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浑身软绵绵松垮垮的没有半丝气力。
一束光打在脸上,令宋斯嘉不由自主转过脸去。
灯光亮得刺眼,却只能照清楚她身体周围很小的一块区域,其它地方仍是黑沉沉一片,看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娇嫩肌肤上满布细微的汗粒,也许是因为身体滚烫,也许是因为用力过猛,原本白皙的肤色此刻散发着一层娇艳诱人的玫瑰色泽,在亮光下有种夺人心魄的性感。
宋斯嘉奇怪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平躺着,却好像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整个一丝不挂的身体。
坚挺饱满的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地起伏颤抖着,像在向不知名的对象炫耀它异乎寻常的弹性。
腰肢柔韧有力,小腹平坦顺滑,双腿修长曼妙,完美的臀瓣更是又圆又翘。
真是一具迷人的肉体!
即便是宋斯嘉自己,也不免如此赞叹。
或许因为长年运动,她强健得像一头矫捷的小鹿。
手臂虽细,却有些似乎不该属于女性的漂亮的肌肉轮廓;小腿虽滑,却比一般女孩略粗些,蕴藏着出色的力量。
然而这些都不是问题。
尽管有这样那样通常意义上的不完美,反而生出许多别样的性感。
不过,无论这幅身躯多么的美妙,如果此刻有男人在一旁,注意力绝对会第一时间被吸引到她两腿间那最让人心动的部位去。
不着寸缕的股间,满是欢爱后的狼藉,紧凑的肉唇微微张开,带着几分明显的红肿,不停地向外流淌着白色的黏液。
宋斯嘉满脸通红地看着这样一具瘫软如泥的肉体。
真是个陌生的自己!
多久了?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还是更长时间?
宋斯嘉无法确定,自己陷在疯狂的不知所谓的性爱中到底已经多久了!
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自己就像个小肉口袋,被男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下身和嘴巴好像一直都没有空过,总是被塞得满满的。
慢着,见鬼!为什么下身和嘴巴会同时被塞得满满的?
怎么会有两根肉棒?
只有两根吗?还是更多?
我到底和几个男人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怎么可能?
哦!
怎么回事?
为什么抬一抬屁股,肛门那里会这么像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的剧烈抽痛?
宋斯嘉不由自主想到了“肛交”两个字。
难道是自己的肛门不知什么时候被男人插入了?
是丈夫吗?
他倒是好几次提出了这种要求,自己一直都严词拒绝。
今天这是怎么了?
什么时候被插入的?我怎么不知道?是丈夫吗?还是别的男人?
我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在强烈的迷茫感中,宋斯嘉突然莫名其妙就来到另一个空间。
这里比刚才更阴,更潮,更闷,极微弱的光不知从那里透进来,不足以令她看清周围的任何人或事,游离在空气里的微尘倒是纤毫毕现。
呀!男人!
无数鬼影一样的男人,没有脸孔,或高或矮,或高或瘦,唯一的共同点是全都赤条条的不穿任何衣服。
他们围着自己,兴奋地扭动,丑陋的肉棒晃晃悠悠,格外扎眼。
对于这样一幅场景,宋斯嘉原本应该产生强烈的恐惧感,但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害怕。
她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隐隐有些预感,但只是有些厌恶,却全无恐惧。
嘴里突然多出了一根肥鼓鼓的肉棒,散发着浓烈的臭味,就像那种清洁水平很差的公用卫生间里的味道。
面前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宋斯嘉看不清,但他壮硕的身躯和毛茸茸的大腿就贴在她眼前,满身潮热的汗味。
男人似乎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肉棒的直径已经到了身前女人嘴巴的极限,还一个劲向前猛撞,捅得宋斯嘉不停地翻着白眼。
她竭尽全力地推搡男人,可他像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宋斯嘉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在他大腿上抓出了几道血印,但男人还是不为所动地继续凶猛地抽送肉棒。
宋斯嘉的鼻腔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含混的呜咽声。
她感觉自己的口腔里满是口水,既流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男人的肉棒像捣糨糊一样,在她嘴里捣出连续不断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咕噜咕噜的声响。
宋斯嘉没有放弃,她突发奇想,一把握住了正在自己下巴位置乱甩的肉囊。
皱巴巴的手感,乱糟糟的阴毛滑过她的手指,肉囊中两颗球丸鼓鼓囊囊的。
宋斯嘉发现,自己一只手还不能握紧这个肉囊。
但无所谓!
现在男人的要害已经落在自己手里,只要轻轻一捏,他就不得不停下来!
宋斯嘉满心欢喜地一把握紧了五指……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
自己已经用了最大的力量,可这男人却好像没有痛感似的全无察觉?
宋斯嘉不甘心地又捏了好几下,终于不得不承认,这招对这男人居然一点都没有作用。
突然,自己身体下方又钻进来一个人。
一具冰冷的肉体在自己的乳头上蹭来蹭去,冷飕飕的奇异触觉使乳头瞬间硬了起来。
怎么后面也有一个人?
呀?
他插进来了!
插入肉穴的是什么?
肉棒吗?
怎么那么硬?
那么凉?
是什么东西?
在自己被前后夹击的处境下,最让宋斯嘉感到害怕的,并不是被一群男人围着,反而是自己面对现在这种处境的心情。
怎么会这么平静?
就像在旁观一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戏,唯一的负面情绪只是厌憎。
她讨厌现在这个空间的气味,讨厌男人们的动作……
别的,好像也没什么。
刚想到气味很讨厌,身前的男人一阵烟似的消失。
嘴巴蓦然空了,宋斯嘉反倒变得茫然。
她微张着嘴,无所适从地东张西望,还没等她看清楚身下身后到底是什么状况,又一个男人幽灵一样闪现在身前,这次他用屁股对着宋斯嘉的脸,她的鼻尖正对着飘散着恶臭的屁眼。
宋斯嘉想转过脸去,却发现脖子僵硬,动弹不得。
她大声地叫嚷,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那个黑乎乎臭烘烘的屁眼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整个屁股直接糊在脸上。
男人扭动着屁股,像要尽可能使宋斯嘉脸上每一寸皮肤都接触到自己的屁股似的。
有像猪在哀嚎一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一股酸水从胃里涌起,宋斯嘉张嘴欲吐,却吐不出来。
这股酸水又顺着食道流回了胃里。
整个过程的感觉是那样清晰,仅仅是这个过程就足以令她又升腾起一股恶心得要吐的冲动。
突然,一切都安静下来。
潮湿、恶臭以及所有的男人都不见了。
宋斯嘉又来到另一个空间。
又有一束光出现,这次柔和得多了。
周围的环境从一片漆黑变得白茫茫的,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一个男人平空出现在身边。
他是有脸的。
宋斯嘉惊讶地发现这张脸很熟。
这男人是自己大学时第一个正式男友俞鸣。
在和齐鸿轩结婚时,宋斯嘉还是处女,但这不意味着她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儿。
此前,她也见过、摸过男人的肉棒,甚至还曾经放到嘴里品尝过。
她人生中接触过的第一根肉棒,就是俞鸣的。
她和俞鸣读的不是同一专业,但都是人文学院排球队的成员。
当时有一种男女混合搭配的赛制,每队上场四男两女。
所以男女生要在一起训练比赛。
这样一来,相处的时间就多了。
久而久之,并不惹人厌的俞鸣终于追到了宋斯嘉。
宋斯嘉都忘了究竟是怎么和俞鸣开始那种亲密接触的。
集体运动项目,队友间常有肉体接触。
现在男女生混在一起训练,没些擦擦碰碰的自然也难免。
训练时互相协助,庆祝时拥抱击掌这些就不说了。
就说抽筋时,男孩将女孩的腿拼命绷直,完全顾不上穿着短裤,露出整条大腿的女孩两腿被极为不雅地完全掰开的场景更是家常便饭。
宋斯嘉和俞鸣在谈恋爱以前就不少有这样的接触,明确关系后,倒是少了许多扭捏的环节,自然而然地突破了原本的隔阂。
从搂抱到抚摸再到亲吻,好像几乎就是一夜间的事情。
其实宋斯嘉自己没有任何欲望,只是觉得好像没什么理由拒绝。
既然谈了恋爱,这就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有些好笑地想起那是自己的初吻,就这么压根没放在心上地没了。
但她也就是这么一想,一笑,随它去了。
自己是怎么开始去摸俞鸣的肉棒的?
宋斯嘉没有印象。
应该是俞鸣的要求吧?
