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
闻熙用手指从水里面鞠起还未散尽的精液,恶作剧般涂在穆冬城脸上,沈浸在高潮余韵中的面孔满是潮红,躲不开他色情的抚摸。
穆东城大口喘著气全身放松,似乎也无心躲避他的捉弄,好半天才平复呼吸,捉住他的手微微一笑,“别闹了。”
这个放任又包容的笑让他知道,对方根本没有生气,心情还十分的好,于是得寸进尺拉著这人另一只手,放到自己早就灼热到不行的地方,“你都不碰我,想过河拆桥?”
穆冬城才平稳下来的呼吸又被他撩乱,下意识抽回手去,在看到他不悦的神色后才急著解释,“我不是……”
闻熙面无表情地盯住这人的眼睛,真的很想把眼前这个脑袋砸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到这个时候还要矫情。
“我……你先去床上等我,我洗好再过来。”
穆冬城低下头,嗫嚅著说完,又小心翼翼似地加了一句,“可以吗?”
祈求的语气让闻熙情绪略有缓和,也怕自己再待在这里会忍不住翻脸,点个头从浴缸里出去,打开花洒简单冲洗就先去了卧室。
可能是担心他生气,穆冬城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十来分锺后围著浴巾慢慢走进来。
站在床前沈默几秒,男人俯身抽下了闻熙睡袍上的带子,表情有点僵硬地微笑著递给他,“绑住我。”
闻熙小小地吃了一惊,随后邪气地盯住男人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确定?”
“……嗯。”
男人仍然维持著那种碍眼的笑,语气却很坚决,“绑紧点,如果我反抗的话,你不要当真。”
口味不轻,原来真正想玩的是强暴戏,这么放得开。
十七岁的穆冬城连接个吻都脸红半天,就像之前这男人演得一样,现在竟然这么会玩,但他根本高兴不起来。
他就要连记忆里的穆冬城到底有几分真实,都无法肯定了。
不过这样也很好,记忆再美好,如果是虚假的,那么挂念还不如清空。
所谓彻底放下,就是认清楚有些东西看似珍贵,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存在过。
如同眼前这个看似干净俊美的男人,也许从来就不曾变过。
不过,也并没有什么关系,这男人有一副迷人的外表已经不错,加上放得开,花样多,趁著青春尚未耗尽,靠这幅身体还可以吃香很久。
他心里有一点灰暗,生理上有一点亢奋,手上的动作也不再刻意温柔,拧著穆冬城的双臂拉近自己,照对方的要求结结实实捆住。
穆冬城果然玩得投入,虽然并没反抗,但整个人都开始抖。
他也乐于配合,把这人重重往床上一推,脸上露出粗暴的表情,压低声音说出脏话,“我要狠狠地干你。把腿张开!”
穆冬城身体一弹,抬起腿就要踢过来,他狞笑著架住那条长腿用力往上掰,欺身向前坐住不安分的另一条腿。
男人围在腰间的浴巾就此松开,被他揪下来一把扔掉。
本来他想用嘴好好让对方享受,但眼下要玩的剧情并不适合,他仔细看了眼对方用来承受的穴口,颜色竟然十分粉嫩诱人,干脆伸长手指试著往男人体内插入。
虽然入口还带著清洗过的湿润,稍往里探就干涩得让他皱眉,才伸进两个指节,就紧得像从没被异物入侵过,连再插进一根手指都相当困难。
穆冬城反应异常激烈,喉间发出痛苦的声音恳求,“不行!放开我,很痛……”
他动作暂时一停,想起这人刚才的交代,狠下心插得更深,“你不是喜欢吗!”
“啊……”
男人发出的已经是惨叫了,虽然声音并不大,听得出来正在极力自控。
这种反应确实很刺激,但也让闻熙有些不忍,他没少跟人玩过这种粗暴的游戏,怎么会发现不了这男人逼真到不像在表演。
他停了手注视男人痛苦的面孔,俯身去吻那张因为疼痛而颤动的嘴唇,“你何苦呢?玩不了就不要玩,僵得跟石头一样,我怎么插?”
男人在他温暖的热吻里稍稍放松,尽管满头都是冷汗,仍然睁开眼对他笑,“我可以的……你再亲我一下。”
他依言奉送了一个更加缠绵的吻,分开时感觉到身下的躯体柔顺许多,“我给你解开?”
“不用……”
穆冬城意外固执,“要是解开,说不定我会打你。”
“哈?”
他再次吃惊,这人什么时候在床上有了暴力倾向?
身下的男人看他犹豫,竟猴急催促,“来吧。过了这一关就好了……只要是你,我一定可以。你不要管我说什么,只管做下去。”
他被这人誓要玩特殊情趣的胆气折服,但也不能硬来到血流成河。
他笑著摇了摇头,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润滑剂和安全套,决定以另一种方式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