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岳母家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本来准备给岳母买好午饭再走,但岳母说刚吃过甑糕,加上也没什么胃口,和我谈了会话,也觉得有些乏了,她还想再睡会,我就告辞了岳母,说抽空再来看她。
上了车,拧开钥匙,发动机响起的时候,忽然间觉得有些迷茫了,上了十几年班了,一时之间还不太适应现在的自由,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岳父家是那种比较老的小区,没有专门的车库,我的车就停在岳父那个单元楼下,看着发白的水泥路面上飘零着的几片落叶,被风吹起又落下来,打着旋,我突然想起‘落叶归根’这句成语来,有三个月没有回家去看父母和侄儿了吧?
既然不知道去哪儿,就回家去看看。
回家给父亲拿了几瓶已经记不清是哪家修理厂送的茅台,既然决定了辞职,那么以后就没有人送这样的好酒了,趁现在还有库存,先给父亲喝着吧。
接着驱车到‘黄昏天使’专卖店那里去给母亲买了一件羽绒衣,到‘小小明’给3岁的小侄儿买了一个针织虎头帽,就往家的方向走了。
我的老家在小城市东边,是小城市下辖第二大县中最靠近小城市的村子,沾了紧挨小城市,位置方便的光,我们村里的人便以种植蔬菜供应小城市为生,还记得我小的时候,这个时节村子两边的田地里,全是一望无垠的大白菜,而现在,路两边几乎全是塑料大棚,供应春节上市的西红柿、黄瓜、西葫芦之类应该已经移栽进大棚了吧。
马上就要进村子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以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听着有些耳熟的女人声音:“喂,你好程总,能听出我是谁吗?”
我仔细辨别声音,脑海里就闪出一张表情有些恚怨,俏丽的脸庞,她两只精致的耳朵上,镶嵌着一圈闪闪发亮的耳钻,便试探着问:“徐秋?”
手机里传来清冷的声音:“我是,程总,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谈一些事?”
“美女有邀,没时间也要挤出来啊,几点钟?什么地方?”我对徐秋的印象其实蛮好的,毕竟是她亲手把十万块钱交给我的,但她冷冷的声音有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就特意把‘挤’字加重,自己意淫了一把,也不知道她听出来没?
“八点,春水街,到了电话联系,这就是我的手机号码,程总最好存下来,后面联系的时间还长着。”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说话的时候冷得像冰。
我的车子已经进了村,村子里面的路很早就全都铺成了水泥路面,路两旁也栽上了路灯,和徐秋打着电话,看着前面的路,继续往前开了几百米,临近村委会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走着的妇女像是徐姨,就忙对徐秋说:“知道了美女,一定准时到,拜拜。”
挂了电话,车子从徐姨身边开过去两三米,停了下来,摇下车窗回头一看,徐姨头发烫了小波浪花卷的样式,穿着紫色对扣翻领呢子上衣,素净的鹅蛋脸上淡淡的扑着粉,依然有一种迷人的味道。
徐姨家和我家隔着一条街道。
小时候的村子,大家都还没有在城里买房,不像现在一条街道上几十户人家,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家庭有人,村子里的人,忙完农活的时间就串门子打发时光,我那个时候读初中,情窦刚开,对身边的女人特别好奇,因为放了学,寒暑假的时间,经常到住在徐姨家隔壁的小胖家玩,就对感觉有种特殊味道的徐姨产生了幻想,甚至第一次半夜躺在床上打飞机,也是幻想了抱着徐姨才完成的。
还记得暑假的一天午饭后,火热的太阳挂在头顶,村子热得就像蒸笼一样,大人们都不愿意动弹,都找凉快的地方睡午觉去了,一些老人则坐在街道边的大树下摇着扇子乘凉,我想这个时间徐姨肯定也在睡觉,中午好像看见她穿着一件绿花的浅黄连衣裙,便想着能不能偷看到她裙子里面的风景,想好了佯装找小胖的理由,就付之行动了。
