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优提出告辞时,杜臻奇的神色还算平静,但特意亲自将陆优送到别墅门口这一不同以往的举动,还是显露出他此刻情绪上的异常。
在门廊台阶下,他略显刻意地和陆优郑重握手,目送对方钻进车子。
汽车缓缓启动的瞬间,杜臻奇抬脚走回别墅,在转身的瞬间,他的神情间多出几分阴沉。
这天下午的会谈不甚愉快,倒不是陆优这边有什么问题,是杜大少自己深感丢了面子。
过完年已经一个多月,照原先的计划,双湖、苦溪两处娱乐城项目应该要准备上马了,但实际上,所有蓝图还停留在纸上,相关事项几乎全都停滞不前。
两处项目都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力,别说后续的招标、施工,连最起码的批地这一关都还没过。
这个局面令原本踌躇满志的杜臻奇有点措手不及。
双湖区的书记孟桂昌是杜毅光多年的得力心腹,他今年四十一岁,完全有再进一步的空间,借杜家的力量再上一步挤进市委常委,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所以这几年,老孟始终紧抱杜毅光的大腿,对老领导唯一的公子自然也恭敬有加。
杜臻奇想在双湖搞任何动作,他从来都是大开方便之门。
比如云枫山麓的那座隐峰轩,在这片黄金区域低价拿下这么大一块地,老孟是出了力的。
从副区长,到区长,再到书记,孟桂昌在双湖待了将近八年,早就理顺了上上下下的关系,即便不算一言九鼎,大多数时候也能一呼百应。
按说有他坐镇,杜臻奇想要批块地应该轻而易举。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大意,年前年后特意找雷耀庭挑了几个优森网旗下的年轻内衣模特送到了老孟床上,给他提提劲头。
本以为手拿把掐的事,结果还是出了岔子。
千算万算,没算到一个棘手的家伙突然跳出来大唱反调。
区长张金洺对娱乐城的态度非常消极,导致这个项目在区国土局那边死活过不了关。
这位张区长到任未满一年,后台却是炙手可热的贾副省长,论背景,腰杆比孟桂昌更硬。
他比老孟年轻四岁,在副厅级别上算得上锐气正盛,平时看着对班长老大哥显得很尊重,在该管的领域里却从来寸步不让。
土地审批、工程建设这些事论起来正该区长管,结果一切就都卡在了他手里。
孟桂昌前段时间就告诉杜臻奇,进展不甚顺利,他准备继续做张金洺的工作。
昨天他再次打来电话,口气显得很无奈。
他明着暗着和对方打过两三次招呼,不知为何,张金洺对这件事的态度异常顽固,尽管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却摆出一副无限期拖下去的架势,对暗示假装听不懂,对明示故意打哈哈,软硬不吃。
老孟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就是他已经无计可施。
杜臻奇对这事也想不通。
自从有了这个项目规划,这几个月里他特意找各种机会约张金洺吃饭,饭桌上试探了好几次,感觉这家伙在总体上应该对这个项目是表示支持的,至少没有反对的理由,现在这是怎么了?
想要弄点好处?
那怎么又不接老孟的茬呢?
有“自家人”坐镇的双湖区那边都出了意外,苦溪县这头就更不必提了。
这边的局面和双湖有所不同,领导班子没有两家暗地较劲的戏码,这更让杜臻奇头疼。
苦溪县明面上的一把手还是县委书记邹诚,但他现在基本就是摆设——甚至他自己都有这个觉悟——沈伟长才是在大多数事务上真正拍板的人。
听说现在苦溪县委开常委会总是很有趣,邹诚的态度是希望沈伟长来唱主角,反正自己现在明摆着就是留任为年轻人把舵扶鞍的,随时可能调任,那乐得提前做人情。
可沈伟长却很讲规矩,只要老邹还在位子上,就把该给的面子给足。
这倒也不光是冲着老邹,更主要还是为体现对一把手这个位子的尊重。
不管谁在任,只要还当一天的党委书记,那就要讲一天政治规矩。
于是苦溪的常委会时不时出现书记、县长同时不说话的场面,让与会者感到一丝小尴尬。
当然这些都是小节,苦溪县的工作一点都没受影响。
沈伟长到任时间比张金洺更短,对局面的掌控却犹有过之。
对比那边只是摆出想拖的架势,他对杜臻奇的娱乐城项目早早就给出了明确的态度:本年度本县发展重点将是绿色农业园区项目,这个不知所谓的娱乐城,暂时不必再提。
会在沈伟长这里遇到一些阻力,杜臻奇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没想到对方态度竟如此强硬。
作为一县之长,对一个民间投资项目把话说到这个程度,那根本就等于在短期内给这个项目彻底判了死刑。
见鬼,谁会想到现在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如果只是龙涛集团的项目暂时受阻,杜臻奇又不是商场上的雏儿,想办法解决就是,不至于如此不爽。
现在的问题是,这是一个和陆优的合作项目,他在合作者面前有些挂不住脸面。
年后这段时间,他一直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切都在顺利推进中,在双湖拿块好地绝对没有问题,苦溪县那边可能会稍有波折,但多半也能顺利搞定。
言犹在耳,现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
尽管今天和陆优见面,听自己简单说明了目前的困境后,他看上去态度还算平和,并没有明显的不满,但杜臻奇依然感觉自己的脸皮被狠狠削下来几层,这种感觉实在太糟。
首次合作,刚开始自己这边就出纰漏拖后腿,这让一向顺风顺水的杜大少非常不快。
憋了这么一口气,连今晚的约会都不想去了。
今晚他原本约了个二线女演员吃饭,当然饭后还要和这女人深入“交流”一下。
龙涛集团这几天正在搞一个慈善晚宴活动,通过旗下娱乐公司的运作,约请了一大批明星到场。
这次过来捧场的女演员里,最红的那几个名气很大,模样身段也不差,但年纪都不小了,最年轻的一个也是三十六七岁的熟女。
杜臻奇身边没少过女人,不至于把“明星”这两个字看得有多重,对这几位“大姐”级的女星毫无兴趣。
娱乐公司老总本想拍拍他的马屁,问要不要约几个大牌红星出来陪他“吃饭”,被他意兴阑珊地回绝了。
“如果是林志玲、范冰冰或者周迅来了,倒是可以问问价。”杜臻奇半开玩笑地说。
他之所以提这几个名字,也不见得真就特别喜欢这几款,说实话,玩这个级别的明星,很大程度上就不是为那一身老肉。
刨去那几位“大姐”,受邀来助兴的还有一大票小花,都是有点小名气,但严格说来只能算是游走在二线以下的小美女。
杜臻奇平时不怎么关注影视圈,除了一些尽人皆知的巨星外,对这些小花旦们基本都不熟,但看着照片还是能挑出几个看上去用来泻火还不错的货色。
他随意在一群高挑丰满的美女中挑了几个,示意娱乐公司这边可以去问问价,其中一个女星的经纪人很快就给了回信。
十万元,就眼下流行的价码而言,算是便宜的。
杜臻奇很少在女星身上砸钱,但一旦愿意掏钱,是不会小气的,这个价不是他的意思,是对方的报价就显得这么“有诚意”。
也许是对方希望能博得他的好感,找个好靠山吧。
毕竟这个女演员目前处于能在普通作品里演女二甚至女主,但在热门剧里还要拼命去争抢女三甚至女四的角色这种尴尬的位置,如果能找到愿意投钱支持的金主,未来的路就要好走得多。
当然,杜臻奇也懒得去猜对方为什么主动提出贱卖,也就是玩一玩而已,要是有什么特殊的滋味,倒也不妨有些后续发展。
两天前约定今晚见面,可就在这两天,双湖和苦溪两头的坏消息接踵而来,今天和陆优谈过以后,杜臻奇心情极差,对这个约会的兴趣彻底降到冰点。
按说这种心理状态下,在这女人身上好好发泄一下也不错。
但杜臻奇不觉得晚上约的女演员会是个好的发泄对象。
这女人尽管也是明码标价,但毕竟与芳姐手下那些卖屄的不同,玩玩可以,发泄得过了头,说不定会有些麻烦。
报价十万元一夜,对这女演员来说,心理底线无非就是一般意义上陪男人上床而已,他现在需要的是更刺激更粗暴的玩法,这女演员虽然还不是顶级红星,但距离江一燕、董璇这个档次相差已经不远,年纪又小,恐怕并不“懂事”,一旦闹起来,杜臻奇固然不怕事,但也不想平白无故掀起风波。
再说,他对那些所谓的女明星,从没有任何仰视之意。
凡是为钱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一概被他视为妓女,无非价高价低有所区别而已。
所以某些有钱人追女明星时摆出一副捧着含着宠着的贱样,他一向都觉得很好笑。
偏偏有些女星自己也拎不清,时不时还要拿捏一下。
平日里赶上心情好,杜臻奇勉强还愿意周旋一下,今天却实在没耐心在女演员面前装腔作势扮腔调。
虽然已经不想赴约,但约好的炮也不能直接推掉,否则说不定对方会以为自己是那种想玩女明星,事到临头却又舍不得真掏腰包的乡下暴发户。
杜大少怎么能容忍被人看作只敢打嘴炮的男人呢?
