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永夜》
第一卷:玄阳剑
第一章:紫云论剑
寒冬时节,长白山的雪已经堆得很厚,天与地之间似是被雪白连为一体,令人望而生寒,止步于山脚。可就算是敢于迈步登顶的人,没有些机缘与天赋,也是看不到这长白山顶,竟有一条雪路,雪路直蔓天际,耸入云霄。
云霄终有尽头,令人绝想不到的是,这竟是一座鸟语花香的仙山,处处花果绽放,丝毫不见冬日凄景。此山名唤“紫云”,乃上清界第一正宗玄门之所在,仙气环绕,灵力充沛,是上清界求仙之人纷纷向往之地。
紫云山地界辽阔,且求仙之人向喜清净,因而紫云境内一向静谧,但在这紫云山深处的一处流水断崖旁,响起了一阵不合时宜的嘈杂。
“听说明日大比宁夜师兄会回来参加?”出声的是一位玄门弟子,而在他身侧,已围着五六个同门。
“呀,那这次大比岂非毫无悬念?”一位同门附和着。
先前出声的那位回头瞄了眼断崖,悄悄指了指,又缩回头:“我听说啊,这个宁尘要顶替烟师姐上场”。
“啊!”众人齐齐侧过头来,看到断崖边闭目盘膝坐着的一位少年,均觉不可思议:“这小子才入门几年,运气也太好了吧!”
宗门大比,乃紫云玄门每年一届的盛举,由几位师尊亲自选出一人进行比试,无论输赢,能在上千同门面前露一手,无疑是师门所倚重之人。
领头弟子见众人反应激烈,继续补充:“要我说,这也就青竹师叔偏心,见这小子长得英俊又身世可怜,便倾囊相授,不然以烟师姐的修为,哪来让贤一说?”
“就是,这下可好,烟师姐不在了,怕是这大比也失色不少喽”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啊,这青影师伯居然派雪师妹上场,哈哈,听说雪师妹这几年长得越发标致了,走了烟师姐,来了雪师妹,再加上宁夜师兄回归,这次大比可有好戏看了。
“哼!”一声轻哼,清婉娇脆却掷地有声,众人虽未见其人,但早已吓得不轻,立马跪伏在地。“师,师叔好”!
来人白袍裹身,全身没有一丝杂质的道袍笼罩,无一处尘埃,就连头顶也戴着白色斗笠,将秀发紧紧裹住,精致而白析的容颜,令众弟子不敢直视,这有着上清第一仙子称号的青竹仙子,平时清净寡言,素有洁癖,此时听得如此污言秽语,焉能不怒!
“自去清影堂领罚!”仙子声音清脆可闻,只一句便不再多顾。
众人退去,青竹仙子缓步走向断崖,刚刚靠近几许,盘坐着的少年便睁目起身,朝仙子拜道:“见过师傅!”
“五十步可闻,看来修为又有精进!”
少年淡然道:“近日已至\u0027超凡\u0027境。”
青竹欣慰看着少年,甚为满意,遥想十年前与师兄们下山游历,于沙漠烟尘之地拾得此子,向来有洁癖的青竹不但不嫌弃满是泥沙尘土的幼童,反觉十分有缘,破格收徒,成为青竹收的唯一一位男弟子,因拾于沙漠烟尘,又有首徒宁烟在前,故取名宁尘。这宁尘入门时天资一般,但近三年来却突飞猛进,今日得知已至“超凡”境,显然已将师姐宁烟超出几许,怕是再过不久,便要青出于篮甚至直追青阳师兄。
“很好,你的修为虽快,但根基扎实,体内玄阳之力深厚,再过许久,怕是为师也教不了你了。”
“弟子不敢,永感师尊教诲!”宁尘抬头紧紧凝视着清丽可人的师傅,颇有些承诺气味。
青竹也仔细端量着这一直引以为豪的弟子,越觉英俊潇洒,“怕是再过几年,却要尘儿护着我了”,青竹心道,脸上瞬觉有些发烫,尴尬咳了一声,立马出声道:“退下吧”!
紫云山玄门被誉为上清界第一正宗,在紫云殿外围的仙台高筑上,早已布满了一层仙气环绕的结界。一位看不出年月的出尘老道站在紫云殿台上,开始讲授紫云大比的传统,老道正是紫云门主青阳,而后依次站着的是不苟言笑的青影与身形臃肿的青绝两位师弟,还有飘飘若仙的青竹师妹。四位师尊立于高台,而玄门上千弟子则围立在高台之下观望。
“玄门正宗,立志以身修道,修仙而卫道,先有修为才有资格护卫道统。”!青阳如往年一般交代完大比传统,便开始宣布了大比的开始,又对着位于台下前排的一翩翩少年道:“宁夜游历已归,今日,便借着这次大比,来考较一番你这些年的长进。”
“定不负师尊所望”,此少年容貌普通,但身形健硕,颇有些英武之象。一个纵步落于仙台。
青阳转身又对几位师弟师妹说道:“那还是老规矩?师弟师妹们各遣弟子登台吧,虽是比试,万不可伤了和气。”
“宁痴,可要好好向师兄弟们讨教!”大腹便便的青绝道长对着台下弟子念道。这宁痴自是青绝座下首席弟子。
“今次由尘儿代替烟儿比试,各位师兄还望多多指教”!青竹这一番话,显然是希望师兄对于宁尘的修为多多提点,好让这修仙奇才能更上一层。
“哦?倒是要好好见识师妹引以为傲的得意弟子。”青阳抚须笑道。
宁尘闻言,也缓步走上台,只听一声轻柔的唤声响起,“师弟”!宁尘回头望去,正是那平日里对他多为照顾的宁烟师姐,宁烟身着一件绿色道袍,虽有些宽裕但难掩其傲人身形,道袍在清风吹拂下,荡起阵阵涟漪,将胸前一对饱满轮廓显现出来,光想象便令人叹服,宁尘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只听师姐继续轻声唤道:“可要好好比,比完师姐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宁尘急忙把目光收回,心知不对,但也不便多想,念及自己占了师姐大比名额,师姐不但不介意还对自己百般期待,今日定要不负所托。
“哇!”人群中爆出一阵吸气声,将所有人目光吸引过去。宁尘抬眼望去,只见一紫衣女子从天而至,缓缓落于台前。“好美”台下许多弟子纷纷侧目,有青竹师叔在旁,紫云山上许多女修怕是都黯然失色,但此女不然,其容颜身形丝毫不逊青竹,反而更多一丝青春活力。“是,是雪师妹”!人群中有人渐渐认了出来。
“爹爹,师傅”!宁雪走上前来向青阳与青影唤了一声,又向青绝与青竹两位师叔行了个礼,原来宁雪竟是青阳门主之女。
“今日难道紫云盛会,年青一代人才辈出,雪儿闭关之前已入化清境,今次当好好领教众师兄们的艺业,”青影叮嘱道。
四人已至台前,几位师尊纷纷坐于紫云殿外,等待见证这一代的大比。四人按照约定规矩,互相寒暄几句。
“紫云门下宁夜,几位师弟多年不见,今次可要一同努力,扬我玄门威名!”宁夜颇有长者之风,牵头说道。
“青影师尊座下宁雪,见过几位师兄!”宁雪声音如同天籁,既清柔婉转,又由功力发出,台下亦清晰可闻。
一旁的宁痴更是受用:“哈哈,雪师妹好,你可是越发漂亮了!”
宁雪捂嘴轻笑一句:“痴师兄还是这么不正经”。
宁痴笑道:“正经有什么好,我宁玉郎好酒好色好俗物,可就是不好修仙,今次大比,还望各位多多包涵,下手可得轻点。”说完竟自己先笑起来。
“宁尘”!宁尘只短短道出自己名讳,便不发一言,转身向身后走去。
几位师兄妹对视一眼,宁痴却不以为意:“果然是个怪人,难怪都说青竹师叔收了个石头做弟子,有趣,有趣”。
按照以往惯例,四人转身立于仙台四角,一齐向中央展露修为,四人比拼,修为不挤者将自行掉落台下,而剩下两人则通过各类道术仙法、法器神兵,招式变化比出第一,这类规则重在先扎实修为基础,再练习实战培养,以避免其他弟子热衷于仙法神兵而忽视基础。
四人分座四角,都是青春年少,都是各门精英,今日之战必将精彩,台下众弟子已纷纷加入呼喊,为各自师兄妹们加油助威。
“开始”!青阳门主一声令下,四人纷纷向场中心处展露修为,四道紫光直冲中柱,在中心处环环相绕,纠缠莫名。这仙力的角逐比的是各自的修为纯度,是以仙力稍差者很快就会显露颓势,只见四道紫光中两道鲜艳依旧,另两道已经渐渐变得淡些。忽然,一阵紫光完全消散,只听得宁痴哈哈大笑:“几位继续缠斗,宁玉郎技不如人,先走一步”,说完转身就撤下,引得台下弟子轰然大笑。
“玉郎师兄又是第一个下台啊!”
“你懂什么,这是比仙力,要是比喝酒,玉郎师兄肯定下不来”。
台上青绝师伯摇头苦笑,显然对自己弟子的表现略微失望,但看着宁痴一脸洒脱,又觉一丝安慰,痴儿心境纯真,看淡胜负又何尝不是大智慧,大修为?
这时,宁雪所现的紫光也渐渐消失,宁雪在做完最后努力后,依然是修为欠缺,败下阵来。青阳门主一脸祥和:“本以为雪儿年纪尚幼能达“化清”高阶已属不易,现在看来,这夜儿与尘儿都是我玄门中兴之望啊”!青影笑道:“看来还是师兄与师妹教导的徒儿略胜一筹!”
宁烟刚下得仙台,宁尘便已出手,手中剑已出鞘,直扑宁夜而来。而宁夜不动如山,却已在周身布下一层紫盾。
“超凡境!”青影与青绝同时叹道,玄门之上,仅有他们四位师尊达到超凡境,今天一口气见证两位弟子突破这一境界,直叹玄门人才辈出,后起之秀越发强盛。
宁尘的剑未能突破宁夜的紫盾,只在盾外坚持许久,便一个健步,跃上中柱,引一式“紫竹烟尘舞”击去,此式乃青竹结合紫云玄门的剑法精髓所创,引剑气化紫竹,引出漫天飞舞的剑气紫竹扑面而来。宁夜不敢怠慢,长剑出鞘,一式“玄关剑”,将剑气完全锁死,同时化为一剑,反刺而回。
两人各展神通,虽千变万化,又同宗本源,双方各自拆解,你来我往,依旧看不出胜负之数来。宁夜此时已经转守为攻,略占上风,长剑持于胸前,手向天划出一道符印,念道:“紫云星夜”,只见仙台上空云势迅速变化,好似夜幕降临,仙台一处之地竟有别于别处的蓝天白云,而是出现了夜幕星辰之境,而这突然的星辰不断闪烁,每闪一次变化出一股剑气直刺宁尘、
“师兄还有这等神通?”青竹侧目看了眼青阳,有些惊讶于宁夜的这一式。
青阳道:“想是他自己练的吧!”
