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番外篇

　　这是番外特别篇，我们将从一名帝国刽子手的角度观看一次处刑

　　 （1）

　　 又要工作了……

　　 我在心中嘀咕着，向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我是帝国首都的一名刽子手，负责不定期的按照他们的要求在广场上当着众人的面砍下一些男男女女的脑袋，以此达到“警示”的目的。

　　 做这一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刽子手应该在死囚被押赴刑场前来到他们的牢房，告知他们处刑的流程与注意事项，并在最后负责用绳子将死囚按要求捆好，移交给押运队。但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由刽子手自行把握。而在这不成的文的规定中，还有一条潜规则：在这段时间里，刽子手其实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推开房门，这是一间标准的被我们称为“中转室”的房间，是专门为那条行规服务的。十多平米的狭小空间内除了房门边的一套桌椅和最内侧的一张单人床再无任何东西，十分简陋。一名年轻的女仆坐在床边，双手被反铐在身后，低着头，任由刘海垂下，无助的等待着一切的结束。她叫英格，是帝都一个贵族家里的女佣，但她却主动投向了叛军的阵营，成为了他们安插在帝国的一名间谍。还好，他们没有得逞，这个女人在第一次行动中便被帝国军方逮捕，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没有人会怜悯间谍与叛徒，被捕一周后，英格被判处了死刑，枭首示众。

　　 英格穿着以黑色为主基调的短女仆裙，身前的白色围裙与腿上的白色丝袜上杂乱的抹着数道灰暗的污渍，这是最近的牢狱生活留下的印记。她就这样的安静的坐在那，丰满的胸部轻微的起伏着，并不理会刚刚走进房间的我.

　　 “英格·海因里希，对吗？”我坐到椅子上，双臂自然的交叉在胸前，侧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女仆，率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英格终于抬起了头，眼神中没有任何一位女仆该有的服从性，完全就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把我换到这个新的牢房里，你们是又想到什么新的点子了吗？”

　　 “他们在想什么我可不知道，毕竟我并不在这里工作。”

　　 英格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你的刽子手。”

　　 令我没想到的是，英格眼中的疑惑竟然就这样轻易地消散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们还想让你最后在我身上榨取些什么呢。”

　　 “那么，你是为什么而来的呢？刽子手先生？你不应该在刑场等着我么?”

　　 “这是我们的行规，刽子手得提前跟犯人通知一下处刑的流程，说点注意事项啥的……你应该也明白，体面一点对双方都好。”

　　 “呵，”英格轻笑一声，“那还真是体贴。”

　　 “开始吧，刽子手先生。”

　　 “那么，”我将手撑在桌沿上，站起身，转身正对着英格朗声道，“叛国者英格·海因里希，根据帝国宪法第五条，你将会在广场被枭首示众，有异议吗？”

　　 “哼。”英格冷笑一声，将目光甩向一旁，并不回答。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情况，但也仍令我有些尴尬，我清了清嗓子，换回正常谈话的语气开始为自己打圆场：“咳咳，例行公事，这是必须要走的流程。”

　　 “你们的规矩可真多，具体的流程呢？”

　　 “等我们的会面结束后，会有押运队把你押送到市中心的刑场，我也会提前在那里等着你。接着，你只需要走到木桩前，等神父为你做完祷告后按照我的指示跪好，身体前倾，将头找一个合适的角度放在木桩上，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好了。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那就只是一瞬间的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英格将眼神撇回我的身上，脸上还带着轻蔑的微笑：“你们，输定了，虽然我已经看不到了，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你们的下场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必你接下来会很忙吧，你一定会忙到没时间给自己开脱罪名的”

　　 “那还真是多谢了。”我不以为然的回应着，同时拉开桌面下方的抽屉，取出一捆麻绳，起身走向英格的身旁，“面对着床跪下。”

　　 押运队马上就要来了，我该开始最后的拘束工作了。

　　 英格顺从的站起身，向上抬起被反铐的双臂，简单地拉伸了一下自己的躯干，随后，是一声充满惬意与满足的呵欠。她转过身，背对着我款款跪下，看不出任何的迟疑与畏惧。我俯身抓住英格被铐在身后的双手，在手铐允许的范围内收折起她的双臂，让她的左右小臂上下重叠在一起。

