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第9章 军方出动

　　看到此情景，李欢唇角浮现一丝笑意，看来他提供的消息已经引起警方的重视。

　　对于香港警方，李欢只透露社团暴乱的时间与消息，并没有透露确切的暴乱第一引爆点，但现在看警方的动作颇大，看来重组的张sir已经透过线人掌握到今晚的社团暴乱点，对此，李欢早就有了全套方案应对，他一点都不担心香港警方会打乱他的精心部署。

　　当李欢看完所有远程监控的影像后，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三十分，还有半个小时就是行动时间，狂风暴雨就要到来！

　　李欢却颇为悠闲地伸了个懒腰。

　　这时，其中一台连接猴三指挥系统的萤幕突然闪烁绿灯，接着一个萤幕自动弹出猴三坐在指挥台前的画面，李欢并没有打开这边的视讯，而是伸手拿起通话仪器。

　　“黑鹰，联盟一号、三号、七号、八号行动组准备完毕，请您下达行动指令。”

　　按照预先的暗号设定，行动一开始，李欢的代号将以黑鹰代替，而且不透过视讯，同时他通话系统的所有声音都将改变，就算情报机构监听，也绝对听不出是李欢的声音，对于以前被国安部出卖习惯的李欢来说，他不得不在这方面多留一手，免得事后铁血机构的高层不认帐。

　　“都准备好了吗？”李欢沉声再次确定。

　　“都准备好了，请指示！”

　　“行动！”这一次，李欢极其利落地下达行动命令。

　　在猴三响亮的回答声中，通话结束，随即李欢在键盘上流畅地敲击着，各监控系统启动，与此同时，通话器传出猴三一道道清晰的指令声，萤幕的影像顿时热闹起来，只见十数个社团聚集点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异动，数十辆面包车启动、加速，从不同的方向朝公主道聚集。

　　很快，李欢从新界、铜锣湾的监控影像中看到一些异常，就在攻打新义安的车队相继驶离不久，那些停靠在各阴暗处的可疑面包车一辆接一辆地驶出，但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公主道。

　　有猴三的手下全程跟踪监视，李欢并不担心掌握不到这些可疑车辆的行踪。

　　李欢点开监控三合社与小刀会行动车队的影像，只见三合社与小刀会放在明处的社团联盟车队正奔赴公主道，紧接着李欢敲击一下键盘，顿时一个萤幕显示出一个商厦地下停车场出口的影像，这时画面显示的地下停车场出口极其安静。

　　李欢很有耐心地盯着那显得很安静的画面，似乎知道那里会有异动一样，果然，正面攻击新义安的车队出发不到三分钟，地下停车场入口就有了动静，先是出来一辆黑色商务车，接着又出来一辆面包车，紧接着一辆接一辆的面包车驶出，仔细地数了一下，发现这支车队足足有二十辆之多。

　　“黑鹰，小鸡已经出头。”通话器传来杜大浩清晰的声音，办正事时，杜大浩显得正经多了。

　　“继续监控！”李欢唇角露出一丝笑容，不出意外，这是三合社真正的主力车队，正主隐藏的主力尽在掌握中，加上有杜大浩与猴三紧密监控，李欢根本不用操心。

　　五分钟后，杜大浩的讯息再次传来，何二公子的主力车队已经与数支可疑车队会合，此刻这支庞大车队的车速已经放慢，正在等待另外两支可疑车队会合。

　　不到一分钟，猴三的讯息传来，报出洪兴、东星、安正、和道、三合社、小刀会以及两大中立社团正面攻击新义安车队的最新情况。

　　李欢从猴三的报告中得知，此刻离攻击目标新义安的位置已经不到十五分钟车程，时间似乎有点紧迫，李欢便向猴三下达指令，攻击车队减速，务必将到达时间延长至二十分钟，紧接着李欢打开远程监控警方的影像，几乎在同一时间，杜大浩的讯息传来，香港警方的车队已经开始朝公主道移动。

　　随着杜大浩有些紧张的话音，李欢已经从萤幕上看到警方正在行驶中的车队。

　　画面中，防暴警车、冲锋车以及飞虎队的行动车一辆接着一辆，警灯闪烁，煞是壮观，有这么多警力同一时间行动，社团联盟就算人再多，恐怕也难以抵挡。

　　由于大批警力出动，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李欢表情冷静地看了手表一眼，接着打开另一台关闭的萤幕，公主道外围街道的影像顿时显现出来，发现公主道异常安静，人少车少，似乎没有半点血腥即将来临的征兆。

