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站在店门口,靠着墙壁双手环抱着望向店外刚刚吹起没多久的风沙,龙门这地方说什么都好,就是这天气实在是难以捉摸,此时店中虽说只有寥寥几桌,但都是些商队,大多是要在这里住店的自然是不敢怠慢,也就只能乘着空好来看看风景。
这时视野之中隐隐约约显露出两个人影,边上牵着个东西大概是骆驼的样子“傻了我,这天还有人在外头瞎晃悠啊。”,小二笑骂一声却是瞧见那东西愈发靠近了,揉了揉眼睛再度望过去,那两个影子逐渐显露出清晰的轮廓来,一路径直走到店门口“欸..客官您好,这…辛苦了哈,请问..”“住店,开一间,一个晚上”似乎是早已准备好的,两人将骆驼停在门口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进来,衣上覆盖着的沙尘落了一地从旅店的地板缝隙中划下,一下子还没缓过神来的小二这才赶忙替着准备起来,在手上的纸条上翻弄了半天后轻轻撕下一块悻悻地笑着“是,这是两位的房间号码,我就不带二位上去了,这等天气好了替着二位把骆驼牵好。”“那..先上点菜吧。”被厚实衣服包裹住,身材比较魁梧的那人缓缓开口,厚重的声音一时间甚至令人无法分辨男女,只是撂下一句便和同伴并排坐在了墙角的位置上。
“大哥,你说他们是来那啥的不。”“我咋知道,别多嘴,到时候看看就是了”另一侧邻桌正在吃饭的几人明显是感觉到了他们的异常,但今天比较特殊,相信来的人就算再奇怪也不会有疑问,那小弟见了没回应也就缩了缩继续吃饭去了,但不难看出,周围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一种仿佛是确认中的试探,“老杨,咱那批货什么时候能来。”那被唤作老大的人朝着边上问了一句,右手揽着个穿着几乎透明的蓝裙的小姑娘,看起来大概也就十来岁不到的样子,脸上充满了情欲正将纤细的身躯埋入老大怀中,双手胡乱摸索着,老大便揉捏着她的身躯带出声声娇喘,又是尽可能地压着声音,但显然这对于在场的众人来说无疑形同虚设,立刻传来一阵大笑,那老杨是个看起来比较苍老的大叔,握着手指大概算了几下后说“明儿早上,咱们去和他们会和去。”“好嘞,就那么办啊,都给我打起精神,明儿有大业务。”“噢噢噢噢!”看几人的打扮倒像是商队,店里马上闹腾了起来,小二对这种企业式的洗脑也是见怪不怪了,大概是刚刚帮忙牵骆驼的时候看到货了吧。
“老哥,哪儿来的啊,运货的?”那老大端着酒杯就凑了过来,看那随意的语气似乎是无意间的攀谈“南边来的,人已经到了”“哦哦,好好,这里不安定啊,特别是最近,这不,同行间抢来抢去的很多啊,提前好,提前好。”老大愣了一下哈哈笑了几声拿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就起身离开了“都是做生意的,咱们和气,和气生财,生意兴隆啊”
大概在半个时辰后,厅里空空荡荡地全是走光了,那老大还嘱咐了几句事情不过也就大多是些提醒的话,那两人安静地坐着,不知何时已经将面前的几叠小菜清空了,默然站起身来上楼准备去房间了,那小二刚好牵完了骆驼,见他们的举动也没太在意,只是摇了摇头清理起一厅的桌子。
“这就你的打算啊,高僧?”
