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九日,星期天,中部时间,9:00,新奥尔良“这里是KSOR,Eagle调频106。3,我们播放最经典的摇滚乐。
现在是早上9点整,今天大新奥尔良地区晴渐多云,最高气温88度,现在地面温度76度。南风,风速每小时5英里。接下来,我们继续连续播放70年代的经典摇滚,第一首是Zeppelin的“Stairway to Heaven”……“床头柜上的闹钟收音机突然大叫起来,史达琳呻吟着翻过身子,正准备按下“懒惰”键,再眯上个十分钟,收音机里却忽然传来那段忧郁的吉他前奏。史达琳并不热衷摇滚,但随后如泣如诉的哨笛,还是让她心中一动,凝神细听起来……
Yes there are two paths you can go bybut in the long run There’s still time to change the road you ’re on And it makes me wonder Your head is humming and it won't go because you don’t know The piper ’s calling you to join himDear lady can ‘t you hear the wind blow and did you knowYour stairway lies on the whispering wind.
史达琳楞在那里出神,半晌没有动静。
不明白谁是“笛手”风吹向何方,天堂又在哪里,但恍惚之间,沉寂多时的心弦似乎已被悄然拨动。
这首歌简直为她而写,就像重逢失散多年的挚友,满腹情怀终于可以倾诉。
她突然发现,倔强的外表下,自己还有如此敏感和脆弱的一面。
何必理会谁在远处召唤,何必知道自己流浪何方?
她不再是那个执着的女特工,而是化身为无忧无虑的一个小女孩,飞上天空,立在云端,俯视尘世间的悲欢离合、恩怨情仇。
一切都那么遥远,都是别人的故事,和她再无半点瓜葛。
没有耻辱,没有怨恨。
没有工作的重压,没有复仇的渴望,她只是一个飞上云端的开心小女孩。
心中,只剩下对命运的感激,对未来的希望。
直到收音机里传出Beatles的“A Day in the Life”史达琳才从云端回到大地,想起这里是新奥尔良,这里是基尼的房间,自己躺在基尼的大床上,独自一人。
自己重返爱巢,情郎却再无踪迹。
面颊上有凉意,伸手一摸,居然流了泪。
这个夏日清晨,史达琳怅然若失。
叹了口气,她关上收音机,翻身起床。
也许动作太猛?
刚刚坐起,她的眼睛就是一片金星,头晕脑胀不说,就连胃部也跟着不舒服,一股酸水直泛上来,搞得嘴里又苦又涩。
胃里又抽搐了几下,呕吐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太累了……”
史达琳摇摇头。
几乎开了一夜的高速,将近凌晨4点才回到家。
因为脚伤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之后,连续几天的高强度调查,突然之间还真让她有点儿吃不消呢。
这不,腰也酸,腿也软,浑身都乏得很。
脱掉短睡袍,一丝不挂地走进卧室里间的大浴室。
方便之前,史达琳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
如她所料,阴道深处并没有撕裂的伤口。
可昨天被轮奸的幻觉却又如此么逼真,就连肉唇和菊洞,现在似乎还残留了一丝酸痛,那是激烈性交后才会出现的酸痛。
那一切都太过古怪,直到现在,史达琳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神游物外只能片刻,现实还是那么让人头疼。
“也许,真有那么一个人,远远地正冲着自己吹风笛呢。”
苦笑一声,史达琳舒舒服服洗完澡,对着镜子刷牙,涂上护面霜。
光着身子回到卧室,拉开柜橱,顺手取出一套淡青色的运动内衣,再从衣柜里拿了一条又软又薄的黑色瑜珈长裤和一件浅色短袖紧身T恤。
今天很热,运动乳罩透气性虽然不错,走在太阳下面,胸前的肌肤上还会汗津津的。
自从上次在马里兰,被卢借着阳光一饱胸前股间的春色后,史达琳在穿着上总是格外小心。
要不是卢在这里,她就会偷个懒,索性上身真空,直接套上T恤。
虽然胸前会凸出两点,走起路来也花枝乱颤,不过她可是不怕娜拉的嘲笑。
毕竟,娜拉自己就常常不戴乳罩呢。
收拾停当,踩着一双夹趾拖鞋,她下楼去冲咖啡。
整栋小楼静悄悄的,也许娜拉和卢还没有起床。
史达琳坐在餐桌边,随手翻阅周日版的《华盛顿邮报》不过,好像什么地方不大对头。
自己的面颊上、发梢间似乎隐隐藏了一丝怪味。
一丝让人有些担心,但同时又有些刺激的怪味。
放下杯子,史达琳环顾四周,用力吸吸鼻子,怪味却无影无踪了,阳光灿烂的厨房里没有任何异样。
她站起身,绕着客厅走了一圈,还是莫名其妙。
索性推开房门走进院子。
当她走下石阶时,才恍然大悟。
她穿着一条运动内裤!
