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窗外的雪花随着寒风飘落而下，赵红笺立在窗前，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陷入了沉思，她知道和这二人的猫鼠游戏，几乎已经走到了尽头，虽然她仍不想捡拾起这个自己拼了命都要抹去的身份，但是云紫舒一遍遍的用安媛的性命作为要挟的条件，她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无可奈何，自己这一辈子，失去过太多东西，作为顶级杀手，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说起来真的是笑话，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那样，被上层的老爷们牵着走，自己就如同一个工具般，没有情感，只知道杀戮。她早已厌烦了这种生活。安媛就是她这辈子遇到的一束光，一束照亮那污浊世界，通往希望之路的光，可此时安媛就要卷入本来不必要的东西，她倍感心痛，死死的咬住嘴唇，疼痛的感觉从她的思绪中拉回，她痛苦的摇了摇头。

　　 “妹妹，起的真早啊”，回头，林玥汐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语气中满是嘲弄的气息:“哦，起床做饭吧？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杀手雁，居然做着这样的小丫鬟才干的事，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呢。”

　　 赵红笺没心思搭理她，拿着余光瞟了她一眼，便起锅烧油，做起了早饭:“你要做饭我也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做那玩意能不能吃。”她没好气的跟林玥汐说着，几天的相处令她很快摸清了二人的脾气，她对二人嘲讽的话语不管不顾，尽量把自己装的油盐不进，给这二人一种自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说两句就生气了啊，没意思”，林玥汐嘲弄着走出了厨房，客厅中，刚起床不久的云紫舒穿着暖和的上衣，喝着茶看着报纸。看到林玥汐从厨房出来，她放下了茶杯和报纸，笑着看向了她。

　　 “玥汐”，她轻轻叫了一声，林玥汐也坐在了她的身边，静静的听她的描述。

　　 “我给她下最后通牒了”，云紫舒不慌不忙的说道:“我想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现在的情况，就是要不然叶敏死，要不然，就是安媛死。”

　　 “我还是有点担心”，林玥汐语气中仍有一丝怀疑的气味:“我是真的没看出来她有任何一处像雁，说实话站长，我虽然年龄不大，见得人和您也比不了，但是特工不说见过一千也有八百，他们身上的特殊气息我是能察觉到的，可是这个赵红笺，我从她身上只能嗅到小老百姓的怯懦，和对安媛那种特殊的情感，其他的我真的感觉不到。”

　　 “玥汐，那你见过最顶级的特工最厉害的杀手么”，云紫舒缓缓说道:“真正的高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察觉出来呢，普通才是他们最好的保护色，要是真的那么容易被察觉到，他们怎么能如入无人之境般在万军之中取下首级？不过这个赵红笺确实比较有意思，能把戏演的这么真的，我是真的没怎么见过。”

　　 “不过这次杀叶敏，我们可以看看她会用什么手段，毕竟杀人这种事，没受到过专业训练，应该既没有那样的勇气也没有那样的能力，更别提各种智慧，如果她真的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叶敏干掉，那她才是真正的，让我们琢磨不透的雁。”

　　 “她真的行么”，林玥汐明显还是不太信任:“我是真的不信她。”

　　 “信不信就不由得你了，我是站长，要是真出了事一切责任都在我头上”，云紫舒缓缓说道:“我会承担一切责任，当务之急是干掉叛徒。”

　　 赵红笺很快做好了早餐，她端着盘子来到饭厅，看着做好饭的赵红笺，两人也停止了交流，一起走到饭厅坐定，赵红笺则回到了安媛的房间，看着还在熟睡的安媛，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受到了触碰的安媛，惊醒了正是香甜的美梦，她缓缓的睁开眼，迷茫中，她看到了一张可爱的笑脸，她幸福的笑了笑，撅起嘴唇，起身对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就是一口，把小红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媛媛姐，别这样嘛”，她娇嗔道:“我妈妈还在呢！”

　　 “好妹妹，这里又没有她，而且就算她在旁边，我就这样亲你，你又怕啥”，安媛小声的说着，眼神中满是怜爱，可她却依然用天不怕地不怕的口吻说着:“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好好宠爱呢？”她的手搭上了小红的腰肢，轻轻的捏了一把，小红痒的连连躲避，可安媛却一时玩心大起，一只手继续在小红的腰上捏揉，另一只手则伸向了小红的上半身，在腋下两肋游走了起来。

　　 “哎嘿嘿，姐姐你别闹，嘻嘻嘻嘻嘻嘻，啊哈，我可要喊出来了”，小红强忍着，小声的笑着，安媛见状便也停下了手，毕竟一大早就这样嬉笑打闹的，让小红的妈妈姐姐看到了还以为自己在欺负她，她笑着掐了掐小红的脸蛋，小红也红着脸，对准安媛丰满的胸部捏了一下。

