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且残暴的家伙们
她像个女王一样坐在小山坡上,尸体堆成的山坡……就连乌鸦都害怕她的戾气。拉普兰德掏出手机,对准前置镜头微笑着按下了快门。
并非所有人都能欣赏这种病态的艺术,每当她和自己的老友炫耀自己的“新作品”时,得到的也都是些敷衍了事的回答。
她用蘸着血的手指给德克萨斯发着消息和照片,把最得意的作品发给自己最喜欢的人,即便最后换来的很可能就是“消息已读”的提示而已。
当拉普兰德回到宿舍的时候身上的血渍都干透了。德克萨斯则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翻着杂志。
“去洗澡。”
“要不要和我一起?”
“......”
“你可真是无趣....”。
拉普兰德脱去满身血污的脏衣服,跨入已经放好热水的浴缸里。干净的衣物和毛巾也早就在一旁的置物架里“躺好了”。
洗去身上的污秽,穿上睡衣,拉普兰德坐到德克萨斯的身边。她伸着懒腰,很自然地躺到在沙发上,脑袋下面枕着灰狼的腿。
“又要掏耳朵是么…” 德克萨斯从茶几上的小盒子里取出一根棉签,一只手拉住拉普兰德的左耳朵,另一只手捏着的棉签,慢慢向里面探去。
柔软的棉球轻轻摩擦着拉普兰德娇嫩的耳道,一下又一下;白狼本能地要抖动自己的耳朵,可是耳朵尖早就被灰狼拽住了。
“嗯...哼哼.....呼....唔嗯....”。拉普兰德蜷缩着身子,抱紧自己的双膝,十根脚趾时而舒展时而扣紧。耳朵里传来的一阵阵痒痒让她欲罢不能,虽然难受,但又无法拒绝。
拉普兰德痴迷于这种被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痒感,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德克萨斯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清理”着白狼的耳朵。
“别乱动....”。这是一道来自德克萨斯命令,违抗命令的下场自然就是要受到惩罚。对,惩罚.....高强度地挠痒折磨,以及让人绝望的紧缚,就这样,最好不过了!
她刻意晃着脑袋,躲闪着德克萨斯手里的棉签。“果然还是喜欢被蹂躏的变态……”。
“是啊…是啊!直到我哭出来为止好吗!不...不对,哭出来也不要停!!” 拉普兰德一边用力摇晃着德克萨斯的肩膀,一边神经兮兮地叫喊着。
德克萨斯打开拉普兰德抓着自己肩膀的双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冷冷地说道:“滚去卧室…”。
“好啊,好啊,都听你的!” 拉普兰德翻下沙发,刚要迈步子就被绊倒在地,膝盖和手肘都被擦破了皮。
“爬过去....”。
“我喜欢!但还不够.....!”
身上的伤让白狼兴奋,要是能再流点血就好了…她踉踉跄跄地爬去卧室,扯去碍事的衣服,赤身裸体地张开双臂躺到在床上。
“选一个”。
姗姗来迟的德克萨斯左臂上缠着一条皮鞭,右手捻着一个羽毛,拉普兰德的选择将敲定今晚“游戏”的主旋律。
“右边....可是左边也好想要....怎么办!那还是右边吧!!”
“右边....少见...”。平常一向嗜痛的拉普兰德今天居然选了羽毛,白狼一副很期待的样子盯着灰狼手里的羽毛。
简单且有效的“大字”拘束让拉普兰德完全失去了自己对身体的支配权。
德克萨斯用手里羽毛尖端轻轻划着自己的手心,这就是专门做给拉普兰德看的,差点就让白狼破了防。
“德克萨斯!你怎么回事!!别等....别等了!!”