自己没兴致,索性就让给别人。
想来想去,临时找任何人接盘都不合适,最后还是决定便宜雷耀庭,算是给小表弟的福利吧。
至于事后是雷耀庭自己出这笔钱,还是仍旧掏杜大少的腰包,他压根就没想这码事。
杜臻奇这边心情差到连女演员都不想玩了,陆优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在杜臻奇面前看着还算淡定,似乎没把眼下的这点小麻烦放在心上,但在关上车门后,脸色也黑了下来。
同车的司机和助理跟了他很久,平时宾主也算得益,但今天看老板的样子,都不敢轻易开口,连咳嗽都努力憋着声音。
陆优还没有完全在中宁定居,这两年经常奔波在沪港之间,暂时还没在老家购置房产。
平时偶尔会去买给父母的房子陪老人住几天,大部分时候住在长租的别墅里。
这个临时居所距离杜家不算近,开车至少要二十多分钟,路况不好的时段,用上个把小时也有可能。
归途中他连打了三个电话,除此之外始终紧蹙眉头,一言未发。
前几天,杜臻奇说项目进展不太顺利,他就感觉不妙,今天见面说得更明白了点,但到底还是没把情况完全交代清楚。
这种半遮半掩的状态,恐怕是为了那点可笑的面子,想给自己一种他依然能掌控局势,很快就能彻底解决麻烦的感觉。
陆优才不关心杜臻奇的面子,他只在乎这件事能不能办好。
眼下的困难,说起来其实很简单,连地都拿不到,还建个屁娱乐城?
陆优承认,眼下的局面他事先完全没想到。
之所以找杜家而不是找算有亲戚关系的沈家合作,固然是因为沈家基本不沾偏门生意,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陆优看中了杜家在中宁的能量。
和沈家比,杜家无论在哪方面似乎都要稍逊一筹,但杜家有两点独有的优势:一则他们敢黑白通吃,办某些事反而比沈家更方便;另则不同于沈家把更多力量放在通盘布局的高层,杜家本就在中宁这一亩三分地里摸爬滚打,论起在各区县里的盘根错节,杜家说不定还要更加得心应手一些。
在两个外围区县批两块地,冠冕堂皇地玩投资搞建设,对杜家来讲,理应不费吹灰之力,现在突然出现意外,陆优对此还真没有心理准备。
杜臻奇语焉不详,但这难不倒陆优。
他在中宁不只有杜家一条线,其他的人脉固然不足以帮他打开生意上的局面,但打听一些消息还是能做到的,综合这两天四处周旋得来的信息,陆优有了个大致的猜想。
看杜臻奇的意思,他或许还没搞清现在的麻烦究竟是政府部门的正常调控,还是有人在故意掣肘,陆优却第一时间想到春节时自己请秦子晖夫妻吃饭,沈惜那次无礼的闯宴。
“……陆总接下来如果想在中宁发展,可能会发现这里跟上海、香港还是不太一样。”
“……上海是开放的前沿,香港则根本就是另外一种制度。这些地方是市场意识、商业规则、法律程序比较成熟的地方,更接近西方。那样其实更简单,只要遵守法律,照合同办事,一切都看各自的本事。中宁这边还是要传统一点,商业环境更复杂一些,要考虑更多的人际关系。要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有时候,明明都已经谈好了,却还是办不成事……”
这几句明显话中有话的闲谈,在陆优耳边回响。
“有时候,明明都已经谈好了,却还是办不成事……”
莫非他当时就在暗示,沈家决定要把自己和杜臻奇合作的生意摁下去?
这桩生意触及了沈家的利益,让他们决定干涉?
陆优越想越想挠头。
在和杜家的合作中,他主要贡献资金和沪粤港等地的人脉,批地、工程建设等等都是杜家的事,但陆优不至于真的当甩手掌柜,至少他对将要投资的双湖、苦溪这两个区县的地方长官、政府部门进行过一番调查。
如果以高层为轴,两边现在都是贾系心腹当家,所以眼下的局面,可以理解成是贾系官员出于某种理由在进行干预;但如果仅仅聚焦于区县,这件事又何尝不能被解读成是沈家的一次反制呢?
苦溪的沈伟长是风暴眼,双湖的张金洺无论出于利益考量还是情面难却,出手配合同属贾系的沈县长……陆优觉得整件事可能就这么简单。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既然沈家作梗,最终想要解决问题,就绕不过他们。
陆优毕竟能和沈家扯上亲戚关系,就算不是一出面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至少可以探探口风。
其实前几天他就给秦子晖打过电话,想通过他试探沈家的态度,没想到表哥对此一口回绝:“这事我恐怕插不上手,我们夫妻俩从不管家里生意上的事。”
秦子晖的性子就是如此,看着温绵和气,但决定的事却几乎没有改变的可能。
陆优明白既然他这么说,就肯定不会掺和进来,对此他也不勉强,退而求其次,希望表哥能帮自己约沈惜出来谈谈。
这次秦子晖倒没推辞,帮他打了招呼,可惜沈惜不给面子。
“我这小舅子也是个闲人,未必和这事有关。如果和他没关系,那你找他也没用;如果他置身其中,那不愿意出来和你谈,就是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了。你还是想想办法主动出面找他吧,如果能让他觉得你有诚意,可能会见你。”秦子晖最后留下这么一段告诫。
无可奈何,陆优只能亲自出面,但这两天他变着法找由头给沈惜打了几个电话,在闲谈中完全探不出半点口风,想要约请吃饭,对方想都不想就直接推脱,根本不给半点机会。
正因为没能从沈惜这边得到任何确切的消息,陆优今天在和杜臻奇见面时,也没提自己的猜测。
这两天,陆优撒开了网,想从各种渠道打听沈惜的喜好及人际关系。
见鬼的是,问了一大圈,居然毫无所得。
他能接触到的消息源中,有人听说过这位沈家三少爷,但基本上对他的事一无所知;有的甚至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作为沈家子弟,在这个时代能活得如此低调,也真算是一种本事。
最后,陆优不得不选择从钱宏熙或刘凯耀这边获取信息。
原本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惊动这两位。
虽然没听说他们和沈惜间有什么好交情,可毕竟都是官家子弟,说不清他们私底下究竟有没有来往。
如果他们转脸就把自己卖了,让沈惜知道自己正在四处打听他的事,那就尴尬了。
到时候问题没解决,却碰了别人的忌讳,搞得更不愉快反倒不偿失。
但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权衡之后,陆优选择钱宏熙作为突破口。
刘、沈两家的交谊实在太有名,这让他对刘凯耀很难放心;另一方面,论起私人感情,也是钱宏熙跟他之间更要好些。
此前刘凯耀只去过他长租的别墅,而钱宏熙则已经去过他用来包养崇大女生的公寓好几次了。
在车上说好了晚上请钱宏熙过来谈点事,约的地方就选在包养女生的公寓。
之所以这样决定,倒没别的意思,陆优今晚本就约定要过去,选在那里见面也能营造轻松的气氛,暂时没必要让钱宏熙察觉这事有多重要。
在外面吃过晚饭,差不多在电视里的中宁新闻快结束时,陆优到了公寓。
被包养的女孩叫吕秀茵,是崇大人文学院艺术学系的大三学生。
这女孩外形艳丽丰满,有超越未满22岁的真实年龄的成熟度,应该是那种自青春期发育开始就明显比同龄人成熟得多的类型。
最让陆优满意的,是她一身绵滑软糯的皮肤和差不多有86E的豪乳,让他对在丰硕的胸脯上射精或撒尿的游戏乐此不疲。
吕秀茵不是每天都住在这间公寓,她还是在读的大学生,平时还要上课。
能考进崇大的女生,就算愿意被人包养,也只是凭借自己先天的身体资本捞些快钱而已,不代表她是那种脑子空空的纯粹花瓶。
尽管此前她对齐鸿轩的选修课显得漫不经心,但对大多数专业课的态度还算比较认真,大三的课程又相对紧张,吕秀茵平时至少有一半以上时间住在寝室。
正因如此,陆优没给她租更好的房子,只在一个普通小区租了个七十多平方的两居室。
像吕秀茵这种并非“全职”的金丝雀,又全无感情可言,除了在床上当个炮架子基本没有其他作用的女人,陆优完全可以在有需要时叫她来自己租住的别墅服务,没必要专门租个房子。
但他不想让这类女人出入自己的正式居所,反正花不了多少钱,还是单租了一间公寓。
吕秀茵周三下午有课,知道陆优晚上要来,下课后直接赶过来,比陆优也就早到了一个小时左右。
简单吃了外卖,又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只穿了条T裤,正在床边挑选该穿哪件睡衣,听到陆优开门锁的声音,索性就裸着上半身跑了出来。
一进门就被白花花的肉体晃了眼,陆优不由得笑骂一声,抬手在肥乳上掐了几把,拍拍她的屁股,笑道:“去穿件衣服,等会还有人要来!”
