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小贱比,大圆奶操起来更爽吗?”
看着屏幕上出现的这行字,郭煜突然觉得脑子有些短路,不知该如何正确回应。
其实这个问题,对方可能只是玩笑似的随口问问,他却很想给出一个特别认真的答案。
“大圆奶”就是袁姝婵,郭煜和朋友聊起女人时,一般不会直接称呼名字,而是根据特点取个代号。
他原本管袁姝婵叫“袁大奶”,结果有一次打字时,不小心把前两字的顺序搞反了,输入法默认弹出“大圆奶”这个词,后来他们索性就一直用后面这个代号。
现在正在电脑那头打字的,是郭煜在深圳的朋友——“炮哥”梁志刚。
郭煜是在广州读的大学,毕业后去深圳混了好几年,梁志刚是他的校友,大学里相识,刚开始关系只能算一般,就是郭煜在深圳工作那段时间,两人从一般熟人慢慢混成了死党。
两人最重要的共同语言,就是女人。
刚出社会的两个年轻人,虽说各有各的本事,但无论金钱还是地位,都还处于相对弱势的位置。
梁志刚是本地人,家境不错,但在深圳那座城市,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
虽说他依靠关系成功考上了公务员,还钻进了大有油水的住建部门,但当时还垫在官场金字塔的最底端,远没混到现在官职不大,但手头权力不小的“实惠”地位;至于郭煜,作为初出茅庐的平面设计师,就更别提了。
总算他们身上各有吸引女人的特点,倒也不曾在女色上有过严重饥荒。
第一次玩3P,就是两人一起完成的。
在一起动了这个念头以后,他们在各自的目标范围内找了很久。
十来年前,愿意尝试如此生猛创意的良家妹子少得离谱,连妓女都很少愿意接这种活,寻寻觅觅,最后好不容易才约到一个有名的熟女楼凤,答应多给一半报酬,包了夜,两人这才一偿夙愿。
当时还是热血愣头青的两个人联起手来,几乎不间断地折腾了那个比他们大了十几岁的熟女大半夜,以至于第二天中午他们醒来要离开时,那老屄还在呼呼大睡。
后来再联系,楼凤在QQ里大骂两人变态,真把她的屄操肿了,屄中嫩肉还有几处磨破了皮。
有了那几年的交情打底,即便后来郭煜回中宁发展,两人的关交情也没断,经常有联系,交流交流玩女人的经验。
所以上次有机会玩吴静雅,炮哥才会特意问了句:“我来中宁出差,约了个烂屄骚货,要不要一起玩?”郭煜在遇到袁姝婵这个极品目标后,心痒难耐之余,也时不时和炮哥提到正在攻坚的这道难关。
今天是周五,郭煜自己开的工作室,忙碌与否基本可以自主掌控,炮哥那头可能也是因为已经到了下午,周末即将来临,所以闲了下来,两人在午饭后开始闲聊起来。
面对炮哥提出的问题,郭煜认真地想了好一会,这才开始作答,打了几十个字,又毫不犹豫地全部删掉。
这段时间里,对方发来一个“?”,想必是纳闷于他突然的沉默。
郭煜的回答非常长,一按回车键,顿时整个聊天界面就全都是他的这段话:“不是操起来更爽的问题,而是这两个女人,本来就不是一个level的。硬要比的话,陈小贱应该比大圆奶漂亮一点,但要论到‘媚力’,两个陈小贱也比不上一个大圆奶。陈小贱是那种如果有的玩,就还有那么点玩的价值的中档货,哪天不玩了也不可惜;大圆奶是那种不管她有没有在看你,不管她穿成什么样子,只要你一看到她,就立刻会去联想她的裸体,联想她的屄,想要揪着她的头发在她那张脸上喷精的高档货。如果说还能玩一玩的女人顶多是个洞,大圆奶就是个漩涡,你越靠近她,越会整个人都被她吸进去。如果跟她的关系到了一个比较亲密的临界点以后,如果还是找不到机会操她,就会有白做男人的感觉,这种遗憾,会让你抓心挠肺的,整天都想怎么才可以扒光了她狠操,不能跟她上床,就过不去这一关!”
电脑那边也出现短暂的沉默,随即出现一行字:“操!那就真是个极品了?有照片吗?”
郭煜犹豫了一下,在硬盘里找出几张从袁姝婵的博客下载的照片,选了其中最能体现他所形容的那种“魅惑”的一张,发给了炮哥。
对面又有一阵不说话,随即说了长长的一句:“确实不算很漂亮,没有欲女的风骚,但光看眉眼,给男人的感觉就是特别撩人,是那种闷着但爆发起来骚气冲天的,看了真的很想操啊!哈哈,有没有大奶照?”
“暂时还没有。”
说起这个,郭煜也觉得很遗憾。
那天晚上,他终于成功拿下了袁姝婵,而且自觉表现上佳,应该算是给这女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可是,无论是在势均力敌的前戏调情时,还是在高潮过尽的激情余韵时,袁姝婵都不同意让他拍哪怕声明绝不拍脸的激情照,更别提视频了。
炮哥发来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看来你还没操服她啊,就操了一次?”
“嗯,就一个晚上。”郭煜说起这段还是略显保守,不想告诉炮哥那晚袁姝婵不愿在他家过夜,实际上两人只是前半夜操了两次。
“这种女人要慢慢来,拿下的过程很漫长,但很可能最终把她彻底拿下的时候,她已经完全贴着我,变成一条极品母狗了。到时候想怎么玩都行。”
“这方面你确实比我有耐心,看好你!她操起来怎么样?”
郭煜想了想,回了四个字:“手忙脚乱。”
“啊?”
“我第一次碰到这种女人,对着她,感觉她浑身上下:胸、屁股、腿、屄,每个地方我都想玩,但又玩不过来,恨不得能多长几根鸡巴,把她身上的洞都插满,手里也塞两根。”
“操!被你这么一说,我今天就想飞过来!”
郭煜撇撇嘴:“你就算真飞来了也没用,我都还没能第二次玩她呢,你这么快想3P?你以为大圆奶是陈小贱那种婊子货?”
“不管第一次有千难万难,只要有过一次,以后应该不会太难了吧?女人就这么贱。”
郭煜又皱起了眉头,原本他的想法和炮哥差不多,毕竟在他的经验里,绝大多数女人确实如此,但这规律在袁姝婵身上,完全无效。
这个女人,总是能带来各种意外。
郭煜本以为自己对攻陷这女人的难度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实话实说,他根本没想过竟然会足足用两个月时间才第一次得手。
如果这女人是个扭捏拘谨的雏儿,或是有家庭顾虑的人妻,这个速度还不算慢,可袁姝婵却明显是观念开放的单身熟女,而且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对他的好感,可偏偏就是看得见吃不着。
就像打麻将刚摸完牌就已经叫听,结果直到桌上的牌都摸完了还没能胡,这种挫败感远胜于一开始就摸了手烂牌。
终于和袁姝婵上了床,郭煜觉得两人间的性爱也算水乳交融,这女人对自己应该也还满意。
在他想来,两个月的“前戏”不仅会使自己着急,对袁姝婵来说,肯定也是过于漫长的铺垫,厚积必然薄发,只要肉棒成功插入,女人内心的欲兽应该会被唤醒,自己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吗?
最终的结果大跌眼镜,袁姝婵对他的限制令人窝火,几乎是施舍般允许他不戴套插上几下,随后就必须戴上避孕套,他非但不能直接在她体内射精,也没能劝她留下熬夜大战。
这是谁玩谁啊?
郭煜本来以为,在那层窗户纸捅破后,两人间的关系就有了质的变化,这女人对待自己的态度肯定会与以往不同,而这种心态上的转变是可以好好利用的。
对一个离了婚,长时间没有男人滋润的熟女来讲,肉欲一旦被唤醒,肯定熬不住男人对她的不冷不热,忽远忽近。
只要能逼她一次次表现出狼狈的主动,迟早能把她变成一团任人揉搓的淫肉。
于是,从那天开始,郭煜就开始“熬”袁姝婵,表现得比得手之前更加从容礼貌,几乎绝口不提性方面的话题,更没有借口两人关系已经有所不同而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大出所料的是,袁姝婵的表现比他还自然,既没有停止和他的联系,又没有任何往前多跨一步的迹象,既不见特别的尴尬,又不见突兀的热络,完全不像已经跟他上过床的样子。
如果有个独立于他们两人的观察者,几乎可以得出以下结论:两人上床前后,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刚开始还以为袁姝婵的表现只是出于女人的矜持,苦等了两周,郭煜不得不承认,与其说是自己在熬袁姝婵,倒不如说是对方给他上了一课。
这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中国女人,她是真不把和男人上床当回事。
这种“不当回事”,不是说袁姝婵是那种随便的烂货,跟谁都能玩,而是说她既不介意和有感觉的男人上床,也不会因为和男人上过床就对他另眼相看。
对她来讲,一次性爱就像一顿晚饭,只是出于生理需要和心理趣味的享受,如果在某家店里吃得好,她可能会另眼相看,今后多光顾几次,但绝不会非其不可,更不可能以其为唯一,没这家的厨师就活不下去。
如果从此吃不着了,她也能潇潇洒洒地挥别。
这种女人,真是拿不住啊。
但也正是这种女人,激起了郭煜强烈的征服欲。
就算要费尽心思,如果能把这样一个女人最终驯服成任自己予取予求的母狗,那才是真的有趣!