真是好笑!穿了十几年的运动内裤,今天居然让她心神不宁!
史达琳当然知道原因在哪里。
样式保守的运动内裤,穿起来自然和丁字裤大不相同。
既没有细绳勒进敏感股沟的紧张,也没有布料摩擦赤裸臀丘的光滑。
她竟然在怀念丁字裤的感觉!
史达琳不明白为什么,可她似乎再也无法忍受牢牢包住整个臀丘的运动内裤。
伸手在屁股上摸了一把,弹力莱卡织成的练功长裤又轻又薄、悬垂感十足,虽然没有紧绷在身上,可还是被运动内裤顶出一道极为明显的边缘。
如此夸张的裤线,都甚至有些硌手。
她甚至生出这样的错觉,仿佛穿着运动内裤,自己的呼吸都要出现问题。见鬼,难道你用屁股呼吸?可是,她怎么真的有点喘不上气了呢?
“何必总是为难自己?”
史达琳苦笑着摇摇头,快步上楼。
刚关好卧室房门,她就把长裤和运动内裤一同脱掉,仿佛再多一秒就会窒息。
光着屁股,史达琳把旅行袋拎到床上,从中翻出那两条还未穿过的丁字裤。
一条暗红,一条藏青,想想身上乳罩的颜色,史达琳把暗红色那条扔了回去。
小心翼翼穿好藏青色丁字裤,再提上长裤,轻轻走上两步,不仅裤线无影无踪,股间臀上的种种感觉也油然而生,史达琳居然长长舒了口气。
走下楼梯时,长裤柔软的布料,一次次轻蹭挺俏的臀丘,那种光溜溜的感觉一时间格外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觉得很安全,很舒畅。
她真的开始习惯这种光溜溜的感觉了。
浓香的咖啡,早晨的阳光,让餐桌前的史达琳浑身放松下来。
早上收音机里的吉他和哨笛,仿佛再一次从远处传来,在耳边萦绕不去。
史达琳甚至跟着轻轻哼了两句。
一切都那么闲适、静谧,甚至有些恍然若梦。
史达琳不想破坏这种难得的气氛,一边心中轻轻哼歌,一边懒洋洋翻阅报纸。
新闻不外乎大选、奥运和巴尔干,尽是什么“保守派要求总统以减税促经济”、“总统候选人妻子:现代工作女性的代表”和“美国队打破男子四乘四百米接力世界记录”她并不关心大选和奥运,全都一扫而过,顺手往下翻。
在B版4页,一个标题突然跳入她的眼睛:“北华盛顿凶杀案两名疑犯仍无下落”在马里兰家中养伤时,史达琳就看过这个案子的报导,受害人是个娜拉那样阳光灿烂的女孩子,十天前在自己的卧室里被两个歹徒轮奸后残忍地杀害。
“凶手还没有抓到啊……”
史达琳叹了口气。难道的好心情转瞬即逝。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报导里“轮奸”这个词时,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昨天的离奇遭遇。
昨天中午在饭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史达琳放下报纸,对着厨房窗外的树荫发呆。
毫无疑问,自己被两个壮汉同时凌辱,从头到尾都是一种幻觉。
这是唯一的合理解释。
不过,为什么这种幻觉这么真实?