吕秀茵吐吐舌头,扭着大屁股回卧室穿衣服。
陆优偶尔会带朋友来这边坐坐,她遇到过好几次了。
她也没后怕如果陆优直接带人过来,自己刚才出去就会被人看光。
每次陆优有朋友要来不一定提前告诉她,但总会先到一步,没有直接带人上门的先例。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钱宏熙到了。
换上一套正常睡衣的吕秀茵为两人泡上茶,不等陆优发话,乖乖钻进房间关紧了门,甚至刻意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响了一些,既能明白表示自己绝对无意偷听,隔着门这点声音又不至于吵到客厅中的两人。
陆优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钱宏熙能不能走通沈惜的门路。
当然,他没有交代具体的因由,只说想找沈惜帮忙却无从下手。
钱宏熙略感奇怪:“找你表哥啊!他是沈惜的姐夫,找他最合适。”
陆优苦笑,看他这表情,尽管不明白其中的玄机,钱宏熙至少能看出此路不通。
“嗯……沈惜这边……”钱宏熙皱着眉头沉思。
陆优算是给他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别看他和沈惜算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年龄相近,又同在中宁成长、生活这么多年,可他身边能在沈惜面前说上话的人还真不多。
绞尽脑汁,钱宏熙也就只能找出两个人选。
第一个毫无疑问是刘凯耀。
刘家老三在沈惜那儿未必有多大的面子,但从他能联系到刘铭远,刘老大和沈惜之间的交情,如今在他们的小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
还有一个目标则是罗瑞平。
这是钱宏熙在业务往来时认识的商场朋友,混得熟了,又发现两人在熟女的偏好上也算“臭味”相投。
前不久他还帮戴艳青这老骚货搭线联系了业务,还没问过这婊子的屁眼是不是已经被老罗操开花了呢。
认识罗瑞平很久之后,钱宏熙偶然得知,原来他和沈惜之间有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
过去他从没想过这层关系有什么用,这次说不定能用得上。
陆优揉着鼻尖,沉吟不语。
他反复盘算,总觉得对这两个人选都不甚满意。
刘凯耀是直接Pass的,要不陆优干嘛不直接找他?
至于那个罗瑞平,虽说和沈惜挂着亲,但和自己差不多,这种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弯弯绕亲戚能在沈家人面前说上话吗?
“还有别的人选吗?”
钱宏熙捏着下巴,又想了半天,苦笑道:“你要找别人,多半我能找出不少人来。沈老三……你这事,是沈惜的事,还是沈家的事?要不我帮你找找沈伟扬?”
“嗯……”陆优心里一动,如果能直接搭上沈家老二的线,好像也不错,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刚才你说的那两个人,还有沈伟扬,这些都算是实在没办法的后路吧。你还是再帮我想想,最好能先找沈惜。”
“沈惜……沈惜……”钱宏熙一边想,一边下意识地拍着膝盖,一个个名字在脑海中闪过,又一个个被否决。
“我说,我还真……”苦思冥想十几分钟,钱宏熙最终决定放弃,但一句话刚说一半,突然灵光一闪,脑子里蹦出来一个人,下意识一拍大腿,大声叫道:“还真有一个!”
“谁?”
“呃……”突如其来的激动来得快去得也快,钱宏熙又有些犹豫,“这人可能用得上,未必真的靠谱,我其实不太拿得准。”
“啊?谁啊?”陆优有些好奇,既然不太拿得准,怎么显得那样兴奋?
又何必把这人单独提出来呢?
“说起来也是老朋友,齐鸿轩。”
陆优一愣,这个名字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严格说,也不是齐鸿轩,应该说是齐太太……”
“他老婆?”
“对,齐鸿轩的老婆,好像是姓宋吧?齐鸿轩结婚那次——快两年了,一年多一点……婚礼上我看见沈惜了。那是他出国以后,我第一次见着他,那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已经回国了呢,还是人在国外,就为了参加婚礼特意回来一趟。当时我坐在同学朋友这边,离他有点远,如果没记错,沈惜那天应该是坐在新娘娘家那边,好像就是跟新娘爸妈一个桌。我一直也没弄明白,他们到底是不是亲戚。”
陆优若有所思。
“新娘一家子跟齐鸿轩他家一样,好像都是那种搞学术的,我没听说沈家有这么一门外亲,但可能跟罗瑞平一样,也是那种拐着弯的亲戚。但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关系应该很近。你想,婚宴上,不是谁谁有钱谁有权,就能跑过去跟新娘父母坐在一桌的,对吧?你觉得罗瑞平这层关系有点远,可能请不动沈惜,齐鸿轩的老婆说不定可以,当然,我也吃不准。要不你找找齐鸿轩?”
“嗯……”陆优左思右想,有点摇摆不定,“这确实是个办法……但总觉得……要不,你找人打听打听,看看他老婆和沈惜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觉得还是要谨慎一点,别到时候闹笑话。”
钱宏熙翻翻眼皮,撇了撇嘴:“行吧,我去找人问问,不过你得给我几天时间。”
“那当然!”陆优探过身在他膝盖上拍了一下,“拜托你了!谢谢!”
钱宏熙告辞后,陆优仍然留在客厅沙发上沉思。
过了好一会,吕秀茵小心翼翼走出房间。
钱宏熙出门时,她有所察觉,本以为客人走了,陆优很快就会进房间找她,就换了套粉色的连体露乳网格内衣,躺在床上,对着房门叉开双腿,摆出一副魅惑的样子。
可陆优始终不曾出现,她心里难免疑惑,想出来看看到底怎么了。
又怕钱宏熙其实还没走,打开一条门缝观察了一会,确定客厅里应该只剩下陆优一个,这才走出来。
坐到陆优身旁,手搭在他大腿上摩挲,慢慢摸到两腿间隔着裤子抚弄肉棒。
吕秀茵的动作极轻,这种幅度的触碰只会让人感觉到亲密,哪怕对方正在思考要紧事,也不至于有实质性的骚扰,不会触怒对方。
陆优果然没恼,尽管没有正眼瞧她,却也自然而然把手放到她腿上,轻抚着暴露在网格间的细嫩肌肤。
吕秀茵看出他的心思还在别处,对她的肉体暂时没有迫切需求,也就不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坐着。
过了好一会,陆优突然挺直上身,松开皮带掏出肉棒,按着她的脑袋压往裆部。
吕秀茵很快就反应过来,配合地张开嘴,将肉棒吞到嘴里。
陆优在外面跑了一天,还没洗澡,裤裆间的气味可想而知,放进嘴里滋味更糟,又咸又腥,不过吕秀茵早已习惯,像舔冰淇淋似的,吃得无比香甜,还弄出稀哩呼噜的口水声,时不时抬眼看一下陆优,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但陆优并没有注意到她刻意做出的这副样子,尽管将肉棒塞进女人嘴里,但此刻他还在想拜托钱宏熙的事。
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约到沈惜,也不知道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要自己把姿态摆正,应该能和他说上话吧?
走沈惜这条线,是不是真的可以解决眼下的麻烦呢?
又过了许久,陆优终于决定不再白费心思,等钱宏熙那边有消息再说。
一旦收回思绪,肉棒在女人口中湿润滚烫的触感立刻变得清晰。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知道还有不少时间可以用来享受眼前的肉体,满意地拍了拍吕秀茵正埋在他胯间的脑袋,示意她起身坐到自己身上,凑到她胸前,咬着高高顶起的肉红色乳头,又慢慢啃起豪乳上的嫩肉。
被咬得痛了,吕秀茵时不时会皱起脸,但从嘴里鼻间流出的却还是无比舒爽的呻吟声。
在给雷耀庭打电话以后,下午剩下的时间里杜臻奇一直在忙公事,等一切忙完,已经快到晚上七点了。
虽然不想去应付那个女演员,但杜臻奇今天绝对需要发泄,他也已经想好了合适的人选。
没有提前打招呼,杜臻奇直接去了马菲菲的住处,到了楼下才通知她说自己已经到了。
对他的到来,马菲菲没任何心理准备。
杜臻奇尽管包养了她,来的次数其实不多。
自从上次让她陪过水宝清之后,来得就更少了。
这会她吃过饭洗了澡,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游戏,突然接到电话,略感手足无措,慌张地跑出来迎接。
杜臻奇自有钥匙,无需等她开门。
马菲菲迎出来的时候,他刚刚关上了屋门,站在进门处的门毯上,一动不动。
马菲菲快步抢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脚边,默默无语地低头为他解开鞋带脱了鞋,又从鞋架上取过一双拖鞋套在他脚上。
杜臻奇见她没了下一步动作,略微走神地继续跪着,抬脚用脚尖在她下巴上挑了下,略带不耐地问:“又忘了?”
被他一提醒,马菲菲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扶地用膝盖朝后挪了两下,低头哈腰将整个身体伏倒在地,熟练地说:“菲菲母狗迎接主人来玩。”
这姿势看着有些屈辱,对马菲菲来讲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雅福会私场做迎宾时,会所也曾要求她们穿情趣女仆装跪在地上迎接客人,因为后来换成了身上只剩C裤、乳贴的造型,为完全展现她们的丰腴身材,这才换回立姿。
她现在做起这个动作来依旧非常自然。
“嗯……”杜臻奇朝沙发方向走了几步,扭头说,“早就说过,我在这里的时候,你就是条人形的母狗,狗需要穿衣服吗?脱了!”
马菲菲默默脱去睡袍和内裤,压根就没起身,只在脱内裤时翘了翘腿。
她身上本就只穿了这些衣服,脱起来也方便。
变得一丝不挂后,她四肢着地,爬到坐在沙发上的杜臻奇脚边。
杜臻奇翘起二郎腿,晃着脚说:“脱袜子!”
