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芃带到“1907”,尽管兴趣寥寥,但施梦萦还是被这个会所的豪华精致吓了一跳。
不过想想今天这个Party的举办人是雷耀庭,也就释然了。
众所周知,中宁“三大贵”,吃饭到“尊魅”,品酒去“私萃”,如果要玩,还得来1907俱乐部。
当然,说这种话的,多半也是腰缠万贯,却并没有其他背景的普通富豪。
在中宁还有一些似乎不那么起眼,实际上却内有乾坤的场所,不是光有钱就能去的。
像云枫山上的隐峰轩,就不是用一个“贵”字可以形容。
再有钱,也未必能进得了杜公子的场子。
但对像施梦萦这样的普通女孩而言,1907俱乐部,已经是她能想象的奢华场所的极限了。
今天是雷耀庭的生日,徐芃受邀前来参加庆生party。
照惯例是可以带上一个女伴的,于是他又叫了施梦萦。
后者倒全无兴致,但徐芃把今晚的活动又说成是针对潜在重要客户的关键公关,她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服从领导安排了。
她情绪不佳是难免的。
周二时,老同学鲁春燕打来电话,给了她一个邮箱地址,说是当年庄文霞曾用过的,可以试着向她打听一下钱文舟的下落。
不过鲁春燕也强调了,用这个邮箱和庄文霞联系,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她不清楚对方现在是不是还在用这邮箱。
施梦萦立刻发了封邮件过去。
等了两天,没有回音。
她也不再抱什么希望了,死马当活马医,今天上午又发去一封邮件。
只是她也明白,多半还是不会有什么动静的。
过了那么多年,自己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问出“钱文舟”这个名字,可这却是一条死线索。
问了一大圈,找不出任何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出钱文舟的希望,面对这种让人沮丧焦躁的困境,想要施梦萦保持心情愉悦,确实很有难度。
在Party现场,来时不情愿,坐下后心情也没变好的,还有裴语微。
从上海归来次日,裴语微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吃了沈惜熬的骨头粥,肚子里暖烘烘,心情自然也比昨天在阮孝廷怀中醒来时要好上十倍。
沈惜本以为大小姐起得这么晚,昨晚说要去爬山这事就成了一句戏言,没想到小丫头一吃饱肚子,立刻旧话重提。
于是他便带着裴语微去了独山森林公园。
冬日下午的暖阳,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不过气温毕竟是下降了许多,山风一起,还是令人寒意陡生。
所以尽管是在周末,山上人却并不多。
他们两个倒是不怕冷,更不怕冷清,正好可以安安静静地走走,看看,聊聊。
裴语微确实想和沈惜好好聊聊。
从相识到现在差不多正好五个月的时间,她知道沈惜清楚自己的心意,更确信他对自己也有与众不同的感觉。
按部就班地发展到今天,是不是该有些实际的进展了?
如果早半个月就有今天这场谈话,也许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沈惜也想和裴语微聊。
不过他并没有触及太多关于两人关系的话题,只是对她徐徐讲述了一段往事,不为长者尊者讳,他尽可能把自己所知道的那段过往原原本本地客观呈现。
裴语微一时无语。
她从不知道大伯还有那样一段过往——这再正常不过,她出生那一年,裴旭生结了第三次婚,娶了整整小他十五岁的赵瑜,也就是裴歆睿的母亲。
等她渐渐长大,曾经的那些事早成了陈芝麻烂谷子,谁会那么无聊,刻意在她面前提及?
又有谁能预料到,裴家的姑娘,有一天会再遇上忻晴的儿子呢?
虽然从未明言,但裴语微打小就很崇拜大伯。
她钟爱纯文学,在普林斯顿大学也特意选择比较文学专业,很大程度上是受裴旭生的影响。
可现在,大伯居然成了自己与沈惜之间最大的障碍。
裴语微看着娇蛮爽辣,心思却通透,她完全明白沈惜的想法。
他只字不提两人之间有没有感情,适不适合在一起,那就说明这些根本不是问题。
真正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家族间的那些往事;她也理解沈惜最为难的心结在哪里,别说沈惜了,在她听说了整件事后,也不由得开始发愁,如果两人真的在一起,沈惜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裴旭生呢?
沈惜母亲那一家子亲戚该怎么接纳自己呢?
自己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处在男友和大伯之间呢?
一个个都是难题。而这一类难题偏偏是最难解决的。
家世、年龄、地域甚至是性格方面的问题,只要有耐心,足够聪明和宽容,总都能找到解决之道。
就是这种涉及两个家庭那么多人的现实困难,不是光两个人相爱,就能搞定,光想想就让人头疼。
为了爱情,什么都不用介意,勇敢向前冲?
好吧,如果真有人这么想,裴语微也愿意祝福他们。
他们几乎肯定会在拥抱爱情后,被现实抽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
分手还是朋友就算是好结局;劳燕分飞、视同陌路甚至都不算糟糕;真要闹到反目成仇,憎恶终生,那实在太可惜了。
裴语微承认自己还很年轻,很幼稚,如果说在自己短短的人生中,对于这个世界有什么还能算得上深刻的认识,那就只有一句话:对人性,不要太有信心。
那天和沈惜从森林公园正门分手后,裴语微这几天一直都没再联系他。
她得安安静静地思考一下两人的关系究竟该怎么走下去。
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和沈惜间那样巨大的障碍,裴语微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在这种心情的支配下,照理说,裴语微是不会理会雷耀庭发给她的生日Party邀请的。
没想到这次雷耀庭真是费了心思,曲意买通了裴语微的两个闺蜜,有她们出面来请她。
裴语微难却闺蜜的颜面,正在犹豫之中,表哥徐芃居然开口帮雷少爷讲话。
裴语微不胜其烦,不想看到说客越来越多的麻烦局面,索性应承下来。
来到Party现场,裴语微坐到角落,尽可能地显得低调。
她就想稍微坐一坐,时间差不多了,随便找个借口就闪人。
雷耀庭几次都凑到她身边来,想要多聊几句,裴语微表现得冷淡,来客又频繁到场,雷公子也不好总是守着她一个人,所以还是给裴大小姐留了一片清静。
表哥徐芃来时,裴语微意外地发现他还带着施梦萦。
知道这女孩和沈惜之间曾经的关系,裴语微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当然,也只是看上几眼而已,反正他们的关系已是过去时了。
整场聚会下来,裴语微几乎始终隐身,顶多就是和身边的闺蜜闲聊几句。
刚因为喝酒上错了床,殷鉴不远,这次她干脆滴酒不沾。
雷耀庭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却总被淡淡地挡回,这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自然让雷公子大失所望。
虽然他追女生的手段很粗暴单调,但这只是因为这种手段确实在很多女人那里惯用而已,不代表雷耀庭完全没脑子。
无奈平时开着外挂玩多了简单关卡,此时突然面临像裴大小姐这样的超难关,自然有点挠头。
若是依他的本心,根本不想搞今天这种几十人参加的大Party,谁跟谁都说不上几句话,单独把裴大小姐约出来多好?
但他又担心——还真不是杞人忧天——单请裴语微,多半会被拒绝。
于是七拐八弯地凑齐了一群人,总算够人情能约到裴语微,但这样一来,又少了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今天可是另有准备,想要对裴语微发起一波攻势呢!
眼看着该唱歌的唱歌,该拼酒的拼酒,该游戏的游戏,一伙伙的玩得都很热闹,气氛已经十分热烈了。
裴语微看了好几次表,很可能随时都起身告辞,雷耀庭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连忙招呼服务员推车送上生日蛋糕。
装模作样地许愿,吹蜡烛,按理接下来该为大家分蛋糕,雷耀庭却没有拿起餐刀,而是掀开推车一侧的红幔布,从车肚子里抽出了一大束玫瑰花。
这束花极大,捧在胸前,几乎就完全遮挡住了雷公子的上半身,连他的脸都遮了一半,怕不有数百朵之多。
这样一来,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雷少爷今晚要搞事情,几个女生莫名其妙地尖叫起来,也不知道她们明知这束玫瑰铁定与她们无关,平白激动些什么。
雷耀庭几步走到裴语微身边,单膝跪下,双手将玫瑰花束举过头顶。
“我的生日愿望是能够获得你的爱!裴语微小姐,请成为我的女朋友吧!”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裴语微身上。
有个女孩昏头昏脑地喊了句:“在一起!”突然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瞎激动,立刻住了口。
裴语微绞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站着。
这算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还拿生日愿望顶在前面,是想给我压力,逼我答应哦?
