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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稻妻篇:侘寂(1)——置身事内

作者:把西西弗斯踹下山崖的查拉图斯特 字数:22853 更新:2024-11-05 07:15:31

  [chapter:城町]

  

   提瓦特大陆上的人类可以泾清渭浊地分为两种:有神之眼的和无神之眼的。可后者里总有些热血青年,以为自己属于1.5类:还在获取神之眼路上的。当然,每个人小的时候都会有不着边际的梦想;可神明的目光永远都只会停留在凤毛麟角的个体身上。对于绝大多数庸众而言,偶尔幻想幻想也就罢了,要一直做着这种春秋大梦不醒,可是会耽误终身的;诚然,大多数人的一生本来也没什么价值就是了。

  

   北陆东南角的孤绝群岛里,雷鸣镇守的永恒国土上,幽光环绕的影向山脚下,稻妻城内的普通一角中,住着一个叫哲平的楞头小子,他就是天天妄想着自己也将是天选之子的一员。除了自己拎不清外,坚定了他这种妄想的,倒是一个真有神之眼的帮派大哥,一个出生鬼族却喜欢游荡在人类街头的混世魔王。街坊邻里都听厌了哲平翻来覆去的炫耀:什么有一个什么什么天下第一斗、牛到不行的花间坂老大哥!全天下最厉害的岩神之眼持有者,常常找自己喝酒斗虫,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骨骼清奇,日后必为有神注目的大才!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个不着调的穷帮派只是把这小子当提款机耍而已。家中的长辈更是为这不务正业的臭小子操碎了心,家里大大小小的物件隔三差五被那小子偷去典当就不说了,一天到晚没个正型让二老在亲族乡町里根本抬不起头。这打也不长记性骂也当听不见,父母只能决定给他赶紧谈一房媳妇,至少多来个人看着他也好。好在那小子长得还算干净,四肢健全也会些活络;托媒婆去别的町拐一房姑娘来倒不算什么难事。婚丧嫁娶自古以来都是父母对子女最大的权力,拗不过全家齐上阵的软磨硬泡,哲平看着对方小姑娘家同样绝望、哭丧,却依然标致无比的脸庞,最终还是接受了这门亲事。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看着自己女娃娃呱呱坠地的哲平也算是收了收心。媳妇在生第二个小孩时难产了,不仅小的没救活,妈妈还差点跟着送了命。这样一来,看着算是在鸣神保佑下好容易捡回一条命的妻子,哲平也不得不安顿下来,珍惜眼前这平淡的生活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太平日子好赖是持续到了小孩六岁那年。

  

   世事难料,雷电将军大人随手颁布的一道眼狩令,使整个稻妻陷入了旷日持久的血雨腥风中。乱世确实出英雄,但出的炮灰更多得不成比例。看着这山雨欲来国将不国的场景,哲平这小子的中二之魂又被点燃了起来,他上蹿下跳,着急的样子连那些真正被牵连其中的人物看了都怀疑是不是他才是有有神之眼的那个,自己拿着的是个假货……

  

   这股兴奋劲越演越烈,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他应该地下党里最积极的一份子了,四处给人义务发反抗军的传单、帮人跑腿通风报信,还站出来妨碍公务,被天领奉行的同心找上家门,吓得老婆孩子面色铁青了也毫无收敛。没过几日,这二愣子就伙同着比自己更愣、愣到有岩神之眼的大愣子一帮子人去天领奉行所门口闹事,被天领奉行的大将军三下五除二地拿下了。可人家好歹是一方大哥,整条街上都是替他办事的人——那大哥在极其不情愿地交出了神之眼后,没几天就又在花见坂街头继续浑浑噩噩地照常吃香喝辣了;而他这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就像用完了就冲进下水道的厕纸一样,被丢在潮湿阴冷的牢房里自生自灭,好几次连看守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活人需要送饭。

  

   这可把家中两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急白了的头,忙不迭地遍卖家产四处筹钱,给各路人马托关系送礼,路上见到官家人就跪下来磕头求情。最终几乎拿出了一半的家底和棺材本、在街坊邻里丢尽了所有脸面,终于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捞了出来。可那小子一点都不领情,出来后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不出三天,那小子留了份家书,就丢下为自己操碎了心的二老和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不见踪影了。

  

  

   [chapter:高阁]

  

   正午的阳光缓缓撒在静谧的庭院里,那在一尘不染的过道上响起的高贵的木屐声让劳碌的家仆们知道是大小姐起床了。

  

   作为笔头之格位的神理家大小姐,白鹭公主赖床的习惯是不敢有人劝的。老仆们都明白深夜里时不时从大小姐闺房方向传出来的那些稚嫩的惨叫与银铃般的笑声是怎么回事,有资格打扫内屋的管家更是对尚未发育完全的残臂断肢安之若素——处理残缺尸体和清除灰尘一样熟练,每次打扫完后的房间都只剩少女的甜适。

  

   少女伸了个懒腰端坐下来,在办公开始前她习惯先品一壶茶。这次的茶叶令她格外开心呢,又到了每年不多时日能喝上清茶的时令了。所谓清茶,就是由只产于璃月庆云顶尖上的由清心晒制而成的花茶。清心本身就极其稀有,又是位于仙家垄断的位置——每次摘采还得是璃月七星的人给仙家送礼时偷偷采摘。且别提那高耸入云的仙境本身就开不出多少花,采摘完能活着回来都是一种幸运,所以一年到头都也产不出多少——就连七星们都得省着喝。饶是如此,这些茶叶里每年头春时最嫩最香甜的几株,都会如期而至地出现在隔海相望的稻妻神里家的茶柜里。而代价,不过是每年几万石精粮、几千枚珊瑚珍珠、几百束绯樱绣球、几十张天狐皮、几部轻小说(?),和对璃月比别国都低的特惠关税而已,最多在加上家中那精明无比的长兄既肉疼又因宠溺妹妹而在货船远去时的叹气声——和满足几次大小姐的味蕾比起来,这些都不值一提。什么?你说商业啥的不是归勘定奉行管的吗?你看看柊家这几代人出不了一颗神之眼的破败样,还有人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一杯好茶除了茶叶之外,所用之水也是颇为讲究的。再好的清泉名雪都早已如不了眼,神里小姐最钟意的,要属独产于清籁岛天云峠上的那些天云草实在经久不衰的雷鸣洗礼中每夜凝成的露珠。大御所大人当年所斩下的那一刀直至如今都镇压着上古雷鸟的孤魂。由弥漫在出于鸣神本尊的雷元素中的那些高洁与纯净的水蒸气凝结而成的露珠,不仅本身酥酥麻麻清澈无比,更是能将茶叶的种种芳烃与微量草元素激化出来。这种时候提那些每天半夜启程去收集露水的、没神之眼防护的家仆们因天云峠上的强雷辐射而加剧的患癌风险,就显得有失风雅和多嘴了。

  

   细细品味完此等茗茶,大小姐兴致盎然地开始了工作。例常扫了眼珊瑚宫每日准时送来的叛逃人员名单,大小姐只是点了点头,差仆就心领神会地打算把名单往天领奉行送去了。

  

   诚然,企图去反抗军赌一把人生的大多是无牵无挂无依无靠的流民悍匪,但也总会有那么些一腔热血的炮灰是被“梦想”、“自由”、“正义”等等大词感召,心怀天下而置之家人于肚外。他们当然不会去考虑为什么从鸣神岛偷渡往八酝岛的成功率这么高,更不可能猜到他们视为精神图腾的珊瑚宫大人会把他们的名单一五一十地通报给本岛。对于高层内部的派系斗争与门阀政治也只有些不着边际的阴谋论,更是对将军大人到底为何要颁布看似自断国家一臂的眼狩令,连基本的门都摸不到了。

  