马菲菲直起上身,刚想伸手,杜臻奇皱起眉头:“用嘴!”马菲菲赶紧重新趴倒,将脸凑近,用嘴唇叼住袜子边,一点点扯到脚踝以下,又咬着脚跟部位的袜子往前拉,最后换到脚趾位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脱下一只,照方抓药又咬脱了另一只,满嘴都是咸津津臭烘烘的味道。
杜臻奇顺势在她肩膀上轻轻踹了一脚:“放到我的鞋子那边去!”
顾不上嘴里的腥咸滋味,马菲菲低头将地上两只袜子都叼起来,爬到门边,分别放到两只鞋里,又重新爬回来。
她不光长得有几分张雨绮的模样,身材体型也极为相似,丰腴饱满,这样一团白花花的美肉跪趴在地上扭动着来来回回,倒悬的双乳像两个小肉口袋前后甩着,硕大的臀部随着腰肢的晃动左右扭摆,这幅场景落在眼中,即使今天心情不佳,杜臻奇也难免有几分意动。
“玩奶!”
杜臻奇的命令简单明了,马菲菲却毫无游疑,立刻挺起上身,“啪”一声脆响,右侧的肥乳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她强忍着没有喊出声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整张脸皱在一起,几乎在瞬间又恢复正常的表情。
如果光看她现在满脸笑容,根本不会发现她的乳房刚被重重抽打,只有乳房外侧的一片猩红和顺着脊柱沟淌下的一点汗水才能看出刚才那一巴掌究竟有多狠。
“爽吗?”
“爽!”马菲菲咬牙装出笑脸,“菲菲小贱狗就喜欢被主人打!求主人打得贱狗高潮吧……”
“贱货!”杜臻奇二话没说,左右开弓连抽了十几下,“啪啪啪”的声音接连不断,马菲菲刚开始还在强忍,实在熬不住终于大声叫起痛来,但依旧只叫出一半,强行又将惨叫吞了回去,眼眶里噙满泪水。
杜臻奇平日里也不是每次都会如此暴戾,只是今天正好想要发泄郁闷。
马菲菲如果真对他的折辱甘之若饴,反倒少了很多乐趣,现在这种泫然欲泣却又不敢反抗的样子才能令他满意,同时也激起了更强的欲望。
突然他停下抽打,一把捏住乳头,死命掐了一把,马菲菲只觉胸前一阵剧痛,鲜嫩的乳头像被碾碎了似的,再也控制不住“嗷呀”一声凄惨地叫了起来,身子一歪,险些栽倒在地。
她伸手撑了一把,还没完全稳住,又被杜臻奇一脚踹倒。
一只臭烘烘的脚直接压在她的脸上,用力碾踩,大脚趾顶到嘴唇上,使劲往嘴里钻。
马菲菲不想含脚趾,又不敢做出过分激烈的反抗动作,闭紧嘴唇抗拒了一会,终于还是挡不住,被大脚趾捅进嘴里。
粗糙的脚底皮肤从嘴唇到牙床一一擦过,多出这么一根玩意,嘴都合不拢,过不了多久,分泌了半嘴的唾液,隐隐像满是酸臭味似的。
杜臻奇要做的事,马菲菲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强迫自己接受。
照理来说,就算是被包养,也不至于如此低三下四,如果换一个男人,对那些自己实在无法接受的行为,马菲菲也完全可以拒绝。
但面对的是杜臻奇,她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当初刚被杜臻奇带走时的那份庆幸感早已烟消云散,尽管对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了解,甚至应该说对他的事近乎一无所知,但马菲菲很敏锐地察觉到这男人的底色。
自从那次陪他去见了那群凶恶的黑社会模样的家伙,眼见一个可怜的妓女被折磨得不像人样,而杜臻奇在一旁面不改色,浑然不当一回事,马菲菲在骨子里就埋下了对这男人的深切恐惧。
在马菲菲的脸上踩腻了,杜臻奇又换到她胸上用脚底搓动乳肉,笑问:“脚臭不臭?”
马菲菲强笑:“不臭,主人的脚是香的。”
“操!贱货!要是脚不臭,干嘛叫你舔?就是要你这母狗舔臭脚才好玩啊!狗都是吃屎的,没让你吃屎,只让你舔臭脚,算是便宜你了!”一边说,杜臻奇一边将脚伸到马菲菲的下身,将大脚趾插进肉穴,进进出出十几下,抽出来伸手在脚趾上摸了一把,顺手又把沾到的液体都抹在马菲菲的脸上。
“被脚趾插也能湿成这样,我的脚都被你的烂屄弄脏了,怎么办?”
马菲菲心底叹息一声,强撑着直起腰,将舌头凑了上去。
等她用口水将整根大脚趾舔得油光水滑干干净净以后,杜臻奇用脚尖在她肩膀上点了一下:“打盆水来,给我洗脚。”等马菲菲帮她洗完脚,正想去拿毛巾过来擦干,杜臻奇又把脚翘了起来:“用舌头!”马菲菲无可奈何,先将十根脚趾上的水吸尽,再努力伸出舌头,在脚心脚背不住地舔,好不容易才终于用嘴把他两只脚上的水全都弄干。
“味道怎么样?”
鉴于刚才这男人刚说过因为脚臭才让她舔,这回马菲菲不再一味机械地说类似“好喝”之类的话,抿着嘴想了会,才抬起头回答:“有汗味,也有脚臭,但母狗就喜欢为主人舔脚!”
“真是条好狗!来,给你奖赏!”杜臻奇心情舒畅了不少,笑眯眯地站起身,一边解皮带一边说,“给我舔硬了,等会好干你屁眼!”
“那我先润滑一下吧?”马菲菲预料到今晚多半还是肛交,想为自己争取一点稍感舒适的机会,杜臻奇却懒得理会:“你的屁眼都快操烂了,比前面还方便插,润滑个屁!”
自从上次让马菲菲陪水宝清上床后,杜臻奇很少再操她的肉穴,倒不是怕有病,包养期间她每个月都要做一次体检,肯定不会有问题。
只是因为杜臻奇对别人干过的洞兴趣寥寥,总算马菲菲的质量还不错,就算自己不常用,养着用来陪朋友做公关也拿得出手,比那些风月场上被操烂了的女人强,所以还是一直包养着。
在杜臻奇自己想玩的时候,主要就用她后面那个洞。
水宝清那次没玩她的屁眼,她过去也没试过肛交,是杜臻奇给她屁眼开的苞,对这个洞,他还有点兴趣。
后来这段时间,他基本只走后门,肉穴反倒只插过三四次而已。
像他刚说的“屁眼都快操烂了”,略显夸张,但也不是全然胡说。
马菲菲认命似的握紧肉棒往嘴里送,杜臻奇突然在她肩膀上重重推了一把,推得她整个人往后仰倒。
“等一下!”杜臻奇用手指轻搓肉棒,姿势和神情都略显古怪,僵立了一会,才再次挺直了腰,将肉棒对准马菲菲的脸,“嘴张开,先给你泡尿喝!”
马菲菲似哭似笑地咧了一下嘴,仰起脸来,最大限度地将嘴张开,没等多久,一股湍急的尿流就直接冲到她的嘴里。
口腔根本不可能盛得下这些尿,要不想让它们全流出来,就得不停地大口吞咽。
也许是杜臻奇此前憋得太久,这泡尿时间很久,尿量极大,马菲菲根本吞咽不及,不得不一边吞尿,一边从嘴角边不住淌下尿水。
眼角边热辣辣的,混在那些尿液中的,或许还有泪水。
在马菲菲强忍充斥鼻间的尿臭,大口大口吞着尿液的时候,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吕秀茵也闻到了淡淡的尿味,借着黑暗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暗暗腹诽陆优的恶趣味。
尿臭的源头并非陆优,而是来自吕秀茵自己的下身,伴随着臭味的,还有汩汩的水声,尽管并不响亮,但在寂静的夜里好像无形中被放大了,令人分外不安。
吕秀茵也不得不紧张,她现在可不是待在安全的室内,而是在楼道里,撩起睡裙直到腰部,完全赤裸下身地蹲在角落撒尿。
陆优站在几步外的位置,笑嘻嘻地用手机电筒对准她,亮眼的光束聚焦在尿液喷射出来的部位,已经渐渐失去刚开始的强劲感的尿流在灯光下被映照得特别清晰。
“今天先这样,下次等这家人不在的时候,你再跟上次一样,脱光了像狗那样尿!”陆优的口气里既带了一点遗憾,好像还有几分期待。
吕秀茵下意识地看向侧面几米外一扇紧闭的屋门。
他们两个现在待在所住那幢楼的顶层,目前这一层只住了一户人家,是对二十七八岁的小夫妻。
她最怕的就是这家人突然开门,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
原本淅淅沥沥的尿流声就让她忐忑不已,总怕会惊动到室内的人,陆优突然开口说话,更吓了她一大跳,慌张地连连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其实陆优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是人在室外,这里的楼道又是敞开式的露天设计,再轻微的声音,在吕秀茵听来好像都能传得很远。
这是个老小区,住在这里的人,不是老人孩子,就是外地打工者,剩下三分之一是工作没几年的年轻工薪族。
半数以上房子都租了出去,像吕秀茵住的这幢楼,只有四户人家住着自家房子,其他都是租的房。
吕秀茵住在四楼,顶层六楼只有西面一户人家,东面的屋子一直空着,自从她被陆优安置在这里,就没亮过灯。
西面这对夫妻,不知道是工作的关系经常需要出差,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经常也不在家,常常连着好几天都黑灯瞎火。
正因为六楼经常空置,所以陆优在确定安全的时候,会带吕秀茵上来玩些刺激的户外游戏,当然绝大多数时候选在深夜。
反正保安巡逻不会无缘无故爬到顶层来,普通单元楼里又没摄像头,不怕被人看到。
即便真的有人突然上楼,基本上也能提前发现,不至于措手不及。
在不到半年时间里,吕秀茵已经上来这层四五次了,尤其是气温逐渐转暖之后。
在这个小小的楼道里,她曾经脱成全裸,曾经自慰到高潮,曾经学狗翘腿撒尿,曾经帮陆优口交,更免不了被操。
虽然也算经验丰富,可那都是在这层没人的时候啊!
