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近中午。
已经很接近一般宾馆的退房时间,但徐芃一点都不急。
沐清苑离市区不算远,如果一大早出发,顶多比正常上班时间晚上一两个小时就能赶到公司,所以他们就算再待一晚也不碍事。
就算今天非要回去,也不用赶着去退房。
冲着他们和这里老板的关系,随时都能办退房,不受任何限制。
昨晚后来喝了太多酒,玩得又晚,徐芃此刻太阳穴隐隐作痛,时不时就要突突地跳上几下。
说实话,要不是饿得胃疼,他真不想起床。
简单洗漱一下,他昏昏沉沉地朝外走,经过施梦萦的房间,扶着楼梯扶手,慢慢下楼。
走到一楼,他突然想到刚才应该去敲施梦萦的门,看她有没有起来。
但这会已经到了楼下,以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想再吭哧吭哧地爬楼回去。
已经快十二点了,这女人应该也起来了吧?
他们住的这幢两层别墅楼,每层有两间卧室,除此之外,二楼还有一间娱乐室,摆了些卡拉OK、台球桌之类的娱乐设备;一楼除了正中的起居区外,还有餐厅,尽管不能做饭,但也有冰箱、微波炉、电水壶这些电器可供使用。
通过东面一扇小门,可以直通专属这幢别墅的一个室内小型温泉泳池。
周晓荣和谭伊娜昨天来得晚,二楼的卧室已经都被占了,于是自然只能住在一楼。
推开周晓荣的房门,只见窗帘紧闭,整个房间黑黢黢的。
徐芃摸着墙找到开关,打开顶灯,一副乱糟糟的场景落入眼帘:七零八落的床铺,两三个枕头挤作一堆,床单上有一长溜亮眼的暗红色痕迹;整床被子和一个孤零零的枕头散落在地,一根黝黑粗大的电动阳具丢在枕头上;另一根稍细些的肉色电动阳具摆在床头柜上,在它不远处,一条亮蓝色的T裤吊在床头壁灯架上……
尽管已经过了整整一夜,徐芃似乎隐隐还是能闻到那股男女交媾的浓重气味。
只是此刻这里空无一人。
都不在?
徐芃走到离床不远的位置,突然脚尖踢到了什么,脚踝被一大坨布料缠住,抬脚看才发现,地上的被子里,藏了件浴袍。
这件浴袍怎么会在这儿,他也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昨天周晓荣他们放好行李,已经到了饭点,四个人去了餐厅,晚饭时稍微喝了些酒,回来时意犹未尽,又带了六瓶红酒回别墅。
周晓荣借口想看看楼上的房间和楼下的有什么不同,带着谭伊娜来到徐芃的房间,一屁股坐下就不走了。
四个人开了酒,天南海北地瞎扯起来。
私下里,徐芃给周晓荣泼了盆冷水,说自己之前想得过于理想化,其实他并没有完全搞定施梦萦,今天多半没机会对她下手。
对此周晓荣当然非常失望,但去年一时得意玩了3P,事后反而彻底没了再亲芳泽的机会,这个教训如此之深刻,提醒着他这次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不情愿地表示一切服从徐芃安排。
当然,周晓荣现在根本想不到自己的老搭档生出了别的心思,盘算得复杂得多。
但无论如何,周晓荣还是要最后努力一下。
见这胖子一直赖在楼上,时不时试探挑逗一下施梦萦,徐芃就知道这家伙还没死心。
他不允许有意外发生,于是牢牢掌控着话题,努力冲淡一切凝结暧昧气氛的可能性。
周晓荣看出他是有意为之,以为他是怕过犹不及才有所顾虑,慢慢也就放弃了尝试。
快八点的时候,施梦萦起身回房间洗澡。
她刚离开,徐芃就撵周晓荣走:“今天还是算了,时机未到,下次再说。”
“唉!白高兴一场!你说我跑这么远来干嘛?”周晓荣怏怏地带着谭伊娜下楼。
徐芃长出了一口气。
他没有完全想好接下来到底拿施梦萦怎么办,自尊心总在催促他继续之前的计划,最好是进一步将这女孩推到更深的谷底;可像今天这样,真叫来了周晓荣,他却又不甘心拿她与别人分享。
再看看,再想想……
今天先这样对付过去。
半小时后,施梦萦裹着浴巾回到这个房间,只见到徐芃一人,奇怪地问:“嗯?他们两个呢?”
“回房间了。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徐芃说不清是哪根筋搭错,各种不满意。
施梦萦漫不经心地应道:“刚洗过澡,这样不是很正常吗?他们干嘛回去啊?酒都没喝完。”
徐芃还没说话,突然隐约传来一阵急促而尖细的浪叫声,一下子把两个人都搞懵了。
施梦萦聚精会神地听了会,犹疑着问:“温泉那边?”
“好像是吧。”徐芃也不怎么确定。
“是他们两个?”
“呃……应该是。”
施梦萦无语地坐到沙发上,徐芃想关上房门隔绝噪音,却又觉得那样显得过于刻意,只好任由那细丝般的叫声继续肆虐。
多了这样的背景音,两人之间很难有正常对话,偶尔聊上几句,也都前言不搭后语,徐芃觉得施梦萦像把一半心思都放在了那边的动静上。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两人清晰的说笑声,他们似乎是在温泉那边干完了一炮,正要一起回房间。
不知道是他们有所收敛,还是这回关上了房门,一时没有怪声再传上来。
没了外来的干扰,楼上两人之间变得自然多了,徐芃又往杯子里添了酒,送到施梦萦手边,随手打开电视机,找了个正在播放都市剧的频道,借剧情的关注来转移注意力。
两人时而自顾自说话,时而盯着电视看上几分钟聊几句剧情,就这么熬了十几分钟,施梦萦对这部无聊的剧没了兴趣,抄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电视屏幕一黑,房间里瞬间无声,楼下又有一阵浪叫飘飘摇摇地钻进两人的耳朵。
“怎么这么快又开始了?”施梦萦颇感惊讶。
徐芃很想下楼给周晓荣一棒子,打昏这胖子算了,妈的,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呃……这混蛋刚才可能没射……再说,就算硬不起来,他也有别的花样能玩。”
“哦……”施梦萦若有所思。
在谭伊娜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中,施梦萦不知不觉又喝下了大半瓶红酒。
她这会只穿着浴袍,许多皮肤裸露在外,在酒精的刺激下,浴后本就红润光洁的皮肤变得愈发红彤彤的一片。
她突然好奇地问:“你说他们在玩什么花样?”
“啊?”徐芃反应不及,满脸错愕,“我不知道……”
“我们下去看看?”
“去……看看?”
施梦萦真只是想去看看。
她曾偷听过徐芃和苏晨在隔壁房间做爱,也曾在会议室外偷看谭伊娜和周晓荣肛交,这两次的重点都在一个“偷”字,她从未面对面地看过除了自己以外的现实中的男女是如何发生性关系的。
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个突然有了浓重的好奇心。
照她的性子,除非是当面被教训,否则一贯是想到就要去做,否则必然辗转反侧地难受。
徐芃只是迟开口片刻,她就已经兴冲冲地起身朝门外走,手里还端着几乎还全满的酒杯。
徐芃郁闷到了极点,他怎么都没想到,成功赶走周晓荣,却没拦住脑子抽风的施梦萦。
这位的脑回路是不是也过于清奇了些?
他能做的,就是紧跟在这女孩身后。
越靠近周晓荣的房间,偶尔传出的谭伊娜的叫声显得越尖利,只是叫声并不连贯,还是沉默的时候更多。
走进房间,脱得光光的周晓荣裸着一身胖肉正坐在床边,谭伊娜跪在他脚边,埋首在他两腿间卖力地吞吐肉棒,时不时抬起头呻吟几声。
从她身后看去,能看到她下身前后两个洞里分别插着一根正在嗡嗡发声的电动阳具。
“耶?你们怎么来了?”周晓荣对两位不速之客的出现大感意外,谭伊娜听他说话,才知道背后来了人,略显尴尬地起身,拔出下身那两根家伙,站到一边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徐芃还没开口,施梦萦先回答:“来观摩一下。”
“观摩?”周晓荣对这个回答有点摸不着头脑,“观摩什么?”
“看你们那个喽……”
“哈哈,打扰到你们了?”周晓荣对此不会不好意思,反倒从施梦萦的回答中嗅出了些什么,态度变得热情,“这种东西你观摩来干嘛?”
“不干嘛,就是看看。”施梦萦的回答看着一如既往冷漠,只是这份冷漠落在旁观性爱这件事上,又有种古怪的味道。
“光看有什么意思?要不要自己体会一下?”周晓荣嬉皮笑脸地试探。
“没兴趣。”施梦萦冷着脸退后一步,摆出一副敬谢不敏的姿态,可也没有更明确的反对意味。
周晓荣当然不会就这样放弃:“试试说不定就有兴趣啦,哈哈,要不,你跟小谭换一下?”