   大家族的直接既得利益非常显而易见:每放走一个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用通体叛国的大帽子把一家人贬为贱民。一旦在户籍上沦为了贱民,那直接意味这成为了贵族家的随意驱使奴隶。要是举家逃跑了呢?那可就太好了,早就被废弃的从璃月舶来的古法——「什伍连坐制」终于有重出江湖的日子了:一户逃跑,周遭五到十户人家就会被全部连坐为奴。原本九条家的人是打算一人逃跑就实行什伍连坐的;可在神里家的“好心”的据理力争之下还是改为了只有举家逃跑才算。如果一人逃跑连坐十户就太容易吓住所有人了——让彼此盯防的太紧,反而没人敢逃,就收不到奴隶了。当只有逃走一整户时才诛连周遭反而最好:这样彼此间就会盯紧不让举家搬迁,却在暗地里鼓励邻居家一人逃亡——对于那些死心塌地留在原地的人家来说,周遭每多一户人被贬为奴带走,自家就少了一分被连坐的风险。

  

   “哦,对了,”大小姐补充道,“今天这份名册上,有四个小孩是吧?是…三男一女,对吗?”从珊瑚宫送来的名单都会由家臣先誊抄一份做备份,并有专人去挨家挨户核实与了解情况,写在备注上。

  

   “是的,大小姐。”差役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答道。

  

   “嗯…前段时间长野原烟花店家的小姑娘跟我抱怨说她那里女孩太少了,那户哲什么平家的小姑娘,就麻烦奉行众的人送去她那儿去吧。对了,你再去库房领一带袋摩拉,打点好他们执行任务的人;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裟罗那儿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再留宵宫的神之眼几天,就怕她下面办事的人节外生枝。至于剩下的那三个小男孩,抓回来后挑一个最俊俏的给我留着,剩下的让托马剁成肉碎,送去给白狐之野里世世代代不曾乱跑的野狐野狗们过过口福,让它们也享受享受将军大人「永恒」的恩泽。”白鹭公主头也不抬地吩咐完着,目光已经在下一份政务文件上了。

  

  

   [chapter:官役]

  

   “求求你们了,至少,至少孩子是无辜的……”绝望的妇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双手搭在身前那个尚不明事理的小女孩肩上。

  

   “要怪就怪你不长眼嫁了户这样的男人吧。”士兵们随口应付道,他们不是不知道女孩子家家哪有选郎配的权力,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

  

   “收拾收拾跟我们走吧!上峰的命令,你会被关押到天领奉行所听候发落。中途会绕点路去长野原家,那是你的小孩被收容的地方。你应该感恩社奉行家的公主大人的宅心仁厚,让你有了个与女儿最后道别的机会。”为首的同心举着逮捕令,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要以为家长里短的妇人就什么都不懂,很多事她们比一根筋的男人们成熟多了。自打看到自家那个头铁的男人在书信里可笑幼稚的吹嘘——自己有什么什么厉害的路线和门道,等在海祇岛安顿好了就接她们过来,还保证不过几年幕府的统治就会被推翻,到时作为功臣他们家都能在新政府里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妇人只感到深深的绝望,她知道自己一家以后面对的生活只会是地狱。整整一夜她都睡不着,第二天,就去官府里自首了,只是苦苦哀求能对自己的唯一的孩子稍微好一点点。官府登记过后就打发她回家去听凭发落,她抓紧把自己仅剩的嫁装和值钱的家当全部卖了出去,想着用这全数身家的摩拉,给女儿求一个稍微好一点点的生活。

  

   得知女儿最终落到了长野原府上,妇人的内心可谓是喜忧参半的。长野原家最近几年新上台主事的可是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烟火女王,去城中赶集时也经常见到那名花臂少女在永远人满为患的店门口忙活的身影和灿烂的笑颜。听过风言风语说她常常收留一些孤儿,可似乎没什么人看见过她收留的孩子们,知情的人更是三缄其口。吊诡的是,细心的妇女有好几次都发现:只要宵宫邻里间的小孩在和她玩耍,那些家长都会流入出高度不安却不敢声张的神色。她不是好事之人,也没去问个所以然来。这些浅浅的印象让妇人心头还是很悬,可这种状况下,能去她家里讨生活似乎是自己孩子最好的选择了。

  

   一路上,负责押送的同心们一路上耳畔全是那妇人声泪俱下的劝诫和小女孩止不住的啜泣声。什么“不是在自己家里了,千万千万不要任性了,什么都要听宵宫姐姐的”、“一会儿见面了先赶紧跪下磕头,说谢谢宵宫姐姐愿意收留”、“在那边不许哭不许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事要麻利勤快、要学会察言观色,要会主动讨宵宫姐姐开心”、“如果有别的小朋友欺负你了也要学会忍气吞声,不可以给宵宫姐姐添麻烦”…………士兵们听得多少有些扎心,要不是自己入了伍,说不定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会和这对母女一样悲惨呢。

  

   [chapter: 市井]

  

   “老爷爷,您这身体越来越好了,走路飞快,精气头真好呀!”

   “哟,大叔,您不是幕府的大忙人嘛,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呀?”

   “喂,二舅!我给你打的那副拐杖还好用吧?你要做手工我这里木材有的是,随便拿!”

   “哎,大姐,你家那个天天醉酒的男人怎么样啦,有没有改过自新啊?”

   “大姨,你从我这里薅走多少煤炭了,要给钱的啊!喂!慢点跑!别摔着喽呀!”

   “老奶奶,又来给你孙子取烟花了呀?你别太溺爱宝贝孙子喽!他已经到了要好好上学的年纪了,老师布置的功课做完了再给他玩呀!”

   “三舅!uncle!一大把年纪了别出去跟人干仗了,您这辈子杀的人够多了呀!拿点烟花去放放吧!”

   ……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行人还没看到宵宫,就听到元气少女叽叽喳喳和旁人聊个不停的声音。自从宵宫掌门长野原家并稳定下来之后,上到达官显贵下到贩夫走卒都常常出没于此,买东西的、下订单的、委托定制的、打听情报的、托关系找门路的、单纯唠嗑的凡此种种,好不热闹。宵宫也是只有周围都是闲言碎语的时候,和各色人等搭着话,手上做着烟花反而最麻利。

  

  

   看到高头大马的一行官差押着犯人径直走来,人群识趣地让出一条道;宵宫倒是头也不抬继续忙活着手上的工。母女二人也无从避讳群众看热闹的目光,一上来就直直地跪在宵宫面前,卑微地磕头求情。妇人深知对方的一颦一笑都可能决定着自己女儿的命运,她内心里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少女的发落,而迎来的,却是两根深凹的屐齿在她头上随意的剐蹭。

  

   宵宫非常自然地将鞋底搁在她们头上擦灰,一边热情地官兵们拉着家常,一边给大家解释着情况,手里也一刻不停地忙活着制作。周围熟悉宵宫的人已经对这画面熟视无睹,那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也不敢多嘴些什么;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画面——少女高贵的木屐把罪人家属低贱的头颅当作脚蹬肆意践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又过了好一阵,太阳渐渐下山之时,人群终于一个个散去了。官兵们被笑呵呵的老爹和家里的用人招待进了院子里休息;宵宫招呼母女俩一人背起一个满满的不知装了些什么的箩筐,往镇守之森的深处走去了。

  

  

   [chapter:英雄形态的宵宫姐姐登场!]

  

   崎岖的山路让拖着铁制脚链手链的母女连步子都迈不大,蹦蹦跳跳的宵宫却丝毫没有减慢脚步的意思;要不是欢乐的宵宫总在手里挥舞着一根又一根耀眼的仙女棒烟花,三步一摔、连滚带爬的母女二人早就迷失在这坑坑洼洼、满地泥泞的丛林中了。互相搀扶着紧紧跟着宵宫身后,她们不敢有任何质疑,更不敢请对方慢下脚步。上气不接下气地走到半山腰的一处石堆前,猛然抬头看到一条大型猛犬的呲牙咧嘴着实吓得不轻。

  

   一旁的宵宫自然地给大狗顺着毛,对母女随口抱怨了一句:“走得太慢了呀~”

  

   二人脸色煞白,母亲赶紧拉着女孩磕头道歉。

  

   宵宫也没搭理她们,自顾自地在地上一个直径不超过半米却深不见底的小孔处蹲下来,洞穴上方似乎还从固定着一套滑轮装置垂下两条绳索。少女哼着小曲儿解开大腿间一圈圈缠得紧紧的绷带,黄色的尿液直刷刷地冲入了洞口。

  

   “啊,真舒服呀,一路上憋坏我了呀。”尿完后,宵宫身了个懒腰惬意地说道。

  

   宵宫走过去摸了摸还在磕头认错的小女孩的头,俯视着她的妈妈问道:“女儿现在应该怎么做,是妈妈教还是我来教呀?”

