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豪华包厢里,望着眼前琳琅满目、色香俱佳的酒品、菜品,齐鸿轩却颇有些意兴阑珊。
今晚的饭局是他的老同学钱宏熙组织的,为的是给另一个老友陆优庆生。
为了今天的晚宴,钱宏熙订的是兴味居酒店最豪华的包厢之一。
一共摆了四桌。
齐鸿轩被安排在陆优所在的主桌边上一桌。
今晚大多数来客他都不认识,即便是同桌的男男女女,他也只认识两个初中同班同学,却也没什么交情,无非彼此寒暄两句而已。
今天的主宾陆优是齐鸿轩初中时的好友,只是他高中一毕业就去了美国,两人间的联系就少得可怜,偶尔会在网上聊几句。
在国外待了七八年,直到2012年,陆优才回国。
不知道这几年他倒腾了些什么生意,总之身家已经很可观。
大多数时间,他住在北京或上海。
去年开始,陆优才频繁回到中宁,不定期地住上一段时间。
到了今年,他倒有三四个月时间都住在老家。
以前陆优只是偶尔回来见个朋友走个亲戚,朋友们也没大张旗鼓地张罗。
现在见他有了点半定居的意思,钱宏熙就出面张罗要组织一个接风宴,结果话说了大半年,一直没个结果。
眼看到了年底,终于凑齐了人,却已不好意思再说“接风”。
正好陆优的生日就在12月,又恰逢30岁整寿,于是就改为庆生的名头。
齐鸿轩和陆优、钱宏熙在初中时交情不错。
那个年龄段的男生,交朋友相对还比较单纯,谈得来就行。
他们几个当时家住得很近,放学后经常同路回家,正好他们又都有喜欢打台球的爱好,一来二去算是成了好朋友。
当然,初中是一个对未来不怎么确定的年代。
那时交下的朋友,很多在各自的人生中成为陌路。
齐鸿轩他们几个倒还好,没有彻底断了交情,但在读了不同的大学,选择了不同的职业,走上不同人生道路后,自然也疏远了。
陆优在国外就不去说他,齐鸿轩和钱宏熙都留在中宁,却也少有来往,偶尔在同学会或朋友的婚礼上碰到,聊上几句。
其他的聚会,钱宏熙也未必会想起这个初中老同学。
但今天宴请的是陆优,冲着三人十多年前的交情,他也不会落下齐鸿轩。
不过,齐鸿轩来了以后就有些后悔,他宁愿没接到邀请。
今晚的客人大多年轻,鲜有超过40岁的,其中却不乏手握权柄的官员和腰缠万贯的大款,齐鸿轩这样一个名牌大学的老师,在这些人中毫不起眼。
要说他和那些人间的差距,看看他们身边带着的女伴就知道了。
钱宏熙邀请齐鸿轩时,还特意打了招呼,今晚可以携伴——只要事先说一声,方便排位子——但是,不能带老婆或者正式女朋友。
这样一说,钱鸿轩就只能选择单身赴宴了。
除了妻子宋斯嘉,他没什么像样的女伴能带。
薛芸琳和吴静雅倒是不差,可见不得人。
其实倒也不是人选问题,主要还是没胆。
齐鸿轩绝不敢堂而皇之地带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出来应酬。
当然,就算他猪油蒙了心,对她们说想带她们出席一个宴会,那俩女人也不会陪他发疯,到时候赏他一个白眼,已经算是轻的。
再说,从上周末开始,她们俩就人间蒸发,既打不通电话,也不回微信,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就算想带她们也联系不上。
说起这个,齐鸿轩还一肚子闷气。
上周末,宋斯嘉陪她老板去北京开会,一共去了四天。
难得几天毫无束缚的日子,偏偏他死活找不到薛芸琳或吴静雅,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齐鸿轩本以为单独出席再正常不过,到了兴味居才发现,今晚半数男宾都带有女伴,一个个娇俏媚艳,像比赛似的花枝招展。
既然有不能带老婆或女友的规矩,那这些女伴的身份也就可想而知。
齐鸿轩惊讶地发现,别看他不怎么认识那些男客人,但在这些女伴中,还真有几张熟悉面孔。
主桌上那个刘总身边的美女,是最近两年红得发紫的省电视台生活频道女主持人。
她出道很早,大二时就被电视台看中出镜。
别看如今已是当红的台花,其实十分年轻,距她本科毕业不过三年多。
另一个主桌客人身边坐着的是今年刚红起来的“中宁市第一美女瑜伽老师”,媒体上有许多关于她的采访,网上也有一些脑残粉很是捧她。
最让齐鸿轩惊讶的,是陆优身边的女孩。
越看越像自己曾经教过的崇大学生。
如果自己没记错,这女孩应该是2013届人文学院的。
上半年时她曾报过自己的全校公选课。
尽管整个学期16堂课里,她只来过6、7次,但齐鸿轩自信不会认错,毕竟这女孩拥有一对仿佛随时都在放电的双眸和令人见而难忘的丰满胸脯,恐怕任何男人都会对她印象深刻。
在课堂纪律方面,齐鸿轩算是那种极不好说话的古板老师。
如果换一个学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旷课,他早就火。
作为老牌大学,崇大总体上学风很正。
即便是公选课,大多数学生也还是认真对待的。
偶尔有些敢于荒疏课程的,依仗的无非是任课老师睁一眼闭一眼的放任。
要是遇到个较真的,把平时成绩扣光,直接让人挂科,也无话可说。
可这个惹眼的女生却让齐鸿轩不由自主地手下留情,实际上他压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她的麻烦。
没想到再次见面时,她却是陪在老同学陆优身边,做小鸟依人状。
那女生的目光也曾扫过齐鸿轩,但没任何异常的反应,像是根本没认出这个半年前刚给她上过课的齐老师。
齐鸿轩难免又添几分愤愤。
说起来,崇大的老师,社会地位并不低,走到哪儿,也算是被人高看一眼的。
但吃“学者”这碗饭,资历和年龄很重要,齐鸿轩年不过而立,职不过讲师,说出来就没什么分量。
何况,老师受人尊敬,很多时候只是个面子上的人情。
这个社会更多时候还是要看实在的东西。
今天在座很多人的职业、身份,看上去好像不如大学老师体面,但论起身家,论起权力,却远非齐鸿轩一个教书匠能比。
陆优这种白手起家,给自己攒下偌大一副家业,俨然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的,先不去说。
钱宏熙以及与他同桌,和陆优曾是高中同学的刘凯耀这种本身就是富二代,也有了自己的生意的也不去说。
就说主桌坐在钱宏熙左手边那个女孩子。
之前乱哄哄互相介绍时,齐鸿轩隐约听说她姓裘,好像还不到25岁,开的雅梵休闲瑜伽会所却已经在全中宁有了六七家分店,俨然是个小富婆。
那个所谓“中宁第一美女瑜伽老师”原本是她的会所教练,算是被她一手捧红的。
还有自己这桌的蔡少康,初中时成绩中下,长得也怪,脑袋大,身子细,因为名字的谐音得了个“菜勺儿”的绰号。
这么个不起眼的家伙,现在居然是中宁车管所驾培管理处的副主任。
官倒不大,手上的权力可真不小。
看着着实有些春风得意。
认识的,不认识的,跟自己同龄的,比自己年轻的,一个个的好像都比自己混得好,齐鸿轩心里很不舒服。
在他这桌,能让齐鸿轩看着顺眼的,是个30多岁,叫秦子晖的男人。
他说话很轻柔,像是不太适应今天这个场面,有些怯场的感觉。
他自我介绍是个画家,是陆优的远房表哥。
“秦子晖”这名字好像还真听说过,看来也算是有点小名气吧。
不过齐鸿轩对艺术几乎没有研究,所以也不是很了解。
在他想来,估计也就和美院的一些年轻老师差不多,在圈子里可能有些人气,但放到外面,也就泯然众人了。
他身边也没有美女作陪,就冲这一点,齐鸿轩就确信他不会是什么“成功人士”。
齐鸿轩和陆优虽然直到初中才同班,实际上认识得却更早,他们读的是同一个小学,教室也是挨着的。
来往多年,却从没听说过他有这么个表哥,而且他也没能坐到主桌上去,看来这“远房表亲”隔得还真够远的,表兄弟并不亲近。
关系既然不近,还能被邀请来参加庆生宴,说不定秦子晖是怎么挤破脑袋凑上来的呢。
看在亲戚面上,陆优也不会太不给他面子。
齐鸿轩还挺乐意和秦子晖说话,至少心里不别扭。
酒上三巡,晚宴的气氛正好。