当然,这些想法,郭煜懒得和炮哥深聊。
他也知道,对方并不感兴趣,他只会关心,什么时候才能在大圆奶身上玩3P。
对于要分享袁姝婵,郭煜并不是很介意,炮哥还不是大方地拿吴静雅这婊子出来一起玩吗?
如果不能让袁姝婵对自己言听计从,让她给谁操她都乖乖听话,怎么算是征服她了呢?
就好像好好训练之后,无论往哪个方向扔球,狗狗都会忙不迭地窜出去追,郭煜现在就是要争取把袁姝婵调教成说给谁操都毫不犹豫张开腿的母狗。
“对了,你现在是不是一心扑在大圆奶身上,不理陈小贱了?”炮哥突然发问。
“实在没这心思了。大圆奶真的很难对付,你知道我为了找准她的喜好、个性,花了多长时间看了多久她写的东西吗?十几年的博客文章啊!哪还顾得上陈小贱?”
“那倒也是。不过可惜了,虽然只是个婊子货,但够骚啊,只是拿来玩玩也还不错。”
郭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吴静雅这种女人,操的时候还算带劲,下了床却不值得回味,根本没有对袁姝婵那种让人日思夜想的渴望,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正想回话,却突然发现任务栏中的QQ有个头像正在煽闪动。
“你等一下,我这儿有点事。”郭煜一边说,一边点开新的对话框。
找他说话的,是个叫“岚思”的女网友,只问了简短的两个字:“在吗?”
“在。你找我的时候,我总是在。”
“岚思”是郭煜几个月前通过网友介绍认识的一个已婚少妇,从没见过面,但他在那个介绍他们相识的女人的QQ空间里见过她们的合照,所以知道她的长相,只是他一直假装完全不知岚思长什么样。
从长相和身材来评分,岚思比吴静雅还要低一档,是能玩就随便玩玩,玩不到一点也不可惜的中低档货色,所以郭煜在她身上几乎就没费什么心思。
这个少妇今年应该还不到三十岁,有个两三岁的女儿,按说早该过了做梦的年纪,却意外地幼稚好哄。
她那种自以为文艺的范儿,在郭煜眼中就是欠操的蠢。
通过和她聊天,郭煜还能听出这女人对丈夫存有各种不满。
从各方面条件来讲,岚思应该算是特别容易拿下的类型,就算郭煜撩拨她时都没用上对付袁姝婵十分之一的精力,还是成功把她引到能自然地聊起关于性的话题的状态。
但是试探一两次后,郭煜发现这女人只想在网上撩骚,对实际出轨顾虑重重,这下他就失了兴趣。
后来遇见袁姝婵,连吴静雅的联系都渐少,更何况是她呢?
这两个月来,岚思在网上又找过他几次,但郭煜只在心情特别好时陪她聊了一个多小时,其他时候不是借口正在忙工作直接闪人,就是谎称出差随口应付几句了事。
好在之前一段时间的基础打得好,而他就算是应付,还是把真实的态度藏得很深,岚思一直都没觉得自己被怠慢了。
今天突然又见岚思开口,郭煜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今天对她颇有些蠢蠢欲动的兴趣。
难道是袁姝婵这边hard模式玩得太伤神,想找个easy关卡虐虐菜鸟爽一把吗?
岚思从来都是要隔好一会才短短地发来一句:“今天有时间吗?”
“嗯,稍等一下。再给我十分钟,我把手头的事处理一下,然后陪你。”其实郭煜现在根本没事干,只是为了让对方觉得自己很重视她。
“没事,你现在可以继续忙。我是想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你总是花很多时间陪我聊天,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
耶?
郭煜挑了挑眉毛,哑然失笑。
没想到不等自己开口,居然是岚思主动提出了见面,既然送上门来了,那这机会就不能轻易放过。
“没问题,美女请吃饭,就算没有时间,也要像挤乳沟一样挤出时间来啊。”
“呵呵,那下班时候再联系喽。”
回了个“握手”的符号,表示达成约定,郭煜看着岚思的头像变灰,靠到椅背上发了会呆。
他对今晚这顿饭进行了多方位的设想,预估各种可能性,终于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能应付裕如,这才兴奋地搓了搓手,又打开和梁志刚的对话框:“搞定,晚上有约了。”
很快就有回信:“又要操大圆奶了?这次争取拍几张大奶照给我看看。”
“不是大圆奶,别的女人。今天不一定能搞操,但迟早能弄上床。这个货色一般,所以我不推荐,如果你看得上眼,我争取让她接受3P。”郭煜随手又找了张岚思的照片发给了炮哥。
“确实一般,不过女人还得看床上表现。你先验验货,要是这个在床上跟陈小贱一样那么骚浪,玩玩也行。你小子不错啊,看来生活是比我滋润啊!”
“那没办法,你老婆也是铁饭碗公务员,除了准时上下班,没事可做,那还不整天盯着你?我老婆是护士,忙得要死,时不时值夜班,一出国进修就是几个月,我多自由啊!”
“操!先不说别的女人,大圆奶你可要好好调教,我还等着3P呢!这骚屄的屁眼能操吗?”
“不好说,我还没提到肛交这码事呢,不知道她的屁眼还是不是原装货。怎么,上次玩陈小贱的屁眼,上瘾了?”
“呵呵,大圆奶撩人嘛,这种骚屄,就得把所有洞都插满才过瘾啊。”
“她的屁眼肯定不能放过,现在不好说,得慢慢来。”
“没事,我对你有信心。这种肯玩的烂货,总是多操一次就少一点顾忌,吃了鸡巴就无所谓屄了,多操几回屄,屁眼也不是不行,一个人操熟了,慢慢就能再多加一个。到最后就想怎么玩都行了,都这么贱。”
郭煜回了个“呵呵”。
他当然不像梁志刚想得那么简单,但他对最终征服袁姝婵还是有信心的。
袁姝婵这边必须细水长流,从长计议,他眼下需要关注的,还是今晚的约会。
周五晚上,到处都有各色约会。
徐芃今晚约了施梦萦。
坐在餐桌两边,徐芃心里突然冒起一丝特别可笑的感慨。
上次和施梦萦这样认真地相对而坐,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乎整整一年以前,第一次单独和这女人吃饭,那时的徐芃清楚知道,饭后就能带着这个造作的冰山美女去开房,心底一团火热。
那晚,他确实如愿了,也就是从那天起,他兴致勃勃地开始了一场游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件事变味了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计划滑向了岔道,自己不能掌控整个游戏,不能掌控游戏中的这个女人了呢?
为什么陷到这个游戏中的,好像是半个自己了呢?
点单后等菜的这段时间比较尴尬,徐芃本是善言辞的,尤其长于和女生聊天,今天面对施梦萦却有些木讷。
倒是施梦萦对他今晚约自己的目的大为好奇,等了一会,见他没有主动提及的意思,索性直接开口问:“你说今天有事要跟我说,是什么?工作吗?”
昨晚接了表妹的电话,对应该先与周晓荣沟通,还是先找施梦萦谈话的选择,徐芃思考良久。
最后他决定,如果新越集团不至于心急到第二天就向荣达智睿发来正式通知,那他就先假装没有那个电话,不跟周晓荣提起,先找施梦萦谈。
“你这些日子给你前男友寄过几次视频?”
施梦萦对这个话题颇感意外。
她能感觉到徐芃对自己报复前男友这件事始终没什么兴趣,哪怕她答应只要他们能帮手,报复成功后自己就“卖身”给他和周晓荣当专属的母狗。
他不但几乎不闻不问,相反还和周晓荣找来帮忙的周旻打了一架。
对徐芃这种反常的态度,施梦萦懒得多想。
既然他不想参与,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反正有周晓荣配合,整个计划也在顺利推进中。
这段时间她也没再拿这件事去找徐芃,两人在公司里几乎很少说话。
没想到今天他主动提起这件事,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没几次,怎么了?”