  

   母亲遂即反应过来,对女儿说道:“闺女,快,伸出舌头来,伸长,好好舔舔宵宫姐姐尿尿的地方,认真把那里舔干净!”

  

   “呸呸——好臭好咸!”小女孩毕竟不谙世事,她先照着妈妈多吩咐舔了一下少女的小穴,一股尿液的咸酸的骚味就让她停了下来。

  

   妇人看着宵宫稍稍变化的脸色立马吓的赶紧磕头求饶,一边重重地打了从没打过的女儿三个耳光,摁着她女儿的头到宵宫的圣穴处,责骂到:“怎么能不听话呢!忘记妈妈是怎么和你说的了吗?!赶紧认真地舔干净!记住了!这是宵宫姐姐赐给你的福分!”妇女知道,只要宵宫一生气,她们二人大概率就成了面前那只猛兽的晚餐,训完女儿后,她抬头谄媚地对宵宫说到:“孩子还小,学得乖!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次!”

  

   “你们不配直呼我名,但是可以叫我英雄姐姐,听明白了吗?毕竟,我可是拯救了这么多小孩的大英雄呀!”

  

   “是……是!大英雄!英雄姐姐!快,闺女,好好服侍你的英雄姐姐!”

  

   “这一路来,你也憋了不少尿了吧,”宵宫似乎是出于好心对妇人说道,“你也可以去那儿释放下哦~”

  

   不明所以却也敢不从,也确实有了尿意,妇人战战兢兢地过去,在大狗狗的注视下往坑里放尿。

  

   等她释放结束后,宵宫点了束小烟花,随手抛进了洞口。

  

  

   随后出现的画面,让妇女在震惊之余,彻底失去了仅存的一丝希望——她看见了自己女儿悲催的未来。

  

   只见轮索开始运转,一排骨瘦如柴的赤裸小孩从洞口鱼贯爬出,浑身乌漆麻黑的他们稍动一动身上就有煤渣往下掉,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每个小孩把背上箩筐里的煤炭倒入自己对应的大容器中,麻利地解开身上的绳索后,齐齐在英雄姐姐脚前跪成一排,低着头听候发落。有几个身上还有些许黄色的水渍,大概就是刚才撒下去的尿液了。

  

   “小朋友们,考考你们哦~最后浇灌给你们的那些尿液,是你们英雄姐姐的呢,还是监工猛郎丸的呢?”这是迎接那群小孩回到地面的第一个问题;宵宫热情且温柔的语气不输任何一个幼儿园或小学老师,可如果知道发问的内容……妇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矿坑的勘探与开凿都是由专业团队完成的,空气流通性的问题在设计之初就基本考虑到了,但对水分补充又是另一回事。高强度长时间的体力活,又是封闭干燥的环境,身体脱水是很正常的事。大量的排汗还会导致体内电解质的失衡;这可不是口渴这么简单,还会出现全身脱力、昏厥等等影响干活效率的问题,这可不是宵宫愿意见到的。所以,比起补水,让这些小孩们补充盐分更为重要。尽管从附近的河流接出的一整套完善的水泵水管系统可以方便地给矿井供水,但宵宫严格地限制着他们的进水量——让这些童工们不必分心上厕所且保持口干舌燥的痛苦,更有动力工作。却通过自己和狗狗的尿液——含有丰富无机盐的代谢废料排进洞中,那些对每一滴水份都望眼欲穿的孩子们自然会争抢着尽可能全数喝尽,也就自然补充了盐份。

  

   这些孩子早就被训练得能分辨出人尿和狗尿的区别了,他们低着头,有个小孩还舔了舔嘴唇仿佛是为了再次确认一下味道,战战兢兢地开口回答到:“是英雄姐姐的圣水。”却不知宵宫在这里挖了一个很深的坑——最后的尿,是他们根本没见过的,新来的那个小女孩的妈妈撒下来的,他们当然猜不出来。而且,谁要是敢猜宵宫提供的选项之外的答案,那答对了死的也会比没答对来的更惨。

  

   “回答——错误!!!”全场只有宵宫是开心的,她扫视了眼底下惶恐的表情,将手搭在妇女的肩上,“嘻嘻嘻,猜错了哟~刚才的尿啊,是这位阿姨的哦!那么,小朋友们,答错问题的惩罚是什么呢?”

  

   “圣……圣水浸鼻”,妇女的在孩子们恐惧的呢喃中似乎听到了以上这几个单词,无法理解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的她在浑身乌黑的孩子们颤抖的身体中也感到毛骨悚然。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儿今后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好啦好啦!先记着,你们这次再听话一点给新来的女生印象好一点表现的出色一点我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的呀~”这种酷刑虽然简单,但也不是在这荒郊野岭可以完成的,而且漫长的过程也会让等待过于无趣,况且,这帮小孩还饿着呢。

  

   现在是使用水管的时候了——只见宵宫自顾自地解开右腿铠甲般艳红的绑腿,褪下早已被忙碌一天的脚汗浸湿的长短袜,随手抛给一旁的母女后——对着自己的双脚愉悦地冲刷了起来。冰凉清爽的山泉水涓涓涌向少女辛劳了一天的玉足,跃动翻腾着带走少女脚上的汗渍、灰尘与毛屑,汇入地面,朝那群肮脏的小孩出漫去。对那群小孩而言,英雄姐姐的洗脚水是他们干涸的舌唇苦苦期盼的无上的甘露,他们迫不及待地张大嘴巴,像狗一样拼命舔舐着地上的水分,表情无比虔诚渴慕。一旁的母亲还是无法接受这就是自己孩子未来仅有的命运,理智却告诉她一定要不择手段讨好少女。将她抛来的袜子仔细叠齐,忍着莫大的屈辱,将它塞进自己女儿带着哭腔的嘴里;什么都无法改变的她只能用最大臣服的表现乞求少女一丝丝的怜悯,或者至少让自己女儿被调教的时候少受点不必要的苦。

  

   少女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切:小奴隶们在本该快乐玩耍的年龄就在矿井里为自己拼命工作了,挖矿时压在他们肩上的负重早已摧残了他们正常发育成长的可能性。并且,他们挖出的所有价值全数归于他们高贵的主人——也就是自己所有。那些矿物原料所制成的那些耀眼的烟花不论是供自己欣赏、出售卖钱还是承办庆典,包括大部分直接作为原料贩卖都与他们无关。而这群小孩,就连补充水分这种维持生命体征最基本的事,都只能恭敬地渴望着自己尿液或洗脚水的施舍,他们的生命终究在不远的未来里被自己榨干价值后随意抛弃。真是美妙的世界呀~

  

   或许只是为了自己的眼中少些污浊,仁慈的少女最后好心地冲刷了孩子们的身体,他们终于露出了皮肤原本的颜色;一根根肋骨贴在皮肤上凹凸有致。这群小孩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冲过脚后,宵宫来到了那几个大箩筐前,蹲下来仔细地挑出石块、抖出泥土;然后费力地掂了掂每一筐的重量。

  

   倒腾了好一阵,宵宫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小孩面前,问到:“你们自己说说,今天谁是最后一名呀?”