一个50来岁的男人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进包厢。
原来是兴味居的老板,说是要进来给陆总、刘总、钱总几位贵客敬酒。
陆优、钱宏熙和刘凯耀都不敢托大,纷纷起身,连说“不敢当安哥的敬酒”,客客气气地和这位老板碰杯。
有些人可能不清楚,他们三个可都知道这位老大的来头。
“安哥”本名叫安振光,是中宁道上近二十年来响当当一号人物。
最近七八年,安哥开始大力发展正行。
他名下的“兴味居”餐饮集团如今在中宁也算是完全打响了名气,在周边几个省会城市都开了分店。
这两年在中宁,说去兴味居吃饭,也是个很见身份的选择。
要不然,中宁的高档酒店那么多,可以选择香格里拉,也可以选择希尔顿,钱宏熙没必要把庆生宴安排在兴味居。
安哥给面子,把他们当作重要的贵客,过来敬酒,他们当然也得识趣。
和这位大哥搞好关系,肯定是没错的。
别人喝得热闹,齐鸿轩却越发索然无味,反正也没他什么事。
尽管同桌的客人彼此间大都和气,也没人给他脸色,可他今晚总有些如坐针毡。
心底的烦躁郁闷甩不掉,只能一杯杯地不停喝酒。
他原本喝的是干红,后来被蔡少康闹起来,说要和他这初中同学比拼一下酒量。
齐鸿轩不甘在他面前认输,奓着胆子应战,各自喝掉一瓶干红,然后又改喝啤酒。
要不是秦子晖在旁边劝他们停战,可能这场比拼还要继续下去。
这场比试没分胜负,唯一确定的结果,就是齐鸿轩多跑了好几趟厕所。
看着身边这个自始至终看上去都神色淡然的秦子晖,齐鸿轩总觉得有些好笑。
他看上去未免太镇定了一些。
若有人与他说话,他就微笑着搭上几句,却也从不多言;若没人搭理,他就从容地伸筷子夹菜,偶尔举杯,只在唇边碰碰,并不多饮。
你就装吧!呵呵。
齐鸿轩自觉很熟悉这种调调。
就是自诩知识分子的臭毛病,总是端着装有涵养。
无非这秦子晖装得比较好。
齐鸿轩自谓真性情,有这么一个装腔作势的秦子晖摆在眼前,他更不屑装出和他一样的虚伪劲,喝得也就愈加“豪爽”起来。
在这种饭局上,通常很少会有人让自己喝醉,齐鸿轩却成功把自己灌到有了六七成醉意。
饭吃得差不多了,钱宏熙让侍者推出了一个大蛋糕,陆优看上去对吹蜡烛一类的俗套兴趣不大,但要考虑到大家的好意,还是热热闹闹地完成了许愿加吹蜡烛的流程。
大家分吃了蛋糕,庆生宴差不多就到了尾声。
不少客人陆续告别,秦子晖没有逗留,安静退场。
剩下的客人,或捧着一小碟蛋糕,或举着一杯酒,三三两两地分成几个小圈子聊天。
齐鸿轩本也想走,却被在附近几桌溜了一圈和众人打招呼的钱宏熙拉住,他一屁股坐下,与齐鸿轩闲扯起来。
那边主桌上,刘凯耀还想拉陆优去他的一个什么会所坐坐。
但被陆优婉拒了。
齐鸿轩有意无意问起了陆优身边那个女孩,钱宏熙的回答倒也直接:“小陆刚包养的。校鸡,就是专门让人包的。反正就是花点小钱,在这儿留个固定的妞,想玩的时候方便点。”
齐鸿轩有些无语,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鄙夷还是羡慕。
钱宏熙此刻虽还清醒,但毕竟有了些量,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
说起女人来,更是兴奋,开始兴致勃勃地小声点评起今天男人们带来的女伴。
“那个女主持人你认识吧?听刘凯耀说居然还是个蝴蝶屄……有机会要见识一下。”
“那个妞你没见过?不会吧?现在很有名的网红啊,经常搞直播……哦,对了,她不在那些公共直播间玩,是私聊的。有兴趣的话下次我给你个号。想玩啥都行,只要你肯刷礼物,叫她直播被狗干都有可能,哈哈。其实她也就是鸡,那些不开眼的一捧,把身价搞上去,卖得贵一点。反正只要钱够,没她不肯做的。”
齐鸿轩听得眼睛有些发直。
他一直觉得自己如今在中宁,也算是上等人之一。
却不知道在城市的某些角落,原来还有些人的生活和自己完全不同,甚至有些难以想象。
仅仅今天揭开的小小一角就足以让他心摇神驰。
可这些和他没啥关系。
现在齐鸿轩算是想明白了。
凭才气,可以吸引到一些女孩;凭外形,可以让某些颜控的女生倾心;凭权力,可以让某些女人折腰;甚至凭运气,也可以泡到一两个妞。
如果只是针对某些特定对象,那想得到女人,确实有各种途径。
自己不是已经成功娶到宋斯嘉这样出色的女人了吗?
但是,如果想要随心所欲地玩,在美女在片无尽宇宙中征服一切星辰和大海,那说别的都没用,唯一的神兵利器只有一件,那就是钱。
所以,齐鸿轩知道自己玩不起。
哪怕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承认这一点。
他并不缺钱,但仅仅只是不缺而已。
越想就越发觉得没意思,又待了一小会,钱宏熙又起身去和旁边几个人说话,齐鸿轩则趁机离去,打道回府。
回到家,他发现宋斯嘉今天出门时穿的靴子已经摆在鞋柜中。
她今晚也有聚会。
她们学院老师们自行组织了一次年终聚餐。
就算今晚可以带老婆出席,宋斯嘉也没空陪他过去。
看来她们散得很早,妻子已经早一步到家。
只是此刻无论客厅还是餐厅都黑着灯,只在客厅一角留了盏落地灯的光亮。
妻子在卧室?
卧室里倒是亮着灯,但也不见她的身影。
主卧卫生间虚掩的门里,透出灯光,还有隐隐的水声。
看来宋斯嘉回来也没多久,还在洗澡。
一想到妻子正赤裸着身体,齐鸿轩突然觉得肉棒跳了两下,起了反应,一股虚火开始在胸口小腹间乱窜。
打着酒嗝,他略显木然地在裤兜里摸了半天,这才掏出手机,哆哆嗦嗦搞了半天,才终于从一个隐藏文件夹找出自己的珍藏。
结婚纪念日那天,他给宋斯嘉拍了好些艳照。
这些日子,他常常会拿出来回味。
其中既有宋斯嘉穿着情趣修女服摆出的各种Pose,也有自己的肉棒插在她的嘴里和肉穴里的特写。
看着照片中跪在自身身前的妻子口含肉棒,抬眼望着自己的妩媚神情,齐鸿轩喘起了粗气,不停地隔着裤子揉弄自己发硬的肉棒。
那些家伙,一个个带着网红、妓女、情妇、小蜜,那又怎么样?
老子娶了个美女老婆!
娶回来不用花钱,想怎么操就怎么操!
齐鸿轩热血上涌,觉得连脖子都开始发烫。
卫生间里的宋斯嘉已经洗完澡。
她用毛巾把半干不湿的头发盘好,赤着身子迈出浴缸,来到镜前。
灯暖浴霸明晃晃的,热度很足,倒也不怕着凉。
今晚是学院同事们的聚餐。
除非私交极好,大学老师平时一般往来不多。
宋斯嘉和课题组外的同事都不怎么熟。
有这么个机会增加一些彼此的了解,她倒也乐意参加。
只是聚餐结束后,方宏哲教授又想约自己出去坐坐,这事令她深感困扰。
对方的那点心思,其实昭然若揭。
正因看得清楚,宋斯嘉才会在嫌麻烦之外,还添了几分反感。
再看看吧。
自己今晚又毫不客气地让他吃了闭门羹,应该会让他有所收敛了吧?
这学期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结束,就不再横生枝节了。
下学期开学后,如果方宏哲还是这个样子,宋斯嘉就准备拿出更强硬更直接的态度来面对他。
简单拾掇完毕,宋斯嘉穿好内裤,披上睡衣,悠悠然走出卫生间。
她正盘算着接下来是上床看会书,还是去书房上网查些资料,没想到刚回到卧室,就被人从侧面一把抱住,两只热乎乎还带了些潮气的手不由分说伸进她的睡衣,向胸前的高地和下身的深谷进军。
在那人刚扑上来的时候,宋斯嘉就已经看清楚是自己丈夫,倒也没什么好怕的,但他那身浓浓的酒臭却熏得她眉头紧蹙。
胸前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宋斯嘉痛得狠狠推了丈夫一把,尖叫起来:“你干嘛?”
原来是酒意已重的齐鸿轩手上没轻没重,捏乳头时下了死力,险些把敏感的小乳头挤爆了。
齐鸿轩笑得有些呆,还带了几分邪气:“老婆,让我操一下!”
宋斯嘉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齐鸿轩半醉不醒的模样,倒也不去计较他话语粗鲁,但还是牢牢拉紧睡裤,不让丈夫继续拽它。
“今天不行!下午刚流血!”
