么事情，倒是前辈因为我而脏了衣服，真的很抱歉……”恋空依旧连连道歉。事实上这次的跌倒并不是偶然发生的，在确定自己成为正式死神后恋空和她体内的恶魔商量了一下如何接近格蕾雅。恶魔提议让恋空和格蕾雅的直属后辈搞好关系，或者想办法成为格蕾雅的直属后辈，这样就有更多接近目标的机会，也更方便下手。

　　 “因为这里资历较深的死神很多，况且我也不知道哪一位死神是所谓的专门猎杀恶魔的‘收割者’，所以在这座充满各种死神的大楼里我就不附身你了。”恶魔在早些时候就这样对恋空阐述了它不会直接出现在大楼内的原因。在经历考核后恋空发狂的怪力和格斗技巧都失了效，在没有恶魔操纵身体主动权的情况下她和一名普通的少女没什么区别。

　　 在刚刚缓步接近楠的过程中，恋空灵机一动——较好的关系一般不都是建立在一开始的小误会或小冲突之上么？在她脑内的恶魔知道她是这样想的后不免有些想吐槽，但恋空还是照做了。在故意装作崴脚把楠扑倒后，红发少女展开了她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式蹩脚的邂逅。

　　 楠面对周围同事关切的目光不免有些尴尬，在她回到办公室的路程中，恋空一直紧跟其后。留着棕色单马尾的少女转身对面前的后辈说道：“你怎么一直跟着？我自己换就好了，难不成你还要给我换衣服么？”

　　 “那个……前辈，让我补偿你些什么吧，刚刚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把您宝贵的死神制服给弄脏了。”恋空一直紧跟其后道歉，她想趁着这个机会多和楠互动一下以了解彼此，即使是出于潜伏并暗杀格蕾雅的目的。

　　 “好啦恋空，这种小事没必要放在心上哦。刚刚晋升为正式死神的你现在应该在期待晚上的迎新会对吧？你去收拾收拾自己准备一下就可以咯。”楠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口。

　　 “前辈一定是在生我的气……”此时的恋空像模像样的嘟起了嘴，之后她继续说道：“就让我做些什么补偿一下前辈吧。”

　　 楠握住门把手，在转身的瞬间她脑中突然也蹦出一个想法，棕发少女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想到了一个好的补偿方法，跟我进办公室吧。”

　　 “谢谢前辈给我这次机会。”虽然在外执行任务时恋空由于恶魔的附身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杀人狂，但处于完全人类形态的她小嘴还是挺甜的。当然这一切都是她的伪装而已。

　　 楠安排恋空入座后便去柜子中找备用的制服。因为经常出外勤，三人组的办公室内备好了制服来代替溅了血或被打的破烂不堪的衣物。由于都是女生，楠这一次只是很坦然的背对着恋空换衣服，而恋空则好奇的看着周围。没有了恶魔的加持，红发少女此时如果遇到危险也没有能力反抗。当然如果遇到真正要急的事情，体内的恶魔会破例出来帮忙。

　　 换好衣服的楠将一个椅子搬到恋空面前并优雅的坐了上去，之后她微笑的对面前有些懵的恋空说道：“那么，身为前辈的我想必是有资格教育一下冒失的后辈的吧？嗯？”此时楠斜着头盯着面前的红发少女，就像看一名犯了错的小孩子。

　　 “楠前辈，您这是要做什么呀？”突然变得不知所措的恋空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此时楠非常沉得住气，她不慌不忙的说道：“依绘小姐，你接受前辈的惩罚么？”楠身旁的抽屉里就放着之前格蕾雅前辈用过的惩戒板，但她认为这次的惩罚用手就可以了。

　　 “前辈，叫我恋空就好了嘛……”红发双马尾少女继续有意的与楠拉近关系，为了达成目的她假装扭扭捏捏的说道：“什么惩罚啊？”

　　 “对于恋空这样冒冒失失的可爱后辈，‘打屁股’这种惩罚方式再合适不过了呢。”楠用手拂去自己百褶裙上的灰尘，之后轻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恋空乖乖趴上来。

　　 对于恋空来说，打屁股这种惩罚方式在她所处的地狱之中简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但恋空也脱去罪人身份正常生活了一阵子，她的身心已经逐渐转变为一名正常的女孩子。更何况此时恶魔也不能突然附身暴露身份，所以恋空面对此等惩罚还是犹豫了一下，她说道：“楠前辈，这……这样不太好吧？不可以欺负后辈哦……”

　　 “我哪里有欺负你？是恋空先把我撞倒然后弄了我一身脏吧？”面对此等反应的后辈，楠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恋空不接受也没关系哦，不接受惩罚前辈也会原谅你的。”

