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应当受到谴责和蔑视的可悲事件,甚至使人害怕去思考它,而试图了解他则会使人愤慨;这是一种必须受到各种指责的可耻现象,一种极端令人厌恶的行为;多亏值得信仰的人士报告,我们才知道了这种可怕的、真正惨无人道的、坏得超出人类范围的卑鄙行径,它由于确实恐怖而让我们甚为震惊,令我们不寒而栗。”
——腓力四世
“你们都听到了?”读完密函的开头,警局署长沙威环顾四周询问道,“我沙威少说也当了二十年的署长,严令追查的走私犯、不可饶恕的叛国者或是间谍我都捉拿过不知多少回,但说实话,以这种语调签署的密令...我还是头一回见。”
“可这不都是官腔套话吗?”一名警官出声发问。
“是套话,也是套路,”沙威嚼了一口烟草,闷声哼道,“等你接多了这玩意儿就明白了,这漫天飞舞的修饰词,呵呸!咱家老爷今天是动真格啦。”
“那这次的目标是谁?难不成是兰博尔那头肥猪?”
沙威摇了摇头,将信纸翻面举起,目光严肃而凝重:“那可就太抬举他了,兄弟们,这次的任务,是法兰西全境圣殿骑士,一个不留!”
“什么?”诸警员议论纷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些骑士大人们?可他们能有什么罪?”
“不要妄加置评,小兔崽子们,”沙威随手将密令拍在桌上,一把推开身前正欲质询的警员朝地图桌走去,原先的座椅上只剩下几缕焦虑中扯落的胡须,“我们是老爷家养的狗子,他老人家现在很生气,所以咬就对了,全员听我指令!”
公元1307年10月13日,腓力四世与受他保护的教皇克莱门特五世合谋,指控圣殿骑士团犯下谋反与异端罪行,在收集了宗教裁判员炮制的“证据”后,以悲天悯人的语调撰写的控告书兼逮捕令下达至法兰西警局总署。
抓捕计划在密函送至的一日内就已设定完毕并迅速传达给全境警局,行动执行的极为严密且效率惊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圣殿骑士团包括总团长雅克·德·莫莱在内的几乎所有骑士团成员逮捕归案,寥寥数人因自杀而未能抓获。
他们统统被押送至各地的宗教裁判所拷问室,依照国王的命令,他们被严密隔离,单独监禁与提审,并许诺给予宽恕以换取招认;如若不从,则同样的批准使用任何程度的酷刑,顽固不化者更是被准许执行火刑,圣殿骑士团的口供将会由宗教裁判所签字盖章后立即呈送国王。
卢森堡第一宗教裁判所内。
原骑士总管单手抱腿,失魂落魄地半坐在床边,金黄秀发凌乱地披散肩头,昔日耀光闪烁的琥珀眼眸如今也变得黯淡无光,不过从那略显憔悴却仍旧坚毅的神色可以看出,她并没有因自己的处境而丧失斗志。
正如其它骑士团员一样,贝斯特也被列入了逮捕名单。以一纸陛下亲手书写的邀请函为陷阱,署长沙威亲自上阵,率领数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埋伏在城堡外,团团围住这名武艺高强的女骑士,最后将她捉拿关押至卢森堡的阴森地牢之中,无数守卫轮流监视,甚至为此调离了所有其他犯人。
没有人在这次缉捕中受伤。
因为贝斯特没有抵抗,在听完沙威宣读逮捕令之后,她平静而淡漠地束手就擒了,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好像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会被埋伏,一切进行的如此顺利,以至于囚车车门关闭的时候沙威都没能相信这是真的。
她当然知道这是鸿门宴,没有国王会给自己家的女仆发什么邀请函,但她还是只身赴宴,将珍视的长袍武装留在了塞纳河,以平淡却高傲的姿态踏进了宗教裁判所的大门,坐等他们给自己编织罪名,这是为捍卫圣殿骑士的荣誉做出的牺牲。
“这年头连名节都能当牺牲的理由了么,看来骑士的头脑也没那么灵光,”低沉阴柔的女声打破牢房的寂静,一袭兜帽黑袍如幽灵般飘入房内,“请原谅,亲爱的总管大人,我倒并不讨厌您这样高尚的人,就是我这片阴影受不住这么耀眼的光芒罢了。”
说着,“幽灵”摘下兜帽,露出一张难以和那嗓音相配的童颜,她从衣兜里取出一副水晶眼镜戴到鼻子上,可小鼻子却撑不住厚重的镜片,不得不一回回用手扶住镜框。这时贝斯特才发现,这所谓的幽灵身材竟如此娇小,那一脸因戴不上眼镜而气急败坏的表情令她也有些忍俊不禁,回想起先前听到的阴暗言论,她只想扼腕长叹,痛斥腐败的王室将这样一名小女孩迫害成如此地步。
“爪巴!!”失去耐心的小幽灵把眼镜摔到地上,整理了下心情,收拾好自己气鼓鼓的小脸,方才重新看回来开腔,“咳咳,失礼了。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裁判长诺福克·安泊尔,负责您与其他骑士大人们的审讯,或是拷问。”
“贵安,安泊尔小姐,您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呢?”