裴大小姐的小脾气发作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如果是平时,就算她不接受,多半也会设法保存雷耀庭的颜面,甚至不直接加以拒绝,只借口再考虑考虑,拖上两天再说也有可能。
可裴语微今天心里本来就长着草,跳出来一个捣乱的,她不发飙已经算不错了,谁还管你的面子?
“雷公子怎么开这种玩笑?我可受不起的!”裴语微压根就不接他的话茬,只当他是在说笑。
她不愿继续充当别人计划好的表演中的女主角,借口说第二天一大早公司还要开会,直接离开了Party现场,留下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今天是周五,明天周六还要开会,而且一大早就开?
好吧,怪不得新越集团的生意做得那么大,原来是连周末都不休,董事长千金也要加班加点……
包厢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雷耀庭的面色非常难看。
二十七岁的他,还不懂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他从小被宠到大,从没品味过如此惨痛的挫败感。
没能求爱成功还在其次,要命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与其说是爱情遭遇挫折,倒不如说是自尊心被踩在脚下。
要不是今天请来的大多也都是有家世有背景的,雷公子可能当场就要骂人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很不客气地宣布聚会结束。
众人就此不欢而散。
其中徐芃是最尴尬的一个。
按说他和雷耀庭的关系还可以,两家老爷子又交情莫逆,这种时候本该上前安慰一二,还能在雷公子这里挣得更高的印象分。
可偏偏造成眼前这一切的就是他的表妹。
很多人不清楚这层关系,雷耀庭可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再算上两人一起长大,多少还有些情分,雷耀庭恐怕会给徐芃难看。
考虑再三,徐芃终于决定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悄然带着施梦萦离开会所。
赶走了所有人,雷耀庭这才发泄似的一把掀翻生日蛋糕。
水果、奶油甩得到处都是,满地狼藉。
阴着脸坐在沙发上呆了半天,一肚子闷气还是出不了,雷耀庭决定找几个女人好好发泄一下,掏出手机拨通了杨明健的电话。
“老杨,现在有没有好点的货色?”
“有!雷少想要什么样的?良家兼职还是职业小姐?”
雷耀庭没好气:“都行!耐操点就行!”
“我想想……有个兼职的酒吧DJ,很耐操,只要钱到位,抽耳光、虐阴都可以,不过她要到晚上12点以后才能出;还有个兼职的公务员,很漂亮,素颜不比明星差,但只接受一般的玩法,不玩别的花样;还有个全职的,刚调教好,温柔型的,三个洞都能用,雷少想要哪个?”电话那头的杨明健业务十分纯熟。
“先把那个搞屁眼的弄过来,我先玩着,这个周末我包了。那个什么DJ,等会也让她过来,老子就想找个能虐一下的。”雷耀庭也不问价,反正芳姐那边的好货色他玩过不少,对行情基本了解。
再说,无论是丁芳还是杨明健,都不至于坑他。
“操!”放下电话,雷耀庭气还没消,又大声骂了一句。
尽管如此生气,可他还是放不下裴语微,倒说不上究竟有多钟情,只是面子上下不来。
再说新越集团唯一的大小姐,也真的是个莫大的诱惑。
雷耀庭内心深处还存着锲而不舍,继续争取的想法。
否则他也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忍着气,哪怕憋到内伤,也要等到一个人时才发泄了。
等那两个贱货来了,操死她们!
雷耀庭的目光落到了满桌的空酒瓶上。
那个DJ不是只要给钱就能玩大的吗?
等会先拿酒瓶给她前后都通一通,再想办法好好虐一下她的烂屄!
操!
这个晚上,心情和雷少爷相近,却没有像他那样的资源可以设法发泄的,是方宏哲。
喝一口冰凉的啤酒,方宏哲皱紧了眉头。
倒不是怕凉,酒吧里的热络喧闹使人感觉不到外面冬夜的寒意。
只是他很少来这种场合,更是许久没有独坐喝闷酒,对眼前的场景稍有些不习惯。
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半是气愤,半是沮丧。
一多半气愤和一小半沮丧是因为戴艳青。
他们夫妻俩“相敬如冰”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方宏哲对妻子和她手下那个流里流气的年轻司机间的关系有过怀疑,可那毕竟只是怀疑,不像亲眼看到“证据”那样令人无法忍受。
周一那天,和宋斯嘉一样,方宏哲回到家时也是差不多晚上九点。
家里暗沉沉的,一个人都没有。
妻子不在,他早就习惯了,儿子居然也不在,这让方宏哲诧异不已。
刚想给戴艳青打电话问问,她前后脚也进了家门。
“儿子呢?”方宏哲都懒得问妻子之前去了哪里。
戴艳青说儿子过几天就要期末考试,所以从周末开始住到爷爷奶奶家去了。
方老爷子老两口都是退休的高中老师,一个教数学,一个教历史,比戴艳青更适合带方智涛备考。
而且方老爷子家离市十一中更近,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
听说儿子在自己爸妈家,方宏哲就放了心。
方智涛和爷爷奶奶的感情深,平时也会去那边住几天的,并不稀奇。
交代过儿子的下落,戴艳青没再多搭理丈夫。
她也不管方宏哲刚出差回来,而且明显还没有洗过澡,直接取了替换的衣服,直接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只要一进家门,和妻子面对面地待上一会,方宏哲心里就会闷闷的像塞了团什么东西,泄又泄不出,闹又闹不起来。
他真怀疑继续这样过日子,自己会不会减寿。
今天儿子不在家,如果等会夫妻两个又起龃龉,那索性今天就吵一架吧!
方宏哲恨恨地想。
走进卧室,往床上一歪,方宏哲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地躺了会。
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却被侧兜里某样东西硌了一下,带些恼火地坐起来,伸手摸了一把,发现原来是上出租车前,随手折了三折塞进裤兜的登机牌。
方宏哲起身,走到床脚的纸篓边,把这片硬纸丢了进去。
但他很快就弯腰把捡出登机牌,当然不是舍不得这张擦屁股还嫌硬的破纸,而是为了看清楚被它覆盖住的那样东西。
在登机牌落入纸篓的那一瞬间,方宏哲看到了某样东西。
绝不应该出现在家里的东西。
一个干瘪瘪的用过的避孕套。
里面好像没有精液,但这不重要。
只要超过半个小时,正常男人的精液基本就会液化。
放得时间稍长,或溢出或蒸发,被扔掉的避孕套里本来就剩不下什么。
当然如果是质量好一点的避孕套,橡胶味不那么重,凑近鼻子说不定可以辨出精液的异味。
可方宏哲又不是变态,为什么要去嗅可能装过别的男人精液的避孕套?
根本没必要去确认。
只要这个避孕套出现在这里,问题就很清楚了。
方宏哲上一次在戴艳青身上使用避孕套,已经是近两年前的事了。
再说,就算夫妻间性事正常,他之前一个星期都在长沙开会,难道妻子整整一周都没清理过这个纸篓吗?
妈的,戴艳青果然给我戴绿帽子,而且居然还给我戴到家里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宏哲攥着手里的登机牌,呆呆站着,心里发著狠,可又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收拾那女人。
借着这件事,彻底大闹一场吗?
方宏哲有些彷徨无计,如果能这么干脆,这两年何必迁就?
再说,他也清楚,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迁就,戴艳青的态度也差不多。
说到底,都是不想干扰要高考的儿子。
那么,今天可以撕破脸吗?
用毛巾包着头发的戴艳青,裹着周身的热气,推门走进卧室。
她看也不看傻傻站在床脚的方宏哲,直奔床头柜走去。
她刚才去浴室时忘了拿面膜。
经过方宏哲身边时,冷不防他猛的转身,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哎!”突如其来的疼痛和惊吓让戴艳青十分不满,“你干嘛?”
“你这个周末过得很爽吧?”方宏哲冷笑着说。
戴艳青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爽什么?谈生意呢!你什么意思?”
方宏哲心头火起,顾不得嫌脏,弯腰捡起那个避孕套,“啪”一下丢在戴艳青脚边。
“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戴艳青瞅了眼避孕套,面无表情,毫不在乎地反问:“你以为是怎么回事?”
“我是问你!”
“我有用处,怎么了?”
“你用来干嘛?敷面膜还是吹泡泡糖啊?”方宏哲继续冷笑。
戴艳青撇了撇嘴,镇定地说:“下面痒,男人不中用。套在黄瓜上自慰用。”
“什么?!”方宏哲怎么都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惊愕之余,又不免火冒三丈!
套黄瓜?