　　 “我……我接受。”恋空缓缓起身，之后小心翼翼的趴在楠的腿上，此时她心想：打屁股也没有多痛嘛，就是有些羞耻，不过对方也是女孩子所以应该还好。

　　 “先说好，前辈是在惩罚你，可不是在欺负你。”楠第一次独自一人惩罚后辈，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棕发少女缓缓将对方制服里的百褶裙掀开，而这个动作引起了恋空的反感。

　　 “啪！”楠先隔着内裤打了恋空一巴掌，之后面不改色的说道：“在这里惩罚性质的打屁股可是要连内裤都要脱掉，所以恋空的内裤也要脱掉哦。”

　　 “不要！”没有恶魔能力的恋空面对楠手无缚鸡之力，她想挣脱起身但上半身被楠死死按住。恋空也尝试在内心呼唤恶魔，但那家伙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前辈就帮你脱掉咯~”楠轻哼着现编的旋律将恋空的黑色提臀内裤褪到大腿中部，此时的恋空也只能红着脸接受命运。

　　 “啪！”“啪！”巴掌开始左右交替着落在恋空翘挺的臀上。这位少女虽然经历过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但巴掌打屁股的苦楚依旧让她难以忍受。之前的地狱的施刑者都将恋空以罪人看待，相比之下楠只是将恋空看作了需要矫正或者需要额外关照的小后辈。

　　 楠用巴掌打着愈来愈红的两瓣臀肉，她感觉到恋空的身材和晴子差不多，屁股翘挺且有弹性。趴在前辈腿上的恋空则感受着从臀上传来的阵阵火辣。

　　 “啪！”巴掌打在臀上虽然痛苦，但受够鬼族折磨的恋空是绝对不会向施刑者恳求一丝怜悯，相反会因为自己的冤屈一边受刑一边大骂，把地狱的高官以“狗官”的称呼问候了一遍又一遍。

　　 “啪！”“啪！”恋空的臀峰因拍打而晃动，每次责臀产生的冲击力都可以通过手掌转递给楠。二人默不作声的拍打声持续了一小段时间，之后楠开口道：“小恋空，知道错了么？”

　　 这种亲昵的称呼不免让恋空的脸蛋更加红润，在她考虑到在这种情况下不必像在地狱里一样以反抗的态度表达自己的志气，所以这位红发少女连忙点头认错。

　　 “嘛，小恋空的态度还蛮不错哦。不过我感觉要把你的屁股打到像你头发一般红才会有惩罚效果呢。”楠用手抚摸着恋空发烫的红屁股，之后继续笑着说：“当然刚刚前辈只是开个玩笑，不过要再打些我才肯放过你哦。”

　　 “前辈……不要再打了，人家好痛……”依绘恋空说出了迄今为止第一句求饶的话语。此时她意识到给予自己臀部痛苦的楠前辈与鬼族并不一样。那些凶神恶煞的鬼族单纯是为了折磨而折磨，而楠前辈的惩罚却始终透露着一丝关爱。恋空在拍打的疼痛中拼命摇头，自己可不能真的和楠处好关系，不然到时候对格蕾雅下手的时候会有所顾虑的。

　　 “啪！”“啪！”惩罚依旧在继续。楠在刚刚的拍打中找到了如何责打他人的诀窍，她将手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将其重重的落在恋空有红又烫的屁股上。恋空则被迫撅高臀部并无助的挨罚，疼痛使得她的两条腿相互摩擦，以至于将一只小皮鞋蹭掉了。

　　 “恋空还真是不老实呢！”楠见状后又给了膝上少女几巴掌，对于楠来说这种发烫且富有弹性的触感让她不知不觉中想要多打几下。

　　 被羞耻与疼痛刺激的恋空感受着自己的心脏正在砰砰直跳，自己的身体与衣服之间狭小的空隙也充斥着燥热的气体。红发少女喘着粗气斗胆开口到：“前辈，真的好痛，放过人家吧。”

　　 楠考虑到这次的恋空也并没有犯原则性错误，所以继续重重给了恋空红臀几掌后便开口道：“啊啦，我想恋空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么这次的惩罚就结束咯。”

　　 “谢谢前辈的教育，我以后不会像之前那样冒失的。”恋空听后本能的起身，但自己的上半身依旧被楠死死按住。

　　 “别那么着急嘛……”楠将手心紧紧贴着恋空的红屁股，她感受着手中完美的弧度与羞人的温度，之后开口道：“让前辈帮你揉揉怎么样？恋空的屁股一定很痛吧？”

　　 “那个……好吧。”恋空因为没有恶魔的能力所以不能挣脱楠的束缚，只得顺应前辈的要求被迫撅高红臀让别人抚摸。红发少女此时虽然羞耻的面红耳赤，但一想这种行为说不定可以再度拉近自己与楠前辈的关系，所以从心理上恋空对楠的抚摸并不排斥。