真实到她能感觉到顺着大腿滑落的精液,甚至数得出肉洞里被撕裂的伤口。
她全身忽然一颤,险些洒了杯中的咖啡。
这不正是葛兰姆教授的理论么!
所谓真实的世界就是你能感觉到的世界。
心理暗示可以产生生理效果。
真是奇怪,怎么刚刚见到教授,自己就出了这样的幻觉。
而自己以前从未有过任何幻听幻视的病史。
这幻觉又是如何发生的?
为什么发生在饭店里呢?
根据教授的日常催眠理论,应该存在某种诱导物,引发了潜在的幻觉。
那么,什么可能是诱导物呢?
史达琳细细回忆自己的饭店的一举一动:进饭店,感觉大家都盯着自己的屁股看,点菜,喝了几口冰水,面包她没有动,只吃了一口沙拉。
对,就在自己吃完那口沙拉后,幻觉就突然出现了。
史达琳忽然觉得口渴舌燥。
在记忆深处,她猛然想起另一次可怕的经历。
在她从新奥尔良回家的飞机上!
她也经历了一次幻觉……一次同样被轮奸的幻觉……空姐还跑过来问她要不要帮助……
她已经经历了两次被强奸的幻觉!都是被两个罪犯同时凌辱,而她都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听任禽兽们的恣意摧残。
史达琳鼻子一酸,万般委屈涌上心头,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她连忙擦干眼角的泪花。“你要坚强,克拉丽丝。你只能靠自己,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她顺手从餐桌上扯出一张纸巾,轻轻擦了擦眼角。
不过,两次幻觉也有不同之处。
稳定情绪后,史达琳继续分析着。
第一次更多是对汉兹农庄噩梦的回忆,幻觉中她还是被绑在捆绑架上;而第二次则完全没有前例。
她知道,自己被性侵犯,只有汉兹农庄的那一次,自然谈不上什么坐在饭店椅子里被轮奸。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紧。
在汉兹农庄的轮奸之夜以后,自己身上始终没有出现典型的强奸综合症,既没有小便失禁、下身刺痛,也没有无端的恐惧、对生活失去信心。
而这两次轮奸幻觉,也许是强奸综合症的另一种临床表现。
如果真的这样,自己的病情极有可能在恶化,从对轮奸的痛苦回忆发展到对轮奸的凭空幻觉。
也许,自己真的应该找一个心理医生了。
是的,也许葛兰姆教授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也许他的理论就可以治愈自己的幻觉。
虽然只和教授见过一面,但直觉告诉史达琳,教授值得信赖。
这次独自调查遇到了一桩接一桩的怪事,不过葛兰姆教授应该能帮她这个忙。
而且,她几乎认定,教授也一定愿意、甚至会十分热心地来帮助自己。
“起得这么早呀,特工姐姐!”
娜拉打断了史达琳的沉思。她站在二楼,正睡眼惺忪地伸懒腰呢,穿得还是那么少,全身上下几乎不见什么布料。好在史达琳早已习以为常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娜拉打了个大哈欠,“昨天晚上等你到凌晨2点呢。”
“早上4点,”
看到娜拉,史达琳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高兴,两次轮奸幻觉带来的苦恼,也被暂时忘掉,“怕吵醒你们,就没打招呼。卢还在楼上睡懒觉?”
这段时间,卢和娜拉一直双宿双飞,俨然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他呀,今天去拍一个婚礼,一大早就走了。再不赚点钱,他都要付不起我的房租啦!咦,好香的咖啡,”
娜拉用力吸着鼻子,“我去洗澡,麻烦特工姐姐给我来杯咖啡吧,不要奶,一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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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星期日,哥伦比亚时间,10:15,喀塔赫纳一小时后,三千五百英里之外的南美大陆。
一个L型狭长半岛,向西南方向伸进加勒比海五公里左右,上面布满风格各异的酒店、餐馆、商场和酒吧。
站在其中一家四星级酒店的顶层,恰好可以俯瞰这个全世界最美丽的港口城市。
对面是碧波万顷的加勒比海,右侧一公里处有个凸出的海岬,上面筑出一座石头城堡,那就是举世闻名的西班牙“围城”几个世纪前,思乡心切的西班牙人花了上百年的功夫,才修好这座中世纪式的石头城,四周还按照故乡的习惯,筑起一道高大坚实的卫墙,上面布满坚实的炮台,用来对付海盗和其他国家的殖民者。
这样的天然良港,又是西班牙在加勒比最重要的转运站,怎能没有重炮守卫?