　　这边李欢正密切注意着各监控系统的最新动向，那边警方的车队已经进入弥敦道，而社团联盟的车队正悄悄逼进公主道区域。

　　警灯闪烁，一辆辆警车呼啸而过，当这阵容强大的警方车队进入九龙最热闹的地段时，很醒目，使那些还在外面游荡的市民无不纷纷侧目，很快，警方的车队一路顺畅地进入油麻地，离公主道已经不到两个街区，前方是一个三岔路口，车队来到路口时，队形有了变化，车队一分为三，分三个方向迅速向公主道合围。

　　载有飞虎队队员的车队夹在十数辆冲锋车车队当中，从中间那条路正面前进，这个车队应该是镇压社团暴乱的主力。

　　五分钟时间不到，一路风驰电掣的警察主力车队很快逼近京士柏道，公主道路口已经在望，但就在警方车队离路口不到五十公尺远的时候，街道两旁不知何时安装的强光灯骤然大亮，将路口照耀得如同白昼。

　　这突如其来的异常让开道警车不由得一个紧急刹车，车速也在这瞬间缓了下来，只听轮胎擦地的刺耳刹车声不断响起，间接还传出“砰、砰”金属撞击声连响，不少警车连环追尾，刹那间，警方车队陷入短暂的混乱。

　　一辆排在第三位，闪烁着警灯的宾士车门顿时打开，两名身着白衬衫、黑裤子，外罩防弹衣的中年男子步下车，其中一名男子怒吼道：“怎么回事？前面怎么停下来了？”

　　这时，开道警车的车门打开，一名制服警察钻出来，一路小跑到两名中年男子身前，气喘吁吁地道：“刘警司、张sir，前面路口有点不对劲。”

　　张sir与刘警司对望一眼，随即看向路口，这一看，两人顿时脸色大变。

　　只见路口两侧在强光灯照射不到的阴影下引擎轰鸣，紧接着，一辆造型奇特的车辆驶进路口，之后又一辆接着一辆，很快，整个公主道路口都被堵得严严实实。

　　在强光灯的照耀下，张sir与刘赞司才看清楚，那造型奇特的车辆竟然是一辆辆武装装甲车，车身的炮管与顶端的高速机枪，无一不是瞄准警方的车队，气势逼人。

　　社团分子竟然有装甲车？刘警司与张sir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心想：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时，一些下了警车的警察看到路口的异常现象，开始紧张起来，不用两个长官下令，身形早就隐藏在车门后，一时之间，长、短枪纷纷瞄准路口的装甲车，但这些警察心里都很清楚手上的家伙连给钢铁战车搔痒的资格都不够。

　　先前那名报告状况的制服警察眼尖，一眼就看到装甲车的八一标志，冲口说道：“长官，看那标志，好像是解放军的装甲车。”

　　“解放军的装甲车？”刘警司赶紧定睛细看，就见到那红色的五角星与八一标志在强光灯下熠熠生辉，心想：这不是驻港部队的车吗？

　　“驻港部队的装甲车在这里干什么？”刘警司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便对身旁的张sir说道：“张sir，走，跟我到前面去看看。”

　　张sir点了点头，这时他也看清楚装甲车身上的标志，既然是驻港部队的装甲车，他与刘警司已经不像先前紧张。

　　刘警司两人还没走近，装甲车就突然冲出两队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军人，只听“哗啦”一声，军人手中的自动冲锋枪就纷纷瞄准刘警司与张sir，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军事演习，任何人不许靠近！立即退后！”一名军人冷喝道。

　　枪弹不留情！

　　面对这冷森森的枪口，刘警司与张sir不由得背后直冒冷汗，大场面见了不少，但这种一照面就被武器锁定的状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面对。

　　刘警司与张sir顿时不敢乱动，刘警司赶紧高声喊道：“别开枪，我们是香港警方，请你们长官出来说话。”

　　这时，一名军官从这些持枪军人身后走出来，两杠三星，还是一名上校，只是这名上校看起来颇为年轻。

　　年轻上校在两名持枪军人护卫下走近刘警司，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刘警司赶紧说道：“我们是香港警察，我是高级警司刘震撼，正在执行警方任务，请你放我们过去。”对于很少跟解放军军人打交道的他，语气相当客气。

　　年轻上校打量了刘警司一眼，表情冷淡地说道：“对不起，我们正在军事演习，这片区域属于临时军事管制区，你们不能过去。”

　　“军事演习？我们怎么没有接到通知？你们这是什么军事演习？”张sir眼底露出一丝怀疑，身为重案组高级督察，他觉得事情颇为蹊跷。

　　年轻上校表情冷淡地看了张sir一眼，沉声道：“对不起，这是军事秘密，无可奉告。”

　　刘警司有些不满，说道：“你们这里的最高领导是谁？我要见你们最高长官！”

　　年轻军官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就是这次军事演习的最高指挥官。”

　　“你……你是最高指挥官？”刘警司眼底露出一丝讶异，心想：这年轻人最多二十几岁，也太年轻了吧？

　　年轻上校看了刘警司一眼，说道：“不错，我就是张子文，隶属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陆战队突击大队，所以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交涉。”