　　 楠一下又一下顺着臀部的弧度抚摸恋空发红发烫的屁股，一边摸着一边在口中念叨着：“乖孩子，乖孩子……”

　　 听着楠口中一遍又一遍的“乖孩子”，恋空羞耻的闭上了眼睛想到：这种趴在别人腿上被打屁股的行为不就是小孩子才会有的待遇吗？难道说前辈真的把我当成小孩子来看待了吗？而且如果不是关心的话，前辈也不会用这种稍显亲昵的方式来惩罚吧？

　　 在短暂的抚摸过后，楠示意恋空起身。恋空缓缓站起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提上自己被扒下的内裤。提臀内裤本来就很显身材，恋空被打了一顿屁股再次穿上后显得她的屁股更加翘挺。之后红发少女翻下被折上去的百褶裙，之后手忙脚乱的穿上自己刚刚被踢下的小皮鞋。

　　 看着面颊还有些红润的恋空，楠开口道：“记住这次惩罚了吗？”

　　 “嗯嗯……”恋空乖巧点头。

　　 楠知道恋空没有哭，但是她看到了恋空湿润的眼角，于是她说道：“嘛，前辈也不会白白责罚你的。既然成为了正式死神，以后的工作可不能像今天把我撞到那般冒冒失失哦。”看到面前的乖孩子连连点头后楠继续补充道：“还有，如果恋空在工作中遇到什么麻烦事的话，可以来找我商量，谁叫你是我的后辈呢？”

　　 “唔，非常感谢楠前辈。”恋空忍着臀上的灼痛向楠礼貌的鞠了一躬。之后红发少女隔着裙子抚摸着自己刚刚遭殃的屁股，之后说道：“那个，如果前辈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人家就先走了。”

　　 “嗯嗯，别忘记晚上的迎新会。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到时候可别像现在一样红着脸但挂着泪珠参加哦。”楠起身抚摸着恋空的肩膀，这让恋空产生了一股被关爱的感觉。

　　 “知道的啦，谢谢楠前辈。”恋空道别过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在傍晚回到公寓后，恋空急忙对脑中的恶魔说道：“你这家伙赶紧给我出来！为什么不在我被打屁股的时候操纵我的身体来降低疼痛感？”

　　 恶魔对这种问题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于是它说道：“这种小孩子般的遭遇还要降低疼痛？再说了如果不是你想出‘崴脚撞倒前辈’的‘奇策’，你的屁股也不会遭殃吧？还被人按在腿上打到快哭出来，真狼狈呢。”

　　 “你这家伙居然还取笑我！？”被嘲讽一遭的恋空再度羞红了脸，之后她有些傲娇的说道：“被打就被打呗，一切不和你我预想的一样吗？我和那个楠前辈已经开始建立关系了，再加上她是格蕾雅的直属部下，这不就更有直接接触那家伙的机会了么？”

　　 “哼哼，你没有忘记你为什么能逃脱地狱变成死神就好，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会很愉快的。”恶魔听完恋空的话后很是满意，之后它说道：“我不懂你们女孩子家是如何建立好关系，我对你们扭扭捏捏、叽叽喳喳的对话不感兴趣。但只要可以建立好的关系，我就不会过问，我只会在关键的时刻帮助你的。”

　　 依绘恋空一边和脑中的恶魔交流一边收拾自己的着装准备晚上的迎新会，她看着镜子中干净整洁且不失可爱与美丽的自己后说道：“你这家伙，不会是专挑我这样的女孩子附身吧？毕竟常人也不会想到一个看似只能当漂亮花瓶的女孩子会有一拳打穿水泥墙的怪力和恐怖的再生能力吧？看样子你在挑选目标的时候还是有过深思熟虑呢。”

　　 “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恶魔附和着恋空。恋空知道这是敷衍的附和，她明白倘若真的有一天恶魔达成目的，自己的死活恶魔才不会考虑。也许自己会再度被打入地狱，或者是什么更糟的处境。在她成为见习死神的生活中，恋空也感受到了周围人对自己真心的好意，这是在地狱中所感受不到的。

　　 红发少女在脑中一边纠结着今后如何行动，一边身着整洁的死神制服去参加迎新会。是摆脱恶魔的控制成为一名真正的死神呢？还是变成恶魔复仇的工具呢？想到复仇，恋空感觉自己的复仇目标与恶魔并不相同，她应该向误判自己的阎魔或折磨自己的鬼族复仇，而不是自己不认识的格蕾雅。更何况自己在见习死神的日子中有那么多人对自己好，成为正式死神后又有了楠前辈的关照，这使得恋空意识到自己的目标与恶魔有着本质上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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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更新：2023/0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