她只记得自从自己帮他撸过一次肉棒以后,男友就时不时想把她拽到背人的地方,把肉棒塞到她的手心里。
某个初夏的夜晚,宁南大学西南角的小植物园,一条狭窄石径的尽头,在一排灌木后,俞鸣掏出肉棒,提出希望宋斯嘉能用嘴来帮他“舒服一下”。
在这之前,俞鸣曾想要和女友上床。
宋斯嘉却一直不同意。
她不保守,对性也没有特别的禁忌,她就是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想要和这男孩到床上去的冲动。
说白了,就是没有感觉。
推辞了好几次以后,宋斯嘉也能察觉到男友的郁闷。
所以这次他想要她用嘴的请求,她总算没有拒绝。
这是宋斯嘉第一次把男人的东西放到嘴里。
她还挺认真地在龟头上舔了一圈,品了品滋味。
可惜那天两人刚从夜自习的教室出来,还没回寝室,都没洗过澡,那股气味实在不能恭维。
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在俞鸣想要和她做爱的时候,宋斯嘉在说“不”的同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给你舔吧。”
他们在校园的很多角落都有过尝试。
宋斯嘉在没人的自习教室里舔过肉棒,也在排球队的更衣室里舔过。
最夸张的一次是某个夜晚,在图书馆前的草坪上,俞鸣把一件外套搭在她的头上,她看上去像趴在男朋友腿上休息,实际上却在为他口交。
周围不时有人经过,大多也都是情侣,那次的经历给宋斯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都是少年时的疯狂吧?那时候还真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试。
直到大学毕业,宋斯嘉也没答应和俞鸣上床。
后来他选择去美国留学,两人慢慢走向分手。
俞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宋斯嘉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不说话,像不认识自己似的走到面前,熟练地从裤子里掏出肉棒,理所当然地伸到宋斯嘉嘴边。
干嘛?我们早就分手了?还要我给你口交吗?
宋斯嘉一头雾水,但怪的是她真就张开了嘴,把眼前的肉棒吞了进去。
像第一次时那样,她把整个龟头都细细舔了一遍,尤其是在马眼上停留了最久。
嗯?
味道如此陌生?
尽管宋斯嘉知道自己不可能还清楚地记得俞鸣肉棒的滋味,但为什么总感觉截然不同?
抬眼看,眼前的男人又换了张脸。
这次是方宏哲。
竟然又变成了自己的新同事!
他笑眯眯地光着下身,下身有节奏地耸动着,正在享受着自己的唇舌美味!
宋斯嘉茫然地瞪大眼睛,完全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睁开双眼。
是梦?
之前一切都是梦吧?
肯定是,不然怎么会那么诡异?
怎么自己会一点都不害怕?
怎么会有那么多像鬼一样的男人?
多年一直待在美国的俞鸣怎么会突然出现?
还有自己怎么会和方宏哲扯上关系?
肯定是梦!
但如果是梦,自己为什么不是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
自己现在在哪儿?
这里的环境怎么这么陌生?
宋斯嘉定了定神,使劲摇摇头,再次睁开眼。
她松了一口气。
自己并不是真的待在别处,只是因为从来没在这个房间醒来,所以感到有些陌生。
这是她家的书房。
现在是早晨八点多一点。
昨晚,宋斯嘉直接睡在了书房。
因为夫妻俩都是大学老师,可以预想未来会遇到很多研究任务,所以在装修时,特意在书房设计了一张床,便于开夜车时休息。
不过,昨天宋斯嘉之所以没回卧室,倒不是为熬夜看书写论文,她只是单纯不想回去和齐鸿轩睡在一起而已。
真是撞鬼了!
自己居然会做春梦!
这是宋斯嘉进入青春期直至成人后的第一个春梦。
怎么会梦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宋斯嘉又好气又好笑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汗津津的,很难受。
她决定起来洗个澡。
丈夫可能还在睡懒觉。
今天是周末,通常这种日子夫妻俩都会睡到九点多才起。
自己肯定是被那个该死的梦折腾起来的。
宋斯嘉突然想起梦中自己两腿间的模样,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触手黏滑湿冷,没有男人的味道,全是自己那股特有的咸香酸涩的气味。
原来做了这样的梦,自己真的流了好多水。
回想记忆中最清晰的那一段——也许是清醒之前最后一段梦境——宋斯嘉的脸瞬间变得滚烫。
天哪!
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些?
不仅做了春梦,还是那么乱七八糟的情节,真是太诡异了!
肯定是受了昨天丈夫强迫自己做的那件事的影响!
齐鸿轩最近的脑子有点不正常!宋斯嘉愤愤地想。
昨晚,夫妻俩出去走了走。
宋斯嘉本不是爱逛街的性子,两人平时又都忙,难得有一起去商场的时候。
昨晚难得两人都空闲,心情又好,想到临近圣诞,外面的气氛肯定很热闹,正好是周五,就一块出去吃了晚饭,顺便逛了中宁最繁华的商业街解放西路。
倒也没买什么,就是单纯的闲逛。
在万象城购物中心里,齐鸿轩突然凑到妻子耳边说:“老婆,我想做爱!”
宋斯嘉吓了一跳,慌张地看了看周围。
齐鸿轩刻意压低了嗓门,周围的人又都来去匆匆,并没人听到夫妻间的悄悄话。
她稍微放下了心,白了丈夫一眼:“怎么在这里说这个?那我们回家吧。”
齐鸿轩腆着脸,故作神秘地说:“我们试试在这里吧?”
“在这里干嘛?”宋斯嘉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丈夫说的是什么,顿时满面飞红,“你发神经啊!在这里怎么……那什么啊!?”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却还是觉得会被人听到。
“这么多店,我们找个更衣室做嘛!从来没试过,说不定特别刺激哦!”齐鸿轩和妻子一样面泛红光。
区别在于宋斯嘉是因为尴尬和慌张,而他只有兴奋。
“胡说八道!走吧走吧,你想那什么我们就回家吧!”宋斯嘉恨不得赶紧把丈夫拽回家。
她现在可不是大学里那个傻傻的姑娘,什么都敢试了。
“不要!”齐鸿轩的轴劲上来了。
他任由妻子把他拉到一个少有人经过的角落,却坚决不肯离开商场。
“老婆,我们就在这儿试试嘛!”
“你现在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又要我穿情趣内衣,又想玩角色扮演,今天都想要在这里做!”宋斯嘉近乎咬牙切齿地瞪着丈夫,“你忘了那个什么‘优衣库’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齐鸿轩大大摇头:“绝对不会!小心点就行了。那什么‘优衣库’,谁知道怎么回事?真的是偷拍还是营销手段都不好说。我们哪会那么倒霉?”
“好了,你别说了!”宋斯嘉觉得没必要讨论下去了,“我肯定不会陪你发神经的!走了走了!”
齐鸿轩不甘心地又说了几句,宋斯嘉索性不再理他,坚决地走向电梯。
他只好一把拽住妻子的衣袖,小声说:“好好好,那我们不去更衣室,找个卫生间吧?”
“不去!”
“我们不做爱,你就帮我舔一舔,连衣服都不脱,好不好?”
“你怎么回事?”宋斯嘉百思不得其解,“我都说了不行了!”
“老婆,我们偶尔也要搞些创意嘛,整天都是洗完澡,到床上,你先舔,我再帮你舔,然后啪啪啪,多程式化啊!夫妻间要换换花样,增进感情嘛!”齐鸿轩振振有词,说得特别认真。
本来有点气鼓鼓的宋斯嘉倒是被丈夫逗笑了。
“好啦!回家再陪你玩花样,好不好?你上次说的那个角色扮演,今天我陪你玩嘛!在这里我有点怕!”
“嘿嘿,我也是第一次。就是因为我们都不熟,所以才刺激啊!我们找个最僻静的卫生间,速战速决……”
夫妻间纠缠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宋斯嘉是在拗不过铁了心的丈夫,满心不情愿地被他半哄半拉地带到四楼一个极偏僻的卫生间门前。
离这里最近的几个店面都是童装,附近一大片区域内也没有餐饮店,相对来讲,人流量是整个商场里最少的。
“快点!没人!”齐鸿轩进男厕确认了一下,火速地探出头来招呼妻子。
此刻的他眉飞色舞,就好像马上就要开始游戏的孩子。
宋斯嘉苦着脸走了进去,不时还回头看看会不会被人看见自己正走进男厕。
他们挑了最靠里的隔间。
隔间里没有坐便器,只有蹲坑,然后就是水箱和纸篓。
万象城是高档购物中心,物业什么的倒也尽职,卫生间里没有难闻的气味,地面清理也算干净,但毕竟是卫生间,整个环境还是让宋斯嘉皱紧了眉头。
“说好了,我不脱衣服,我们不做爱,我最多帮你舔两下。”宋斯嘉再次强调自己的底线。
齐鸿轩压低嗓门嘿嘿地淫笑着:“好好,都听你的。老婆,来,含进去,好好舔!”