徐芃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话。
在提及昨晚裴语微的电话之前,他本想先说说自己对施梦萦这次决定的真实想法,想劝施梦萦换种方法报复前男友,或者能彻底打消报复的念头更好。
可是这话说起来也挺尴尬,周晓荣给施梦萦想的主意其实不新鲜,当初徐芃打着帮她的幌子,也给过类似的建议,只是当时他还只是拍照,现在换成视频。
当初他还骗施梦萦亲手去删笔记本电脑里的照片原档,事后却通过文件恢复软件重新把这些照片都弄了回来,不光自己收藏,还顺手分享给了周晓荣。
始作俑者,今天却要开口劝阻,还真有些打脸。
尴尬了一会,徐芃干脆放弃,直接说起今天的正题。
“你的前男友跟我表妹现在在谈恋爱,你应该知道吧?”
施梦萦当然知道,她也知道徐芃和裴语微之间的关系。
其实在她看来,之所以徐芃这次对报复沈惜的事如此消极,很可能是因为牵涉到他的表妹,想要置身事外。
“嗯,那又怎么样呢?”施梦萦如果能“正常”发挥,说出的话往往能把人噎着。
徐芃的目光转冷,施梦萦此刻的态度使他颇感不快。
“那好,我告诉你怎么了。”徐芃不再兜圈子,说起了昨天裴语微打来的那个电话,“你的行为现在给我们公司带来了很大的压力,知道吗?”他这句话其实并不准确,裴语微昨晚的举动,严格来说应该叫决裂,而不仅仅只是施压,荣达智睿现在面临的问题并不是受到了压力,而是已经彻底失去了新越集团这个潜在客户。
徐芃这样措辞,只是想让施梦萦以为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说不定能以此为抓手,将压力转移到她身上,逼她为公司利益停止报复。
但施梦萦听完后,看上去却完全不像感受到了压力,三分欢喜中还带着七分不屑。
哈,自己寄去的视频不但令沈惜感到困扰,还让他的女友不爽了?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呢!
沈惜是白痴吗?
这种视频居然还让女友看到,活该被这位豪门千金作死!
自从因为业务联系而和裴语微扯上关系,施梦萦一直就看不惯这位不敬业的大小姐,在知道她居然就是沈惜的现任女友后,看她自然更不顺眼了。
但即便如此,施梦萦自问在和新越集团的沟通中,从来没有因为个人情绪而影响工作,这才叫职业素质好不好?
这位大小姐竟然把公事当作感情用事的儿戏,果然是没有看错她,任性小气,公私不分!
“既然你表妹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觉得这事基本上已经不能挽回了,那我今后寄不寄那些视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看你表妹对我们公司的态度,就算没有这事,也不像有好好合作的意愿。”施梦萦用她那种极端的思维方式来思考问题,倒是正好说准了眼下的局面。
徐芃听了她的话,反倒噎了一下。
他希望能让施梦萦自己误以为还有挽回的机会,然后主动决定放弃报复,至于“只要不再寄视频,就还能和新越合作”这种话,他就算捏着鼻子说出口,可连他自己都不会信。
施梦萦明显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自己最新的业务方向。
来到荣达智睿后,大部分时候她总是面对始终不见起色的业绩而迷惑低落,少有扬眉吐气的时候,去年年会时登台拿奖是罕见的一次,这次接手公关宁电集团的任务又是一次,她知道宁电一直都是荣达智睿最重要的客户之一,现在宁电成了自己的定点客户,顿时有种重任在肩,深孚众望的感觉,难免踌躇满志,兴高采烈。
看着施梦萦兴奋的样子,徐芃更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和周晓荣之所以决定把宁电这个大客户从程莎手中转给施梦萦,不是因为对后者有什么期待。
程莎钓上的那位樊副书记已经调岗,新任的主管副书记根本不吃程莎那一套,几次公关都没能得到对方的认可,这几年里公司最重要的业务来源之一,到年底合同到期后很可能就此流失。
周晓荣可能也是过分灰心,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提议说:“反正没戏了,不如就交给施梦萦吧。那个老处女副书记这么难搞,说不定两个奇怪的女人在一起,还能找到共同话题。”
徐芃没有意见。
说白了,这其实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周晓荣明显对宁电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一心想去开拓类似宁旅集团这样的新客户。
眼看施梦萦十分看重这次的任务,兴致勃勃想大干一场,徐芃觉得有些话还是没必要说破。
徐芃懊恼地发现,现在的施梦萦并不比去年更聪明,却莫名其妙添了几分来源不明的自信,而个性中原本就有的执拗,因为这些自信,则几乎已经演变成了顽固。
自己说的话曾经对她有巨大的影响力,可现在哪怕正在交谈,徐芃都觉得她好像压根就没在认真听他说话,只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自己对这女人的控制力,可以说已经减弱到了极点。
施梦萦,就像失控的人工智能般令人头疼。
曾几何时,她只是一部任人摆布操控的机器,谁能想到,开发出自信和主动性的施梦萦竟会如此难缠?
根本无法预测接下来她还会冒出什么奇葩想法,更不可能说服她放弃决定。
徐芃想到了何毓新,自己的这位好友当初也算是赢得了施梦萦的信任,不妨找他一试?
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
他试着想约施梦萦第二天再出来,叫上何毓新一块聚聚。
施梦萦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
“我明天下午约了朋友。”
“晚上也可以。”徐芃做最后的努力。
施梦萦撇嘴:“现在我还不能确定要跟朋友一起待多久,很可能会一直到晚上,所以还是算了吧。”
分手时,施梦萦没有坐徐芃的车,自顾自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闪烁的灯,疾驰的车,喧杂的声,匆匆往来的男男女女,周五晚上的热闹刚刚开始,徐芃的心情却变得异常恶劣。
一个人的心情影响不了整座城市的夜。
苏晨睁开双眼时,窗帘微露的那条缝隙透着明亮的光,在那团细小的光影里,仿佛有无数的尘在欢舞。
连日阴雨的中宁,今天看来彻底放晴了。
时间不早了吧?
苏晨木然地动了动四肢,或许是因为刚刚苏醒,似乎还不能自如地控制身体,但手腕处的刺痛却变得越来越清晰。
她抬起双手放到眼前,手腕上被粗绳紧束过的痕迹宛然可辨,有几处皮肤已经破了,露出极小的点点异于肉色的红。
探手摸了摸下身,前后两个肉洞好像都还有酸胀感。
是心理作用吧?
虽然昨晚被狠狠折腾了几次,但好歹已经睡过一觉,虽然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六七个小时总是有的吧?
下身的感觉仍然没有消退吗?
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瞅了一眼,已经过了十点。
这么说,自己还是睡了将近七个小时,也不算少了。
翻转身,昨晚折腾自己的那个男人仍在身侧沉睡,方方的脸上皱纹细密,似乎比几年前更明显了。
不知道沉睡中的他是不是梦到了什么,整张脸怪怪地皱着。
未经任何思考,苏晨翻身起来,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薄被,跪到这男人脚边,轻柔地攥住缩得很小的肉棒,俯身凑到男人两腿之间,伸出舌头在皱成一团的包皮顶端舔了几下,慢慢将现在仅有她中指两根指节长短的肉棒吞到嘴里吸吮。
都说男人会有晨勃,早上醒来时肉棒都是硬邦邦直挺挺的,或许因为年纪的关系,眼前这男人的肉棒此刻看起来,倒是比他状态好时显得袖珍许多。
昨晚从八点多一直玩到后半夜,男人的下半身布满了汗水、精液、尿水和苏晨下体的分泌物,甚至应该还有红酒和牛奶的残留。
所有这些混杂在一起,说不上究竟是种什么滋味。
男人睡前没去洗澡,这股味道还完整地保留在肉棒上,此刻正在苏晨口中爆炸。
以苏晨现在采用的姿势,看不到男人的脸,但隐约能感觉到他似乎正在清醒过来,不由得更加卖力地吞吐,口中的肉棒以惊人的速度鼓胀起来,很快就至少粗长了一倍,接近它的正常水准了。
突然一只大手按在她的脑袋上,使劲往下压,苏晨自然而然把嘴又张大了一些,整张脸都埋进男人两腿间,嘴唇完全紧贴他裆下的皮肤,肉棒的顶端已经顶到了喉咙口。
这种彻底充满、丧失活动空间的状态,使苏晨口腔中迅速积满了唾液,难以抑制地从唇角溢出,缓缓顺着下巴淌到了脖子上。
“小苏狗,还记得早上要这样叫醒主人啊……”男人戏谑地说,却不给苏晨回答的机会,他五指用力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死死摁在自己裆下,肉棒狠堵着她的喉咙口。
直到看着这女孩被顶得直翻白眼,几乎快要窒息,这才松开手,愉悦地看着满脸憋得通红的苏晨狼狈地吐出肉棒,不住干呕。
好容易才理顺呼吸,苏晨媚笑说:“那当然,跟着主人那两年,贱狗早就已经学会‘活在裆下’啦,贱狗每天的第一项职责就是把主人舔醒嘛!”