德克萨斯则是一点也不着急,坐在床边慢悠悠地摆弄着手里羽毛,她朝着白狼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但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拉普兰德早就是欲壑难填的状态了。
“羽毛....你想用在哪儿?”。
“耳朵里,一定要是耳朵里!耳朵最怕这个了!”。
白狼焦急地等待着,羽毛的尖端顺着外耳廓一点点插入,柔软的细绒毛充分刺激着里面的嫩肉。
插到底,之后慢慢抽出来,再插进去。
眼泪被白狼从眼角里挤了出来,她抻着脖子,死命咽口水。虽然受害者不会像被玩弄痒痒肉那样大笑不止,但足以让任何一对兽耳的主人抓狂。
“撑不住了?这只是一只耳朵啊……”。还有一根羽毛,以及一只同样敏感的耳朵。
德克萨斯爬上床,跪在枕头上,用双膝夹住拉普兰德的脑袋,确保她不会因为本能而乱扭脖子。
就像做手术一样,德克萨斯的双手稳的出奇,两根羽毛很顺利的进入耳朵里。痒感翻倍,快感也翻倍么?不不不,这次应该是地狱才对。
“痒!唔唔!痒死....耳朵里...哈嘶....忍不了的痒痒啊!” 除了窸窸窣窣羽毛“蚕食”耳道的声音以外,她什么也听不到。
拉普兰德失态的样子倒是勾起了德克萨斯的过去的一段回忆。那时候的叙拉古还保留着很多古老而又残忍刑法,而且大多都是公开处刑。
还未成年的德克萨斯挤到人群前面,好奇地看着广场上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白毛鲁珀族少女。她被紧紧地捆在柱子上,两边的行刑官不顾她的叫喊,用毛笔沾满了山药汁和媚药的混合溶液,不紧不慢地涂进少女的耳朵里。
“嘻嘻嘻嘻嘻....不要....不要不要!求求嘻嘻求求你们了!!要痒死的啊!真的会痒死啊!!”
“别急啊小妹妹,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可都要站在这里啊。”
“怕痒的话,当初就不要偷别人的钱啊。”
两位行刑官还时不时的调侃着可怜少女。相比残忍的死刑,这种刑罚似乎更合她们的胃口,而且受刑人还是个怕痒的女孩子。
“罚站”是要持续两个星期的,每天都要给耳朵至少加一次药,至于能不能吃饭和入厕,全要看行刑者的心情。
“痒....痒起来了……别走...你们别走....大家唔嗯...大家听我说,我没办法才...该死该死该死!!”。望着四散的人群,她想博取同情的机会也没了。
德克萨斯和那个少女认识,她们都是无家可归的穷孩子,没收入来源的两人也只能是靠一些不怎么干净的手段来糊口了,只不过这次白毛少女不太走运......
德克萨斯也和人群一起离开了,她很清楚,如果自己现在动手,无非就是自寻死路。年轻的灰狼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现在....就是要等。
等到太阳落山,天色渐渐暗下来,德克萨斯四下观察了一番,应该差不多可以动手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行刑官好像很“偏爱”白毛,她们端着调好的药液又来了,只不过这次下面没有观众罢了。
“今天已经三次了,算我求你们了好不好,就放过我这一次吧!呜呜呜…别涂!呜呜呜呜不想痒痒了啊!!” 粘稠清凉的药液再一次充斥着整个耳朵。
行刑官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广场,留下了嗓子已经喊到发哑的少女。
就是现在了…德克萨斯用小刀划开绳子,背起已经脱力少女,借着夜色一路躲躲藏藏回到了安全屋。
“痒....我痒....帮帮我...耳朵...痒....”白毛少女瘫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德克萨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摸索着用纸卷和棉签一点点把还未干的药液擦出来,手法和今天晚上给拉普兰德“掏耳朵”的方法如出一辙,当时的倒霉少女现在也正躺在德克萨斯的身下沉溺于耳朵的痒感之中。
从那以后,拉普兰德隔三差五就会让德克萨斯帮她“清理”一下耳朵,不然就会瘙痒难耐。
“哈....哈....怎么?在想小时候的事?”。拉普兰德趁着德克萨斯发呆的空隙简单回复了一下体力。
“嗯....”。德克萨斯丢下羽毛,轻轻揉捏着拉普兰德的耳朵。时间是会改变人的,那时候的白狼没有那么残暴,也不会受虐上瘾。灰狼也并不冷酷,更不可能主动疏远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不在纠结拉普兰德的耳朵,她伸出手,一根根地点着白狼的肋骨。每点过一根就要在肋骨的缝隙中揉上几下,如果拉普兰德动了,就要从第一根肋骨开始。
事实是,拉普兰德从没坚持超过第三根.....