自慰?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还有,什么叫做男人不中用?方宏哲真是觉得遭到了莫大的侮辱。
可也别说,现在他手里只有一个不见精液的避孕套,戴艳青的解释虽然听上去荒唐,却还真是个能自圆其说的解释。
何况戴艳青在看到这个避孕套后,完全不慌不忙,言之凿凿地抛出这样一个答案,就算叫外人来看,她也不像在撒谎。
尽管,站在方宏哲的角度,绝对相信妻子是在胡扯。
戴艳青现在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并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因为她并没有说谎——至少是没有完全说谎。
这个避孕套,两天前确实是套在了黄瓜上,只不过握着黄瓜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钱宏熙。
当然,这男人拿着根戴套的黄瓜不是为了捅他自己的菊花,而是拿来玩弄戴艳青。
想起两天前自己被那根表皮粗糙的粗大黄瓜插得哭爹喊娘,尽管正在面对丈夫的质疑,戴艳青还是觉得下身热乎乎的,好像有点湿了。
自己确实把男人带回了家,确实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被别的男人操了,可这个避孕套确实不是套在男人鸡巴上的,我可没有说瞎话。
面对被气得七荤八素的丈夫,戴艳青嘴角莫名其妙浮起一丝微笑。
从自己第一次爬上床讨好钱宏熙开始,他在操她的时候从来没戴过套。
用他的说法,玩良家还要戴套,为什么不去找鸡?
周末时,把儿子送到了公婆家,无事一身轻的戴艳青跑去酒店,陪钱宏熙玩了一下午。
到了晚饭时,钱宏熙问她要不要回去陪家人吃饭,戴艳青表示丈夫出差去了长沙,周一才回。
听她这样说,钱宏熙突然来了兴致,提出晚上去她家里过夜。
他最爱玩熟女,换句话说,除了一些离婚或丧偶后不再婚的,半数以上都是人妻。
到目前为止,陪在他身边时间最久的潘桦,当年也是结婚没多久,就被还是大学生的钱宏熙搞上了床,没过多久索性离了婚,直到现在还是他玩得最熟的性伴侣。
既然最爱玩人妻,钱宏熙当然也喜欢杀到对方家里去玩。
最好是在夫妻卧室里操,那才算是玩到了家。
钱宏熙最常说的理论是,女人只有在三个洞都被插过以后,才算征服了她的身体;而人妻只有在她自己家的床上被操过,才算征服了她的精神。
对他的这个要求,戴艳青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她知道方宏哲去长沙是为了开会,这个学术会议在网上有不少报道,会期是确定的,下周一上午才会结束,所以丈夫几乎没有可能提前回家。
在安全性方面没有太大问题。
儿子早熟,对父母间的隔阂早有察觉,对这个家也没有依赖性,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住到爷爷奶奶家去。
所以基本上也不用担心他会突然回家。
所以,戴艳青放心大胆地领着钱宏熙回了家。
钱宏熙毫不客气地直接进了卧室,就在大床上先操了一回。
他有点遗憾,房间里没挂任何夫妻间的合照,这样他就不能在丈夫的“注视”下,干遍这女人身上的洞了。
最后他只能把精液射在方宏哲常睡的的枕头上,再三告诫戴艳青在她丈夫回家睡过这枕头之前,千万别换枕套。
接下来长夜漫漫,从下午开始,已经发射过三次的钱宏熙,充满了慢慢玩的耐心。
先是让戴艳青给他做了全套的按摩,不过说实话,她的手法还真一般,单从这方面而言,戴艳青是远不如足浴技师出身的胡丽萍的。
再往后的一个多小时,钱宏熙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而戴艳青的嘴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肉棒、屁眼和脚趾。
晚上十点多,钱宏熙叫了个必胜客宅急送,还特意让戴艳青裸着全身,用戴了套的黄瓜插在屄里,只披了件睡袍,还不许扣上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去开门接外卖。
不知道那个外卖员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睡袍底下空空如也,戴艳青被深入到肉穴里的黄瓜刺激得淫水横流。
钱宏熙玩黄瓜玩上了瘾,吃完披萨,又开始用这根黄瓜招呼她的屁眼。
一个晚上下来,戴艳青前后两个洞至少被这根黄瓜插了一个多小时。
到最后,钱宏熙还跑去厨房把黄瓜切了,配着剩下的两块披萨,让戴艳青好好吃了顿夜宵。
这个避孕套多半是钱宏熙把黄瓜拿出去切片时随手取下丢在纸篓里的。
那时,戴艳青正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喘粗气,根本没注意他的动作。
她也是习惯成自然,只记得反正钱宏熙操她从来不戴套,完全把黄瓜上用过一个避孕套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当时这套子是用在钱宏熙身上,射完精从她体内出来,早就被她处理掉了,怎么可能留到今天被方宏哲发现?
面临质疑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顶回去,何况自己现在说的多半也是实话,所以戴艳青底气不差,不动声色地说:“你以为我怎么解决生理需要啊?我又不是第一次玩黄瓜。跟你搞,还不如用黄瓜插自己呢!”
这话听着刻薄,却顺利地把方宏哲的注意力转到了别处。
这时他短暂地把避孕套这一茬抛到了脑后,只想着自己怎么都不能被一根黄瓜比下去!
快气疯了的方宏哲直接把妻子推倒在床上,扯开睡袍,想要霸王硬上弓,向她证明一下自己作为男人的能力。
戴艳青骂骂咧咧地推挡挣扎,毕竟比不过男人的力气,没过几下就被剥光。
在不必顾虑儿子的情况下,方宏哲没任何顾虑,毫不在意妻子叫嚷得多么尖利凶狠,死死压住了她,忙乱地揉搓着她的下身,想要多少弄出点水来,方便自己一插到底,让这女人再次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尴尬的是,边推边骂的戴艳青没过多久就真的湿了起来,而不断嘟囔着痛骂她是个骚货的方宏哲却始终硬不起来。
越是心急,越是没有动静。
折腾了二十几分钟,连戴艳青都懒得挣扎了,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着,甚至还主动大大地张开了腿,满眼讥嘲地望着他。
方宏哲恼羞成怒地起身,整整身上的衣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家。
实在是很像落荒而逃。
此后几天,方宏哲一直住在宾馆,只在某天上午估计戴艳青不在家时,回去取了笔记本电脑和替换的内外衣物。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他还另有一小半气愤和一多半沮丧,则是因宋斯嘉而起。
这个浑身上下充满了迷人的混合气质的女同事,很让方宏哲垂涎。
如果说当年青涩鲜嫩的家教小施给了他抑制不住的偷情欲望,那么成熟优雅的宋斯嘉带给他的诱惑恐怕说增之数倍也不为过。
对家里那个老女人,硬不起来也不奇怪,这个自己已经操得烂熟的黄脸婆,当然无法唤起自己的欲望。
如果换成宋斯嘉一丝不挂躺在面前,方宏哲相信自己肯定能一柱擎天,大展雄风。
当年任由自己予取予求的小施老师不就完全被征服了吗?
为了证明这一点,方宏哲在某日夜晚还特意又去了一次欣丽足浴,找了个技师为自己服务,果然没费多大劲就被她舔得坚硬如铁,射得她满嘴都是白浆。
我就说嘛!随便换个稍微像样的女人,老子还是很强的!
但想要让宋斯嘉在自己面前脱光衣服,无疑只会是奢侈的幻想了。
事实上,宋斯嘉现在几乎都不会和他说半句工作以外的话。
本周开始,崇大各院系的期末考试陆续开始。
虽说上周一直在长沙开会,但期末试题早在元旦前后就已经基本拟定,所以方宏哲也不用赶工,成竹在胸。
反正只是一次普通的本科生期末考,十几年来经历过那么多次,按部就班就好。
他的考试就安排在今天下午,考场在五教一层靠东的一间教室。
在他抱着试卷来到考场门前时,恰好看到不远处阶梯大教室门口有两人正在闲聊,其中一个正是宋斯嘉。
她提着一个大袋子,手持旅行水杯,一看就知道今天也有监考任务,估计是她这学期开的全校公选课,不然用不到那么大的教室。
宋斯嘉并没有看到他,不过就算看到了,估计也不会有过来和他说话。
一看到宋斯嘉,方宏哲马上想起在长沙时那次尴尬的邀约。
上周六只在上午安排了研讨,下午则大家可以自由活动。
方宏哲约了几个老朋友闲谈。
这几位来自厦大和武大,也都是教授,有两个是他读研究生时的同学,其余则是他近二十年学术生涯里结识的老友,虽没有顶尖的大师,在圈内也都有些名气。
定下这么一个聚会,方宏哲这才看似无意地在宋斯嘉面前提了一句,果然她立刻产生了兴趣,主动要求参加。
他这群老友中有个来自厦大的女教授,在今天的聚会里,她和宋斯嘉是仅有的两个女学者,恰好研究方向又相近,于是没谈几句就变得热络起来。
整个下午,除了必要的寒暄,她俩基本上一直在说悄悄话。
到聚会结束时,两人都说彼此收获很大,还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好以后要常沟通。
晚饭还是在会议所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下午聚会的这群人基本没散,还是同去同食。
方宏哲觉得自己为宋斯嘉创造了这样一个机会,应该能让她对自己多几分好感,于是在回到房间后,兴冲冲给她打了个电话,想约她去酒店的酒吧坐坐,没想到宋斯嘉却没接电话。
也许是正在洗澡吧?
