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的希望
巨大的钢铁骨架带着滚滚的浓烟翻落,碎裂的铁管上带着刺耳的嚣叫,最终追落在一片白雪覆盖的冰原上。
一个17岁的白衣少女躺在残骸当中一动不动,冷风吹拂着她那穿着白色袜子的双脚,鞋子却早已不知去向,她渐渐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似乎寻找什么,但她所熟悉的人却早已在事故中死亡,只留下她在冰天雪地的无人区。
她叫慧,和朋友来这旅游,却遭到飞机的迫降,四个引擎却全部熄火 ,所有人都已经死亡,只留下她幸免于难,求生的意识让她站起来走向远方,穿着白袜的脚刚踏进柔软的雪地,便立刻传来刺骨的寒冷,可现在又有什么能比慧的心更痛呢,慧没有犹豫而是再度踏起脚向前迈去,可当她再度迈出脚时,刺骨的寒冷以及尖锐的疼痛突然向她袭来,她痛的一下坐在地上,抱着左脚哀嚎,左脚的脚掌被飞机上的一根铁钉给刺穿,针头从白袜脚背上出来,带着一丝血肉,鲜血染红了白袜,慧看着自己受伤的右脚,再看看前方的路,心中的决心便更加坚定,一定要活下来,不过在此之前,必须要先处理伤口。
慧将手放在了右脚脚掌上,轻轻一动,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索性钉子并非很粗,应该还能拔出来,慧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按在顶帽上使劲一发力,顿时鲜血带着碎肉涌了出来,同时慧的眼泪也从美丽的双瞳中流出。但为了止血慧只好将右脚放进白雪中,寒冷随着脚的每一寸皮肤刺激着慧的神经,
慧看着自己的左脚,白袜显得碍事于是慧轻轻的将白袜撕去,顿时一双完美无瑕的玉足展现在雪地中,月牙型的足弓,脚心更是柔滑细腻,五个脚趾如天山的碧玉,脚掌上的掌纹犹如壁画上最美的纹路,整个脚板都显得滑嫩有弹性,让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可被钉子刺穿的右脚就并非如此幸运了,慧讲右脚从雪地中拔出,鲜血果然已经不再外流,可血液已经凝固在了脚板上,难以将白袜撕下,慧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撕扯自己的袜子,可当撕到脚掌时便极其难以发力了,慧只好用双手拉着白袜两侧使劲一掰,可没想到白袜虽然被撕下来了,却带着刚处理好的伤口上的肉一起下来了,幸亏血不再往外流了。慧艰难得站了起来,两只赤裸的脚丫站在零下20度冰冷的雪地上,脚板贴着白雪,开始寻找求生的道路。
慧俯下身看了看包中的食物,应该微微还能撑过一两天,不过必须得寻找新的食物,慧将目光转移到了远方的山洞中在那里应该能够找到食物,不过必须得赶在自己的脚丫发紫之前,如果让血管冻结了,那么不仅这双美丽的尤物要和身体隔绝,就连自己恐怕也逃不出去了,慧加紧了脚步向洞窟走去,每走一步脚板就会感到火辣辣的刺痛,同时洁白的雪地上也会留下一个美丽的脚板印,不过慧可没有欣赏自己美足的闲心,她只愿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