齐鸿轩的肉棒已经从拉链间弹了出来,他的肉棒最大的特点就是那个格外肥壮的龟头,暗沉的色泽配着隐隐透着骚臭的气味,递到了宋斯嘉嘴边,几乎就杵到了她的脸上。
宋斯嘉无奈地张开嘴,凑上双唇,慢慢将龟头吞到嘴里。
既然已经被丈夫“拐”了进来,她现在最理智的选择就是快速解决战斗,赶紧离开。
触电似的快感直达齐鸿轩头顶。
他一把按住妻子的脑袋,五指都抓到了她的秀发中。
热闹的商场,肮脏的男厕,妻子正蹲在小便池边给自己口交,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场景!
光想想就能让他的肉棒硬得像铁一样。
他略有些粗暴地耸动起来,几乎有想把整根肉棒都强行塞到妻子嘴里的冲动。
宋斯嘉怕被顶到喉咙,伸手握住了他后半截肉棒,一来确保不会被插得太深,二来可以用撸肉棒的方式配合口交,争取让丈夫快些射精。
蹲在狭小的空间,还得时不时要把垂到眼前的刘海重新捋好,吸、舔、撸、搓、花样百出,短短时间,宋斯嘉忙活得出了一身细汗。
可今天的齐鸿轩格外坚挺,口中的肉棒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可就是不射!
口交了四五分钟,齐鸿轩嘶哑着说:“老婆,你一直舔,我也不射,这没个完啊!要不让我插几下吧?反正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宋斯嘉继续吸舔着,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坚决地摇摇头。
就在这时,有人吹着口哨走了进来。
宋斯嘉浑身的血都快凝结了,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她停下动作,吐出嘴里的东西,木然地蹲着,一只手还紧握肉棒,龟头就停留在她的腮边。
她连动动脑袋的细微动作都不敢做。
外面那人在整个卫生间里溜了一圈,也许是在挑隔间。
他甚至还推了推最里面夫妻俩所在的这个隔间的门。
宋斯嘉几乎就要跳起来。
她放开肉棒,两手都捂在自己嘴上,甚至连鼻孔都盖住了大半,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被那人听到。
幸好他们进隔间后反扣好了门。
可能是“有人”的标识不太清楚,那人才推门查看,但既然推不动,就知道里面有人,只好走开再换一间。
那人终于选定了一个离他们比较远的隔间,走了进去,又关上门。
宋斯嘉慢慢扶着隔板站起来,像倍速的慢动作回放。
她用最轻的声音,几乎就是只张嘴不出声地说:“等他出去,我们马上走!”
齐鸿轩见她这幅诚惶诚恐的样子,笑了起来。
宋斯嘉急得连连挥手示意他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此刻,她不自觉地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那人身上。
尽管事实上听不到什么,他既没有再吹口哨,也没有打电话,就那么老老实实地蹲着。
但宋斯嘉总觉得好像只要自己用心倾听,总会更保险些。
她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在努力地试着去听一个男人是怎么大便的。
突然,齐鸿轩的手伸到她的屁股上,撩起了她的套裙。
宋斯嘉赶忙按住他的手。
“你……”
只说了一个字,她就把原本就很轻的声音又压低了许多。
她的心怦怦跳,生怕自己刚才说的那个字被那人听到。
“你干什么?!”她还是只能用几乎像比口型似的方法说话。
齐鸿轩闷声不响,但很执着地继续扯她的裙子,还用力地剥她的丝袜。
宋斯嘉被迫双手扶着隔板,背对丈夫,心里慌极了,却既不敢说话也不敢反抗。
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齐鸿轩打定主意,一定要抓紧时机插到妻子身体里去!
只有现在这种局面下,妻子才会乖乖就范。
无论是语言还是行动,她都无法提出质疑。
别说激烈反抗,她甚至根本就不敢反抗。
毕竟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稍微一点异样的动静都会落到那人耳中。
果然,妻子的反抗近乎于无。
唯一给齐鸿轩添了些麻烦的反倒是冬天套裙里的丝袜很不好脱,费了半天劲才终于剥下来一些。
淡紫色的镂空小内裤完全不是障碍,伴着卫生间里淡黄色的灯光,裙中袜底一抹神秘之极的灰黑色悠悠地闪动着。
齐鸿轩把内裤拽到一边,肉棒深入妻子的股沟,耸动几下,对准肉穴口,慢慢插了进去。
宋斯嘉还是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忍不住发出任何动静。
肉棒缓缓地撑开层峦叠嶂,钻入九曲回肠般的腔道,有种别样的刺激。
齐鸿轩过去刚开始插入时总是习惯急吼吼的一捅到底,这还是他第一次试着慢慢进入,原来也另有一番滋味。
齐鸿轩爽得哼出声来。
宋斯嘉慌伸手轻拍他的腿,示意他不要出声。
齐鸿轩快乐得不得了。终于如他所愿,把妻子在这种地方给操了!
自己的老婆,当然应该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更何况还是一个拥有无比美妙的肉穴的老婆!
宋斯嘉阴道里的嫩肉每到他插入时,总会出现一些突起的褶皱,而且还会频频颤振,就像裹着肉棒做按摩似的,滋味妙不可言。
有好几次,齐鸿轩插不到五分钟就会被妻子的肉穴搞得狂射不止。
这也算是一种快乐的痛苦吧,他当然想能尽可能持久地享受,但只要状态稍有不佳,就会在妻子的绝顶肉穴面前一败涂地。
齐鸿轩过去曾经翻看过诸如什么“十大名器”之类的胡扯文章,尽管他也无法确定是真有这些所谓的“名器”存在,还是酸腐文人无聊的意淫——相对而言他觉得还是后者靠谱些。
但自从占有了宋斯嘉的肉穴后,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曾经看过的所谓“龙飞穴”。
宋斯嘉的阴阜极其饱满,两片大阴唇肥腻光洁,把小阴唇完整地包裹起来,像鸟极了的两只翅膀,形状十分漂亮,平时的肉穴看上去就是一条微微张开的粉红细线,穴肉出奇粉嫩。
这好像就是有关“龙飞穴”的描述嘛!
最为难得的是,这一年多下来,齐鸿轩真的感觉到妻子的肉穴非但没有因为有了性生活而变得松垮,反而越做越紧,好像比处女时候更加美妙。
难道自己真的遇上了一个极品的名器?
齐鸿轩灵魂都快要爽上天了。
他都没注意卫生间里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一门心思地冲刺着。
宋斯嘉也不再有任何反对的表示,闷着头任由他在身后耸动。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齐鸿轩终于痛快地射了出来。
丈夫刚抽出肉棒,宋斯嘉就快速扯了两张纸巾胡乱擦擦下身,理了理被折腾的乱七八糟的衣裙,一言不发地走出隔间,快步冲出男厕。
齐鸿轩手忙脚乱地把肉棒塞回裤子,系好皮带,略显狼狈地跟在妻子身后。
自己刚才这番举动肯定会让宋斯嘉不高兴,齐鸿轩有心理准备。
反正已经得手,说几句好话哄一哄就是了。
但这次,齐鸿轩还是低估了宋斯嘉生气的程度。
她走出男厕后,直接坐电梯去了一楼,离开了万象城。
回家路上,她始终沉默无语。
进了家门,第一时间去卫生间洗澡,出来后只说了一句“我去书房”,此外就没再对丈夫说过一个字。
爽了一个晚上的齐鸿轩终于开始担心。
宋斯嘉性子开朗明爽,极少为某事气恼。
自结婚以来,甚至自相亲、恋爱以来,他从没见过宋斯嘉如此不快。
不就是小小玩了一下吗?又没造成什么不好的结果,何必呢?
齐鸿轩固然牢骚满腹,但还是要在意妻子的心情。
限于长久以来的默契,他不好追到书房去纠缠,就躺在床上,想等妻子回来,好好施展一下哄妻大法。
没想到一直等到凌晨一点也不见宋斯嘉的影子,他悄悄溜出去一看,书房早就已经熄了灯。
齐鸿轩这才想起书房里也摆了一张床,宋斯嘉今晚是不会回来和自己一起睡了。
火气看来很大很大啊!