“嘛嘛~不要那么着急卡尔阁下,反正都被晾了几天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不是吗?”安泊尔神色悠哉,围着床踱步慢言,“怎么样,一个人独享这——么大的地堡,感觉不错吧?”
“唔...勉勉强强吧,我也没想过一座监狱也能有这么豪华的配置,就是潮了点,身子还有种叮咬感,您也明白,上个厕所都有人把关确实不太好受。”见对方不着急进入正题,贝斯特耸耸肩,从容不迫地开始评价起来。
“...这还真...是招待不周了呢,”原本打算通过吊人胃口来套出点什么,却没想到对方这么从容,好像真在享受似的,安泊尔自己反倒吃了个闷亏,嘴角微微抽搐道,“不过就您在塞浦路斯那光辉的战绩,我们做点防备也无可厚非吧?”
“倒是要感谢您没做什么抵抗,本来我们还在担心那点人手够不够,连沙威先生都做好牺牲的准备了,您的顺从着实让我们宽心不少。”
“若我想走,他们倒拦不住。”贝斯特坦然相告,平淡的语气透出无形的威压,令安泊尔不寒而栗,向后连退数步,仿佛下一秒对方就会暴起逃狱似的。
“哈...哈哈,卡尔阁下可真爱开玩笑,哈哈哈...”
“......”
“啧!明明就是个阶下囚,态度还这么嚣张,真让人来气!”安泊尔终究是没沉住气,在这场文斗中败下阵来“闲话就说到这里,接下来还得请您跟我走一趟了。”
血迹斑驳的拷问室中,原先散发着不祥腥气的刑具被尽数移去,独留一张刑架摆在中央,贝斯特身无寸缕地捆在上面,以防万一还用铁环加固了一番。身体如此暴露在外,女骑士平静的脸颊也不由得羞出一道绯红,裸露的肌肤被身前的女子用不加掩饰的下流目光扫过一遍又一遍,贝斯特感觉像是被蚂蚁爬掻一般,开始不自在地扭动。
“我知道你的身份,‘女仆长’大人,可这并不妨碍我的审讯,”安泊尔手指抵在贝斯特的肚脐上转圈,品味着指尖传来的颤动,“正如您对教皇的忠诚一样,我作为皇室的鹰犬,自然也有我的坚持,即便这会为世人所唾弃也无所谓。”
“在您体验地堡生活的这几天,我可是忙得不亦乐乎,相信我,”说着,安泊尔凑到贝斯特脸旁,一对漆黑的眸子阴狠地盯住她的嘴唇,似乎在思索用什么方法才能撬开它,“您很快就会和您那些同伙一样,乖乖招供了!”
听到伙伴的消息,贝斯特眼中一亮,急忙抬头问道:“你...他们怎么样了?”
“好得很,比起这些,”安泊尔显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我们还是来聊聊你的事吧,虽然我知道您的很多秘密,但我可能还想知道的多一些,比如,你们这些异端是怎么抛弃信仰的;又或者是,你们为何意图谋反;以及...”