　　不待刘警司说话，站在刘警司身侧的张sir忍不住大声说道：“那好，那我就跟你交涉！”早就感到不满的张sir嘴里说着，脚步一跨，便想靠近张子文。

　　“站住！”一名武装军人手中的冲锋枪顿时顶在张sir的额头上，冷喝道：“退回去！再乱动……就地枪毙！”

　　张sir顿时呆住，他没料到那名武装军人竟然毫不留情地用枪顶住他，而且再动，就地枪毙！张sir想不傻都不行，一动都不敢动。

　　刘警司见情势不对，赶紧说道：“别、别这样……都是自己人……”说着，刘警司伸手想拉张sir回到身侧。

　　刘警司的手才刚伸出，瞬间只觉得脑袋一阵冰凉，寒气逼人，只见另外一名军人反应迅速地用枪指住刘警司的脑门，喝道：“你也别动！”

　　这一下，刘警司与张sir的身体顿时定格，他们是真的不敢动了，他们看得很清楚，指住脑袋的冲锋枪保险是打开的，随时可以将他们爆头。

　　两名军人眼神凌厉而森冷，一看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职业军人，能在瞬间用枪直接威胁两名香港高级警官，这的确是天大的笑话，但又的确是事实。

　　一句话都还没说完，身为高级警司的刘震撼，万万没想到会被枪指着脑袋，都说军人无情，却没想到会这么无情，一时之间，他的额头全是冷汗，心跳不由得加快，一动都不敢动，在这种状况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就在刘警司两人冷汗直冒时，张子文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说着，张子文示意两名军人放下武器。

　　顶在脑门上的枪口一撤，刘警司与张sir压力顿时解除，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下，他们都觉得不亚于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待两名军人解除对刘警司的武装威胁后，张子文看着刘警司，笑了笑，说道：“刘警司，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两个是以保护我为职贵，所以如果你们有异动，他们有权解决对我有威胁的人，我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多担待。”说到这里，张子文瞥向张sir，说道：“这位警官，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以后不要再做出会刺激人的动作，现在是军事演习期间，非常状态，我不希望跟你们香港警方发生误会，所以你最好待在你原有的位置不要乱动。”

　　张子文这话明显带着警告，张sir听在耳里虽然不太舒服，但他清楚这绝对不是玩笑话，站在眼前的都是铁血冷酷的军人，令行禁止，有军事演习为前提，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当下只得默不做声，身体自然也不敢稍有异动。

　　场面显得有些紧张，但刘震撼毕竟是高级警司，不能就这么耗着，硬着头皮说道：“这位上校先生，既然你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就跟你沟通一下，这次我们警方有特别行动，要进入这片区域，你看是不是能放我们进去？”

　　张子文淡淡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接到任何关于香港警方行动的通知，也没有接到任何放行的命令，这里已经是军事戒严，所以我不能放你们过去，你们还是回去吧。”

　　刘警司闻言感到头大，如果这名上校不放行，那么今晚警方的行动就功亏一篑，刘警司下意识地看了手表一眼，心想：还差两分钟就要社团暴乱，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刘警司赶紧问道：“我想请问上校，你说要接到命令才放行，那你们要接到谁的命令才会放行？”

　　张子文看了刘警司一跟，说道：“很简单，只有驻港部队司令与香港特首的联名命令，才可以放你们过去。”

　　刘警司闻言，赶紧说道：“那好，我这就打电话。”

　　刘警司退后一步，摸向口袋掏出手机，他的动作很小心、很慢，生怕那两名虎视眈眈的军人又会做出激烈的反应，还好，两名军人听到刘警司的话后，并没有因为刘警司的动作而有激烈的反应，只是眼神警戒地盯着他看。

　　当刘警司正要打电话时，不由得愣了愣，手机竟然没有讯号！而且换了几个角度都没有讯号，见联系不到特首，刘警司这下子着急了。

　　这时，张子文淡淡说道：“哦，不好意思，我忘记提醒你了，这里属于手机信号遮蔽区，所以，你得退到一公里以外才有讯号。”

　　刘震撼闻言，赶紧拉了一下张sir，示意他赶紧回到警车，接着他又跟张子文打了一声招呼后，急匆匆地转身就走，心想：时间紧迫，得赶紧跟特首取得联系。

　　然而刘警司两人没走两步，那急匆匆走在前面的张sir身上的手机倒是响了，声音极其响亮，令刘警司下意识地看了手中的手机一眼，心想：怪了，我的手机怎么还是没讯号？

　　张sir愣了一下，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是一组陌生的电话号码，赶紧接通：“喂，你是谁？”