施梦萦闷声不响。
从谭伊娜的角度,能看到她下意识地撇了撇嘴,明显对周晓荣的建议确实不感兴趣,却又带了种无所谓的态度,似乎只是因为没找到说服自己的适当理由,所以暂时不想答应。
“要不,我们打个赌?”周晓荣没注意到谭伊娜看到的,但凭借经验,他知道这时候没皮没脸地多坚持一会,说不定就能看到转机。
“不赌。”施梦萦的态度看上去还是比较坚决。
“你怕输哦?”
“不是怕输,就是不想。既然不想,干嘛要赌?”
“要不这样……”周晓荣毫不气馁,觍着脸继续说,“不光我们俩赌,咱们四个人一起赌!”
施梦萦被他说得有些好奇:“四个人?怎么赌?”
周晓荣跳起身,一把抄起丢在地上的长裤,在口袋里摸了一会,掏出几枚一元硬币,一枚枚细看过去,哈哈笑了起来:“正好够用!”
他扒拉出四枚一元硬币放到床上,其中有两枚是2014年发行的,一枚2008年,一枚2011年。
“这样,我和老徐在这两组里先各挑一个,剩下你们两个选。都抽到2014年的算是一对,抽到另两个硬币的,算另一对,就看老天怎么给我们配对,怎么样?”
谭伊娜脸上挂着笑,一语不发,心里是怎么想的,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她没和徐芃上过床,照她的本心,在荣达智睿讨好了周晓荣这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哥也够了,没必要再跟别的男人纠缠,但她也知道周晓荣口味杂,如果主动带她出来玩交换或者群P,她也没多少说不的余地。
对此谭伊娜其实并不纠结,她从来不是乖乖女,大学时最乱的一次,她和另两个女生一起应付过五个男生,眼下这场面对她来讲也只是小case。
而施梦萦则有些发愣,好像是因为酒意太盛,一时脑筋转不过来,怔怔地不说话。
“老徐,来,抽硬币!”见没人提出反对,周晓荣趁热打铁,招呼徐芃赶紧开始这个游戏。
徐芃刚才几次想开口,却总是慢半拍,这会只能磨磨蹭蹭地过来。
他比施梦萦更纠结,只是想不出任何正当理由来阻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看施梦萦今晚的状态,好像对和周晓荣上床这件事并不抱着坚决反对的态度,一个弄不好,这胖子说不定就能轻而易举地得手。
而他现在这个游戏的设计,反而使他有可能碰不到施梦萦,从这点来讲,徐芃乐意参与。
但可能性是五五开,胖子还有一半可能吃到施梦萦,这又使他非常不快。
此前一直不说话的施梦萦突然应了一声:“好吧,就看老天怎么安排!”
听了这话,徐芃稍一顿步,难以察觉地皱起了眉。
一个卧室能有多大?他动作再磨蹭,这会也已经走到了床边。
“闭上眼睛!”周晓荣示意两个女孩不要偷看,然后率先拿了枚硬币攥在手心,徐芃心烦意乱地在另一组里也拿了一枚,甚至没注意自己这枚究竟是哪个年份的。
周晓荣把剩下两枚硬币花面朝上,快速交互变换了十几次位置,招呼两个女孩过来。
经过石头剪刀布的比试,施梦萦赢了先手。
她盯着放在床单上那两枚花色朝上,看着毫无分别的硬币,犹豫片刻,拿起右边那枚。
谭伊娜没什么选择,无所谓地拿了剩下那枚。
揭晓答案,施梦萦抽中的是2011年的一元硬币,她的目光在周、徐两人脸上来回扫视,想看出究竟是谁与自己配成了一对,最终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徐芃耸了耸肩,亮出手中的硬币,他那枚是2014年的,不用问,和2011年这枚配对的2008年的硬币落在了周晓荣手里。
“这就是缘分!”周晓荣拍着大腿笑道,同时又小心观察施梦萦的态度。
她既不认可,也不反对,只是默默朝后退了两步,噘起嘴一言不发。
或许是因为尘埃落定,不必再患得患失,又或许是失望过甚带来难抑的焦躁感,徐芃心底涌起了一阵邪火,突如其来的坏脾气暂时不至于发泄在有二十多年交情的周晓荣身上,他这会对站在身边的施梦萦越看越不顺眼,升腾起一股巴不得她被玩死的冲动。
见她迟迟没什么反应,徐芃恶向胆边生,悄没声来到她身后,拉住她身上浴袍的衣领,使劲往下一拽,整件浴袍都被扯掉了。
施梦萦里面什么都没穿,瞬间变得一丝不挂的她下意识尖叫起来,不经意间摔掉了手里的酒杯,大半杯红酒一多半都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印下一长条雪泥爪迹般斑斑点点的湿痕。
徐芃在施梦萦背上重重推了一把,周晓荣尖笑着,冲过来将赤裸的女孩抱住,往床上一丢,整个人扑上去死死压住,双手各抓住一个乳房,凑上嘴巴裹住乳头使劲吸吮起来。
施梦萦双腿弹动,微弱反抗了片刻,慢慢放弃了挣扎,四肢摊开,任由周晓荣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从徐芃站着的位置,看不到施梦萦的脸,除了手足外,也基本看不到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只能看到周晓荣肥壮的身躯覆在她身体上上下蠕动。
他心情既差,又无力改变什么,索性把注意力集中在跪到身前为他口交的谭伊娜身上,只是多少受到了心情的影响,肉棒迟迟无法达到最佳状态,过了许久才算硬了起来。
施梦萦已经断断续续叫了好一会了,周晓荣早就迫不及待地插进她的肉穴,掐着她微汗的腰肢,凶猛地发力猛冲。
施梦萦先是闷头假装没有感觉,可能是因为莫名其妙被戳到G点,不久前,她放声尖叫了一次,随后无论是呼吸还是呻吟,都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挨操的女人。
她慢慢扭动起了腰身和屁股,叫声愈发显得淫浪。
谭伊娜没她那么麻烦,虽然是第一次和徐芃上床,一切却都显得驾轻就熟,无论是吸舔还是被抽插,无论用任何姿势,都毫无窒碍,叫声更是显得骚媚入骨,根本没有任何生疏感。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份火辣野蛮的骚劲刺激了,施梦萦那边隐隐也变得有点努力发挥浪荡劲儿的迹象,只是从表现上看,还是有些生涩。
感觉身下的女人正在努力地骚起来,尽情抽插的周晓荣满心欢喜。
被自己骑的女人来了感觉,这让他非常兴奋,慢慢就可以从之前埋头苦干的模式切换出来了。
他瞟了眼身边正让谭伊娜扶着床撅起屁股,想从后面进入的徐芃,说:“你直接插后面吧,我表妹的屁眼可不比孔媛的差。”
“嗯~不要!”谭伊娜扭着屁股撒娇。
周晓荣哈哈大笑,重新收回注意力继续猛插,无意中一低头,却见施梦萦瞪大双眼,死死盯着他:“你们都和她搞过?”
周晓荣一时反应不及:“谁?”
“孔媛!”
“是啊,怎么了?”周晓荣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施梦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听到孔媛的名字,总让她满心不快。
“她和我比,怎么样?”
“比什么?”
“床上。”施梦萦言简意赅。
“呃……”周晓荣没想过这个,犹豫了几秒钟,回答道,“你比她漂亮很多,但她比你多一个洞能玩,各有千秋吧。”
施梦萦想听男人认真的评价,没想到周晓荣心里两人的差别就这么简单,更不忿结论最终居然是“各有千秋”,不服气地说:“谁说她比我多一个洞?你不就是想操后面吗?来吧!我给你操!”
“啊?”周晓荣一下子愣住,甚至停止了抽插,一旁的徐芃听到这句话也有些发呆。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洞吗?”周晓荣第一反应是施梦萦根本没搞清状况。
施梦萦撇撇嘴,不屑地笑:“不就是屁眼吗?我给你操,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你不是第一次?”周晓荣大声反问,语气中充满了懊恼和失望。
他一直以为,既然徐芃表态不会跟他抢施梦萦肛门处女地,那么除非将来永远没机会碰施梦萦,否则她屁眼的第一次总归会是自己的,万万没想到,今天却听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顿时有些火大。
“你第一次是跟谁啊?”
施梦萦奇怪地看着他:“关你什么事?你操不操?”
周晓荣脸色略显阴沉,沉默了一会,又狠狠抽插起来:“操!干嘛不操!?我操死你!”在他这波毫无预兆的连续重击下,施梦萦很快翻起了白眼。
徐芃这会正在谭伊娜身上使劲,受到的震动并不亚于周晓荣。
他也没想到施梦萦肛门的处女已经便宜了别人——他绝想不到这只是前天晚上的事,更想不到对方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这段时间,发生在施梦萦身上的变化,要比他想象得还要大得多啊!