“啊?”一句话顿时把满心火热的齐鸿轩说蔫了。
他松手放开妻子,满脸无趣。
宋斯嘉轻轻抱了抱他,柔声说:“好了就和你做,你先去洗澡吧。”
齐鸿轩低声嘟囔着,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怏怏地走去衣帽间,准备拿一套替换的内衣。
重新盘紧刚被丈夫弄松的盘发毛巾,宋斯嘉正想去书房,齐鸿轩却又一脸怪笑地转回:“老婆,下面不行,用嘴吧!帮我吸出来嘛!”
宋斯嘉白了他一眼,本想拒绝,但见丈夫满眼热辣辣的期盼,又有些心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早已迫不及待的齐鸿轩立刻坐到床边,掏出肉棒。
宋斯嘉自然就跪到他两腿间。
刚把脸凑近肉棒,一股难忍的酸臭就扑面而来。
齐鸿轩从外面回来,还没洗过澡,喝多了酒,又尿了好几次,一天半夜下来,肉棒顶端残留着的各种残液余渣的气味实在臭得有些过分。
宋斯嘉本想让丈夫去洗一洗,但想到他此前急不可耐的样子,便改了主意。
反正她也只是有个爱干净的习惯,并不是刻意矫情,脏臭的肉棒她也不是第一次放到嘴里,不至于就完全无法忍受。
她伸出舌头,在马眼上轻轻舔了一小会,又完全剥开包皮,把整个龟头含在嘴里用力嘬了几口,舌头飞快地卷过龟头的每一个角落,没几下基本上就把龟头上的骚臭残留都舔干净了。
她吐出肉棒,正想去舔舔睾丸,没想到齐鸿轩突然一把扣住她的后脑,把她的头使劲往胯下按,刚被宋斯嘉舔得坚挺油亮的肉棒在她的眼皮、鼻子、脸颊上戳了好几下,这才又顶到她的唇边。
齐鸿轩这时不太清醒,算是处于一半灵魂已经出窍的状态。
他只想插在宋斯嘉嘴里好好享受一番,还不停地幻想一会一定要把精液射到妻子的脸上。
结婚纪念日那天,他获准第一次把妻子雅秀的面孔射了个满脸花,实在是一次极刺激的体验。
那张宋斯嘉脸上满是白乎乎黏液的特写照片,每次回看,总能立刻令他兴奋起来。
只有在这种时刻,齐鸿轩对自己已经完全拥有宋斯嘉这一点才会有格外的确定感。
想得正美,他却突然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肉棒都顶不开宋斯嘉的双唇。
她使劲摇晃脑袋,摆脱了自己的手对她的压制,顺势站了起来。
“你要干嘛?”宋斯嘉有些生气。
齐鸿轩之前的动作根本就没带半点男女间的情意,好像只把她的嘴当成个自慰器,这种姿态惹火了宋斯嘉。
换作平时,齐鸿轩肯定要马上好好哄哄老婆。
但此刻他的思维被酒精扰乱了大半,见妻子没让自己如愿,反倒恼了起来,臭着脸站起身。
不等他说什么,宋斯嘉先开了口:“你还是去洗澡吧。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随即不再和他啰嗦,转身出了卧室。
齐鸿轩总算还留有最基本的理智,憋住了这口气,没有追在妻子身后继续闹。
宋斯嘉离开后,他一屁股坐倒,狠狠捶了几下床。
说不清是懊悔还是恼怒。
此刻和妻子闹了矛盾的,除了齐鸿轩,还有方宏哲。
学院聚餐结束后,邀约再次被迷人的宋老师拒绝,方宏哲憋闷地回了家。
他还真没想到,自己的魅力对这个学院里最出挑的年轻女学者居然一点都不起作用。
不应该啊!方宏哲一向对自己的吸引力都颇有自信。
读研究生时,他轻松就让当时的同学女友同意与他初尝禁果,那还是个腼腆的处女,却乖乖地任由自己一次次把她拉上床;几年前,搞定自己儿子的家教老师更没费什么劲,在那几个月里,自己尽情地享用那具青春的肉体,可以说那是自己最得意的一段时光;做访问学者归来后,在中宁科大当教授那段时间,虽然没能把哪个女孩搞上手,但他也感觉自己在一众女研究生和年轻女老师中算是受欢迎的。
怎么跳槽到崇滨大学,魅力就消失了?没道理啊!
想到几年前玩过的那个姓施的女大学生,方宏哲又升起悔之晚矣的感慨。
相遇太晚,留给自己玩她的时间太短。
不然以这女孩对自己的感情,玩到她本科毕业肯定没有问题。
再有一段时间,说不定连她的屁眼都已经成功拿下了。
每次想到最后那次上床,自己都已经把鸡巴顶端的一小部分顶进那女孩的屁眼,最终却还是没能成功破了她屁眼的处,方宏哲就懊恼不已。
那次真该不顾一切强行插进去。
就算她发脾气也无所谓,反正本来就是最后一次!
自从对肛交有所了解后,方宏哲一直想着找机会尝试一把,可直到现在也没能如愿。
此前最好的机会就发生在和那女大学生在一起的时候,放过了那么好的机会,真是件莫大的憾事。
怏怏回到家中,不出意料,老婆戴艳青不在家。
儿子方智涛正在做作业。
已经高三的他读书很刻苦,再加上本就聪明,方宏哲倒是完全不担心儿子明年的高考。
唯一需要担心的还是他略显病弱的身体。
方智涛读完初二后,因健康原因休学过一年,不然,小学时曾跳过级的他本该今年上半年就参加高考。
儿子让他省心,妻子却令方宏哲憋闷。
在几乎快要遗忘的记忆中,夫妻俩的感情曾经很好。
好像是从戴艳青的生意突然变得红火,而自己却困在讲师的职称上多年没有进步开始,夫妻间就淡了。
即便自己后来升了副教授,很快又顺利当上教授,感情也没有回暖,反而愈发糟糕,从冷淡渐渐变得矛盾重重。
五年前自己去美国做访问学者那两年,戴艳青就是刚开始陪他过去待了三个月,随后就独自返回国内。
那两年里,夫妻俩远隔重洋,聚少离多。
等方宏哲回国,发现和妻子已经无话可聊。
最能体现夫妻间感情淡漠的标志,就是性生活越来越少,这两年基本就完全停止了。
46岁的方宏哲虽说已过了生理巅峰期,对性的欲望还是很强烈。
戴艳青比他小一岁,倒是差不多挨上更年期的边了,但完全没有性的需求,还是不正常。
要知道,戴艳青本就性欲旺盛。
夫妻俩刚结婚那会,说夜夜笙歌未免夸张,但一个星期做上4、5次实在是家常便饭,到周末常常还要加餐,在床上一滚就是半天也是有的。
后来生了儿子,也没耽误夫妻间亲热。
戴艳青是那种随着年龄增长性欲越来越强的女人。
到了32、3岁,儿子也快到学龄,不像婴幼儿时那样需要时刻看顾,夫妻俩关上门大操一场的次数又多了起来。
可现在,他们上床后就是背对背睡觉。
方宏哲不是笨蛋。
他知道戴艳青不可能无欲无求。
于是,问题就来了。
如果她需要男人,却又不向自己求欢,那她怎么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呢?
每次想到这个,方宏哲总会窜起好大一股无名火。
但一直以来,他都忍着。
戴艳青的脾气不比他小,论起口舌之利更在他之上。
何况这些年她生意做得好,人面也广,这个家大半收入都靠着她。
所以,在家里说话声音更响的那个本就不是方宏哲。
真把事情翻起来,恐怕会是场大闹。
方宏哲经常告诫自己暂时要克制。
至少在儿子高考前,这个家需要保持基本的平静。
到晚上十点左右,戴艳青终于回来了。
一看就是刚应酬完,面带绯红,酒气浓浓。
她的司机送她回家。
方宏哲冷眼看着那个略带几分江湖油滑气的年轻司机扶着戴艳青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他走过去,本想和妻子说句话,却发现她的头发略带几分湿润,像在外面洗过头似的,心里更是像吃了个苍蝇似的别扭。
转头再看那年轻司机自然就更不顺眼,方宏哲带着撒气的劲头,很是给了他些脸色和几句难听的话。
那姓章的司机倒很机灵,平白被说了几句,既不还口,也不掉脸,嘻嘻笑着溜之大吉。
戴艳青半躺半靠在沙发上,冷眼瞧着吹胡子瞪眼的丈夫:“你跟小章发什么脾气?他又不是你的司机,轮不到你说他!”