　　“张sir，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手机那头传来李欢的声音。

　　“是李先生？”张sir听出是李欢的声音。

　　“不错，是我，张sir，你现在在哪里啊？打你的手机老是打不通，我可是有急事找你。”此刻，李欢正一脸惬意地看着萤幕画面上的张sir。

　　“哦，我在公主道附近，李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正在忙呢。”张sir的语气不耐烦，要不是李欢提供关于社团的最新消息，他有立即挂掉电话的冲动。

　　“公主道？你跑到那里干什么？我那天打电话给你，不是跟你说过今晚社团可能会暴动吗？你不去解决社团暴乱，跑到公主道有什么用啊？？”李欢的眼底带着笑意，但语气却很不解。

　　张sir一听李欢提起社团的事，便赶紧说道：“我正是因为社围暴乱的事才来公主道，我已经得到线报，说前阵子成立的社团联盟要联手攻击新义安，今晚正是将这些社团一网打尽的机会。”

　　“什么？你的线民告诉你暴乱在公主道？”李欢的语气很讶异，但心里却在冷笑：奶奶的，一网打尽？

　　恐怕是将洪兴、东星等网尽了，只剩下何二公子在香港翻云覆雨。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线报有误？”

　　张sir听出李欢讶异的语气，心里不由得一跳，联想到先前那个固执的年轻上校，心想：今晚这线报恐怕真的弄错了，难道李欢有准确消息？

　　手机另一头的李欢语气沉重地说道：“错了，你这次真的会被你的线民给害死。我告诉你，公主道压根就没有暴动，据我的内幕消息，今晚公主道好像被军方征用，说要搞军事反恐演习，所以那里已经成为军事管制区，你去那里不是找死吗？只要擅入军事戒严区，保证你就会被那些军人给毙了，我可要慎重地告诉你，那些军人可不管你是不是重案组的高级督察。”

　　张sir闻言，赶紧说道：“李先生，你说得没错，我的确碰到军人戒严，对了，你怎么知道公主道今晚会被军事戒严？”

　　李欢嘿嘿一笑，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是内幕，既然是内幕，你就不用问那么多了……”

　　张sir闻言一愣，心里却对李欢的话颇不以为然，但李欢不说，他也没办法，便问道：“李先生，你现在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

　　李欢笑道：“不愧是重案组高级督察，知道我打电话给你的目的。呵呵，你说对了，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要告诉你社团暴乱的确切地点。”

　　“那你赶紧说，我听说社团暴乱就在凌晨一点，时间晚了，恐怕会来不及。”

　　“呵呵，别急、别急，误不了你的事，我跟你说，我也是才刚得到的消息，我有个手下在铜锣湾发现不少社团分子，不出意外的话，铜锣湾就是这次社团暴乱的地方，你赶快去，说不定还能及时控制事态。”

　　“铜锣湾？”张sir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语气急促地说道：“李先生，那我先过去了，回头再联系。”说完，不等李欢回话，张sir就挂掉电话。

　　刘警司问道：“张sir，是谁打的电话？我听你提到李先生，是浪淘沙会所的李先生吗？出了什么状况？”刘警司嘴里问着，心里已经猜测到来电者是李欢。

　　张sir说道：“没错，是那个李先生，他打电话告诉我，社团暴乱在铜锣湾，我们得到公主道暴乱的线报是假的，长官，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警司微微想了想，说道：“你的手机有讯号，把你的手机给我，我先打通电话给特首，毕竟公主道这边的事情有点蹊跷，不进去看看，我实在不放心。”

　　张sir闻言，赶紧将手机递给刘警司。

　　刘警司接过手机，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差点就将手机砸了。

　　张sir见刘警司铁青着脸，也不打电话，有些疑惑地问道：“长官，你怎么不打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刘警司没好气地将手机递到张sir面前，恼道：“还打个屁？你的手机又没有讯号。”

　　张sir接过一看，心想：先前讯号满格，怎么现在又没讯号了？张sir感到纳闷不已。

　　刘警司看了手表一眼，发现线报提到的暴乱已经过去十分钟，于是刘警司手一挥，对张sir大声说道：“上车，叫他们全上车，立即赶赴铜锣湾！”

　　刘警司心想：事已至此，耗着不如行动，如果李欢提供的消息准确，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及时控制社团暴乱。

　　很快，在张sir等几名高级督察的指挥下，警方车队经过一阵短暂的混乱后，纷纷掉头向香港岛方向驶去。

　　在房间的李欢从画面上看到警方的车队驶离，唇角露出一丝笑意，颀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一下，公主道新义安总部的画面顿时弹了出来。

　　照理说，新义安总部现在应该是围满人或尸横满地才是，但这时新义安总部门口却很清静，只有少量手持长刀、棍棒的社团分子聚集在一起。

　　李欢脸上浮现笑意，看来先前警方在被张子文所谓的军事戒严拦住后，公主道这边已经结束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