齐鸿轩兴味索然地独自回卧室。
至于吗?他实在觉得这压根不算什么事啊。
其实,齐鸿轩今天做的那些事并不是心血来潮,反倒是最近一段时间各种人、事纠结后的一次总爆发。
参加过陆优的庆生宴后,齐鸿轩和这位老同学又见过一面,约在中宁著名的豪华会所新骏世界。
这里俊男靓女,纸醉金迷,令齐鸿轩颇有目不暇接之感。
去卫生间时,他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站着好几个穿着清凉的少女服务员,给他递上手纸和毛巾。
一想到几米之内就有几个漂亮女孩盯着自己,这让毫无类似经历的齐鸿轩险些尿不出来。
好不容易放完水,他没有急着回包厢,而是在整层楼里转了转。
这家会所装修之奢靡,服务之开放,越看越令他齐鸿轩咋舌。
可惜,他只有在被老同学邀请时才能来到这里。
平时,这个世界不属于他。
过去他甚至都不知道这种会所内部是什么样子的。
这一点,令原本对自己的人生很满意的齐鸿轩心生不平。
颇有些怏怏地回到包厢,劈头迎来钱宏熙的问题:“玩了哪个妞?”
齐鸿轩完全被问懵了。
钱宏熙更懵。
他见齐鸿轩上卫生间去了那么久,还以为他在里面找了哪个服务员玩花样呢。
被他这一说,齐鸿轩才知道,原来厕所里那些服务员是多功能的。
为客人递手纸只是最基本的服务,只要多给些小费,他可以选一个服务员,让她用嘴巴清理他刚尿完的肉棒。
要是肯再多给一些,那在隔间里直接射上一发也完全可以。
齐鸿轩尽可能淡定地应对这个话题,摆出一副自己根本不想和这些提供“特殊服务”的女人发生任何联系的样子。
心里却不由得想到刚才见过的那几个美女,想到其中某一个赤裸着下身,被自己在卫生间里狠操的模样,心底火热,肉棒不由自主地胀大。
美女的面孔很快又换成薛芸琳、吴静雅,乃至妻子宋斯嘉。
这个念头自此就跟定了齐鸿轩,时不时就会冒出来。
前天下午和吴静雅在宾馆约会时,他试探着提了到外面试试更刺激玩法的建议,不过被谨记薛芸琳“绝不冒险”告诫的吴静雅立即拒绝。
不过,齐鸿轩总算也没有完全扫兴。
因为自从他给吴静雅的屁眼开了苞,这个女人现在不仅每次都会任由他尽情地在她的屁眼里折腾,还和过去一样,总要把射在她后面那个洞里的精液尽可能全掏出来吃掉。
这种霸占了女人身上所有洞的感觉短时间内足以让齐鸿轩满足。
更何况,这次他还财色兼收。
半个月前,就在吴静雅刚从外地回来,屁眼破处那次约会,搞得尽兴之后,两人躺在床上闲聊。
她无意间说起过去几个月她一直跟着一位大师炒股。
这人资源丰富,消息灵通,只炒短线,百发百中。
吴静雅拿了二十万元给他,三个月时间,这笔钱已经翻了两倍。
齐鸿轩顿时心动了。
他正在为自己“囊中羞涩”而困扰——当然是和陆优、钱宏熙他们相比。
事实上,他作为名牌大学的老师,尤其是父亲齐展诚更是崇大的著名学者,院系领导,齐家还是很有些家底的。
早在高中时候,绝大多数同学还住着单元楼时,齐鸿轩就住进了独栋的小楼。
现在他刚满30岁,开着好车,住着近200平方的高档公寓,生活优裕。
对很多人来说,这样的人生已经很不错了。
齐鸿轩以前也挺满意,但自从被带到另一个世界去见识过后,他突然不那么淡定了。
钱这种东西,多多益善!
他不由得也动了想要炒股的念头。
可惜吴静雅跟的那个大师不是什么人的忙都帮的。
据她说,现在跟着他炒股的大多是中宁市一些闲得无聊的名媛贵妇。
就算齐鸿轩能凑一笔钱找上门去,他也不可能会搭理。
唯一的办法是齐鸿轩拿些本钱出来,以吴静雅的名义去炒股。
尽管不清楚吴静雅究竟是哪家的媳妇,但齐鸿轩从薛芸琳那里知道她老公家很有背景,估计她不至于对自己那点钱起贪念。
再说,就冲他现在和吴静雅的这层亲密关系——在齐鸿轩看来,已经把自己身体的所有都奉献给了他,每次还渴求不断地吞咽着他的精液的吴静雅,对他不可能没有感情——她也不会害他。
于是齐鸿轩从自己的账户里提出十万元,交给情人。
这笔投资现在有了回报。
吴静雅告诉他,这半个月,他大概赚了5万元。
齐鸿轩为这种收益率感到惊讶。
他只掏了一点点本钱,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多出一半了?
十万元,算什么?
可想而知,像陆优、钱宏熙他们这些本钱雄厚的老板,在资本市场里不知道捞了多少钱呢!
而像他们这样财大气粗的主,只会越赚越多,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
从这点上来说,齐鸿轩又觉得没什么好高兴的。
不管怎么说,这5万元完全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外快。
说到底,齐鸿轩还是很开心,当即承诺要大出血给吴静雅买一份顶级的圣诞礼物。
这些日子,忧喜参半,接踵而至。
既羡慕那些可以尽情玩弄女人的有钱人,又为自己刚刚轻松赚了一小笔而得瑟,齐鸿轩终于在逛万象城的时候,突然想要完成那天在新骏世界没能做的事,千方百计把妻子哄进商场卫生间,在里面好好享受了一把。
说实话,这到底怎么了?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齐鸿轩不能理解。
不过无论他是否理解,宋斯嘉发了火这事千真万确,他还是为此添了心事,睡得晚了些。
现在他还在呼呼大睡。
宋斯嘉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仍然不想和丈夫说话,换过衣服带上球拍就出了门。
先找地方晃一晃,等吃过午饭就直接去体育中心。
今天她还约了沈惜打球呢。
等的时候还好,在沈惜准时来到面前时,宋斯嘉突然满脸通红。
该死的!我都在想些什么?
那些不都是梦吗?干嘛当真?
昨晚梦中的大多数细节,现在已经模糊不清了。
比如俞鸣,宋斯嘉现在只记得他曾经在梦中出现,但他在梦里做了些什么,说过些什么,她几乎忘得一干二净。
但和眼前这个男人的恩爱缠绵,却怎么都忘不掉,甚至还越发清晰。
那是一个恍恍惚惚的空间,周围像被一层乳胶包裹起来似的,灰蒙蒙,白扑扑的。
一切似乎都是幻影,但身边的沈惜却真实无比。
“嘉嘉……”他温柔地呼唤自己。
宋斯嘉清楚地记得,在梦中自己还是叫他“哥哥”。
虽然在她喊哥哥的时候,明明是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怀中。
右边的乳房传来一阵阵难忍的酥麻,很舒服。
沈惜轻柔地将她的乳头含在嘴里,边吮边舔。
伴着舌头的摇摆节奏,他还握住左边那个乳房,不轻不重地揉搓着。
宋斯嘉羞涩得不敢发声,不停地倒吸着凉气,强行抑制住自己要呻吟的冲动,浑身的毛孔却全部舒服地张开了。
没过多久,沈惜的舌头就换到另一颗小乳头上,在把两粒小樱桃舔得硬梆梆翘挺挺后,他的舌头一路下滑,在肚脐上停留耍弄了一小会,直奔下身曼妙处而去。
没等宋斯嘉把心提到嗓子眼,沈惜已经卷起舌尖,轻轻插入她肉穴正中抽送起来。
只进出了十几下,整个肉穴就变得泥泞不堪,水声汩汩,春潮泛滥。
宋斯嘉还想继续熬着叫声,没想到胀鼓鼓的阴蒂突然被他一口含住,用力地嘬了一下,魂飞魄散的她再也忍不住,终于发出一声娇媚无比的叫声。
怎么会叫得那么放肆?!
宋斯嘉浑身都快烧起来了。
怎么能在哥哥面前表现得那么淫荡,万一他以为我平时就这么骚,怎么办?
但沈惜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叫声是不是过分,他的舌头又来到了她的大腿根部的肌肤,一寸寸地舔过去,甚至还毫不犹豫地舔过敏感的小屁眼。
“哥哥……”宋斯嘉呻吟着。
下身一阵灼热,一根远超她想象的坚硬肉棒没根而入。
那种不可思议的充实感,险些令宋斯嘉流下泪来。
也许这不完全是肉体的愉悦。
宋斯嘉很主动地把自己摆成狗爬的模样,向后高高撅起屁股,果然在这种姿势下,肉棒插得更深。
巨大的刺激使她越来越把持不住,乳房晃得越来越猛烈,腰扭得越来越浪荡,叫声也越来越没有底线。
屁股被沉重的肉囊不停地甩打着,肉穴里的嫩肉好像都被操得翻了出来,骨酥筋麻,神魂颠倒。
……
“喂!”
“嗨!”
“嘉嘉!”
宋斯嘉猛然从春梦的回忆中惊醒,被这一声“嘉嘉”吓得险些叫出声来。
更可怕的是,在这瞬间,如果她开口,很有可能就是叫床似的呻吟。
满天神佛,耶稣真主!