这就是哥伦比亚的明珠——喀塔赫纳。
诺大的酒店顶层,只坐了四个衣着鲜艳、皮肤黝黑的男人。他们对不远处壮丽的“围城”却熟视无睹。
“你打算花多少钱拍这个故事?”
矮小肥胖的中年男子问道。他身后的两个小伙子体格壮硕、面目凶恶。
“大概4000美元,”
胖子对面的年轻人十分削瘦,但却一头长发,他说起西班牙语,哥伦比亚口音浓重,“两台16毫米机器和灯光的租用费一天110美元,摄影棚一天120美元,我们拍摄两天,一共算450美元。胶片和冲洗800美元,两个女主角一人200美元,四个女配角一人100美元,三个男主角60美元,还有三个男配角30美元。”
“你收多少钱?”
胖子问。
“还是您定的价儿,导演、剧本、剧务、剪辑、后期一共1700美元。”
“女主角的价钱怎么这么高?”
胖子有些不高兴。
“迪亚斯先生,”
年轻人在椅子里不安地扭了一下,“其实,城里面高级妓女的过夜费都要50美元一晚上。她们两个可都是艺术学校的学生,个子高的那个还拍过强生婴儿皂的广告呢。”
胖子低头翻弄桌上的那堆照片,里面那几个年轻姑娘果然惊人的漂亮,更让他满意的是,即使从照片也能看出,她们的镜头感很强,不会像以前的那几个,漂亮倒是漂亮,灯光一打开,就变得青蛙一样呆头呆脑。
“哪一个不愿意肛交的?”
胖子突然问道。
“啊,就是那个高个子女主角。”
年轻人满脸赔着笑。
“那倒没有关系,”
胖子摸出一根大雪茄,身后的一个保镖连忙掏出打火机。
胖子狠狠吸了一口,“这是强奸片,到时候也由不得她了……”
一个手下急匆匆走过来,伏在胖子耳边轻声说,“老板,凯赛多兄弟那边的电话。”
“好,我给你4000美元,”
胖子沉思片刻,对着年轻人说,“不过,你得给我在古城堡里加一场戏,等太阳要落山的时候,让那两个毒贩在城墙上轮奸美国女CIA。还有,女特工换成个子矮的那个来演!一个星期后我要样片!”
“迪亚斯先生,我们没有拍外景的经费呀,而且城墙上也是对公众开放的……”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胖子不耐烦地丢下一句,根本不理会年轻人的抗议,起身快步走向阳台的楼梯口。
“喂,我是胖子罗。”
胖子在一个异常宽大的套间里拿起电话。
“老弟,喀塔赫纳的风景不错吧,”
电话那头穿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小妞也水灵得很呀。”
“谢谢你帮了这个大忙,我欠你一次。”
胖子罗说。
“胖子,咱们还说这个干嘛。你在墨西哥不也救过那个小畜牲的命么。他妈把他当成宝贝,谁让我只有这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呢……不啰嗦了,你现在怎么样?
身边又是美女如云?哈哈哈……“哎,”
胖子罗叹了口气,“谁知道混了几十年,现在居然又要靠拍小电影吃饭了!”
“这可是赚大钱的买卖呀,胖子罗,你以前那些片子真是棒极了,哥伦比亚的美女又满大街都是……这是一番大事业呀……现在谁家没有录影机呢?娱乐业才是大有前途么!对了,有个正事,我有个美国的朋友,说有人托他带给你一个口信。他说这个口信很重要。”
“美国来的口信?”
胖子罗很奇怪,“他没有说什么内容?”