“嘻嘻嘻嘻....没哈哈哈没忍住....唔...唔嗯...噗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既然每次的结局都差不多,就没必要再重复了。
德克萨斯直接戳中拉普兰德的腰眼,白狼没有任何可以忍住可能性,她大笑着,发疯似的扭着自己的身子。
拉普兰德口水混着眼泪,流到被蹭到枕头上。现在看来挠痒有的时候比疼痛还要更直接一些。
眼看拉普兰德的已经发红,德克萨斯这才停手,让她喘上几口气。没等拉普兰德把气息喘匀,德克萨斯突然用一只手死死捂住白狼的口鼻,另一只手再次数起了肋骨。
“一...二....三...”。
“唔唔唔唔!!唔唔唔....呼啊呼.....我唔唔唔唔唔....”。
“一....二...”。
“唔唔唔.....”。
每次只有短短的几秒种时间换气,然后就是挠痒,接着再换气、挠痒.....控制呼吸和发笑的权利也被剥夺了,这种无力感,让拉普兰德十分着迷。
轻微的窒息让拉普兰德头脑发昏,她开始无力挣扎,即将就要陷入沉睡。只不过,胳膊上尖锐的刺痛感将她唤醒。
手臂上的牙印微微渗着血,拉普兰德享受着清凉的空气,肺部的灼烧感也渐渐消除。白狼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双腿之间已经流出了些许液体,这也算是第一次被玩弄到失禁了吧。
德克萨斯解开了束缚,她铺开棉被,盖在了拉普兰德和自己的身上。
“心慈手软了?”
“闭嘴...”。
拉普兰德也没有再多嘴,伴随着彼此的呼吸声,就像以前一样,踏踏实实地闭上了眼睛。
她们很孤独,彼此就是对方的全部;她们很幸运,至少还拥有彼此。
她们互相依偎着对方身体,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德克萨斯脸上。
她揉了揉眼睛,从拉普兰德的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在换上了运动服之后,德克萨斯一路小跑到健身房,开始了日常晨练。
她插好耳机,踏上了跑步机。只有在锻炼的时候,她才是自由的,不必过多的在意别人的感受,也算是趁机从白狼身边溜开一会儿。
拉普兰德不怎么来健身房,她总是声称自己如果再锻炼,德克萨斯的破绳子就绑不住自己了。
在挥散完一波汗水之后,德克萨斯带着毛巾来到健身房里的浴室冲凉。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偶遇”本该在睡觉的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选择暂时先无视她,自己找了个小隔间,刚要拉上浴帘,赤身裸体的拉普兰德就钻了进来。
“出去....”。
“咱们两个共用一个就OK了啊。”
“你出去...”
“就当我来帮你擦浴液的好吧。”
“......”
德克萨斯忍住了想把拉普兰德胳膊打折的冲动,打开了淋浴的开关。热水打湿了灰狼的身体和毛发,站在一旁的拉普兰德当然不愿意干看着了,她也挤到喷头下面,和德克萨斯“亲密”地贴在一起。
两人的双乳碰撞在一起,即便是德克萨斯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晚了。她顶着红透了的脸颊,给自己身上涂抹着浴液。
“后面我来帮你吧!” 拉普兰德一把抢过德克萨斯手里满是泡沫的浴球,在灰狼的后背上清洁着。
“要不要按摩?”
“不...”
“舒服吗?”
“....嗯...嗯…”。
“我好不好~”
“.......”
“多谢夸奖!”
“?...神经病..”。
拉普兰德揉着德克萨斯的肩膀,灰狼时不时发出几声舒服的轻哼。白狼从后面环抱住德克萨斯的身体,下巴很自然的靠在灰狼的颈窝处。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同事、舍友、精神病人、杀人狂、性瘾患者等等”。
“居然不是性奴么?我还以为你会这么说....”。
“.......”。
拉普兰德抚摸着德克萨斯的身体,她很喜欢德克萨斯给予她的评价,满满的都是私人恩怨。
“好了,到我了。” 待德克萨斯冲干净身上的泡沫之后,她接过拉普兰德手里的浴球,在白狼的身上擦试着。
德克萨斯知道,刚才拉普兰德的按摩可不是“免费的”,她熟练地钳住白狼的手腕,用浴球在她的腋窝里反复摩擦着。
“嘿嘿....嘻嘻嘻嘻...舒服.....不能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狼痴痴地笑着,本能趋势她扭动身体,欲望又迫使她把腋窝贴回到德克萨斯的手边。
虽然隔着浴帘,但是拉普兰德的声音还是能被其他在浴室里洗澡的干员清晰地听到。秋易提着小篮子,对着双狼洗澡的隔间发呆。
“第一次遇见她们这样吗?” 能天使擦着湿漉漉的脑袋对着“木头人”发问。
“嗯?....嗯…第一次.....”。
“很正常,就情侣之间的小动作啦~诶?秋易也来健身的么?”