今天那对小夫妻百分之百在家,下午过来时,吕秀茵在一楼遇见过他们。
虽然彼此完全不熟,也从没说过话,但进进出出地见过好几次,偶尔点个头打个招呼还是有的,她当然不会认错。
刚才陆优射过一次以后,心血来潮想要跑上来玩,吕秀茵提醒他今晚不安全,还是别玩这个游戏了。
他不以为然:“这么晚了,谁没事跑到外面来?除非他们也想在楼道里玩。”
确实,在他提出这个要求时,已经十点多了。
即便不是早早就寝的老人,一般人通常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出门。
可万一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他们还是出来了呢?
吕秀茵怎么可能放心?
只是说不清为什么,心底强烈的紧张感,反而给她带来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吕秀茵羞耻地发现自己这泡尿来得特别持久,尿得又多,很快在脚下铺开一大滩,慢慢延展出两三道水流漫淌开去,陆优笑骂着换了两次位置,以免皮鞋被尿液浸泡。
陆优是那种强势的包养者,自从他包下吕秀茵,就试过很多并不粗暴但令人难以坦然接受的玩法,也向来不容吕秀茵拒绝。
当初双方说好不玩SM,不伤损皮肉,在这个前提下,对那些古怪的要求,无论是否情愿,到最后妥协的总是吕秀茵。
谁让自己拿这男人的钱,唯一的义务就是被他玩呢?
吕秀茵恨恨地安慰自己,这也算是一种“职业道德”吧。
随即又欣然地想,幸亏和他只有半年的包养约定,眼看期限快要满了。
陪陆优这半年,比起兼职做校鸡接散客要赚得多,这男人的需求也不算特别强烈,真正操自己的次数并不过分频繁,唯一让人难受的,就是时不时想出那些古怪的玩法。
继续被他包养,说不定会被他慢慢玩死,还是早点脱身为妙。
“尿完了,我们下去吧?”吕秀茵总是提心吊胆。
陆优却意犹未尽,犹豫了一下,小心避让着地上的尿水,走到吕秀茵身边。
“不急,吸出来就下去!”按着吕秀茵的后脑,像操屄似的在她嘴里快速抽动,不知是哪根神经突然被触动,陆优莫名其妙又想到沈惜,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应该没有吧?
想来想去,双方此前真正意义上的交集好像只有为裴语微接机那次。
当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而且自己此后爽快地退出了对裴语微的追求,沈惜应该不至于连这点心胸都没有吧?
一时想得出神,没控制好耸动身体的力量,吕秀茵被顶得不住发出“呕呕呕”的呻吟,不停反胃,险些就吐了出来。
在陆优瞎猜裴语微会不会成为自己和沈惜之间的症结时,那两人正在载歌桥的夜市里到处晃悠。
裴语微今天中午才从成都飞回中宁,下午参加了集团的重要会议,下班后又陪裴新林出席了一个酒会,直到晚上八点多才终于抽出身。
沈惜本想过来接她回家,裴语微却说在酒会上根本没吃饱,得找地方吃点夜宵。
举办酒会的酒店离抚祥湖不远,步行到载歌桥只需要二十分钟,而抚祥湖畔自载歌桥到孝婆巷这一大片区域,正好是中宁规模仅次于锦丰古街的美食街区,每天都至少营业到午夜,于是沈惜就把两人见面的地点约在了抚祥湖东侧的湖畔公园正门口。
见了面,两人自然地牵手,慢慢朝美食街方向走去。
暮春的深夜微有凉意,天气虽已转暖,但还没有入夏后那种恼人的闷热。
湖边有习习轻风,空气中带着植物和泥土的气息。
裴语微本有满肚子想说的话,可走在沈惜身边,一时却忘了开口,就这么静静地走着。
过了街,在路口处有个草根歌手正在表演。
现在的时间不早不晚,湖边还有不少人往来经过,不时有人驻足停留,听上片刻,偶尔也有人掏钱丢进地上的吉他盒里。
走近那个歌手所在的位置,他正好唱到结尾:“……晴朗蓝天下,昂头的笑脸,爱很简单,爱很简单……”
沈惜突然轻轻笑了一声,惹得裴语微莫名转头。
这个歌手可能也是主唱民谣类歌曲的,说起来,这几年在街边卖唱的草根歌手,唱民谣的是越来越多了,像赵雷的《少年锦时》这类歌经常会出现在他们的演唱歌单里,这也算是种潮流吗?
沈惜原本无意停留,但没走出几步,那歌手又开始唱下一首歌。
吉他弹奏的前奏传来,沈惜轻轻“咦”了一声,转回身来。
“怎么啦?”
“没什么,这首歌我蛮喜欢的,想听听。你会不会很饿?等几分钟行吗?”
裴语微吐吐舌头:“也不至于那么饿啦,那就听听呗。”
沈惜抱歉一笑,很自然地将她的小手换到自己左手的掌心中握着,腾出右手来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他就留在自己站住的位置,并未刻意走近,安静地听歌。
歌手唱得似乎比刚才要更加恬静些,干净的声音浅吟低唱般诉说着心底的情怀:“……我在鼓楼的夜色中,为你唱花香自来。在别处,沉默相遇和期待。飞机飞过车水马龙的城市,千里之外,不离开。把所有的春天,都揉进了一个清晨,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变成秘密,关上了门。莫名的情愫啊,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只好把岁月化成歌,留在山河……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沈惜轻轻和着,唱到最后一句时,转过脸温柔地盯着裴语微的眼睛。
一个瞬间,裴语微突然被看得有点羞涩,故作淡定地移开眼神。
或许是为了消解难得的羞涩之意,她问:“这什么歌啊?好像没听过哎。”
“算新歌吧,去年年底刚出的。听过‘鹿先森’吗?一个乐队,这好像是他们第一首歌,《春风十里》。”
“哦……”裴语微扭脸又瞅了那歌手一眼,轻声哼了起来:“莫名的情愫啊,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这歌她只听了一遍,记不全歌词,但流畅清爽的曲调很好记,倒也哼得似模似样。
唱到最后一句,简单的歌词自然记得,其中深切的蕴意也让她情不自禁地微笑。
沈惜摸摸口袋,自从移动终端支付服务越来越便捷,他身上经常不带现金,今天兜里正好有些钱,摸出一张五十元钞票,走到歌手身侧,蹲下身放进打开的吉他盒。
前往美食街的最后一小段路,裴语微一直轻哼着《春风十里》的曲调,到后来歌词基本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唱到最后一句,还能准确地唱出词来。
这种文艺小清新的劲头没有保持太久,一进美食街,热闹喧盛的氛围一下子就把小丫头的情绪点燃了,扯着沈惜在一间间店铺间徘徊。
过去裴语微不常逛这样的地方,除了被美食吸引之外,一多半的兴奋劲其实还是新鲜感所致,一路过来实际买来吃的不多,却每家店都不肯放过,时不时还指着某样吃食刨根问底地打听。
沈惜也确实有耐心,只要是自己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向她介绍;如果遇到他也不太熟悉的,就向老板打听。
这会生意正好,老板常常顾不得跟他们废话,直翻白眼,甚至没好气地让他们快点走,沈惜也不气恼,还是客客气气地请教,十有六七倒也能问到想要的答案。
说得多,吃得少,尽管逛了将近两个小时,裴语微吃得其实并不多。
虽然是主动要求来吃夜宵,毕竟是极其注意身材的年轻女孩,也不敢多吃,只是垫垫肚子而已。
真正下了肚的也就一小碗牛肉粉丝汤,一块南瓜饼和一根肉串。
肉串她还只吃一半,剩下的递给了沈惜。
大部分时候,裴语微都在滔滔不绝地讲这一个多星期在天津、成都等地的见闻。
“忙了这么久,接下来能休息几天吗?”