　　 “我靠，你可真是欠挠啊”，安媛怎受过这样的调戏，她仗着一身的力量即刻把小红按在了床上，转身把全身的力气压在了小红的腿上，此时的二人，成“六九式”的样子，紧紧的贴在一起，窗外的天气寒冷刺骨，此时此刻的卧室中已是春意盎然。安媛扒下小红的拖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粉红色的棉袜。

　　 “小红啊，这袜子都穿了多久了，还不换一双么”，安媛笑着问道，自己的双脚则控制着小红的双臂，令她动弹不得。

　　 “喂，那袜子多好看啊，穿着还舒服，我超喜欢的！”小红向安媛撒着娇，就像个任性的小姑娘一样，只有在安媛身边，她原本的内心，才会被唤醒吧。

　　 安媛扒下了小红脚上的一双袜子，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脚汗，混合着酸味扑鼻而来，比起自己那双又酸又臭的大脚，这味道无疑是减轻了许多，可她仍然装作很臭的样子，按着小红说:“好臭啊，你多长时间没换过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小红话音未落，一股痒感便从她的脚底袭来席卷全身，指甲刮着皮肤的沙沙声，小红再也忍不住的笑声，终于从屋中传出。

　　 “这俩人一大早就腻歪在一起啊”，林玥汐哭笑不得的说道。

　　 “人家姐俩关系好嘛”，云紫舒嘴上虽这样说，可还是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她看向窗外飘雪的世界:“咱们先吃吧，不然这菜该凉了。”

　　 “哈哈哈哈，坏姐姐，不许挠我了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红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传入安媛的耳中，这娇滴滴的求饶声更激起了她的兴致，她用一只手握紧了小红的两只大脚趾，令她的一双玉足根本无法动弹，她的手毫无规律的在小雪的脚心上抓来抓去，一双白嫩的小脚在安媛指甲的攻击下，全是微红的划痕，不过很快就会消除，这双嫩出水的双脚，被安媛的指尖滑过，痒感会像炸弹一样爆炸开来。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求求姐姐饶了我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连连求饶的小红，已经笑得快要失声，安媛挠着挠着，也于心不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留下小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呐，今天就惩罚你这么多吧，以后你要是再跟我皮，那可不是这么快完事的喽”，安媛对还在喘着气的小红说着:“哦对了，你也换双袜子吧，这双不知道穿了多久了，味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换，真不让人省心。”她说起话来的口吻就像个长辈一样，小红听起来，甚至比云紫舒和林玥汐还要关心自己，她的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暖意。

　　 “媛媛姐，今天你是不是该去上班了”，小红突然问道。

　　 “啊？你居然劝我去上班？怎么，在家呆的时间长了你烦我啦？”

　　 “没没没，姐姐你别乱说，主要是姐姐你老不上班，你们领导会不会说你啊”，小红话里话外都是对安媛的担心之情:“你们那个晴川科长，看你一天天老不上班，会不会在背后编排你啊，我听说这些日本人都很坏的......”

　　 “小红”，安媛轻轻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轻轻的训道:“你不许瞎说话啊，不过你也确实提醒了我，今天上午科里有个会，虽然我可以不去，不过去参加一下总是好的。”

　　 边说着，安媛开始收拾东西，很快穿上了衣服，来到了餐厅，云紫舒和林玥汐虽然已经开始吃饭，但碍于面子，二人吃的并不是很多，看上去只吃了一点点，安媛赶忙招呼二人吃，二人见安媛也出来吃饭，便也没再客气，大口的吃了一顿，一顿丰盛的早餐在几人的风卷残云下瞬间变成了一桌空的碗筷。

　　 安媛穿上大衣，出门准备上班，屋内，只留下了赵红笺独自一人面对眼前的二人。

　　 “今天，怎么说，也该行动了吧”，云紫舒喝了一口茶水，对着还在洗盘子的小红说道:“我们已经忍了你好久了，你是不是也该有点行动了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还不行吗，不过你们可得答应我，到时候我没成功死那了你们可别打安媛的主意......”

　　 “还惦记安媛呢？”云紫舒轻蔑的笑了一声:“别装了小妹妹。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会死？别开玩笑了哈哈哈哈......”