“说他几句怎么了?看着就不老实!”方宏哲手头没什么实证,说不了别的,只能含糊地骂。
戴艳青冷笑着,没理他。
方宏哲很想再给她几句,但考虑到儿子,硬生生闭了嘴,指了指儿子的房间。
戴艳青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哼了声,起身走向卫生间。
独自生了会闷气,方宏哲不想继续在家里待,愤愤地出门。
他已经想好了去哪里发泄。
从自家小区出门向东,过两个路口左拐,有家名为“欣丽”的足浴油压中心。
招牌的霓虹灯调得有些暗,但因为是在一个老小区边上,时近午夜,周边别的建筑大多暗了灯,没有其他灯光与它争辉,倒也有些醒目。
说是“中心”,其实不过是个一般的小店。
在小区沿街的商用房租了个门面当入口,主要的营业场所是在二层。
除经理办公室和待客大堂外,还分隔出十几个房间。
三个月前某个晚上,和妻子轻不得重不得地闹了回别扭以后,方宏哲出门找地方散心。
路过这家油压店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方宏哲当然懂,这种店实际是提供哪类服务的。
按说像他这样40多岁的男人,也曾玩过漂亮的女大学生,算是有些见识的,但说实话,他还真从没来过这种场所。
无论算不算正人君子,身为名牌大学教授的方宏哲,对去这种场所还是有些心理障碍。
这么些年,偶尔有过想要试试的念头,但这种冲动最终还是都被他压制住了。
三个月前那晚,方宏哲心情糟透,很诡异地想要找个类似的地方发泄一下。
他又看不上街边所谓按摩店里坐着的浓妆艳抹、袒胸露背的女人——当然安全性也是个问题——于是他选择了这家油压店。
今晚也是,他心里憋了火,却又不能痛痛快快吵,只能再次出来找地方发泄。
有了一次经验,他自然惯性地又来到了欣丽。
只是,毕竟只是第二次来,心里的别扭劲一时转不过来,进门前,方宏哲在欣丽门口来回踅了三趟,直到确定前后左右一个路人都没有,这才快步走进大门。
上楼时,正好有个男人下来,与他擦肩而过。
说不清是为什么,方宏哲变得有些紧张,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大声说着话,摆出一副正在和电话那头的某人谈判的架势,掩饰着自己心底的不安。
那男人快步下楼,压根就没抬头看他一眼。
见到有客人上楼,坐在柜台后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一个经过的技师也送上笑脸:“欢迎光临!”
方宏哲僵硬地点头,电话还拿在耳边,他只能假作还在和电话那头讨论,眼睛却已经落到那个从他身边走过的技师的屁股上。
三个月没来,这家店的技师好像换了服装。
方宏哲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楼梯边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那个技师和他打完招呼,就走进了那里。
上次来时,方宏哲就发现这房间是技师们的休息室。
果然,从半开的门望进去,能看到两个闲着的技师正坐在矮凳上,她们半披着羽绒服,从打开的前襟可以看到里面是都是一个式样的黑丝、短裙、紧身背心。
方宏哲心有些发热。
刚走过的那个技师长得一般,但胸脯鼓鼓的,脱去背心,把奶子露出来,摸起来肯定很爽。
老板娘从柜台里出来,见这人一直没放下电话,倒不敢大声招呼,压低嗓门,一边叫着老板,一边引领方宏哲往走廊深处走。
走廊里的灯有些暗,方宏哲觉得差不多了,就假装挂了电话,收起了手机。
老板娘把他让进走廊左侧倒数第二个包间,打开灯,整个房间立刻被一股带着暗暗的淡粉色笼罩,她顺手麻利地调高了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又打开电视机。
“老板,有没有熟悉的技师?”老板娘见他挂了电话,嗓门顿时升高,透着十分的热情劲。
方宏哲上次来就遇到过这个问题,只是那时招呼他的,是个和眼前的老板娘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
方宏哲只来过一次,哪会有熟的技师?
上次帮他打飞机的小姑娘,他也根本没问她工号。
虽说对那小姑娘有些好感,尤其是那对肉鼓鼓的小奶子摸起来很绵很嫩,但总不至于要他对老板娘详细描述小姑娘长什么样,什么口音,大概是个什么性格吧?
想想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说那些话是很露怯的。
方宏哲知道最好别让对方确定自己是个生客,所以他沿用上次的回答:“我想换个技师,看看有没有服务更好的。”
“好!那老板需要什么服务?”
方宏哲愣了一下,上次来可没问过这个。
“你们这里不是只有一种服务吗?”他故作老练地反问。
“对,对,老板看来以前常来。”老板娘笑着解释:“以前是只有一种,国庆节以后,我们店就推出了新的服务,现在有两种套餐,A餐198,手推,技师裸上身;还有B餐358,手推加口爆,技师全裸。老板你要哪种?”
“B餐吧!”方宏哲当然更愿意射在技师嘴里。
反正两种服务只差了100多块钱。
老板娘请方宏哲稍等,跑去技师休息室叫人。
今天没有技师请假,早班技师也还没到下班时间,现有全部十个技师都在店里。
不过今晚生意好,大多技师都在上钟,只有三个暂时闲着,其中那个16号还是刚下钟。
老板娘的目光在剩下两个技师间扫了个来回,最后跳过新来的4号,落在88号身上。
“9号房,B餐,你去吧。”
听到老板娘说的是“B餐”,4号连头都没抬,继续摆弄手机。
老板娘又瞟了4号一眼。
这个新来的挺有意思,挑了个从没有技师要过的“4号”工号,还明确宣布只做A餐,如果客人要求口爆,她宁愿不上钟。
在这种虽说不是直接卖肉,但也差之不远的风月场所,有钱不赚的,还真是少见。
欣丽是间夫妻店,因为两口子都谨慎,所以经营策略一直都很保守。
几个月前,这里甚至只有手推服务,技师也不需要脱衣服,顶多让客人摸几下就行。
这样的服务当然不可能要太高的价,技师的抽成自然也低,所以他们就留不住熟手。
一波波的熟练技师经不住别家店的高收入诱惑,不断出走,老板痛定思痛,终于决定增加项目。
但他还是不敢一步迈得太大,只增加了一个全裸口爆的服务。
刚开始时,有几个技师也抗拒口交,也说只接手推的活。
差不多两个月过去,当初说这种话的那几个,除了有一个回老家彻底洗手不干的和一个仍在坚持手推的,其他人还不是都已经习惯了趴在客人两腿间给他们舔鸡巴?
收入毕竟不一样。
这些女人既然已经选择了这种职业,谁会跟钱过不去?
不就是让男人射嘴里吗?
又不用把精液喝下去。
老板娘腹诽着。
老娘还他妈吃过精液呢!
口爆算个屁!
当然,老板娘不用亲自上阵伺候客人,她吃的也不是客人的精液。
倒要看看这4号能坚持多久。
迟早还不是为了钱,乖乖去给男人舔鸡巴。
也说不清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老板娘看着4号就是觉得特别不顺眼。
只是因为她来店里那天,自己正好不在,从面试到试钟都是丈夫完成的?
应该不至于。
丈夫又不是光给这4号试钟。
店里现在这些技师,哪个到店里应聘时没伺候过丈夫的鸡巴?
店里现在只有丈夫一个男人,就算不想让他占这便宜,也没别的选择。
就算自己想去,可没有鸡巴,让新来的技师拿什么试?
有段时间,自己弟弟曾在店里帮忙,那时一直让他去试钟。
就算丈夫有意见,他也不方便站出来反对,难道他能说不该让小舅子一个人占光便宜,自己也想来一把?
可自从弟弟离开这家店后,丈夫就顺理成章成了试钟的唯一人选。
三年多来,前前后后差不多百十来个技师,一多半是丈夫试的钟。
早就习惯了。
应该不是为这个。
那还能为什么?
老板娘也说不清。
她没好气地又瞪了4号一眼,转身走出休息室。
还没回到柜台,就见88号回来了。
“嫌我太瘦,摸起来没肉,要换人。”88号撇撇嘴。
老板娘皱眉头。
要丰满的?
其实已经没别的选择了,4号不做B餐,88号被退货,只剩下刚下钟10分钟的16号了。
好在16号也不错,年轻,胸又大又挺。
应该能让客人满意。
“有钱不赚,有毛病。活该让别人赚钱。”老板娘心说。
88号回到休息室,重新坐到4号对面。
“我被打发回来了,哈哈。”88号的心情其实挺好。
从下午3点上班开始,差不多8小时的时间里,她已经接了6个客人,都快搞烦了。
她一向回头客较多,晚班要做到凌晨3点,接下来4个小时中,谁知道还会再来几个客人?
眼看再有10分钟、20分钟就可以下班,突然又来了点名要她舔鸡巴的客人,这种事她碰到也不是一回两回。
现在能少做一单,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正好歇一歇。
4号微笑:“不识货的人多。反正你有的是熟客,没必要这么累。”
“40多岁的中年男人最讨厌,出来得慢,还总是又摸又抠。看着就烦。最好不要我!”这行就是这样,客人心里对技师基本没有任何尊重,技师对客人也有满肚子意见,只是保持表面上热闹客气。
88号和4号挺聊得来。
后者上周末才来,但几天下来,她已经和大多数技师处好了关系。
这样的好人缘,也算是种本事。
“你就真的只手推,不做口啊?”88号挺为她可惜,“我们店加了B餐以后,做纯手推的客人就少多了。手推一个钟你只抽98,口爆一个钟是170,几乎差一倍呢!”