“你们这些年积累的财产都放在哪儿了?”
“哼!原来是打得这个算盘,”听到最后一句,贝斯特不禁冷哼一声,“陛下也不至于穷到打家劫舍这个地步吧?”
“我无从过问,也无需过问。您回答,我汇报,仅此而已。”安泊尔转身说道,语气与那漆黑的长袍一般飘忽不定,不知心中在思索什么。
“且不论前面那些无稽之谈,资产一事或许你问团长他们还可能有所答复,而我本安于贫困,更何况我寻获的珍宝本身就已是王室财产,何来积累一说?”
“我当然明白,”安泊尔头也不回地继续说道,“您是一名真正的骑士,和那些贪婪的异端区别甚大。这只是例行询问,而我也不需要您的答复,只要您点头招认您的异端罪行,盖上指印,这座牢狱即刻就召开欢送仪式。”
“首先,我的伙伴或许贪图财富,但他们不是异端,是为教廷征战的斗士,你欠他们一个道歉;其次,你应该清楚,我是不会承认这种荒诞的罪名的。”说完,贝斯特缓缓闭上双眼,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皮鞭烙铁的残酷拷问了。
可安泊尔什么也没有拿出来,但那蛇蝎眼眸显然因对方的回答而凶光大盛,语调也因兴奋而高昂了起来:“...好,非常好!您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份慷慨赴死的精神真是令人敬佩啊!
“比起罪恶,正直和清白撑得久多了,怒斥着权贵的阴暗,问心无愧地让我拷打到死...噢~总是能让我尽兴而归。所以...您这样为忠义捐躯的美女骑士...取悦我吧?
“嗯哼哼哼...您可得多坚持几天哦...这曼妙的酮体,呼...在我身下婉转求饶...嘿嘿嘿...您会演奏出怎样的音乐呢?哭吧,笑吧,尖叫着‘饶命啊安泊尔大人!’啊啊啊啊~~~”
“...愿上帝指引迷途的羔羊。”望着眼前表情与心灵一同扭曲的裁判长,贝斯特却只感到油然而生的悲哀,虔诚祷文脱口而出。
“嘁!装腔作势,和那个胡子老头一般模样!可惜没把他一起押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上演一出团聚好戏,倒平白少了些许乐趣。”
“雅克大师?”贝斯特听得此言,不由担心出声,“你把他怎么了?!”
“他?”安泊尔挑着指甲想了想,回答道,“嗯...他招得倒挺快,我只不过是叫人撕了他几处皮、拔了点指甲而已,就喊着把所有秘密都告诉我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你!”想到团长遭受的痛苦折磨,贝斯特不禁哽咽。
“急了?蚌埠住了?啊哈哈哈哈哈!不过您大可安心,我可舍不得让您这样的美人受皮肉之苦,再说您怎么也是无可替代的女仆长,若是因身体原因使陛下蒙受损失可就不好了~”安泊尔半开玩笑地说道,双手一拍,招呼几位同样身着黑袍的女子进来。
无论什么方式的拷问逼供,其目的无非是获得口供,也就是让招供者屈服。故而拷问的实质即为支配对方的心智、精神,提升招供在他们心中的重量,而施加于肉体的苦痛只是促成这一步骤的催化剂。就算不挥一鞭,安泊尔也有数百种方法轰炸对手的心灵,让他们在畏惧、愤怒或极乐中崩溃,最后连自己女儿的生日都交待干净。
更别说眼前这位顽固犯人,还有个致命的弱点。
“言归正传,卡尔小姐,在您小憩的这些天,我们也并非一事无成,小姐您的下属中,应该是有位叫贝蒂的小姑娘对吧?我单独和她聊了一会儿,用我最喜欢的方式,她很快就把您的另一个秘密告诉我了呢,”安泊尔顿了一下,欣赏着面色晴转多云的贝斯特,接着说道,“似乎小姐您啊,有着独特的癖好呐~”
也不等对方有什么回应,安泊尔小手一挥,几名刑讯师接到指令站到贝斯特的身旁,还有两位则分别蹲在她的左右脚处,等到命令下达就迅速施给它们以极刑。安泊尔自己却没有动身,她也清楚对付这名女骑士有多么困难,所以不打算在第一天去讯问什么,免得被反呛一口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她们大都不算一流的刑讯官,但却是绝对一流的技师,您绝对想不到我花了多大力气才找到我的姐妹们,但您很快就会明白她们物超所值。希望您不要在第一天就败下阵来哦,原·骑士总管大人,那可就太没乐趣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的~”安泊尔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房门紧闭,留下贝斯特一人在黑袍女子的包围中绝望挣扎。
“等...不,不要,别靠近我...不噫嘻嘻嘻嘻干什嘻嘻哈哈哈!!”