宋斯嘉委屈地快要哭了。
自己真是发神经了!
昨晚明明是在和丈夫赌气,莫名其妙做春梦也就算了,怎么还会梦到和哥哥在床上缠绵?
无论宋斯嘉曾经多么爱过沈惜,也不管她现在对他究竟怀有什么样复杂的情感,天地良心,她从没有想过要在肉体上和哥哥发生任何接触。
这不光是出自身为人妻的自觉,也是对自己心中那份爱的珍视。
可现在的她尴尬得要命,平日里见惯了的温和笑脸,现在也变得那么让她心神难宁。
于是,整个下午,沈惜见识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
动辄闹别扭,不时耍小性,他差点就要伸手去摸摸妹妹的额头,看看宋斯嘉是不是发烧了。
在沈惜面前,宋斯嘉其实一向都表现得要比实际年龄小一些。
别看她一声“哥哥”叫了十年,实际上她只比沈惜小了三个月而已。
但在哥哥面前,她总是很乐意撒撒娇,耍耍赖,过足当小妹妹的瘾。
反正这种感觉也只有在沈惜这里才有。
但是,再怎么享受做妹妹的感觉,过去的宋斯嘉也从来没有这么别扭过。
沈惜百思不得其解。
到两个小时包场时间快结束的时候,宋斯嘉终于基本恢复了正常。
离开羽毛球馆,再次确定了下周三晚的晚餐约会后,两人就此分手。
经过球馆外的室外篮球场,不知为何,沈惜突然想到了孔媛。
上次也是和嘉嘉打完球后,在这里遇到了她。
想起这个曾经让自己颇有好感的女孩,沈惜略有感慨。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在雅福会见到她和公司老总周晓荣在一起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看来她应该是落入了职场潜规则之中。
这样说来,那个胖胖的周老总,也不是个善茬啊。
沈惜突然想到施梦萦。
不知道她在这老总手下做事,会不会遇到困扰?
不过以她的个性,多半不会愿意像孔媛那样吧?
沈惜不由自主地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又想起前女友了?
难得这一两个月来,她完全没了声息,再也不来打扰自己。
难道是国庆假期那一晚的长谈起了作用?
真是难得。
不管是什么原因,施梦萦不再纠缠,总是上上大善。
接下来该去哪儿呢?沈惜抬手看了看表,还不到四点半。
晚上和袁姝婵有约,说好了七点半左右去城隍庙接她。
趁时候还早,不如回家去洗个澡吧。
今晚多半会在袁姝婵那里过夜,在别人家洗澡总是不那么方便。
在沈惜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的同时,他刚刚还想到过的那个女孩也在为自己接下来该去做什么而发愁。
孔媛刚刚坐电梯来到大堂,微微发呆。
要留下,独自坐在酒店大堂有些无聊;要走,田冰还在楼上,既然一起来的,总不好自己先走。
今天孔媛是陪田冰到这家四星级酒店来拍所谓面试照的。
是的,面试照,确实是面试用的。
只不过对方说得清楚,一共20张照片,内容必须包括全裸照、情趣照、性爱照以及嘴巴、面孔或肉穴沾染精液的特写。
这种照片被称作面试照,也真是让人醉了。
想到前几天凌晨回家,见到田冰的那副样子,孔媛不由得庆幸自己始终坚持不肯和她一起卖身。
否则,也许自己今天也要面临和她一样的麻烦。
周三凌晨三点多,结束一天的工作,孔媛慢慢顺着大半个月来已经走熟了的路回田冰家。
这天整家店的生意都很一般,她只上了三个钟,又赶上正好都是沉闷的中年人,除了在她胸上摸了几把以外,几乎都没怎么说话,基本上没费吹灰之力。
开家门时,孔媛小心翼翼。
她不确定此刻家中到底有没有男人。
此前给田冰发微信没有答复,打电话也没人接,很有可能她正陪着包夜客人。
鞋柜边没有男人的鞋,但孔媛不敢放松警惕。
上次不就是这样?
以为家里没有别人,洗澡时,突然出现一个什么“瞿所”。
那男人贪婪又无所忌惮的眼神至今还令孔媛心悸。
客厅的灯亮着,但没有动静。
孔媛轻手轻脚来到客厅,突然看到一个赤身露体的女人瘫坐在大落地窗的栏杆边,垂头不语。
这一幕吓了她一大跳,连忙跑过去。
听到她跑动的脚步声,女人慢慢抬起头来。
果然是田冰。
她为什么坐在这里?
为什么不穿衣服?
有男人在屋子吗?
是进贼了吗?
她生病了吗?
各种念头电光火石般冲进孔媛的脑海。
“媛媛,你去鞋柜上面拿一下钥匙!”田冰看起来还是清醒的,就是有些没精神,说话有气无力,“我被铐着呢!”
孔媛这才发现原来田冰之所以坐在落地窗边,是因为她的左手被一副手铐铐在窗边的木栏杆上。
谁把她铐起来的?
来过警察?
对楼凤用不着使用这样的手段吧?
再说,警察现在在哪儿呢?
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猜想,但直觉告诉孔媛,今晚的事应该和警察无关。
带着满腹疑虑,孔媛在鞋柜上找到一把钥匙,赶紧跑回来给田冰开锁。
刚走到她身边,孔媛就闻到一股腥骚的臭味。
环绕着田冰的肥臀,有一大滩水迹。
这股气味……难道是……
田冰见她讶异的神情,苦笑道:“是我的尿。我刚才实在忍不住了。没办法,我都被铐了四个多小时了。你先把钥匙给我吧!”
孔媛抱歉地笑笑,连忙把钥匙递了过去。
田冰给自己打开手铐,顾不上活动手腕,跳起身就往卫生间跑。
奇怪的是,她屁股后面还挂着根飘带似的玩意儿。
孔媛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薄丝袜,一端很明显深深地插在田冰的屁眼里。
突然意识到自己屁股后面还插着这么根东西,田冰连忙站住,拽住这条丝袜开始拉扯,也不知道这丝袜到底被插得有多深,感觉好像半条丝袜都被塞进去了,她足足扯了半分钟,终于把丝袜从屁眼里弄了出来,赶紧又跑向卫生间。
孔媛顺着地上的一条湿印,来到那条被扔在地板上的丝袜旁。
这条丝袜明显浸饱了水,多半全是田冰的尿液。
这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
孔媛本想收拾一下客厅,但抹布也好,拖把也好,都放在卫生间。
只好等田冰出来以后再说。
过了十分钟,田冰从卫生间探出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媛媛,你进来一下,帮我个忙!”
孔媛进了卫生间,田冰递过来一个避孕套,满脸都是尴尬的笑:“麻烦你一件事,实在是有点恶心,但是我自己做不了,只能麻烦你。你把这个包上,帮我掏一掏屁眼。我刚才大便了一次,但里面好像还有些东西拉不干净。”
孔媛愣了愣:“就这么直接掏啊?冰姐,你被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一向开朗的田冰难得地表现得十分局促:“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太危险的东西,就是有些麻烦。你包上这个,插进来应该没问题。而且也不会弄脏你的手。”
尽管这个要求有点匪夷所思,但孔媛也不想多废话,不就是帮个忙吗?
她用避孕套裹住了食指,然后小心翼翼地插到田冰的屁眼中。
那圈褶皱随着手指的深入渐渐绽开,看着自己的手指被这朵盛开的菊花慢慢包裹,孔媛心里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她是肛交的老手,屁眼被好几个男人插过无数次,可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一根棍状物慢慢进入屁眼时的样子。
要知道,自己的手指很细,平时,田冰和自己的屁眼里要容纳的可是粗上三四倍不止的肉棒啊!
即便是那样,这个又紧又热的小洞还是能把肉棒完整地吞没,真是神奇。
从田冰的屁眼里,孔媛掏出了一把把已成糊状的粘稠物体,大多是白色的,夹杂着一团团黑巧克力色和浅褐色。
“冰姐,这都是什么呀?”孔媛强忍着恶心,继续掏着,还得小心保持力度,免得伤到田冰。
田冰皱着眉头。
有一根手指捅在屁眼里不停地动,毕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可为了把里面的东西全弄出来,只能这样。
“唉,没什么,一块蛋糕!被人全塞到里面去了。”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有点想笑,再想想却又觉得很悲哀。
终于再怎么掏都没什么残渣了。
其实本来也没多少,田冰进卫生间后大便了一次,绝大多数肛道里的异物都已经排泄出来了。
但奶油和蛋糕碎屑被搅乱以后很麻烦,吸附在肛肠腔管里,糊得到处都是,不是光靠自己使劲就能全拉出来的。
“今天晚上这是什么客人啊?怎么这么折腾你?”