“没有,不过他说对你至关重要。我的这个朋友很可靠,你可以放心。那个人留了一个电话,如何你愿意,最好两天内跟他联系。”
“谢谢你,迭戈。美国那边的事情我会考虑一下。对了,这里成人女星价码太高。有演技的贵得要命,便宜的又浑身都是野鸡味儿,拍起片子不伦不类。我倒有一个把成本降下来的办法……你能不能找几个可靠的手下,帮我直接从大街上绑架几个小妞。反正下面两部都是轮奸片,根本不需要她们表演。拍完了还能卖到南部去。”
“嗯……”
电话那边沉吟一下,“胖子罗,你可真行!在哥伦比亚你还抱怨价格太高!哈哈哈……人倒没有问题,员警那边也好打点,就怕弄了其他家族的老婆女儿小情妇。这样吧,我让人给你列张单子,看看哪些女人不能碰。其他的么,只要能赚钱,随便你来搞。还有,我派两个手下过去,他们知道哪里能搞到新鲜的漂亮妞儿,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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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星期天,中部时间,12:15,新奥尔良史达琳独自坐在客厅电视前面的长沙发里,聚精会神盯着萤幕,大腿上放着一个笔记本,不时拿起铅笔,草草记下两句。
她正在看那部神秘的地下电影,大脑也跟着高速运转,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不知道因为这是成人电影,还是因为精力过于集中,从第一个性爱场面开始,史达琳的心就一直“砰砰”跳个不停。
电影的名字很可笑,居然叫“罪与罚”当然跟那本着名小说没有任何关系。
故事情节相当简单。
为了抓捕专杀舞女的凶手,一名渴望升职的漂亮女警官自告奋勇扮作脱衣舞女。
谁知在面试时,女警官就被迫喝下夜总会老板的精液。
跳脱衣舞时,又不断受到骚扰,甚至被几个夜总会打手相继奸污。
好在后来还是成功抓获凶手,女警官也如愿升职,在和市长握手的那一刻,她光彩照人。
谁知一年后,凶手从精神病院逃走。
女警官正在家中洗澡,却不知客厅的男友已被杀害。
她刚刚走出浴室就被打昏,醒来后,发现被绑在自家床上,一丝不挂。
史达琳现在正看到影片结尾,凶手对女警官的最后折磨:年轻漂亮的女警官四肢叉开绑在床上。
一个光着上身的精壮男子,松开女警官左脚的皮套,把左脚抓在面前,非常细致地舔弄、吮吸每一根脚趾,神情迷离,仿佛那是无上的美味。
他甚至在大脚趾上狠狠咬了一口。
在女警右脚也留下自己的牙印后,男子掏出硬梆梆的肉棒,抓牢她的两只脚踝,脚心靠在一处,把肉棒夹在小脚丫中间,居然来回抽动起来。
“这样……也行?”
史达琳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她只在大学里看过几部像《深喉》那样的成人片,从来没见识过捆绑,更不要说强奸。
虽然她觉得片子对员警的描写极为可笑,但片子一开头的一段绑架,就让她口干舌燥,只能不停地喝水。
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足交。
实际上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足交这回事。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萤幕上那根又粗又丑的肉棒,在女警官洁白柔嫩的脚心上碾来蹭去,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眼睛还盯着萤幕,她举起杯子,却发现一大杯冰水,居然被她不知不觉喝个精光。
史达琳只好吞下一口自己的唾沫。
足交一定非常刺激,男人很快就达到高潮。
第一股精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溅落在女警官光溜溜的乳房和下巴上。
男人把余下的精液,都射在女人的脚心上。
“他射精劲儿真大。”
史达琳不合时宜地在心中感叹了一句。
镜头推上去,一个刚被摧残过的裸足的特写。
漂亮弓起的脚心和圆润光滑的脚掌上面,涂满一团又一团的白浊液体,就连秀气的脚趾也黏糊糊一片,趾缝间挂着一根根白丝,灯光下面闪闪发亮。
史达琳不由自主又吞了口唾沫。
镜头那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些白浊粘液的温度。
被男人在脚上射精,会是种什么感觉呢?