宁尘在仙台之上不断被星辰剑气所袭,不断闪转,已经变得很是被动,忽然宁夜一跃而下,将正片黑夜星辰收回,化出一道黑光注入自己剑内,紧接一剑而来,幻化出一柄巨剑,直朝宁尘斩下。
“小心!”青竹与台下的宁烟师姐同时叫了起来,青阳青影青绝也纷纷站了起来,就连台下的宁雪与宁痴也看得十分入神。
宁尘使一式“紫剑桩”,先稳住脚下立足之地,长剑向上刺去,将体内全部仙力注入到长剑内,“玄龙天罡剑”宁尘一声急嗤,全力反向宁夜的巨剑而来!
“这也不是师妹教的吧?”青阳回头问了一句。
“嗯!”青竹轻吟一声,将目光定格在场上。
两位天赋一流的玄门希望,到底谁更强?
“砰”!一阵尘埃散去,宁夜依旧站在台上,凝视着宁尘,有些默然。
宁尘看了看手中断剑:“我输了”!说完转头离去,步履有些吃力,眼神也有些不甘。
“师弟!”一身绿袍的宁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抢先扶住师弟,小声说道:“已经很不错了,师傅已经很满意了。”宁尘听罢,稍稍回头望向仙台之上那一袭白衣的倩影,青竹脸色依旧水波不惊,但嘴角似有轮廓起伏,这时青竹也向宁尘望来,四目对视,微点颔首,眼神满是赞许。
这紫云山玄门大比,终归是青阳门主的首席弟子宁夜胜了。
紫云内殿,四位仙风缥缈的道长分座两侧,而四人中心处却悬着一柄黑色长剑,这剑全身透黑,长浮于炉鼎之上,显然是一柄神兵。
“兵刃不及,却非实力差距!”
“师妹,何必强求胜负,夜师侄也自小勤学,这趟修行更是突破超凡,又早得青阳师兄“紫寂剑”作仙器,此趟能赢也是情理之中”,青影自知师兄不便为徒弟争执,打起圆场。
“是啊,倒是这宁尘师侄这三年来修为进展确实惊人,三年破两境,且仙力精纯丝毫不见急进之相,真是天佑我玄门,师妹教徒有方啊!”青绝也夸赞起师妹来。
“哼!”青竹见两位师兄出来调和,心中有些不甘,但也不好表态。按规矩,大比的胜者有望获得一件紫云的上等仙器,宁尘三年来进境迅猛,但却从未下山修行,因而一直未寻到合适的仙器,而早年入门的宁夜本已有“紫寂”这等神剑,此时却又获胜,青竹为这骄傲弟子略微不甘!
青阳一直沉吟不语,待青竹与几位师弟争执完后,方起身踱步,走至中心黑剑处,又凝视黑剑许久,几位师弟师妹见门主一直未有表态,便不再争执,等待着青阳的意见。青阳回过身来,终于说道:“此次大比正逢这“玄阳”剑出炉之日,本意以此剑作奖品来激励大比弟子,结果却是让夜儿拿了头筹,也怪我几年未见夜儿,见他回来有意考较他修为,但大比规则不能擅自更改,虽是可惜了尘儿,但也不能对夜儿不公,师妹放心,他日定为尘儿寻一件好法器。”
“师尊且慢!”宁夜急切步入内堂,见师尊微有不悦,急忙说道:“几位师尊容禀,夜儿比完就急切想告知师尊,但众师尊们一直在讨论尘师弟的事,弟子怕师尊们因顾忌弟子感受而耽误了尘师弟,尘师弟乃旷世奇才,正是此剑的绝佳之主,本次大比,若弟子不仗紫寂之威,怕是未能胜出的,尘师弟年幼又缺此神兵,夜儿已经有了紫寂,不做这等横刀夺爱之事,望师尊们成全。”
“夜儿!”青阳赞许的望向宁夜,有些激动,几位师叔也是纷纷夸耀起来:“夜儿有此慷慨,无愧玄门首徒之担当。”青竹有些诧异的望着宁夜,有些感激之色。
“你可想好了,大比虽是一年一比,玄阳这等神器却不是一年一现”,青阳抚须说道。
“弟子明白,弟子也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龙夜微微抬头,语气有些吞吐:“弟子在这几年游历之中,深觉妖魔祸害世人之惨痛,立志扬我玄门威名,斩妖除魔,弟子想学《紫云镇妖录》”!
青竹诧异的眼神又凝重起来,这往日规规矩矩的玄门大弟子今日倒是有着许多惊人之举。
青阳微作思考,便应道:“《紫云镇妖录》并非何宝物,本是我玄门中人修为进至超凡境高阶便可习得,你现修为还不足以驾驭其中一些术法,但你有除魔卫道之心,近日你可先行阅览,有不解之处可来问我,切不可私自修行。”
“谢师尊!”宁夜扣首念道,只是在扣首之余,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无人知晓。
青竹仙子回到紫竹林的时候,只见宁烟正运着仙力为宁尘疗伤,宁尘精赤着上身盘膝坐在床上,两人均闭着双眼,未觉师尊已至。
“伤势尚可,多是紫寂的剑气所创!”青竹只看了一眼便道:“烟儿退下吧!”宁烟见师尊到来,起身退下,临走时温柔的看了一眼师弟,说不尽的柔情似水。
青竹缓缓坐下,从长袖中伸出洁白的玉手,以掌势击向宁尘,随后,源源不断的仙力在二人体内循环传导。宁尘早已知晓身后传功之人已经换成自己美丽的师尊,在师尊妙手接触自己后背的那一刻便觉说不出的清凉与顺滑,随着仙力在体内循环往复,自己伤势早已好了大半,然而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欲念升腾出来。
紫竹林的小楼里说不出的静谧,宁尘渐渐觉得自如许多,然而后背亲切的触感,竟让他有着想转过身来将这仙女一样的师尊抱在怀中的想法。然而,他未敢妄动,只希望时间凝固在此刻,永远感受师尊的关怀与“接触”,但他依然妄动了,双手缓缓向后伸去,竟触到一对冰凉肌肤,仔细一探,竟是青竹那小巧而精致的玉足。
此刻青竹亦是不知所以,本是为徒儿传功疗伤,但玉手接触到宁尘精壮的上身之时,心中竟有一层荡漾,这修仙多年的她从未对哪个男子这般,这世上又有哪个男子值得她这般对待。忽然,一双不规矩的手扶上了她的玉足,在运功之前已除鞋袜的她此刻玉足毫无遮掩,竟被这爱徒握在手里,本能的要发出一阵轻呼,到嘴边终究忍住,这感觉有些微妙,青竹有些着恼,有些无所适从,但却又有着一丝喜欢。
“放肆!”停顿了几秒,青竹终归还是斥了出来。
宁尘惊的忙缩回手,跳下床去转身便跪:“师尊息怒,弟,弟子,知错,弟子该,该死!”声音有些颤抖。
青竹微微闭眼以掩盖心中起伏,未做回答,此刻的青竹脸上依稀可见一抹潮红,然而却俯视着低头扣首的宁尘:“伤既已好,早些休息!”
说罢便挥袖而去,只留下惊魂未定的宁尘不知所措。
紫云山的夜色依旧是宁静祥和,但一声剑吟呼啸而起,刚刚睡下的宁尘望向紫云殿方向,只见紫云殿上方青光闪烁,便立即穿戴起来,急行而去。
紫青剑吟,与紫青剑气所发之青光便是紫云玄门门主青阳的急讯之术,门下弟子见到此等急讯需立即赶往紫云殿集合,当宁尘赶到之时,殿外还依稀只有几位同门,宁雪便在其中,一身紫衣劲装的宁雪看向宁尘,露出一个初晴般的笑容。
第二章:岭南夜幕
月河本是长白山脚下的一条小河,附近有着一处村落,村民朴实,靠着这月河灌溉良田,是以取名“月河村”。本是一处绿荫环绕的小村庄,有月河水流淌而过,又有紫云仙山灵力庇佑,常年来与世无争的一处世外桃源,而此刻,只剩下满目疮痍!
尸体,满村的尸体看得宁雪有些侧目,而几位师兄却显得镇定许多。宁夜年长,又游历多年,对这类妖魔肆虐场景早已看淡,而宁尘似乎儿时早已习惯了这类场面,寡言少语的他已开始翻看尸体上的种种痕迹,而宁痴更是个怪人,拿着一个小瓶子对着尸体洒着一些水剂。
那日师门急讯,正是因青阳觉察到紫云山下月河附近妖力浓厚,黑云弥漫,青阳借机派了四名优秀弟子下山探查,而当四人赶到之时,终究是慢了一步,只留下这屠村的惨相!
“可恨”!宁雪面对着满地的疮痍,发出一声叱骂,虽是叱骂,但声音娇柔,虽是眉心微皱,但依旧露着一种英气之美,三位师兄弟围了过来,只见地下一孩童尸体已被妖火烧焦,面色已不可辨别,全身都笼罩着一层黑霾,死状极为惨烈。
宁痴朝着尸首洒下一些水剂,孩童尸首竟如逢春般变化,全身乌黑迅速散去,可这散去后的场景竟更是令人发指,孩童其他尸首完好,唯有身体正中有个大窟窿,极为可怖。“与其他人一样,都是被夺取了心肺”。
“什么妖魔如此可怖?”宁雪怒道。
宁夜起身说道:“我倒有点印象,《镇妖录》里记载过有三路妖魔喜夺人心肺。”
“哪三路?”宁尘问道,显然也对这骇人场面十分愤恨。
“一是上古魔兽饕餮,万物皆为其食,尤其喜食人心,二是这当年的魔教护法邪煞,其修习魔功需拿人心肺做炉鼎,据传当年他突破超凡境就足足炼化了数万心肺,全是屠褥的无辜苍生,这第三,据传人间当朝岭南王刘启灵幼年喜食活人心肺,但遭皇帝痛斥之后,便彻底改过了”。
宁痴又道:“这些尸体经我化影水还原,未见其他损伤,看来不是饕餮这类魔物所致,况且饕餮乃上古传说,应是不易出现。”
宁雪似乎想起什么:“我听爹和师傅说过当年的极夜坛一战,玄阳先祖独战极夜魔教,以一己之力覆灭魔教万千教众,这魔教护法想是不存在了吧?”