时间的指针向前每迈一步,雪地上便会多出两个脚印,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雪逐渐漫到了小腿,将脚整个都得浸在雪地里,脚丫就这样抬起然后踩下,脚板踩着雪花一直下降直到漫过整只脚,女孩在雪地中挣扎,踏过寒冷的冰雪,终于来了洞口旁,情况不容乐观,双脚经过长时间的走路早已变得彤红肿胀,特别是右脚的大脚趾已经肿得如小笼包一般,刚才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岩块,大脚趾直接对着岩块撞了下去,指甲盖已经隐隐约约有点破裂了,慧坐下来,抱着彤红肿胀的脚哭了起来,用脸颊贴着伤痕累累的右脚,想起曾经洁白如玉的脚丫,不经有些绝望,索性还没有变紫,双脚应该明天早上就能康复了,慧跌跌撞撞地像洞口深处走去,没走几步路,左脚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慧连忙打开手电筒,顿时往后连退了几步尖叫了起来,只见森然的白骨衡躺在洞窟内,一个背包洒落在尸体旁边,慧鼓起勇气拿开旁边的背包
【希思黎.杰尔威客】法国军人
慧估摸着应该是迫降于此无人支援的人吧,看包中时间好像并没有那么长,恐怕是最近的事件吧。
突然一股寒流涌上慧的心房,既然军人都会送命于此,那我岂不是必定在这里度过余生了么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努力活下来,背负死去人们的记忆,为了能够记住这一切,公布于世,慧拿上军人的食物和一些应急物品,深深的为其默了哀,并祝愿自己能够离开这,就在洞里点了火睡下了,睡前慧将双脚架在木条上以来取暖,慧希望明天有新的发现。
午夜,木条发出奇艺的怪响,随后突然断裂,只见慧那柔弱的脚丫,一下子掉进了熊熊燃烧的烈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慧痛的一下子弹了起来,可这样做的后果是一下子站在了火堆上,火焰发出愉快的咆哮,慧条件反射的向后一跳,幸亏时间总长不过3秒,还不至于大面积烧伤,可左脚上的无名指却有点烧焦了,外面酥脆里面娇嫩,或许慧咬一口自己的脚趾,还会发出嘎嘣的响声,不过慧可没有那样做她只是躺下来,留着眼泪为明天的计划养足体力继续熟睡。
黎明的第一丝晨光破开了天际,太阳铺洒在萧然的白雪上,这对慧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虽然雪原长年都不会融化,但温暖点总并非差事,至少双脚没有那么容易冻坏。
慧拿着法国军人手绘的地图,在一个地方画了一个红圈,在这里打个洞运气好能够捕到鱼。不过必须赶在中午温度最高时感到那里,慧从军人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铁锹,可慧低估了铁锹的重量,铁锹“当”的一声狠狠砸在右脚还没消肿的大脚趾上,并且狠狠的咬住了脚指甲前的一块粉嘟嘟的肉块,慧急忙把铁锹取了下来,看着更加肿的大脚趾叹了口气便慢慢的走出了山洞,当左脚的足底触到白雪的一瞬间慧皱了皱眉头,今天的阳光使部分白雪凝结成了冰晶,混杂在柔软的雪中,不知何时便刺到了慧柔软的纤纤细足,不过幸亏慧的体重不至于达到立刻让脚板陷下去的程度,慧也只是叹了口气,便又继续向前了。
去冰河的路并不好走,一路上都是皑皑的积雪和冰晶,但多亏了军人的地图,慧在走了一上午之后终于来到了冰河。
冰河的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片落的雪花映照者无边的河畔,冰为细腻的河面铺上一层薄薄的冰层。
可岸上的少女可没有闲心,因为慧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带鱼饵,但慧看着再次被冻得彤红肿胀的双脚,这可不能让自己的努力白费啊,慧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鱼喜欢吃我的脚丫么?”慧红着脸摇了摇头,“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呢,但是,这,绝对不可以!”慧待在岸上拿不定主意。