“我说大小姐,你们这些出身贵族的,都不知道剃剃这边的毛吗?”
“真的是!一点都不爱干净,我算是对贵族幻灭啦~你瞧,这腋毛跟林子似的!”
“唔嘻嘻嘻才不是嗤嗤嘻嘻嘻...我只嘿嘿哈哈哈是没时间噫嘻嘻嘻嘻!”
站在贝斯特腋窝两侧的刑师率先发难,一边用手指拨弄她的腋毛一边在她耳边调戏道,她们一会儿揪起搓弄一会儿挑逗拨动,却迟迟不向内更进一步。这本应只是有些不舒适的感觉,却差点要了贝斯特的命,正如她曾经和伊莎贝尔说过的一样,每个人都有弱点,而她的死穴则正是这被丛林保护的腋窝以及娇嫩异常的双耳。只是轻轻挑逗一下腋毛,就足以让骑士小姐因酥痒而瘫倒,更不用说那两道在耳边吹拂的热风,贝斯特想死的心都有了。
左边的女子最先意识到犯人的异常,经验老道的她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另一只手悄悄凑近这死穴,在贝斯特还被腋毛之刑弄得瘙痒难忍时,一下子猛戳腋窝,然后飞快地在里面搅动,同时嘴巴向上凑去,对着那敏感的耳穴边舔边吹:“难怪你不剃,这里是你的敏·感·弱·点吧?格叽格叽格叽~还不赶快给姐姐招供?”
“招了吧~统统招了吧~难不成你是个抖M?故意在等姐姐们惩罚你的 下·流·腋·肉?”负责右侧的刑师一见对面动作不对,立马得出同样的判断,依葫芦画瓢地突袭贝斯特的两处死穴,可她却不像另一位那样戳弄,她更喜欢温柔的做法。于是两根手指就这样送到右腋窝内,一上一下地挑逗起来,红唇在耳边吹风,舌头则是沿着耳廓轻舐,色情的逼供时有时无地被吹进女骑士的大脑,挑起羞耻与情欲。
“嘁嘻嘻哈哈哈不嗯哈哈哈不可...能咿噢哦哦哦~~啊哈哈哈嗯哈哈嘿嘿!!”
“小嘴真硬,不过我们可不着急~既然你不想说,接下来就别说了!”
一团棉袜塞入贝斯特嘴中,堵住了反抗与求饶的可能,细微的足汗香气顺着喉咙涌进她的鼻腔,令她羞意更甚。这是贝斯特自己的袜子,现在成为了他人的帮凶,刑师们以此对她进行羞辱,同时还不忘调戏一番。反正今日也不用得出任何成果,女犯的声音便成了她们寻求乐趣时才会释放的玩具,至于是否会错过招供的时机,这根本不在这些以折磨为乐的女人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堵上嘴巴的同时,负责“拷问”腰腿和双脚的刑师也终于开始大展拳脚,齐力把这位身份显赫的女犯送下地狱。腰腹的痒肉不多,却胜在区域甚广,有足够的空间让施刑人寻欢作乐,她不需要用多么高超的手法,也不用掌控自己的力道,只需随心所欲地舞动手指就能给予疯狂的痒感。倘若对这柳腰的揉捏感到厌倦,她还能俯上柔软的肚皮,沿着腹肌的曲线勾划弹弄,或是再往上去点戳揉捏肋骨,不论哪种方式都是极佳的享受。
而正在爱抚双腿的女子就没有前面那位这么享受了,倒不是说她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怨言,而是因为贝斯特这双修长俏丽的美腿让她心中燃起熊熊妒火。区区一介女囚,凭什么拥有这么完美的玉腿,凭什么能有这么白皙嫩滑的肌肤?想来想去,她只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这双腿生来就是为了给人搔痒折磨才会如此敏感,而这个囚犯本就应该待在这里被她挠痒,安泊尔大人也说过她是个异端,想必就是用这双腿去勾引男人的吧,这么娇嫩怕痒,就应该被我这刑师狠狠搔挠拷问!