　　 “我特么”，小红直接爆了粗口:“我被你们赶鸭子上架去杀人，我就这么容易活下来？你当我是什么人？”她真的有些生气了，涨红了脸，扯着脖子对云紫舒喊道:“我要是真失败了，引出来警察，你们先考虑考虑怎么逃命吧！”

　　 “哈哈哈哈哈，我说你能不能别再演了，真的没意思你知道么”，云紫舒大笑起来，小红生气的样子竟然有一点点的可爱，和她原本印象里“雁”的形象完全不符合，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天这样想了，但是当看到她娇嗔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又这样感觉起来，她感觉小红的演技已经变得越来越拙劣，也愈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红生气的在水池里摔了下盘子，云紫舒听出了她的不情愿，反而笑了笑，她一直都是这样，十分的有耐心，判断也非常准确，林玥汐在一旁看着，愈加佩服云紫舒，不愧是军统最优秀的女军官之一，曾经最年轻的站长，她的攻心之计，一直是杀手锏，看着她一步步的引着小红为自己做事，可能换个人早已经因不耐烦而早早放弃了。

　　 “快点洗碗，一会带你去踩个点”，云紫舒缓缓说道。

　　 小红很快洗完了碗筷，也穿上衣服，三人走出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辆停在家门口的车子。

　　 “会开车吧？”云紫舒看着小红，莞尔一笑。

　　 “会，会的”，可能是因为寒冷的原因，小红身体微微的打颤。

　　 “那就听我的指挥，我们去个地方。”

　　 “行，行吧，你们又有什么鬼点子。”

　　 “没什么，我们去踩个点，一般来说，一个屠夫，总要去看看自己的屠宰场，你觉得对嘛”，她笑着和小红说道:“杀鸡杀狗是如此，杀人也不例外。”

　　 车子在一个比较繁华的路口停下，小红刚想下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别下去，就在这里看”，云紫舒说道。

　　 “看到那个日本浴池了么？”她抬抬脸，冲着路边的一栋建筑说道。

　　 “你让我在澡堂子里动手？”赵红笺颤抖着问道。

　　 “对的，这个澡堂子，叶敏经常光顾，过去每周至少会来两次，现在即使她深居简出，但据我们的情报显示，她泡澡的习惯依然没有改掉，只不过现在的时间不固定，但也没少来这里。”

　　 “那我上哪逮她去”，小红不解的问道。

　　 “你别急啊”，云紫舒瞄了一眼她:“据我所知，她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来这了，我认为，最近几天他一定会来的，到时候，我们确定时间地点，一举拿下。”

　　 “我有个问题哈”，小红问道:“你们的情报哪来的？”

　　 “这不是你该管的。”

　　 “那车呢？”

　　 “我花钱租的。”

　　 “哎那我有个问题啊，你们这又有钱又有情报的，和你那什么‘哈尔滨站已经瘫痪’，有点不搭调啊，你说是吧，你们为啥非要把我给弄到这里面呢，你们完全有能力自己去完成这件事啊，我要是给你们搞砸了，怎么办啊？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做出慎重考虑......”

　　 “需要慎重考虑的是你啊”，云紫舒轻蔑的神色再次浮现在脸上:“我没逼你，不干你现在就可以下车啊。”

　　 “行，你，你接着说吧。”

　　 “到时候我们两人，作为顾客进入浴池，到时候，你换上工作人员的衣服，装作足疗师傅，混进她的房间，只要你能进入她的包间里，怎么下手就是你的事了。”

　　 “那完事之后门口有保镖，我怎么跑啊？”小红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道。

　　 “以你雁的身手，全身而退还是个问题么？”云紫舒轻蔑的笑了一声。

　　 小红驱车打道回府，云紫舒和林玥汐则出门打探起了情报，留下小红一人在家中发呆。

　　 她心情十分复杂，脑中一遍遍的回想着云紫舒的话语，她不能这样动手，她不想让云紫舒看到自己的身手，她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除掉！

　　 刚下过雪的大街上，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凌迟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寒冷的风扬起地上的积雪，天女散花般，在这半死不活的城市中心飞舞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压着帽檐的人，正坐在一张长凳上，只见这人若无其事的，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好像被冻得挺惨，想抽支烟暖和一下。

　　 一个身影，缓缓的走到了他的旁边，他往旁边串了一下，给那人留出一个位置。

　　 “先生，能借个火么”，林玥汐礼貌的对他说道。

　　 男人点燃打火机，林玥汐掏出香烟，在男人的打火机下点燃，在这靠近的一瞬间，男人轻声道:“鱼今晚该进池子了。”

　　 入夜。

　　 晚上的浴池中，云紫舒和林玥汐已经换上了浴袍，二人来到了自己的包间，赵红笺四下看了看，看着叶敏一行人走进了他们的浴室，门口，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站在门口，若是有人胆敢靠近叶敏的包间，他们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来的人轰出去。