想到宋斯嘉可能正赤裸着站在喷头下,方宏哲心痒痒的,恨不能就站在她身边,能亲眼目睹他已经想象过无数次的熟美肉体。
他又发了条短信过去,还鬼使神差地把邀约的地点从酒吧换成了自己房间。
他的专业和宋斯嘉不完全相同,但有很大一块内容可以挨得上边,下午她与那位厦大女教授交流时,方宏哲也曾参与,说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说不定宋斯嘉会带着延续下午讨论的想法,同意来自己的房间坐坐呢?
至于宋斯嘉真来了以后,要做些什么,方宏哲其实没有想好。
见机行事吧?即便不能马上一亲芳泽,至少能小小地搞搞暧昧吧?
结果宋斯嘉压根没给他任何苦恼该干什么的麻烦。
发完短信后,方宏哲苦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收到回信。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方宏哲心神不定地躺在床上,下意识地换着电视频道,没有哪个节目能让他停留三分钟以上,可有时又在放广告的频道停下,看上个五六分钟,等正儿八经放起了电视剧,他又立刻换台。
等回音的这点时间,他的大脑基本上就是空白的。
在终于极不情愿地承认,不可能等到回信后,方宏哲基本死心了。
不是对今晚能不能约到宋斯嘉死心,而是对这女人彻底死心。
几个月前两人初相识时,宋斯嘉对他还能保持基本的礼貌,有两次约她吃饭喝茶,她也答应了。
但很快,她的态度就急转直下,现在几乎已经完全不假辞色。
哪怕被拒绝,都不算什么,最惨的,是对方完全不理不睬。
都到了这一步了,怎么能不放弃?
当然,促使方宏哲放弃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就在长沙这几天,无意中和课题组老大闲聊时,方宏哲才知道,宋斯嘉的丈夫居然也是崇大的老师,而他的父亲则是理学院党委书记齐展诚。
方宏哲原本只知道宋斯嘉已婚,但两人没有深交,宋斯嘉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家事,他也一直没把这茬放在心上,以致于直到现在才搞明白她的家庭状况。
如果宋斯嘉对他也有意思,主动出轨,那方宏哲也不会怕什么齐书记。
反正只要两人偷情的时候小心些,这事不会为外人所知。
可宋斯嘉现在对自己是这样一个态度,那还是不要再多加纠缠为好。
算了,还是放弃吧……
然而,真正被放弃的,其实不光是宋斯嘉这么一个女人,还有方宏哲对自己男性魅力的信心,这怎能让他甘心?
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方宏哲恨恨地把杯子顿在吧台上。
这酒吧离崇大不远,进进出出的,好像有好些都是崇大的学生。
看着一个个年轻的男男女女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方宏哲很是郁闷。
自己坐了快半个小时了,完全没人过来和自己打招呼。
不是说在酒吧常会有艳遇吗?
看来对于这里的人而言,自己真的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路人,压根无人理会。
心中愤愤的念头一起,本来还想再坐一会的,顿时减了兴头,方宏哲决定还是尽快走人吧。
但是离开酒吧后,他也还是只能去住宾馆。
经过那夜在戴艳青面前硬不起来的尴尬之后,方宏哲一时还没有收拾好心情去面对妻子。
儿子的期末考下周一才开始,等他考完回家,自己再回家吧。
一来是不方便把问题暴露在儿子面前,二来有儿子做缓冲,夫妻两个就算矛盾再大,总不会闹起来,继续凑活着过吧。
刚想起身走人,突然有人坐到了他身边。
方宏哲惊讶地发现这是个秀气的女人,年纪不好猜,说三十上下也行,说二十四、五也不算离谱。
长得并不算特别漂亮,但还是很养眼,眉眼间明显带着一抹风情。
“你是崇大的?”
方宏哲盯着她,见她从坐下开始目光就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确定她确实是在和自己说话。
有美女搭讪,方宏哲要离开的脚步自然被拖住了。
“你怎么知道?”
女人莞尔一笑:“刚才在停车场看到你从车上下来的。挡风玻璃那儿贴着崇大的通行证。”
方宏哲恍然大悟。
“是,我是人文学院的。你在崇大读书?”他猜这女人肯定和崇大也有关系,说不定是崇大研究生?
女人眉梢一挑,嘻嘻笑道:“是啊,我在崇大读书……”稍加停顿,这才说出后半句,“不过是十年前了。”
方宏哲一愣。
女人搭着吧台,将上半身挪了过来,把肩膀贴到他的胳膊肘上。
“我看著有那么年轻吗?都已经三十岁啦,是个老女人喽……呵呵,我是学生处的,学生虽然也叫我老师,但说白了就是个工作人员,不教课的。”
她突然表现出来的亲近态度并没有吓到方宏哲,反而让他心里多了几分期待。
同是崇大人,虽说一个是教授,一个是行政人员,但也还是能找到不少共同话题。
这女人性情开朗,也健谈,不知不觉,两人就各自喝完了一杯鸡尾酒。
只是说不清为什么,方宏哲总觉得眼前这女人有点怪怪的,说话显得有点急,偶尔嗓音会变得尖锐,随即立刻低下嗓门。
她在高脚椅上似乎有点坐不住,不断微调坐姿,交叠着的腿也时不时地来回交换。
不咸不淡地又扯了十来分钟,女人又朝方宏哲这边挪了挪,凑到方宏哲耳边,轻轻问了句:“要不要一起走?”
方宏哲心头一跳,被她沙沙的嗓子撩拨得浮想联翩。
“什么?”
女人突然伸出舌头,飞速地在他耳朵上舔了一下。
“想不想搞我?”
方宏哲半边身子麻麻的,整个人都发硬了。
“你……什么意思?”
女人做得端正了些,撇撇嘴:“没听清就算了。”
“不是,我不太明白……你……”方宏哲显得有点尴尬。
他巴不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又怕这女人是在耍他,更怕她别有所图。
可要直接就拒绝,他却又实在舍不得。
但女人没有接他的话,她突然低下头,一言不发,整个身子显得有点僵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十几秒钟,她才恢复了正常,伸出手拿起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塞进包里。
“就是字面意思,如果你想搞,我们现在就走。要是没兴趣,我就去找别人了……”
方宏哲心头火热,但还是免不了担心,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我就是个穷教授,没什么钱的……”
女人白了他一眼:“我不是鸡,不收你钱。”
方宏哲尴尬地笑。
他知道之前这句话肯定会让这女人不高兴,但是否收费或者收多少这个问题必须事先说清楚。
他倒也不是一毛不拔,关键是不能太贵。
这女人如果说做一次要收一两千块,他觉得倒也值,咬咬牙这笔钱就出了。
可万一现在市场价虚高膨胀呢?
万一这女人的身价是一两万,那他可掏不起。
既然她明说不要钱,那就说明这女人今晚是出来找一夜情对象呢。
这样的女人,现在也越来越多了。
方宏哲一方面有点鄙夷这女人浪荡的生活方式,腹诽着她还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床,另一方面却又对自己能吸引到这女人的注意而感到沾沾自喜。
但他考虑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一点,女人丢了耐心。
“算啦,拜拜。”她张张手,抬脚就走。
方宏哲大急,连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等一下,我没说不去啊!”
女人被他这一拽,脚步踉跄了一下,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脸上的神情显得有点古怪。
“好……那走吧!”
方宏哲没想到传说中的酒吧约炮居然这么简单,或许是这个女人过于饥渴,本身又足够开放的缘故,顾不得多想,带着她离开酒吧。
“去哪儿?”女人上车后,气喘越来越急,搞得方宏哲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有轻微的哮喘病。
不过听她说起话来还是神完气足,应该没什么问题。
“前面不远,我这几天就住在宾馆。不用另外开房。”方宏哲一边关注着她的状态,一边向她解释。
女人点点头,在后视镜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问:“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骚货?”