“未必!”宁尘打断道:“玄阳先祖亲手所斩的除了当年的魔教教主极夜老人与其他四位魔教长老外,其他教众均是以玄阳剑气所创,或死或伤犹未可知。”
宁夜倒显得有些诧异:“尘师弟如何对这段往事知之甚详?”
宁尘不做言语,只继续寻找痕迹去了。
宁夜见宁尘不答,一脸无可奈何,而一旁宁雪被勾起些好奇,忍不住道:“尘师弟,你可有好的见解?”
宁尘也未做理会,继续探查。
宁雪有些生气,也不去理会宁尘,转头望向一旁的宁痴,却见宁痴独坐一处小坡,映着月河村的夕阳余晖,取下随身带着的竹筒,喝起了小酒。
“玉郎师兄,你!”宁雪更加生气:“我们奉命来寻线索,你怎可如此怠慢。”
宁痴朝着宁雪咧嘴一笑,有些尴尬:“师妹莫急,这术业有专攻,你看尘师弟与夜师兄均已有眉目,我们又帮不上忙,何不修养一番,以待大战?”
宁雪又朝尘、夜二位望去,虽是未做应答,但二人仔细沿着尸首周身黑霾查看,若有所悟之像。
“岭南!”宁尘冷不防回头说道,众人均感一头雾水。
宁尘未做多余解释,只双手一挥,一女尸手心散开,竟是一块碎布,碎布已被大火烧得乌黑,但却未成粉末,被女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
“这是皇家布胄,”宁痴看出些许端倪。
宁雪反应过来:“岭南王刘启灵?”
宁痴点头:“无论是不是他,去岭南查探一番势不可免。”
宁夜作为领队,不做迟疑,起身说道:“既然这样,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
岭南城位于南方地界,四面皆是高山环绕,一直处于人界遏制南蛮妖魔的一道关卡,岭南王先祖平定南蛮有功,故而世代受封于此。
岭南城军民长期与南方妖魔作战,因而民风彪悍,四人御剑而行,至城门观望,只见城中士卒尽皆英武之辈,大多身怀绝技,甚至有少量士卒体内有着一丝修仙之气。
“这岭南不简单,”宁痴叹道。
宁夜应道:“岭南世受南海慈悲观庇佑,士卒中多有修习仙法者并不奇怪,今我等入城探查,我需向南海慈悲观通报一声,也好遇事有个照应,玉郎师弟,三位中唯你曾入世游历,还望你多多照顾,我自会寻玄门标记找你们汇合。”
告别了师兄,宁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妙哉,少了个师兄管我,师弟师妹们,今次玉郎师兄带你们看看这红尘美妙,对了师妹,你可得戴个面纱最好,否则我等怕是寸步难行。”说完不理两人白眼,径直入到城中。
岭南虽不是人界都城,但亦是人烟嘈杂,市井之气颇足,宁尘宁雪均是习惯了安静的紫云山,何时见过这等人声鼎沸之景,但见宁痴一脸快活,手舞足蹈的为两位师妹做起向导:
“这是人间小吃,来,师妹尝尝。”
“这可是蜀中地界的杂艺,名曰换脸,师弟你看,这人脸的喜怒哀乐说变就变,可比你整天一张冷脸有趣多了吧。”
“来来,看看这江浙的陶瓷,师兄我曾经用这玩意当仙器,骗了个涉世未深的小妖,哈哈。”
宁雪宁尘紧跟着这痴儿的脚步,虽有些气苦这师兄顽劣心性,但终归也是第一次见识人间繁华,左顾右盼,应接不暇。
忽然,街上人群纷纷朝着后方涌动,不断有人流涌了过来,宁尘不敢怠慢,运起护体真气将三人笼罩,宁痴急忙打断道:“哈哈,师弟勿慌,这人界少有纷争,想是有什么热闹可看,我等前往看看。”
宁尘将信将疑收住气息,宁雪也甚为好奇,扯着有些木讷的小师弟,跟着宁痴师兄朝人群挤去。
宁痴颇为放浪形骸,丝毫不顾形象的左挤右突,终是挤了出去,刚抬头一看,便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一抬八人大轿向前行走,而轿中人却恰巧展开小帘,只见两张一模一样的容颜浮现眼前,宁痴竟看得痴了。要说清丽,紫云山青竹师叔清新淡雅,若说娇美,身边就有宁雪师妹这等仙子,可若说魅惑天成,那这轿中两女可都称得上祸国殃民之貌,更离奇的是,这样的容貌竟然有着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只见二女俏眼微眨,巧笑嫣然,魅惑之余不带一丝淫靡,竟加宁痴这等修仙之人,欲望砰动,腿间物事居然与有变化之相。
宁雪宁尘挤出来时,轿子已略微走远,但见宁痴师兄有些癫狂之态,均为不解。
“这岭南王母亲六十大寿,竟能请动名满京师的舞萧双姬,岭南王真是好手段啊!”人群中开始有人议论起来。
“不就是两个戏子吗,岭南王可是亲王,这有什么奇怪?”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二女是一对孪生姐妹,长得天姿国色却又一模一样,又是能歌善舞,这几年名动京城,不知多少达官贵胄愿意花重金想为其赎身都被拒绝,这二女虽出身青楼但一直洁身自好,听说连皇帝都专程微服出宫只为一览其艺。”
“舞萧双姬,岭南寿宴!”宁尘微微咀嚼着这些词语,不断整理着这市井之人所传的信息。宁痴忽然大笑一声:“恰巧我们来查岭南王,今日我们就夜探王府,也好欣赏下这双艳的演出如何?”
“不等宁夜师兄回来吗?”宁雪有些犹豫。
“不用不用,我们今天只查探一番,旨在摸底,顺便还可欣赏下这美女的风采,不会惊扰他人的。”
夜,岭南王府却灯火通明,内院之中早已坐满了人,众人围着临时搭的一处看台坐下围观,台上演的是岭南的粤剧《贺寿》,台下正中席位上,只见一年约四十的轩昂男子与一少年公子围坐在一老妇跟前闲聊。
“娘,涛儿特意为您献上的这《贺寿》如何?”轩昂男子正是岭南王刘启灵,身形健硕,一身戎武之气,但此刻围坐在老人座前,却又显得亲切自然。玄门三人伏在后殿屋顶瓦硕之上,显然无法将这刘启灵与那食人心肺屠杀月河的魔头联系在一起。
“自是喜欢,涛儿有心了!”老妇称赞道。
一旁的少年公子也亲切牵着老妇之手:“祖母,涛儿小礼何足挂齿,爹爹可是专程从京师请来的名姬,要为祖母祝寿呢,这两人可来头不小啊,我上回哭闹几次爹爹都没理我,这次我可跟着祖母享福了。”
老妇笑吟吟看着这对儿孙说道:“什么名姬,不过是戏子罢了,孙儿若是喜欢,待会儿赏给孙儿便是。”
这少年公子脸上瞬现喜色,但见爹爹一旁轻咳一声:“娘,这《贺寿》完了,孩儿让她们编了支《长生乐》,特来祝娘寿辰。”说罢便击掌三声,台上戏子纷纷撤下,白日里轿中的舞萧二姬缓步上台。
少年公子心知这二人有些身份,父亲既然打断,想来是不易得手,只好耐住性子,陪祖母乐聊起来。
砖瓦之上,宁痴叫道:“快看快看,这可是上清界难闻之乐啊”。
“叮”琴声悠扬而起,一黄衣少女抚琴而座,歌舞开始。
“玉露金风月正圆。”
只见一红衣舞姬登台而舞,宛若那月宫嫦娥,借月光与灯烛所汇成的一束金光之内,飘飘而舞,同时口中唱出:
“台榭早凉天。” 其声宛若天籁,久荡人心。
“画堂嘉会,组绣列芳筵。洞府星辰龟鹤,来添福寿。欢声喜色,同入金炉浓烟。”
“清歌妙舞,急管繁弦。榴花满酌觥船。人尽祝、富贵又长年。莫教红日西晚,留著醉神仙。”一首《长生乐》不但把老妇人哄得开怀大笑,台下看客也尽皆沉醉,这二女虽魅惑天成,但此刻着装并不暴露,反而随着这轻柔而端庄的舞蹈与贺词,竟让人产生不可亵玩之感。
“好一个舞萧双姬”,宁痴凝视许久,只发出这一句感慨。这二女一个歌舞双绝,一个琴声婉转,宁痴好音律,对这二女之才越发喜欢。
“刘启灵似要离席,我们跟上”,宁尘发现岭南王起身朝老妇拱了拱手,便向外离去,其行似有些避开众人模样。“跟上”!宁雪毫不犹豫,下檐追去,宁痴有些不舍的望着远处歌舞飞扬的美丽倩影,咬了下牙,终究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刘启灵出得后院之门,便加快脚步,路上家丁纷纷主动避让,对主人的不寻常行径似乎已经习惯,都只默不作声,低头绕行。三人收敛气息,绕过一些家仆,紧跟着这岭南王来到花园一处偏房,四周竟无一人布守。刘启灵四周探望一番,未发现跟着的三人,自己疯一般的跑进偏房。紧接着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啊!啊啊!”声音明显是刘启灵的,也不知他受了何等痛苦竟需如此发泄。
忽然,这偏房灵力震荡,里面似有打斗痕迹,伴随着刘启灵不断的惨叫,这小小偏房越发诡异。宁雪见势不妙,就想拔剑而出,被宁痴一手拦下:“师妹不可,我等今夜只为探查,师兄未归,不可暴露行踪,而且这屋子古怪,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宁雪有些犹豫,看向一旁未作声的宁尘,宁尘朝他二人点了点头,便不再坚持,三人跃上这偏房对侧屋檐继续监听,不敢妄动。
一处金碧辉煌的地下宫殿,谁也说不清楚它的上面究竟是哪里,可但凡来到着宫殿了的人,大多不想上去,也大多不能再上去了。这宫殿正中坐着一个看似半百的老人,身形瘦小有如枯槁之木,仔细看他面容,更是令人心惊,本来就苍老的左脸上,竟是腐烂不堪的死皮,而右脸却又如幼儿般皮肤稚嫩。
老人的前方跪着一个全身黑袍之人,似是很怕这老人一般,每汇报两句都要抬头观望一眼这老人的眼色:“我已按吩咐,将他们引进了岭南城。”
老人半眯着眼,懒散的问道:“这几人中,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黑袍人紧张道:“有个叫宁尘的,其修为不在我之下,这次大比险些被坏了计划。”
老人又问道:“还有呢?”