徐姨家大门虚掩着,我缓缓推开,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临近房门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间里有撩水的声音,就从窗户偷看,只见房子里面地上放着一大盆水,徐姨正裸着身子,弯着腰擦洗两条笔直的玉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成熟女人的身体,当时一下子就怔在那里,看着徐姨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和三角地带那蓬旺盛大毛发,我的心跳就像打鼓一样的响了起来,心里激动地想着:“这就是女人,那就是团乌黑贼亮的毛就是阴毛,阴毛下面那条缝里就是徐姨的屄,原来女人的下面是这样的,还有徐姨的奶子,奶子上像花生米一样的豆豆怎么那么诱人,我想咬上一口……”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觉得鼻子下面湿湿的,拿手一抹,发现流鼻血了,就害怕起来,但又舍不得走。
徐姨擦完腿,直起身子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窗户上露出半个头,一双眼贼溜溜的在她三角地带和胸部乱瞄的我,就‘啊’了一声,我被徐姨的叫声给一惊,就反应过来被发现了,转过身就往田地方向跑去。
还能记清楚我那天穿了一件灰色纯棉大裤衩,一口气跑到村子连片玉米地跟前,停了下来,惊讶的发现大裤衩前面支着老高的帐篷,就把手伸进裤衩里面,握住热得烫手的肉棒,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心里一阵激动,就跑进玉米田里,幻想把我稀稀长了几根乌黑卷曲阴毛,高高撅着的球塞到徐姨阴毛下面去,插进徐姨的身体,自己撸了起来,好半天才把浓稠的精液搞了出来,射到黑色的泥土上,看着脚下的精液,仿佛是完成了一项壮举,我在心里已经把徐姨当成了我的女人。
因为那个时候,对女人的身体的了解仅仅来至于一本医学杂志,也就只能想到把球插到徐姨阴毛下面的两腿之间那样,不能再进一步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思想发育有些晚,要是成熟的早一点,对男女之事了解的稍微深一点,也许那个时候冲进房子占了徐姨身子也说不准。
徐姨见车停在她身边,抬头就看见笑着看着她的我,就问我:“程也,你回来了?”
“嗯,回来看看我爸妈,徐姨,你回家的话上车吧。”
徐姨走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她比以前看起来老了许多,有几根头发发根都成了白色,眼角鱼尾纹也深了许多。
那次偷看到徐姨洗澡被她发现以后,吓得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去找小胖玩,直到收割玉米的时间,星期六中午,我在我家玉米地里扳完玉米棒子,回家的路上听到有人叫我,拧头看时是徐姨在她家田里喊我,我忐忑着,怕徐姨找我算账,但徐姨喊得急,我也有些想徐姨,就走了过去,徐姨那天穿着一件绿色衬衣,下面穿着蓝色涤纶裤子,领口开着,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的胸脯,我看着,就想起那天看到的徐姨身体,那一团乌黑亮泽的卷毛。
“程也,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小胖来玩,是不是怕徐姨怪你?”徐姨看着局促不安的我问。
“徐姨,那天我去找小胖,他不在家,我看她有没有到你家玩,徐姨,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说,脸红到了脖子上。
“没事,姨不怪你,看了就看了,也没啥大不了的,你好好读书,不要有什么负担。”徐姨脱下手套,用她那当时我觉得是天底下最温柔的手揉了揉我的头说。
“知道了,姨,我会好好读书的。”
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我太单纯快乐容易满足了,被徐姨摸了摸头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过了几天我就又去找小胖玩了,徐姨还有一个女儿,叫徐香,比我大三岁,我读初中的时候她已经出去打工了,徐姨的老公常年在外打工,现在回想,那个时候我还是有很多机会的,不过早就时过境迁了。
徐姨上了车,手里捏着的塑料袋里装着很多药,坐到副驾上,她的髋部还是那么大,闻着她的味道,再看看她现在不再年轻的脸庞,心底不由一阵唏嘘。
“徐姨,你身体不舒服吗,买这么多药?”我问。