看着周晓荣把原本为谭伊娜准备的润滑液用在施梦萦身上,看着他发狠地将肉棒钻进她明显还没怎么开发过的屁眼,看着朝向自己这边的施梦萦脸上满是痛楚却又倔得坚决不肯停下非要说很爽的样子,徐芃觉得这个夜晚很是迷幻。
在两人各射过一次后,徐芃带谭伊娜上了楼,把施梦萦留在周晓荣这边。
他关上了房门,没去听楼下究竟在搞什么花样,自顾自和谭伊娜喝酒做爱,折腾到一点多才睡。
他没兴趣和谭伊娜同床共枕,最后她是回到一楼自己的房间睡的。
徐芃刚才之所以想到要去敲施梦萦的房门,就是想看看她昨晚有没有留宿在这边。
没想到,非但施梦萦不在,周晓荣也没影。
这俩人昨晚没干到很晚,今天居然能早起?
他才不信好不容易又吃到了施梦萦的胖子会如此收敛,何况还有心心念念的屁眼可以玩,不玩个通宵,就算周晓荣有自制力了。
满心疑惑地退出房间,徐芃正想去餐厅看看有没有人,裹着浴巾,戴着泳帽的谭伊娜正好从通往温泉泳池的那扇门中走出。
虽然跟这女孩不太熟,但昨晚刚在她身上狠狠发泄过,徐芃不至于那么拔屌无情,温和地笑了笑:“泡温泉?”
“是啊,既然来温泉山庄,当然要多泡几回。”
“胖子也在那边?”
谭伊娜讥讽似地笑:“不在。”
“哦……”徐芃快走到餐厅门边了,却听谭伊娜又补了一句:“他们也不在餐厅。”
“嗯?”或许因为起床没多久,徐芃的脑子有些木,反应速度有限,听了这话,既对周晓荣究竟身处何方感到困惑,又隐隐对“他们”这两字感到些许不快。
随即他的神经像突然被打通了,想到谭伊娜话中所指的最大的那种可能性,面色不由得一沉,随即换成漫不在乎的神情。
谭伊娜似乎没意识到徐芃神色的变化,径直走向自己房间,边走边说:“吃过早饭,周总和施梦萦就到二楼去了,到现在也没下来,估计……”她耸了耸肩,“一直在‘忙’吧……”
徐芃好像不太在意周晓荣在“忙”什么,随口问:“你叫中饭了吗?”
沐清苑的规矩,住在别墅中的客人,可以自行去餐厅用餐,也可以叫客房服务要求餐饮部把食物送来别墅。
昨天晚餐时他们商量过,说好今天中午在别墅吃饭。
“没呢,周总不下来,你好像也没起床,我都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叫饭。”
“你现在就叫吧,时间差不多了。”吩咐过谭伊娜,看着她慢腾腾走进房间,拉上房门,徐芃原本松松垮垮的样子突然变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
站在施梦萦房间门前,几乎听不到任何异声。
沐清苑的老板很有良心,客房的隔音处理做得非常好,不光区分了别墅内外,即便同住一屋,只要关上房门,房间里的大多数动静基本也都能被隔绝。
房间并没有上锁,徐芃轻轻转动把手,推开房门,从卫生间传来的声音,足以让任何人立刻明白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啊~我求饶了……这个太难受了……啊~~~”
“是难受还是爽啊?”周晓荣的笑声听上去有些贱。
施梦萦低声呢喃着:“难受……”
“嗯?”
“一点点爽……啊~~~”施梦萦突然尖叫起来。
“不止是一点点爽吧?我可是经常玩这招的,鸡巴上裹着丝袜,你说像不像给你的屄里搓澡?哈哈!”
徐芃立刻明白,周晓荣这会是在鸡巴上包了一层丝袜抽插施梦萦的肉穴。
丝袜摸上去虽然好像很是柔滑,其实与皮肤相比要粗糙许多,被丝袜搓揉阴道中的嫩肉,这种感觉会让很多女人疯狂。
“你别说了,停下来!求求你别这样插了……”施梦萦哀求道。
“是你自己说肯定比孔媛强,能撑住的。你刚才不是说肯定不会求饶吗?怎么跟孔媛一样求饶了?”
听了这话,施梦萦突然变得沉默。
“我跟你说过,那次我把孔媛操尿了,尿得满地都是,你可要忍住哦……”
施梦萦强忍了一会,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再次爱囚起来:“别说了……你……停下来!求你停下来!”
“叫我大鸡巴爹!”
“不叫!变态!”
“叫大鸡巴爹!”
“不叫……唔……啊!”施梦萦嘴硬地死守着不肯叫爹的底线,实在忍不住了,又娇吟着说,“求你了,叫老公好不好?大鸡巴老公,停下来吧……”
“不行!让你不叫!操死你!”
“你别弄了……我不行了……”
“你叫大鸡巴爹,我就放过你!”“不要,啊……”施梦萦的叫声突然变得非常绝望。
周晓荣哈哈大笑:“操!尿了这么多!我操!你这贱货,尿得比孔媛还多!”
“啊……”施梦萦带着哭腔喘息良久,“你怎么还在插啊?停下来吧……”
“那怎么行?你爽过了,我还没射呢!”
“你怎么这么久?”
周晓荣听上去非常得意:“第二次,当然要久一点!”
“我不行了,再搞我要疯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吧……”
“那换个洞来插……”
“后面你不是已经射过一次了吗?一上午你一直在插后面……”施梦萦有气无力地抱怨着。
徐芃皱紧了眉头。
操!一上午?这胖子到底干了多久?
“没事,你后面超级紧,插再久都不会坏,多插几次你就习惯我的鸡巴大小了,到时候连润滑液都不需要了,哈哈,来吧……”
徐芃不想再听下去,这会就算他闯进卫生间,也改变不了什么,难道把周晓荣从施梦萦身上拽下来?
拽下来又怎么样?
他都已经干了一上午了。
他强行抑制内心的不爽,悄然走出房间。
正要掩上房门,却看到谭伊娜走上楼来。
“已经叫饭了,他们说半小时左右送到。”谭伊娜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确认时间,“已经过了一会了,估计还要再等二十分钟。”“哦……”徐芃这会对中饭什么的完全提不起劲头,随口说,“那就等吧。”
谭伊娜侧耳听了听从施梦萦房间里传出来的声响,不屑地说:“果然还在忙啊?这都一上午了,周总兴致真好!我本来以为施梦萦跟周总没这种关系呢。”
徐芃强调:“本来就没关系!这两天小施心情不好,脑子不太清楚。”
谭伊娜微微一笑:“徐老师,你跟施梦萦是不是……”
“我?”徐芃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对,连忙撇清,“我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工作上接触多一点,算有点私交吧。”
“哦……我还以为你对她有点意思呢,一直以来觉得你挺照顾她的。”
“呵呵,我对很多人都挺照顾的。”
谭伊娜睁大了眼睛:“是吗?徐老师,你可不怎么照顾我。”
“你是胖子的表妹,哪还用我照顾?在公司里谁会欺负你啊?”徐芃漫不经心地说。
“那不一样的,虽然没人欺负我,但我也想要进步的嘛。周总平时又不去上课的现场,不管是走访客户,还是跟课,还是要跟着像徐老师你这样的培训师才能学到东西啊。”
听了这话,徐芃倒是认真地又看了谭伊娜一眼:“这倒是,以后会有机会的……”
“嘻嘻,跟徐老师你学东西,是不是要多交些学费啊?”
“嗯?”徐芃如果连这都听不懂,那也就不用混了。
说实话,他对谭伊娜的兴趣一般,甭管多拐弯抹角,对方毕竟有个周晓荣表妹的身份,除了昨晚那种游戏配对的场合,他不想和她勾搭太多,但这会对方主动来撩拨,他也没理由放过。
何况卫生间里施梦萦叫得一声浪似一声,更是让他心里的火突突地冒。
“那你准备怎么付学费啊?”
“昨天晚上我不是已经付过定金了吗?徐老师你满不满意啊?”谭伊娜慢慢解开浴巾,露出里面的肉体,“我也不知道还要付多少,徐老师你看着办,想要多少就拿多少吧!”
徐芃这会早已硬得一柱擎天,根本不需要再啰啰嗦嗦地搞什么前戏,一把将她拽到二楼栏杆旁,让她翘起了屁股。
“那就让我操一操你的屁眼吧!”他也没搞什么润滑,直接将龟头对准屁眼狠狠捅了进去。
“啊!”谭伊娜大学里就上下三穴齐开了,早已惯于肛交,即使事先没有润滑勉强也能接受得了,顶多就是略感疼痛,所以这会也只是小小地喊了声疼,随后就浪了起来:“徐老师你怎么也跟周总一样,喜欢操后面?”