黑袍人犹豫些许,答道:“没,没有了”。
“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老人坐直身体,身上的骨头发出“咯吱”的声音,似是多活动一下就好散掉一般,可老人不以为意,笑道:“自打一进城我就已知道详情,青阳老道的宝贝女儿来了,听说这小娃生得天姿国色,你为何不报?”言罢一掌扫出,直把这黑袍人遮住头部的黑帽打落,这黑帽之下竟是一熟悉的翩翩少年,虽谈不上俊雅,但一向英武的宁夜此刻哪还有半分英气,只将头埋得更深:“我已完成诺言背了《紫云镇妖录》,还望教主信守诺言,赐我解药。”
老人哈哈大笑:“解药不急,这次你不但助我取得《镇妖录》,还将他们仨人按计划引入岭南,有功劳,我便奖励你一样东西。”说完伸出瘦俏的双手,拍了三下,从宫殿侧面,便有一红一黄两位少女缓缓而入。两女容貌一模一样,巧色天然,美不胜观,竟是刚刚还在岭南王府演出的舞萧双姬。
“参见主人!”二女同时行礼,红衣音色娇柔,黄衣音色清灵,直把宁夜看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去,好好让这玄门首徒见识下你们的手段!”老人微笑命令着二女。
二女道了声是,便露出笑颜朝宁夜拂去,将跪扶在地上的宁夜扶起,一个在宁夜嘴角耳边吹着靡靡之气,一个双手游走于宁夜的身体各处,两女身体也渐渐趴在宁夜健硕的身躯之上。
宁夜起初还有些忐忑与惶恐,但见这双胞姐妹如此殷勤而至,连同身上各处均有了欲望,胯下阳物早已高举战旗,昂扬耸立。二女对视一眼,纷纷站起身来,开始除下身上衣裙。罗衫轻解,有谁能料到,这世人面前素来守身如玉的舞萧双姬,竟如此轻易便解了衣裙,露出不着一缕的悠然体态。
姐姐舞韵音善舞而健美,一双玉腿修长而径直,妹妹萧韵琴善口技,同时也长着一对硕大圆润的玉兔之峰。二人本就无甚明显差别,仅靠衣着颜色辨别,可现在脱下衣裙,叫宁夜更是无从分辨,索性不管不顾,一手抱住一个,朝着自己都分不清的美人扑下。
“我们美吗?”二女巧笑嫣然,拦住宁夜的进攻,似有戏谑之意。
宁夜哪里还有理智思考:“美,好美”!
言罢,见二女不再阻拦,便选了右手之女,迎头倒入怀中,朝着那胸前可爱樱桃啄去。“啊!”女子发出清灵的娇嗔,更是引得宁夜性起,放开左手女子,双手齐攻这可爱樱桃,揉搓几下,宁夜欲难发泄,将右手向下伸去,这一伸更是喜上眉梢,这魔门二姬竟都是纯阴体质,下体洁白的白虎,宁夜喜极之下也不顾许多,将头也向下探去,在那双腿之间的洁白圣地亲吻舔弄。
“啊啊啊”女子叫得更为激烈,宁夜却越发纯熟,忽又想到另一侧还有佳人冷落,旋即起身,双手摸向另一侧女子。
本以为妹妹的巨乳更吸引这坏人一些,却不料这人居然又回来戏弄,舞女“呀”的一声,宁夜的一根手指已经悄然插了进去。舞女反应剧烈,嘴里“嘤嘤”叫个不停,身子却又如水蛇一般随着宁夜手指动作而起伏缠绕,萧女知趣的贴了过来,用一对巨乳抵着宁夜后背,轻轻摩擦,宁夜再舒爽不过,终是忘记一切戒律清规,爬起身来,将衣物尽除,露出一条黝黑的巨物。这巨物足有婴儿手臂般粗,此刻更是坚硬如铁。
宁夜丝毫未有停滞,将胯下巨物直对准舞女圣地入口,看了眼媚眼如丝的舞女与一旁观看的萧女,越发得意,猛地就要向前刺去!
“嘭”的一声,不见女子的娇柔婉转,而是宁夜被打得飞了出去,直撞在墙壁之上,发出巨响。原本一直眯眼欣赏的骨瘦老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看着倒地不起的宁夜,发出一阵蔑笑:“老夫要奖励你的可不是这春宵一度!哈哈,我是要奖励你一个道理”,说罢有些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那便是,我邪煞-从-来-不-信守诺言!我魔教圣女也是你配享用的?”言罢,右手朝下身一挥,全身衣物尽皆消失,这骨瘦如柴的老头下面竟长着一个不逊宁夜的邪物,这邪物虽不及宁夜般粗,但较其更显修长,而更令人可怖的是这邪物上竟长者许多菇状肉苔,有如狼牙带刺,又好比茂林荆棘。
“玄门高徒怕是从来没见过老夫这等雄风吧,今日让你长长见识!”
邪煞老人双手扶住舞女股间,腰间一推,这邪物便长驱直入。“啊,主人!”舞女显是经常服侍,嘴边浪叫声更烈,将一双细腿紧紧夹住邪煞腰股,以更好迎合。邪煞的巨屌虽已至花芯,顶得舞女不住乱颤,但由于过长,仍有一截暴露在外,萧女下扑而来,从邪煞胯下钻出,伸出清灵小舌,朝着邪煞的巨屌与精袋舔弄起来。
“啊!来了!”邪煞抽插不足百下,舞女便受不住了,蜜穴之内涌出一股滚烫阴精,浇灌得邪煞舒爽无比,“哈哈,换!”邪煞一个翻身,又将胯下萧女抱起,用手一探,洁白密处竟是湿滑一片,邪煞将手摆在萧女眼前戏弄,只见萧女露出一丝娇羞之态,但却知趣的将邪煞的手指含进口中,将自己下体留出的湿滑液体舔净。邪煞也不多做纠缠,将萧女翻了个身,呈跪趴之态,邪煞挺着巨物沿着萧女背部一挺,巨龙又一次直入妙体花境。同时双手并不闲着,从背面攀上了萧女的巨峰。
“呜!”萧女下体比之姐姐还要紧凑,虽是经常服侍主人,但邪煞巨物终究太过惊人,萧女发出一阵痛呼。一旁的舞女已缓过神来,挪到妹妹身边,对着妹妹一阵亲吻。同样不过百余下,萧女在发出一阵疾呼之后,竟喷出了阵阵白潮,邪煞一把抹开,丝毫不以为意,继续扶起了休息过后的舞女。
邪煞老人不断变换着姿势与这舞萧双姬欢爱,有时舞女跪扶在下迎着邪煞的凶器,萧女却坐在舞女翘腿之上,将巨乳奉至主人的嘴边;有时邪煞痛插着萧女,舞女又用一对玉足对着邪煞露出的一截巨屌上下套弄,有时邪煞索性让二人横躺,一会儿插下这个,一会儿操弄那个,又有时用双手同时套弄二女,要比比二女谁先喷出阴精。此起彼伏的欢爱声足足漫响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二女各自高潮了五六次后,邪煞终将一股浓精射入舞女体内。
宁夜没有观看多久便晕了过去,待他醒来之时,只见舞萧二姬正赤裸着绝色娇躯跪在邪煞老人脚下,两人都在伸着小舌为邪煞舔弄着那根骇人的巨屌。这两张丝毫不差的精致而绝美的面孔,竟在这看似要行将就木老人丑物下媚态横生,只叫他更为气苦。脑海中回响起邪煞之前所说的话,心中更为记恨。咬牙、捏拳,一幅仇深之象,但又想起自身性命难保,又背着师门将武学秘籍传给这魔头,已然不可回头,却又只剩下无奈,眼神渐渐迷茫下去,只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
第三章:噬心邪煞
当一抹清晨朝晖映照到宁雪脸上时,她才悠悠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趴在屋檐一夜,看了眼旁边趴着的宁痴仍在憨睡,丝毫没有盯梢的觉悟,不由有些气恼,刚想起身拍醒这神经大条的师兄,却发现自己肩头披着一件灰色长袍。这是宁尘师弟的衣裳,宁雪抬头望了一圈,只见宁尘盘坐在这后园入口与偏房附近的一棵老树上。素衣而坐,竟别有一丝潇洒。
“师弟,你的衣裳。”宁雪一个跃步,落在宁尘旁边。宁尘没有应声,接过道袍穿上。宁雪见宁尘不作理睬,也习以为然,自顾自问道:“师弟,为何独自一人换了地方,刘启灵可有什么动静?”
话未落音,宁尘却先起了声:“来人了”!说完立马跃回之前屋檐,拍打了下宁痴。宁痴惊醒来有些不知所措,但闻这后园似有人群熙熙攘攘过来,也警觉起来,与一同飞来的宁雪宁尘潜伏起来。
只见一队家仆尽皆带着梳洗之物朝偏房鱼贯而入,看来是要为刘启灵整理一番,一想到堂堂岭南王深夜不回自己房中,而是潜入这诡异偏房,而府上家仆好像都已习惯,这岭南王便显得更为神秘。果不其然,一袭紫金朝服的刘启灵从家仆的簇拥中走出小屋,一身英武之气尽显,若不是昨夜尾随,哪里能想到哪凄惨的嘶叫是发自这威严王爷之口。
几人心中均带着一丝疑问,待刘启灵走后,三人跃下檐头,至小屋门口,只见这屋子四周紧闭,唯一的铁门已然上锁,宁尘毫不犹豫,运起仙力一掌扫出,这铁锁却纹丝不动,不见丝毫端倪。“这铁锁似乎有些门道,”宁痴一旁说道:“我们先撤出去汇合夜师兄吧,擅自行动怕是不妥”。宁尘宁雪点头同意,三人出得王府高门,只见一脸疲惫之态的宁夜早已守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四人寻得一处客栈商议,三人简述了这夜在王府的见闻,宁夜应道:“幸好你们未与这刘启灵照面”!三人不解,宁雪抢问道:“为何?”