方宏哲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张口结舌。
女人也不管他在想什么,直接自问自答:“你直说就可以了,我就是个骚货。我找男人不要钱,只要能把我操出高潮,我以后就还会再找你!如果你一夜能把我搞high三次,接下来一个星期,我就随你玩。”
方宏哲被她说得心痒难搔,但毕竟很少和这么开放的女人交流,一时接不上话,只能摆出一副笑脸,示意自己十分愿意。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气氛稍显尴尬。
方宏哲正想开口说点什么,这女人突然俯下身,把长裙裙角一直拉到腰部,将穿着连裤袜的下半身暴露出来。
“你干嘛?”
女人冲他抛了个媚眼:“给你看样好玩的,让你看看我有多骚好不好?”
方宏哲正在开车,既腾不出手来阻止她,又带了几分强烈的好奇,就看着她把手探入裙底,一直深入腰间,费了好大气力将连裤袜一点点剥下,一直扯到脚踝处。
借着幽暗的车内灯光,方宏哲偷眼瞅见这女人穿了条湖蓝色的蕾丝内裤。
女人二话没说又直接把内裤也扯到了膝盖处,又把方宏哲吓了一跳。
更惊人的事情还在后面,这女人两腿间光秃秃的,一丝毛都没有,靠近肉穴口的部位隐隐约约好像有一根细绳,她拽住这根绳,慢慢从肉穴里拉出一个圆滚滚的两指粗一指长的塑料棒。
大半塑料棒滑出肉穴后,轻微的“嗡嗡”声在车里响起。
“你刚才一直戴着这个?”方宏哲虽然见识不多,但总算还知道这玩意儿是女人自慰用的振动棒,顿时觉得匪夷所思。
当然,他也终于明白之前这女人为什么时不时会有些奇怪的表情和姿势,原来她下面一直塞着一个始终保持振动状态的玩意儿。
这样一想,那她此前其实已经表现得足够淡定了。
“是啊,憋死我了!”女人长出一口气,伸手在两腿间抹了一把,“我的天,湿透了!”她先把擦抹了肉穴口的手指塞到嘴里嘬了一会,又把振动棒也递到嘴边,又吸又舔地品尝了好一会。
方宏哲心乱如麻,之前想到的话题忘到了九霄云外,正在绞尽脑汁找新话题,却见她将整个身子往下滑了滑,挺起屁股,微微抬腿,又把手伸到两腿间,慢慢从较靠后的位置又掏出一个振动棒。
方宏哲这次真是差点把眼珠都瞪出来。
“你这个……是塞在……”
“是啊!”女人呼呼地喘了好一会粗气,这才笑着说,“屁眼都震麻了。”她把后取出的振动棒也塞进嘴里,像吃冰棍似的舔了好一会。
“你这是……”方宏哲突然有点害怕,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女人把刚从下体前后两个洞里取出的振动棒上上下下舔了个遍,快速将下身收拾利落,当长裙裙摆重新盖住脚踝后,她看上去正常多了,连神态都与刚上车时有微妙的不同。
方宏哲不时从内视镜里看这女人一眼,不由自主地减缓了车速。
女人拿起上车后就从包中取出,一直搁在手边的手机,放到耳边:“都听到了没?我可是当他的面把东西都拿出来了。”
她的手机居然一直是接通的!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这女人咯咯笑着说:“他话比较少,又不是我的错!你要求说的话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你可别想赖账哦!”
方宏哲虽然不清楚这女人和电话那头的人到底在玩什么玄虚,但很明显,自己好像是被人耍了。
放下电话,这女人扬了扬手:“不好意思啦,先靠边停一下。”
方宏哲不明所以地找地方停下了车。
那女人带着一丝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今天已经约了人。就是因为跟他打了个赌,我要在半个小时内在酒吧约个男人开房,然后还要当着他面把塞在下面的东西都拿出来。现在我赢了!谢谢你帮我赢了一大笔钱哦!”
方宏哲黑着脸一言不发。
女人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驾驶台上。
“跟你开了这么个玩笑,真是抱歉啦!今天不行了,改天你如果有空的话,再约我吧!拜拜!”
说完,这女人跳下车,拦下一辆出租径直走了。
方宏哲满心郁闷,莫名却又有那么一丝轻松。
他拿起驾驶台上的名片。
“苏凌艳……”他喃喃地念了两遍这个名字,把名片收起来,发动了车子。
这学期宋斯嘉的期末考试安排得很巧,上午是她给本科二年级开的专业课考试,下午就轮到全校公选课,一天之内全都搞定。
这样一来,她的这个学期基本就结束了。
当然她还要批卷子,但这并不复杂,也不必立刻完成。
也就是说,宋斯嘉其实已经算是开始过寒假了。
齐鸿轩则还要再等等。
这学期除了全校公选课以外,他还开了两门课,一门前天已经考过,另一门要到下周才考。
所以,他这两天就比较闲,总说周末时要给妻子一个惊喜。
宋斯嘉下午监考刚结束,齐鸿轩就打电话通知妻子,自己已经把车停在图书馆前,她一忙完手头的事,就可以过去找他。
从五教走去图书馆,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宋斯嘉来到丈夫车旁,打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齐鸿轩连忙把一个原本放在副驾驶位上的纸袋丢去后座。
“那是什么呀?”
齐鸿轩神秘地笑笑:“没什么。老婆,等会我们去吃什么?”
“随便吃点就行了。我从长沙回来还没去看过爸妈呢,要不晚上我们去爸妈家吃饭?”宋斯嘉此刻口中的“爸妈”指的是齐展诚和陈建芬夫妇。
齐鸿轩耸耸肩:“等我们都放了寒假再去好了。这个不急。怎么能随便吃点呢?都说了,今天晚上还有节目呢!”
宋斯嘉系上安全带。
“真还有节目啊?你不是还有考试吗?考完再说吧。”
“我那考试还有好几天呢。再说了,我是去监考,又不是我考。学生要背书,我的卷子早就出完了,到时候发卷子直接考就行了,根本没什么要准备的。这样,我们去你上次说还不错的那家砂锅粥吧。”
“行!”宋斯嘉在这些事上很少挑剔,一般都由齐鸿轩做主。
那家潮州沙锅粥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不过他俩到店里的时候,晚餐高峰时间刚刚到来,齐鸿轩又提前订了位子,所以就无需多等,直接入座。
宋斯嘉知道丈夫肯定是事先作了安排,虽然不知道他接下来还准备了什么节目,但还是感动于他的诚意。
夫妻俩结婚虽然才一年多,但对于从幼儿园时起就相识,高中又做过同学的两人来讲,说是老夫老妻也不为过。
换作很多别的夫妻,慢慢变得左手摸右手也不奇怪。
但齐鸿轩待她始终如初,尽管他偶尔会冒出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做些出格的事,但总的来说,对老婆还是很不错的。
吃饭的时候,宋斯嘉告诉丈夫后天晚上有个朋友聚会,有两个生日相近的朋友凑在一起提前庆生,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齐鸿轩知道这个聚会,这几年来这已经成了一个固定节目。
参加的基本就是当年宋斯嘉当领队参加宁南大学校创业大赛时那个参赛队的队员们。
前几年,齐鸿轩都没有参加,说是大家不熟,刻意参与,会扫了别人的兴。
不过今年他决定要出席。
因为齐鸿轩知道,沈惜会去。
宋斯嘉和这男人不就是因为那次创业大赛而相识的吗?
虽然不能限制妻子和那男人见面,但能盯着的时候,还是应该盯着点。
开开心心吃完饭,夫妻俩又回到车上。
车行几分钟以后,宋斯嘉突然发现不对。
“哎?你这是去哪儿啊?怎么开到孝婆桥这边来了?你走错方向了吧?”
孝婆桥位于崇滨大学西北方向,从那家砂锅粥回位于城北的家,就应该沿着高架一路向北,根本没必要绕到这边来。
“方向没错,是你以为的目的地有错。”齐鸿轩一副计策得逞的样子。
宋斯嘉抱臂于胸,笑吟吟地问:“那你准备把我带到哪个目的地去啊?”
齐鸿轩竖起食指放到唇边。
“等一下,等一下。一会你就知道了!”
“故弄玄虚!”宋斯嘉白了丈夫一眼,不再理他,掏出手机登录微信。
作为当年的领队,那支参赛队的队员又大多是学弟学妹,所以这群人一向以她为首,聚会当然少不了由她来组织。
等再次一一确认星期天晚上所有人都能到齐以后,宋斯嘉又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车窗外的街景显得很陌生。
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路上人来车往十分繁华,但一连过了两个路口,宋斯嘉居然都没看出自己现在是在哪一片。
齐鸿轩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
“放心啦,你这么好的老婆,我舍不得把你卖掉的!”