　　 “保持这个动作，不要动。”

　　 她很自然地用手掌握住对侧的小臂，努力保持着我摆弄出来的姿势。接着，我解开绳捆，将绳子对折一次后将它们缠绕在英格的小臂上，我并没有急于收紧绳结，而是掏出钥匙解开了她的手铐，去掉了这个障碍物后，我进一步收拢起英格的上臂，最后收紧绳节，将她的小臂牢固的绑缚在一起。这并不是多此一举，没有人能够预测双臂重获自由的她会做出什么。

　　 接着，我调转绳头，围着英格丰满的胸部下缘缠绕一圈后又在上缘缠绕了一圈，恰到好处的轻微挤压着这傲人的双峰。还没有结束，我将绳头转向上方，绕过她的左肩转到胸前，穿过下胸缘的绳索的中点，重新向上从右肩绕回英格的背后，在将双峰用绳子更加明显的勾勒出来后，上半身的拘束工作才正式宣告结束。

　　 其实拘束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复杂的，但这么拘束带来的耻辱感在上级的眼中却也被视为威慑的一种表现形式。

　　 捆住这段绳子的绳索是另外一根独立的绳子，它还有另一项工作，那就是限制犯人的步伐。我蹲下身，先用绳索的一端缠住英格的左脚脚踝，留出一段距离后，将剩下的部分在右脚的脚踝处系紧，确保它不会散开。

　　 “好了。”简短的通告后，我站起身，并顺手将英格也从地上拽了起来——现在的她应该是不能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

　　 “谢谢。”她的语气很怪异，感谢中包含着对这个粗暴的动作的不满。

　　 “我该走了，押运队马上就会到。”

　　 “回见，刽子手先生，祝你好运。”

　　 （2）

　　 英格还没到场。处刑台上只有我和在不远处站着的监刑官与神父。

　　 我将斧头立在身旁，透过面罩望着处刑台之下的景色，低矮的台柱前是一排荷枪实弹的用来防止民众冲击的警卫兵，前来围观处刑的居民就聚集在他们的面前。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在更远处竟然还有一排卫兵，兜着围观的人群，将他们围在处刑台前。

　　 马蹄声与车轮转动的吱呀声从身后传来，逐渐接近，拉车的马匹重重的打了个响鼻，车轮声也随之停止。

　　 她来了。

　　 英格迈着小步，伴着鞋跟接触地面的笃笃声从后方的马车上走下，走上六级的阶梯，一直走到我身旁的木砧旁。我转过身，此时映入眼帘的英格与刚刚略有不同，她的嘴被一条白色的三角形布料堵住，让她无法像之前被处刑的叛军那样对群众胡言乱语。

　　 “跪下。”

　　 她翠绿色的瞳孔移向一旁，瞥了我一眼，随后顺从地跪坐在木砧前。站在一旁的神父走上前，站在木砧的前方，打开一本厚厚的黑色皮面的小书，低头呢喃着为英格做着祷告，祈求上帝赦免这个罪恶的灵魂。但英格并没有要忏悔的意思，她仰头望着天空，甚至懒得与神父对视一眼。

　　 祷告结束，神父取出怀中的镀金十字架，象征性的在英格嘴唇的位置上贴了贴后便匆匆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仰头闭上双眼，不知又在向上帝说着些什么。站在神父身旁的监刑官冲我微微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于是我走到英格的面前，简短的命令道：“就按我刚刚教你的去做。”