被沈惜这么一问,裴语微顿时苦了脸:“还不行,明天一早还得和吴阿姨去趟应林。”她口中的“吴阿姨”,就是之前带她去天津公干的新越集团副总,现在看来,裴新林可能是准备请她担任女儿的导师。
“要去应林啊……”沈惜有些意外,没想到小丫头最近居然如此忙碌,“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还不能定。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就回来,也有可能要后天……”裴语微的口气里带了些歉意,毕竟刚当上别人的女朋友,就连着十几天不见人,刚回来又要出差,忙的虽是正事,难免对男友有些抱歉。
她特意强调:“不过这次从应林回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跑出去了。正好星期六开始是小长假,假期就可以陪着你啦!”
沈惜微微皱眉,遗憾地摇头:“我正想和你说呢,星期五我要去趟上海。本来还想明天约一下呢,现在看来,正好跟你错开。我这边如果快的话,周日就能回来。只能一起过小长假最后一天了。”
“啊?”裴语微难掩失望地叹息一声,对这个安排她当然不开心,但也没有抱怨什么。
她自己现在就是忙起来没影,没理由男朋友有事就要发脾气。
今晚这次虽然时间不长,但接近满分的小约会,因为知道接下来几天依旧不能见面,难免在心情上打了点小折扣。
快到午夜时,沈惜送裴语微回家。
尽管已经确定关系,但两人没有搬到一起住的打算。
沈惜对此无可无不可,裴语微则坚持要为彼此保留自由空间,不想刚开始恋爱就占满男友的世界。
同时她也不愿意这么快就“寄人篱下”地住进别人家里。
反正两人已经交换了各自家里的钥匙,只要愿意,随时都能跑到对方那里去,心情好就临时小住几天,没必要非得有个同居的形式。
接下来两天,两人真的就没见面。
裴语微是周五上午从应林回来的,当时沈惜说他已经离开中宁。
这个下午,她显得格外无聊,本职是比较闲的,之前忙了近半个月,马上就要放小长假了,裴新林也没什么新的安排,她在办公室里几乎就要睡着了。
快下班时,她和沈惜通了电话。
他说自己已经到了上海,目前看来照原计划周日下午回归还是很有希望的。
这样一来,算上周日晚上,总算还有一天两夜可以相伴,聊胜于无吧。
沈惜问她晚上准备干什么。
“不知道,在家里发呆呗。你又不在。”裴语微噘着嘴,趴在办公桌上有气无力。
沈惜呵呵笑着表示等回来以后一定好好陪她。
下班后,裴语微怏怏地回了家,没理会裴歆睿约她出去玩的邀请,尽管她也知道堂妹今晚准备的节目与男人无关,但还是没什么兴趣。
回家路上,她随便找地方吃了些东西。
到家后在客厅发了会呆,正在想要不要先去洗澡,沈惜就打电话过来。
可能是出于某种补偿心理,他又陪她聊了许久,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无意中知道裴语微还没洗澡,就催她赶紧先去洗。
“哎呀,无所谓啦,等会再洗好了。”
“天慢慢热起来了,早些洗比较好,也能早点把衣服洗了,对吧?洗完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吧。”
“你大概洗多久?”
“不一定,今天简单洗一下就行了,十几分钟吧。”
“还得吹头发,敷面膜什么的吧?”
“嗯。”
“那行,挂了电话你就赶紧去洗,我正好出去买点晚上在房间吃的东西。半小时以后给你电话。”
“好嘛。”
知道沈惜还会打过来,就不想因为拖延导致等会错过电话,裴语微抓紧时间去洗了澡。
差不多一刻钟后,她一丝不挂从浴室走出。
刚才过于心急,忘了拿更换的干净内衣裤,反正是在自己家里,她索性就这么光溜溜地出来。
平时在家,她也经常什么都不穿地走来走去,客厅和卧室的窗帘平时都拉得很紧,也不怕被人偷窥。
裴语微哼着歌回到卧室,刚才洗澡时隐约觉得下身摸起来有若有若无的毛刺感,这说明前次刮掉的阴毛又长了点出来,可能是因为前几次出差在外时刮得不太仔细,平日习惯了至少两天刮一次阴毛,当然会感觉有点别扭,她正在想要不要今天再清理一下,只是惦记着沈惜,觉得等打完电话再刮也不迟。
要不去做一个永久脱毛吧?哈哈。
裴语微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这念头只是玩笑般滑过心头,随即又被扔到脑后。
替换内衣裤其实刚才已经找出来了,就放在床尾,只是忘了带进浴室。
抽屉里最上面的几条都是丁字裤,裴语微刚才找出准备换穿的那条淡紫色小T时,还想过穿着它站在沈惜面前的场景呢。
突然莫名感到强烈的恐慌,好像冥冥中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死死盯住。
裴语微完全是下意识地猛然转身,身体刚扭转一半,她就被两条有力的胳膊紧紧揽住,带有微微汗味的男性气息瞬间笼罩住了她,从脚底升腾起的凉飕飕的惊惶闪电般传遍全身,裴语微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已经很恐怖了,在自己什么都没穿的情况下突然被一个男人抱住,这让裴语微觉得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即将任人宰割。
她根本顾不上细看,也看不清听不清什么,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叫声,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
她两只手都被箍住,但还是拼命地扭动,想挣出手来反抗。
对裴语微的反应,突然出现的男人似乎也有些无奈,一边加大力量将她死死抱住,一边大声地解释着什么,但此时的裴语微五官似乎封闭了大半,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模模糊糊,全然只是依靠本能在挣扎。
过了好一会,她的挣扎几乎没起任何作用,反倒被越抱越紧,唯一的结果是体能因为恐惧而迅速被消耗。
力气用光了,视觉和听觉反倒渐渐恢复正常,耳边反复响着一句话:“别怕,别怕,是我,是我!”
声音是熟悉的。
恐惧感渐渐退去。
眼前沈惜面孔的轮廓渐渐清晰,裴语微慢慢压制住恐惧,恢复了镇定,看着这张面孔,过去看到时有多开心,现在看到就有多生气!
“你干嘛呀!神经病啊!”此前的畏惧恐慌全都化成不解和委屈,裴语微气不打一处来,发泄般叫了起来。
见鬼,自己都快要吓死了,居然只是男朋友的恶作剧!
沈惜也知道这次似乎玩大了,连连道歉。
越是恢复镇定,裴语微心底的火就越大。
沈惜想吻她的脸颊,她却不肯就范。
她不再挣扎以后,沈惜已经放松了对她的控制,她挣出双手,在他身上狠狠捶打了几下。
她强烈地拒绝拥抱,脱开身后,觉得刚才打的那几下还不解气,又重重踩了他几脚。
“你不是在上海吗?你不是不在中宁吗?你骗我!你神经病啊,干嘛要骗我,然后还要吓我!”裴语微变得有点语无伦次,实在是想不通沈惜为什么要闹这么一场。
沈惜还是连连赔罪,哄她坐到床边,笑嘻嘻地说:“你只记得明天开始放清明小长假,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之前的恐惧有多深,现在的气恼就有多强,裴语微现在气得脑仁发疼,完全不能冷静思考,没好气地说,“什么日子?你还挑日子来吓我?!”
沈惜摊摊手:“今天是愚人节啊……”
“愚……”裴语微一楞,突然反应过来,今天还真是4月1日,突然有点哭笑不得,“就因为是愚人节,所以你要吓我?”
沈惜抱歉地笑:“主要不是为了吓你,就是想骗你说我不在中宁,然后突然出现,给你个惊喜。我也想过可能会让你受点惊吓,没想到你会吓得这么厉害。”
今晚这件事,沈惜策划了好几天。
先谎称自己不在中宁,然后通过电话操控女友按他的设想去洗澡,趁她待在浴室里——从户外观察浴室是否亮起灯光,基本可以确认她的行止——偷偷打开家门钻进屋子,躲进另一个房间,等裴语微回卧室的时候再突然现身。
这个计划不一定完美。
如果裴语微反锁家门,就算有钥匙也开不了门;又或者她打开了浴室的灯,中途又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跑出去,这些都可能导致计划失败。
如果遇到这些意外,那沈惜就只能放弃计划。
最后,计划执行得倒是很顺利,不过把裴语微吓得够呛。
不知不觉间,和裴语微待在一起的时候,沈惜慢慢恢复了一点点曾经的意气飞扬,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的。
“惊喜什么呀?”裴语微完全搞懂沈惜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后,火气多少熄了一点。
尽管让她大大被惊吓这件事依然“罪不容诛”,至少不像刚开始那样完全无法理解了。
她闭上眼又定了会神,刚才可是被吓惨了,只要回想起那一瞬间的深切恐惧,她简直就要委屈得哭出来。
沈惜满心歉疚地又过来抱了抱她的肩,说:“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得着凉。”
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还全裸着,裴语微气哼哼地在男友胳膊上又拧了一把,起身朝衣柜方向走去。
沈惜从后面望着她,刚溜进来时,他以为裴语微会在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哪想到竟然直接就看到她的裸体。
裴语微的身体极其饱满匀称。
尽管全身上下所有部位在尺寸上都不突出,但比例极佳,又带着健康的挺拔感。
浑圆如半球的嫩乳,一只手勉强能覆盖住大半,巍巍轻颤,用最大的努力对抗着地心引力,带着自然的下垂,不但未失美感,反而增添了几分自然美;翘臀丰耸,看着并不大,但弧度极美,又圆又挺,带着亚洲女孩里少有的夸张曲线;长腿笔直滑腴,交汇处明显剃干净了阴毛,只见一片嫩美的肉色。
全身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亮得耀眼。
裴语微没穿此前找出来的内衣裤,翻出条纯黑色的真丝短睡裙穿上,余怒未消地坐回到床边。
沈惜自知理亏,讪笑着上前献殷勤。
“讨厌,离我远点!”裴语微没给他好脸色。
“让我弥补一下错误嘛。”
“怎么弥补?”