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她,自然不会有什么手下留情的打算,从一开始便全力以赴,将毕生所学的技术全部倾泻在这双美腿上。双手先用力揉捏大腿内侧和股腹沟,随后变掌为爪朝下爬掻而去,每抓过一处,都会在原地留下一道微红痒印,等整只腿都被这印儿覆盖后,她才会离开大腿,重新回到股腹沟处揉捏,直到它们恢复白皙才继续。
“嗯唔唔唔!呜呜唔唔嗯嗯呜呜!!”
“哟~叫这么欢,不会想说了吧?那就想去吧,你想招,我们可不想听!”
“哼唔唔唔唔嗯呜呜!”
“欸欸!可别弄过头了,这儿还有人没玩呢~”薇丝抬起头,有些埋怨意味地制止道。
潘考夫·薇丝,过去三只猫旅店的头牌。由于告发修士娈童并虐杀的残酷行径,旅店被教会以“上帝的名义”取缔。游荡街头的她被安泊尔看中,成为这支黑袍队伍的一员,向圣殿骑士宣泄她对教廷的怒火。
虽然嘴上在制止,但其实她才是最想弄坏贝斯特的那个人,安泊尔临走之前也特意吩咐她,要使出自己作为头牌的绝技,“温柔地捣碎”这名女犯的精神,因而她才会跪坐在这里,在这只修长饱满而不显庸肿的弯月前。
伸出手指沿足弓慢慢划到浑圆的足跟,最后戳在脚心正中央,薇丝从指尖传来的轻颤中回味着那份润滑与细腻。在之前几人开始享用“晚餐”的时候,她还沉浸于这凹凸有致的美好带给她的震撼中未曾开动。这世上竟有如此尤物,薇丝久久无法释怀,光是那一下抚摸自己就差点沦陷,还谈何拷问,没搭进去就不错了!
明知如此还命我...安泊尔大人可真是,回头得多要点工钱才行。深吸一口气,薇丝强忍住骂街的冲动,把思绪拉回现实当中。闭上双眼用脸颊感受足底的温度,薇丝开始想象,想象旅店的环境;想象自己最爱的那张双人床;想象一位回头客;将眼前的玉足幻想成客人的那个。如此将对这纤笋的欲念彻底抛弃,她进入了接客状态。
“嗯啊~”捎带一抹迷醉的神色,薇丝张开双唇,送出一条狭长的润舌,些许津液自舌尖滴落于跖趾处,缓缓向下滑落。没有人能抵抗她的舌技,试图征服她的挑战者无一例外的成为了她的俘虏,像被森蚺缠住的猎物一样,他们着魔、掏出每一块丹尼尔,不断被压榨直至吃干抹净,沦为新的挑战者们嘲笑的流浪汉。
舌尖点在跖趾上,将那津液缓慢而细致地涂抹开去,它一遍遍重复这个动作直到整个脚底都被覆盖为止,拷问室昏暗的油灯映下,显出晶莹的亮光来,将弯曲有形的诱人美脚添上一层可口动人的魅惑色彩。我开动了,薇丝暗道一声,舌尖微收,转为用整个舌面贴上足心,舌头半缠绕住前脚掌,随嘴巴带动反复摩擦起这两个部位。
没错,缠绕,这细长如信子般的舌头便是她被称为“蛇”的原因,外加久经磨炼的技艺,被它缠上的人会在一瞬间感受到几种完全不同的快感,在自己多处敏感部位同时迸发,而沦陷仅在须臾。这条蛇信绕住脚掌,舌根前端抵住脚心用力摩擦,而舌面到舌尖则以此为圆心,从脚跟出发画着圈划过其它部位,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有另一处被选中接受“圆心”的待遇。
从脚心传来的酥麻与周围不时滑过的湿润痕痒,像约定俗成似的,在同一时间涌入大脑,犹如一道电流扩散到全身,敲击着小腹下的阀门,加速决堤的到来。从紧绷的小腿便不难看出,这被吞噬溶解的快感究竟强烈到怎样的程度,饶是再强大的意志,也无法控制住身体的欲求,仅仅是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坚持不让涓流破堤而出。
“嗯嗯呜...呼~呜呜嗯嗯~唔唔唔——”头朝后仰去,贝斯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试图抵挡那恐怖的快感,仿佛那道缝隙中紧锁的不是即将喷发的蜜液,而是一名圣殿骑士最后的尊严。