史达琳忽然觉得自己的脚底似乎也又粘稠又湿滑。
她不安地紧了紧身子。
敏感的脚心,居然传来只有新鲜精液才能带来的刺激。
大腿夹紧,肉唇受到压迫,悄悄迸发出一丝电流。
一点儿也不强烈,甚至接近忽略不计,但这却是很长时间里的第一次。
她的身体饥渴太久,几乎忘记什么是如潮快感。
这丝电流被发大了许多倍,从发梢到脚尖瞬间传遍全身。
身体的最深处,隐隐传来一声饥渴的呻吟。
更要命的,她的下身好像也跟着湿润起来。
就连丁字裤又薄又窄的裆部,都有被打湿的感觉。
“花痴呀你!”
史达琳对自己的胡思乱想非常不满。
她是史达琳,FBI着名的性冷淡和工作狂,怎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扰自己的工作呢?
她连忙在笔记本上乱划了几笔,表明自己重新开始认真工作。
不过,脚上的感觉却是连绵不断,她只好用力踩了踩凉鞋,彻底斩断那些古怪的感觉。
“特工姐姐!”
娜拉突然从沙发背后抱住了她的肩头,“还没看完呢!”
史达琳被吓得几乎跳起来。
好像正在做什么坏事的小孩子,不小心被家长抓到一般,她一下子满面通红。
好在娜拉在自己背后,看不到她的惊慌和难堪。
“看到这里了呀,”
娜拉趴在史达琳的肩头,嘴巴几乎碰到了史达琳的面颊,“马上就完了。饭做好了,卢中午回不来,你看完我们就开饭……咦?”
娜拉用力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你身上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呢?”
“娜拉!”
史达琳以为娜拉闻到了自己下身的味道,一下羞得不知所措,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却是今后再也不穿丁字裤,免得随时走露自己春情萌动的消息。
“好像是脸上……”
娜拉像条猎狗,皱着鼻子,上上下下在史达琳的头上、面颊、脖子、胸前闻了个遍,“好像是男人的臭味呢……难道真的是……”
说着,娜拉居然伸出舌头,在史达琳的面颊上狠狠舔了一下。
“娜拉!”
既然不是自己动情的味道,史达琳长长出了口气,机灵劲儿也瞬间回来,她故意夸张地推开背后的少女,装出长辈才有的严厉声音,“你的脸上才到处都是男人的臭味呢!”
“嘻嘻,”
娜拉大笑着猛然跳到旁边,一边品着嘴里的味道,一边转着眼珠儿,“嗯,还是玉兰油。真奇怪,从来没发现,玉兰油舔在舌头上,倒真像是男人的精液呢。”
“你个大花痴,”
史达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娜拉的好机会,她可不愿意娜拉再趴到自己身上闻来嗅去,“卢才出去一个上午,你就心猿意马啦。整天就想些什么男人啦、精液啦,真是不知羞!看我回来告诉卢。”
“哈哈,他还巴不得你给他说这些呢!”
娜拉一边大笑,一边逃回厨房,“特工姐姐,再给你十五分钟,我们就开饭,让你见识一下本地主的厨艺!”
史达琳边笑边摇头,她真拿这个小妖精没有办法。不过,她也很感激娜拉。
这样一闹,刚才自己的种种胡思乱想,也一下跟着烟消云散。她又可以专心工作了。
录影带倒回男人足交射精那一段。
男人走到床头,抓着女警官的头发,把刚刚射过精的肉棒塞进她的小嘴,强迫她为他口交。
很快,肉棒再次岩石一般坚硬。
男人趴在女警官的腿间,强奸她。
射精时,男人并没有退出来。
“恐惧是个好东西。也许是人类上最美好的情感。恐惧能产生许多奇迹。有些女孩子,濒死时会发出一种神秘的气味,”
男人掏出一支手枪,在女警官脸上轻轻划来划去,女警官的眼睛里只有惊恐,“它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春药,试过一次,你就永远无法忘记。”
说罢,凶手不顾女警官的哀求,用手枪插进她的下身,扣动板机,然后又对准她的两只乳房,分别各开一枪。
“原来这样!”