　　 英格微微提臀，身体前倾，将脑袋搁在木砧上半球形的坑中，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英格呼吸时身躯微微的抖动，被反绑在身后轻轻握紧的双拳以及散落着些许马尾碎发的白皙后颈。还有一道工序，我放下斧头，从腰间取出一段短绳，俯身在英格身后蹲下，伸手抓起穿着黑色高跟鞋的两只小脚，将她们并拢在一起，用绳索捆好。做完这些，我重新捡起斧头，回到木砧旁，伸手将英格的马尾拂向一旁，让那白皙的后颈更加清晰地展现在我的眼前。为了保证可以一斧斩下英格的脑袋，我还需要确认一下颈椎骨之间的间隙的位置。于是我举起斧头，将斧刃放在英格的脖子上，没错，就是这里。斧刃很锋利，只需轻轻地小幅度地来回拉动一次，我就轻松地获得了一个用于标记的小伤口。

　　 在这样的刺激下，英格的肩胛猛然缩紧，双拳也攥的更加用力，她急促的呼吸着，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斧刃离开英格的后颈，鲜艳的血丝从小伤口处流出，沿着白皙的皮肤流下，反复的提醒着我正确的落点。我将钢斧举过头顶，随后改变手上的力道，让手中的钢斧开始转而向下劈去。伴随着破空之声，不断加速的斧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的砍在先前留下的标记处。轻微的阻力感传到我握着斧柄的手掌上，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钢斧干净利落的斩断了英格的脖子，重重的砍在木砧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英格亚麻色的脑袋从木砧上滚落，掉进提前放好的藤制篮子中，与里面的干草互相碰撞，发出沙沙的轻响。从断面处流出的鲜血很快便铺满了木砧的表面，接着，英格失去了头颅的身躯猛地挺起，一边向上抽搐着，一边不断地从断面喷出鲜血，原本攥紧的双手此刻也失去了控制，漫无目的抓挠了起来。抽搐了两下之后，她的身躯向一旁歪倒，侧躺着继续挣扎，被捆在一起的双腿也失去了压制，开始不由自主的踢蹬着。但这都是徒劳的，大约五分钟后，英格的身体安静了下来，我走上前，用脚将英格侧躺着的身体翻到正面，一片不太明显的水渍在她的裆间慢慢地扩散开了，若隐若现。

　　 结束了。

　　 我走到装着英格脑袋的篮子旁，俯身抓住那亚麻色的马尾，将她提了出来，高举着，展示给台下的市民们。监刑官离开了自己的位置，站到台子的中央，声嘶力竭的开始了他的训话，哦不，是教导，“没有人会同情协助反贼的叛徒”“我们要团结一心，为帝国国祚永存而奋战”。诸如此类的话我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因此并不感兴趣，在结束示众后，我又来到处刑台前竖着的两枝长枪旁，将英格的脑袋插在了其中的一枝上。

　　 半个小时后，监刑官的演讲也结束了，围观的市民逐渐散去，卫兵也在有序的撤离，但我还不能离开——需要示众的不仅是首级，还有英格的身体。我俯身将英格的女仆裙向上翻开，露出她穿着白色吊带袜的下半身，在腰胯间蕾丝吊带之下，是一件遮盖度略小的白色蕾丝三角内裤，由于失禁的缘故，内裤已经呈现出了半透明的状态。接着，我伸手拉下了她的内裤，将那朵小花暴露在空气中，以便我继续进行接下来的工作。

　　 先前离开的卫兵在监刑官的指示下早已为我在另一根长枪旁放下了垫脚的凳子，现在的我只需要将英格的身体扛过去就可以了。我登上木凳，简单地调整了一下英格双腿分开的角度，接着慢慢的将她的身体向下放，知道尖锐的枪头完全没入下体的小花之中。原本翻上去的裙摆此刻也重新自然地垂下，我一边抓着英格的躯干向下推，一边不断调整着，直到看见沾着血污的枪头从英格脖子的断面中完美的穿出。

　　 作为叛国者，英格没有下葬的权利，她的尸首在示众结束后会与一些城市垃圾一起被投入焚烧炉后填埋进城外的大坑中。其实也不会有人为英格收尸的，她已经成为了一个耻辱的标记，曾经收留她的那个贵族家庭，大概是全帝国最急切的想要处死她的一群人。

　　 台下，一群小孩子围了过来，他们怯怯的走上前，将手中的垃圾扔向正在示众的尸首上。

　　 我认识他们，因为他们是我昨天用几个铜币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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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