令人面红耳赤的羞耻责辱连绵不绝地吹入娇嫩的双耳,敏感至极的腋窝还在被手指无情侵犯调教,更不用说下方腰腹和双腿那足以让她发疯的瘙痒,现在左脚突然袭来如此快感,它是那么的猝不及防,那么的摄人心魄,倘若此时她有任何松懈,都会被这股快乐勾了魂去,在它的诱惑下癫狂、失神、喷发。
可这渺小的坚强又能持续多久呢?
露水早已打湿堤坝的裂缝,微微颤栗的下身与杂乱的呼吸联手将苦主出卖,这本就不是能够被遮掩的动作,自然躲不过这些经验丰富的刑师法眼。拿手指随意地挑逗了一下蜜穴,观赏它如何不让这挑逗成为最后稻草而死命合拢的紧张表演,她们已然确认了这位美女骑士的状况,并朝最后一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站立于右脚旁的蒙面女子,海海林·列娜,自幼跟随安泊尔的侍女兼得意门生,这场没有答案的审问的记录官和调停人,当判定继续拷问将超出既定损失范畴或其他刑师共同给予休止信号时,她便会出手,结束这次审讯。
由于她视情况也会参与拷问,故也有分配区域,只不过她至今未曾行动,自“宴会”开始以来,列娜就一直站在旁边记录,除此之外一根手指都未伸过,其他人或对此有些许不满,却没敢抱怨什么。
这或许是贝斯特能维持她自尊的原因,右脚的轻松让她获得了足够的精神力,不过这可笑的坚持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收到刑师们的讯号后,列娜放下了手中的纸笔,她曾施于这只右脚最大的慈悲,现在也将施于它最冷酷的刑罚。列娜拿起之前被冷落墙角的工具,优雅地跪坐在贝斯特的右脚跟前,摘下金丝边框的单片镜放到衣兜里,自始至终她的眼神都冷漠如一,仿佛面前的尤物只不过是另一份需要处理的文件。
不为所动,薇丝心中如此描述道,就像一尊石佛,对如此诱人的玉足都熟视无睹。看到这副模样的列娜,众人都不禁摇头为贝斯特默哀,当初她们自己因犯错被关入惩戒室中的遭遇历历在目,那阴影至今仍残存她们心中。
记录官对折磨肉体的造诣甚至超过了裁判长,她的拷问不存在心理攻势,一切从沉默始再由沉默终,没有一句讯问,囚犯将在主动招供一切和承受无休止的酷刑中崩溃甚至死亡这两个结局中做出抉择。
由列娜操刀的拷问绝无善终。
“噗叽...噗吱...”半瓶精油倾到右脚上,手掌涂抹脚底发出的气泡挤压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响亮。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注视着列娜,她双手接起滴落的油重新涂抹回去,手指在脚趾缝中抽插以确保每一处都被精油覆盖。不消多时,贝斯特的右脚也变得晶莹剔透,只是与左脚比起来,泛着油光的右脚少了一抹喉结耸动的挑逗,多出一份血脉偾张的诱惑。
所有的瘙痒舔弄与言语调教都离开了身体,堵在嘴里的棉袜也被拔了出去,贝斯特在这来之不易的放松中用心感受着右脚的按摩,从这不知何时结束的中场休息中,努力去抓住每一个调整身心的机会。精油按摩比起那些拷问来是如此舒适,以至于她数次没能忍住发出轻微的娇吟,悄悄瞄了一眼周围人,发现她们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她羞得闭眼扭头,发誓不再丢脸,却又不由自主地被挑起感觉呻吟出来。
“噗!别害羞嘛小猫咪~舒服就叫出来呗~”薇丝轻笑着调戏道。