史达琳心跳猛然加快了一倍。她相信自己已经发现了小石城连环奸杀案最重要的线索。
阴道和两只乳房三处枪伤,这和连环奸杀案凶手的杀人手法完全一致,而且还有受害者脚趾上的咬痕,她坚信这决不是巧合。
只有一种解释,凶手一定非常熟悉这部电影,出于某种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他的作案手法几乎完全模仿了电影里的情节。
凶手一定是个狂热的影迷。
不能想像,一个家伙会随便挑选一部电影,完全模仿其中的杀人方式,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杀掉五个活生生的少女。
史达琳以前一直怀疑,阴道和乳房的三枪是宗教符号,也许象征着三位一体。
不过,这样看来,凶手并不一定是一个狂热的教徒,或者狂热的反正统宗教人士。
他很可能只是一个影迷。
一个狂热的影迷。他非常喜欢这部电影,或者电影对他意义重大,所以才会在每一起奸杀案中,都严格遵守电影里的手法。
“更重要的是,”
史达琳相当兴奋,“这是一部相当稀少的地下电影。”
涉及连环奸杀案的州警和联邦特工不下一百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部电影。
联邦特工总是见多识广,更不要说还有无孔不入的媒体。
他们都不知道这部电影,可见它的不同寻常。
同时,这也意味着,因为知道这部电影而成为怀疑对象的人数,也相当之少,也许只有几百人,也许只有几十人。
加上史达琳已经做出的罪犯特征分析,怀疑物件也许还会大大缩小。
对于警方,这是一个再理想不过的调查范围,三、四个小组同时工作,一个星期就可以完成初步调查,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大海捞针。
这部名叫《罪与罚》的地下成人电影,将成为破案的关键。
史达琳明白,自己需要关于这部电影更多的资讯,比如,发行公司,是否公映,放映的时间和范围。
而且,如果可能,她还想访谈电影的制作成员,包括导演、编剧、主要演员等等。
她想搞明白,在电影里面,最后那三枪究竟意味着什么。
如此重大的突破,让史达琳极为激动,在客厅里不停地踱来踱去,心中一下设计出四、五套深入调查的方案,不断地权衡、改进,根本不理会娜拉三番五次“吃饭啦”的招呼。
史达琳并不知道,由于基尼被害、自己受辱,由于局里不公正的处罚,由于自己可能因奸受孕,她一直处于常人难以承受的心理压力之下。
冥冥之中,她以为尽快破获连环奸杀案,已经成了摆脱这些压力、重新获得自信的唯一办法。
她只知道,现在迫切需要卢的说明。
卢既然能搞来这部电影,他就能帮她进入这部电影的世界,找到它的剧组成员,找到它的忠实影迷,进而找到那个残忍的凶手。
可是卢出去拍摄婚礼,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史达琳越等越焦急。
实际上,她等候一个异性,几乎从未这样的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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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星期天,东部时间,19:35,缅因在从波特兰市返回州府奥古斯塔的路上,来自竞选总部的高官,借故让自己的一个年轻助手开车,还把其他人都赶到了别的车上。
“FBI对川特一案的调查,最近一个星期几乎停顿下来,”
助手一边跟紧前面的车子,一边对坐在后排的高官说道,“他们已经初步检查了那些录影带,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我们在南美的朋友,也开始了和胖子罗的接触,一个星期内应该有进展。”
“这消息比我们的支援率倒好些,”
这个星期下降两个百分点的民意测验,自然让高官脸色阴沉,“那个FBI女特工呢?”
“特工史达琳被停职之后,就去了新奥尔良,住在那个殉职的男友家里。电话监听大概周一就可以开始。不过,她好像还在独自进行调查小石城的连环奸杀案。”
“看来仅仅停职还不够……”
高官沉吟一下,“这样,先放手不管,由着她去调查,然后抓住个借口,算她违纪违法,至少要开除,最好能法办,彻底消除这个威胁。”
“没问题,先生。对了,我按您的意思,让他们把阿尔伯特,就是那个被卖到胖子罗妓院的女记者,从疗养院放了出来。她这两天就会回她母亲那里。根据电话记录,她还打算在路上拐到新奥尔良,去见见史达琳。”
“虽然她目前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高官的脸色更加阴沉,“但留着她还是太危险。我们冒不起这个风险。FBI眼皮底下没法动手,把她放出来我们才有机会。这件事要安排好,下手一定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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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星期天,中部时间,22:55,新奥尔良直到晚上十点,卢也没有回来。
从下午到晚上,史达琳至少问过娜拉五次,“卢什么时候回来?”