宋斯嘉呸了一声,倒也不着急,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又过了一个路口,她突然瞧见一个极具特色的火焰状的街心雕塑,这才明白此刻自己身在何处。
“哎,怎么到这儿来了?你要出城啊?”
齐鸿轩已经把车开到了中宁市区的最西侧,再朝外走个十几分钟,差不多就是双湖景区的地界。
“我不是说了晚上有节目吗?”齐鸿轩稳稳把着方向盘,不慌不忙,“我在香格里拉订了个湖景房,我们去过个二人世界的周末!”
宋斯嘉被他逗笑了。
“又没生小孩,我们哪天不是在过二人世界啊?花这钱干嘛?”
“回了家总要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没事也能忙出事来。出来轻松一下,就当是为我们舒舒服服的寒假开个好头吧!”
宋斯嘉承认丈夫说得也有理,但突然想起了周日的聚会,齐鸿轩让她放心,本来就准备只在双湖景区过两夜,周日就回来,到时候无非是早点出发。
双湖区紧挨着市区,就算在交通高峰期,两三个小时也能开到市中心,不必担心会错过聚会。
宋斯嘉放了心,也就不再说什么。但很快,她又想起一件事。
“还是先回趟家吧,总得拿些替换衣服吧?”
齐鸿轩扬手,伸出拇指指了指后座上的那个纸袋。
“我帮你拿了两套内衣。反正就两天时间,外套也不用换。”
“呦,你想得很周到嘛!”对于丈夫这次的安排,宋斯嘉还是很满意的。
“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谁!”
周五下班后出城的车子很多,不过他们出发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所以路况还算畅通。
中宁仅有云枫山和六里、太苍双湖两个5A级景区,这两个景区在行政区划上都属于双湖区,所以最近十来年,双湖区的基础设施和娱乐服务业的发展堪称迅猛。
出城后,仅有结合部一小段路程稍显冷清,很快就又进入灯红酒绿的世界,比之市区似乎也不遑多让。
当然越接近湖区,繁华不减,但喧闹还是渐渐隐去许多。
能位于湖区周边的,无论是酒店还是会所,多是高档场所,自然另有一番气质。
齐鸿轩订的房间是豪华湖景房,位于23层,装修精致温馨,宋斯嘉一进房间就满心欢喜,滚到靠近窗边的沙发上伸长四肢,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沙发后面,在大落地窗边,朝向湖面的方向,安有一个极大的心形按摩浴缸,就算两人并排躺在里面也毫不为难。
“这段时间一直绷着,很累吧?”齐鸿轩坐到妻子腿边,轻揉着她的小腿,口气十分温柔。
宋斯嘉歪着头,扁了扁嘴。
“是啊!要上课,开会,做课题,还要写论文、写书……连轴转啊……烦死了!”
齐鸿轩暗笑。
听妻子抱怨工作可是不常见的,毕竟做学者是她的志趣所在。
能让她说出个“烦”字,说明最近这段时间她确实感觉十分疲惫。
“你先躺着,我去冲个澡。”齐鸿轩站起身,帮妻子掩上一部分窗帘,却刻意留下一段不小的缝隙,使她在有需要时,挺起身就可以很方便地看到窗外的湖景——虽然夜晚的湖上,除了十几艘偶然经过的画舫上灯火通明,基本上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又打开电视,调好空调,还从床上取来一个圆靠枕,帮妻子垫在颈下。
见他忙忙活活了一大通,赖在沙发上的宋斯嘉自然觉得窝心得很,扬起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齐鸿轩顺势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转身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同时配备普通椭圆形浴缸和淋浴房。
齐鸿轩平时去酒店极少使用浴缸,因为今天住的是香格里拉,他才放心地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等齐鸿轩出来时,宋斯嘉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完全躺倒了,她直起身半靠在沙发背上。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老电影《电子情书》。
齐鸿轩看过片段,并不太感兴趣,但宋斯嘉像是很钟意,看得津津有味。
齐鸿轩很想催妻子快去洗澡,但又不想打断她的兴致,怏怏地坐到离她不远的位置。
宋斯嘉倒是不像他想的那样沉浸在电影里,很快就关了电视。
“咦?怎么不看了?”
“以前就看过。你洗完了?那现在我去洗。”宋斯嘉懒洋洋地起身,“你那个袋子放哪儿了?给我拿套内衣。”
齐鸿轩指了指放在沙发边地上的袋子。
宋斯嘉弯腰去翻,没看到丈夫嘴角浮起的一丝坏笑。
“明天你准备干嘛?去逛双湖吗?”宋斯嘉取出一整套被包裹得很好的内衣,“你还装得挺好的嘛……咦?”
齐鸿轩听妻子发出一声惊叹,反倒轻松地半躺半坐下来,眼含笑意,看着她从那袋子里取出一个透明塑料袋,提在手上不停地晃着,回头半嗔半嘲地笑。
“这是什么?”
齐鸿轩嘿嘿笑:“给我的小母狗准备的战袍啊!”
宋斯嘉脸一红,啐了一口:“谁是你的小母狗?”
“耶?你想耍赖呀?上次是谁说过几天就会做我乖乖的小母狗?哪里乖了?”
宋斯嘉撇撇嘴:“就算是我说的,我也没说要穿什么战袍啊!”
“狗狗会反对主人吗?”齐鸿轩一说到“狗狗”两个字,肉棒就硬得发疼,“这是主人特意为乖乖的小母狗准备的,母狗要听主人的话哦。”
宋斯嘉皱起鼻子,做了个鬼脸。
“洗完澡就换上吧!”齐鸿轩摆出了葛优瘫的造型,颐指气使地装起了主人样。
宋斯嘉轻轻哼了声,看上去不情不愿,但还是拿着那个袋子进了卫生间。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宋斯嘉才重新出来。
此刻紧贴在她身上的是一身极其暴露的内衣。
脖子位置是个项圈,可能是不会穿的缘故,上面的搭扣都没有系好。
上半身横七竖八的全是细窄的黑色皮条,用铜环串联着,在前胸形成一个类似“爻”字的形状,上面那个斜十字交叉的两边是封了口的,围成两个空心圆窟窿,把赤裸在外的饱满乳房勒得格外圆润挺拔。
宋斯嘉白皙的肤色和暗沉的黑皮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下身窄小的三角小皮裤包裹得倒很严,只是裆部有一条拉链,裆前位置有个拉头在不停地晃啊晃,像在欢快地提醒别人:“我这里是可以被拉开的!快来看我里面的春光吧!”
除此之外,宋斯嘉身上就再没别的什么了。
她刚过三十岁,热爱运动而塑造出的健美身材,配上这身颇具SM气质的情趣内衣,显得格外挺拔丰满,凹凸有致。
再想想这位美女平时的形象,学校里那种文雅端庄的女学者气质有多浓,此刻穿成这幅摸样的她就显得有多骚。
在妻子还待在卫生间里时,齐鸿轩就不住想象这套内衣穿在她身上会是怎样一副样子,一边幻想一边轻轻揉搓肉棒,此刻眼见宋斯嘉的模样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显得骚浪,肉棒顿时被刺激得昂扬奋起。
不过他没有急着扑上去,而是照计划拿起了手机。
“来,小母狗,主人给你拍照!”
“哎呀,拍什么呀!你这衣服真不舒服!”宋斯嘉一脸嫌弃,她正在不住地摆弄上半身那些细皮条,尤其是勒住乳房的那两圈,总让她觉得难受。
但她越是忙活,越是让齐鸿轩抓拍了好几张很有感觉的照片。
清晰地留下了妻子正面的淫浪模样,齐鸿轩又提出了新的要求:“来,宝贝小母狗,转过来扭扭屁股!”他现在尽可能每句话都要咬死“小母狗”这三个字,其实也是不断在给宋斯嘉提醒,让她今晚好好以母狗而自居。
人有时就是惯性使然。
宋斯嘉没有让别人给自己拍艳照的爱好,但架不住丈夫反复要求。
自从结婚周年纪念日那晚任由齐鸿轩拍了好多照片,她甚至还主动摆了各种Pose加以配合后,夫妻间拍些这类照片调剂情趣,虽说不算家常便饭,但也有过好几次了,宋斯嘉真的已经习惯。
除了在公众场合做爱以及丈夫念念不忘,但她毫无兴趣的肛交外,宋斯嘉也真没有任何在性方面的绝对禁忌。
凡是能促进夫妻间的乐趣和感情的小花样,她也不介意时不时就玩一下。
听丈夫口口声声都不忘“小母狗”这个称呼,她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过这三个字了。
不过这也算作茧自缚,是她自己在几天前给自己扣上了这个名称。
既然丈夫喜欢,那偶尔承认一下也无伤大雅。
就真当了自己老公的小母狗,又怎么啦?