“嗯,还好。”徐姨比以前沉默了许多,明显不想多说,我也就再没有多问。
几分钟时间就到了徐姨家门口,徐姨说了声谢谢程也就下了车。
车子直接开到老家大门口,还没停好,就看见我爸从房里出来,站在门口看着。
下了车,拎着给爸妈和小侄儿的礼品进了屋,我爸从我手里接过酒,放到他和我妈的房间,我把给小侄儿买的帽子和哇哈哈、旺仔小馒头递给弟媳,从她手里接过小侄儿。
“春妮,你去厨房给你妈搭个手,做一些也子喜欢吃的菜,我们爷两喝点酒。”我爸对弟媳说。
弟媳笑着去了厨房,我也后脚跟过去,小侄儿在我怀里用他那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我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他就害羞的钻进我怀里,一会儿又探出头来惹我。
“妈。”进了厨房,对正在切菜的母亲喊了一声。
“怎么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早点就给你做好饭了。”母亲责怪我说。
“没事,又不饿,就没想起来。你和我爸身体好吧?”我问。
“好着呢,你不用操心,你爸每天早上都要到地里走两圈,饭量现在比以前还要大,我也每天傍晚去村广场上跳广场舞。你怎么今天回来,没上班吗?花前几天和我打电话说你们要要孩子了,有动静了没?”我妈问,春妮在旁边摘着菜。
“那能有那么快啊?”我笑着说,把工作上的事情给直接忽略,不然又是一顿数落,家里人还是认为上班拿工资踏实。
吃完饭,春妮抱着小侄儿去了他们的房间,我和我爸妈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我就问:“妈,我在路上碰见我徐姨,她手里拎着一大袋药,她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唉,你徐姨遭罪呢,她自己身体好着,和我还一起跳广场舞,那药应该是给徐香买的。”我妈说。
“徐香怎么了?”我暗暗一惊,徐香只比我大三岁,能有什么病呢?
“还不是徐香的老公出了事,给气的,年轻轻的就守了寡,这谁能受得了?还留下一个念六年级的女儿,虽然说给赔了点钱,但一个家就那样给毁了。”我妈缓缓说到。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妈,徐香女婿死了?”
“嗯,她女婿家是市郊的,以前在外面打工,学了水管工,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吧,他去年偏偏回到家里,不愿意出去了,每天都在集市上去给人做零工,据说比打工收入还高,可就在一个月前,出了车祸,据说人被撞的连老衣也穿不上。后来,听说给赔了一百多万,但他们家里他爸妈还有他哥嫂都要分钱,徐香又争不过人家,便气出病来,回到你徐姨家养着,你徐姨现在也命苦的很。”我妈说。
我听完以后,不由一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真的杨晓华撞死的人就是徐香老公的话,那世界真是太小了,而且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但又没发现什么地方不对。
又和爸妈聊了会天,春妮抱着小侄儿过来交给我,我牵着他的手走了会,几个月没见,小家伙已经能稳稳的迈开脚步了。
弟弟在部队当兵,一年只能休一次探亲假,春妮就暂时在家带孩子。
下午快六点的时候,母亲做好晚饭,吃完饭,我就往小城走,许秋找我不知道是不是杨晓华和老公说的做微商的事,现在既然做了决定,就尽快行动起来才行,不然,闲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另外我也正好问问,看杨晓华那天撞死的人是不是就是徐姨的女婿,如果真的是,我可要抽空去祭奠一下,毕竟某种意义上我是帮凶。
在路上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和朋友谈点事,等我回去了和她商量件事,花说她已经到家了,两天没见我,有点想我了,听着她幽怨的声音,我又把自己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彻底从灵魂深处忏悔了一番,告诫自己,在堕落的道路上,我已经越走越远了,要尽早回头是岸,做好金屋藏娇就可以了,千万不能再学西门大官人那样看见美女就控制不住自己,毕竟,花不是西门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