徐芃闷着头拼命冲刺,他对屁眼其实并没有特别的爱好,但这会周晓荣正在施梦萦后面的嫩洞里肆虐,他有了机会,自然也不会放过这胖子的表妹的屁眼。
正在猛插,门铃突然响了。
看来沐清苑对他们确实优待,叫的餐比预想中来得更快些。
徐芃不得不松开谭伊娜,她再用浴巾裹好身体,匆匆下楼应门。
翘着根湿淋淋硬邦邦的肉棒,徐芃知道不能继续站在原地。
万一送饭的服务员进门,一抬头就能看到站在二楼栏杆边的他,此刻这副尊容不方便见人,他转身朝卧室里走,下意识的,他进了施梦萦那间,随手掩上房门。
这个房间里的叫声,也不方便让外人听到。
徐芃大步走进卫生间。
刚才他并没关上房门,所以他操谭伊娜的动静也传到了里面,卫生间里的两人知道外面在发生什么。
对他此刻这么一副模样出现在眼前,正在洗手池镜子前操着施梦萦的周晓荣并不觉得奇怪,笑着跟他打招呼。
徐芃一瞥眼,就看到了洗手池里扔着一条肉色的丝袜,吸饱了水,显得水汪汪沉甸甸的,整个卫生间里都弥漫着尿水和淫水混杂在一起的骚臭味。
徐芃刻意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玩得很爽啊。”
“你不也是一样?不过你状态不太好啊,怎么这么快?”周晓荣没听到门铃声,还以为徐芃已经射了呢。
“操!沐清苑送中饭过来了,你表妹下去开门了。”徐芃笑着拍了拍自己依旧硬挺的肉棒,“老子还没射呢!”
一边说,他一边掰过施梦萦的脑袋,把刚从谭伊娜屁眼里抽出来没多久的肉棒塞进她嘴里。
可能是被周晓荣折腾了一个上午已经变得昏沉沉的了,施梦萦毫无反应,肉棒进了嘴巴,就自然而然吸吮舔弄起来。
没过多久,徐芃就射在了她嘴里。
几乎在同时,已经干了很长时间的周晓荣也在她的屁眼里射了。
徐芃这会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好了,下楼吃饭吧!”
周晓荣却仍然兴致勃勃的:“你先去吧,我这边还要再玩一会。”
“你他妈还要玩什么?”
“没什么,刚才跟小施打了个小赌,她被我操尿了,也就是输了,就要再给我提供一点额外的小服务,哈哈。”
徐芃暗自生着气,回房间简单冲洗了一下,准备下楼吃饭,路过施梦萦房间时,不自觉又进去,推开卫生间的门。
淋浴间的门敞着,周晓荣背贴玻璃隔墙站立,施梦萦正跪在她身前,手捧双乳,在乳房上擦满浴液蹭洗着他的肉棒。
徐芃没好气地招呼:“你快点,要玩下午也能玩,饭要冷了。”
周晓荣转过身,手扶着玻璃,先给施梦萦指令:“给我屁股也洗洗。”施梦萦无语地又用乳房去蹭洗他的屁股。
他这才嬉皮笑脸地对徐芃说:“快了快了,马上就来。对了,咱们是不是多住一晚?”
“随你!”徐芃懒得去想那些屁事,不想继续在这房间里多待,匆匆转身下楼。
这两天里,无论是自己的心情,还是施梦萦的表现,都令徐芃大感意外,他现在心情过于烦乱,有点不知所措了。
人生中处处都可能遇到意外,自问见识不算少,对大多数变故都能坦然以对的沈惜,这几天也一次次遇到令他惊讶的事。
前天裴语微告诉他,裴新林正式发出邀请,说要在周末见“未来女婿”一面。
虽然整件事的节奏原本就掌握在沈惜手中,但这次邀请比预想中到得要早,他还是需要费一些脑筋。
昨晚沈惜又收到丁慕真的留言,说她上周已经和男友Felton分手,这个消息也让沈惜颇感意外。
他和丁慕真每个月或多或少总会联系,月初时两人刚在网上聊过,那时完全没有听到她提起要和男友分手。
不过这是别人的私事,沈惜不会多嘴。
真正需要认真关注的,是丁慕真为自己的事业前途向他征求建议。
她正在回国发展和留在韩国工作这两个选择间摇摆,沈惜的建议是先了解一下国内的行业现状再做决定。
毕竟以她自由媒体人的身份,国内和国外的职业环境截然不同,丁慕真大学毕业后一直待在韩国,又多是与欧美的通讯社打交道,习惯的是另一套工作环境和职业伦理,不比较优劣,只说个体的现实需求,如果她决定回国,肯定要在适应性方面下很大的功夫。
如果说这两件事只是让沈惜有些小触动,那今天裴语微对他说的话,才真的让他目瞪口呆。
今天是秦一诺的生日,他们两个一起去沈惋家为小家伙庆祝。
诺诺天然就很喜欢这个尽管也是大人,但在她能接触到的成人中算是最年轻的“语微阿姨”,玩到晚上十点,哄着不情愿的诺诺上床睡觉,两人又和沈惋夫妻闲聊了一会这才告辞。
回家路上,裴语微突然说:“哎,欣欣托我问你,能不能帮忙演场戏?”
“演什么戏?”
“嗯……床戏……”裴语微说出这两个字,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
“什么鬼?床戏?”“欣欣想甩她男友,不过气不过他在外面乱搞,想在了断之前给他一个暴击。”
“你们是准备给我暴击吧?我正开着车呢,你突然来一句‘床戏’,也不怕我开到沟里去?靠!床戏?我跟裘欣悦?怎么演?”
“反正不是来真的,你想都别想,哈哈!难度很高,很考验你的演技哦……”
裴语微还能开玩笑,不过看着多少也有一点小郁闷。
在崔志良坦白出轨事实后,裘欣悦没有马上拿出明确的态度,这给了对方一点不切实际的小期待。
其实,她之所以一直拖着,不是因为还有眷恋——依裘小姐的性子,出轨是“斩立决”的错误,没有再来一次之说——只是还想暂时保留这家伙的身份,慢慢考虑报复的手段。
有很多手段,一旦换了身份,威力也就大打折扣了。
譬如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出去找个男人,那对崔志良来说,是前男友还是现男友,区别可就大了,杀伤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裘欣悦现在就决定要在分手前给男朋友送一顶精致的绿帽子,是送给现男友,不是前男友。
当然,同样是送绿帽子,裘欣悦可以选真枪实弹,也可以只做做样子,效果差不多。
裘大小姐这会只是气恼,智商没有归零,当然不会脑子一热就跑出去随便找个男人。
就算是演戏,她也会寻找合适又可靠的对象。
在圈子里踅摸一遍,最符合她的要求的,是沈惜。
可是这个人选偏偏是最要好的闺蜜的男友,一不小心很容易令裴语微多想,那就得不偿失了。
裘欣悦犹豫了几天,最终还是向裴语微提了这事,再三声明绝不会假戏真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从裴语微的立场出发,若非涉及男朋友,只说为闺蜜报劈腿之仇,她肯定义无反顾,冲在最前面。
看裘欣悦的态度,找男人唱一出戏来报复崔志良这件事势在必行,就她的交际圈而言,选择面极广,沈惜只是目前来看的最优选,不是唯一选,如果裴语微不松口,她也不会勉强。
而裴语微固然不太乐意贡献男友去和闺蜜演亲热戏,但更不想闺蜜乱来去找别的男人,万一玩出事来怎么办?
那还不如把整件事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再说,自己男朋友能成为闺蜜的最优选,在确定不至于被挖墙角的前提下,也是一件让裴语微开心的事。
思前想后,裴语微终究还是答应了。
裘欣悦说如果她不放心,到时也可以在场,裴语微假装不忿:“我当然要在场啦!不然谁知道你们会搞什么?”
裘欣悦不客气地反击:“喂,信不过我,你也要相信你自己的男人好不好?演场戏都能演出事,那你们的感情也太不可靠啦,趁早分手!”
听裴语微说完这些,沈惜有些哭笑不得:“亲爱的,你也不问问我就直接答应了?你愿意,可我不愿意啊。”
“你有啥不乐意的?我已经答应了!哼哼!如果换成别人,我当然不接受了,欣欣嘛,勉强可以……但你不许爱上她!”
“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对了,这戏要做到什么程度啊?”
“至少要让崔志良相信他真戴了绿帽子吧?具体的,我们还没商量过。”
沈惜认真想了想:“如果要让他相信这一点,光是嘴巴说说是不行的,总得让他亲眼看到些什么,我又不可能跟欣欣假戏真做,你给我揽的这事,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呢!”
“你是我的男朋友嘛,高难度的事当然是交给你喽。”
“什么时候演戏啊?”
“欣欣说要么周四,要么周五。我跟她说了,周末我们有事。”
“那……”沈惜苦笑一下,“到时候看吧。”
这几天注定多事。
裘欣悦那边的准信儿还没来,沈惜先接到了袁姝婵的求助电话。
“今天可能有点麻烦!”电话里袁姝婵的声音并不显慌张,只是带了几分厌倦。
“怎么了?你昨天不是说看这次的会务安排,你那副总没机会骚扰你啊?”