田冰现在顾不上和孔媛细说,先拿上清洁用的工具,把又乱又臭的客厅好好打扫了一番,然后回卫生间把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冲洗一遍,这才换上套干净的睡衣,爬到床上。
这时已经快到凌晨五点了。
孔媛没回自己房间,就和田冰睡在一起,听她说这一天的遭遇。
其实大概的过程孔媛可以想象,没想到的是,田冰遇到的麻烦远不止此。
“以后我恐怕就没那么自由了……”田冰说这话时显得有些黯然,充满了对不确定未来的畏惧。
这大大出乎孔媛意料之外。
过去的田冰充满了乐观情绪,尽管操持着对女人来说最下贱的职业之一,但她对未来的人生满是期待。
孔媛知道,田冰一直想着在30岁之前收手,然后回老家恋爱结婚生孩子。
按她的计划算下来,眼下这种日子还剩下将近四年时间。
到时候,田冰出来卖肉也差不多快八年了。
她不像很多花钱没数的楼凤,平时始终省吃俭用,估计到时真能攒下了好大一笔钱,足够她回江西小县城,去开始下一段人生。
可现在怎么了?
“今天来的这个人,是芳姐的手下。”
“芳姐是谁?”孔媛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概念。
“呵呵,你可能不太清楚。芳姐可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大人物。”田冰慢慢向她解释。
所谓“芳姐”,是中宁色情行业里的大姐大。
据说她是高官的情妇,还经营着一大摊正当买卖,私底下掌握着中宁近一半的色情业。
洗脚、按摩、油压之类的都是小意思,她所掌管的这类店面超过几十家。
还开了专门提供色情服务的会所、KTV,另外,她还掌握了一大批质量上乘、要价昂贵的卖身女。
如果刨掉前面这么多店铺,只说最后这摊生意的话,芳姐其实就是中宁市最大的鸡头。
只不过她这个鸡头看不上那些几百元一次的小打小闹。
听说除了这些职业的卖身女,芳姐还经营着一个运转良好的兼职女团队。
其中有各行各业的美女,模特、演员、主持人、空姐、护士、老师、运动员、甚至还有真正的女警察,这些女人通过芳姐的中介,为付得起价钱的客人提供高价的肉体服务。
据说芳姐把这摊生意做得很大,全国各地都有她的客户。
只要对方有需求,又付得起钱,芳姐可以把手上任何一个女人送到对方要求的任何角落。
她甚至还把生意做到了香港和台湾。
今天来找田冰的是芳姐的手下一个叫杨哥的男人。
他是吃完晚饭后来的,一进门就扔了三千元钱给田冰,说是要包她半个晚上——也就是说不过夜,但半夜前的时间他都占了。
田冰从来没有这样接过客,但她心里有数,就算自己半夜前片刻不停地接客,差不多也就能赚那点钱。
和一个稳定的客人玩,总好过被不同的客人连续不停地操,也就满口答应下来。
杨哥好像也没有要狠狠地玩够本的意思,像正常客人一样慢条斯理地先玩了一次。
操完后,他点上一支烟,示意田冰用舌头给他清理一下肉棒,然后慢慢说出了他今天真正的来意。
“芳姐现在要招人!听说你现在还挺有名气的,怎么样?想不想跟着芳姐干?”杨哥一边看着田冰努力地清理着她肉棒上的污垢,一边把烟喷到了她脸上。
对田冰来说,这可不是好消息。
但她根本不敢说个“不”字。
尽管她此前从没跟芳姐打过交道,但毕竟在这行混了好几年,有些事还是听说过的。
得罪了芳姐的小姐,被泼了硫酸或者被人拿刀破了相之类的传说,田冰听过的不止一个两个。
过去偶尔听说有些突然销声匿迹的中宁名凤,其实并不是洗手不干,而是到了芳姐那里,为更高档次的客户服务,不再面向屌丝卖屄。
但好几年下来真的跳了槽的也就那么两三个,芳姐好像很少直接在楼凤里找资源,这次是怎么了?
这些疑问,田冰既不敢当面问,杨哥也不可能给她解释。
把正事说完,他随口问起隔壁一个房间是不是还有其他楼凤,田冰又把正行小老乡借住那一套说辞说了一遍,他也没往心里去。
休息得差不多了,杨哥开始玩第二轮,这次他说要看看田冰综合素质如何,于是把她带到客厅,遛狗、舔脚、毒龙、艳舞之类的玩了一个遍,最后才在她的屁眼里又放了一炮。
刚把肉棒从屁眼里拔出来,杨哥突然看到茶几上有块没吃完的巧克力蛋糕,随手拿过来就往正淌着精液的屁眼里塞。
田冰不敢反对,蛋糕塞进去倒也不那么难受,就任由他玩弄。
把蛋糕都弄进屁眼去后,杨哥还没尽兴,又拿过来一条之前玩时用过的薄丝袜,一点点地全塞进了屁眼口,把整个肛门都堵得死死的。
接着他就把田冰铐在了窗栏上。
她一开始还以为不过杨哥就是想玩个小花样,没想到他把钥匙扔到了茶几上,又把她的手机远远拿开,穿好衣裤,笑嘻嘻地留下一句:“你就等你的小老乡回来救你吧,这几天等电话!”说完转身就走了。
被铐着的田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在孔媛回来之前没多久,田冰实在熬不住,把一大泡尿直接尿在了地板上。
此后因为挪不了窝,她也只能无奈地坐在自己那摊尿里。
幸亏孔媛回来得还算及时,要再等个把小时,看刚才田冰急切地冲向卫生间的样子,恐怕多半也会直接把屎拉出来。
那就实在太恶心了。
来招揽田冰的杨哥其实也有点郁闷。
这次直接从楼凤里招人确实不是芳姐一贯以来的做派。
芳姐的性格是绝不放过得罪自己的人,但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不把事情做绝,要给别人留活路。
她极少强行要求楼凤加入她的集团——当然这也是因为绝大多数楼凤的素质入不了她的眼——猫有猫道,狗有狗路,同样是卖屄,卖3000元、5000元一次的女人有她们的活法,卖300元、500元一次的那些又是另一种活法,互不相扰。
芳姐也没想过要在中宁搞什么一统江湖,独霸整个色情市场。
没这种事。真要这么干,恐怕自己就到完蛋的时候了。
可眼下的局面逼得她得赶紧招几个新人。
最近半年,也许是流年不利,莫名其妙一口气连折了三个最红的小姐。
第一个是飞去武汉,对方要求包周末,没想到却被警察抓了,幸亏中宁这边关系够硬,不然也是桩麻烦事,尽管没有牵连到芳姐本人,但那个小姐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第二个上个月到香港接客,回来没多久发现怀了孕。
做完人流以后,芳姐给了她三个月假期;第三个最奇葩,十天前直接被客人玩成了子宫穿孔。
对此杨哥真是无语,他过去只听说过做人流可能造成子宫穿孔,妈的卖屄卖成子宫穿孔也真是没谁了。
芳姐给这女孩找了个可靠的地方动手术,恢复期内这妞也算是废了。
芳姐破天荒地发了脾气:“他妈过完年我们这儿是不是要关门了?照这速度下去,我这儿的姑娘是不是全得完蛋啊!难道要老娘我亲自去卖?”
老大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作为得力手下的杨哥,就得想办法增加一些新鲜血液。
因为是临时增加人手,慢慢寻找和培养是来不及了。
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在中宁现在有名的楼凤里直接找几个人选,让芳姐去挑。
于是,这一年多声名鹊起的“甜甜”已成了候选人之一。
杨哥今天特意过来验了验货。
田冰的长相、身材、床上功夫、态度都没问题,气质上或许档次差了一些,但这个可以慢慢调教,基本素质过关就行。
杨哥说了,这周会安排摄影师来给她拍套面试照,最终是不是能被芳姐看上,就靠这些照片。
真心说,田冰压根不想被芳姐看上。
“可是没办法,我不敢说不去啊。要是真变成芳姐的人,那什么时候收手,什么时候回家就不是我自己能说了算的了。”田冰满面忧愁。
对此,孔媛还真的爱莫能助。
没过两天,就有自称是摄影师的人联系田冰,约好周六下午在某宾馆为她拍照。
田冰有些胆怯,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求孔媛陪她一起去。
孔媛自从月初在欣丽上工后,至今都没有休息过,店里规定的每个月四天休息时间她从没用过,正好请两天假,一来是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二来陪田冰过去为她壮胆。
酒店房间是摄影师订的,一早就等在那儿了。
这人30来岁年纪,看着还挺和气,说实话,乍一看还有些艺术家派头。
他对田冰她们两人一起来并不感到惊奇,或许是以前经常遇到拍摄对象邀请朋友陪同的情况。
摄影师自称姓朱,说可以叫他“骁哥”。
孔媛就站在一边,看着田冰在摄影师指挥下摆出各种放荡的姿势,作出各种淫贱的表情,然后被照相机一一记录下来。
拍了近一个半小时,忙乎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田冰开始犯难。
杨哥说过,必须得有性交照片和精液留在脸上和肉穴里的特写,也就是说自己还要和这个骁哥上床?