　　 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的包间走去，她看到了地上插着拖把的水桶，顿时心生一计，她装作很小心的样子走着，却还是一不小心踢翻了水桶，顿时，水流的满地都是。

　　 两个保镖一惊。

　　 赵红笺赶紧拿起拖布收拾起来，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不住的向两个保镖道歉，那两个保镖见这女子如此瘦小，看起来也没什么危险，便放松警惕，只是厉声斥责了几句便让她离开了，小红连忙装作很感谢的样子向两人不住的道谢，那两人也没埋怨她太多。

　　 回到自己的包间，云紫舒和林玥汐早已站在那里守候，云紫舒还是不慌不忙的坐在那里，神情自若，而林玥汐则是不安的走来走去，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站，站长”，她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姑娘似的:“衣服我弄湿了，穿出去的话他们会认出我的，要不今天我们还是算了吧，换个时间吧。刚才我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保镖，凶神恶煞的，我感觉他们身上有枪，只要我靠近就会直接开枪杀了我，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今天见不到叶敏咽气，我就不走”，一向谨慎的云紫舒，此时已经板下脸:“该帮你的我都帮了，现在只好你自己想办法了，要是今天完不成任务，明天我就去接安媛下班，什么样的结果，你应该知道！”最后一句话说完，小红已经明显的感到了她心中的怒火，她知道，今天不管怎么样，也得完成这个自己并不想完成的任务。

　　 小红面如死灰的走了出来，再次来到了叶敏房间的门口，她左看看右看看，四处张望着，两个保镖也奇怪的看着她，最终，小红的脚步停在了两个保镖的面前，她向前伸着头，向门里张望着。

　　 “你干什么的”，其中一个保镖厉声说道。

　　 “这，这好像是我的房间吧，我有东西落在里面了，你们让我进去看看”，边说着她边要进去查看。

　　 “你走错了，这不是你的房间”，那保镖赶紧拦在小红的身前。

　　 “这，这真是我的房间，好像是你们搞错了吧”，小红边说着，头还在向里面探着。

　　 “你这人是不是有问题？”那保镖没好气的骂道:“赶紧走听到没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先生，你们真的搞错了吧”，小红还在说着，那保镖确实挺尽职尽责，直接对着小红推了一把:“你听不懂人话吗？快走！”

　　 “喂，你们别”，小红还在尽力解释着，挣扎着，一步步的向后退去，这时，恰巧一个端着酒精灯的侍者从外面进来，此时，正遭受推搡的小红一个不注意直接被推倒，正好撞上了端着酒精灯过来的那个小伙，两个人撞了个满怀，酒精灯摔在地上，登时点着了小红脖子上的毛巾。

　　 “啊啊啊”，小红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大声叫了起来，她赶紧将毛巾从脖子上取下，看着着火的毛巾，她用力的甩起毛巾来，顿时，整座澡堂子引发了一场骚乱，人们害怕的四散奔逃，都以为着了很大的火，而屋中的云紫舒和林玥汐也闻声赶了出来。她们看着混乱的景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们不知道赵红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知道是她究竟是过于蠢笨，还是在进行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快跑啊，着火了，救命啊......”此起彼伏的声音让人群顿时混乱了起来。屋中的叶敏也听到了外面的骚乱，感紧穿好了上衣，一个保镖这时正跑了进来。

　　 “怎么了？”她焦急的问道。

　　 “出事了，我们快跑吧”，那保镖的声音略显慌乱。

　　 “快走”，叶敏的心头传来一丝不详的预感。

　　 她随着保镖，从包间中跑了出来，门外，已经是一片狼藉。

　　 在两个保镖的保护下，她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这时两边窜出来什么刺客，她感觉危险就在身边，可是却虚无缥缈的令人无法抓住。

　　 赵红笺装作很慌乱的样子，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她看到叶敏从包间中走出，便装作没有意识的，缓缓靠近了叶敏，两个保镖看了看她，感觉没什么异样，这时她突然上前，装作不经意间撞到叶敏的肩膀，叶敏此时正好走到积水的地面，一个踉跄，便滑倒在地。赵红笺则装作没有注意到，向云紫舒和林玥汐的方向跑了去。

　　 两个保镖见叶敏摔倒，赶忙上前扶起，可是，叶敏就像死了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慌了，赶紧把叶敏翻过身来，只见那胸口上，赫然插着一个破碎的玻璃碴子，再一摸脉搏，已然停止了呼吸！

　　 叶敏死了。

　　 云紫舒和林玥汐呆立在那，他们第一次见识到了“雁”的手段，她们甚至都没看清动手的过程！

　　 赵红笺装作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二人身边:“你们，你们快过去看看吧！”她仍是那副抖如筛糠的模样，慌慌张张的对二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