“无,无礼!我卡尔·贝斯特身为圣殿骑士总管,怎会被这种...这种下流手段弄舒唔啊啊~~~”贝斯特正欲反驳,却不慎放松了警惕,被脚底的一阵舒适弄得娇吟不止。
“哈哈哈哈哈!还总管呢!我怎么只听见母猫的发春叫啊?”毫无说服力的反驳引起众女的轮番嘲笑,其中一人走到面红耳赤的贝斯特面前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说你这小母猫,休息一下嘴巴硬起来了嘛~既然休息够了,那姐姐们可就要动真格的咯!”
方才态度坚硬的贝斯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环顾四周,焦急地看着身旁各就各位的刑师们慌道:“你,你们干嘛?不要靠过来!不要,我警噫——呀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为什么右嘁嘿嘿哈哈哈哈呀啊啊啊哈哈哈哈!!”
意料之外地,从右脚,先于不怀好意的众人,绕过防线,吹响进攻的号角。一把马刷对准毫无防备的右脚竖着上下刷动,附着于脚底的精油更令它肆无忌惮地在这片娇嫩的肌肤上横行无阻,随刷毛掠过而飞溅起的细小油滴不断洒落地面,配合刷子发出的沙沙声,宣判这只玉足的死刑。它是何等残忍、何等震撼,刷洗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本来已预备动手的刑师们都浑身一僵,那密集而恐怖的声音抓挠她们的心脏,光是听见就能感受到一股蚂蚁爬掻的痒感,藏在她们长靴中的脚丫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好似被刷挠的是它们一般。
不约而同地避开那处颤栗之地,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眼下正在狂笑中挣扎扭动的可怜佳人,刑师们摩拳擦掌,准备点燃最后的烟火。她们心中清楚这次拷问会以何种方式收场,也对继续这游戏的方法了如指掌,但可能是受曾经惩戒室的遭遇影响,她们没有这么做。将宴会收尾于此,便是她们能给同为受难者的贝斯特最大的仁慈。
于是全新一轮的快乐拷问再度拉开帷幕,这一次在右脚也一同遭难的情况下,不再会有任何坚强的机会,时而挺起时而收缩的腰腹以及愈发濡湿的穴口,无一不在宣告这位女骑士距离坠落只剩最后的倒计时。似乎收到了列娜的影响,薇丝等人的动作都变得冷酷起来,不再为自己的心情所左右,一个劲地向骆驼背上压去稻草。
可最让贝斯特崩溃的,依旧是来自腋窝两侧的酷刑和那两对紧贴自己双耳不断羞辱和调情的红唇嫩舌,它们犹如古神的低语,挑拨着她脆弱的神经,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拖入深渊。而两位刑师则不会在意这些,她们欣赏着女犯娇羞的面庞,揉捏抠挖着她敏感怕痒的腋窝嫩肉,享受着那无论如何移动肩膀、拼命摇头都不能从她们的手指中逃脱半分的美妙滋味,每当我们可怜的女骑士皱着眉头试图抵抗自己身体的欲火时,她们就会贴上她的双耳,一左一右,用温柔而妩媚的挑逗,或尖锐而羞耻的责骂,劝诱或命令她顺从。
“被这么玩弄,一定爽得要升天了吧,下流腋窝骑士小姐?”左耳传来轻柔地呢喃,随即左腋窝处便被重重戳了一下,像是为了配合言语中的称呼一般。
“下边都湿成这样了还在嘴硬!说白了你这个抖M就是想求我们再多挠你一会儿吧?”右耳则是严厉的羞辱,看似询问的语调实则在做充满情欲的定义。
“不要噢噢噢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我不会咿嘻嘻嗯嗯嗯噢噢这嘿嘿哈哈哈哈!!”