“我昨日拜访南海慈悲观,静寂师太却向我透漏一桩秘史。原来这刘启灵自幼不知何故,习得当年魔教护法邪煞传下的魔功,名曰噬心,专靠食人心肺而修炼,因而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十二岁那年,人皇知晓此事,下旨叱责,并着当时的慈悲观主清心师太下山助其散去魔功,南海‘清心诀’自是不同凡响,这刘启灵散去魔功,心性也大变,不但不残害生灵,反而一心向善,同时率岭南军抵御南蛮妖族多年。”
“难道这‘清心诀’真有如此功效?”宁痴有些疑惑。
“据传,近几年,这岭南周边已经有三处村落被屠杀,并以鬼火之术毁尸灭迹。静寂师太怀疑这刘启灵旧疾复发,又或是这多年来一直暗地依旧在修习魔功。”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不知悔改!”宁雪从未下山,脑海中稍一浮现月河村民惨像便十分愤恨。几人不知如何劝解,但心中俱是对这食人心肺恶行的愤怒,正当几人想着采取个对策来揭穿这岭南王的丑恶一面时,一丝风声传入宁尘耳侧,“小心!”宁尘一把推开坐着的宁雪,“嗖”的一声,一只飞针直插桌面,飞针上绑着一块小布,宁痴取下小布,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小字:揭阳村有难,速救!
宁尘当即飞出房间,直奔客栈屋顶,朝客栈四周望去,街上人潮涌动,不知是谁送来的信。
揭阳村。不知这岭南村落的原貌如何,但此刻,当宁尘一行四人赶到之时,所见情景却是和月河村一模一样。满地的尸首,满地的黑烟,鬼火焚烧,寸草不生!“啊!”宁雪气愤的尖叫一声,拔出宝剑,朝天一指,划出汹涌剑气,显是发泄心中的不快。
“你们是什么人?”四人回头,却见一黑色劲装男子站在他们身后,竟是昨夜跟了一夜,此刻应该还在岭南城中迎送亲友的岭南王刘启灵。
宁夜一马当先,拔出紫寂宝剑,直扑刘启灵:“畜生,受死”!
刘启灵一个侧身躲过这来势汹汹一剑,也不犹豫,运足修为,一记长拳击向宁夜。这刘启灵一身修为虽是家传,比不上玄门这等正宗,但自幼在沙场上所练就的这套长拳之法,确实拳拳生畏。宁夜借紫寂格挡,想着紫寂护住自身,空出手来回击回去,但就这看似普通的长拳竟饱含真气,只一拳便将宁夜击飞,直接撞了出去。
“师兄,我来助你,”宁雪一招“苍云剑”袭来,宁尘宁痴怕宁雪吃亏,互视一眼,一左一右护住宁雪,分别使出十成修为对敌。这刘启灵不敢托大,收拳凝气,在周身布下一层黑盾,将三人功法拦于盾外,再接一个掌推,一股强大气力送出,扫向正中的宁雪。
宁雪急忙出剑,一道剑气送出,却未能完全抵御刘启灵攻势,一旁宁痴抢过步来,宝剑悬空,已是运起一层剑盾,终是护住了宁雪。另一侧的宁尘趁刘启灵化守为攻之时,持剑盘旋于空,一个坠步,直刺过来,“嘭”的一声,黑盾应声而破,“呀!”刘启灵大喝一声,竟用双拳迎上宁尘剑锋。
又是一声巨响,宁尘飞了出去,倒地不起,但立于场中的刘启灵却是更为虚弱,嘴角溢出血丝,伤势明显更重,方才他护体盾被破,无奈使出这等自残之拳,才将敌击退。这时宁雪宁痴举剑攻上来,他向后稍退几步,急道:“你等是玄门弟子?”
这时宁夜宁尘也已渐渐爬了起来,宁夜急忙抢道:“少废话,看剑”!言罢当先强攻而上,另三人也不再犹豫,分别自左右上方围着宁夜而来,刘启灵见战不可免,只得全力以赴。双方战至一团,仙力激荡,将原本就只剩残垣的揭阳村打得更是粉尘遍布。
这刘启灵本只是“超凡境”高阶修为,修为上并未领先太多,但这四位刚刚下山,甚少修习合击之法,只是仅凭自己修为与各点强攻勉强撑住。但这四人均是于修仙一途中天赋异禀之辈,在激斗中却能不断学习不断上升,双方交斗你来我往近一个时辰,玄门弟子已经渐渐上风。忽然,刘启灵朝宁夜的凝神一击未中,宁夜趁势取出“静寂”,一袭飞剑,再攻要害,刘启灵意欲再运功抵御,却发现仙力竟有些枯竭,已是无法运出护体之盾,“看来我今日要葬身于此!”刘启灵想着,无奈之下,只得闭上双眼,静候死亡到来。
这时,宁尘却突然撤走了自己的剑,并一剑飞出,挡住了宁夜的致命一击,刘启灵依旧被剑气所伤,瘫软在地。
“尘师弟,这是为何?”宁夜不解问道。
“他不是凶手!”宁尘难得的开口解释:“人之将死,终究未见魔气波动”。
“这?”宁痴也觉不可思议,自己虽无法辨别魔功,但对这尘师弟,他倒是觉得愿意相信。
“原来你们也在找这屠村凶手!”刘启灵喘着气艰难说道。
宁雪有些弄糊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启灵见攻势已停,终是松一口气,盘膝坐下,一边打坐调息,一边缓缓说道:“我乃岭南城之主刘启灵,我怎可能杀害自己周边百姓?”见众人对自己身份并不惊讶,沉默几许又道:“看来你们似是知道我的往事,”
众人不语,均是紧张的盯着这一城之王。宁痴问到:“你真的未在修炼魔功?”
“清心决虽不能净除我体内魔功,但也至少能压制住一些,这些年偶有发作,均——”刘启灵一时语噎,欲言又止之状。
“今日为何在此?”宁尘心中闪过一丝不妙。
“近年来,我岭南附近已有三处村落被屠,我早有疑虑,今日又有人飞针传信与我,说揭阳村有难,我不便打扰母亲大寿,便一人前来探查,想不到已是如此景象。”
宁尘宁痴对视一眼,心知不妙,定是有人设局,大喝一声:“准备迎敌”!
“哈哈,来不及了”一声阴晦的笑声自高空响起,却响彻四方,此时天上云彩凝聚,只一刻便将这蓝天白云遮盖,揭阳村只剩一抹黑夜!无月之夜!
刘启灵看着这般景象,大骇道:“这,这是,噬心!”
自漫卷沙尘雾霭中走出一个消瘦老头,竟只有幼童般高,用面具遮住半边脸面,说不出的阴森:“好徒儿,这些年不曾进取,却依旧记得噬心,倒是不枉为师栽培啊”
“你是?”刘启灵却是并不认识。
宁尘却是紧盯着此魔头:“他就是邪煞!”
邪煞又是一声阴笑:“不错,好徒儿,可还记得你儿时所拾得的“噬心秘籍”,还不叫声师傅?”
刘启灵大怒:”就是你害我!”起身,全力一拳击出!这一突然启动迅如惊雷,一旁玄门四人看得咂舌不止,这刘启灵原是沙场之上练出的修为,讲究快狠二字,刚刚与四人交手均是大开大合的正斗,未见其优势,此刻偷袭一般的出手,势如破竹,再叫他四人硬接怕是难以招架的。
“雕虫小技!”邪煞只出一手,手中黑气萦绕,竟在刘启灵凌厉拳风之间划出一道暗红弧圈,硬生生抵住这迅猛一拳:“幼时助你修炼噬心,却被慈悲观老尼所破,今日让你见识下真正的噬心!”言罢另一手直指着上空的浩瀚黑夜,黑夜浸袭,幻化出无数妖魔怨魂,回荡在这揭阳村落。
玄门四人虽早有准备,知道强敌不易对付,但哪里想到有这等怨魂幻化之势,这怨魂无实体,自是无法击杀,万千怨魂直扑人心,四人均难以招架。
“死”!邪煞大喝一声,只见一路怨魂已穿透刘启灵身体,自心肺穿出一层血洞,血肉模糊。“噗”的一声,这英武威严的岭南王如山般跪倒,吐出一口血雨,就此晕厥。
玄门四人紧咬牙关,此刻尽皆受伤不轻,但终归大意不得,全力施展修为,但在这无边夜幕之下,邪煞所引怨魂实在强大,此刻邪煞既已解决岭南王,应对四人更显轻松,在众人招架怨魂之时,再起邪力,夜幕之下,夜莺飞蝠毒虫四起,沿着本已数不尽的怨魂轨迹,四处袭向四人。自己一个诡笑,竟是消失不见。
四人应接不暇,自是顾及不上邪煞踪迹,只一瞬,邪煞竟已出现在忙于招架的宁雪身前,面露淫笑,一阵掌力击出,宁雪哪里料到这魔头忽然出现,已来不及躲避,径直中掌而倒,刚刚倒地,宁雪忽觉自己体内仿佛被抽空一般,竟使不出丝毫力气。
邪煞邪魅一笑:“青阳老贼果然生了一个好女儿。”随即走向虚弱在地的宁雪,蹲下身来,审视着这美丽而精致的猎物。宁雪怒目圆瞪,大骂道:“魔头,这揭阳村恶行是你所为?”邪煞哈哈一笑:“小娃还有心思管这些,眼下应好好享受才是。”说罢,伸手扶住宁雪的紫衣肩头,一副丑恶嘴脸直朝宁雪亲去。
“放开她!”其他三人一齐怒喝。宁雪本就天姿国色,惹人注目,加上下山以来几人朝昔相伴,宁雪嫉恶如仇的性格更是让师兄弟们喜爱,此刻眼见宁雪受辱,三人均是不顾身上怨魂等障碍缠身,一齐向邪煞扑来。
邪煞嘴脸刚刚靠近宁雪那鲜嫩光滑的脸蛋,却是退了回去,猛一回头,双手掌风送出一层鲜红色气浪,三人忙于救援,却未料到这迎面一击,邪煞早有算计自是不留余地,这一掌直接将三人击飞,均是嘴角溢血,倒地不起。“今日先让你们见识一场好戏,好在阴间告诉玄阳老儿,我邪煞如何肏他的徒子徒孙们。”邪煞随手一挥,又是三队怨魂大军萦绕在三人周围,三人再次强撑站立,却要应付这无边无际的夜幕怨魂,已是强弩之末。邪煞再念动一串咒决,将他与躺在地上的宁雪周边造出一个红色血盾:“这下,可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宁雪本趁师兄弟们夹攻之时,勉强坐起,虽没有力气,但却艰难移动,然而邪煞抬手间便击退他们三人,宁雪大惊,望着再次扑过来的邪煞,斥道:“魔头可恶”!