宋斯嘉撅着嘴,慢慢转身。
齐鸿轩果断地把手机切换到视频模式,将焦点对准了渐渐扭了起来的翘臀。
“跪下,把屁股撅起来扭!小母狗要学会摇尾巴!”
宋斯嘉服从指挥,四肢着地,趴到地上,一旦变换成这样的姿势,自然而然地就前后挪动了几步,高耸的臀部伴随着身体的前进左右摆动,显得格外诱人。
齐鸿轩当然把这样的“美景”全部录下。
“来,宝贝儿,坐到沙发上去。”
宋斯嘉乖乖爬到沙发上,翻过身来正面朝向丈夫。
“来,对着镜头,把你下面的拉链拉开,把你的小骚穴露出来。”
两条长腿分八字打开,紧闭的拉链慢慢被来开到裆底,宋斯嘉又把手从身后插到屁股底下,反手找到拉头,继续向后拉,直到把拉链完全拉开为止。
敞开的齿牙间,秀气的幽密丛林配着仿佛正在蠕动的嫩红色肉唇,隐隐地散发阵阵淫香。
经过这么几番摆弄,宋斯嘉的肉穴早已漏出了足够多的分泌物。
被这股气味刺激得失了耐性,齐鸿轩最后对着肉穴连拍了几张,随手将手机丢到一边,狠狠地扑了上去,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顺利地插入妻子体内,润滑的腔道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宋斯嘉张手搂住丈夫的脖子,口中发出近似渴求的呻吟,享受着下体被狠狠撞击的满足。
最近两个来月,除了在万象城的公厕里那次以外,夫妻俩正儿八经的亲热还真是稀少。
身体健康,又正值盛龄的宋斯嘉当然也有女人的欲望。
如今在一个温馨的房间,面对自己的丈夫,这种欲望自然加倍地爆发开来。
“小母狗”的称呼不但没有让她不悦,反而使她内心深处骚动起来,隐隐有一种就放肆地做一晚上母狗又何妨的冲动。
许久空虚的肉穴很快变得泥泞一片,伴随着腔道里一阵阵抽动的酸麻,宋斯嘉仰着头,眼神迷离,毫不压抑的醉人呻吟在房间里回响。
被皮条勒出美妙浑圆的乳房伴随着抽插的节奏飞速抖动,齐鸿轩肆意地揉搓着肥糯的乳肉,得意地看著明显比平时的床上更放浪三分的妻子。
他能感觉自己的肉棒被夹得很紧,妻子虽然已经到了所谓“如狼”的年纪,但破处至今不过一年多,身体的开发根本就还没有完成,耕耘了一年的肉穴还有著有如处女般的紧窄滚烫,真是宝贝!
想到这么一具美妙的肉体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将由自己独享,一点点地操到烂熟,齐鸿轩就兴奋无比。
就让我一点点把操松你的屄,你就永远乖乖做我的母狗吧!
宋斯嘉那独特的妙穴像搅动毛巾一样刺激着肉棒,一旦抽插起来,层层叠叠的肉褶子前赴后继地刮蹭着肉棒,仿佛是个活物似的不断蠕动,齐鸿轩从头到脚舒爽得要命。
不过,为了在今天大发神威,已经好几天养精蓄锐的他保持着极好的状态,妻子穴中妙不可言的嫩肉只带给他强烈的刺激,而没有减损激昂的状态。
“小母狗,叫两声来听听。”
“叫……叫什么?我不是正在叫吗?啊……啊!轻一点!”
“这是女人在叫!我要听母狗叫!宝贝儿,学狗狗叫!”
“不叫!”宋斯嘉张嘴在丈夫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我要是真的狗狗就咬死你!”
“你不是真的狗狗哦?你不是我的小母狗?不是小母狗?你就是一条母狗,我的小母狗!”就经验而言,齐鸿轩知道妻子内心深处固然不会真的存在这样无稽的念头,但在夫妻亲热之时,似乎也并不介意加入这种小小的情趣,所以他就像魔音灌脑似的不断重复“母狗”两个字,果然宋斯嘉并没有明显的抵触。
随着不断地吼出这两个字,齐鸿轩也加快了抽插的力度。
宋斯嘉两条长而有力的腿盘在他的腰间,脚丫在他身后搅在一起,这种姿势能够使齐鸿轩在保持眼下这种姿势时最大限度地插入肉穴深处,每一次撞击都能顶到令宋斯嘉接近疯狂的位置。
“好!我是小母狗!”宋斯嘉突然狠狠推了丈夫一把,松开一直紧绞着的腿,“你先出来!狗狗不是应该从后面来吗?我是母狗,你要不要从后面干?”
齐鸿轩当然愿意用那种体位,何况还是宋斯嘉主动提起的,这无疑会让她更像一条真正的母狗。
他离开妻子的身体,宋斯嘉利索地翻过身,将上半身紧贴在沙发上,尽可能地抬起臀部。
她还没把翘臀抬到最高,臀肉一紧,已经被齐鸿轩抱抱地抓了满手,肉棒贪婪地撞了进来,仿佛不舍得离开肉穴太久似的。
“母狗就该大声叫!叫吧!”
齐鸿轩的格外十分粗壮,所以在他将肉棒完全插入以后倒没有特别的感觉,就是在出入之际,尤其是肉棒抽出到一定程度,几乎就要离开肉穴的时候,龟头就像卡在穴口似的,这会显得格外刺激。
在内心深处也知道眼下这种姿势会让自己看起来特别像条母狗,而丈夫的肉棒又几乎每次都能凶猛地顶到子宫口,宋斯嘉从被插入开始就尖利地嘶叫,逐渐变得越来越大声。
或许是香格里拉客房良好的隔音也使她放下心来,竟然叫得比在家中更加放荡一些。
“怎么叫得这么骚?小母狗干嘛这么骚?有没有那么爽啊!”齐鸿轩气喘吁吁的,现在的他就像一个胜利的君主,尽情地享受着身前这个看上去已经完全被他征服的女子。
“是!爽!小母狗被你操得好爽!老公你操得我好爽!”宋斯嘉毫不犹豫地回答。
“爽就叫得这么骚!?”齐鸿轩使劲掐着妻子的屁股,“看来你不光是母狗,还是条不要脸的骚母狗,是不是?”
“是啊……啊!”臀肉的痛和肉穴中的爽并存,宋斯嘉有些无所适从。
“大声说!宋斯嘉是母狗!”
“……”
“快点说!”
“嗯!啊……宋……宋斯嘉是母狗……是老公的母狗!”
“母狗哪来的老公?叫主人……”
“主人……”
“继续说!宋斯嘉是骚母狗!”
“宋斯嘉是骚母狗,是主人的骚母狗!啊……你好厉害……”
“不要脸的小母狗,叫得这么大声!就不怕被别人听到啊!”
“不怕!只要爽!啊!小母狗不要脸!啊!老公,来了!来了!来了!”
伴随着放肆的叫喊,宋斯嘉的臀部终于停下了有韵律的扭摆,僵直的身体一阵阵抽搐着,大团大团的淫液蜜汁滚涌而出,被丈夫还未停止抽插的肉棒挤出两人结合部的缝隙,顺着大腿流淌下来。
第一波高潮突如其来地杀到,宋斯嘉浑身的气力像是瞬间被抽光了,有气无力地趴着,任由齐鸿轩还像条凶猛的公狗似的闷头狂插,他用的力量越来越大,以至于沙发都开始猛烈摇晃起来。
宋斯嘉的肉穴实在与众不同,即便是像现在这样整个人近乎瘫软的状态,她穴中的嫩肉仍可以紧紧地咬住肉棒,齐鸿轩甚至觉得这个肉穴比吴静雅的屁眼更紧更烫,时不时的一次紧缩总是让他有一种肉棒快要把夹断的绝妙快感。
睾丸底部猛地游上来一阵酥麻,微妙的快感如电流般流转全身,浓热的精液终于被引爆,大股大股地灌进妻子的肉穴肉穴。
“别动别动!”刚射完精,齐鸿轩难得头脑还是无比清醒,急切地命令着想要完全躺倒的妻子不要变换姿势。
他飞速抄起手机,赶在精液从肉穴中流出的瞬间,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还嫌场景不够刺激,他又伸手扒开一边肉穴,再拍了几张。
宋斯嘉这一回真是有点累到了,也顾不上老公在自己屁股后面玩什么花样,只顾着呼呼气喘。
好容易等他折腾完,连忙平平躺倒,胸口急速起伏,勒着乳房的皮条也随之上下,带给人无限的遐思。
白皙的肌肤带着一层玫瑰红,好像是由高潮带来的血气,透着高挑丰满的身材显得尤其美丽。
“老婆,要是你的学生、同事知道你这么骚,会怎么想?”
