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拱我,算了好困,不管了接着睡……
……
唔……营里的起床铃的声音,该起床了,不过我应该还算是伤员吧,再让我迷糊一会.......
奇怪的感觉……不对!有什么东西在我怀里动!
我猛的睁开双眼,揭开被子,低头看向怀中,虽然因为刚睡醒视野并不是很清晰,但那标志性的深墨绿色头发我还是认识的——阿纳斯。半夜里那阵异动,估计就是她了。
我是侧躺着睡的,而只穿着内衣的阿纳斯则蜷缩着睡在我的怀中,正呜呜噜撸的哼着,更加深入的向我的怀中蹭着。
前几天阿纳斯还只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工作,没想到现在竟然直接跟到我床上来了。
“喂,你在干什么啊?”我推了推这家伙的肩膀,说道。
阿纳斯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看着我,呜呜露露的说:“唔……可是……可是我害怕。”话音刚落,少女有些瘦削的后背便紧紧的贴在了我的怀中。
“还是这样更安心一些。”
“……诶!?老大你……”
“想什么呢,早上的正常生理反应而已!”
结束了清晨的纠缠之后,我派阿纳斯去食堂取早饭,自己则在办公桌前看起了昨天送来的档案。
这一次的工作蛮特殊的,并不需要我审讯什么情报,只是单纯的处刑而已。
死刑犯名叫葛瑞丝,是义军占领区内的一所教堂内的修女,罪名是反叛罪,间谍罪,组织、谋划、领导暴乱犯罪事件罪。
帝国人民的信仰由教会管理,理所应当的,教会承担了帮助帝国控制人民的工作。出于义军的行事原则,义军控制区中的教会被保留了下来,当然,他们要先经过我们改造。改造的流程比较简单,首先由义军组建的特殊小组审查教会人员的既往史,查办有严重犯罪行为的教会成员,而其他的教会成员则会在进行“去帝国化”教育后继续留在教会工作。
现在看来,这样的制度是有漏洞的,而这位名叫葛瑞丝的修女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并先前并没有做过什么严重的犯罪行为,但是却是帝国的狂热追随者,在见证了履行帝国“使命”的神父被绞死的全过程后,她选择了隐忍。表面上服从着义军的管理和教育,保住自己的性命与修女的身份,随后再在暗地中联系帝国,出卖与义军有关的情报,组织起那些仍然坚信帝国的核心教徒,领导他们在义军占领区制造了许多暴乱事件,造成了民众的极大恐慌。
在先前的暴乱事件中,所有无法撤离的参与者全部果断的选择了当场自杀,没有让义军生擒任何一人。为了能尽快杜绝这类事件的发生,义军方面也做出了改变,使用了全新的策略,并最终在后来的一次暴乱事件中抓捕了五名参与者。经过审讯、搜查和信件追踪,义军找到了他们的领导者——葛瑞丝。
为了防止出现残部复仇的情况,葛瑞丝在被秘密逮捕后被移送到的我所在的战俘营,由这里的军事法庭宣判后交给我进行秘密处刑。
正当我仔细的阅读着档案的时候,阿纳斯的声音伴着木门打开时的吱呀声传来:“今天也会有‘客人’来吗?”
“嗯,不过今天蛮特殊的,可以少费些口舌。”
“为什么?”阿纳斯关上房门,问道。
“自己拿文件去看吧。”
阿纳斯将左手拿着的一个饭盒放在沙发前的玻璃桌上,随后走上前,绕过办公桌,将手中的另一个饭盒摆在桌上,微微抬起右臂:“这个,可以打开了吧。”
“嗯。”我放下档案,掏出钥匙为她打开另一侧的铐环,重新将它铐在阿纳斯的左手上。
做完这些,阿纳斯拿起档案,走回自己位置的同时还不忘抱怨:“好麻烦啊…...”