  

   小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出多久,其中一个小男孩缓缓举起了手,眼里的泪花止不住地往外流。

  

   宵宫很是满意,这和她刚刚自己掂量出来的结论一致;并且,挖得最少的那个其实也满足自己的预期。但规矩就是规矩,最后一名必须受到最残酷的惩罚;对于这群小孩来说,恐惧——对被折磨、被虐待的恐惧——才是驱使他们拼命干活的最大动力。没有达到预期目标时对所有人施加酷刑,在达到预期时照样惩罚他们中产出最少的一个,这是维持他们恐惧,让他们拼命干活的最好方式。哦对了,那个所谓的预期目标,也是根据自己的心情随意浮动的。

  

   她从母女二人背来的竹框里掏出了几个特质的烟花,随手扔到了那个这次挖得最少的废物小男生面前。早已被训练有素的小孩虽然止不住哭腔,但还是按照规矩,把这些烟花摆放整齐,重重磕了一个头,说道:“谢谢英雄姐姐舍得用这比我命贵的烟花惩罚我的懒惰,我一定会好好吸取教训的!”

  

   宵宫又从背篓里掏出一本名册翻了翻,遂即抬起脚,用高帮下駄的鞋底狠狠地往男孩的下体处跺了几脚,小男孩的睾丸在被猛踹践踏的痛苦中,触发了被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稚嫩的小鸡鸡一点点硬了起来,展开的皮肤上却印着四条歪歪斜斜的烙痕。

  

   “阿咧咧,这是连续第二次,总共地五次倒数第一了呀!这可不是乖孩子哦!”宵宫捏住小孩的龟头扯到尽可能最远,点燃一根手捧烟花,那炙热的冒着火星的尖头伴随着喊破嗓子的尖叫在小豆芽的表皮缓缓划过,上面又多出一道抹不去的烙痕。

  

   “小朋友们,要是连续五次或总共达到第二十次倒数第一的话,来,一起大声告诉我,后果是什么呀?”这个问题明显是想教育将要入行的小女孩。

  

   “挖不出矿,就烂在地里,化作矿!”稚嫩的异口同声在那个母亲耳朵里却如魔鬼的低嚎。

  

   小男孩今天的苦难才刚刚开始,来不及消解刚刚那被阉割般的痛苦,他就开始自觉地把宵宫抛来的特质烟火分门别类地放进自己身体中各个最羞耻的地方。先把一个巨大的通心圆柱状的肛塞奋力塞进自己的后庭——哪怕裂开流血了都不敢停下——这是为了把一长串爆竹从那里往菊花中塞进去。一条细细长长的仙女烟花棒从马眼处插进自己表皮还在流血的小肉棒里。最后是双手握着特制的炮口型烟花,有两个半碗状的底座能恰好盖在蛋蛋,并且管口朝上。

  

   等到小孩一切准备就绪后,宵宫一个响指同时点燃了所有的烟火。顷刻间,小孩的惨叫与喜庆的鞭炮声一同传来,五光十色的烟花更是让宵宫心旷神怡。

  

   男孩屁眼里塞着的爆竹在他肠道内传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盖过了他所有的哭嚎,后穴里迸出的花火尤为滑稽。而这,还是他身上三种烟花里最好忍受的。

  

   说这些烟火比这些小孩的命都贵并不是比喻,为了放大痛苦,肉棒里插着的那根手持仙女烟花棒是宵宫特意采用了自然界导热最佳的物质——金刚石磨成的,这也会是奴娃们这辈子唯一“佩戴”过的钻石。当然,如果他们有的选,一定会选择这辈子不要“钻石”。烟花的火药一经点燃就会瞬间让这根细棒烫到难以忍受,四散开来的花火溅射在身上的灼烧都可以暂时忽略不计了。周围的小孩却都离他远远的,他们都知道仙女棒上溅射出来花火并不是在当场折磨你——这种烟花的火焰所使用的是融合了元素力的钝化金属汞——在溅出的高温火星接触到皮肤后会令其持续几天奇痒无比,并且慢慢溃烂。如果那几天里刚好有下矿的任务,那简直是比死更残忍的折磨了。

  

   一般来说,这两项就是惩罚的全部了,只有在惩罚没达标或宵宫生气的时候,才会用到第三样最为恐怖的道具。那些小孩也不敢去猜喜怒无常的英雄姐姐为什么今天会同时用这三样,他们只是老老实实地跪在一旁,麻木却目不转睛地看着。

  

   顶在男孩睾丸上的那个烟花长桶主要用铝制成,虽然没有金刚石热导率来得高,但大量黑火药在炮管里瞬间炸出来的烟花所带来的大面积灼烧更不是前两者能比的。肛门里的只能算爆竹,马眼里的不过是小烟火,而这个底座裹着蛋的炮管里,发射出来的可就是正儿八经在天空中会炸出各种颜色的大烟花了。

  

   天空中的五光十色只在须臾间闪耀,底下贱小孩的痛苦却漫长如永恒;用须臾践行「永恒」,这是宵宫作为殊胜的雷之神麾下的大民应尽的职责。作为发射架,男孩握持着炮管的双手手都被烫掉了一层皮,那本身就敏感的阴囊在灼烧中仿佛里面的精液沸腾了一般,再加上烟花每一发的巨大后坐力就如狠狠地踢那脆弱的睾丸一脚,这种痛苦远远超出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烟花结束后,男孩昏死了过去,上下两个嘴巴都开始口吐鲜血,红肿的阴囊、烧焦的肉棒、血流不止的肛门、被火花溅射到将慢慢溃烂的皮肤;这种痛苦在心理上绝对会伴其不知还能有多长的一生。

  

   宵宫也是好心,为了不让自己的小小生产力这么快伤口感染死去,她拿出瓶消毒水就往男孩身上浇,男孩的下体被药水刺激得又疼醒了过来——他多希望自己能昏迷的更久一点。看着男孩无助的表情,宵宫开心且认真地教训到:“你看你呀,老是最后一名,别人都能做得比你好呀,现在长记性了吗?要有上进心呀~”

  

   “谢……谢谢英雄姐姐的……教育,”男孩无力地复述着他早被要求背下来的话,“这是我作为最后一名该受的折磨……我一定…杜绝偷懒………更加…努力,为……为拯救了我们的……英雄姐姐做出更大的贡献,弥补过错,力争对得起英雄姐姐的调教!”

  

   真是百听不厌呀,宵宫看着那群可怜的小孩,既不敢不尽力挖矿,又总有人是最后一名所以必然受罚——用宵宫最爱的烟花来惩罚——制作这些烟花的部分原材料还是他们自己挖出来的。这些贱奴的部分劳动必将转化为他们自身的痛苦,而这些痛苦的最大意义不过是为了博自己一笑,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作为全稻妻首屈一指的烟火女王,除了有世代相传、代代精益求精的制作技术以外,宵宫这小姑娘可是有能耐源源不断地从源头获取制作烟火所需的各种矿石与冶炼矿石必需的煤炭。别看大家最常叫她夏祭的女王,近几年,很多大户人家冬日里取暖的用的精煤都是从宵宫这儿进的货——多喊一声稻妻城的冬日女王也不算过分。

  

   要问宵宫为什么有这样的能力,她可是吃了太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苦。以往每年到庆典季节,订单一多量一大,别的原材料像硬纸板、引线、黑火药这类的都还勉强凑得齐,可这烟花不能只有一种颜色,像镁、铝、镍、铬、铁等等让烟花五光十色起来的矿石原料太供不应求了,不论平时里再怎么努力从各国订货筹备也凑不够,还容易导致家里的资金链出问题。就连承办给官府的烟火都要到处高价进矿石,常常搞得她焦头烂额,分身乏术。有一次还在鸣神大社钦定的烟火上晚送去了几个时辰,宵宫至今想起自己遭受了多大的罪都汗毛倒立;这个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回忆起却如何永恒般镌刻在她梦魇里的故事下回咱再开篇另唠。

  