“前段时间你辛苦了,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裴语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会按摩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沈惜十指相扣伸展了一下手臂,又将两个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像热身似的活动几下,示意女友趴好。
裴语微将信将疑地背朝天趴下。
沈惜刚想上手,突然拍了下巴掌,跑去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简单冲洗了一下带汗的身体,又特意仔仔细细地洗过手,这才回来正儿八经地为她按摩。
他的手法倒未必有多专业,但态度很认真,毫不惜力,从脖子到脚踝,一路捏下来,一口气按了二十多分钟。
裴语微在逐渐放松身体的同时,气也消了大半。
“还行吧?”
“嗯,还可以。”裴语微故意给了个较低的评价。
“要不要再舒服一点?”
“嗯……”裴语微随口应答着,突然一激灵,猛的翻过身盯着沈惜的眼睛,“怎么舒服?”
“你说呢?”沈惜俯下身,慢慢靠拢,两人的脸越靠越近,裴语微不示弱地盯着他,但渐渐变得沉重的呼吸还是显示出她此刻有些紧张。
沈惜的嘴唇落在她的唇上,两人第一时间将舌头搅在一起,一阵热烈的湿吻,直至裴语微几乎难以呼吸这才分开。
“我可没说,今天就跟你做哦……”裴语微呼呼喘气,带着促狭的笑做最后的坚持。
沈惜侧躺在她身边,耸了耸肩。
“那我继续帮你按摩好了……”
“怎么按?”裴语微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嗯,先用舌头帮你按,说不定待会再帮你在身体里面按摩一下,好不好?”
“哼!”裴语微扭转脸,不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沈惜将她的睡裙撩起,拉到胸部以上的位置,这样一来锁骨以下整具躯体又完全暴露出来。
他趴到她身上,温柔地从肩膀到乳房再到小腹一路吻下去,顺着腿吻到脚上,把每根脚趾都含到嘴里吸吮,再将她翻转过去,又顺着腿往上面吻去,直到腰部。
尾椎骨稍微靠上一点位置有个酷炫的骷髅纹身,沈惜刚才没看清楚,现在栩栩如生就在眼前,不禁“呦”了一声。
裴语微能猜到他是因为什么赞叹,反手在纹身位置上摸了摸,转头笑问:“怎么样?帅不帅?”
“挺帅的。”沈惜也用手揉搓了两下,“咦?好像不是纹上去的吧?”
“嗯,我怕疼,哈哈,是纹身贴啦。我和堂妹一人挑了一个,然后互相贴的。”
这个纹身贴不是那种只能贴个把星期的低档货,据说至少能保持一个月。
半个月前姐妹俩一起去裴语微闺蜜开的店里选的,图案和文字内容比一般市面上的要丰富得多,回家后她们相互帮忙贴到身上。
裴语微没好意思告诉沈惜,裴歆睿挑的那个纹身贴比她身上这个要露骨淫荡的多,是一根活灵活现的肉棒图案,鼓胀的龟头冲下,棒身上写着“Fuckme!”裴歆睿把这个纹身贴弄在她肚脐以下,肉穴上方的位置。
她还给堂姐好几个更狂野的建议,只是当时裴语微没理她。
现在在沈惜的盯视下,裴语微一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至于第一次裸裎相见就让他觉得自己是那种特别open的女生;但又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现在身上就贴着裴歆睿选的那个纹身贴,沈惜会是什么反应。
沈惜低头在她纹身部位的皮肤上轻轻啃噬,慢慢顺着股沟滑到两腿间。
裴语微突然感觉一小团湿热柔软的肉顶在屁眼上,不但细致地舔弄周边,还不时往屁眼里顶一顶,不由得惊叫起来:“干嘛!别弄那里!”
只是屁眼被舌头舔一舔,又不是被别的什么更粗壮的东西侵入,不至于慌成这样,但裴语微从没被男人舔过那个部位,难免羞涩。
她想阻止沈惜继续,但因为正趴在床上,动作不便,拗不过沈惜的坚持,只能红着脸任由他在身后“为所欲为”,怪异的刺激感不断渗透到身体的每一根神经,裴语微咬着嘴唇,坚持不在屁眼遭到攻击时哼出声来。
像是品尝到了什么美味似的,沈惜足足在她的屁眼上吸舔亲吻了十几分钟,这才再次让她仰面躺好,这次的攻击重点换到了前面。
他挺直舌尖,顶开靠外的两片肥唇,在肉穴中缓慢搅着,等到舌尖品尝到了足够多的咸酸液体,这才朝更深处抽动起来。
裴语微还想像刚才屁眼被舔弄时那样硬熬着不发声,慢慢忍耐不住,一边呻吟一边扭动起来,穴中春水汪洋恣肆,泄流不止,充满诱惑感的喘息和呢喃在房间里回响。
对这种感觉,裴语微是久违了。
在上海醉后和阮孝廷上床,她只在事后剩下些许散碎的记忆片段,当时没有任何直接的感受。
即便是这次意外,也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再往前回想,类似的和男人的亲密接触,要追溯到被堂妹蛊惑和黑人留学生亲热那次,平心而论,那次前戏的感觉很不错,只是在最终的实质接触发生前,裴语微自己叫停了。
除了这两次,她和男人间完整充分的性爱记忆,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似曾相识的的快感令裴语微浑身滚烫绵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妖娆地扭舞,所有力量似乎都到了腿上,紧紧夹着沈惜的脑袋,像怕他突然离自己而去似的。
沈惜的鼻子和舌头全都陷在一片黏滑温热中,贪婪地品味令人陶醉的女性下体分泌物的滋味,他将那些粘液肆意地吸到嘴里,刻意把声音弄得很响,提醒着裴语微,她此刻的状态是何等淫美。
只是裴语微顾不上留意这个,她被舔得神魂颠倒,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颗小肉粒已经膨胀发硬到了极致,而男人那条讨厌的舌头却还在不停舔舐挑逗它,大腿内侧凉飕飕的,应该是没被沈惜吸舔干净的淫水流淌了下来。
过于持久和强烈的刺激让她快控制不住最后一点矜持,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开口哀求沈惜赶紧结束前戏挑逗,残存的理智和小骄傲让她硬挺着不喊出“插进来”三个字。
她把双手覆在双乳上使劲搓动,十指都深陷到肉中,将两团美肉弄得像两个面团似的变幻出各种形状,像在用这种方式缓解难熬的欲望煎熬。
沈惜被她夹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他的选择不是停下,而是愈发快速有力地舔弄。
不出所料,又“对峙”了一会,裴语微夹紧的双腿终于松开了。
不是因为刺激感消退,而是过于强烈的快感令她筋疲力尽,白皙的长腿激烈地颤抖,身体里迸发出来的温湿情欲接近爆发的边缘。
男人终于暂时离开她的肉穴,两只手按在柔腻的大腿上轻柔地抚摸。
他的动作温柔又充满力度,时不时撩拨出裴语微心底愈发强烈的亢奋。
他似乎在刻意寻觅能够制造这种亢奋的部位,每每发现触碰到哪个部位能让女友的颤抖变得愈发剧烈,手指就会在哪里多停留一会。
裴语微的呻吟越来越大声,听着像是从刚开始的一只小野猫向一头母豹转变。
她本就不是那种扭捏的性子,叫起床来也没什么顾忌,原本还想在第一次时稍微收敛一点,现在身心俱畅,也就顾不得再压抑了。
她差点就以为自己马上要被插入了。
沈惜却出人意料地又将她翻过去,双手游弋到结实的翘臀上,使劲揉搓着饱满的臀肉。
在这个满满都是肉感的部位,他丝毫也没留力,裴语微感觉臀肉像流水般在他的掌心流动,如同一堆烂泥被左推右搡。
这是一种被肆意玩弄的感觉,此时此刻这种感觉令她倍感刺激,呻吟声陡然高亢,美腿不由自主分得更开。
她下意识地腰部用力,一个微小的耸臀动作却拱起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弧度,沈惜没有理会这个动作代表的含义,又将嘴凑上去,从背面抿住一片肉唇,轻轻拉扯几下,对着肉穴呼了几口热气,突然尽可能将整根舌头都捅进去,拼命搅动起来。
裴语微发出一声哀鸣似的悠长呻吟,仿佛快要融化的甜美滋味瞬间流遍全身。
她终于无法忍耐,尽管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撑着床跪趴起来,屁股高高撅起,想表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沈惜不是存心捉弄她,只想第一次让她感觉更好罢了,现在看着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也就不再拖延。
他跪到她身后,喘着粗气一把紧抓住臀肉,几乎每根手指都完全挤进肉里,这一下其实还是满痛的,但裴语微现在顾不得这个,这个略显粗暴的动作让她意识到该来的终于要来了,惯性般将腰部压得更低,屁股翘得更高,还毫不扭捏地扭起腰来,滚圆挺翘的屁股左摇又摆,干干净净不见一丝杂毛的肥厚阴户彻底张开,硬挺的肉粒明显前凸,水淋淋油亮亮的让人心驰神摇。
“哇!这么黏……”沈惜在她腿间掏了一把,温热的黏液糊得满手都是。
裴语微“嘤嘤”地哼了两声,并没开口。
沈惜按着她的臀,将肉棒对准肉穴口,缓缓向前挺动,肉棒在湿滑温热的黏膜挤压下一点点填满整个阴道。
之前一直是裴语微在享受口交,还没有碰触过沈惜的肉棒,直到此时身体被填满,她才真正意义上感受到这根肉棒的滋味。
“好硬啊……”裴语微不由自主叫出声。
客观来说,单纯比大小,沈惜肉棒的尺寸并不出奇,在裴语微接触过的肉棒中大概排在第三位。
她大学时那个篮球队男友的肉棒尺寸就比他大不少,以至于像她这种非常乐于接受各种尝试的女孩,对他想肛交的要求也是一口回绝,生怕屁眼会被他巨大的肉棒插坏。
但沈惜的肉棒在硬度方面却是首屈一指的,空前的充实感外加抽动时格外强烈的摩擦令裴语微瞬间就沦陷在快感中。
眼神迷散,喉咙里发出阵阵略带满足却又明显还有渴求的呻吟声,不住扭动下身,屁股越翘越高。
沈惜感受着裴语微体内湿热的蠕动,慢慢加快动作。
他抽顶得非常卖力,在裴语微的感觉里像根铁棒似的肉棒不断从她体内“抽取”着越来越多的黏液,肉棒和阴道紧密结合的部位渐渐被一圈浓厚的白沫覆盖,像抹了层厚厚的润滑油,进出愈发顺畅。
两片肥唇顺着肉棒的抽拉不时外翻,越来越多白色粘沫从缝隙间被挤出,飞溅到各处。
本就在肉体需求旺盛的青春妙龄,又有几乎两年空窗期的裴语微,骤然遭遇一根如此充满硬度和活力的肉棒,不禁快感如潮,拼命挺动下体迎合男人的抽插。
又被猛插几十下后,她哀嚎着迎来第一波高潮。
“哦……要死了……啊……要死了……God……Fuck!”裴语微突然高扬起头大声用英文骂起了脏话。
肉壁间出现一阵剧烈收缩,有股热流倒浇出来,两条大腿不停哆嗦,险些就撑不住身体彻底软瘫在床上,还好沈惜兜着她的腰帮她支撑。
等她结束这阵抽搐,沈惜笑问:“怎么这么快就高潮了?”