10分钟后,慧用铁锹在冰河上开了一个洞,红着脸把自己的左脚往冰水里送,嘴里碎碎念叨“真是倒霉,便宜这些鱼了”当慧的第二根脚趾触到冰水的瞬间,慧打了一个寒战,但慧依旧把左脚慢慢伸进冰水里,终于整只左脚都浸泡在了冰水里,彤红的脚丫子在冰水里极其显眼,就这样慧的脚丫在水中慢慢的加重皮肤的刺痛感,慧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这双玉足不能吸引鱼么?就在慧准备放弃的时候,一种暖暖的软软的包覆感从大脚趾传来,慧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种奇特的感觉,“咦?不对,怎么有点痛,啊~~”慧立刻把脚从冰水里拔了出来,大脚趾还被一只银色的鱼狠狠的咬着,慧将那只该死的鱼给拔了下来,随后怒视着它的眼睛,那只鱼也露出了一排排从外到里的锯齿刑牙齿,慧拿来了箩筐将它扔了进去,刚才大脚趾被鱼用锯齿状的牙齿包在嘴里,使劲撕扯,幸亏慧的反应比较及时,可是大脚趾依旧留下来一排环状的牙印,但却没有出血,慧感到十分奇怪,照理说应该血流不止了才对啊?慧俯下身子才发现,因为右脚在冰水里浸泡太久,肿胀程度足足比左脚大了一圈,并且足尖已经开始发紫发黑,这就是用脚钓鱼的下场么?慧叹了口气,准备回程,但却没想到回程的路比来时艰难数倍。
足尖的发紫发黑失去知觉,是因为趾关节的神经末梢被冻结造成的,再加上离心脏最远无法及时替换血液,慧的脚趾因此产生了因为淤血而造成的肿胀,发紫,她得赶快了,现在的脚趾等于脱离了她的人体,再这样下去五个圆润光滑的脚趾头要被无情的冰雪给吞噬了。
慧知道这些道理,回去的路比来时熟悉了许多,慧加快了她的脚步,心中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的宏愿坚定无比,及时一双彤红肿胀的双脚每次下地带来的那份阴冷,那份刺痛,是不属于一个花季女孩该忍受的,可她依旧咬牙坚持着,努力着,终于能够看见那个山洞了,当她前一秒露出欣喜的神色时,后一秒变凝固在了她的脸上,前方的积雪因为太阳 长时间给予的光明,柔软的雪地已经变成尖锐的冰晶层,上面错路有致的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冰刃。
可慧看着自己右脚已经变成黑色的五根脚趾,怎么能让自己的玉足在这种地方受苦呢,便将左脚板踏在了冰晶层上,一些莫名起秒的冰片在左脚的脚底打转,有些割破了大脚趾,有些刺进了脚掌,还有些则干脆狠狠的扯下了一块肉,顿时雪地上开出了一朵红莲,就好似神秘的东方,凤凰涅盘时展开的火焰一般,鲜艳美丽充满牺牲的韵味,慧哪经受的起这般考验,眼泪喷涌而出,但一不小心,陷在冰层中的左脚极速的向前滑去,慧为了站稳无奈的只好将右脚也踩在冰片堆里,又一多红莲绽放,而在此时更糟的事情应该是慧眼睁睁的看着左脚板贴着冰刃向前滑去,无数尖锐的冰刺刺进脚板并且划开慧柔软的嫩肉再从脚跟出来,可这还没有结束,慧看见前方有一根耸立在冰层之中的冰刺酷似一把冰刀正用尖锐的那一面迎接慧的玉足,慧如果不加以固定,滑过去的左脚将会被迎面劈开,慧急中生智将自己的右脚对着冰刺狠狠的按了下去,顿时冰刺从脚趾,脚心,脚掌,脚跟鱼贯而入,鲜血喷洒而出,右脚犹如一个蜂窝但却也死死的固定在了冰层上,身体不在前进,但已经晚了,只见左脚向着冰刃呼啸而去,冰刃从大脚趾和第二根脚趾的缝隙完美切入,再从脚掌开始切割,血液带着碎肉顿时四处飞洒,顺着脚掌向下滑去,慧撕声力竭的尖叫,柔软的纤细玉足哪抵挡的住这般攻势,要让冰刃切开慧的脚丫那还不是切豆腐的那样简单,但冰刃还是卡在了脚心处,那块骨头可救了它的玉足,但脚心以上的部位却成了两瓣,慧现在的样子就像杂技演员,右脚被冰刺固定在冰刺上,而左脚却划出一米多远,这可只是开始慧要在这样的路上前进一公里才能到洞窟。