   自从吃了那次的一大欠以后,为了满足主顾们的需求,她痛定思痛,决定从源头上解决这个问题。最大的问题不就是开采这些矿石的人太少嘛,那就自己拉队伍去挖这些玩意儿。这一想法立刻得到了社奉行的支持,在他们帮忙联络各方人士,办出各种许可证件之后,从地质勘探、开凿矿道、挑山脚夫、冶炼制备等等数不清工序所需人员都陆续找齐了。稻妻本来也不缺开山破石的能手,只是苦于没人组织——不知道挖掘这些破石头的用处和销路,所以没形成队伍而已。毕竟,对提瓦特这块曾有过无数辉煌的上古文明的大陆来说,挖掘开发一处古代遗迹所能产生的价值与收益,是这些石头金属的成百上千倍。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矿洞一般都是越小越好的,毕竟直径每大一点的矿洞就不知需要多挖出多少没有的泥土石头,白费多少功夫。成年人就算再瘦都有一定大小的肩宽,而还未发育完全的瘦小孩子们自然是从洞穴内把矿藏搬到地面上的最佳人选。好巧不巧,宵宫可是花间坂的孩子王,从最开始诓骗了一些小孩以“帮忙造烟花”为由头下井挖矿,到后来绫华帮忙搞来了源源不断的“孤儿”,整个采矿流程中需求最大的消耗品也解决了。

  

   市井街头中长大的宵宫和能和高门大姓出身的绫华成为挚友,除了都是「有眼阶级」这个硬性门槛之外,她们还分享着一个你知我知的特殊嗜好——虐待小孩。

  

   绫华虽出身名门望族,她的童年却只可谓悲惨。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她,举国一神之下万人之上的她,本该凭着血统就足以凌驾众生,被全民顶礼膜拜,却在牙牙学语后没几年里,父母就因政治斗争的失利而相继被逼至死,神里家的地位与她的处境一落千丈。好在自己有个出色的哥哥,哥哥这个花花公子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成熟到了可怕的地步。在哥哥的管教下,绫华也被迫跟着成长了起来,童年的一切美好戛然而止在模糊的记忆里;最恶毒的人性与最残酷的、半步生半步死的权力斗争赤裸裸地暴露在她幼小的心灵面前,世态炎凉剥夺了她所有的天真烂漫。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欺辱他们的环境里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最终一步十个坎地杀出了一条血路,凭借着无比坚定的意志重新让将军大人看到了他们身上还能为稻妻所用的价值,在一次大家族朝圣会中恩准兄妹二人亲吻自己的右脚,宣告着神里家开始夺回原本的荣耀。轻描淡写之中受了多少屈辱,失去了多少童年或少年时该有的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并且这种伤痛也会伴其一生。

  

   虽然她和哥哥在得势后已经清算干净了几乎所有参与过谋害他们父母、以及所有欺辱过兄妹的敌人,虐杀了大大小小数百户人家——由于二人都酷爱亲自动手,导致那时他们连去奉行间的工作会议都常常换洗不出不沾血的衣裳,两张白皙甚至略带稚嫩的脸上总是透着阵阵猩红,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忌惮三分。

  

   可对于绫华来说,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心头之恨依然难以缓解,被扭曲的童年也不是说弥补就能弥补的。每每听到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她总是会想起自己幼时失去的一切与留下的创伤,唯有当幼稚的嬉笑变成了痛苦的悲鸣,心中的忧愁方能暂且舒缓。渐渐的,绫华就迷上了小孩子们痛苦的哀嚎、稚嫩的求饶、不解且无辜的眼神与无力的挣扎。感受着刚刚来到世间不久的人命在自己脚下痛苦且血腥地消逝,体验着他们的父母那比自身被杀还的难以忍受绝望;可太容易上瘾了!这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常常还伴随着世间最难觅的性快感——那些被凌虐到奄奄一息的幼崽,总是被绫华那高洁的蜜穴捂住口鼻,掐灭最后一丝生的气息。这世间绝美的芬芳馥郁,就是那些幸运or不幸的孩子在生命最后一刻所享用到的美味——如果那时的他们还有知觉的话。除却品茶论剑,虐杀小孩应该是绫华最大的爱好了。

  

   宵宫有虐待小孩的爱好就更加纯粹了,她从小到大都是孩子王,到现在都有满满的孩子缘。孩子之间的友谊也不是大人想得这么单纯善良,权力社会的雏形在孩子们的世界中也是五脏俱全——想当孩子王,要么能给大家带来新奇的玩意儿,要么就是把别的小孩都打服。宵宫在有神之眼前也不算是孩子里最能打的一个,但她从小鬼点子多,家族遗传和过硬的童子功让她有超凡的动手能力,脑海中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总能变成现实。靠着自己制作的整蛊烟花和别的小玩意儿,她早早收服了一帮小孩,带着他们到处惹是生非,甚至比她大个几岁的小孩群体都被她搅得鸡犬不宁。最过分的一次,她不小心算错了火药配比,炸死了一个和她同龄的小子,她老爹也不以为意,只是托关系送些礼让这件事在官家那儿变成了意外事故,这一番操作无疑使得宵宫更加胆大妄为。

  

   长大后她慢慢意识到,比起让周围的小孩都服她,她其实更享受折磨整蛊那些小孩的过程;带着孩子们一起快乐的快乐,远不如建立在他们痛苦之上的快乐。宵宫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因为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她已经有神之眼了,也就是真正有成为了有资格判定「对」与「不对」的族类。在反复确认了自己就是有这个爱好,就是喜欢看小孩痛苦之后,她就慢慢实践了起来,那段时间开始,花间坂上缺胳膊少腿或变得神经质的残疾小孩越来越多。再一次日常的用“制作失误”的烟花炸伤小孩子的玩耍消遣时,她的才能被志同道合的神里家大小姐看见了,从此她们就成了亲如姐妹的好朋友。二人常常聚在一起品茶聊天,交流辱虐小孩的心得。宵宫学会了如何用更高雅的方式践踏那些幼小的心灵、一刀一刀割裂孩子们懵懂的自尊,让受虐者在漫长的痛苦中倍感耻辱,留下一生都抹不去的阴影;绫华学会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奇技淫巧去变着花样折磨小孩,生活中大大小小的物件简单改造后都能成为那些幼小肉体的梦魇,让孩子们挣扎得更加痛苦,死得更为荒诞。二人常常促膝长谈,真真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那些总幻想着自己是惩恶扬善的大英雄,满脑子宏大叙事,张口闭口仁义道德,并且看过去正义凌然,常常是十里八乡知名的道德楷模,往往一事无成,虚度终身。而真正能左右这个世界的人物们,那些有足够强烈的欲望与心理动力去追逐梦想、坚持自我的豪杰们,那些「意志」强烈到能获得神明注视的选民们,反而经常有些不足挂齿,千奇百怪的小兴趣。这是个偏执狂才能生存的世界,而这些偏执狂们不仅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执着,他们激励自身或放松心情的消遣也能有更大的资本去玩些常人不敢想象之事。更何况,如果你连人命都不敢草菅、连世俗道德都不敢舍弃、连肉身的欲望都不敢满足、连庸众的尊严都不敢践踏的话——你,有什么资格向神明证明有足够强烈的、强烈到可以放弃人性、成为「超人」的「意志」呢?