沈惜略感惊讶。
这两天袁姝婵陪费家勇去省交通集团在苦溪的培训中心开会。
这次的会,全省高速公路管理公司都派员参加,昨天上午报到,下午开始开会,今天上午结束。
下午开始是惯例的福利,先安排大家去七溪景区游玩,晚上则是聚餐。
考虑到聚餐结束时,时间已经不早,别说回别的城市里,就算只是赶回中宁市区都会很晚,所以会务组给包括中宁本地人在内的绝大部分与会者都安排了两晚的客房。
去苦溪的路上,费家勇就说了不必急着回市区,要没什么事可以多住一夜。
袁姝婵对此不是很担心,这次她和一个其他城市过来的兄弟公司的大姐同住,费家勇不可能做得太过火。
没想到,今天上午开完会,吃过中饭回到房间休息,袁姝婵发现同住的那位大姐开始收拾行李,一问才知道原来她第二天一大早有要紧公务,不能迟到,必须今天提前赶回去,不管是下午的旅游,还是晚上的聚餐这些福利都只能放弃。
大姐和袁姝婵过去在别的会上也见过几面,有点小交情,开玩笑说:“今天晚上房间就归你一个人了,哈哈,住单间可是领导待遇哦。”随即她又想起袁姝婵是中宁人,“哦,对了,你可以回家的嘛,也是,早点回去陪老公也好。”
袁姝婵苦笑,她没必要解释自己已经离婚,不需要回家去陪老公,但她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样一来,住在这边的最后一晚,她可就没有室友了。
对费家勇来讲,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虽然经过几个月前在交通大酒店的那次纠缠,费家勇没再明着表露想睡她的意思,但袁姝婵知道他一直都没有死心。
她有一种清晰的预感,费家勇今晚很可能会找自己。
这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令人头痛的问题。
“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沈惜还是秉持一贯的态度,不想替别人做决定:“重点在于,你自己怎么想?”
袁姝婵实话实说:“我也说不好。”
她现在确实很犹豫。
六月底,原先两家高速管理公司合并而成的新公司就要成立了,从内部消息来看,新公司的党群部只有七个人的编制,而两家公司的党群部旧有员工加在一起有十一人,这意味着新公司成立后,会有四个人被分流。
郁中衢公司这边已经有一人确定会去宁北收费所任副所长,听着像是升职,其实是被赶去最艰苦的基层。
袁姝婵自己就是从苦溪的两河所考到公司总部去的,不管当初她凭的是自己的本事,还是像费家勇说的那样只是因为觊觎她的肉体才帮了她一把,毕竟是到了总部,混了这么多年,她可不想一下子又被打回到一切刚开始的地方。
偏偏现在党群部谁上谁下是走是留,几乎是费家勇一个人说了算。
当然,未来的公司老总也能说上话,但人家老总凭什么帮袁姝婵说话呢?
过去完全没有交集,这种时候就算送礼过去,人家也未必会收,何况袁姝婵没有门路,连人家家门都摸不着。
所以,现在的关键,是费家勇的态度。
听她这么一分析,沈惜也觉得除非自己能帮袁姝婵解决问题,否则他也没有立场说那些看上去“正确”实际上却帮不上什么忙的废话。
“那,最终的关键还在于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更看重今后的前途,或者至少是在今后的新公司里生存得舒服一点,那恐怕就不能和那个副总弄僵,而我这边今天可能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如果你不想让他得手,那我们总能想出办法来的。比如,像上次那样我中途给你打个电话,你借机溜出来。我就不相信这种情况下,他会一点都没顾忌追到你的房间去,也不相信他为了能睡你一次,死撑到后半夜。”
“嗯……”袁姝婵沉默片刻,“我也这么想,到时候再看吧。”
晚上聚餐时,有些与会者和原本与袁姝婵同屋的大姐一样已经先走一步,留下来吃饭的还有三十人左右。
袁姝婵和费家勇按职级的差别,坐在两张桌上。
接近聚餐的尾声,少数存在感较弱,在领导面前完全说不上话的小人物纷纷提前退席,差不多还留下了十几个人,有些只是想安稳地把这顿饭吃完,有几个则借敬酒或别的名义,蹭到领导这边桌上,哪怕没有座位,也要站在一边凑趣搭话。
袁姝婵不属于上述任何一种,她是想早些离开,却被费家勇叫去陪领导喝酒。
相貌中上,体态丰腴,没有小女孩的青涩,充满熟女的风韵,酒量与口才又都很好,袁姝婵正是国企领导最喜欢在酒桌上看到的那类女人。
和她命运相似的还有另两个兄弟公司的女人,一个与她年纪相仿,好像是个办公室副主任;另一个则要年轻两岁,是研究生毕业没多久的文员。
她们也是被自己公司的领导叫过来向更高级别的领导敬酒,喝过酒之后就走不了了,美其名曰是旁听领导的教导,其实就是陪酒,顺便充当各种高级或不高级的黄段子的听众。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八点多,袁姝婵和这边桌上每一位大大小小的领导都至少喝了一杯酒,幸亏她酒量好,否则早就像那个文员一样醉得趴在桌上,连回房间都是被背回去的。
散席后,众人陆续离开餐厅,返回各自房间。
袁姝婵跟在费家勇身后几步的位置,快要走到他的房间门口,眼看位处拐角,前后左右的人都离得很远,他突然站定,转过头对走到面前的袁姝婵小声说了句:“九点,你来我房间一趟!”
早有心理准备的袁姝婵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太多慌乱,回到房间后,又给沈惜打电话。
“你现在想好了吗?”
袁姝婵深吸一口气:“……没有……我不甘心三十几岁再被赶到收费站,三班倒地看着一辆辆车子从高速上开过;但也不甘心就这么把自己洗干净送到一个男人床上去……”
对此,沈惜暂时也爱莫能助。
“那,等会需不需要我给你打电话?”
“……”袁姝婵又认真考虑了一会,“还是做两手准备吧。我等会先去洗个澡,然后过去。就算上床,也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嘛。去了以后,见机行事吧,就算真被他睡了,至少也要事先把话说明白,如果我要付出那种代价,以后到了新公司,我不能再当以前那种小喽啰了。”
“他一个副总,能给你多大好处?”
“我又不是要什么大好处,我的资历熬得也差不多了,够资格做个副主任了,只不过没背景,没人提携而已。既然他睡了我,那至少把该给我的给我吧?至少不能差过叶佳彤啊。”
沈惜知道她说的叶佳彤是和她同办公室的女硕士,性格古板,混得也不太好,最近这段时间,可能因为费家勇想给袁姝婵穿小鞋,才刻意给她安排了许多工作,让她在公司里的存在感加强了不少。
袁姝婵嘴上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
思前想后,袁姝婵定了个时间:“我们定在十点吧。”
“会不会太晚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呢,这么长时间,想干什么都够了。”
“我不是还没洗澡呢吗?我多拖一会再过去。再说,他应该不至于我一进门就硬来,费总平时也没这么low。不管是利诱也好,还是给我点警告也好,总得先聊几句吧?估计他还是希望我能主动献身,所以我应该能再拖一会的。就算还要用打电话这招,也不能用得太早,否则太明显了,我想的是让费总无可奈何,不能让他觉得我在故意愚弄他。我得陪他周旋一会,好歹表现一点诚意。”
“也是……”沈惜又想到一件事,“你自己也说了,要做两手准备,万一你决定豁出去,我再打电话给你,会不会适得其反?”
“那也不会,我等你这个电话不完全是指望能找借口溜,其实更像是给自己准备最后一次选择。不管我当时是个什么状况,有你这个电话,我至少还有最后考虑一次的契机。如果我决定放弃,就借这个电话脱身;如果我决定陪他上床,就把电话按掉或者不接,那你也就知道我的态度了。”袁姝婵幽幽地说。
“好吧,我知道了……十点!”
“嗯……沈惜……”
“怎么?”“我这人,是不是有点可笑?就是通常说的那种,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沈惜叹口气:“我不是会说那种话的人吧?可能是有人会这样看你,但不包括我。”
“呵呵,好吧……过了今晚再说。”
放下电话,沈惜定了21:55的闹钟,确定不至于误点,随手找了本书慢慢翻。
九点半时,裴语微打来电话,说裘欣悦那边确定明天晚上执行报复崔志良的计划,这事之前已经说好,沈惜也不觉得意外。
放下电话没多久,闹钟就响了。
沈惜又等了几分钟,掐着点几乎在十点钟准点给袁姝婵打电话。
事先他对对方的反应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袁姝婵可能会直接按掉电话,也可能一直不接电话,或者接起电话,假装要详谈,借机离开房间,可他偏偏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占线。
嗯?
沈惜又瞄了眼墙上的挂钟,确定正是晚上十点,几乎一分钟都不差,这会袁姝婵在和谁通电话?
隔了两分钟,沈惜又拨第二次,还是占线。
再等五分钟,再拨,还是占线。
这通电话好像打了很久啊?
难道是袁姝婵已经和费家勇上了床,把我拉进了黑名单免得打扰她?
没这个必要啊。
再说,被拉进黑名单的结果,又不是听到对方正在通话的提示。
那是她设置了“假日模式”?
十点一刻,铃声响起,是袁姝婵打来的。
“你那边什么情况?”
“呼……”听上去袁姝婵充满了疲惫,“情况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但总算现在已经搞定了,没事了。”
“细节什么的先不提,你最后选择了哪个?”
袁姝婵叹了一口气:“我跑出来了……”
“嗯……”要说沈惜内心深处不期待这种结果,也是撒谎,“那也好……可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你是找什么借口跑出来的?那时候正好有别人给你打电话?这么巧?”