邪煞微眯双眼,本就两面不同的丑恶嘴脸此刻更显猥琐:“你师兄弟们此刻命在旦夕,今日你若听话,我便答应你饶了他们,如若你不从我,我依然会肏你,而这些师兄弟怕是要与你阴阳相隔了。”
宁雪没有丝毫犹豫:“休想”!尽管浑身无力,但宁雪依然咬牙支撑,握紧秀拳朝邪煞打去,但终究是软绵无力,邪煞毫不理会,伸出消瘦如柴的右手,架开宁雪挣扎的双手,左手稳定住宁雪的肩头,一张丑恶而淫荡的老脸终是挨着了这自小修仙问道,不通男女之事的宁雪仙子。邪煞的目的也是十分明确,发出嗤笑的大嘴径直吻上了宁雪那从未让人接触过的香唇,缓缓伸出一根细长而绵软的淫舌,在宁雪紧咬着的牙关处舔舐。
“呜呜!”宁雪香唇被侵犯,虽是万般不愿,但也只能咬牙坚持,紧闭唇关不让邪煞轻易得手。可这邪煞贵为新一任魔教教主,岂是这不通人事的雏儿能抵抗。一条淫舌不在纠缠牙关,而是转战仙子的整个精致容颜。从脸庞划过俏鼻,从眉目吻至耳侧,尤其是在那小巧耳垂处流连摩挲,让仙子挣扎不断,不住的扭动。
渐渐地,宁雪竟觉自身火热起来,一边抗拒着邪煞的亲吻,一边扭动着腰腿,本是性情刚烈的仙女在这魔头身下竟是不知所措,如风雨般飘摇渴望寻找一叶偏舟。宁雪仍在坚持,即使是浑身燥热,依然牙关紧闭,在邪煞第二次吻上牙关时依然未能得逞。
邪煞冷笑一声:“竟跟你那老贼爹一般道貌岸然,明明十分受用,却还一味坚持。”言罢,右手攀向了宁雪身前紫衣覆盖下的那圣洁高耸:“哈哈,原来已经这般硬了!”
“啊!”宁雪惨呼出声,邪煞趁此机会,淫舌终是破关而入。宁雪立马想收回牙关,想重咬之下咬掉这入侵之舌,哪只邪煞那只攀向高耸之手忽然握紧玉兔,竟是隔着紫衣揉搓起来。“喔!”宁雪敏感地带第一次被人如此玩弄,牙关竟也无力合紧。邪煞的淫舌紧接着又在这香滑湿润的仙子口中肆虐,左冲右探,缠绕着宁雪的香舌不断舔舐抚慰,同时竟分泌出一些口水不断交换着宁雪的香津。
“住手”!宁痴自幼与宁雪相识,隔着红色血盾见到邪煞如此猥亵师妹,怒火中烧,挥剑救援却又被身边怨魂缠身,终是无法寸进。
一旁的宁尘也是眼中带火,不顾身上的几处伤口再次甩掉怨魂,一剑朝血盾劈去,“嘣”的一声清脆,宁尘手中宝剑再次断裂,这红色血盾确实未见丝毫裂缝。“啊”!宁尘一声怒喝,全身修为直朝血盾击去,再次巨响,可血盾依旧如常,只余下瘫倒的宁尘,怨魂袭来,宁尘却未能坚持再爬起来。宁痴见势不妙,飞身跃至宁尘身边,替宁尘挡住了追回来的怨魂。
紫云殿内殿,那全身黝黑的玄阳宝剑此刻发出了“嗡嗡”的响声,四位师尊纷纷赶至,却不知何故,玄阳剑不断抖动,显是有通灵之像。忽然,玄阳剑经过一番挣扎之后,竟是跳开了紫云内殿中央的剑炉,直向外飞去。
“这是?”青竹意欲拦住玄阳剑飞去轨迹,却被一旁的青阳掌门拦住。
“师妹,玄阳剑已出炉,而此剑得玄阳先祖同名,此刻应是去寻主去了”!
青竹怒道:“此剑当日说好赐予宁尘,因尘儿他们下山匆忙未能拿到,此刻又怎能另寻他主!”
“这,这剑通灵太强,我等也不便约束,还是静观其变吧”!
邪煞在宁雪的口中不断亲吻啄咬,香舌肆虐,终是忍受不住,双手隔着紫衣揉搓起宁雪的圣洁玉峰来,宁雪自幼修仙习武,正是青春活力之时,一对玉峰此刻挺拔而丰满,摸得邪煞赞叹不已:“哈哈,生得如此标致,天生就是送给我来肏!”
宁雪欲哭无泪,此刻连自尽的修为都施展不了,唯有闭着眼睛不去看邪煞的丑恶嘴脸,而邪煞的阵阵揉搓却又让闭眼的宁雪心中荡起层层涟漪,娇羞不已。邪煞松开满是香津的口舌,朝闭眼的宁雪淫笑一阵,伸手开始解下宁雪的衣襟小扣。
以邪煞的功力,要破了宁雪的衣物自是轻而易举,可邪煞终究是要慢慢折磨这意志刚强的仙女,慢慢解开一粒粒小扣,双手自紫衣正中向两边一展,一对雪白的玉兔便窜了出来。“好一对晶莹剔透的奶子。”邪煞双手终是摸上这圣洁双乳,较之前隔着衣物的揉搓,此刻用这枯瘦之手缓缓在宁雪暴露在外的玉乳上摩擦,说不出的舒爽。
宁雪雪白的双乳暴露在外,羞愧难当,此刻更是被这魔头不住的研磨,既有快意袭来的荡漾,又有玄门正道的不屈坚持。身体不断在邪煞身下扭动,尽最大努力不让邪煞轻松得逞。然而邪煞丝毫未受影响,揉搓几许之后,便俯下身来,用刚刚侵犯过宁雪香唇的淫舌在这雪白乳峰上亲亲一舔。
“啊”!宁雪自高耸樱桃处传来的敏感刺激,竟让她忍不住娇吟起来,邪煞听得这高贵而要强的处女仙子此刻传来这如仙乐般的娇吟,大为兴奋,舔舐得更为迅速,这身经百战的淫舌不住的来回拨弄玉乳上的这抹樱桃,同时也用自己丑恶的老脸在乳峰四处摩挲,而另一边的玉乳同时又被另一只枯手所掌握,宁雪已是显得十分狼狈。
邪煞戏弄一会儿,站起身来,一个怒喝,身上本就稀少的衣物瞬间消失,赤身的邪煞立马露出他异于常人的巨物,朝一脸惊恐的宁雪扑来。此刻,宁雪上身衣物大开,胸襟之处一览无余,十分香艳,而此刻邪煞一把捏住宁雪双脚,手伸向宁雪腰间,将宁雪的长裙向下褪去。
“放开他!”忽然,一直瘫倒在地的宁尘竟是站了起来,没有刚刚被击倒的萎靡,而是双眼冒火,一脸决然。而伴随着他眼中火光闪烁,本是一片漆黑的天空,竟渐渐亮敞起来。这时,一柄黝黑的长剑从北方飞来,竟停在了宁尘头顶盘旋,正是刚刚从紫云内殿飞出的玄阳剑。而此刻的宁尘头顶,已经渐渐黑夜散去,日光出现。
宁尘一个飞跃,握住了这不远万里飞至的玄阳剑,集全身仙力,再朝邪煞周身的鲜红血盾劈去。“嗡”的一声,红盾四周爆发出缓缓的裂纹延伸的响动,只听一声“轰隆”巨响,这红色血盾终是被劈开。宁尘马不停蹄,一剑朝邪煞劈去。
邪煞回过头来,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做犹豫,放下了身下已近乎得手的仙子佳人,运起全身噬心邪力,与宁尘所仗玄阳神剑碰在一起。仙力与修为在四周荡漾,邪煞修为本是远胜宁尘,但此刻宁尘有玄阳在手,二人战作一团,竟是一时间难分高下,火光四起,越发激烈。
“师弟稳住,我来”!一直与怨魂战作一团的宁夜此刻终是摆脱这等琐碎,朝邪煞扑来,一个纵步跃上高处,从怀中掏出一个紫金色葫芦,朝邪煞大喝一声:“收”!邪煞全身功力均用在对抗宁尘上,此刻早已无力与这紫金葫芦相抗衡,一股血气自葫芦中传出,邪煞还未来得及反驳,便被吸纳进这紫金葫芦之中。
刚刚困住这魔教教主,四人均松一口气,四周的怨魂大军也不复存在。宁痴率先解下自己衣物,扶起上身暴露的宁雪,将衣服披在宁雪身上包裹起来,宁雪见邪煞被困住,自己终是被师兄弟们救了出来,不由眉眼一松,“呜呜”的低声哭了起来。
宁尘见得邪煞终是被大师兄的宝物所困,长舒一口气,但气息激荡在胸口时,方才感受到全身火辣般的疼痛,脑袋渐渐感觉天旋地转,身体也如软泥一般瘫倒下地,就此晕了过去。
第四章:问情寻踪
“天地有正气浩然,自然也有阴邪之力,汝天资不佳,却性格坚韧,心怀善念,正是我玄门弟子最重品性!”宁尘自己也不知身在何方,但却能清晰听见这声音的每个字,应是哪位修仙前辈在敦敦教诲。“极夜诅咒即将降临,今日我将玄门道统之力传授与你,为你洗筋易髓,这三年,还望你勤加修炼,三年后,上清界之浩劫,还望珍重”!言罢,宁尘忽觉自己体内本是混沌初开的仙力逐渐似火般燃烧,仿佛新生一般的筋骨自行适应着自己脑中源源不断闪过的玄门修仙总决,混沌初开,羽化而灵清!