  

   收一收,收一收;我们还是回到宵宫这个人畜无害且热情洋溢的少女所在的现场吧。

  

   少妇还目瞪口呆地沉浸在刚才那恐怖的烟花秀里,那群肮脏的小孩在麻木的表情里已经对接下来的事有了一点点本能性的期待了:劳作一整天的他们,终于可以吃点东西了。

  

   宵宫拿出一整条用锡纸包裹着的重重的烤牛腿,小孩们看得眼睛都直了,但他们知道这不是自己配享用的,一个个渴望却不敢乱动的、直直咽口水的表情宵宫很是受用地看着眼里。宵宫吹了声口哨,一旁同样流着口水的大狗迫不及待地吐着舌头小跑了过来。训狗和训人或许没太大区别,那只大狼狗也对宵宫服服帖帖,哪怕面对着肉香四溢的大牛腿,没收到准确的信号也需要克服生物本能忍耐着。

  

   “好狗,好狗,猛郎丸真乖!”宵宫撸着狗狗的毛发,自顾自地玩耍了好一阵。终于,她从上至下撕下一条长长的肉片扔给了那对母女,算是给她们的特殊照顾了。随后对着狗狗说了一声“开动!”,大狗立马摇着尾巴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小孩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前面跪着,就这样看着他们的“监工”大狗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过后,一条完整的烤牛腿上只剩下一些边边角角的筋肉了。猛郎丸无比满足地翻着肚子、吐着舌头,眼神里都少了一些凶神恶煞。宵宫又撸了好一会儿狗,坐在了大大狗的肚子上,正式开始给那群小孩准备食物。饭团、海草、史莱姆凝液、路上随手摘来的堇瓜,以及从狗吃剩下的牛腿上用小刀仔细剔下的肉渣,被熟练地分好份依次抛在了各个孩子们面前的地上。

  

   “可以开动了吗?小朋友们?”宵宫的语气依然元气十足,一边说着,一边往地上擤出一抹鼻涕,又补上一口口水,用鞋底抹起这些。

  

   “还…还不可以……”孩子们小声回应道,“要等英雄姐姐‘加工’后才可以。”

  

  

   活泼的英雄姐姐开心地跳了起来,孩子们空洞的眼神好似真心实意地默认了自己是不配吃干干净净、块状分明的食物的。他们那位绝对的主宰者蹦蹦跳跳,流露出像雨天里踩水坑的少女一般天真无邪的笑容,轻盈地用刚沾上鼻涕的鞋底踩碾着地上的食物——那些小孩子们仅有的、赖以生存的能量来源。地上那些原本还算可口的食物在宵宫的践踏下渐渐变成了一滩滩糊糊,玩尽兴了的宵宫终于停了下来,右脚的前駄快速跺地两下,发出清脆的“梆梆”两声——这是那群小孩们开饭的讯号。

  

   奴娃们和喝水时如出一辙,只是这次还用上了手,飞快地或是舔,或是抓起地上的食物往嘴里塞去——如果这摊残渣还能被称之为食物的话。殊不知,这次小孩们真的很开心——因为他们好久没吃到肉了。宵宫也是看他们这段时间表现确实不错,自己前段时间的烟花秀也是前所未有的成功,心情很好,就奖励奖励他们,让他们吃上了香喷喷的牛肉。

  

   在孩子们狼吞虎咽的同时,宵宫笑眯眯地走到了其中一个小孩身前。那小孩兴奋地看着高贵的木屐慢慢抬起,迫不及待地伸长舌头,快速地舔舐鞋底上混合了无数污物泥灰的食物黏糊,不出一会儿,英雄姐姐的木屐底面就光洁如新了。他很高兴自己今天运出的煤矿是他们中最多的,这来之不易的加餐是如此美味;就连舔英雄姐姐的鞋底,仿佛都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这些小奴们是不配也不能吃饱的,他们必须保持瘦小的体型。很多情况下,矿道挖宽了是费力不讨好的事——不仅不利于矿道稳定,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挖出的杂质石块也一无是处。所以,宵宫对那群她养的小孩们的进食量非常苛刻,只给能保证他们活着、且还有点力气干活的热量。宁可自己破费多买些甲基苯丙胺(冰毒)之类的东西,在每次下矿前给他们多注射些,既能抑制他们的食欲又能兴奋他们的神经,还能加深他们的忠诚与依赖,简直完美。至于几年后会对他们积累下什么影响根本不重要,这种工作强度几年后他们的体能早就萎缩到挖不出矿了,而且废成这样的身体,除了偶尔几张眼角膜之外,其他器官也卖不出去了,都是直接找堆土活埋了,在土里慢慢腐烂千万年后重新化成矿物。自己这边总会有源源不断的新奴隶被一个个或一批批地补充进来,丝毫不用担心。

  

   至于那位母亲后来事怎样苦苦哀求宵宫大人,如何摇着宵宫的大腿求着她收下自己全副家当的摩拉;宵宫后来又是怎么调教训练那个小女孩的,小女孩是怎样生不如死地学会了挖坑,变成了一段时间内可用的劳动力耗材,又如何悲惨地度过了她来世间那不算长的余生,都乏善可陈了。毕竟,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孩自从父亲逃亡后,命运就注定和这群小孩拿的是一个剧本,只是时间先后的顺序罢了。倘若其父没有那样的“野心”,她本身可以拿一个普通平民的剧本,或可以在温饱边缘平静地长大,嫁到一户同样平凡的人家里,相夫教子,织衣贩布,说不定还能看见孙子辈呢。现实没有假设,她也因其父亲胆敢违抗雷神大人「永恒」的意志而沦为了贱户,从此可选的人生剧本就变成了这寥寥几种。不论哪种,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羞辱与永恒的折磨,落到宵宫手里还是被神里家的大小姐转念看中了她,又或是到和母亲一起被押到九条家,就算是被贩卖出国也说不准哪种是最悲惨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剧本,场景与细节会随时代略有变化,演员也是走了一代又来一代,而主要大纲与脚本则是一成不变的。这,也是稻妻所信奉的「永恒」。

  

   当然,他们之中也偶尔会有些「例外」,如果你还记得将军大人曾言过的:“例外,是永恒的敌人”,就不会对那些「例外」更为痛苦与不堪的结局感到意外。当然,那些贱民的例外还远远不配被砌进神像里。

  

   宵宫所碰到的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小例外就在去年夏天里。

  

   那是个普通的酷热夏日。奇晒的太阳也挡不住蝉鸣的聒噪,矿井里的温度更不是人可以忍受的,可按照英雄姐姐的命令,那帮童奴们就没任何别的选择,唯有在规定区域内继续拼命工作。终于,有一个小男孩估计是严重脱水,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因中暑昏迷了过去,他身边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心急如焚,打算铤而走险去私自打点水来给他喝。小女孩趁上地面放矿的时候观察了一下,一旁的大狗狗也同样被热得不行,同样没有宵宫的命令不敢擅离职守,只见它蔫蔫地趴在树荫下吐着舌头,一动不动。小女孩自以为机会来了,偷偷解开安全绳打算拧开水阀。可没走两步,猛郎丸立马冲了上来扑倒了小女孩,把她按在身下,吓得剩下的人根本不敢出来;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出来的人多了,很可能会被猛郎丸也判断为集体逃跑,而当猛郎丸发现局面它控制不过来的时候,就会开启追猎模式——咬死一个追下一个。所有人只好呆在火炉一般的矿井里继续瑟瑟发抖。

  

   由于天气太热,往常在太阳下山前就回来检查成果的宵宫在绫华的冰凉的怀里蹭到了戌时才依依不舍地上山,和绫华聊了一下午的她原本心情很好,而且也知道这么热的天气那帮小逼崽子的工作效率肯定会打折扣,心想着只要他们没犯大错,自己好好调教一番也就饶他们一回,不过分折磨他们了。可看到面前的这一幕,细细询问完原委后,她瞬间心情全无。

  

   英雄姐姐把他们带回了笼子里,那群小孩们住的地方是在宵宫家的地下室;和富丽堂皇的上层建筑截然不同的是,他们住所的空间和牲棚并无二致。倒不是这地方有多脏乱臭——卫生方面宵宫女孩子家家是不可能容忍过分糟糕的;而是,这里的布局就像独立猪圈或马槽一样,一格格笼子单独栏开,每格的出入口都是一层顶部带倒钩的铁栅栏,并且门只能开到小孩子半身的高度,也就意味着他们出入都只能像四腿牲畜一样,跪着、四脚着地爬进爬出。每个隔间都铺着的那一层厚厚的稻草虽然让这一切看过去更像是牲棚,可没让他们直接睡在这坚硬冰冷的水泥地上已经是宵宫最后的仁慈了。由于每天也吃不了多少食物喝不了多少水,一日几次的定时排泄规矩倒是没增加他们多少痛苦。

  

   围成一圈的隔间让中心留出来的大块空地成了宵宫表演的舞台。先是像往常一样用各种烟花在众目睽睽之下百般玩虐那个女孩——估计那女孩的子宫被各种烟花带来的尘屑杂物塞得半满了才停手。再在女孩的哭喊声中多次将她的头按入一旁的水槽里反复窒息,大概呛了半个肺的水,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看见水就条件反射性恐惧。这些常规操作都已经让被迫围观着的小孩吓得不省人事,更别提那个被虐的小女孩了。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正当大家觉得今天的惩罚终于要结束,并且已经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要更加听话的时候,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恐怖降临了。

  

   英雄姐姐拖出那个热到昏厥的小男孩,对小女孩问道:“你是不是想让他喝点水,想帮助帮助他呀?”