香格里拉酒店豪华套房里的沙发十分宽大舒适,齐鸿轩强行把自己挤进了宋斯嘉和沙发背之间,居然也能勉强躺得舒服。
他轻抚着身前的柔臀,笑眯眯地在宋斯嘉耳边轻声耳语。
宋斯嘉连抬头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抗议似的哼了一声,听着反而像在撒娇。
齐鸿轩慢慢又将手探入两腿之间,宋斯嘉紧闭双眼,嘴角略带满足的笑意还没褪去,任由丈夫继续作怪。
她的大腿之间既有汗珠又有淫液,黏滑潮润。
因为此刻保持平躺的姿势,两腿夹得又紧,半数精液倒还没有倒灌出来,还留在阴道里。
淫汁和精液混在一起,整个腔道内部湿滑无比。
齐鸿轩的手指钻到肉穴口边,毫无困难地将一个个指节捅入深处,即使只是一根手指那般粗细,妻子的肉穴仍然可以把闯入的异物紧紧裹住。
手指就像戴上了一个贴合度极好的指套,无论往任何一个方向弯曲手指,都能感受到肉膜强有力的反弹。
宋斯嘉的身子慢慢又弓了起来,两腮飞红,齐鸿轩惊讶地发现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屁股激烈地扭了起来,突然一阵哭泣似的哼鸣传来,肉穴深处明显地起了痉挛。
宋斯嘉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又来了一波高潮,而且还是被自己的手指抠出来的。
抽出手指,放到鼻前使劲嗅了一下,腥咸骚甜的滋味令齐鸿轩一下子提起神来。
他淫笑着将手指递到妻子嘴边,宋斯嘉不愿张嘴,但齐鸿轩硬要把手指塞进去,她也不死扛,由得他将手指上的液体都刮在了自己舌齿之间。
两人终于谁也不再动了,就这么搂着静静地躺了许久。
宋斯嘉慢慢从沙发上溜下来,跪在地上,支着下巴瞅着齐鸿轩。
“怎么样?小母狗今天乖不乖?”
“乖!”齐鸿轩发自内心地夸了一句,“还想不想再来?”
宋斯嘉抿着嘴笑:“就算我想,你现在行不行啊?”她抬手在丈夫软趴趴的肉棒上拧了一下,结果满手都是黏糊糊的,反手又都抹在了自己乳房上。
齐鸿轩诡秘地一笑,探出身子伸长胳膊在那个装内衣的袋子里扒了一会,摸出一样东西。
“什么呀?”宋斯嘉看清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气不打一处来,“你今天是早有图谋啊!怎么花样这么多?”
齐鸿轩手里拿着的是一根乌黑粗壮的电动阳具。
制作精美的肉棒外形,活生生的硕大龟头,看得整个身体还没摆脱兴奋状态的宋斯嘉一阵阵骚动。
“各种花样都要玩一玩,生活才有乐趣嘛!来,我先给小乖母狗服务一下……”
“等等等等!”宋斯嘉扭了扭,试图摆脱丈夫的魔爪。
“怎么了?”
宋斯嘉不好意思地笑:“等会。我先去趟卫生间……想尿……”
齐鸿轩突然来了精神,一骨碌坐了起来,“别去!”
宋斯嘉莫名其妙,这怎么还不许自己上卫生间呢?
“来,我们去浴缸那里去!”齐鸿轩指了指沙发后边不远处,落地窗边的心形大浴缸。
宋斯嘉更想不明白了,满头雾水。
“别闹了,我先去下卫生间,马上会来。”
“哎呀!说了别去”齐鸿轩有点急了,拉了一把妻子,“你过来就知道了嘛!在这儿也是一样!”
宋斯嘉虽然有了明显的尿意,但还至于忍不住,见丈夫如此坚持,也就由得他,随他来到浴缸边,又听从他的指挥,进入浴缸,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将臀部微微抬起。
“干嘛?”
齐鸿轩嘿嘿笑着,将电动阳具凑到妻子肉穴边,找到敏感的小肉蒂,突然打开了开关。
假阳具嗡嗡作响,龟头匀速地转动。
宋斯嘉猝不及防,“嘤”一声叫了出来。
“你干嘛?别弄!”宋斯嘉这才多少明白了丈夫的用意,又羞又恼又怕,原本还能忍的尿意突然变得十分汹涌,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下体的肌肉,任由尿液喷涌而出。
她两手一撑浴缸底,就想挺起身来,齐鸿轩料到妻子不会乖乖就范,也顾不得非要她保持现在这姿势,将半个身体都压了上来。
“别动别动!老婆,就在这里尿嘛!没区别!”
“不要!”宋斯嘉激烈挣扎着,但她一开始将自己投入浴缸就失了策,齐鸿轩平时锻炼得少,身体素质确实不如她,但毕竟是男人,力气还是要比她大些的,何况又有体重的优势,现在他不管不顾地只想将她压住,宋斯嘉又不可能真的又踢又打地拼命反抗,顿时陷入下风。
更要命的是,下体被那可恶的电动阳具不断地撩拨着,她几乎要分出一半精力去应付越来越难遏制的蓬勃尿意,想从丈夫的压制中脱身更像一个天方夜谭。
夫妻俩扭在一起纠缠了六七分钟,宋斯嘉终于还是没能拗过丈夫,反倒连续好几次都被电动阳具戳到了最敏感的部位,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从肉穴口一直流到脑门和脚心,润湿的肉穴里火一样发烫,尿意如洪水般汹涌,简直大有下一秒钟就要突破堤坝之势。
“老公,求求你,让我去上厕所吧……停一下……”宋斯嘉第一次在齐鸿轩面前表现出了要哭出来的柔弱。
“尿吧!放松!就在这儿尿好啦!”齐鸿轩此刻的声音充满了魔性,刺激着宋斯嘉已经被折腾到了近乎极限的神经。
“不行!我不要!放开……”宋斯嘉隐秘的内心深处藏有一丝舍不得肉穴中传来的强烈快感,沉溺在即将到来的第三波高潮中难以自拔,却又深知自己马上就要控制不住,恐惧感和羞耻心一再提醒她必须在此刻停止!
“快!别忍着了!小母狗快尿吧!”齐鸿轩也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妻子压在浴缸中,他不住地在她耳边撺掇着,希望妻子能马上放松下来,在他面前做出最为隐秘和羞耻之事。
再坚持了一两分钟,宋斯嘉终于到达了忍耐的极限。
“啊…………不行……不行了,来了来了来了!”在第三波高潮凶猛袭来的同时,伴随着精神和身体在瞬间的放松,她的尿道口也终于无法阻止洪流的迸发,强猛的水流哗哗哗地喷出。
就压在她身上的齐鸿轩自然免不了沾到许多尿液,但这时他也顾不得嫌弃,看着妻子被自己玩弄得尿水横流,他被刺激得兴奋到了极点,像狼一样嚎起来。
片刻之间,宋斯嘉就躺在了一大摊液体中。
扶着完全脚软的宋斯嘉迈出浴缸,她的脸红得像烂醉一般。
齐鸿轩也顾不得她前半身满是尿水,紧紧地抱住她,贪婪地亲吻起来。
此时的宋斯嘉犹如一摊烂泥般任由他搓弄,甚至连他的手指一直在她屁眼位置上轻轻揉搓都没有任何反应。
拥吻爱抚了许久,齐鸿轩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在妻子耳边轻声悄语:“老婆,乖乖小母狗,今天我们试试后面吧?”
“嗯?”宋斯嘉迷迷糊糊的第一反应让齐鸿轩大喜过望,但随即她又立刻清醒过来,一把攥住丈夫正在自己股后骚扰的手,皱了皱鼻子:“你怎么老忘不了这个啊?我不要!”
齐鸿轩还想再坚持一下,宋斯嘉却不想再跟他蘑菇。
今天被他预谋搞成现在这副模样,在高潮兴奋之余,她也有了一丝小小的不快。
夫妻间玩得开放一点不是什么问题,但到现在这个程度,宋斯嘉还是觉得丈夫有点过分了。
“哎呀!脏死了!”她不想继续在“肛交”这个话题上纠缠,冲进卫生间,好久都没有出来。
齐鸿轩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
他说不清此刻究竟心情如何。
要说不爽吧?
今晚宋斯嘉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惊喜;但要说满意吧,心心念念的那个目标最终还是没能得手!
呵呵,自己这老婆还真是难搞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