这是三年前宁尘所不断遇到的梦境,此刻竟又在脑海中浮现。
“玄阳剑乃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丝造化,上清界浩劫即将来临,慎重!”此刻脑海却是浮现出不同的话语,宁尘手中握着的玄阳剑此刻竟闪烁着一丝淡淡金光,倒把一旁轮值守候的宁痴吓了一跳。
“玉郎师兄,怎么了?”屋外传来一声呼唤,却是宁雪急匆匆进来,看着莹莹生辉的玄阳剑,有些不安。“应是这宝剑通灵之像,看来这神兵却是认主了,这剑威力巨大,尘师弟这次因祸得福了。”
是啊,因祸得福,宁雪不由暗探口气,回想起当日那危险的一幕幕,尘师弟不顾自身安危硬是奇迹般的将自己从邪煞魔头手中救出自己,让自己免遭侮辱。宁雪眨了眨眼,看着昏迷不醒的宁尘,忽觉得这英俊的样貌在昏迷时更讨人喜,俏皮着对宁痴道:“玉郎师兄,你去休息吧,今夜到我来守着了。”自那日揭阳村激战过后,师兄妹三人就轮着照顾宁尘,今日正是宁雪宁痴换班时辰。
宁痴也是有些疲倦,伸个懒腰,也不推辞道:“那就有劳师妹了,我先去睡个好觉。”
见宁痴走远,宁雪关上房门,朝着一直昏睡的宁尘不住打量,自小生长在紫云,于十岁后便经常闭关修炼,几乎没有与外界有过接触,近几日遇到如此变故,让她懂了几分事故,渐渐成长许多,而经历过被邪煞猥亵的宁雪,此刻面对着青春俊逸的宁尘,竟是越觉顺眼。
“师弟,谢谢你救了我,那日若真被魔头得逞,我本是决意自尽了的!”宁雪坐在床头,朝着昏睡的宁尘自言自语起来:“你不爱说话,我原先还觉得你是个自以为是的人,到如今我才明白,师弟你是个面冷心热的,待你醒来,我再向你道谢”。想到那夜满脸丑恶的邪煞,在自己脸上、口中以及那敏感胸部处肆虐,再瞧向此刻越看越顺眼的宁尘,不由芳心一颤,竟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朝宁尘的英俊面容上贴去。
还没挨到宁尘,宁雪又缩了回来,“我这是怎么了”?宁雪心道,没来由的一阵心悸,想到那夜邪煞在自己口中一阵搅动,自己想起来都头皮发麻,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人夺去,心里十分不甘,此刻看到昏睡的宁尘,不由鼓了鼓勇气,径直朝宁尘吻去。
这次倒是没有退缩,双唇相接,感受着宁尘身体的温度,心里砰砰跳了起来。在宁尘嘴边徘徊许久,宁雪脸上有些发烫,理智的收起了继续探索的念头,刚刚抬起头,却是惊讶的叫了起来“啊”!不知何时,宁尘已是醒了过来,此刻竟是睁着双眼迷惑的望着自己美丽的师姐。
“师姐?咳咳”宁尘咳嗽一声,有些迷茫的望着满脸羞红的宁雪,有些不知所措。
宁雪有些紧张,小声说道:“你,你醒啦。”
“嗯,刚刚?”
宁雪也不知如何应答,害羞的将头埋了下去,屋子里一下安静起来,两人均是沉默着。
“其实,”沉默许久,两人却又默契般的同时开口,然后对着看了一眼,宁尘依然显得迷惑,而宁雪却是先笑了出来。笑罢,宁雪倒是没那么紧张,小声说道:“你醒了就好,我刚刚想到你这次舍命救我,就做主给了你这个小奖励,谁知道你醒的这么快,你,你可别乱想。”
宁尘难得露出微笑:“谢谢师姐”!
“倒是难得见你笑,”宁雪凑过脸来,仔细观察了下宁尘道:“你是一直都这样不爱说话吗?”
宁尘这回倒没有吝啬笑容,此刻的他显得颇为放松,不在是平日里眉头紧锁,一脸冰冷的样子:“其实,在紫云,我经常笑的。”
“哦?是吗,别以为我这些年闭关就不知道,大伙儿都叫你“木头脸”呢。”
“这世上,能让我笑的只有师尊和师姐了。”宁尘念及师傅师姐,脸上笑意更甚,仿佛回忆起在紫云山上温馨的场景,倒把宁雪的好奇心引了上来:“能给我讲讲吗?”
宁尘的思绪已经飘回了远方的紫云山,在那仙境一般的紫竹林里,师尊青竹仙子一袭白衣长裙,于一处长亭里悠然抚琴,仙音袅袅,白衣翩翩,本就是一幅美好的画卷,此时,一袭绿衣的师姐宁烟端着菜食过来唤道:“师傅,开饭啦”。青竹本是“超凡”境高手,虽已经不需要这凡界俗食来充饥度日,但这好徒儿自幼便对厨艺有所钻研,一手膳食做的美味无比,故而,宁烟便又担起了这紫竹林的大厨位置。
“师弟,今日又被人欺负了。”紫竹亭内,青竹、宁烟、宁尘三人一边尝着可口的仙膳,一边如家人般的闲聊。宁烟年长两年入门,但天资聪颖,从小便得青竹真传,而宁尘自入门以来虽勤奋刻苦,但终究不尽人意,同门大多羡慕其有个天仙般的师傅和温柔可人的师姐,故而对他时常欺侮,此刻,宁尘脸上又有一些青紫。
“是何人?”青竹端视宁尘几眼,问道。
宁尘却是一把跪了下去:“师尊息怒,弟子学艺不精,被人欺负了也是弟子活该,弟子就应更加用功,早日学有所成,也好让同门心服,这等小事,不敢扰师尊清净。”这一番话,说得铮铮铁骨。
青竹又盯着宁尘看了许久,心中很是满意,但却淡然道:“既是如此,好好用功吧。”言罢,朝宁烟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
紫竹林内一处空地,宁尘还在拼命的挥动着剑,此刻他已是疲惫得紧,但却依然咬牙坚持,师尊说过,若要突破混沌境,需能将体内混沌仙源打开,并能尽情释放,而自己每每挥剑,丝毫不见仙气,却是久久未能入门。
“师弟,师弟!”一脸温柔的宁烟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寻得宁尘,脸上更是露出笑意:“师弟这么用功,可别累坏了。”
“谢谢师姐,我答应过师傅,要早日突破自己,不负师恩!”宁尘有些烦闷,却又不知如何应答,只得搬出午时说过的话。
“傻师弟,师傅特意叫我来给你送这仙膳给你,里面有师傅特意加了灵力的饭菜,你快吃点,师傅说你吃完可以有劲继续努力。”宁尘想到师傅与师姐如此体贴,有些感动,打开食盒,看到精致的汤尧里闪着青色的淡光,显是青竹仙力所致,宁尘小心尝了一口,顿觉美味,同时本是疲惫不堪的身体,此刻也渐渐恢复起来。
“师傅还叫我今日专程陪你练功,师弟,吃饱了咱们开始吧。”宁烟抿嘴笑道。宁尘却是更为感动,师尊这样体贴自己,师姐又是如此热情而温柔,自己定要勤学,方能对得起师尊与师姐的恩情。
“师弟小心”!两人不断穿梭在清雅的紫竹林内,宁烟一边对练,一边提醒着宁尘如何应对,仿佛很担心自己伤着师弟。就这样,宁尘便一直跟着师姐,由师姐照顾着,直到了三年前。
“师弟,你终于突破了。”宁烟一脸开怀,为自己师弟的进境而感到高兴不已。
宁尘自得到梦境传功,竟仿佛开窍一般,修为增长迅速,他却终觉不可思议,一直未对他人说起,故而变得越发沉默寡言。此刻师姐祝贺,宁尘也稍觉宽慰,皇天不负,也许是自己的努力感动上苍,故而有此机遇。
“师傅,师弟他入化清境了。”平日里温柔恬静的师姐,此刻却变得有些娇憨模样,大老远见到抚琴的师尊青竹,便兴匆匆的跑过去说道。青竹微微一笑,朝宁尘望来,宁尘自小有突破之后,一身青涩已渐渐消失,随着年龄增长,也不是当初上山时的孩童模样,羽化而灵清,正是初窥上清界门道的象征,宁尘虽是青衣小童打扮,此刻却是有着几丝英俊气息,青竹越发满意:“不错!”
简单不错二字,已是宁尘入门以来得到的最大赞赏,青竹师尊平日里清净寡言,一般除了抚琴练功,大多让师姐照拂自己,但每每从师父的眼神之中却能体会到师傅对自己的关爱与期望。“明日起,随我修习我玄门仙术精要!”耳边响起师尊天籁般的指示,宁尘竟是一下愣住:“师,师尊?”
“哇,师弟好福气,师尊已经好些年没有亲传了,”宁烟一旁开怀极了,为宁尘得到师尊喜爱而开心。青竹依旧淡然抚琴,纯净的如身上片尘不染的白衣一般,不在理会徒儿们的聒噪。
“你身上仙力充沛,不似近几日修习所得,是从何而来?”青竹脸露疑惑,询问起来。
宁尘想也没想便道:“师尊明鉴,弟子在梦中偶得一前辈传道,醒后便觉仙力充沛,且修为渐渐通畅,不似从前般闭阻。”青竹依旧面带疑惑,秀眉微蹙,但片刻后却舒展开来:“也罢!”竟似想通一般不再理会。
“师尊,师尊信我?”宁尘追问道,有些不可思议。
“修仙之人,奇遇事频,你我师徒,何必言信!”青竹淡淡道,开始了今日的传道:“这一式剑舞,乃我早年于沙漠烟尘之中悟道所创,化剑为竹,以气御剑,有风云变色之威,久旱甘霖之效。”
“此式名为“紫云烟尘舞”,你师姐弟二人名讳也尽皆来于此。烟尘虽轻,但却好比聚沙成塔之势,气运相和,纵横披靡。”
宁尘听得很认真,对于师尊,除了敬爱,此刻更多的是一种信任,他不敢辜负师尊期望,唯有勤学以报师尊。愿此生长伴师尊左右,以命相守,这是此刻宁尘暗下的誓言。
“你和你师傅师姐感情真好!”宁雪听得有些入迷,自小受父亲青阳与师傅青影教诲,早早步入修仙之门,近年来常常一个人闭关修道,出关后,人人都对她礼待有佳,很少感受到这般师门温情。想到宁尘自小虽受同门欺凌,但幸有师傅与师姐自小关怀庇佑,方能有今日般脱胎变化,联想到那日被魔头邪煞欺侮,也有宁尘师弟这等舍命保护,也算是体验了一次难得的温情:“师弟,那日你舍命护我,我,真的很感激。”
“嗯。”宁尘仿佛还在回忆之中,被宁雪拉扯回来,倒是觉得这雪师姐真挚美丽,不由心生好感,露出一丝灿烂的微笑。
他对我笑了?他说世上只有他师尊和师姐会让他笑的,宁雪内心念道,欣喜异常,不由说道:“师弟,以后还会这样护着我吗?”