袁姝婵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啊,还真就是这么巧,我都不敢信。”她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简单洗了个澡,袁姝婵对着旅行箱里仅剩的一套干净内衣,略感为难,这套酒红色的蕾丝内衣怎么看都觉得太骚了一点。
万一等会迫不得已上了床,倒像是故意穿成这样去诱惑领导。
可一整天下来,爬过山,越过溪,晚餐时又喝了那么多酒,出过好几身汗,换下的内衣实在是无法再穿上身了。
犹豫再三,袁姝婵索性决定不穿内衣,直接穿上员工制服出门,反正就算在走廊上遇到别人,也看不出她衬衫和套裙下什么都没穿。
至于说内里真空跑去见费家勇,会不会更有诱惑领导的嫌疑,这倒不是什么问题。
对袁姝婵来讲,她只需要对自己交代,无所谓对方会怎么想。
什么都不穿,只意味着她被迫放弃了抵抗,事先专门换一身精致性感的内衣,未免投降得过于彻底了。
费家勇穿着睡袍给她开了门,看来他也是刚洗完澡。
走进房间后发生的一切,和袁姝婵事先的预料相差极大。
没聊几分钟,费家勇就要求她到床上坐到他身边去。
袁姝婵赖在窗边的沙发上,想使些小女人的手段,耍耍赖撒撒娇,拖延一些“情趣”时间,可这招对今天的费家勇失效,他二话不说,从床上站起来,直接走到沙发边,死死盯着她,像要用目光撕碎她身上的衣服似的。
袁姝婵感到莫大的压迫感,好像对方随时就要压到身上来,她觉得与其在沙发这个狭窄的空间里纠缠,还不如跑到宽大的床上去,有整张大床可以滚来滚去,自己总能想办法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于是她躲闪着跑到床脚的位置,费家勇如影随形又追了过来。
不知道是因为这几个月憋得太狠了,还是因为今晚被灌了不少酒,导致情绪亢奋,见到袁姝婵后,费家勇几乎连一点常见的“体面”的拐弯抹角都没有,他从一开始就把话说得很清楚,今天叫袁姝婵过来就是想跟她上床。
这层意思表达得如此直接,以至于原本以为刚开始还会有段遮遮掩掩的“互动”时间的袁姝婵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新公司的党群部只有七个人的编制吗?”袁姝婵想先确认一下自己得到的小道消息。
“呵呵,你们下面打听消息倒还挺积极的,没错,只有七个。”
“那分流是怎么安排的?我们和平中应那边各走两个?”
“暂时是这么定的,也可以再调整。”说到这个,费家勇觉得对从心理上压倒面前这个女人是有利的,所以耐心地多解释了几句。
“除了老孙,我们这边还有谁要走?”袁姝婵口中的老孙就是那个已经确定要去宁北收费所的同事。
“这个,组织上还没决定……”费家勇打着官腔。
袁姝婵咬着嘴唇问:“去向呢?如果分流,会被发配去哪里?”
“跟老孙一样啊,苦溪这边也还缺个副所长。”费家勇特意强调了“苦溪”这两个字,作为当初袁姝婵考升机关办公室时的面试领导之一,他当然知道她就是从苦溪的两河收费所出来的,她肯定能听懂他这番话的弦外之音。
果然,袁姝婵不再说什么了。
可能是察觉到了她态度上的软化,费家勇趁热打铁地许了些不甚明了但颇具操作性的将来,见袁姝婵低着头不置可否,他坐到了她身旁,一把将她搂住。
“你看,我其实很尊重你的意愿。你来考党群部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到现在还一直没强迫你做什么,明显我是真的喜欢你吧?”他凑到袁姝婵耳边说着,随即笑声中带了几分淫猥,“我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但在床上还可以,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他抓着袁姝婵的手,塞进睡袍下摆,她的手指立刻碰到了一坨半硬不软的棍状物,原来他的睡袍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袁姝婵下意识握紧了肉棒,手掌所触一片滚烫,而且迅速变得坚挺起来。
“怎么样,还可以吧?”费家勇将她搂得更紧了。
袁姝婵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意味不明。
她现在很焦虑,距离她走进房间可能还不到二十分钟,酒店房间墙上没有挂钟,进门后她把手机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这会也不可能跑去看时间,从她的判断来说,距离十点恐怕至少还有半小时,如果现在开始亲热,那根本熬不到沈惜打来电话,她就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看费家勇的架势,自己似乎已经没了虚与委蛇的空间,要么顺从,要么决绝。
她面临的局面是,必须当机立断做出选择。
是坚决抵抗,摔门而出?还是半推半就地让费家勇得手?
如果袁姝婵铁了心不肯就范,其实全身而退不是什么难事,费家勇再霸道,顶多也就是威逼利诱,不可能来强奸这一套。
只要她把反抗的态度表现得坚决一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住了几十号兄弟公司的干部、员工,费家勇不会把动静闹得太大。
但那样一来,他们两人之间就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如果最后要彻底撕破脸,那自己根本没必要到费家勇的房间来这一趟。
既然来了,不就是做好了可能失身的心理准备,期待着能以一种比较平和的方式侥幸脱身吗?
袁姝婵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患得患失的处境非常可笑。
沈惜从她的讲述中,能听出她的低落。
“抱歉,我的电话打得太迟了,没帮上你。”
袁姝婵自嘲似地笑了几声:“关你什么事?是我自己算错了,以为能掌控局面,其实在上面那帮家伙手里,我就是砧板上的鱼,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是照我说的准时打来,又不是你误了点。当然,要是我真的要等你的电话,那真是太迟了,如果费总不是那种坚持很久的类型,可能都已经射过一次了。”
情况要比“射过一次”好些,不过也只是好些。
见袁姝婵紧攥着自己的肉棒不放手,知道基本已经将她拿下的费家勇没了任何顾忌,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一手直接按到她的胸部,立刻惊讶地说:“呀?你没戴胸罩?”
袁姝婵偏转脸去,一言不发。
费家勇略显粗暴地扒掉了她的制服外套,大力撕扯着衬衫前襟,甚至还拽掉了一颗扣子,很快就将袁姝婵硕大的双乳从衣服的包裹中剥了出来。
“内衣都不穿就过来,你是准备好要被我上了啊,那还装模作样的?”费家勇一边调笑,一边使劲揉搓着那两团肥嫩的肉球,“你这对宝贝我早就想使劲捏了,有时候在办公室看到你,就想把你剥光了好好看看你的奶子长什么样,你这胸有多大啊?”
袁姝婵这会放开了他的肉棒,两手捂着脸,任他在自己身上揉搓。
“95?96?C杯还是D杯啊?”费家勇对女人不陌生,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低头含住一个乳头吸吮了许久,用指头弹了弹,笑道:“就喜欢你这种黑乎乎的大奶头,看着就觉得骚!”
他把手伸到裙子里,不出所料摸到了光溜溜的下身。
“哈哈,就知道你下面也没穿。”他掰开袁姝婵的手,将她的面孔露了出来,捏着她的下巴继续调笑道,“你不会在聚餐时候下面就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吧?平时上班你是不是也光着下身,心里巴不得被我干啊?”
袁姝婵又把脸转到另一边。
费家勇也不脱她的裙子,只是把裙摆撩到她腰间,将整个赤裸的下身都露了出来。
“来吧!既然你这么饥渴,就不能让你失望了!”他三下五除二扒下自己身上的睡袍,爬上来准备插入这个让他垂涎了好几年的女人的身体,先爽上一把再慢慢品尝。
袁姝婵突然从麻木的状态惊醒,一手推着费家勇压下来的身躯,另一只手死死挡住肉穴口。
“等……等一下……我还没湿,别硬来,不舒服……”
袁姝婵在做最后的挣扎,尽管今晚可能难以逃脱魔爪的猜测占了九成九,但她心底还是残留着一丝不服,还想把彻底沦陷的时间尽可能往后推,虽然她心知肚明,一切不过是无用功罢了,她不可能再拖延半小时之久,但能迟一秒让费家勇得手,似乎已经是她现在能够表现出来的最后一点点倔强。
费家勇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眯着眼想了想,伸手到她两腿间,在肉穴边上刮了一圈,略有潮感,但平心而论确实不够湿润。
他皱着眉头愣了几秒钟,可能是今晚袁姝婵总体上还算顺从的态度让他觉得应该不会再有意外,于是决定慢慢来。
毕竟如果女人愿意配合,一个主动骚起来的浪货,肯定比霸王硬上弓要爽得多。
“好吧,慢慢来吧……”费家勇的手在她下身的嫩唇间揉动,可能是为了弥补没能马上插进去的遗憾,他中指最上的指节深入到肉唇间抠了好几下,或许是被指甲刮到了嫩肉,袁姝婵皱起眉头,却压抑着没有叫出声来。
“来!”对单调的抚摸兴趣寥寥,费家勇突然从她身上下来,拍着她的大腿,示意她从床上起来,“用嘴让我爽一下!”