摄影师倒是很直接,拍到差不多的时候,把照相机往茶几上一放,开始脱衣服。
“来吧,老规矩了,你先让我操一会,射了以后再给你拍精液照。”
这个是老规矩?
田冰无语,但她既然不敢不来,也就不敢不照着老规矩办事。
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搞清楚,眼前这个摄影师到底是什么身份。
是杨哥从外面雇来的呢?
还是本身就是芳姐的人?
听他说出“老规矩”这三个字,看来就算不是芳姐的手下,至少也是有长期合作关系的。
田冰决定还是一切听从安排的好,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孔媛当然不想在一边旁观他们的性交场面,赶紧打声招呼,说自己到楼下大堂去等,然后匆匆离开房间。
关上门那一瞬间,她听到摄影师笑着说了句:“来,美女,张嘴,给你吃根大香肠!”
枯坐在大堂,孔媛胡思乱想着。
自己在田冰这里不能久住。
好在眼看就到年底,2016年的春节是在2月,满打满算,自己只需要在她家再住40天。
过年回来以后,一定要找份新的工作,再找个新的住处。
尽管田冰遇到了麻烦,孔媛也觉得很遗憾,但这件事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帮上田冰。
之前她帮过施梦萦,一来是觉得自己确实能帮上忙;二来,更主要的是,在孔媛看来,是自己给施梦萦带来了麻烦。
而田冰现在面对的困境,说到底是她自己的选择造成的。
孔媛不会不自量力到什么事都想管。
现在她只能给予小姐妹精神上的支持。
回家后的沈惜刚进卫生间,把热水器打开,就听到床上的手机响。
他怕是原本和他有约的袁姝婵那边临时有了变故,赶忙跑出来接电话。
是裴语微打来的。
小丫头来确认平安夜的约会。
前几天裴语微兴冲冲地告诉沈惜:“欣欣真把向阳吧那边搞定了!还真像你说的,多打几个电话,他们就答应了!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发通知了,平安夜Party就在向阳吧办!到时候你也要来哦。”
沈惜笑而不语。
这事不等裴语微说,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倒不是他能未卜先知,而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他安排的。
上周日和裴语微吃完晚餐回家,沈惜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向阳吧的老板,姓赵,朋友们称呼为“月半君”。
乍听好像有点风雅的意思,偶尔还会被不熟悉的人以为他是个日本人,其实说白了就是个“胖”字。
这位仁兄,180cm上下的身高,体重足足有将近110公斤。
沈惜直截了当地说:“平安夜那天,酒吧借我一晚上吧?”
月半君既没说行,也没说不,很好奇地问:“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沈老板什么时候也关心咱们酒吧的生意?你入股多少年了?你说你管过事吗?”
沈惜和他关系极好,嬉笑怒骂怎么都行,也不客气:“有你这胖子管着,我担心什么?反正我是小股东,怎么经营还不是得听你这大老板的?”
话是这么说,但这不过是朋友间的玩笑。
大家心知肚明,沈惜在向阳吧是倾注过心血的。
在他回国前的那两年,向阳吧的生意一直半死不活,而自从他入股后,现在酒吧的整体装修风格、经营思路、宣传包装都出自他的手笔。
向阳吧彻底红火起来之前,第一批固定来消费的客人,也多是沈惜的朋友。
酒吧能火起来,很大程度上也是这群交游广阔的朋友带动的结果。
只不过,在向阳吧走上正轨后,沈惜确实很少再过问具体的事务。
像他说的,他只是个占30%股份的小股东,酒吧的事还是得由大老板说了算。
瞎扯了几句,沈惜回归正题:“我说认真的,平安夜,酒吧借我一晚上。”
“借什么借?酒吧也是你的啊。怎么?要搞大活动?”
“我倒没什么计划,这两天可能会有个姓裘的小姐找你谈平安夜包场的事情,如果她真的来了,你就答应包给她;要是她没来,这事就当我没说过,行吧?”
“没问题!”月半君半点没犹豫,“这位裘小姐是何方神圣啊?还劳动你沈老板亲自出马?莫非是咱家大嫂?”
沈惜哈哈笑着叫他少管闲事,又再三叮嘱别把自己和他打过招呼这事说出去。
果然,后来裘欣悦又给月半君打电话时,他顺水推舟答应了包场的事。
听到电话里裴语微欣喜的语气,沈惜也不禁微笑。
说来也怪,讲真话,在裴语微身上,沈惜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女性的吸引力。
何况还有上一辈的恩怨摆在那里,到目前为止,他完全没考虑过要和裴语微谈感情。
可沈惜又很愿意让这小丫头高兴,看她高兴,自己也会很高兴。
“说好了啊!平安夜晚上你要陪我去向阳吧!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准放我鸽子,知道不?”裴语微在电话里碎碎念。
她确实有理由挂心,为了这个约会,她可是推掉了好几个人的邀约。
在被裴大小姐推掉的人里,有陆优,也有雷耀庭。
此时此刻,这两位正待在同一个类似按摩房的房间,只不过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想邀请同一个女孩共度平安夜,又同样被拒绝。
他们现在是全裸着趴在按摩床上,腰臀间搭了条毛巾,各有一个全裸的丰满女郎趴在他们背上,蛇一样地扭着,用涂满了按摩润滑油的硕大乳房摩擦着他们的背脊。
房间里也不只有他们两人,和他们一样正趴着享受裸女肥乳的还有杜臻奇、钱宏熙和刘凯耀。
五人并排躺着,彼此间有隔帘遮挡。
头部位置的帘子是拉开的,便于正在享受按摩的人彼此交谈。
但从任何一个人的角度看,同伴胸部以下的地方都是看不到的。
此刻,这五人正在云枫山麓的隐峰轩。
这是杜臻奇名下的一处高档会所,占据了云枫山南麓视野最佳的位置。
建筑面积超过7万平方米,占地和一个中等小区差不多,亭台楼榭俱全,古色古香,一条活水溪流自会所正中经过,更添了几分灵韵。
在中宁,能得到隐峰轩会员卡的人,至今不过60人。
而且获赠会员卡的这些人里,有很多基本不会涉足于此。
比如裴新林和刘默这两位大佬,杜臻奇不可能不给他们送会员卡,那会显得他太不懂事,更显得隐峰轩没有档次。
可实际上杜臻奇自己也知道,这二位不可能跑到他这里来消费。
所以,别看会所积广大,服务员众多,装修也极尽雅致清爽之意,实际上大部分时候只有几个客人在消费。
从某种意义来上说,挺冷清的。
但谁敢笑话隐峰轩门可罗雀?
要知道不是人家做不了生意,而是根本不想做你的生意!
如果没有会员卡,就算掏出再多的钱,也绝不可能走进隐峰轩。
当然,杜臻奇亲自带来的客人除外。
比如雷耀庭,他就没有会员卡。
但身为杜臻奇堂姑姑的儿子,经常跟着远房表哥来这里潇洒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在这房间里,雷耀庭年纪最小,每个人他都得叫哥,所以正好倚小卖小的不必绷着。
另外四人还在像模像样地享受按摩时,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翻过身来,拍了拍自己翘得老高的肉棒,示意按摩女郎用嘴来为自己服务。
其实像这样的裸体按摩,到最后口爆一下是最基本的,另外几人只当是一种简单的身心放松,没人当回事。
相较而言,雷耀庭还是有些急色,也上不了台面。
杜臻奇暗暗腹诽,但也懒得去说这小子。
雷耀庭在这里纯粹是个摆设,只当是带小弟来玩。
今天真正的客人,是陆优,而钱宏熙和刘凯耀则是引荐人。
杜、陆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今天这个聚会是上周在刘凯耀的别墅敲定的。
主动伸出橄榄枝的是陆优,他特意拜托两位老同学帮忙引荐,想要和久闻大名的杜总好好谈一谈。
陆优在各地做的也是娱乐会所的生意,但只是明面上的招牌,真正赚钱的其实是赌场。
在国内,赌场生意是非法的,不得不披上一层娱乐会所的外衣而已。
回国后,陆优已经陆续在北京、上海、天津、杭州这几座城市和人合作搞了几家赌场,现在正想在老家中宁也铺一摊生意。
但他已经打听过了,在中宁想要做赌场,杜家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中宁像点样的地下赌场,七成都和杜家脱不开关系。
这么大一个市场,杜家怎么会让给别人?
