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眼里满满都是委屈。
明明被咬出血的人是他,怎么她还先委屈上了?
余欢自己也察觉不妥,慌乱地别过头去。
高宴看着她颤颤巍巍抖动的睫毛:“怎么了?”
生气了?
虽然他刚才是有点过分,但她可以开口的,他只想开口听她求他一句——
余欢挪开视线,逃避与之对视。
有些情感,恋人之间或许可以袒露。
炮友间,却不能。
他们可以做最亲密的事,却不能简单的开口说一句想你了。
他们之间看似是他主动得更多,但换一个角度,何尝又不是她每次都在回应他的需求。
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要计较这些——
明明一开始她只是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后面却忍不住贪心地想要更多。大·欢·整·理
或许是酒精放大了平日刻意压抑的情绪——
她不可能向他袒露她这种复杂又矛盾的心情,只好别过头。
“要是不舒服就不做了。”良久,高宴开始从她体内退出来。
他感觉得她穴肉的挽留,他自己也同样也不好受,但他更在意她的情绪——
他咬牙从她体内抽出,从旁边拿来纸巾给她擦拭,顺便帮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
他胯下那根还精神抖擞地立着。
余欢惊讶于他的贴心,又心疼他的难受。
他总是这样,体贴、温柔,却又谨守炮友界限——他太狡猾了,自己永远都是被拿捏的那个。
余欢看着垂头认真帮自己清理的高宴,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除了酒吧那次,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
余欢喜欢他的唇舌在她唇齿间的那种感觉——
后来的日夜,好几次,她出神地望着在她身上挥汗的他,想要吻上去,可又害怕被推开的尴尬。
炮友之间没有义务接吻。
但这一刻,在酒精怂恿,和矛盾情绪的折磨下——她遵从本心地扑上去,忘乎所以地吻上了他。
就要吻他。
偏要吻他——
如果他敢推开她,如果他试图找什么借口,她就让他滚出去。
从此以后彻底滚出她的世界。
第一次,余欢把高宴压在沙发上,恨恨地想着。
然而预想中的推阻和拒绝并没有到来;高宴只是愣了两秒,便伸手回抱住了她——
赤裸的肌肤相贴有种噬骨般的柔滑。
高宴的双臂用一种轻柔的力度慢慢收紧,仿佛带着某种安抚的意味,轻轻抚摸余欢的头发和后颈。
那种亲昵感,让余欢一瞬间便头皮发麻,她感到高宴开始回吻,勾着她软绵的舌头含进他嘴里吮吸——
他们额抵额,鼻尖抵着鼻尖,温热的吐息交织。
他莫名的温柔让她浑身的筋骨都瘫软了下来,吻渐渐失却戾气,变得温柔绵密——
娇软的喘息一声声余欢喉间溢出来,又被高宴全部吞进喉咙里。
自己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余欢不争气的想,在几近窒息的吻中,跨坐到他身上,找到那硬挺的利刃,撑开自己,再次把它吃了下去。
终于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当她感觉到他的龟头一寸寸扫过她湿透的褶皱时,她快慰地缩起脚趾。
堆积的欲望一下子寻找到了出口——
余欢坐在高宴身上,不由自主的扭动着,屈腿起落,一次次摩擦过他紧实有力的腹肌,把原本松挂在他腰间的睡袍蹭的一团糟。
高宴沉眼看着她,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忍不住胀大了一圈。
他伸手扣上她纤瘦的腰,扶着她,任由她按照自己喜欢的频率主宰这场性事。
“满意了?”等她终于哆嗦着达到高潮,他揉捏着漂亮的腰窝问。
余欢不吭声,只埋首在他肩头喘息。
高宴抓着浑圆的臀肉腰腹使力坐了起来,湿软的嘴唇亲吻着细腻的脖子,再次接替了她的工作。
他的速度明显比她快很多。
他手指掐着她胸前粉色的乳珠,肿大的性器撑满她整个花穴,潮湿的喘息贴着她耳朵吐在她敏感的脖颈——
多处敏感点被人同时亵玩,刚高潮过一次的余欢哪里承受得住——
她颤抖着大口呼吸,起伏乳房在高宴手上跳动着,很快两条腿便夹着高宴的腰再次收紧——
巨大的生理快感让双眼不自觉溢出水雾。
近乎啜泣的呜咽让她觉得丢脸却又控制不住,她只好再次吻住眼前的人——
他的唇和她一样软。
她喜欢他的吻,喜欢抱住他的感觉,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带给她的欢愉——
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再贪心,享受当下就好。
余欢迷迷糊糊地想着,迎合高宴的腰扭动得越来越快,身下也吸得越来越紧。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起来,快感渗透她身体的每一寸,用一种令人近乎崩溃的方式弹奏。
她不行了,她受不了。
“高宴……”她哀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她的嘴唇里流出来。
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
迭起的情潮让她本能地收缩着小穴紧紧地绞住他,半句的求饶变了调,最后只剩下了气音。
她在高宴手里胡乱的挺着腰,无力地抱着他哭叫着。
拥抱、接吻和占有轮番交替……
直至她和他热汗淋漓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吸收着彼此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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