“忍着吧,你以为我想吗,”我拿过饭盒,用同样不情愿的语气回应着她,“‘在监狱长可视范围内需将双手拘束在身前,独自外出时需用手铐铐住惯用手与同侧大腿(作者备注:应提前在大腿上捆绑皮带以方便手铐的使用),直至审查期结束。’上面的要求,我也不能改变啊。”
阿纳斯只留给我一个白色背影,不知是无奈还是不屑的耸了耸肩。顺便一提,她原来那套从死人身上回收来的作战服已经被我丢进了战俘营的焚化炉,现在穿着的是我从一名女同事那里要来的白色衬衫和我曾经在敌后伪装参加一场宴会时穿过的黑色长裤。
……
办公桌的后方一个巨大落地窗,阿纳斯站在我的身后,一只手扶着窗面,看着阳光明媚的室外一言不发,我知道,她想出去走走。腕表上的分针正对着“6”,已经九点半了,根据经验,犯人应该快到了。
“别着急,她快到了,今天的工作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想必阿纳斯已经有些焦急了,于是我便通过这样的提议安抚着她的内心。
“嗯……”阿纳斯正回应着,办公室的木门便被推开了,一个穿着修女服的年轻女人被推进屋内,随后是重重的关门声。
“阿纳斯,按照刚刚告诉你的,去把我们要用的房间整理一下,”我站起身,向身后的阿纳斯吩咐道,“我去接待一下咱们的客人。”
葛瑞丝双手被铐在身后,看上去很年轻,大概二十岁左右,白色的中分刘海正好卡在修女帽的帽檐下,整齐的覆盖在她的额头上,白皙的脸上如人偶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弥漫着庄严肃穆的神情。深黑绿色的修女服十分宽松,基本看不出什么身体曲线,裙摆大概在脚踝以上五公分左右,,可以看到里面穿着的白色丝袜,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小皮鞋。
未等我开口,葛瑞丝便询问起了我的身份:“你是?”
“我是你的处刑人,同时也是这里的监狱长。”我低下头,看着葛瑞丝灰色的眼睛,尽量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回答着她的问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要开始了。”
“我与你们这些叛道者没有什么好说的,终有一天,你们会被主所降下的圣罚制裁,灵魂也会堕入无尽的地狱,”葛瑞丝恶狠狠地诅咒起了义军,“而我今日也不会,只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式回到主的身边,等待着见证他降下圣罚那一刻。”
“希望如此。”我走到葛瑞丝身后,抓住她的左臂,开始押送这位修女最后的一程。葛瑞丝被铐在身后的双手十指相扣,微微低着头,在我的引导下慢慢地走向安装着绞刑椅的房间。
走进房间,阿纳斯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手中拿着拘束用的绳索,静静地站在最外侧绞刑椅的一旁,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葛瑞丝从走进房间之时便开始抬头注视着那三台绞刑椅,看见她这样的反应,我便凑到她的耳旁,轻声询问道:“怎么样,眼熟吗?我记得教会好像很喜欢用这样的绞刑椅来处死异教徒吧?”
“当然,尤其是对你们这样的人。”
“不知道之前的神父滥用这个刑罚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坐上去呢?”我轻笑一声,松开抓着葛瑞丝左臂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走吧,不要让我的助手等太久。”
葛瑞丝不屑的哼了一声,凛然地自己走向了绞刑椅,主动地坐在了上面。阿纳斯先是为她摘去头上的修女帽,夹在自己的腋下,随后俯身为她扣上固定腰部的皮带,最后屈腿蹲下开始用手中的绳子捆绑她的脚踝。与此同时,跟在葛瑞丝身后到达的我将绞索套过她的脑袋,然后掏出钥匙,打开手铐,从已经绑完脚踝的阿纳斯手中接过另一段绳索,准备反绑她的双手。
“可以等一下吗,”葛瑞丝突然地发言让我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我想再做一次祷告。”
“可以,尽快。”
葛瑞丝将双手互握,放在胸前,低下头,轻闭双眼,开始轻声祈祷。
祈祷大约持续了两三分钟,结束后,她抬起头,睁开双眼,将双手自然垂下,示意我祷告已经结束。接着,我牵起她的双手,绕过立柱,反绑在一起,和刚刚一样,她的双手十指相扣着。
“你先出去走走吧,半个小时后楼底等我。”我不想让阿纳斯看到处刑过程,便以此来将她支开。“钥匙在我桌子上,自己去铐吧。”
阿纳斯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确认阿纳斯离开办公室后,我走到葛瑞丝的面前,开始宣判:“修女葛瑞丝,你严重违反《义军占领区管理法》,经军事法庭认定,你的行为构成反叛罪,间谍罪,组织、谋划、领导暴乱犯罪事件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你有异议吗?”
“呵,你还能改变宣判吗?”