所以无论如何他得和杜臻奇谈一谈。
陆优倒不担心会碰壁,做生意,不是非要你死我活的,总有的谈。
不能独占,那就合作,自己有资金,有经验,有人脉,更有各地的管道,想来杜臻奇也不会对有利可图的合作说不吧?
当然,今天不是正式谈合作的日子。
不管刘凯耀、钱宏熙和自己的关系有多铁,这些事最好还是和杜臻奇单独谈。
这一次不过是借他们的面子,大家先认识认识,熟悉熟悉,便于将来深入沟通。
今天,只谈风月,不问正事。
把心情放松,陆优就把注意力都放在隐峰轩的装潢、摆设上了,当然还有这里的服务员素质。
“杜总了不起啊,这个会所就算是放在北京、上海也是第一流的了。”陆优说得倒不完全是恭维。
杜臻奇自傲地笑笑。
这时服务员已经请陆优翻过身来,赤裸的屁股就坐在他两腿之间,肉穴紧紧压着他的肉棒,柔软的肥乳开始在他的胸膛游走。
陆优一边抚摸着她结实滑嫩的大腿,一边说:“这些美女的档次也都不错啊!杜总的眼光真是好!”
杜臻奇轻轻挠了挠额头,在自己身上美女的大腿上重重拍了一下。
“还凑活吧!陆总先放松一下,等会我再安排几个妞,都是今年旅游小姐中宁赛区有名次的选手,还看得过去!”
“表哥,你总算舍得把这些妞拿出来了?”雷耀庭插了一句。
他这时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伸长胳膊,按在按摩女的后脑上,随时准备在喷射时把她的脑袋紧紧压到两腿间,好让精液直接钻到她的喉咙里去。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杜臻奇撇撇嘴,“不过毕竟是个比较有影响力的赛事,不能刚结束,选手们一个个的都到我这儿来上班了吧?再说,也不可能所有选手都留下。现在前10名里只留下了2个,名次靠后的倒是有不少。”
因为吃不准上次杜臻奇把他卷进和沈惜的纠纷中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刘凯耀今天一直没怎么说话,但聊到了风月话题,多少提起了些兴趣,接口问:“你上次说过的那个16岁的季军呢?”
“回家读书了。不过就凭这小骚货的性格和她那个妈,迟早还会再去参加别的比赛,早晚也是出来混的。可惜这次没留下。”
“年纪这么小,给她个季军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哈!”说起这个,杜臻奇还真有些无奈,“没办法,这一家子都豁的出去!我给这小嫩屄破了处,说让她进前二十。没想到她妈主动送上门来,说她也可以随便我怎么玩,能不能让她女儿进前十。我看她四十多点年纪,长相和身段都还可以,就说她这样的老屄操起来也没意思,要是能搞屁眼,就给她女儿一个前十名,她这老骚货还真答应了,操起来嗷嗷乱叫,满屁股都是血。玩过这老屁眼以后,我开玩笑说,要是她女儿的屁眼也送来给我玩,我就给她个前三名,没想到当天晚上这小丫头就到我这儿来了!操,我也没想到她能这么拼,话已经说出去了,玩了人家的小屁眼,总得给人好处吧。”
雷耀庭一边嘶嘶地倒抽着着冷气,一边啧啧赞叹。
陆优呵呵一笑:“小地方来的,也就这眼界了。好不容易养出个出挑的女儿,后半辈子都指着她呢。要没路子的话,很容易就埋没了,真要继续在小地方混后半辈子,怎么甘心?也是杜总仗义,说话算话。换个人,真把她们母女上下三通都玩遍了,就给她个第十名,她们还能闹翻天去?”
说说笑笑一阵,雷耀庭已经射了按摩女一嘴,又命令她把口中的精液全咽下,再把滴在他小腹大腿上的精液都舔干净。
另外几个按摩女也都纷纷把头埋到这几位老板的胯下,开始吞吐肉棒。
“哎,对了!”杜臻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凯耀,你跟裴语微那小丫头关系不错吧?”
听到“裴语微”三个字,陆优和雷耀庭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刘凯耀搞不清杜臻奇的真实意图,小心回答:“还算凑活吧,主要是我老头子和裴叔叔交情好,微微服我大哥,对我,她从小就呼来喝去的,也没个妹妹样。总的说起来还可以吧。怎么了?”
“呃……没什么……随便问问。”杜臻奇欲言又止。
上周在美术馆见到沈惜和裴语微在一起,杜臻奇对他俩的真实关系就很感兴趣。
杜臻奇是小字辈,年轻的龙涛集团挤不进所谓的“中宁民企四大天王”,他也不在意。
但这不代表他愿意永远当小字辈。
杜臻奇盯着的是和自己同辈的那些人,永业的继承人无疑是沈伟扬,名程则必是刘铭远、刘凯耀兄弟,新越稍微麻烦些,毕竟裴语微太年轻,又是个女孩,可能裴新林会把希望放在女婿身上。
这些人一个个数过来,哪一个杜臻奇都不怵。
可如果沈惜和裴语微真在一起,无形中,新越和永业之间就有了斩不断的羁绊,再加上隐隐和永业同进同退的名程,三大天王连成一线,杜臻奇可不觉得自己还有任何战而胜之的希望。
先不说那么远的,就说眼前。
杜臻奇已经听说沈伟扬要和自己争明年中宁春季车展的承办权。
要是宝贝女儿帮沈家说几句话,裴新林还不一屁股就坐到那边去?
办不办车展,从利益角度来讲对杜臻奇意义不大,但既然自己的公司已经在操作了,如果中途被沈伟扬抢走,那就成了面子问题,不得不争啊。
但试探打听的话到了嘴边,杜臻奇又改了口。
虽说他和刘凯耀的交情也不错,但比起刘家、沈家几辈的情分,再算上刘默和裴新林众所周知的交情,毕竟还是隔了一层。
杜臻奇没把话说完,雷耀庭却忍不住想知道表哥为什么提到裴语微。
这小子现在到处都在说自己要追裴语微。
自从万圣节Party时见过这位大小姐,他就一门心思想把她追到手。
这两个月来,已经送了二十几次花,还有好几份费了心思的礼物。
虽然一直没什么回应,但雷耀庭自问希望还是挺大的。
那些花和礼物,裴大小姐至少都收了不是?
杜臻奇懒得理这小子。
别说他,刘凯耀和钱宏熙都有些看不上雷耀庭。
谁都知道,雷大公子追女人从来都是一招鲜,那就是用钱砸,用礼物推。
要是碰到用钱搞不定的女人,他好像就完全失去了追女生的能力。
要不是命好,从他妈妈的肚子里钻了出来,这小子估计得一辈子打光棍。
穷,不要紧,还是有办法能追到女人的,无非是追到以后能保有多久说不定。
可如果又穷,又不会追女生,那就等着注孤生吧。
本来不想理这毛躁躁的表弟,转念一想,杜臻奇却小小地挑了个事:“你小子天天咋咋呼呼的,也不去打听清楚,人家裴大小姐好像已经有心上人了!”
一旁的陆优也很关心与裴语微有关的话题,但以他的城府,不会像雷耀庭似的七情上面,所以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
可听到杜臻奇这句话,他不由得有了些触动。
身子不自觉地微微抖了抖,正在卖力吸舔肉棒的按摩女抬起头来,还以为自己把老板弄疼了。
陆优笑笑,示意她继续。
“啊?谁?”雷耀庭有些紧张。
他知道像裴语微这样的女生,不可能没有追求者,但他本来自以为条件最好,不必担心。
倒不是说雷大公子自信英俊多金,无人可比,他也是有自己的那份小算计的。
中宁的富二代虽然多,但比雷耀庭更有钱,家里更有背景的那些不是已经结了婚,就是比裴语微大上六七岁以上。
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呢,又没有比他更有钱的。
自己年纪合适,家庭条件勉强也算得上门当户对,长得又不赖,雷大公子自认是最有竞争力的。
但这时听表哥说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不免有些恼。
再加上昨天刚被裴语微拒绝,他在脑海中立刻勾勒出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的形象。
杜臻奇摇摇头:“我也是隐隐约约听说,不太清楚。”
说完这句话没几秒钟,他突然觉得感觉到了,轻声吩咐了一句,按摩女抬起头来,把脸凑到龟头正前方的位置,使劲地撸动肉棒,撸了不到一分钟,一股浓稠的精液就喷到了她的脸上。
杜臻奇吐出一口长气,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虽说雷耀庭这傻小子多半不是沈惜的对手,但让他去找些麻烦,添点恶心也好。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