袁姝婵慢吞吞跪到他身前,左手紧握着他肉棒根部,右手轻轻攥着龟头搓了几下。
费家勇不耐烦地按着她的脑袋靠近肉棒,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将肉棒吞到嘴里。
“嘶……”感觉到柔嫩的舌头在马眼上快速卷了几下,费家勇倒抽冷气,情不自禁地挺动下身,下意识想把肉棒送到袁姝婵口腔更深处。
“我操!你这舌头真是……”费家勇爽得有点语无伦次,“你是不是天天吃鸡巴练习啊?你这嘴可比叶佳彤强多了……”
袁姝婵突然抬起头,略带几分不可思议地问:“你跟叶佳彤也做过?”在她原本的预想中,叶佳彤不过是费家勇推出来取代她原本的地位,借以给她警告的小角色,她根本没想到他会对这个只能勉强算五官秀气,细高条,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女人感兴趣,再说叶佳彤也不年轻了。
“呵呵……”费家勇似乎不在意自己说漏了嘴,“她自己送上来的,不做白不做,反正我没给她任何承诺。她跟你可没法比,如果不是因为她还是个处,我也没兴趣玩她。”
“处?”袁姝婵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叶佳彤今年该有34岁吧?
居然还是处女?
话说回来,同事好几年,袁姝婵确实从没见过她在工作之外和男人有任何来往。
费家勇不想多谈叶佳彤,用肉棒在袁姝婵嘴唇上顶了顶,示意她继续。
袁姝婵反应过来,继续为他吸舔。
费家勇嫌手没处放,将她的衬衫往下褪到腰部,揉着两团巨乳,耐心地享受着。
他的手法算不上精妙,但也绝不生疏,再加上舌尖鼻腔满是浓重的男人气息,没过多久,袁姝婵就感觉到自己两腿间有了一丝丝润滑冰凉的感觉,她知道自己来了感觉,很快就会水流潺潺,只要费家勇再次挺枪上马,就能势如破竹一插到底,自己再也没什么借口推托。
算了,就这样吧,被这么一个有能力有背景,作风强硬的顶头上司觊觎,自己已经坚持了那么久没有让他得手,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吧?
反正我单身,不需要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负责,就算被费家勇上了,也不会对不起任何人,大不了就当是喝醉了在外面找了个男人呗,又能怎么样呢?
不是说叶佳彤送上门去给他操吗?
现在的局势就是如此,自己怎么说还是被费家勇惦记、追求、逼迫的,总比主动献身的叶佳彤要强一些吧?
袁姝婵苦笑着找出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
在她渐渐压抑下内心残留的不甘,准备放开身心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呵呵,正好赶在我准备对费总说‘我湿了’之前,就差一秒钟,总算我没走到最坏那一步。”袁姝婵想起那个瞬间,依然有几分上天注定的庆幸。
在听到铃声的一刹那,之前用那么多借口搭建起来的心理平台瞬间崩塌。
就像袁姝婵早先说的那样,她需要有这样一个电话,给她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让她在最后时刻再叩问一次内心。
结果是,她还是做不到。
即便已经被剥成半裸,甚至已经含着肉棒舔了好几分钟,袁姝婵还是不能彻底放弃那种不服不甘。
她吐出肉棒,站起身走到沙发边接电话。
费家勇虽然很不满,在她拿起电话后却也不方便再说什么。
“其实那时候我以为已经到了十点,是你打电话来,没想到那会儿才九点三刻,打电话的人不是你。”
“是你家里人?”沈惜一时想不出还会有谁在这种时候打电话给她。
袁姝婵长出一口气,笑着说:“如果让你猜,你肯定猜不到,至少前几次猜不到。是郭煜。”
“是他啊……”沈惜若有所悟,这个人他到现在还没见过,但从袁姝婵这里已经听说过好几次了,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好像联系得挺密切,袁姝婵对他的评价也不错。
打电话来的正是郭煜,他想周末的时候请袁姝婵吃饭,QQ上见不到人,发微信也没人回,反正今晚他的护士老婆在医院值班,索性直接打电话过来。
对郭煜来讲,袁姝婵是个非常有魅力,又有挑战性的女人,彻底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但她又确实是道极难的关卡,之前费了那么大的气力才劳烦她出来喝了一次咖啡,后来再怎么说也请不动她了。
虽然一直没断联系,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关系向前更推一步。
正是这种极难上手的架势,更使郭煜欲罢不难。
周末这顿饭,是他的又一次尝试。
袁姝婵显得有些古怪,电话接通后,她一直在自说自话,听她的语气,好像自己这头是她的父母,有要紧事找她商量似的。
郭煜脑筋转得快,尽管一时不明所以,却能沉默地配合,任由袁姝婵在那边自编自演一出好戏。
接起电话后,袁姝婵就钻进了卫生间。
她假装一直在和电话那头对话,其实在抓紧时间整理自己上上下下的衣裙。
衬衫的扣子被扯掉了一颗,但扣紧上下的纽扣,勉强还是可以出门,至少在楼道里短短走上一段路不会有大问题,何况还有外套可以遮挡。
收拾完毕,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毅然决然走出卫生间,来到床边,拿起被丢在地上的制服外套,用手捂着手机话筒,对费家勇轻声说了句:“费总对不起,我家里有要紧事要找我商量,我先回房间去。看什么时候能打完这个电话,再跟您联系吧。如果太晚了,您先休息。”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
费家勇当然不可能在电话连通的情况下过来与她拉拉扯扯,脸色沉得可怕,却也无计可施。
回到房间后,袁姝婵才向郭煜解释说自己刚才在陪领导应酬,早就想借故脱身,正好接到他的电话,于是来了这么一出。
郭煜不可能猜到袁姝婵刚才的真实处境,听她说得合理,也就不再多想。
说到周末一起吃饭,袁姝婵感激他无意中帮自己解围,自然满口答应。
为了防备费家勇立刻打电话过来测验她是不是在作假,袁姝婵始终没挂电话,东拉西扯地和郭煜聊天。
期间沈惜打来三个电话,袁姝婵都知道,但那时郭煜刚被逗起了一点谈兴,她也不便立刻打断。
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袁姝婵这才告别郭煜,抽出空来与沈惜联系。
“问题是,等会你那个副总还是有可能给你打电话,叫你过去,是吧?”
“嗯,所以等会挂了电话,我准备设置‘假日模式’,这样他只会一直听到我这边‘正在通话中’。我想他总不至于在我还在通话的时候,过来敲我的门吧?他明天也不至于再问我为什么一直都是‘通话中’吧?”
“这样一来,你虽然没和他撕破脸,但拒绝的意思也很明显,今后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袁姝婵叹气,“我觉得,被我今天这么一搞,他不可能再来找我了,哪个领导这么贱?我这桩心事总算是了断了,只不过,费总多半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
“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估计就是回两河所吧,他总不可能开除我。”袁姝婵说得轻松,但被分流回两河收费所,对她来讲,实在是非常惨重的代价。
沈惜当然也知道袁姝婵肯定不希望自己在公司总部奋斗了这么多年,最终的结局是回到几年前离开的基层站所。
但他一时想不出能给她什么实际的帮助,这样一来,宽慰也显得苍白,简单又聊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令沈惜挠头的事不止一桩,转过天,另一个难题就摆在他面前了。
这天到下班时间,沈惜到新越集团接上裴语微,先一起吃了晚饭,晚上七点多赶到裘欣悦家中。
出迎的裘欣悦,随意地穿着一身家居睡衣,头上戴着个俏皮的粉红蝴蝶结形的发夹。
裴语微伸手去抓那个发夹:“你干嘛装可爱?”裘欣悦一边躲一边反击:“别闹!喂!我本来就这么可爱好吧?什么叫装呀?”
“平时怎么没看你这么可爱?说,是不是要勾引我男朋友?”
“是啊是啊,勾引你男朋友!气死你!”
沈惜在一边略显尴尬地笑:“呃……二位大小姐,我是一种真实存在的生物,好吗?那个,请问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面对沈惜,裘欣悦变得正经了许多,但也看不到面对即将要和她假装上演“床戏”的男人的羞涩。
“先坐一会吧,等会我叫那家伙过来,到时候主要由我来应付他,沈哥你就在边上坐着支持小妹就好啦。”裘欣悦一边招呼两人落座,一边从冰箱里取出几罐啤酒放在茶几上,“本来应该喝茶,不过今天晚上这事,好像喝点酒比较有氛围。”
“嗯,我只要坐着就行了?”沈惜很想知道所谓的“床戏”,究竟该演到什么程度。
“我本来想的是越真实越好,最好是他来的时候,发现我们两个的穿着、房间里的气味等等,都和真的做过爱一模一样。”裘欣悦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好像是个正在给演员说戏的导演,“不过要真是那样的话,估计微微要不高兴了。”
裴语微在旁做了个鬼脸。
“退而求其次,有个样子就行。”裘欣悦把自己的大致计划简单说了说,沈惜听完松了一口气。
他之前被裴语微最开始说的“床戏”两个字搞得有点紧张,如果像裘欣悦今天说的这样,他倒是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又简单聊了一会,消除刚见面时一点难免的小尴尬,裘欣悦给崔志良发了条微信,对方可能一直在等待这边的召唤,几乎在瞬间就回复了。
“我叫他过来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到,你们帮忙把外面布置一下,我进去换件衣服。”“喂!那我待会怎么办?有我这个观众在旁边,他不会相信你们干过什么吧?”