“乖!”男人扬手在她的面颊上拍了几下,又在肉棒上搓了两把,“你辞职以后这两年看来也没闲着,都开发出新技能了,这个我喜欢,来,给你吃早餐!”
说着男人翻身下床,拍了拍苏晨的屁股,她毫不犹豫地跟上,亦步亦趋跟着他走向卫生间。
现在被苏晨称为“主人”的这个男人,是中宁旅游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杨泽烜。
大学毕业后,苏晨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宁旅集团办公室任文员,而分管的公司高层正是杨泽烜。
正像去年在香格里拉酒店受徐芃指使给施梦萦洗脑时讲的故事那样,三年前,因为前男友婚前的突然失踪,情伤难愈的苏晨慢慢习惯以酒浇愁,习惯沉溺肉欲,逐渐成为某酒吧的熟客们口中的“公厕花”,而这个故事的后半部分她没对施梦萦提起。
真正让苏晨沉溺的,其实不是纯粹的性爱,而是伴随着性的痛苦。
所以她尤其喜欢男人不顾她的反胃恶心而强行用肉棒捅她的喉咙口,喜欢做爱时被粗暴地抽打屁股,喜欢乳头、阴唇这些柔嫩部位被男人狠命掐捏。
可惜在酒吧钓到的那些男人,也不是每个都有这方面的爱好,总是不能完全让苏晨满足。
在酒吧出没了几个月后,苏晨被杨泽烜弄上了床。
这位平日在公司里显得最不苟言笑的大领导,让苏晨见识了他私底下的另一幅面孔。
第一次开房,他就用丝袜将苏晨双手反绑,又用他的袜子塞住她的嘴,抡起皮带狠狠在她的屁股上抽了二十几下,痛得苏晨涕泪横流,要不是嘴巴被堵住了,肯定会叫得惊天动地。
这一顿皮带直接把苏晨抽服了,她渴望的东西在杨泽烜这里就能得到满足,何必再去酒吧撞大运般一个一个男人地尝试呢?
此后的六、七个月里,曾经的“公厕花”从那个酒吧彻底消身匿迹,逐渐变成一个口口相传的淫贱传说。
苏晨摇身一变成了杨泽烜胯下专属的“小苏狗”,单独相处时,他经常会以“主人”自居,而苏晨叫得也顺口。
杨泽烜有家庭,所以两人很少一起过夜。
偶尔有几次同眠,或者是出差,或者只是以出差为名而在外面开房,杨泽烜“训练”苏晨养成一个习惯,只要是她更早醒来,就必须用口交的方式叫“主人”起床。
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两人平日里掩饰得很好,但时候一长,他们的关系在公司里还是慢慢形成了传言。
杨泽烜的夫人个性很硬,听到风声后在家中大闹,而且毫不妥协地表示,只要杨泽烜不把骚狐狸精辞退,还敢继续乱来,她是绝不会在意“家丑不可外扬”这种屁话的,一定要去公司里狠狠闹一场,看杨泽烜到时怎么收场。
深知自己的老婆说得出做得到,面对如此威胁,杨泽烜毫不犹豫选择中止和苏晨的关系。
总算“小苏狗”伺候得足够好,他还是没能绝情到底,私底下偷偷给了她五万块钱当作补偿,而且也没用辞退的名义,算她主动辞职,保留了体面。
离开宁旅集团后,又过了几个月,苏晨应聘进入荣达智睿。
从辞职算起,她和杨泽烜已经差不多有一年半没有联系了。
这次再续前缘,算是苏晨主动争取来的。
端午节假期前的那个晚上,苏晨主动约徐芃来家中过夜。
最近心情糟糕的徐芃乐得在她身上好好发泄,欢乐一夜。
第二天醒来,两人在床上赤裸地并排躺着,苏晨一手搂着徐芃的胳膊,一手轻撸刚刚在自己嘴里喷射完的肉棒,突然说出了这次约徐芃过来的真正目的。
她自告奋勇想去公关宁旅集团。
从周晓荣的秘书吕芸那里,苏晨知道老板最近一直在应酬宁旅集团的人,这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机会。
苏晨在荣达智睿的地位最近变得很尴尬。
原本傍着雷耀庭,为公司拿到来自优森网的大把课时,而且很有希望在未来还能打通雅森集团,苏晨自觉已经成了客服部的二号人物。
程莎高升后,不可能一直兼管客服部,要说最有机会接替她的,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吗?
没想到,她竟然遭遇被雷耀庭“退货”的奇耻大辱,对自问为了讨他欢心已经完全豁出去的苏晨来说,这个打击有点大。
和前男友重逢后的那几天,她思绪混乱,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个打击对她的影响,等她完全清醒过来后,对此懊恼不已。
从苏晨能掌握的信息渠道得到的计算结果,程莎去年全年收入——包括工资、奖金、提成以及其他不能公开说明的肉色收入——肯定超过二十万元,甚至有可能接近三十万。
对北上广深以外的普通都市女性白领而言,这个收入算是很不错了。
程莎如今已经高升,收入肯定更会水涨船高,对此苏晨不眼红,但她当然希望自己是下一个程莎,就算不能像她一样最终成为总经理助理,客服部总监的位子总该轮到她来坐一坐吧?
但她手头最重要的客户资源,也就是优森网这一块,现在落在了新来没多久的谭伊娜手中。
苏晨心里有气,却又无话可说,毕竟人家不是硬生生从她手里抢的,而是客户直接要求公司更换客服,这种事过去在荣达智睿几乎没有出现过,唯一一次客服被“退货”的先例,发生在施梦萦身上。
自己现在居然沦落为那个“莲花婊”似的笑话了?
苏晨急需一块新的战场来证明自己。
徐芃曾跟她说起过当年程莎单枪匹马公关宁电,面对难关,当机立断主动接触对方更高层,凭着一身骚肉彻底拿下樊副书记的“壮举”。
苏晨觉得,如果有必要,自己也能复制这条路径。
如果自己搞定宁旅集团,帮周晓荣解决眼下他最关注的难题,那客服总监的位子应该就不只是空想了吧?
更何况,宁旅集团对苏晨来说并不陌生,和其他同事相比,这对她也该算是近水楼台。
根据女人的直觉,苏晨清楚地察觉到,过去总是摆出清高姿态的“莲花婊”
施梦萦最近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和周晓荣来往甚密,如果最后被这个女人抢走客服总监的职位,苏晨觉得不但对自己,对整个客服部来说,都是个笑话!
她必须拼一下!
对于苏晨的自荐,徐芃并不惊讶:“胖子说他想找宁旅的时候,我就想到你了。我记得你之前就在宁旅工作,是吧?”
“对!”
“杨泽烜你熟吗?”
听到这个名字,苏晨的心跳不由得加速,果然是要和杨泽烜联系!
她还在宁旅集团时,杨泽烜分管的就是集团办公室和人力资源部,正管员工培训这一块工作。
离开了一段时间,她还担心主管领导会不会已经换了,这下她等于吃了颗定心丸,要联系的是个老熟人,还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男人。
“很熟,我以前的部门就是他直接管的,他算是我的老领导。”
“哦?那倒挺有利的。那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很喜欢女人吧?”
“呵,我知道,我有心理准备。”苏晨并不想跟详细解释自己和杨泽烜的旧事,“现在公司要公关的主要就是杨泽烜是吧?那让我这个过去在宁旅干过,又是他的旧下属,不是正合适吗?”
“呵呵,而且还是个小骚货,正好能满足他,是吧?”徐芃一边说一边在苏晨的一边乳头上掐了一下。
徐芃承认苏晨说得有理,所以不等假期结束,他就给周晓荣打电话推荐苏晨。
周晓荣倒也干脆,立刻答应让她去试试。
假期结束后第二天,周晓荣带着苏晨登门拜访杨泽煊。
在看到苏晨进门的那个瞬间,杨泽烜的神情明显很吃惊,办公桌后的身体一下子挺直了。
周晓荣不是第一次来,至少已经混了个脸熟,笑呵呵地向杨泽烜介绍苏晨,着重说明她曾是宁旅集团的员工,苏晨顺水推舟地说明其实不用介绍,自己过去就直属杨总,这可是自己的老上级了。
周晓荣假作对此并不知情,连呼真巧,惊喜地对杨泽烜说,自己今天带苏晨过来是个正确选择,算是促成两人之间的这段缘分。
“今后你可要经常过来拜望老领导,跟杨总好好学习啊!”周晓荣一本正经地告诫苏晨。
又简单聊了几句,周晓荣识趣地砌词告退,只留下苏晨单独面对杨泽烜。
办公室里一度无声。
“辞职以后你一直就在这个……公司?”杨泽烜先开了口,周晓荣是朋友介绍的,他对这年轻人的态度还算客气,但也仅此而已,其实到现在为止,他都没记全那家培训公司的全称。
苏晨随意地“嗯”了一声,突然起身,贴到办公桌前,展颜一笑:“杨总,我们两个好像没必要摆出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吧?”