以至于娜拉开始拿她打趣,“哈哈,特工姐姐,今天这么想见他呀?终于发现卢的可爱啦?
没关系,喜欢他你就说,我一点儿都不介意跟你分享呢。“最后,娜拉甚至夸张地抱住史达琳的肩头,凑在耳边故作神秘,“其实呀,三个人一起来,乐趣要增加好多倍呢?要不就在你的卧室?那张床就够大了……”
对这样一个善解人意但又口无遮拦的姑娘,史达琳除了笑着啐她一句“疯丫头”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天热,昨天在汽车旅馆史达琳得了热感冒,虽然不重,但也头痛鼻塞嗓子发干,不能一直开空调,身上自然汗津津的。
等到十点,卢还没有回来,她就洗了澡,换上一条吊带短睡裙,抱着笔记本躺在床上。
下午在等卢的时候,她又看了两遍电影,一气记下十几页笔记。
现在,她几乎可以背出整部电影每一个重要细节。
就连将来对剧组人员的提问,她也准备了三、四页。
不过,上床后,她总是想起电影里的那段足交。
洗澡的时候,她在两只脚上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每一个趾缝都不曾放过,可现在她的脚心还是隐隐约约有些奇怪的刺痒。
很像新鲜精液在面颊上慢慢干掉后的感觉。
而脚心的肌肤,差不多比面颊还要娇嫩。
“见鬼!”
史达琳轻轻骂了一句,可她还是无法集中精力。
她的脚趾,也曾被男人含在嘴里,一根一根地仔细吮吸。
那是一种魂飞魄散的滋味。
舌尖舔上脚心,更是让人婉转呻吟,又哭又笑。
后来,基尼捉住她的脚,刚举到嘴边时,她就会娇喘吁吁,想逃又逃不掉,想看又不敢看,只能闭上眼睛,听任情郎的戏弄。
那一刻,她不胜娇羞,她欲念如炽。
她恨不得就此融化在情郎的怀中,今生再不分开。
用嘴唇和舌尖爱抚小脚丫,尚且如此,要用一根又粗又烫,还不停脉动的大肉棒来爱抚自己的小脚丫,那又会是怎样的旖旎?
充满弹性的龟头,轻轻划过掌心;脚掌夹住肉棒,缓缓地上下移动;脚趾叉开,悄悄戏弄男人的肉袋,让男人野兽一般喘息。
史达琳沉迷于幻想之中,满脑子都是粗壮的肉棒和纤细的赤足。
她两眼紧闭,双手用力抱住笔记本,两条大腿紧紧夹在一起,轻轻来回摩擦。
肉唇受到大腿的挤压,每一次摩擦都转化成一股热流,从小腹扩散向全身,源源不断。
自从汉兹农庄被四个歹徒轮奸之后,史达琳第一次生出自然而然的欲望。
沉睡的身体,终于苏醒。
她的身体挺得笔直,大腿不停绞动,睡裙的短下摆弄到了腰间,露出小腹底端那簇整整齐齐、又窄又短的毛发。
不过她毫不在意,全部心思都放在一波又一波的热流上。
这样下去,无需手指的帮忙,她迟早也能出现一次高潮。
实际上,她紧闭双眼,咬着下唇,额头全是细汗,面颊一片酡红,精致的鼻翼不停起伏,乳头硬得发疼,高高顶起睡裙前襟,随着大腿的动作,在轻薄的丝绸下面,耸弄出一道道诱人的乳波。
房间里弥漫着新鲜爱液的味道。
高潮也许就在眼前,她的小腹已经开始上下轻轻摇摆,爱液也随着四处溢出,整个股间都被弄得又湿又滑。
就在此刻,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克拉丽丝,娜拉说你急着找我?”
卧室门外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