4号还是微笑:“没事,有适合我的客人,我就上,能赚多少就赚多少。”
这位4号技师,就是急需收入的孔媛。
拿了10000元给吴昱辉——除此外,还有20000元欠款——孔媛手头只剩几千块。
扣掉准备给田冰的房租,外加过年回家的火车票钱,她其实已经可以算身无分文。
再找不到工作,再没有收入,她怎么活下去?
难道找田冰借钱?
田冰肯定会借给她一些,但楼凤的钱能借吗?
孔媛倒不是嫌这个钱脏,而是她知道田冰赚这些钱有多辛苦多不容易。
妓女的皮肉血汗钱,谁好意思腆着脸借?
孔媛也想过当逃兵,先回老家去。
欠了吴昱辉的债这码事,暂时先搁着。
但每想到这个,她总会苦笑。
吴昱辉收不到钱,又找不到她,肯定会把主意再打到施梦萦身上。
谁知道那女孩能不能撑得住?
孔媛未必有多伟大,愿意为朋友牺牲,实在是这件事缘起于她,不该让别人背这黑锅。
可要是不当逃兵,日子怎么过下去呢?
要不是实在没招,孔媛也想不出逃回老家这种耍无赖的主意。
就在她心念动摇的时候,上周五,父亲来了电话。
在南昌工作的弟弟孔兵找了个女朋友,女孩是南昌人,家里条件还可以,人长得也漂亮。
上周父母跑了一次省会,见了对方家长。
这事基本上就算定下来了。
孔媛知道,父亲挺疼自己的。
不然他也不会老念叨着让她回家。
孔媛之前寄过不少钱回家,父亲应该很清楚她在中宁能赚更多的钱。
但他还是经常说,如果她觉得太辛苦,不如回家。
这不完全是父亲心里对女孩子有偏见,也是心疼闺女离乡打拼。
可孔媛也知道父母肯定更疼孔兵。
尽管父亲嗫嚅着终究没把话说透,但孔媛还是听懂了他没说出来的那层意思。
老家那边很看重彩礼这一块。
父母半辈子的积蓄,再加上自己以前寄回家的钱,就算是娶省会的姑娘,彩礼钱倒是肯定够了。
但还有婚礼呢?
还有婚房和婚车呢?
总不可能都由女方来出钱吧?
父亲无非想让她这个当姐姐的再帮衬帮衬。
兴许是想到女儿独自在外也不容易,最终还是没张这个口。
尽管父亲没提钱的事,但孔媛逃回家的心终于熄了。
现在回家,几个月后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和毅力再杀回中宁。
如果自己坚持不下去,不能帮父母多攒些钱,那他们还能靠谁呢?
就算自己短期内在金钱方面帮不上家里,至少不能逃回家再让父母养活吧?
看来之前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说是想过年后再回来找工作,其实是自己有些灰心,真的想当逃兵一去不回。
父亲的电话提醒她,这个逃兵当不得。
孔媛本就能对自己狠得下心。
前段时间心中没底,前路不明,这才彷徨了一阵,现在回家这头的退路彻底堵死,她立刻就下定了决心。
既然暂时找不到别的工作,那就只能先靠偏门赚些钱了。
至少得先养活自己。
当然,即便有了这样的觉悟,孔媛对做楼凤卖身这个选择还是敬谢不敏。
如果无论如何都得卖身,那她何必从荣达智瑞辞职?
卖给老板、客户就不是卖吗?
对田冰向她推荐做油压技师的建议,孔媛多少是动心的。
虽说还是跟出卖色相有关,但毕竟不同。
孔媛心里当然不可能没有别扭,但她最擅长的就是在关键时刻不矫情。
卖身不行,适当的牺牲可以考虑。
有原则,也要有变通。
要是能每天能做6、7个钟,那收入也是不错的。
大不了做到春节为止。
就当是求职淡季的权宜之计。
过完年,招聘市场上空闲的职位应该会多一些,到时候再看看会不会有更好的求职机会。
听孔媛松了口,田冰挺高兴,一来是觉得自己这小姐妹终于想通了,二来她也很欣慰自己能帮得上自己的熟客。
她立刻打电话给卢老板,说有个姐妹想到他试试,请他照顾。
一般说来,楼凤和嫖客之间很少会这样直接联系,只是卢老板和田冰之间实在太熟,打这么个电话也不算过分。
上周日下午,孔媛来到这家欣丽足浴油压中心。
一进门,孔媛就觉得这里跟田冰描述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田冰曾说这家店尺度很小,技师不需要穿暴露的制服。
可孔媛在店里见到了几个技师,穿的都是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和紧身吊带背心,很明显,这种明显刻意缩小了一号的背心里不可能还塞得下内衣。
卢老板去田冰那里时,曾见过孔媛一次,对她有些印象。
见她到了,招呼一个技师暂时照看一下柜台,他则带着孔媛进了经理办公室。
照例,卢老板要问问孔媛有没有相关经验。
孔媛坦然承认自己性经验还算丰富,但没有做油压技师的经验。
也许是见多了女人们刚进这行时的拘谨扭捏和做熟后的开放浪荡,孔媛这种不带风尘味的大方痛快倒是让卢老板有些刮目相看。
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这店的基本情况和服务要求。
田冰想到熟客店里缺人手是上星期的事,实际上卢老板向她抱怨这些却早在一个多月前。
当时,他正面临开店以来最大的窘迫,包间12个,技师却只剩了7人。
也就是说,如果某天生意好,包间里躺满了客人,会有差不多一半的房间根本没有技师去服务。
在那之后,一个技师又跳槽,一个技师回了老家。
后来陆陆续续招了几个新手。
在孔媛来之前,店里一共有9个技师。
孔媛对这些不在意,她真正关心的,是服务内容。
卢老板说的,和此前田冰介绍的,有不小的出入。
10月开始,这里也开始推出全裸口爆服务。
这恰恰是孔媛不愿意做的。
她选择到这里来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田冰告诉她这里的服务尺度较小,对过渡期的她来说,勉强可以接受。
要不是听卢老板说还有A餐的存在,孔媛可能直接就选择放弃走人了。
听孔媛问能不能只做A餐服务,卢老板并不意外。
刚开始推出口爆的时候,也有几个技师说过同样的话。
其实,尽管有了B餐的存在,但只想要手推的客人还是有的。
毕竟这种服务收费低,对一些不想花大钱,又想有个女人帮着射出来的客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就算孔媛只做A餐,卢老板也不担心会白白养着她。
反正在这种店里,本就没有工资这一说。
技师能赚多少,全看上钟次数和服务种类。
虽说还要给技师提供一日两餐,但这点饭钱,只要孔媛每天能上一个钟,也就赚回来了。
孔媛不愿口爆,唯一会有真正的损失的,只有她自己。
在卢老板看来,孔媛很快就会软化态度,改变决定。
毕竟收入差距放在那里,同在一家店,别的技师比你上钟次数多,比你赚得多,这都是明晃晃能看到的。
到时候,她还能忍得住?
就等她自己慢慢想通好了。
这些都可以商量。
不过卢老板特意强调了一点,在这家店里,绝不能直接卖屄。
要知道,提供油压按摩之类的软色情服务和直接组织卖淫,被抓进局子可是有完全不同的结局。
前者顶多是个治安问题,后者弄得不好说不定会担上刑事责任。
其实,技师在包间里是不是答应和客人来个快餐,或者约好下班后陪客人出去,卢老板管不了。
他不可能每天紧盯每个包间每个技师的一举一动。
但话要说在前面,所有技师至少要统一不能卖淫这个口径。
一旦出了问题,他也能辩解自己这里是禁止卖淫的,技师个人行为与他无关。
对这一条,孔媛当然接受。
她本就没有卖身的打算。
这家店不支持技师卖屄,正与她不谋而合。
接下来,卢老板就提出要孔媛试钟。
刚开始孔媛还没搞明白,以为是让她试着开始上班。
过了会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她先给老板打一次飞机,看看她的技术如何。
这不算什么好事,但孔媛却忍不住有些想笑。
她在床上也算身经百战,各种各样的玩法,她差不多都见识过。
无论是两情相悦的男友,还是着意讨好的老板和客户,对她在床上的表现,基本都是满意的。
像周晓荣那样有特殊爱好的,还特别迷恋她的屁眼。
但说实话,孔媛还真没在打飞机这招上下过功夫,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弄好。
以前的她,玩得比这要大得多。
现在要她玩小儿科的,反倒不适应。
卢老板带着孔媛进了一个包间。
坦然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往床上一趴。
孔媛面对着男人的裸体,倒完全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始,有些无处下手的茫然。
“不管会不会,先给我按摩一下吧,会什么就做什么。按摩之后再打飞机的,中间怎么调情,你先照你自己的路数来。”卢老板见孔媛有些手足无措,还以为她紧张,语气中还带了点抚慰的意思。
清楚了下一步该做什么,孔媛瞬间恢复了正常。
她对着老板嫣然一笑,正想上床坐到卢老板身上给他按摩后背,突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的牛仔裤,又有了些犹豫。
她此前没想到会有试钟这一出,所以出门时穿了条已经穿了两天的牛仔裤。
这裤子不但硬梆梆的,而且这几天在外面好些地方坐过,肯定不干净,怎么好直接坐到老板赤裸的臀背上呢?