“...那你说怎么办,谁知道最关键的入场券没有”
房间内,脱下衣物的两人面对着坐在地上,而另一位赫然是西域的女子,不过应该也没想着要去隐藏,单单是暴露的穿着上便能明显看出和中原人的不同,如果给扬州那些夫人穿了,怕是羞得不敢出门,但眼前的女子却可以一边懒散地展示出自己的肌肤一边一脸嘲讽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随即双手一撑,舒展筋骨的同是露出了腋下的白肉与由于拉扯所暴露无遗的小腹,似乎并不在意房间内还有个男人,拉扯几番直接侧躺下来了,两人来这里的目标不同,却是旧识,所以就结伴而行了
“你说这些买卖奴隶的,低调些也就算了,怎么敢那么直接地搞这种活动”
“谁知道…搞不定门票就把你扔过去卖了,哦不对,估计没人会要。”
“哈?你是不是在寺里待久了不会认女人了,我不比你们那些中原女子差吧”
“嗯..23分,其中圣火纹加20分”
那西域女子听到他的嘲讽直接凑了过去,双手撑地爬到人面前去将饱满的胸脯暴露在他面前,于是夏至面不改色地盯着胸口看了一会儿,两块乳肉便上下摇晃着,沉吟了些许时候拿手戳了戳,感觉到将手指包裹住的柔弹触感,带着些嫌弃似乎是极其不乐意地打出分数,那女子啧了一声双手抱住夏至的右手将其埋入两块之间的幽谷,双乳便这样夹着手臂来回晃动,无奈间夏至只好一手搭着她肩膀用力一点点朝外推开。
“好了,说真的,等下可以准备去他们那儿偷入场券了。”
“哪伙人?”
“我是都想要的..就那个带着个小姑娘的那群吧,伪装成商队的那群,其他也有两伙,不过看起来都很警惕,带着个姑娘的夜里好办事。”
“好办事…啊——你就是馋别人带了个小姑娘,自己没有!但她的样子估计是被下药调教过的货物。”
“货物吗…不好说啊…嘛,还不确定呢”
夏至闭嘴不语了几秒后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立刻做了决定,就确定是那一家了后转身出了门,要去干活的话调查下这里的环境还是比较重要的,这事语辞做不得,虽然可以隐蔽但却是认不清方位的,这是十几年以来对她根本找不到路的自信,老实说这事儿自己想交给离歌或者叁肆的,但问题是…想到离歌夏至的脑袋不由得一阵胀痛,扶着脑袋晃了晃勉强保持着平衡,一路摸黑到了外侧的马厩去
“这就是商队的队伍吧…”
外面的风沙还未停止倒是愈演愈烈了,面前唯有一处有着几匹骆驼并排靠在一起的,上面还有不少箱子,但出人意料的是周围并没有商队的人在把守,如同无所谓一般地将所有的货物敞开给人看,“这是当然的。”夏至上前去拿下箱子,娴熟地朝着边上的木头一砸开了锁后打开进行确认, 不出所料的一无所有,唯一存在的也就是一股腐烂的味道罢了,其余的都是上了锁的,不过这也只是顺便来验证下自己的猜想而已,摸着向另外一条路一点点走回去,将客栈的平面图映入脑中后回到了房间,此时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夏至也不急,自己坐在床上泡了杯茶,直到四分之一个时辰后房门才被打开,在面前一片寂静的情况下再度关上,一阵阴风吹过将门吹得滋滋作响,房中的蜡烛骤然熄灭,一股如同人类体温般的热量从后颈传来,“调查好了嘛,蜡烛一铜,赔钱。”“欸欸欸,等等,这个就算了吧。”伴随着慌张的话语,身后正跪在夏至身后环抱着他脖子的女子身形显露出来,赶忙说着自己的收获“就在隔壁一些的位子,我们这儿从左数第三个,人有点多,大概三个男人的样子,顺便那小姑娘不见了,大概是去更衣准备做那事了。”说着双手在人眼前做出插入的姿势,夏至则是点点头直接起身将语辞摔在床上,“我们也可以准备下了,最好动静小点。”
又是四分之一个时辰过去,两人蹲在客栈二楼的角落里盯着那房间,看见那少女走了进去后房门便被关上了,蜡烛的光芒也随之熄灭,蹑手蹑脚地摸过去轻轻在纸窗上戳出一个小洞来,只见昏暗的房间内,三名男子正围着那跪在地板上的少女,肉棒将她团团围住,在不同方位拍打着人娇嫩的身躯,一边玩弄着一边嬉笑。
“小格宣,先服侍谁啊,自己选好哦。”
“就是就是,当然是优先我吧。”
而那少女正犹如被饲养的牲畜一般,爬到那老大面前双手包裹着肉棒就舔弄了起来,此举自然是引起了另外两人的不满,看着老大耀武扬威的样子将怨恨尽数发泄到那少女身上,强硬地抓着人的双腿将她抬起,直接用肉棒贯穿了进去操弄起来激起声声悲鸣。
“你们中原人玩的都那么刺激的哦”
“…别乱说,只是他们这样而已。”
救援是不用想的,两人从未考虑过这种事情,甚至优先思考的应该是要不要顺手把那个少女也给灭口了,而且难得有机会看这种表演,自然是对看会儿才是正道,但看着少女面无表情顺从的脸颊,夏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突然脸色一变,将整个身子凑在孔前窥视恨不得要进去近距离观赏的语辞拉开,不出所料地换来一阵抱怨。
“你干什么啊!正在兴头上呢,快要到正戏了。”
“我觉得这个女娃有点问题”
“是是,有问题——不是你家的对吧?欸!”