杨泽烜愣了愣,不由自主露出笑脸:“那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苏晨退后一步,使杨泽烜能看清自己膝盖以上的部位,拉起套裙下摆,露出赤裸的下身,调皮地做个鬼脸:“这样是不是更熟悉点?知道这次是来你这里,出门我就没穿内裤……”一边说,她一边用手指拨弄着肉唇,翻出里面鲜嫩的肉色,“怎么样?我这个小骚屄,杨总还有没有兴趣?”
杨泽烜端坐没动,一时没有应声。
“在办公室,方不方便?”苏晨冲着门偏了偏脑袋。她清楚杨泽烜的性子,不等他答话,就放下裙摆,转身回到刚才坐的椅子边,拿起包,递给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不管里面有什么,都交你手里,还有我身上……”她双手挑逗般从上身抚过,滑过双乳时还刻意托在乳底轻轻抖了两下,“可以脱光了给你检查。
放心,不会有什么陷阱,呵呵,姓周的一心想着讨好你,想在你们公司多拿些业务,没必要得罪你。“
杨泽烜一直都稳着,确实有担心苏晨暗藏了录音摄像设备的顾虑。
毕竟人心隔肚皮,和苏晨也是许久未见,万一她真带了什么心思,一旦自己没把持住,说错话,做错事,留下一星半点的证据,可能就凭空多出许多麻烦。
现在苏晨这么一表态,他放下大半的心,自嘲地摇了摇头,一语不发拿起包,往里面瞧了一眼,伸手搅几下找出苏晨的手机,摁亮屏幕看了眼,顺手放在办公桌上。
随后他起身走到办公室门边,拉开几乎占了整面墙壁的长书柜最靠边的小柜,把这个包塞进去,关好门,顺便把办公室的门锁了。
“呵呵,上午我没约人谈工作,就算有人来找我,看门锁着就以为我去别的办公室了,很方便。”这会杨泽烜已经放松,恢复了苏晨更熟悉的那副嘴脸,大摇大摆地坐好,冲苏晨摆摆手:“证明一下你下面这个小骚屄里没藏东西吧?”
苏晨痛快地把套裙、衬衫、丝袜脱得干干净净,原地转了一圈,坐回到椅子上,抬起两腿架在椅子扶手上,双手揪扯两边肉唇,翻出穴中的嫩肉:“看得清吗?有没有?再里面的地方,就得杨总你亲自来检查了。”
杨泽烜勾勾手指,苏晨默契十足地跳下椅子,四肢着地趴倒,绕着桌子慢慢爬到了杨泽烜脚边,把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伸出舌头舔着上唇说:“主人,小苏狗乖不乖?”
杨泽烜在她的左脸颊上扇了两巴掌,略使了点劲,不至于留下过于明显的印痕,但足够把她打得不由自主地偏转脑袋,火辣辣地痛。
“等我检查完了,才知道你乖不乖!”
苏晨二话不说转过身,面孔贴在地上,尽全力朝上耸起屁股。
杨泽烜在她大腿根摸了几下,屈指弹了弹肉唇正中位置,刺激得苏晨打了个冷战,随即他毫不留情地将中指往肉穴深处捅,湿润不够的下体被这样硬捅,痛得苏晨哆嗦了几下,但还是乖乖撅着屁股,不但没躲,甚至都没说一句话。
随心所欲地捅了十几下,杨泽烜抽出手指,放到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嗅,反手把手指上沾的淫液又都抹在了她的屁股上,抹得差不多了,一把抠住臀肉,五指用力,深深抓进肉里:“味道可是比以前更骚了!你这骚屁股也大多了,圆多了,看来这两年是真没闲着,被多少男人操过?”
“没有……”苏晨撒娇般地扭屁股,“小苏狗就想被主人的大鸡巴操!”
出乎苏晨意料的是,杨泽烜没在办公室里将她就地正法,只是简单调戏了一会,就让她穿好衣裙,离开公司。
当然这不代表杨泽烜对她没兴趣,只是想换个更合适的时间、地点。
当天下班后,苏晨就照吩咐到公司附近等候,一起回了他家。
但这个晚上,他俩都没真正过瘾。
杨泽烜第二天一早要去武汉出差,所以草草玩到晚上十点就告一段落。
他去了武汉三天,直到前天下午才回到中宁。
昨天下班后,苏晨又被召唤到集团总部附近,和杨泽烜会合后,又去了他家。
这次有整个周末的时间可以拿来玩,自然要尽兴的多,昨晚从七点多开始玩,最后直到快三点才偃旗息鼓。
这么久的时间,其实苏晨真正被操的时间很短。
再过半个多月,杨泽烜就该满四十六岁了。
长时间坐办公室,很少运动,养得他满身肥肉,看着比周晓荣还胖,好在他个子不矮,总算胖得不猥琐,一身肉看上去倒还有几分威势。
但无论如何,他的床上功夫肯定不算好。
苏晨跟着他,图的也不是性高潮,而是不断被虐的心理满足。
昨晚苏晨主动解锁一种新玩法。
为此杨泽烜笑骂:“还说没被男人操烂?你这烂屄已经被玩成臭屄了吧?”
辞职离开杨泽烜后,苏晨并不缺男人操,但很少能听到类似这样刻意羞辱的言辞——前段时间无意中重逢的孙易峰偶尔会说几句——她真喜欢这种感觉,拉开淋浴房玻璃门,跪倒在里面的瓷砖地上,朝后仰头,指着自己的嘴:“请主人赏小苏狗喝尿!”
杨泽烜兴奋地将肉棒对准苏晨的脸。
他早就有过这种想法,但过去的苏晨一直拒绝,昨晚两人一起洗澡时,他突然有了尿意,苏晨立刻表示可以用嘴来接他的尿,这让他喜出望外,平生第一次将尿灌进一个女人的肚子。
现在虽已是第二次,杨泽烜还是兴奋不已。
晨尿积得多,气味又极骚,苏晨一开始大口吞咽还能跟得上,到后来尿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根本来不及下咽,她嘴里不时喷出黄汩汩的水花。
杨泽烜兴起,索性不再只对准她的嘴,而是将尿流随意对着她的脸和头发浇撒。
长长的一泡尿终于撒完,苏晨满头满脸都是尿水。
杨泽烜心满意足地抖着肉棒:“行了,你好好洗洗。”转身朝洗脸池走去,回过头来笑道:“我这两天的尿就全都赏你了,喝得下这么多吗?”
苏晨一边抹脸,一边往上捋着被尿淋湿绞成一团搭在眼前的刘海:“当然,主人的尿小苏狗喝不够!还有小苏狗的屄和屁眼,也想装满主人的尿。”
“行,一会咱们出去吃饭。时间还很充足,我们慢慢玩!”
周末确实有的是时间,足以让很多事发生。
施梦萦一直期待着今天能搞出事来。
拒绝徐芃一起约何毓新聊天的邀请,一方面是对此没太大兴趣,另一方面施梦萦今天确实有约,没空应付那头。
经不住她这两天再三恳求,秦子晖终于同意让她周六下午再来工作室,试试做人体模特的感觉。
连日雨后的中宁,气温一下子窜了上来,午后的阳光尤其凶猛,室外温度至少在30℃以上。
施梦萦出门时,特别换上崭新的低胸露脐T恤和将将遮到大腿根的短裙——都是在上周六发现那位寻找模特的画家是秦子晖之后,她特意上网买的。
一路上施梦萦都能察觉到出租车司机鬼祟的目光,时不时往右下方偷瞥,像在期待她的短裙下能露出更美的风光。
施梦萦希望自己这身装扮在面对秦子晖时也能发挥作用。
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按了好几次门铃的施梦萦惊讶地发现无人应门。
难道秦子晖还没到?