“额?”宁尘有些错愕,但望着宁雪天使般的面容,不由心生男儿气概:“会的,会像守护师尊师姐一般,守护每一个朋友。”
“朋友?”宁雪对这个词有些奇怪,但又觉得很是美妙。
“嗯,朋友!”宁尘点头,模样庄重得有些可爱,倒是把宁雪逗笑了:“好朋友,可要快快好起来,不然妖魔鬼怪来了,还得我护着你呢,呵呵。”说完削皮的笑着。
宁尘望着她天真烂漫的笑容,如紫云山间清泉一般纯净,竟是有些痴了。
宁尘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自小受师傅与师姐庇佑,本以为此生只与二人亲近几许,可这次救下宁雪,竟产生了一种责任感,宁雪天性纯良,两人不知不觉聊了很久,如伯牙子期一般畅谈甚欢。
宁尘神识悠悠转醒,睁开眼来,只见房间一片昏暗,而窗边则亮着一盏小灯,身躯伟岸的大师兄宁夜此刻手持着一本经书,却是有些入迷。宁尘知道他们师兄师姐三人轮番照顾自己,今夜想必是轮到大师兄了。
紫云山大比那次输给大师兄起,宁尘还是服气的,大师兄待人宽厚知礼,又入门较早,早得掌门真传,此次降服邪煞也多亏了他的紫金葫芦。心里虽是十分敬重这位大师兄,可是却不知为何,在内心深处,总是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宁尘也觉诧异,难道是因为自己一向性格孤僻?
忽然,宁夜似是感应到什么,匆忙息了灯火,放下经书就要朝门口走去,走至门口,忽然回头,朝着躺在床上的宁尘望了一眼。宁尘早觉师兄异常,却又心底里似是不愿与其过多交谈,故而装作沉睡,此刻宁夜望去的,自是安静睡着的宁尘。宁夜舒一口气,轻轻拉开房门,向外走去。
宁夜刚走,宁尘立即睁开眼,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大师兄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呢?忽然,手中的玄阳剑竟闪烁着璀璨的金光,剑身动荡,似是要拜托宁尘一样,宁尘抓得很紧,却发现玄阳竟似能指引一般,剑身朝着屋外指去,同时,竟在宁尘手上产生一种拉力,拉着宁尘朝屋外走去,“莫非,这把剑在暗示我什么?”
宁尘起身,拿着玄阳剑走出屋外,只见屋外隔着几件小屋,宁痴宁雪均是已经睡下,唯有宁夜不在房间,玄阳剑继续催动着仙力,拉扯着宁尘向上空飞去,宁尘无奈,只得跟着这神秘之剑指引,跃空而起,御剑而行。
行至城郊三里外一处黝黑的森林,玄阳渐渐暗了下去,宁尘终是得以喘息,朝四周打量一番,却是方圆几里不见人烟之地。刚想原路返回,却发现树林深处传来了熟悉而可怖的声音。
“终是低估了对手,想不到玄阳老儿这么早就选定了继承人。”话语阴森、低沉,竟是被收进紫金葫芦里的大魔头—邪煞。
“玄阳继承人?”声音亦是十分熟悉,竟是那刚刚消失的大师兄宁夜。
“是的,这玄阳剑本座还是认识的,能让玄阳剑认主的,一定是玄阳的继承人。本计划先享用了那美娇娃再执行计划的,却是不料到竟是被这小子破坏了。好在本座事先已有安排,不然怕是要被这小子拼个重伤,怕是无法执行大计。”
平日里待人有礼的宁夜此刻竟是跪在邪煞面前,一脸谄媚:“好在教主您神机妙算,既是借他们之手轻松除掉刘启灵,接着又早有计划,安排用这紫金葫芦来一出连环计。”
邪煞露出阴霾的笑容:“那刘启灵与本座作对多年,今日终是除掉,日后我魔族大军可畅行无阻矣。”说完朝脚下跪扶的宁夜望去,一脸讥讽之色:“只是不知,这紫云大计,你考虑得如何?”
宁夜露出一脸慌乱,瞬间汗如雨下:“教主,这毒真的,真的只有极夜老祖才能解吗?”
邪煞哈哈大笑道:“到现在你还有质疑本座的必要吗?”邪煞显是抓住宁夜的把柄,此次计划已将宁夜卷入,此刻已是箭在弦上,无法后退,邪煞笑罢,又回头轻抚道:“近几日,本座也钻研那《紫云镇妖录》,已近乎确定我极夜祖师就被封印在紫云山内,此次我们若计划顺利,定能救出祖师,迎回我极夜坛当年之盛景。到时候,你又何必执着于你那紫云首徒之位,那时你救出祖师有功,定能封你个护法当当,这上清界还不是任你驰骋。”
宁夜低头无奈,此刻已是毫无主意,一边是自己的生死把柄,一边是自小养育自己的师门。而自己迫于形势已经向这邪煞低头,此刻已是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宁尘在旁观察得越发愤怒,想不到平时正气凛然、温文尔雅的大师兄竟是与邪煞这等魔头为伍,不但假意勾引自己等人过来害死岭南王,还假装邪煞被擒,意图谋害师门。宁尘心头火起,而手中的玄阳剑竟似有感应一般,黝黑的剑身渐渐发出红色霞光,似乎要帮主人发泄这股怒气一般,剑身透着一股凛然杀气。
“什么人?”邪煞瞬间感应到这边的气息,一个飞身直扑过来,其身法之快,远超那日激斗,看来这邪煞那日还掩盖一些功力,装作被宁夜宝物收扶,其实是暗藏杀机。宁尘虽是伤势未愈,但此刻也只能咬牙迎战,玄阳剑出,剑闪雷鸣。但终归是实力差距太远,玄阳剑气刚刚碰到邪煞所发掌力,不一会便被击溃,掌力直中胸口,丝毫没有留情,直把宁尘打得翻倒在地,气息奄奄。
“原来是你,正好,此刻除掉你,也省得以后成我后患。”邪煞见来者竟是宁尘,杀意更浓,刚欲催动掌力,却是在半空中停下,思考几许,朝后面宁夜说道:“他今日把你我谈话听了个遍,你来杀了他,也好为你紫云之行壮胆。”
宁夜更为惶恐,望着地下气息微弱的宁尘,这师弟本与他无甚瓜葛,但此刻如若出手,那遍真的毫无回头路可走,可如若不出手,邪煞定不会放过自己,这等投名状之事却是叫他为难起来。宁尘稍侧一个身,朝犹豫不决的宁夜望去,双眼扫过,竟是不愿在多停一眼,朝邪煞怒道:“妖魔若祸害我紫云,我宁尘就是死—也要将你—挫骨扬灰!”这话虽是朝邪煞说去,却也不无对宁夜的警告。
宁夜本不知如何自处,此时见宁尘不屑眼神,又听得这般警告似的态度,心中有些愤懑:我又何尝愿意祸害师门,可我自幼天赋极高,苦修至此,难道要因这魔毒而殒命?他不甘心,此刻见得宁尘本是一凡俗小子,却机缘之下得到玄阳真传,修为进境竟是比自己还快,此刻手中玄阳剑更是如虎添翼,只怕自己也敌不过他了,当下终是咬牙狠心,拔出自己的“紫寂”剑,朝宁尘刺去。
宁尘已是无力反抗,唯有闭目而坐,静候着死亡的到来,可当剑锋接触宁尘的那一瞬间,宁尘手中的玄阳剑确实异光大闪,一道金色极光自剑身而出,直接抵御住了宁夜的那一剑,一旁的邪煞见状不妙,急忙出掌而攻,不料金光散去,一位金色衣裳的妙龄少女出现在地,此女身形不高,但苗条细致,此刻手持玄阳,在地下一划,金光四起,硝烟粉尘遍地,竟是阻挡住了邪煞与宁夜的视线。邪煞当即运出噬心决,只数合便将烟雾吸尽,然而眼前除了茂密的森林,竟是不见人踪。
“追?”宁夜害怕事情败露,便要追去。却是被邪煞一把拦住:“追不上了,他受伤不轻,存活都不易,此刻亦早回,尽早说服你的师弟师妹回紫云,待我们大事一成,还在乎这区区小子?”
“什么?邪煞旧部追回,劫走了宁尘师弟?”宁雪一脸质疑,显是无法相信这般说辞,但大师兄一向谨小慎微,此刻宁雪也是不知所措起来。
“是的,都怪我护卫不利,以为他们只为邪煞而来,我拼命护住这紫金葫芦,却不料忽视了昏睡的师弟。”
宁痴朝宁夜望了一眼,问道:“那以师兄意思,此刻我们当如何处理?”
宁夜显得极为沉重:“尘师弟虽性情孤僻,但也是正义凛然的侠义之人,跟何况我师兄妹四人同出紫云,此刻却是少了一人,实乃我之罪过。但邪煞之事牵连巨大,这等魔头应早日押回紫云,交由掌门和各位师叔发落,轻重缓急之下,我意先回紫云,待发落邪煞后,我亲自下山寻访师弟,定要救出宁师弟。”
宁雪望着昨夜还与宁尘相谈甚欢的房间,此刻人已是不知去向,生死未卜,有些彷徨,念道那日宁尘曾说“朋友”二字,终是眼神一定,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找尘师弟。”
“师妹?”宁夜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师妹今日居然提出了异议。
“尘师弟救我在先,我不能弃他不顾,两位师兄先行押这魔头回去,我就在此地寻访,他日师兄们要过来寻找,也好有个接应。”
“师妹,你要以大局为重啊!”宁夜有些心急。
一旁的宁痴这时凑过来打起了哈哈:“哈,既是这样,师兄我们两回去便是,这宁雪师妹在此也好留个照应,尘师弟这人一向运气不错,若安全逃出,终归有个地方可等,更何况刘启灵之事,我们也应向岭南城与慈悲观汇报一番,这里就正好让雪师妹代劳,你看如何?”
宁夜见二人坚持,也无奈答应,想到刘启灵之事,怕是瞒不住多久,自己需尽快上路,早日到得紫云,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宁雪见计划已定,一脸疲惫的坐在床前,想到宁尘救自己时的奋不顾身,而此刻自己却又无从下手,心中默念:“尘师弟,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