慧拖着玉足向前方一步一步挪去,每走一步就有无数冰刺让柔软的脚丫子的肉少一块,同时展开无数漂亮的红莲,慧的绝望已经到了极点,可就在这时,慧的重心刷的往下一降,随即慧掉进了一个被冰层掩盖的洞中,赤裸裸的双足看上去已经鲜血淋漓,可就是这样的一双玉足冲着长满尖锐岩石的坑底“傍”的一声着地,慧的体重加上洞的深度让一双软绵绵的玉足加速着落的下场是,慧脚底的形状现在并非弯弯的月牙形而是取决于地上尖锐岩石的形状,双脚紧贴着地面的同时,两脚底陷进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岩石,深深扎进肉里。并且断了好几根脚骨,可慧必须想办法拜托困境。
慧开始不再理会自己的脚底变成什么样【虽然已经看不出是脚底了】而是将心思全转移到了求生上,幸亏早有准备,她将军人包里捡到的绳子扔了上去扣在了雪地上,估量了下距离,便双脚荡到岩壁上向上爬。岩壁上凹凸不平但对于已经这样的脚丫来说又算什么呢?慧的眼泪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终于再差一步就可以出洞了,可就在这时左脚踩在一块钩状的石头上,受力面积太小导致压强太大,左脚上的脚掌肉直接被钩了下来一大块,双手一哆嗦向后坠去,全身向后放倒,那一刻慧要放弃了,难度她只能走到这一步么,背负失去人的宏愿去哪里了呢?“不,我要活下去!”慧大叫着,双手已经放开,左脚又已进离开了岩壁,能救她就只有右脚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大脚趾使劲塞在了岩石缝隙中,岩石的缝隙过于狭长,慧肉乎乎的大脚趾立刻被削细了一层,碎肉从旁边溢出来,慧向后倒去,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大脚趾上,大脚趾发出“嘎嘎”断裂的响声,骨头已不负存在,剩下那一块肉塞在洞里最后的挣扎,慧用力向前弯去,必须赶在大脚趾的肉完全扯断前抓住绳子,大脚趾开始向外疯狂的溢血,并且还一点点的将剩余的肉扯断,每撕裂一点脚趾肉,慧都大声的尖叫,终于在大脚趾还连着一点肉时慧抓住了绳子。开始向上爬去,面对前方还有200米的冰刺区,女孩继续拖着玉足前进。
洞窟前,一位纤弱的少女走了进来,同时带着一个个血脚印,虽然血迹上已经看不出脚的形状了 ,慧像日本女人一样跪坐下来,脚底朝着天空,她已经不敢回头了,慧已经不敢正面看看自己的脚底变成什么样了。
可她必须面对现实为自己的旅程付出代价,她转头望向自己的脚板,天哪!这还是她引以为傲的玉足么?
她所看到的只有一摊血肉,就像屠宰厂里沾满鲜血的碎肉一般,整只脚丫除了脚背,整个脚底板血肉模糊,刚才洞窟里摔落时的重力已经让脚丫摔坏了骨架,还改变了形状,而骨头与肉块混搭在一起难以分别。慧背过身,拿起双脚分开端详。
左脚掌有一大块肉被钩状岩石给剥夺,露出的白骨被碾压过来的脚心肉填补, 脚跟中布满了岩石粒。 左脚脚趾已经因为冻坏变成了深黑色,冰刺的连环刺穿使五个脚趾混杂在了一起,慧细心的数了起来,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奇怪?还有一根呢,慧细心的发现肉乎乎的无名指被卡在了洞口前的石缝中,慧将她拔了出来,幸亏只是个肉球,骨头以及神经还长在左脚上。应该还有治愈的可能。