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尽管等的时间不算久,但施梦萦不是能沉得住气的,很快就焦躁起来。
她心里清楚是自己早到,应该安静地再等一会,可还是不由自主掏出手机攥在手上,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想打电话去催秦子晖。
幸好她并没有等太久。
没过十分钟,“叮”的一声,电梯在四楼停住,秦子晖从打开的电梯门里走出,左手提了一桶5L装的矿泉水,右手则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几瓶饮料。
让施梦萦略感失望的是,秦子晖只是很随意地跟她打了招呼,看向她的眼神与平日似乎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视线都很少瞄向她腹部以下的位置,就像她现在穿的是身毫无看头的职业套装似的。
在施梦萦的想象里,画家和模特之间并没有太多可以交流的,只要秦子晖不排斥自己当她的模特,那么进门之后,自己应该很快就会脱个精光站到他的面前。
没想到秦子晖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根本没提脱衣服这茬,反倒是请她在类似会客室的房间坐好。
“喝什么?我这儿只有咖啡,还有就是刚买的水和冰红茶。”
施梦萦现在的心思哪在这些事情上:“无所谓,冰红茶好了。”
秦子晖把饮料递给她,然后慢条斯理地烧水、冲咖啡,捧着杯子坐到施梦萦对面,摆出了长谈的架势。
在正式作画之前,他有很多东西需要和模特沟通,可事实上施梦萦对他说的那些关于报酬、心态调整、作品思路的问题统统没有兴趣,她随口应答着,对秦子晖提出的所有可能性都不假思索地给出绝无问题的保证,满心期待早点进入正题。
这一谈差不多就是半个小时,施梦萦被拖得心急火燎。
她觉得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面前是个女人,表达出了愿意全裸给人看的意愿,居然还有男人可以就这么干坐着讲三十分钟废话?
好不容易,秦子晖总算说完了,其实他能看出施梦萦心不在焉,但该说的话一定要说在前面。
“那我们先试一试。你稍等,我出去布置一下。”秦子晖示意施梦萦不用着急,等他去他隔壁画室把完成准备工作再出去。
把一个模特专用的台子推到房间正中,拉起窗帘,调整好灯光,把一切都布置好,秦子晖一边支着画架,一边喊了声:“差不多了,小施,我们可以开始了。”
施梦萦轻轻应了声,缓缓走了出来,秦子晖扬起头瞟了她一眼,冲那个台子指了一下,正想说什么,突然楞了一下。
走出房间的施梦萦已经一丝不挂。
作为一个职业画家,秦子晖不是没见识的雏儿,在他面前出现过的各种风情的裸女,四只手都数不过来,他当然不可能为一具活色生香的肉体而大惊小怪,此刻的惊讶完全是因为现在这个局面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秦子晖觉得,他这次特意要求找一个非专业的模特,这种素人女孩当然有其独有的长处,但毫无疑问经验上的缺乏又是缺点。
所以他考虑过开始合作后的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或许模特事到临头会放不开不愿脱衣服,或许模特脱光衣服后只剩下拘谨而不能自然表现,这些都不是大问题,秦子晖在和模特磨合方面有着充足的经验。
所以,在他的设计中,不准备让施梦萦直接全裸上阵,而是先照着她的日常状态,简单画上一两副小品,一方面培养她做模特的感觉,另一方面消除她的紧张感,自己也能慢慢熟悉这女孩的气质,通过角度和姿势的变化确定最终的构图设计。
等心理和状态都调整好了,再让施梦萦一点点地脱下衣服,直到她能坦然地全裸为止。
没想到所有这些盘算居然变得多余,施梦萦根本没有任何顾忌,直接脱得精光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样一来,秦子晖摆放画架的位置离模特台未免太近了点,他本是按先给施梦萦画一张脸部素描的计划设定的距离,几乎往前小小跨一步就能碰触到她了。
施梦萦走到台子前,摊了摊手,俏皮地笑:“秦老师,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坐着还是躺着?“
秦子晖捏了捏鼻尖,轻轻拉着画架不露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一边把座椅搬到画架后面,一边镇定地说:“先坐下吧,侧对着我,主要是给我背影。”
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总不能把施梦萦赶回去穿上衣服再出来吧?
随遇而安,不画脸部素描了,直接画人体吧。
“好……哎,先等一下……”施梦萦作势要坐上台子,突然又站直,转身弯下了腰,用手摸着脚面不知在做什么。
秦子晖难免好奇想看看她在做什么,可施梦萦背对着他,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脚面,倒是一抬眼就有个肥白的巨臀突兀地闯入眼帘。
这个超乎想象的大屁股自丰硕的大腿根部后侧陡然隆起,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见到这副场景难免口干舌燥。
过于肥美的屁股往往会略显下垂,可眼前这个巨臀却完美地避免了这点不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施梦萦正俯身弯腰导致臀肌被拉紧。
两片饱满的臀丘像两个鼓起的圆球,中间夹着一道幽深的股沟,她俯身的幅度如此之猛,双腿分开的角度又如此之大,臀瓣间那个满是漂亮的菊花纹路的小洞以及裆下浓密的黑毛掩映下若隐若现的肉穴,全然不设防地暴露着。
纵使秦子晖对赤裸的女体见惯不怪,面对这副诱人的场景,心跳还是不免加快了一些,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颠一颠这个屁股,一定会有沉甸甸的压手感吧?”随即他自嘲地笑了,握紧手中的铅笔,瞄了眼施梦萦的位置,目光又落回到眼前的素描画纸上,默默构思着画面。
施梦萦磨蹭了一会,估计秦子晖已经看爽了自己的下体妙处,这才慢吞吞侧转身坐下。
“再朝后转一点!”秦子晖抬起手,大拇指和食、中两指朝上轻转几下,施梦萦不情愿地又往后扭了一点又一点,眼看着身体的正面几乎全都转到了秦子晖看不到的方向,难道光靠一个裸背去诱惑他吗?
她每次挪动的幅度很小,暗暗盼望秦子晖会失去耐心,走过来通过肢体接触来确定她的位置,没想到他一直坐着不动,只用手势和语言和自己沟通,两三次调整后,可能是他觉得已经达到了要求,开始专心作画,不再开口。
施梦萦偷眼瞧秦子晖,郁闷地发现看到了一张几乎没有任何鲜活神态的面孔。
这男人在画画时,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别说贪欲,竟连基本的情绪都找不出来。
大部分时候,他甚至都不看施梦萦,只是扬着胳膊默然在画纸上涂抹。
偶尔抬头,盯着施梦萦发一会呆,这时他握笔的手就虚搁在画纸前,突然像是有了决断,铅笔落到画纸上,他的注意力随即又全都回到画纸上,不再看施梦萦一眼。
略感失望的施梦萦告诫自己不要急,慢慢来,这个下午还没过去一半,总能慢慢点起两人间的火。
不急于施展“媚”力的她渐渐平静,身体和神情同步放松。
心神恢复平和的施梦萦,即便全裸着,却还是慢慢透散出一股素雅出尘的气质,使得又一次抬头望向她的秦子晖突然眼前一亮。
第一幅素描大概用了四十五分钟,施梦萦平时算是坐得住的,但平时就算是坐着,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同一姿态完全不动。
现在她被要求尽可能保持身体不要做大幅度动作,缺乏模特经验的她渐渐忍耐不住。
好在秦子晖画第一幅素描只是用来练手,画得算是快的,就在施梦萦几乎就要到达极限时,他放下了笔,笑着说:“好了!辛苦了,小施,休息一会吧!”
一边说,他一边快步走向隔壁房间,回来时手里多了条洁白的浴巾。
“等会我们还会继续,如果你觉得穿穿脱脱的太麻烦,就披上这个吧。当然,如果你想穿衣服,那也随你。”
“没事……”施梦萦接过浴巾,却没往身上披,随手放到台子上,她还是那么大大方方地裸着,站起身,往画架前走。
“秦老师,给我看看你画的吧!”
全裸的施梦萦几步就走到身边,秦子晖本想回到座位上,这样一来,不得不退后几步,站到差不多两米外的距离。
施梦萦装模作样地看了会画,始终不见秦子晖靠近,只好又慢慢回到台子边,像是身体坐僵了,像舒展一下肢体,她上下左右地扭动着身躯,臀肉和乳肉随着大幅度的扭动而不住摇晃,形成了波翻浪涌的美丽风景。
她时不时瞟一眼秦子晖,却见他站在画架前认真地盯着画纸,从头到尾没往这边看一眼。
“秦老师,我还真是不习惯坐这么久,原来当模特这么辛苦,腰好酸啊……”
施梦萦又朝秦子晖走近两步,双手扶腰微微向前挺起,在这个姿势下,无论是胸前双乳还是胯下肉穴都有一种向着秦子晖耸起的感觉。
秦子晖将视线转了过来,温和一笑:“是的,是很辛苦,如果纯粹只是静坐,已经算是比较轻松的了,还有要保持一些特别的姿态的,那更累,不过咱们今天不用那样。像小施你这样过去没有经验的,刚开始做模特,最难的一关就是保持同一个姿势久坐。如果撑不住了就说,咱们中间也可以多休息几次。”
施梦萦发现他说话时,直视着自己,目光并没有闪躲,而且也不是僵硬地只敢看自己的脸,而是极为自然上下移动,从脸孔转到腰,又重新移回到脸,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好像她此刻并不是裸着似的。
“接下来我们再画一幅素描,这次可能要画久一些……”
休息了一阵,秦子晖请施梦萦帮手,把刚才那个模特台重新推回到画室一角,又合力将一个两人座布沙发移到合适位置。
这次要画人体的正面,秦子晖建议施梦萦可以像《泰坦尼克号》中的女主角那样侧身躺倒,怎么摆放手脚完全看她自己的感觉,一切以自然最佳。
施梦萦尽可能舒服地躺好,也尽量将那些敏感部位暴露得足够清楚。
秦子晖一旦开始作画,又恢复成了淡漠的状态。
或许因为刚才只是画了个背影,而这次需要描绘整个身体正面的全部细节,这幅素描用的时间确实比刚才更久,施梦萦坐得僵了,也不清楚这回到底撑了多久,渐觉厌烦。
她来这里又不是真的想给秦子晖当模特,总是像木偶般长时间不动,自己就那么无聊吗?