  

   小女孩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她甚至以为自己想帮助他人的心愿还是得到了姐姐大人的认可,虽然自己绝对不该在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行动。可是,她远远低估了擅自帮助他人的后果。

  

   只见宵宫微笑着拿起两根高压水枪,说道:“好,我就让他上上下下一起好好地补补水呀。”说罢,两条高压水枪分别堵住小男孩的嘴和后庭,从两头疯狂往他肚子里灌。这么大的冲击力下小男孩没被灌两口就呛水了,可宵宫死死地踩住他瘦弱的身躯让他动弹不得。没过多久,可怜的小男孩的肚子渐渐隆起,越来越大、越来越胀;接着是他的七窍都流水,先是鼻子里,再是眼睛里甚至是耳朵里都冒出水来;没一会儿,那些冒水的地方还浅浅掺杂着丝丝鲜血一起流淌而出。但这些出水量远远抵不上高压水枪的剧烈的进水量,越来越胀的肚子预示着小男孩的胃部和肠道都被水灌的胀开来了。可宵宫不仅没有停手,反而继续加大着高压水枪的水压,加到了连钢板都能冲破的压强,以至于宵宫不得不借助神之眼的力量去固定水管不让它从小男孩两个“口”中脱离。

  

   “所有人都给我把眼睛睁大呀!”英雄姐姐略带生气的语气让所有人不敢回避这一幕。

  

   随后,嘭的一声巨响,那群小孩们看见了一个大水球被吹到极限后炸裂开来。只是,这个水球是刚刚还和自己一起呆在矿坑里的同伴,一个活生生的人。破碎的五脏六腑与躯体一起如被海浪拍在岸上一样冲到了四周的地面上,一块血淋淋的看不清是什么的器官正好溅射到了那个女孩面前,她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猛郎丸在一旁被这血腥味刺激到难以自理,嗷嗷地叫着企图引起宵宫注意。向来爱护动物的英雄姐姐顺理成章地给了允许的眼神,猛郎丸立刻奔向食物,三下五除二地把那具肠胃爆开的尸体啃食的干干净净,连骨头渣渣都不剩。毕竟,当初宵宫之所以把这条狗领回家养,就是在一众野犬中就属它对人肉的兴趣最大,宵宫很开心有一个能帮自己处理尸体的伙计,才把它带回家养。一顿风卷残云过后,只剩几块尸体是猛郎丸没吃的;倒不是它吃不下,而是那些肉块在炸开来的时候来到了四周小孩隔间的附近,并且在这条狗狗的认知里:那些靠近双脚走路的狗狗的食物就是属于那些二腿狗的。作为在主人面前顺位最高的狗,他不应该去和它们抢食物吃,主人也喜欢听话懂事的狗狗。不出意外,这条被主人摸着肚子的大狗狗就听到了主人命令其他的狗狗吃下这些残渣,好像还有要舔干净地上的水,和长长记性什么的。剩下的内容它就理解无能了,主人和二腿狗的交流总是那么奇奇怪怪,很多自己都听不懂。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每次自己都是吃的最饱饱的那一个,这还不够吗?

  

   收工后,宵宫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快乐表情——双手叉腰摆出了个更大的弯眼笑。与那群观赏了她精彩表演的小孩一一对视以后,她很清楚这帮贱奴再也不敢随意帮助彼此了。是的,让她生气的根本不是小女孩私自跑出去喝水,而是她妄图帮助自己的同僚。如果只是她自己口渴到了不顾一切,宵宫估计只会给她一些游戏般的教训,确保她对自己全身心的驯服也就罢了;而互帮互助的图谋,是她绝对不能容忍,必须扼杀在摇篮里的。大到一个国家小到这种团体,被统治者之间彼此猜忌、彼此提防,互相的冷漠与不信任,甚至彼此坑害才是管理起来成本最低、效率最高的。具体对于自己脚下的这群贱奴而言,让它们时刻感觉到:自己的生死,自己能不能过的稍微好一点点,自己全部的人生意义(假如这也算人生的话)——都是来自于高高在上英雄姐姐的施舍与赏赐,而与别人的任何互动都是有害的、是不允许的。理所当然地,对于那些圣母心爆棚,想帮助他人的贱货,不仅对其自身需要施加恐怖的刑法,还必须让其亲眼目睹想要去帮助的对象,会因这份一厢情愿而极其痛苦、屈辱的死去。这,就是为什么宵宫姐姐不杀让她痛恨的小女孩,而是先去折磨死无意识间被帮助、看似什么都没做错的小男孩。

  

   小女孩这次肯定学乖了,在彻底榨干她的价值之前,还是暂时让她在恐惧中继续活着呗。毕竟,培养一个熟手也是要一个漫长的周期的:别看挖矿只是单纯的体力活,菜鸟们最初下矿的至少三个月里,产量都只有熟手的一半;不是因为不肯卖力气,而是没有适应极其恶劣的环境,没有足够的肌肉记忆。在培训期间的菜鸡小孩们所受到的待遇更是全凭宵宫心情,天差地别的。这样看来,前文中那个妈妈主动跪着恭恭敬敬地给宵宫不算多丰厚、却真心实意是全身家当的纳金,或许能让她女儿在学徒阶段稍稍过的好了点吧?对于剩余寿命都不超过五六年的女孩来说,多仨个月稍稍好点的日子也算不错了。

  

   回到那个「例外」的故事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之前的那些开胃菜都不能算那个热心肠的小女孩全部的惩罚。之前只能算解气,现在宵宫要寻开心了,她想试试最近从一本奇书上学来的一招。小女孩被脚高头低、45度倾斜地绑在了一块木板上,一条厚毛巾盖住了她整张脸,拧开上方的水笼头缓缓流出水流从毛巾渗透进小女奴的鼻腔里。由于她的头部是向下倾斜的,所以不用担心水流会流进肺里造成肺水肿等不可逆的伤害,只是液体塞满鼻腔的窒息感让人在恐惧的痛苦中如溺水般挣扎。厚厚的毛巾又保证了水流是一滴一滴慢慢灌满鼻腔的,且灌进去的水既不能被吐出来,又不会在灌满后还往里面流,而是从毛巾的两边流出,保持渗透压的平衡。毛巾上还贴心地留了一个开口,留出一根从鼻腔里直连到呼吸道的空心软管,保证最低限度的氧气还是能进入肺部,不会真正窒息而便宜地死去。只是这种刑罚给人的窒息感是真实的,那个小女孩今晚都活在溺水边缘的痛苦中,既无法溺死,又无从解脱。紧捆住的手脚让她连挣扎都不是一种选项,无边的折磨与不间断的窒息感,却无法真正窒息而死的痛苦,已然击碎了小女孩的心智。

  

   顺带一提,把这群小孩的住房安排在宵宫自家大院的地下室还有一层用意——那就是便捷的下水道改造。奴隶们日常用水大部分都是来自英雄姐姐、以及她老爹和家中访客或用人的洗脚、洗澡等洗漱用水,非常环保。而给小女孩做灌鼻的水龙头里出的水更是珍贵无比——其进水口可是英雄姐姐卧室洗手间内的专属马桶,流出来的马桶水可都掺有宵宫女神的独家的排泄物。当然,这套综合性工程在改装时早已考虑到了大块杂质分流、水龙头防堵塞、地表上层异味隔绝、水流倒灌风险等等问题,可是在设计时花费了什么事都爱亲力亲为的宵宫好一番脑筋,都快学成管道建筑专家了。

  

   看着女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贱样,宵宫总觉得还不够解气,索性,她把猛郎丸牵进了笼子。大型猛犬出于野兽的本能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一条雌性的双腿被M型掰开,露出下体出现在自己面前,大狗坚硬的棒子理所当然地扑在了小女孩身上,打算快速进行基因本能的生殖行为。刚找到稚嫩紧闭的入口,猛郎丸就被主人拉了下来,宵宫觉得这狗也太心急了,这也不是发情期也没有喂春药的,它怎么这么懂事呢?