裴语微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多余”。
“你躲在卧室里好了,反正他今天不可能到里面去,我几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哼哼,凭什么我要做贼一样躲着?”
“你不躲着怎么办?走啊?你现在走了,放不放心啊?”
裴语微扬着头嘴硬:“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哼!就算你们俩真搞上了,那也是我家男人占便宜,你吃亏!哼哼!”
“呦!小贱人,你这么想得开的?那你现在走吧!我倒要看看我能吃什么亏,哈哈。”
两人闹了一会,裘欣悦突然说:“要不等会你也脱了,我们说在3P吧,哈哈!就是你多少得被那个王八蛋看到点什么,你男人肯不肯吃这个亏啊?”
“他肯我也不肯啊!”裴语微对这个主意嗤之以鼻。
“你这也不肯,那也不肯,那就只有躲在卧室里这一种选择喽,好啦,不跟你啰嗦了,我先去换衣服了。”
裘欣悦进了卧室,沈惜和裴语微照她刚才的吩咐,先把茶几弄得很凌乱,满的空的啤酒罐横七竖八地摆着,又从卫生间弄了一条带着几分湿气的毛巾丢在地上,还把裘欣悦准备好的一条裤袜撕破裆部,丢在茶几上。
“沙发要弄得乱一点,像要亲热过的样子,怎么弄?”裴语微坐在一个靠垫上用屁股使劲墩了几下,又躺上沙发,小心翼翼左右翻滚了会,站起来看看,觉得不是很满意,“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沈惜过来搂着她,笑嘻嘻地说:“像要亲热过的样子……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真的亲热一下喽。”
“什么……”裴语微扭转脸,一句话才问出一半,嘴唇就被沈惜堵住了,两人热烈地吻着,滚倒在沙发上,缠绵了许久。
“哎哎哎!好啦!”走出卧室的裘欣悦又好气又好笑地打断了他俩的亲热,“差不多可以啦!我这里还有一颗孤寂的心灵需要安慰呢!”
裴语微脸蛋红彤彤地站起身,沈惜贼兮兮地笑,起身指着被弄得十分凌乱的沙发说:“怎么样?很像吧?”
裘欣悦又白了他俩一眼,来到沈惜身边,扯了扯他的衬衫衣袖:“沈哥,你把环境搞得再逼真,穿得这么规规矩矩的,恐怕也没什么说服力吧?”这时那两人才注意到她已经脱了睡衣,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赤裸的肩头和暴露在外的赤裸双腿说明她在浴巾下即便还穿了些什么,估计也没多少遮挡。
沈惜看了眼裴语微,见她耸耸肩,示意他随意,也就痛快地脱了长裤和衬衫,只留下内裤,他摊摊手:“按照你的计划,貌似这样就可以了?”
“可以了,可以了,再要你脱,我怕微微就要和我打起来了,哈哈……”裘欣悦一边说,一边拿过一盒避孕套来,撕开包装,取出个崭新的避孕套,将它吹鼓了又弄扁,揉搓几下,丢在脚边,随手又把整盒避孕套塞在沙发上的靠垫下面,半遮半露。
“大功告成,等会沈哥你可要好好配合我哦!”
沈惜露出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表情。
没过多久,敲门声传来。
裘欣悦没说话,用手比划了几下,裴语微心领神会走进卧室,轻轻把门掩上。
她倒也真放心,为免露出破绽,一丝门缝都没留。
“不去开门吗?”见裘欣悦坐到自己身边,没有朝门的方向走,沈惜轻声问道。
裘欣悦歪了歪脑袋,也不说话,解开浴巾,丢在沙发上,尽可能挤进沈惜怀中,仰起脸说:“好了,沈哥,差不多该入戏了。”
沈惜苦笑着张开胳膊,将她搂在怀里。
裘欣悦这会身上只有一条半透明的蕾丝内裤和一件大红色手绣肚兜,不管他怎么摆放手的位置,难免都会有碰触,既然如此,他也就不矫情了,索性结结实实地将她紧紧搂住,只是手掌虚虚地搭在她肩膀上,没有落实。
裘欣悦回答他之前的那个问题:“不用给他开门,他有钥匙的。让他敲一会,我不理他,他自己会开门进来的。”
“那你过了今晚可一定得换锁。”沈惜认真地告诫道。
裘欣悦点点头,示意自己早已经准备好了。
果然,刚开始因为胆怯不敢直接闯进来的崔志良,空等了许久,终于没了耐心。
他是被叫来的,到楼下时又特别留心过,看到裘欣悦家客厅透着灯光,确信家中有人,久久不见有人来开门,只当裘欣悦还在使性子,只能掏出钥匙自己开门。
捧着一大束刚买的黄玫瑰,本想进门后就立刻展开蜜语攻势,没想到朝客厅沙发扫上一眼,崔志良顿时变得目瞪口呆。
靠!什么鬼?
裘欣悦家里怎么还有个男人?
而且这俩脱得几乎全裸的样子,连体婴似的紧贴在一起,这是马上要开战?
还是已经干过一场正在中场休息?
这个瞬间的男人总是最为敏感的,崔志良飞速地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关注到了每一个裘欣悦期待他关注的细节。
一切表明,在自己赶到这里之前,刚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结束……
“你,你们在干什么?”崔志良甚至还没看清那男人是谁,就喝问起来。
只是在裘欣悦面前一贯以来的心理劣势,使他即便火冒三丈也不敢说太过分的话,只能尽可能提高声音来表示他此刻的愤怒。
“你看不出来?”裘欣悦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往沈惜身上贴得更紧了些。
崔志良这时才看清那男人的脸,变得愈发错愕:“他,他不是……”
靠,这不是裘欣悦闺蜜的男朋友吗?这是在唱哪一出?
“怎么了?”裘欣悦舒舒服服靠在沈惜身上,使坏似地将手放到他两腿之间,轻轻蹭了蹭肉棒,沈惜不自觉地微微抖了几下,这个动作落在崔志良眼中当然更令他心如刀绞。
“他不是那个……?他是裴语微的男朋友啊!你怎么和他……”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准备挖微微的墙脚,借来睡一次而已。”
听她说得嚣张,沈惜“气”得在她腰间嫩肉上轻轻掐了一把,逗得她咯咯直笑。
如此明目张胆的动手动脚,看得崔志良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可是他不敢。
打裘欣悦,他固然不敢,面对沈惜他也没什么底气。
听裘欣悦说过,这位是沈家子弟,叔伯兄弟,不是富豪就是高官,单论家庭背景,比裘大小姐更加难惹,崔志良又怎么敢造次?
有火泄不出,崔志良突然有了种极度荒诞的无力感。
沈惜很好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满脸淡然,一副根本不屑与崔志良说话的样子,自顾自从茶几上拿起一罐啤酒,自在地喝了一大口,刚想把酒罐放回,裘欣悦顺势接过去,毫不顾忌地放到唇边也喝了一口。
“你既然……”崔志良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偷人?
劈腿?
挖墙脚?
这些词好像说起来都很正确,但他却说不出口。
“那你叫我来干嘛?你还,还穿……”他这会又注意到裘欣悦身上穿的是上次一起去长沙时他买的湘绣肚兜,她特意穿上这个坐在别的男人怀里,实在是对他的一个莫大嘲讽。
“叫你过来啊?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自己的女朋友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样子。现在你已经看到了,如果想走,可以走了。”
崔志良嘴唇发颤,想要转身夺门而走,却又留有最后一丝侥幸。
他安慰自己说,反正是自己劈腿在先,说起来并没有吃太大的亏。
万一裘欣悦只是想要找一找心理平衡,玩过今晚这场,还能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可能自己这会坚持一下,表现一下忏悔和宽容,今后又能海阔天空呢?
裘欣悦突然直起身,双手环抱沈惜的脖子,凑上去和他热吻了许久,转过头来奇怪地问:“你怎么还不走啊?你是不是想看别人是怎么干你的女朋友的?刚才我被操得高潮迭起的骚样,你没看到实在是太可惜了。”
崔志良紧紧握着拳头,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竭尽全力地挤出一丝温和的笑:“欣欣,你……”
“少废话,你想不想看?”裘欣悦将手伸到背后,解开了肚兜的系绳,原本紧贴身体的肚兜像一面小旗似的飘摆起来,虽然幅度不大,但从沈惜的角度,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两个小巧的乳房。
“你要是想看,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一下我是怎么让别的男人操的;你要是不想看,就可以滚了,而且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啊?”崔志良突然听到最怕听到的这句话,顿时有如五雷轰顶,“欣欣,我……”
“闭嘴!”裘欣悦做事斩钉截铁,根本不给他留半点磨叽的空间,“之前不分手,我就是在给你准备这顶绿帽子,现在你可以戴着这顶帽子滚了!从今天开始,我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不要再装可怜装真诚,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