要不是期待着秦子晖能对自己的肉体产生欲望,她早就不想干了。
可施梦萦渐渐觉得自己的希望可能要落空,看秦子晖作画时的那副模样,是面对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吗?
自己的肉体在他眼中,和一张桌子、一个杯子到底有没有区别?
施梦萦觉得自己必须主动出击了,不然恐怕再画十幅素描,都不会有任何进展。
“哎呦!”施梦萦突然一扭身,趴在沙发上,反手捂着自己右边屁股,整个人僵硬地挺直,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秦子晖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怎么了?”
施梦萦苦着脸,脸上纠结着疼痛难忍又不好意思的表情:“屁……屁股抽筋了……啊……好疼……”
秦子晖看着她的身体在沙发上左扭右摆,说是痛得不得了,可扭起来又透着分外妖娆,一想到她说抽筋的部位,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又挺为难,按说施梦萦是在给他做模特的时候造成了身体不适,他当然应该帮忙做一些应急处理。
但他知道所谓“屁股抽筋”,多半是因为不恰当坐姿下长时间久坐或过度疲劳导致的肌肉筋挛,最好的应急处理莫过于对痉挛部位进行适度的按摩,可他实在不方便对施梦萦的光屁股下手。
“秦老师,你帮我按几下吧,我自己不好使劲!”施梦萦“哀求”着,一边说,一边伸着手从自己身前身后往屁股上够,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言之成理。
此刻她痛苦的表情是如此逼真,连她都没想到原来自己竟然还有这份演技。
看着施梦萦狼狈地一次次试着从裆下伸手到身后按摩屁股,却总是不能成功,犹豫的秦子晖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她脸上痛苦的表情,走到之前用过的模特台边,抄起被施梦萦丢在上面的浴巾,裹在自己的左手上,回到沙发边。
“来,把手拿开,我帮你按。不好意思啊小施,救急,你别介意。”
“嗯!”对秦子晖特意用浴巾包上了手的动作,施梦萦大感失望,但总好过两人之间始终没有任何身体接触,她乖乖放开手,任由秦子晖的手按上翘臀。
“是这儿吗?”刚才看着施梦萦自己按揉,几乎摸遍了整个屁股,秦子晖不确定她到底是哪块肌肉出现痉挛,只好一边按一边询问具体位置。
“再往下一点,再靠左一点,再往下一点……”
秦子晖一开始还照着施梦萦的指挥挪动手掌,但几次变换位置后,他突然停下了手。
不能不停,如果照施梦萦的路线,再动两下,手就伸进她两腿之间了。
“呵呵,这里面的肌肉,小施你自己能按到,不用我帮忙。来,你活动一下,看看按了这几下,好点没有?”秦子晖不动声色地放开手,走开两步,解下缠在手上的浴巾丢到一旁。
施梦萦半转身仰起头,手伸到两腿之间,也看不清是在拨弄肉穴还是按摩臀部,腻腻地笑:“秦老师你再帮我按几下嘛,你按得舒服……”
秦子晖没有搭话,走回到画架前,取下只画了大约三分之二的素描,小心放入画架背面的画纸格,又坐回椅子上,视线转回施梦萦的脸,一边收拾铅笔、橡皮,一边问:“其实,你没抽筋吧?”
施梦萦也知道,不管自己装得多像,从让秦子晖把手伸进她两腿之间开始,再蠢的男人都会意识到有问题,也不再故意做作,大胆地和他对视。
确信此刻的秦子晖的态度,既无气恼,也不尴尬,看着自己裸体的眼神也没有丝毫避讳,她相信这男人对自己肯定有了想法。
“没有啊,真的抽筋啦!”她调皮地扭着屁股,“都是秦老师你帮我揉好的!我还有个地方不太舒服,秦老师你也帮我揉揉嘛!”
秦子晖已经将铅笔、橡皮之类的工具都收好了,从容地坐着,身体前倾,以手支额,神色间淡淡的:“还有哪儿呢?”
施梦萦感觉有戏,愈发雀跃起来,坐起身,抬起双脚落在沙发上,双腿摆成M型,亮出阴毛浓密的下身,用手掰开大阴唇,媚笑嫣然:“里面不舒服,秦老师能不能用你的大鸡巴帮我揉一揉?”
秦子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施小姐,上周六迦楼带你过来以后,回家我把这事跟我太太说了。”
施梦萦一愣,一方面是没想到秦子晖第一时间就和沈惋打了招呼;另一方面则是不明白这时候他为什么要突然提起妻子。
“我太太也说,这事真巧,问我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秦子晖的手依旧支着额头,食指下意识地轻搓眉梢,淡然地娓娓讲述,“我的真实想法,是最好就这么算了,让你来当模特,不太合适……”见施梦萦有想插口的意思,他抬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太太知道我这次想要的模特确实不好找,里面还有迦楼的面子在,就说不如试试看,如果有什么问题再调整。听老婆劝吃饱饭,对吧?我想试试就试试。说实话,我是真希望不会出什么问题!施小姐你的形象、气质本来挺符合我的要求,我很想把这次的作品顺利地完成。可惜,我现在只能改变主意了,这次的作品我不画了,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你今天的费用,我会在微信上直接转给你的。”
施梦萦大急,蹭一下站起身,直接走到秦子晖身前,两人贴得极近,她赤裸的下身几乎就要顶在他的膝盖上。
“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吗?”施梦萦揉搓着自己的乳头,使它渐渐翘起,“你太太又不在这儿,她不会知道的。你来试试嘛,你会喜欢的。你喜欢什么方式?我什么都可以……”她突然俯下身,摇晃的乳房险些就打到秦子晖的额头,他神色淡然,一动没动。
施梦萦凑到秦子晖耳边:“你喜欢肛交吗?我的屁眼你可以随便玩的。不喜欢也无所谓,有人说我的屄跟屁眼一样紧……你喜欢的话三个洞轮流来也行,插过屁眼我也可以直接舔的,好不好嘛……”
秦子晖突然站起来,伸手扳住她的肩膀。
施梦萦心头大喜,正想整个人贴到他的怀里去,却立刻被推开到离他一臂远的距离。
秦子晖摇了摇头:“施小姐,其实刚才有一段时间,你特别有吸引力,就是我画第一张画,你整个人放松下来的那会儿。现在嘛,不好意思,你对我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施梦萦气急,低头瞅了瞅,扬起胳膊格开秦子晖推着自己肩膀的手,一把抓向他的下身。
秦子晖没想到她还能这么豪放,一时没防备,半硬的肉棒被她一把揪住。
“哼哼,装什么……”施梦萦冷笑,“你不是已经硬了吗?想操我就直说。”
她再次贴近,甜腻腻地说:“我保证你想怎么玩都让你爽!”
秦子晖轻轻挣了一下,让下体脱离施梦萦的控制,再次将她推开:“你这个样子站在我面前,如果我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那不叫没兴趣,而是身体有病!
照你刚才这理论,强奸犯把女孩子绑起来,挑逗一会让她湿润,就算是女孩主动想做爱?这种脑残的理论,我们不用争论了吧?“
施梦萦还想再说什么,秦子晖有力地挥了一下手:“到此为止!就现在这样,我们还能客客气气地说声再见!”