再看右脚,那更是残不忍堵,因为不像左脚一样被冻僵,所以直到如今仍旧喷洒着热血,慧发现那个冰刃将脚心以上的部位劈成了两瓣,血正从中间喷出,而令人奇怪的是那两瓣脚丫右边那瓣的脚掌上连着一个软塌塌的肉块,慧觉得有点碍事就决定扯断这块肉,为了活下去,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可当她扯到一半,猛然发现,那就是卡在岩石当中的那根大脚趾,但现在却只是软塌塌的肉块,吓得慧往后一挪,随后红着脸极其尴尬,她可是世界上第一个感扯断自己大脚趾的人。幸亏还没有扯下来……
慧点了火,躺在床上想,看来这双脚一时间好不了了,那就休息两天吧,慧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从口袋里那出了那根无名趾,上面还沾着血迹,但结白无瑕的无名趾映照着火光,轻轻一碰还会慢慢的陷进去再弹出来,滑嫩Q弹,柔软无骨,细节明亮。慧的口水莫名奇妙留了出来,当她意识到时脸刷的红了起来,随即怒气涌了上来“你这双脚丫子,不给我好好走路,带给我这么痛苦让我九死一生!还敢诱惑我!”慧愤怒的将无名趾扔在地上,将铁锹举过头顶狠狠砸了下去,血液从锤下迸溅了出来,柔软细腻的无名趾就像橡皮泥那样被砸的扁平,慧将锤子拿了起来,有一部分碎肉黏在了地上,还有一部分粘在锤子上,慧没有皱一下眉头,而是趴在床上大笑起来,生存的压力在那一刻迅速释放,这种感觉让慧感到轻松,为了活下来调整好心情是有必要的,慧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右脚还在滴着血,但慧相信总有一天能得救的。
一个月后,一位白裙子的女孩走到洞门前,洁白如玉的玉足踏在酥软的雪花上,慧的脚丫已经奇迹般的治愈了。
而且,昨晚通过联络,军人的对讲机发出了嘶嘶的杂音,这让慧欣喜若狂,如果能够把对讲机带到高山上,一定能够求得支援。不过天气开始进入一年最寒冷的时候,可喜可贺的是不会再有尖锐的冰晶层了,但如今雪地的温度已经从零下20度,到了零下62度。也就是说慧的脚已经承受不住如此的寒冷了。
可远处的高山离这里有1天1夜的路程,也就是零下62度的寒冷天气下,走24小时,而慧的极限则是在零下20度下走18小时,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双完美无瑕的玉足敢受到了前方的压力顿时站在雪地上瑟瑟发抖起来,这双累赘给予慧的痛苦早已让慧感到厌恶,要不是还要靠这双狗脚走路慧早就割了自己的脚丫然后喂鱼吃,慧看到自己颤抖的双脚,便狠狠的将右脚踢向岩石,大脚趾猛的撞向了坚硬的岩石顿时脚趾甲裂成了两瓣,慧看着碎裂的脚趾甲大笑了起来,原本引以为傲的玉足早就成了慧的玩具,这也没办法,冰雪的寂寞必须让她有个发泄的对象,否则人一定会在这种环境中疯掉的。
慧开始向前迈进了,前往远处那若隐若现的高山,手中拿着决定命运的对讲机,酥嫩美丽的脚丫每陷入零下62度的冰雪都会发生强烈的颤抖,然后留下美丽的脚印就像古代画家最美丽的作品。
没走多少路程慧就感到了极其强烈的阵痛,慧低下头简直无法相信,才走十分钟自己的玉足就已经变得彤红肿胀而以前至少要走三小时以上才会变成这样,以往这种情况慧都会立刻回程但这次慧必须赶快到达山顶,在对讲机还能使用之前,即使现在冰雪的温度是以往的零下20度的三倍,慧依旧拖着双足义无反顾的在零下62度的冰雪中一步步往前走。
慧只有忍着,咬着牙忍耐着,眼睛中闪耀着求生的光芒,这种意志力是在寒冷中磨练出来的不屈的灵魂。
时间是恶魔将无数的寒气灌入了慧的双脚中,终于血管开始冻结而离心脏最远的脚趾开始逐渐变换颜色,而慧为了能够赶到山顶已经不再在乎自己的脚丫,六个小时后双脚变得肿胀无比,整只脚开始呈现出暗紫色,而五个脚趾已经变成深黑色,大脚趾大小犹如乒乓球般,慧每走一步都会感到犹如刀子在切割自己双脚的痛楚。