语辞刚刚扭过头去嫌人烦准备继续欣赏,目光刚刚投射进去便瞧见先前还嚣张着的几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那女娃也不见了踪影,窗户大开在风沙的吹击下发出吱吱的响声,夏至见人没有回应反倒一脸凝重脸色大变,一脚将门踹开便看见那三名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男人,夏至赶忙朝着语辞使了个眼色,语辞点了点头也发觉到事情大条了,一个快步冲下了旅店就不见了踪影,夏至从怀中掏出一堆细细的银粉伸手递了进去,特质的材料能辨别空气中的毒素,虽然用处不一定显著但也算是做个保障所以就带着了,见那东西没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走入其中,见人昏迷在地面色苍白的样子赶紧乘机从人兜里扒出一个小袋子,抖了抖随着啪嗒一声一份铁质的牌子掉落在地上,上面赫然刻着“晓坪果”三个大字,“这大概就是这家伙的牌子了吧,这名字…”“我回来了!”一声高亢的喊声将夏至惊得汗毛耸立,赶紧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安静“轻点,半夜。”“哦哦…”“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跟丢了?”夏至见人一尘不染的的同时一副茫然样子心里一紧,不对啊,就算是身手再好,几秒钟的差距也不应该那么快被甩开的,除非..。“啊,他们的箱子开不了呢,有钥匙”语辞深怕是人没听懂,举了举手再度提醒道“靠,不行….出家人出家人,罪过罪过”。
“所以说,我给你使眼色,是让你去追人,没理解就不要一脸肯定地点头啊!”“是…我还以为肯定是发死人财呢,那这些东西…”“没你份,这是明天去交易用的”两人盘膝坐在自己房内的地上,夏至身后则是满满三箱的钱财,光是中原的银票就有将近半箱,还能瞧见里面稍稍透露出的金器的光芒,顺带一提,这是刚刚从死人身上摸出的袋子里附带的钥匙,“那个女娃娃…我感觉有问题”“废话,杀人人了都”“不是,不是说这个,刚刚我们没看的时间也就那么几秒,就已经行凶完毕了?而且刚刚检查尸体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我觉得看不出是某位高僧医术不行”“闭嘴,总之她甚至连钱都没拿就直接走了,很奇怪。”“有什么怪的,杀手拿钱办事呗?”“嗯…但愿如此吧”夏至沉思了片刻还是想不出个具体情况,一拍脑袋拿起蜡烛灯放到桌上,扭头就瞧见语辞已经将上衣脱掉,饱满的乳肉就在眼前晃动着,似乎是发现了人的视线,舔了舔嘴唇半躺下身子伸了个懒腰,特地将腋下露给那人看“先睡吧,明天再说。”“好,顺便我睡哪儿,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地板,马厩,选一个。”伴随着烛灯熄灭与夏至无感情的回应,屋内只剩下了沙暴击打呼啸声与夏至稀稀落落的上榻声,而语辞的双眼,在漆黑的笼罩下发散出波斯猫般异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