“怎么了?”卢老板察觉到了孔媛的犹豫,坐起来望向她。
他还以为这女孩过不了心里的坎,有些不好意思。
孔媛苦笑着说了自己的顾虑,问他能不能先拿套制服过来,让自己换上短裙再做。
卢老板想了想,说没必要那么麻烦,反正A餐服务是要求技师赤裸半身的,到时候她只能穿着超短裙在男人身上爬上爬下,那和直接只穿内裤其实也没啥区别。
“你就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吧,不用换什么裙子了。胸部要露出来。”
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既然来了,孔媛也没那么多扭捏,利索地把自己脱到只剩一条内裤。
初冬季节,人们都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平时不怎么看得出身段。
聊了这么久,卢老板都没认真注意过孔媛的身材。
现在看着眼前这具前凸后翘,因为平时勤加运动,所以丰满之余还不失健美的青春肉体,他不由得有些发愣。
“老板,你先躺好吧,我来给你按摩一下。”孔媛用一个技师的口吻说,她试着让自己快点进入角色。
卢老板随口应着:“哦、哦。”
他缓慢地躺倒,拖泥带水地翻着身,两眼一直停留在孔媛的身体上。
其实他很想说按摩这事可以跳过,直接开始打飞机好了。
可刚才他刚说过要孔媛为他按摩,不方便立刻改口。
孔媛爬上床,跨坐到卢老板的腰臀间。
考虑到不该把全部身体重量都压在客人身上,她还特意抬了臀,把一半体重吃在自己腿上。
像模像样地为老板捏了会肩,孔媛又把双手移到背上,开始按摩他的背部肌肉。
背对着她的卢老板反手抚摸着她,要不是向后抬臂不可能太高,他也会摸得更高,不会满足于只摸到小腿为止。
只让孔媛给她按摩了不到五分钟,卢老板就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来。
孔媛这下又不知道是该直接开始撸肉棒,还是需要做些别的,老老实实地请教老板。
卢老板也不再说让孔媛自由发挥之类的话,直接让她躺到自己身边,一边为他舔奶头,一边开始揉搓肉棒。
而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开始揉搓孔媛的乳房。
孔媛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忍受着眼前这男人玩弄自己的乳房。
她当然知道,所谓的试钟固然是油压店的常例,但在这个过程中,技师被老板揩油也是题中之义。
要真的只是试钟,老板玩技师的乳房有必要玩得这么用力吗?
但她从来无意和这些心照不宣的规矩作对。
有对抗的劲头,不如想着怎么让自己变得更好,从此不必再被这些规矩压制。
所以孔媛任由老板玩她的乳房,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像是被玩得很爽的呻吟。
在这过程中,她不停地变换着手上的花样,时而揉捏,时而弹弄,时而搓动,把老板的肉棒摆弄得坚挺如铁。
随即她一手箍住肉棒的根部,另一手不住地由下而上沿着肉棒螺旋式向上滑动,在到达龟头部位后,掌心轻轻滑过马眼。
随即再像剥香蕉似的,往下捋动包皮,使龟头部分整个都暴露出来。
孔媛现在手头没有润滑液之类的工具,但她很机灵地用自己的口水润了润手掌,免得过于干燥的摩擦使老板感到疼痛。
经过十分钟左右的捏弄,卢老板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
孔媛知道刚才这一套效果应该还不错。
接下来她坐起身。
卢老板的手臂如影随形地伸长,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则开始朝大腿摸去。
孔媛用两根手指夹住龟头和包皮间接缝处凸出的肉棱,先是由左至右,又转为由右至左地旋转。
过了一会,她又捻住龟头的上半部分,像转动收音机转钮似的轻轻扭动。
每转个七八下,就用大拇指在马眼上搓一阵,随即又反方向地旋扭龟头。
将以上步骤反复了两三遍,卢老板放在她胸上的那只手几乎都快把五根手指都按进乳肉中去了。
突然,老板把手顺着大腿往更深处摸去。
他略带些沙哑地开口:“把内裤也脱了吧,让我摸摸下面。你有没有湿啊?”
孔媛笑:“您忘了?我不做B餐的,裸上半身就行了。”
“现在是试钟嘛,让我摸摸下面也没关系的吧?”卢老板坚持。
孔媛依旧微笑,却始终没有松口。
她只让卢老板的手伸到大腿根部,绝不允许他再往里深入一点。
没过多久,卢老板终于绷不住了,身体突然狠狠抖了几下,射出一股浓精。
作为一个快40岁的男人而言,他的身体算是相当不错的,精液又浓又多,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孔媛正想下床,却又被卢老板一把拉住。
“别急,有些客人喜欢你们身上留着他们的精液时间长一些。来,把手抬起来,让我看看你手上的精液。你放到鼻子下面闻闻。客人的怪异习惯很多,你都得习惯。”
这种要求对某些刚入行缺乏经验的女孩来说,可能还有些为难,可对孔媛这样喝下的精液恐怕一个杯子都盛不了,还曾被要求把射在自己屁眼里的精液掏出来送进嘴里的女孩来说,实在是轻松之际。
她笑着照做,还对卢老板说:“您的精液闻起来,男人味真重!”
卢老板好像很吃这一套,之前没能摸到孔媛下身的那种淡淡的不快很快也消失了。
他对孔媛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完成到这个程度表示非常满意,然后告诉她先去柜台帮忙照看一会,等他的状态恢复一些,再找个熟练技师过来,为她演示一下整个的流程。
然后她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
在柜台坐了一个多小时,送走了三个客人,发出去几张优惠券,终于,卢老板又招呼孔媛进了一个包间。
在里面等着为她做演示的,就是88号。
她演示了从进门询问客人服务内容、陪浴、精油推背、漫游、调情直到手推等整套流程。
后来老板甚至让她把B餐也演示一遍。
孔媛说自己不做B餐,似乎没必要演示这个。
卢老板很认真地说:“你不能保证以后肯定不会改变想法,万一一个星期以后你又想做了,难道到时候我再找人给你演示吗?趁今天这个机会,该演示的都给你演示一遍。至于你做什么,不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我们店里也不会强迫你。”
孔媛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就安静地待在一边看。
仔细看下来,她倒是有了些心得。
在油压店口交和陪男人上床时的口交还真不一样。
后者没有一定之规,当时怎么做更爽就怎么做;而在店里为客人服务,却有一套流程,吞吐肉棒、舔睾丸,在大腿等处皮肤调情,玩冰火等等花样,虽说不至于有个严格的流程标准,但孰先孰后,还是有约定俗成的套路。
这还真是个产业。
一旦产业化,必然标准化。
随性只会让人觉得不专业。
不知怎么,孔媛看着眼前的技师为老板舔弄肉棒,心里却突然开始想这些。
这种流程标准化后的所谓服务,男人真的爽吗?
听说有“莞式服务”这种提法,好像被部分人视为很了不得的享受。
这种套路化的招数真能让人觉得享受?
孔媛有些想不通。
大概女人和男人的想法不一样。
见识过这个世界更多侧面的孔媛,觉得所谓的“莞式服务”更可能不过是个噱头,逗逗一群屌丝之上、富人之下的男人,让他们以为这是多了不起的玩法。
就好像在生活方式相对封闭或滞后的地方,星巴克或者牛排好像就是很高档的东西,但对于任何一个中等以上水准的中国城市来说,它们又算什么呢?
正在忙活的卢老板和88号当然想不到,孔媛居然在观摩这场直接口交的春宫大戏时,却神游天外,完全想到其他的事情上面去了。
卢老板享受了大概五分钟,最终让88号停下,就此结束,并没有射到技师嘴里。
就算是老板,也不能无节制地占技师便宜。
先不说被占了便宜的技师心里肯定会不爽,别的技师看在眼里,也会有意见。
或者产生自己也可能随时被占便宜的威胁感,或者是起了嫉妒心,觉得这个被占便宜的技师肯定会从老板那里拿到额外的好处。
这些都不利于团结队伍,最终伤害的还是生意。
结束演示后,孔媛由88号陪着,挑了一套适合自己身材的制服,这才离开欣丽。
第二天开始,孔媛正式上班。
前一天因事没在店里的老板娘这天一直都在。
倒是卢老板只在下午时出现了两三个小时,晚饭前消失了。
在技师休息室,闲着的技师悄悄传着八卦。
那个叫做张姐的老板娘好像和卢老板之间闹了点小矛盾。
最近两个月,夫妻俩吵架比以前多了不少。
在这些技师看来,老板夫妻俩不合,再正常不过。
现在店里的所有技师都在老板身上试过工。
因为大多数人现在都做B餐,所以除了孔媛和至今还坚持只做手推的36号,所有技师都给老板口交过。
还有个技师和老板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老板曾在她休息的时候在外面开房操过她两三回。
当然,每次都额外给了她钱。
卢老板说得很清楚,两人之间就是他付钱,她卖屄的关系,不涉及其他。
所以,每次钱肉两迄。
回到店里,老板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任何异常,也没给过她什么特别的好处。
在她想来,在店里恐怕不止一个技师陪老板上过床,然后额外收些钱。
只是大家都彼此瞒着,不露口风罢了。
想想看,整间屋子里十几个女人,都是给自己老公打过飞机的,其中绝大多数还吃过他的肉棒,让张姐仍然和老板恩爱缠绵,难度是不是也有点大?