“你的太硬了……太烫……像铁一样……我没劲了……要被你弄死了……”裴语微把头埋在床单里,有气无力地“抱怨”着。
她现在所说的固然是个重要原因,但其实还另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因为只做了一次,还不能确定这感觉到底对不对,所以她没有明说。
她的高潮来了,沈惜却刚开始没多久,在交谈的同时始终没有停止抽插。
有的女人在高潮后会迅速陷入低落,很反感男人继续动作。
裴语微没有这种毛病,相反,她是那种前后高潮能叠加增强的类型,第一波余韵还没消散,后续的刺激令她更加疯狂,很快她又扬起脑袋,毫不顾及形象地左右甩动,更加大声地尖叫,伴随皮肉撞击的声音,显得格外淫靡。
“……issofuckingdeep!Oh,mygod!Fuck!”渐渐的,裴语微换成用英语来叫床。
初中毕业后就去了美国,自从有了性爱,其实她就只会用英语叫床。
即便在马来西亚认识了阮孝廷,尽管都是华人,但同样长年待在国外,大部分时候还是更习惯用英语叫床。
现在被沈惜操得心神俱醉,尽管理智觉得回国后还总用英语叫床有点怪,但下意识还是不断蹦出英语来。
感觉裴语微快要跪不住了,沈惜抽出肉棒坐到床边,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宝贝儿,坐上来!”
裴语微毫不犹豫翻身起来,本想遵命跨坐到沈惜身上,但一转身,脸部直接对准肉棒,湿淋淋的肉棒直挺挺地斜斜上翘,紫红色的硕大龟头上散发着奇异的腥味,她像一下子被什么古怪念头控制了头脑,不假思索扑上来将肉棒吞入口中。
这时她已被欲火点燃,没有耐心慢慢挑逗,竭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吞吐着肉棒,舌头不遗余力在龟头上舔弄,不管卷入多少黏液残渣到嘴里都不假思索地一口吞下。
在最初一两次不小心将龟头捅到喉咙口之后,她很快就适应了,甚至慢慢可以将龟头送到更深处,要不是暂时还不适应沈惜的粗壮龟头,她完全可以直接尝试深喉。
即使现在没做深喉,吞入肉棒时,她的脸颊几乎也已经贴紧在沈惜的胯间,响亮的吮吸声带着说不出的淫荡味道。
毕竟很久都疏于练习,很快裴语微就觉得下巴和脸颊都变得僵硬酸胀,口水顺着嘴角直流。
她察觉沈惜很享受自己的口交,也不愿就此停下,强忍不适卖力地继续吸舔抽动,从嘴角淌下的唾液被甩得四处乱溅。
她一只手伸到胯下使劲揉弄肉蒂,另一只手则学着过去学到的花样,慢慢伸到沈惜身后,将中指对准屁眼,慢慢向里面施加压力。
受到这种刺激,沈惜突然从尾椎位置冒起一丝凉意,奔涌而出的喷射欲望闪电般席卷全身,他沉着嗓子低吼两声,险些就此缴枪投降。
好在及时忍住,一边倒抽凉气,一边奋力将屁股朝前顶。
“Givemeallofyourcum。”裴语微吐出肉棒,微睁双眼,带着几分迷乱喃喃自语般说,“Iwantyourtemptingcum!”
“Comehere!Babygirl!”沈惜被她带得也不知不觉换了语种,拍拍肉棒,“Fuckyourslef,keepbouncingyourassonmydick!”
“Ah,mygod!Youhavethefuckingbestdick!Fuckmeharder!”裴语微蹭的跳起身跨坐上来,用手扶着肉棒插入自己的肉唇。
沈惜用手架起她两条长腿,让她的脚够不到床面,逼得她不得不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下身就像悬空似的,每一次耸动都能插到最深处。
“Fuck!Harder!Harder!”竭力搂紧男人的脖子,亢奋地嘶吼。
裴语微双腿被托着左右大张着,每每下落,都会将肉棒整根插到底,坚硬的肉棒在湿粘的嫩肉黏膜紧密包夹下高速摩擦,一波波快感像海浪般将她卷到峰顶随即又重重抛到谷底。
感受着空前的硬物在体内肆意地蹂躏,淫水完全不受控地汩汩外流,两人的结合部和男人的大腿被搞得一塌糊涂。
沈惜像头饥渴的公牛猛烈冲撞着女人的肉体,皮肉拍击的脆响和沉重的喘息此起彼伏。
裴语微被顶得哀叫连连,指甲抠进了男人脖子的肉里。
她浑身大汗淋漓,依然奋力扭动腰肢,索求无度地挺动下身迎合他的顶撞。
小腹里滚烫火辣,肉壁更像被强有力的抽插摩擦出火焰来。
飞甩着两团嫩乳,浑圆的肉球划出迷人的曲线,不时有汗珠飞溅。
她渐渐有了第二波高潮即将到来的感觉,这次远比上一回来的更加猛烈,仅仅只是预兆来临就让她剧烈地颤抖起来,阴道像痉挛般越收越紧,火热的蠕动使整个肉穴变成一张小嘴拼命吸吮龟头。
被她这样一挤压,沈惜终于有了想要射精的冲动。
“Fuckme!Fuckme!Ah~~~”裴语微猛然发出一声咏叹调般的呻吟,身体就此僵直。
“啊!死了!我操!Fuck!”她一边失神地乱嚎,一边挺直上身,屁股乱扭。
阴道内的收缩已经到达极限,一股热流倒浇出来。
某次抽插肉棒刚抽出大半,肉穴露出极微小的缝隙,一股细小的水流像喷泉般激射上来,直接淋到沈惜的脸颊和嘴唇上。
他毫无防备,在被水流喷溅到的同时,出于惯性已再次将肉棒捅了回去,像拿一个塞子堵住水管似的,明显能感觉到一阵阵热液兜头浇灌在肉棒上,再次抽离后,水流再度飙射出来,这回足足持续了四五秒钟的喷射又全都射在他的下巴和胸膛上。
裴语微歪着脑袋,四肢绵软,像要把整个人都挂在沈惜身上。
此刻的她像是羞涩,又像是冲到巅峰后暂时脱力,全无任何反应。
在这种状态下,沈惜本该停下来对她好好抚慰一番,但他自己现在也处于喷射边缘,根本无法停止,只留给了她几秒种潮喷的时间,又继续大力抽插起来。
以最深入的姿态进行最猛烈的填塞,终于沈惜也到了极限,咬紧牙关抽动了最后几下,即将射精的瞬间,他突然抽出肉棒,猛烈喷射出的浓稠精液像被高压水枪打出去似的,喷了裴语微满脸满身。
两人同时滚倒在床上,摊开四肢,急促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