可12小时之后,刺痛感突然消失,肿胀也不见了,慧低下头看见自己洁白如玉的双脚,美丽而又圣洁,慧感到极其不解便抬脚张望,确实洁白美丽,等等,慧突然意识到不对,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的脚已经没有血色,这不是洁白的美丽,而是惨白的吓人,慧想动一下脚趾,但脚趾却死死的僵在了那里,慧心里明白,如果发紫肿痛就说明还有救,而如今已经惨白麻木看来已经不可能在复原了,慧叹了口气,把脚踩在雪上没有了一丝感觉,这双脚丫已经死了,慧只想在脚断裂之前走到山顶,慧拖着脚板,不,慧拖着一块死肉向前走去。
在慧爬到半山腰时,脚上终于浮现出了灰褐色的尸斑,但慧没有理会因为对讲机传来了声音,要求慧在30分钟到达山顶,救援队会在那里等她,慧的眼里布满了泪水,这是她坚强活下来的动力,她高兴的跳了起来,结果不小心用左脚踩到了一块向上凸起的岩快,食趾和无名趾被割了下来,但慧却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血流出来。走路时在慧感觉只不过是小腿接着一块脚板子不停的踩踏而已,慧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没有知觉但却能够行走的感觉。
前方是一层布满尖锐岩石层的地面,而慧只是不以为然的走了过去,甚至还一蹦一跳的,就这样岩石从脚板扎入在出来,却没带出一丝血,慧没有回头,不过在她后面布满了一片撒着碎肉的岩石层,还零零碎碎的撒着骨头和几根脚趾。
慧的左脚已经不能看出来是脚了,但右脚却还比较完整,当慧登上山顶时,头上传来了轰鸣的飞机声,一排木梯撒在了慧的正面方,在慧看来这是希望,是冰雪中少女的希望,慧跑了过去,可是右小腿猛的一沉,只见从包里掉出的用来夹老虎等猛兽的捕兽夹狠狠的咬住了右脚的脚心和脚背,幸亏以早已没有知觉,这时高山顶上的寒风凛冽的席卷着这一切,飞机在空中摇摇欲坠,驾驶员拉响了红色警报,可风力愈来愈大,如果现在不走恐怕真的没机会了,此时倾城倾国的脚丫成了正真的累赘,慧开始疯狂的掰捕兽夹子,但夹子已经深深扣在肉里,卡在骨头里,慧大叫起来“臭脚丫子你想留在这就留着好了”慧扭头看了看随时会走的飞机,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双手死死握住了右脚大脚趾,可她只是感到抓住了一个坚硬的冰棒,她牙齿一咬,使劲一发力,脚尖猛的一竖起,脚掌脚心绷的死紧,开始了形变,脚丫子被拉得老长,终于随着清脆的一响大脚趾连着脚掌和脚心从捕兽夹和脚跟上脱离,慧随意的将这只断足扔下悬崖,连忙抓起扶梯用已经只剩一根大脚趾的左脚和只有脚跟的右脚向上爬去,在飞机飞走的最后一秒登上了飞机,或说是生存的方舟,飞机在冰天雪地中划过一道弧线,慧待在飞机上,心想看这样子没救了吧,于是默默将残缺的双脚伸进正以3000转每秒的铁片中,这是飞机的引擎,顿时肉骨飞溅,铁片一层一层把脚丫削成肉丝,没有痛楚,没有鲜血,只是左脚大脚趾在割到的一瞬间反弹到了慧的手心里,就那样静静的躺着,飞行员见状大斥“你干什么!”,随即呕吐了起来,可慧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可能已经不需要了吧”说罢毫不犹豫的将大脚趾也被扔进高速转动的碎片中,变成肉酱。
飞机像夕阳驶去,而排气空中喷出无数细碎的惨白色物体,谁能想到那曾经是怎样的美丽呢?不过她的主人已不在乎了吧,她获得了自由与生命,而为冰雪留下了永恒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