无非是世道不好混,为了多赚些钱,把不快压在心中,尽可能别闹起来搞得大家都难看罢了。
世间夫妻,多半如此。
张姐一开始就对孔媛很冷淡,但在听说她只做A餐后,也不知是不是立刻想到她昨天应该没给自己老公口交,脸色又好了些。
在跟张姐商量后,孔媛确定做晚班,每天上班时间是下午三点到凌晨三点。
然后她又选了4号作为自己的工号。
第一天,孔媛上了三次钟。
头一个客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孔媛刚把背心脱了,他就变得十分激动,恨不得立刻窜起来,抱着孔媛啃上几口。
他摸奶时用足了气力,手背的血管都像要爆起来似的。
在聊天时,老头说起自己丧偶都快十年了。
儿子在上海工作,极少回家。
平时别说女人,就是和同性的交流也很少。
突然他又说孔媛长得很像他一个外甥女,她算是这些年极少有的偶尔会来看望他的一个晚辈。
孔媛始终保持微笑,耐心地听着他的唠叨,又毫不打折扣地帮他撸着肉棒。
说实话,给一个精瘦的老头打飞机真是有些难度。
孔媛撸肉棒的本事算是相当不错的,可直到她手腕酸到麻木,老头还是没有要射精的意思。
为了速战速决,孔媛主动问老头有没有兴趣舔舔自己的胸。
原本就处于兴奋状态的老头简直亢奋得就要飞起来。
他猛扑到孔媛胸前,使劲嘬着乳头,又用舌头不住地舔弄着她的整个乳房。
在这种额外的刺激下,孔媛终于把他的精液搞了出来,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但看老头瘫倒在床上,一脸满足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他真的是爽到了。
走之前,老头有点感伤地说,很长时间以来,只有今天晚上和孔媛的交流最愉快。
还再三表示自己一定会再来光顾。
孔媛当然满口应承,还答应以后每次都可以让老头舔一会胸。
说真的,对这晚景寂寞的老头,孔媛心里真有一丝同情。
可每想到他说今晚的交流最愉快,她又不免有些鄙夷,对着一个长得很像自己外甥女的女孩子,对她的裸乳又抓又舔,还享受着被她打飞机的乐趣,当然愉快了。
到底是交流愉快,还是被年轻女孩服务得愉快,只有天晓得。
入夜后,来了两个年轻学生,孔媛上了其中一个的钟。
这个有些腼腆的男生是大专学校的二年级学生,是被同学怂恿着一块过来享受一下,见见世面。
孔媛开玩笑说:“难道这是你的处男射?射在我手里你不是亏了?要不要换个技师来,让她用嘴给你射嘛!”
男生嗫嚅着表示不换了,说孔媛看着让他觉得亲切。
“再说,也不是处男了。”男生倒是实诚的有些可爱,“我,我自己也是弄过的。”
孔媛不由莞尔。
她只是那么一说,只当是闲聊,当然不会无事生非地坚持换人。
再说她也看出来了,男生不愿换技师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恐怕还是价格问题。
男生有些胆怯,即使孔媛赤裸上身紧贴着他,他也没敢伸手来摸她,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两团随着手部的摆动而不住颤抖的软肉。
“你可以摸我的胸的。”孔媛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提醒他。
男生抬头看了她一眼,紧张得抬起手,按到孔媛右边乳房上,却只是那么放着,并没什么别的动作。
孔媛也不再催他,只是温柔地和他闲聊。
还没撸到五分钟,男生的肉棒就被捏炸了。
年轻的状态就是不同,他射精时有一种向上喷发的气势,浓白的液体甚至有些溅到了孔媛身上。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孔媛则很淡定地用手把腹部的精液抹去,随即把沾满精液的手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你的鸡巴真大,精液的味道也好闻。你不该跑这儿来浪费,应该交个女朋友,她肯定会很喜欢。”
男生好像被鼓舞了,略带些兴奋地问自己的鸡巴是不是真的很大。
其实就孔媛的经验而言,男生的肉棒顶多算中等,但多说两句好话又不会死。
她说起来自然稍微夸张了些,说得那男生眼睛里充满了自信。
这时,男生才发现孔媛一直留着满手的精液陪他说话,马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他慌张地直起身,想穿衣服离开,孔媛却让他继续躺好。
这时离男生进房间还不到半个小时,按一小时的标准上钟时间来算,还未过半。
听其他技师说,有些男人无论什么时候射了精,都喜欢把所有时间都熬完,而有些男人则习惯射完就走。
如果换一个人,孔媛也就随便他,爱走不走,但对眼前这男生,她却想多提醒一句。
“你的同学还在做呢,你干嘛那么早出去?到时候被他说你没他厉害,你怎么反驳?”孔媛笑眯眯地说。
男生呆了呆,像是明白了孔媛话中的意思,嘿嘿地傻笑着又躺倒。
孔媛去卫生间快速地冲了下手,回来后用湿巾帮男生清理了肉棒和沾到了精液的小腹、大腿等部位,然后躺倒在男生身边,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时男生已经比刚开始时自然多了,他一手搂着孔媛,另一手终于开始在她的乳房上抚弄起来,但依然显得十分轻柔,生怕哪个动作做得不对,把眼前这女人弄疼。
眼看快要到点,孔媛起身,飞快地俯下腰,用嘴在男生被清理干净的肉棒顶端轻轻碰了下。
“大鸡巴小弟弟,好好找个女朋友,让她试试你又温柔又厉害的大鸡巴,那样多好。”孔媛一边穿起背心,一边说。
男生离开时的表情都快要哭了。
孔媛倒只是做了当时自己想做的事,很快就不再记得这茬。
快到午夜时,又来了个戴眼镜的30多岁的斯文男人。
他说A餐、B餐都无所谓,能射就行,正好那时只有孔媛一人闲着,自然就让她上钟。
一进房间,刚开始做服务,男人就说让孔媛全部脱光。
孔媛只得再次确认他到底想要什么服务。
如果想要玩全裸口爆的,那他只能等一等,再过二十分钟,应该就有技师下钟。
男人还是那句话,A餐、B餐都行。
“但是你不用嘴,脱光总可以吧?我想玩玩你下面这张嘴。”
孔媛心中反感,但面上还是带着笑。
“我下面嫩,不能玩,会玩坏的!”
男人一听就兴奋起来:“有多嫩啊?让我摸摸!”
孔媛一边说着些刺激男人的话,一边半推半拒地和他周旋,尽力引导他的手多玩自己的胸部,一旦他的手往下伸,如果只是摸摸大腿、屁股,她也不说什么,偶尔还撒撒娇,说他用力太重把自己弄疼了什么的。
只要他想把手伸进裙子里,孔媛就立刻夹紧双腿,把他的手死死挡在内裤外面。
“哎呀,不要再摸进去了!跟你说了很嫩的,被你摸得有感觉就不好了!”
男人最喜欢听到这样的骚话,邪邪地笑着:“有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你湿了吧?是不是想被我操?怎么样?你别费劲了,让我操一下你的屄吧。”
“那不行!”孔媛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手指箍住他龟头顶端,用劲地搓了几圈,弄得这男人又酸又胀又爽,不由自主地地哼哼起来。
“你鸡巴这么大,我吃不消的。会被你操坏的!”
“鸡巴大,你才会爽嘛!不会操坏的!”
“不行,我男朋友鸡巴比你小,我都被操得很疼,被你这大鸡巴操肯定会操坏的!”
就在这欲拒还迎,似勾实推的一来一往中,孔媛成功吸引住了这男人的注意力和兴奋劲。
终于,在她越来越媚越来越妖的扭动和呢喃中,男人射了。
为了安抚这个一心想多占便宜,但最终无功而返的男人,孔媛特意把满手的精液都抹在了自己的胸上,还特意揉搓着自己的乳头,把那一点点精液磨得完全被娇嫩的乳头吸收为止。
看得心热不已的男人自然不甘心这么就走了。
孔媛去卫生间把胸部上的污迹洗掉后,他缠着问她什么时候下班,到时候约她吃夜宵,然后去开房。
孔媛笑着说:“不好啦!都才第一次见面!再说,开房要另收钱的,你准备出多少?”