“不是不是,我来给猫....那个,夜艾博士送衣服来的,她有时候总是丢三落四的。”秋易边说着,边晃了晃手里的篮子。
“哦哦哦,她在最里面的隔间冲澡呢,我先走一步啦。” 在秋易与阿能道别之后,来自双狼隔间里后的笑声和吵闹声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淋浴的声音掩盖了白狼的喘息声,她双手搂住灰狼的脖子,舔舐着上面的水滴。“是甜的,和你的血一样~”。
灰狼小心翼翼地躲避着白狼身上的原石结晶,她可不想被这玩意儿划伤。如果不是因为时机不合适,禁欲已久的德克萨斯也未必不想“尝鲜”。
“我不能没有你....”。来自白狼趴在耳边的低语。
我....我也是...”。来自灰狼少有的真情吐露。
德克萨斯主动抵住拉普兰德的额头,她盯着白狼的眼睛,吻了上去。热水自两人头顶流下,划过她们高挑身材的轮廓,最后从缠绵在一起的灰白两条尾巴尖端滴落。
当天晚上,德克萨斯失眠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拉普兰德有感情,是心理上的而不是肉体上的。
有些焦虑的灰狼,翻开了很早以前的日记本。那时候,她不曾有过这样疑虑。她充分相信而且爱慕白狼。
略显潦草地字迹和可笑的简笔画,就是那是最美好的瞬间。她不善言辞,总是用行动代替言语。
在青春懵懂的年纪里,最容易擦出火花…
“我们赤身裸体地贴在一起,乳首互相摩挲着,我不自觉地吻上她双唇。我的唾液流入她的口腔,舌头挑逗着她的上颚,我认为那就爱情的味道…”。
但是后来事实表明,那只是肉体上的欢愉,如果要说到灵魂伴侣,后来认识的拉特兰人也未尝不可,她比拉普兰德更善解人意,只少要友善一些,虽然话也很多就和拉普兰德一样......
德克萨斯看着依旧还在熟睡的拉普兰德,心情愈发地复杂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握住白狼的一只手腕,此时灰狼未尝不想把她揽入怀中,只是自己现在还没有勇气罢了。
第二天中午,食堂内。
“白色情人节也是要送巧克力的,只不过是反过来~”。能天使当着双狼的面把一颗巧克力放进莫斯提马嘴里。
和情人节一样,这也是只有情侣之间才可以过的节日,自己和拉普兰德算情侣么?我好羡慕那个拉特兰人啊……
再也咽不下去狗粮的德克萨斯终于还是提前一步离场了,她快步跑回宿舍,一头扎到床上。
拉普兰德没有跟德克萨斯一起回来,好像面对阿能她们秀到脸上恩爱,她一点点触动也没有,甚至还自己捏了一块巧克力尝了尝。
傍晚时分,德克萨斯望着自动贩卖机里已经售罄的巧克力发呆。她早该想到今天巧克力会卖光的.....
德克萨斯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她觉得是老天爷在戏弄自己,灰狼生气地一脚踹在旁边的人墙上。
“我这里还有最后一块你要不要?”
“谢谢...我....”。
“嗯?我是不是应该管你多要点钱?”
白狼把手里的巧克力扔给了德克萨斯。“顺便......无聊的节日快乐....”。她自得地晃着尾巴,渐渐消失在了灰狼的视野当中。
德克萨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卧室的床上,床头柜上扔着着缺了一角的巧克力。透过窗户,银白色的月亮被她装到了眼睛里。
拉普兰德又是彻夜未归,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她又会是一副十分“血腥”的形象了。
“早上好,我的朋友!” 一阵喧嚣过后,拉普兰德出现在了宿舍里、德克萨斯的面前。不知道又是属于哪个倒霉蛋的血液,正顺着白狼的衣角滴落到地板上。
“打起精神来!快看看这是什么~” 拉普兰德把一个结晶手链递到德克萨斯,这应该是她迄今为止自己最满意的一个手工艺品了。
“你不要命了?!”
“一定要是我自己身上的才可以~”
“你tm明天要是死了怎么办?!”。德克萨斯把手链用力地扔在拉普兰德的脸上。
“那我.....就把你也一起带走啊!” 她猛地扑倒德克萨斯,骑在灰狼的身上。
“你可真是个混蛋!”
“亲爱的,你也是~”。
一件件病态的礼物,代表着我病态的示好,哦等等!先别着急拒绝我,我保证你会喜欢的~因为,在你身上我也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把这也称作是“爱”,应该也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