  

   并不是宵宫大发善心了,只是宵宫还没玩够。“舔!”这个命令猛郎丸完全听得懂,只是花了点时间才在主人的指示下反应过来居然是舔那个本来自己要插的骚穴,这又不能吃又不能啃的,为啥要舔啊?狗狗虽然理解不了,但从不质疑主人的命令,厚厚的舌头冒着热汗就往这条雌性二腿狗的小穴上舔去。在溺水般窒息中的痛苦中的小女孩也不知道有没有精力分神出来感受这份屈辱,只是身体的本能还是让她的小穴分泌出了些许粘液。一张一合的嫩鲍鱼与小女孩呜呜的哀鸣让宵宫笑得前仰后合,终于满意了这次的折磨,吩咐猛郎丸可以干它想干的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硕大的狗茎捅入了女孩稚嫩的、从未被开发过的骚穴里,在人世还不超过十载的女孩一边因宵宫马桶冲下来的水流灌鼻而无法大声嘶吼,一边在溺水的窒息感中混在着阴道撕裂的痛楚,这种痛苦实在是常人难以理解的恐怖。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美美睡了一大觉的宵宫悠哉悠哉地享受着老爹亲手准备的丰盛早餐,终于想起地下还有个生不如死的贱奴需要处理,哼着小曲儿走了下去。家里的用人正在打扫着这个牲棚,把那群小奴们领出来排泄、冲洗、投喂基本的饲料、体能训练等等。他们不是每天都下矿的——毕竟探明矿藏剩余储量与寻找新的矿物点都需要专业人员去做。对他们的日常管理宵宫没必要事必躬亲,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需要放到正事上,只有偶尔的娱乐消遣会下场去调教这些小奴。只是,没有人敢去理睬那个生不如死的女孩——这必须主人亲自来决定她的命运,不过用人也惊讶于自家的主子这次居然玩这么狠。

  

   那小女孩也不知道被狗操了多久、干了几次、被射了多少轮狗精,那溃烂流脓的小穴还在往外渗着乳白色的粘液。一夜过去,鼻腔被尿液与马桶水灌满的刺激还是冲刷着女孩大脑里最本能原始的求生系统,她还是在溺水的边缘挣扎着,身体却一动不能动。崩坏的大脑让女孩泪水直流;与在一旁累得呼呼大睡的大狗形成鲜明的反差,宵宫觉得甚是滑稽,忙不迭地找人取来留影机咔嚓咔嚓一顿猛拍。

  

   这个惩戒办法对女孩的摧残与驯化效果也比宵宫想象得更优秀。她刚被放下来,就迫不及待地跪倒在了宵宫脚下,主动舔舐起了宵宫高邦木屐的鞋底缝隙。崩溃过后还未恢复的认知系统让她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语言表达,只是一个劲地呜咽着,摇着刚被狗亵玩过的屁股,虔诚地亲吻着鞋底与宵宫踩着的地面,拼命地用行动表示着自己的悔改。卑微、下贱且忠诚的样子让宵宫十分满意;决定以后把这种折磨方式普及开来,在自己想要时就用这招来惩罚惩罚这群贱奴。

  

   [chapter:庆功宴]

  

   御用级和牛腰肉、远海抹香鲸刺身、黑金级鱼子酱、枫丹特供黑松露、帝王黄油蟹蟹、国宴级鮟鱇肝、将军大人御膳房主厨亲手制作的寿司拼盘和御用甜点……这一桌子佳肴有多奢华已然不重要了,上面的每样菜品出现在神里家的餐桌上都彰显着两个字:僭越。虽贵为三奉行之一,但道道菜肴都直逼大御所大人日用的规格,已然是“礼崩乐坏”的代表了;更别提,承载这些珍馐的器具,是两具活生生的童男童女。他们经过彻底脱毛蜕肤后,作为餐具的皮肤光洁到瘆人。

  

   “大小姐果然重情重义,宵宫小姐看到您如此用此等规格的庆功宴来招待她从天领奉行所的凯旋,得激动到哭了吧!哈哈。”托马在精心布置好最后一道菜肴之后,在一旁谄媚的问道。

  

   “谁?宵宫?呵呵,托马,今天准备的可是家宴规格啊~”端坐在桌前的绫华的声音永远如此温和清凉“这种规格的款待,迎接的必然是门当户对之人,长野原家的贱丫头可不配上这张餐桌。”

  

   “我家小姐已经恭候多时了,这边请。”门口的迎宾侍女微屈身子,恭敬地将今天的主客迎了进来。鲜红的单齿高帮木屐上是雪白的足袋,环绕足袋底部一圈,直连小腿的黑色腿袜让步伐看过去更铿锵有力。门扉渐开,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掌握幕府全军兵权的九条裟罗。

  

   神里绫华缓缓起身,微微欠了一下身子以示礼节。

  

   待裟罗坐下,绫华微托长袖,主动为其斟酒:“九条将军实在是「狩眼仪式」的最大功臣,这足足一百颗神之眼的缴获,不愧为将军大人最可靠的左膀右臂!小女敬您一杯~”

  

   “为将军分忧是属下的职责,没有神里小姐的倾囊相助恐怕此事也不会如此顺利。听闻宵宫女士可是阁下的挚友,阁下如此舍得用她的神之眼来为此仪式献礼;呵,实在是对将军大人一片忠心啊。”

  

   “九条大人说笑了,社奉行平日里需要操办些节日庆典,用得着她家的烟花而已。那小女在花间坂还算是有些人气,用她的神之眼给「狩眼仪式」增添增添氛围,想必也是不错;选一个草民们比较熟悉的人作为仪式中被狩猎的对象,或能更好的教育教育百姓。宵宫那小女孩能有资格被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亲自狩眼,也算是她无上的福分了~”

  

   九条一动未动,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绫华,有那么一瞬,她都感觉自己看不清眼前的少女到底能狠辣到什么地步了。

  

   “啊~光顾着聊天了,小女略备这些薄酒小菜不成敬意,还请大人赏赏光~”绫华说这从桌上的那女童身上的乳房处夹了片鲸鱼肉片,递到了裟罗的碗里。

  

   将军大人的起居饮食裟罗再清楚不过,甚至她自身都有亲手为将军大人准备甜点的殊荣,这些菜肴的僭越程度她何尝看不明白。

  

   只见她轻轻举起细长的筷子,迅雷不及掩耳地戳到了桌上女孩的眼珠里,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小女孩顾不得绫华之前的教育,奋力地挣扎着身子让身上的全部食物全被打散。裟罗却镇定自若地夹出整颗血淋淋的眼珠,面不改色地放进自己嘴里咀嚼了起来。越过自己的那个小杯,将桌上的一斟酒一口蒙尽,将被吃干净的光滑的眼珠吐到了酒壶里,擦擦嘴巴,站起身来留了句“多谢款待”,就径直离开了。

  

   “九条大人的赤胆忠心全稻妻何人不知呢?”绫华没有回头,依然端坐着说道,“只是,大人可真知在当今如何为将军大人分忧吗?”

  

   “常道恢弘,不论局势如何变动,还都希望神里小姐不要试图挑衅「永恒」的意志。”裟罗同样没停下脚步。

  

   吓得瑟瑟发抖却一动不敢动的小男孩惊恐地望了眼绫华,后者迁怒的眼神让年幼的他也明白了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离开神里屋敷之时,裟罗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在旁对自己作揖打恭、油头滑脸的托马,轻轻一笑。

  

   她确实没有太多时间逗留于此,且不说前线涣散的军心已经等着她回去发号施令了,下午闯进自家地牢,被那位大小姐当成结盟的礼物送过来的毛贼小姑娘还没“处理完毕”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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