“哼!”施梦萦叉着腰,神色阴沉。
秦子晖好奇地看着她,惊讶于她的神态气质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如此显著的变化。
“秦老师,你说如果我现在冲外面大叫,说你想要强奸我,会怎么样?”施梦萦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点灵光。
她倒未必真想这么做,但眼下的局面让她难以接受,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秦子晖愣了愣,随即又苦笑着摇头。
“不会怎么样的,施小姐,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不然你可能会很尴尬。”
秦子晖一边说,一边走向墙角,拉开做遮挡用的窗帘,露出一台用三脚架支着的家用DV。
“为了避免麻烦,每次需要女模特全裸的时候,我要么会让模特带着她的朋友一起来,要么会事先和她们约好,把整个作画过程录下来。等我画完,模特穿好衣服,再让她亲自把拍的视频删掉。”秦子晖摊了摊手,“本来我也想事先跟你说一下这个事,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临时决定瞒着你。当然,未经同意,我拍这段视频也是不对的,但这点麻烦可能比被冤枉意图强奸你要轻得多了,你真的打算要张扬吗?整个过程,这里面都有哦……”秦子晖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敲着DV的外壳。
施梦萦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秦子晖轻咳一声,重新走回到她身边。
“施小姐,还是那句话,到此为止吧,我们现在还能客气地说声再见。”秦子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样挺好,我还能早点回家。施小姐,明天就是父亲节,我太太提醒过我,女儿给我准备了礼物,说要给我个惊喜,她们会等我回家吃饭。你觉得,在今天这日子,会有你想象的那种可能吗?所以,到此为止吧。”
施梦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文创基地的。
下午四点多,太阳虽已西斜,但还在散发最后一点余热。
她没有拦出租车,也没在公交站停留,只是茫然地走。
“不好意思,你对我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秦子晖的话还在她脑中回响。
这应该算是施梦萦第二次主动试图勾引男人,却被拒绝;是她作为女人的魅力第二次被一个男人冷若冰霜地彻底无视。
上次是沈惜,这次是沈惜的姐夫,她人生中仅有的两次主动出击,居然都被弃如敝履。
沈家的男人都有什么问题吗?
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方宏哲、徐芃、周晓荣、吴昱辉、董德有、范思源、崔志良、周旻……一副副面红耳赤、垂涎三尺的贪婪嘴脸,一个个迫不及待扑到她身上的丑陋姿态……这些男人或利诱或威胁或欺骗或追求,不就是为了能骑到自己身上享受她那美妙的肉体吗?
在沈惜和秦子晖看来,自己竟然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是自己的肉体有问题?还是沈家的男人有问题?
施梦萦头痛欲裂。
晕头晕脑一直走到天色昏沉,暮色渐重,施梦萦突然发现自己完全走错了方向。
抚祥湖大致在市区西部偏北的位置,离开湖西的文创基地,往市中心走本该是沿着湖岸先往南,再转向东。
可她一直在往北走,再向前走一段路,她就能看到云明区众多高校的大门了。
惊讶和疲惫同时袭来,施梦萦感觉到双腿胀痛无比。
从离开画室开始,她不停歇地走了近一个小时,鬼知道到底走出来多远!
她想要拦车返回市区,这个点从云明区往市中心方向去的出租车大多有人,总也不见空车,最后她还是用“滴滴”叫了车,饶是如此,还是足足等了一刻钟,才等来了接单的司机。
回程时路过抚祥湖,正从文创基地的西门经过,想到自己整个下午像小丑似的可笑的一举一动,施梦萦心如蚁窜,五内煎熬。
下车后随便在路边吃了点东西,施梦萦昏沉沉地又来到前段时间常去的酒吧。
她也不知道究竟来这里干嘛,大概是想借刺激的音乐、摇晃的人影和浓重的荷尔蒙气味消磨掉自己无比晦暗的心情吧。
表情忧郁,又无伴独坐的超短裙美女,在酒吧里总是众多男人的首选目标。
施梦萦只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接连赶走三个搭讪的男人,倒不是因为她恢复了过去的保守,而是这三个男人实在入不了她的眼。
但不管怎样,接二连三有狂蜂浪蝶被招引过来,施梦萦的信心倒是很快得到了恢复。
当然是沈家男人的问题!
姓沈的有问题,沈家的女婿也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
真是见鬼了!
一想到下午竟然献宝似地对一个男人推荐自己像屁眼一样紧的屄,毫无保留地接受直接舔插过屁眼的肉棒,施梦萦觉得像做梦一样。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自己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竟然还被秦子晖赶走了?
你这个白痴!
是因为贵妇沈惋在家里其实是个悍妇,把丈夫收拾得服服帖帖吗?
活该!
这样的女人恐怕不管在任何场景下都是那么强势的吧?
你这个窝囊男人恐怕这辈子都没享受过真正有味道的女人吧?
我能为了报复沈惜来勾引你,是你天大的福气!
真以为我没人要,求着你来操吗?
想操我的男人,多得恐怕能从我身边排队到酒吧门口吧?
稀罕你吗?
不知不觉,施梦萦已经喝了一整杯“血腥玛丽”,随口又点了第二杯。
这种“喝不醉的蕃茄汁”入口感觉还好,其实是以伏特加为基酒,对喝不惯的人来讲,仍然是易醉的。
施梦萦虽说经过这些日子的风风雨雨,酒量稍有见涨,但一杯半“血腥玛丽”下肚,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晕了,只不过勉强还保持了大半的清醒意识,算是晕得正high。
第四个凑过来的男人,看得要顺眼的多,施梦萦这次难得没有撵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废话。
男人眼见大有希望,越凑越近,一只手甚至已经直接放到施梦萦的大腿上,她还是毫无表示。
男人兴冲冲地提出离开酒吧的建议,施梦萦斜着眼睛,轻蔑地笑:“去哪儿啊?”
男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凑到施梦萦耳边:“随便,我那里或者你那里,在外面开房也行,只要能做爱做的事就行。”说完还在施梦萦耳垂上舔了一下。
施梦萦翘起腿,双手抱胸:“行啊,随你带我去哪儿……”男人笑得开怀,正要起身,却听她又说了下半句:“你准备给多少?”
“什么多少?”男人当然不是傻子,只是有些来不及反应,很快明白过来,脸色稍变,“你是卖的?”
施梦萦扁扁嘴没说话。
男人略感扫兴,他倒也不是想要白玩,只是刚开始看施梦萦的样子,以为是场艳遇,没料到她居然是只鸡,未免有些失望。
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觉得毕竟算是块好肉,他痛快地说:“500块吧,房钱我出。”
施梦萦还是轻蔑地笑。
见她不说话,男人知道她是嫌少,咬咬牙说:“那800!”
这个价钱不高不低,如果这男人现在面对的只是个出来揽生意的普通妓女,可能就接受了。
但在施梦萦看来,这价钱比上次董德有给她的钱都少,虽说那笔钱她最后没要,可要不要是自己的事,愿不愿意给是男人的事,男人给多少,代表着自己的价值!
怎么?
我就值800元?
连上次那个恶心的糟老头给的价都不值了?
施梦萦懒得再跟这男人讨价还价,黑着脸不再理他,男人骂骂咧咧地走开。
又待了二十分钟,施梦萦有些烦了,舞池那边又换了首格外劲爆的电子乐,震得她脑仁发疼,皱着眉头起身,慢慢挪向酒吧大门。
突然有个娇小的女孩尖叫着从她右侧扑来,吓了施梦萦一跳,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这女孩像是在与同伴玩闹,在她背后跑过,胳膊挥起,正好推了施梦萦一把,她带着几分醉意,脚下虚浮,躲得匆忙,又顺着这一推之势,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一个紧挨过道坐着的男人怀里。
整桌人都吃了一惊,发现突然现身的是个美女,另几人不约而同地开始哄笑那享了艳福的男人。
被施梦萦压住的男人原本还假装绅士般扬起双手,看清怀中女人的面孔,突然换了张面孔,嬉笑着将她一把搂住。
施梦萦不耐地挣扎起来,却听那男人说:“美女,缘分啊!又见面了。”她愣了下,转头细看那男人,在脑海中无数张面孔的检索中,终于找到一张似曾相识的。
说实话,要不是上次见面只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施梦萦不可能还记得这个男人。
在被崔志良甩掉后,有段时间施梦萦在好几个酒吧流连。
有一次她就在这个酒吧遇到一个男人,本已同意跟他出去开房,后来因为男人中途想在户外直接玩口交,闹得不欢而散。
不就是眼前这人吗?
他刚才拿句话倒是没有说错,萍水相逢,完全陌生的两人,竟然还有再见一面的机会,真的是缘分。
“美女,上次没玩成,这次这么有缘,要不要再试试?”男人不顾满桌起哄的朋友,紧贴着施梦萦的脸悄声说话。
在周遭一片喧闹中,几乎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说的是什么。
施梦萦毫不顾忌地反手抱紧他,也凑在他耳边用同样的音量说:“行啊,今天让你玩,你给我多少?”
男人突然一仰脖子,原本紧贴着的身体瞬间分开,像要重新好好打量一下怀里这个女人似的,他上上下下多看了两眼,突然一笑,又重新抱紧施梦萦,轻声说:“2000块吧,但今天晚上怎么玩,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