“还忍什么?一边在姐姐们的调教下发情一边用你那腋窝和嫩蹄子高潮吧,你这贱猫!”
“赶紧把你那肮脏的下流汁水都喷出来,小腋奴!”
“快点高潮!”
“给我喷水!”
“不噫哈哈哈要啊嘿嘿嘿啊啊去噫噫噢噢噢!嗯啊啊噢噢噢——”
淡黄的尿液混杂着透明的爱液一同喷发,地上顿时多出一滩水渍,超绝的快感与巨大的羞耻感冲垮了贝斯特最后一道防线,身为骑士的尊严和贵族的骄傲均在这一刻被无情的击碎。高潮和责骂轮番轰炸着她的大脑,让她在这份快乐和无法承受的耻辱感中翻着白眼昏厥,绝顶的余韵即便在精神断线后也不曾停息,反复冲刷着抽搐的身体,刻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见此现状,众女皆停下手中或嘴上的动作言语,给这升天的囚犯一点回味的空间,她们心中明白,即便贝斯特完全从拷问中恢复过来,她的身体也会记住这份快乐。对她而言,有些东西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伸手示意其余刑师到此为止,列娜起身去拾放在角落的报告,开始记录自己参与后的拷问过程。剩下的刑师们也在此期间挨个离去,临走前还顺便叫了两个守卫进来,把还在微微抽搐的贝斯特搬回原先的牢房,而列娜自己也跟着守卫一同前往贝斯特的房间。
等守卫尽数离去之后,列娜上前帮自己曾经折磨过的囚犯盖上被单,注视着昏迷的贝斯特那坚毅而又楚楚可怜的睡颜,沉默寡言的她薄唇微张,讲出今日的第一句话:“您赢不了的,骑士小姐。明天大人会亲自出手,调教负隅顽抗的罪人。”
“您将抛弃教皇,成为她的忠犬。”
烛火渐熄,脚步声愈发轻远,凌乱不堪的金发沉没于黑暗中,疲惫的身体终于得到一丝解脱。今日拷问的全部过程,将会事无巨细地上报裁判长本人。
“光是这样就能去吗?”安泊尔翻阅着列娜呈上的报告,诧异的挑了挑眉道,“唔...也难怪是那样的吩咐......”
“也罢,如此正合我意,本想着会有多难啃呢,”一边自语,邪恶的念头在安泊尔心中悄然生长,“哼哼~这样就有得玩了呢~”
对圣殿骑士总管,卡尔·贝斯特女士的拷问,仅过去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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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后记/冷知识:]
1.开头那段真的是腓力老爷子自己写的,那时候流行这种尬文开头。
2.借用了圣殿骑士异端案为背景,从莫莱团长估计也看得出来罢,这段历史看了挺糟心的。
3.在发布逮捕令前一天,我们的大团长还在枫丹白露宫和腓力陛下开怀畅饮。
4.安泊尔的原型是裁判员安贝尔,关于这段历史的文献必然有他的大名。可总感觉一篇文章里头四个名字里带贝的太奇怪了,就照着同音翻译改了一下。
5.虽然国王翻脸是贪图圣殿骑士团的财产,但绝大多数圣殿骑士仍是在拷问中死亡了。
6.关押贵族的牢狱除了在地下,其实和寝宫没啥差别,看过遗迹的懂得都懂。
7.宗教裁判所其实是正义和平衡的象征,也不会乱招技师来参与审讯,中世纪欧洲在格里高列九世组织第一个宗教裁判所开始就几乎没有因为它产生过什么冤假错案,而且它甚至提升了欧洲的整体法律公正度并大幅降低了死刑人数,我们对它有这些误解主要还是收到后世为了争夺宗教话语权而进行的曲解抹黑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