“我当然可以,但唯独对你不行。”我走回绞刑椅的后方,将双手放在手柄上,“那么,开始吧。”
最初的几圈只是将松垮的绳索收紧而已,十分轻松,葛瑞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慢慢地,旋转的阻力也逐渐的开始增加——绞索已经正式开始阻断她的呼吸和血液流动了,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的双臂迅速发力,猛然将绞索收紧一圈。
“……呃!”颈部被瞬间扼紧的葛瑞丝不禁哼出了声音,被绑缚在一起的双腿也向后弯曲,踢在椅子下用来承接液体的木盆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十指相扣的手指骨节也有些发白,看来也在通过用力来缓解勒绞程度陡然增加带来的痛苦。
阻力更大了。
“呜呜………呃………”绳索仍在继续绞紧,痛苦还在继续加深。通过裙子上的轮廓可以看到葛瑞丝的大腿紧紧地贴在一起,摩擦了几下以后,她的膝盖又猛然打开,随后,原本弯向后方的双脚突然向前踢出,又重重落回,砸在木盆壁上,发出沉闷的“咚”声。“啊啊…呃..咯……”葛瑞丝抬起头,嘴角向后撇这,张大嘴作出呼吸的样子,胸口也配合着开始大幅起伏,企图从被勒紧的气管中获取足够的空气。原本十指相扣的手指也不再仅仅是弯曲着用力来缓解痛苦,而是笔直的伸开,白皙的指尖也在互相挤压下泛出血液的红色。
“咳……呃……”因为葛瑞丝不是很高,绞索又比较粗,正好呈现出向上勒的趋势,因此她的舌头也在绞索的挤压下从口中伸出,同时,一团口水也被带出,滴在修女服胸前的白色小披肩上。葛瑞丝原本白皙的脸庞已经涨满了潮红色,抗争绞索而流出的汗水沾湿了额头上银白色的刘海和几缕鬓角的长发。被固定在地面上的绞刑椅开始颤抖,一些连接的位置开始发出吱呀的声音——由于身体也被皮带固定在绞刑椅上,她并不能做出太大幅度的挣扎,只能一上一下的抖动着身躯,用自己的屁股不断地撞击着下面的木质椅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随着身体上下移动的双手也完全张开,分向两侧,原本血红色的手指又绷的开始泛白。
撞击慢慢停止,她的胸口的起伏程度也小了很多,双腿也在努力的向前蹬了几次后安静了下来。
“唔……呜呜…….”葛瑞丝微微低着头,轻声哼着,潮红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泛紫,原本绷直的手指也失去了支持着他们的力量,自然地蜷起,随意的交叉在一起。她开始轻微的抽搐,,与刚刚主动性的撞击不同,抽搐的力度要小不少,是有规律性的如海浪般的抖动。
大概安静了一分钟左右,葛瑞丝的头又一次抬起,一次更加有力的抽搐传来,她的身躯撞在木椅上,发出一连串的闷响。伴随着这一次的抽搐,她失禁了,液体先是沾湿了大腿根部间的三角区,随后肆无忌惮的流到椅面上,最终沿着几个小孔滴进下面的木盆中,发出清脆的水声。也正是因此,最后的几波抽搐的撞击声也由沉闷变得清脆了起来。
终于,葛瑞丝还是低下了头,归于永久的寂静。
我缓缓反向转动手柄,松开绞索,转身走向墙边,取过倚在墙边的一副白色担架,平放在绞刑椅一旁的地面上。绕到绞刑椅正面,葛瑞丝低着头,半睁着眼睛,吐出一截粉红色的舌尖,身体软软的瘫在那里,脚上的一只小皮鞋的也半挂在那里,松松垮垮的。
该放她下来了。
我摸出腰间的小刀,蹲在葛瑞丝的面前,先为她穿好那只半挂着的小皮鞋,随后用刀子割断脚踝上的绳索,由于双腿在最后时刻是分开的,葛瑞丝的双脚迅速分开,凭着惯性慢慢地摇动着。接着,我将手向上伸出,解开腰间的皮带,站起身,将已经彻底松开的绞索取下,葛瑞丝原本已经低下的头又垂下了几分。最后,我绕回绞刑椅后方,割断绑缚双手的的绳索,任由他们摆荡回体侧。
绑缚已经完全解除,我尽量避开被沾湿的部位,将双臂架在她的膝弯和颈部之下,轻轻地将葛瑞丝抱起,摆放在一旁的担架上。还没有结束,我将掌心盖住她的双眼,为她合上半睁着的眼睑。接下来,我轻按她的下巴,让她微微张嘴,用另一只手帮她收回舌尖。整理完脸容后,我将她的双臂从体侧摆回胸前,做出祈祷的姿势,最后的最后,我并起那穿着厚白丝的双腿,结束了整理的工作。
葛瑞丝的表情平和了许多,想必已经沉浸在回到“主”身边的美梦中无法自拔了吧。\t
离开昏暗的小房间,我推开办公室的木门,门外正等着两名士兵 :“去吧,已经结束了。”他们是专门的处理人员,葛瑞丝应该会被他们掩埋到附近的一座专门用来掩埋死囚尸体的山上。
在走廊上的洗手台洗净双手,我以最快的速度从顶楼冲到楼底。阿纳斯乖乖地站在门口,伴着阳光,白的好耀眼。
“走吧。”我来到她的身后,说道。
“处理完了?”阿纳斯微笑着回眸,“别靠我太近,你肯定又收拾完遗体没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