男人狠狠心,报了个“300”的价。
孔媛抿着嘴笑,也不说话,只是穿上背心,收拾着精油、润滑液等一干工具。
“500!”男人又加了价。
孔媛摇摇头,特别认真地说:“我呢,在店里一般只打飞机。如果价格特别吸引人,才考虑出台。至少3000元一次才可以哦。”
这个价格确实有些高,男人的脸色顿时显得有些不大好看。
孔媛又换上了微笑:“没办法,你的鸡巴太大了,看着就让人害怕,我肯定受不了。如果你想用这么大的鸡巴操我,那我肯定要多收点钱的嘛。不然我的骚屄被你操坏了可怎么办哪?”
“大鸡巴”三个字真是有些违心,但孔媛却说得无比真诚。
虽说明知她这么说是在推脱,但孔媛这番话还是把男人的心气抚顺了些。
“你多来几次嘛,什么时候觉得我们很熟了,到时候给你个优惠价哦!”孔媛许了个不知道何时才会实现的愿,伸手在男人的奶头上点了点,笑嘻嘻地捧着托盘走出房间。
下班后,孔媛回想了第一天三次上钟的情况,觉得自己总体上表现还可以。
唯一的遗憾,客人少了点。
但这天整个店的生意都不算太火,而自己只做A餐,很多想要玩口爆的客人都被自己推了,而且自己刚刚开始做,没有积攒熟客,暂时一个回头客都没有,这三个因素叠加在一起,第一天只上三个钟,还是可以接受的。
孔媛相信只要自己把这事正儿八经当成工作来做,肯定会越来越好。
此后的两天,虽然没有出现客人猛增的奇迹,但确实在往好的方向走。
周二,孔媛又上了三个钟。
而到方宏哲走进欣丽的时候,她在这一天已经接过五个客人了。
最后这一天的成绩,就停留在五个钟上。
凌晨三点左右下班,孔媛要回田冰家。
两边的距离不算太远,步行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正好店里为部分技师租的宿舍也在同一方向,钱一刻钟还有好几个技师与她同行。
后面她单独走的那段路又全是主道,沿路有好几个24小时服务的便利店,还有些尚未打烊的餐馆、食摊,虽不能说热闹非凡,倒也不乏来来往往的夜猫子,安全方面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回到家中,孔媛特意观察了一下门边的鞋柜,并没有男人的鞋。
之前还在店里时,孔媛在午夜时特意在微信上问了田冰,今晚有没有包夜的客人,田冰也说没有。
孔媛每天都会问这个问题,为的是自己后半夜回家时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一开门就看到一个裸男正在客厅和田冰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既然没有男人留宿,那就可以放松一些了。
孔媛甩掉脚上的鞋,回房拿了替换的内衣和睡袍,走进卫生间洗澡。
尽管欣丽有技师陪浴的服务,但很多技师通常会把这项服务省略掉。
事实上,大多数男人也不会刻意要求技师陪着洗澡。
说真的,如果非要严格照流程来做,稍忙碌些的技师每天就得洗七八次澡,那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
孔媛这天接过的五个客人中,只有一个要求她陪浴。
最后那个客人还主动要求射到她的胸上。
尽管事后简单清洗过,但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回了家,睡觉前当然要再好好洗一洗。
田冰的房间里传出电视的声音,这么晚了,这女人还不睡!
楼凤的生活就是这么没规律。
其实也没办法,就算没有包夜客人,楼凤也鲜少有早睡早起的,因为她们必须保持后半夜一直到两三点才睡的生物钟。
否则,让一个习惯了午夜前就上床的女人,怎么适应不定时地来个包夜客人,动不动玩到后半夜的生活?
气人的是,甭管多晚睡晚起,田冰的皮肤却不受半点影响。
这也算是天生丽质吧。
一边瞎想,一边让热水冲着乳沟间的皮肤,孔媛突然有一种想要呻吟出来的冲动。
说真的,刚开始干这个,一天下来,连看了五根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肉棒,还一一将它们在自己手中引爆,鼻间似乎还萦绕着浓浓淡淡的精液腥味,孔媛承认自己有时也会有些生理反应。
再过几天,等适应了,就好了。
男人都成了白菜,肉棒都成了蘑菇。
哈哈!
孔媛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
“叫你发骚!对着来嫖你的男人也发骚!你这小骚货!”孔媛轻轻地啐自己。
她一直觉得,玩足浴油压的客人,也是嫖客,只是内容不尽相同而已。
突然,有人推门走进卫生间。
此前的脚步声被水声盖过,孔媛毫无察觉。
直到这人走进来,孔媛才意识到隔着一道浴帘的地方,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孔媛凭直觉断定,进来的肯定不是田冰。这是一个男人!
见鬼,怎么会有男人在家里?!
“唰”的一声,浴帘被人猛的扯开。
站在孔媛面前的,是个40岁上下,中等身材,圆脸,大鼻子,脸颊上带了好些小坑的赤裸男人。
他那根半硬不软的肉棒前突着,好像已经被逗弄了好一会,很有几分雄赳赳之气。
孔媛以最大的毅力和勇气确保自己没有尖叫出声,也没拿手里仍在喷水的龙头去淋这男人。
“耶?怎么多了个美女!美女,你叫什么?要不我们一起洗,然后去甜甜那里玩双飞?”男人满眼都是难掩的欲望,嘴角挂着一丝淫亵的笑。
孔媛往后缩了缩身子,背部紧贴在浴缸边的瓷砖上,一阵冰凉的寒意瞬间袭来。
她刚要说什么,田冰这时跟着进了卫生间。
“瞿所,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一个小老乡,暂时借住在我这里,她不是做我这行的。”
“不是做这行的?”这个叫“瞿所”的男人皱了皱眉头,眼睛直勾勾的还是舍不得离开孔媛的裸体,“不是鸡,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她是干哪行的?小婊子,你别骗我哦?”
“没没没,我这小老乡真不是干这个的,她是公司白领,最近一直在加班,每天都很晚回来。如果她跟我一样是鸡,那让瞿所你爽一下不是应该的嘛,以后做生意也方便,干嘛要得罪您呢?是不是?”
瞿所若有所思,没有答话。
田冰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应该已经信了一多半,连忙伸手把浴帘拉上,帮孔媛隔开了那个瞿所明显带着几分邪气的眼神。
“瞿所,我们回去吧,我后面刚才被你玩得好痒。你快操我的屁眼嘛,好不好?”
瞿所嘿嘿笑了几声。
“当然要操你的臭屁眼。刚才拿假鸡巴搞了你半天,不就是准备要操嘛。不过,别急,老子先撒个尿。”说着,他掀起抽水马桶的坐圈,哗哗哗地尿起来。
在浴帘后,听着这阵汹涌的尿声,孔媛莫名觉得有些恐惧。
痛快地尿完一泡,瞿所又说:“过来,骚货,给老子把鸡巴上的尿舔干净。”
田冰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娇媚的撒娇声:“瞿所,我们先回去嘛!到房间我不光把鸡巴舔干净,再把屁眼也舔了行不行嘛!”
“呵,少废话!让你这婊子干嘛就干嘛。屁眼待会再舔,现在先给我把尿舔干净!”
这个男人说话和过去孔媛偶尔听到的几个嫖客说话的口气截然不同。
每句话都像在命令田冰,根本就没想过会不会遭到拒绝,也完全不在意田冰会有什么想法。
但田冰还真没半点脾气,争取回房间再玩失败后,她乖乖跪下,把瞿所的肉棒吞到嘴里,又吸又舔,直到把残留的尿液全都清理干净,这才重新站起。
刻意要田冰在卫生间帮自己清理肉棒的瞿所,狠狠地瞪了眼横在自己面前的浴帘,恨不能直接穿透这道薄薄的帘子,看清藏在后面的孔媛。
这个年轻的女孩不算很漂亮——身材倒是真不错——但好像有种特别的味道,总想把她压倒胯下,狠狠地操上一番。
但是,像田冰这样的婊子他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这个女孩如果真的不是楼凤,那他就不敢随便染指。
颇有些不舍地瞄了好几眼,瞿所突然伸手重重在田冰屁股上拍了一记。
“走吧,臭婊子,回去干你的屁眼!非把你的臭屁眼操烂不可!”
在确定这两人回房间后,孔媛这才惊魂未定地打开浴帘,匆匆擦干身体,逃回房间,小心翼翼地锁好房门。
见鬼了!不是说今天没有男人包夜吗?
怎么他人在屋里,鞋子却不在门边?
瞿所?什么所?研究所?工商所?税务所?
这人包夜怎么折腾到这么晚?这都快凌晨4点了吧?
有了这么一个意外,孔媛当然睡不踏实。
没过多久,那两人好像又从卧室转战到客厅,田冰的叫声透过门缝显得有些闷,一会沉默无声,一会又叫得格外痛苦。
孔媛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做梦。
她甚至感觉有人在转动自己房门的把手,幸亏自己早就上了锁。
但是,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梦。
看来,这地方还是不能久住。
店里给技师安排有宿舍,要不我问问能不能住过去?
这是孔媛最后一个清醒的意识,随即也就陷入沉沉的睡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