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很喜欢银白色,即使看起来多么自然都一样。 尤其扎了马尾的,要说赏心悦目实在太勉强自己了。
虽说自己在这儿做久了,见过各种奇奇怪怪的发色,唯有这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退让的。
女人就该是黑发、褐发、金发或者红发。
因为这样的成见,她轻易接下了银白色马尾的女性所提出的挑战。
论年资,自己可也是曾经调教过十名女奴的调教师。
论性技,只怕年纪小上一轮的对手会输得哇哇大叫。
得手了。
那块指甲大的白翡翠,该怎么处置好呢?
在她得意洋洋地凝视着对手做为赌注的翡翠时,丝毫不曾想过,万一自己输了会输出什么东西来。
所以,汗水开始渗出、爱液开始流下的时候,她慌了。
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会从一个小娃儿手中感觉到舒服呢……
大概是因为……那片干净剔透的私处,生了根和手臂一样粗、白里透红的包茎肉棒吧……?
红润的龟头半躲在包皮内,露出来的半截和外头的包皮,都是湿淋淋得很美味的模样。
相较之下,自己的肉棒就显得又黑又丑,还很多杂毛……
可是,银白色长发的女性并未嫌弃自己。
对方缩在自己跨下、安静舔舐起深色肉棒上的污垢时,没有露出半点厌恶。
她抱住了银白色的女人。
享受着她为自己所做的服侍、享受着和她相互爱抚的快乐。
她们的目光始终不离彼此的肉体。
她知道,半垂着眼皮的女人看起来冷感,实际上却热情如火。因为对方已经不止一次痴痴地注视自己的老二。
同样地,自己也想要对方白净又粗长的阴茎,想要得不得了。
好久没这么快乐。
离开调教师的位置后,整天面对的就只有萤光幕、药剂和数据。就算和同室的同伴做爱,也无法从彼此身上找到契合之处。
而这个女人,在平凡的某一天突然冒出来、以白翡翠为赌注向自己挑战的女人,简直就像上天赐予她的礼物。
她想奸淫她,更想被她奸淫。
抱持着许久没有尝到的激情,她自豪的肉棒在对方手中、嘴里、体内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待自己射精射到几乎虚脱,就任由对方用手臂粗的肉棒,把自己那松弛的阴道和肛门插得乱七八糟。
好怀念调教师的生活。
好怀念每天都能叫女奴强暴她的生活。
到头来,自己才是母狗的一方呀……
不晓得昏迷了几次,黑暗总是无预警地笼罩住视线。
所幸体内那过于激烈的脉动,总会突破黑暗、将她拉回晕眩又快乐的现实中。
身体不止一次被奸到无法负荷,却又贪恋着被肉棒支配的片刻。
她在两穴轮流等待被贯通、塞满、撞击与扯出的循环中迷失了时间。
被奸了多久、多少次,已经不重要。
即使阴道和肛门根本连合都合不起来、子宫与直肠随时都外翻出来滴着黏汁,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就想继续被肉棒塞满。
我才是……母狗。
迟了好多年,才因为这个有着美味肉棒的女人,承认自己是条无药可救的母狗。
到底为什么,主人会跑到自己所监视的区域、驯服自己这条淫荡的母狗,也不重要了。
主人想要的,母狗都会努力做到。
母狗只有一个心愿。
那就是一直被扎着银白色马尾的主人,永远用她的肉棒调教下去……
§
声音感叹似地说:
“哇啊啊……这么一来,黑曜石根本都归主人管了嘛。”
对于这项令人有点雀跃、又有点不快的消息,她做了把双手插进口袋里的动作。然后,悄悄地听沙哑的声音说:
“不管怎么说,被无聊者冠以称号的调教师,现在全──部都露出难看的丑态了呀。”
一股平淡偏低、微带磁性的声音回道:
“是啊……就算听起来再好笑,那些愚蠢的调教师依然津津乐道。真是受不了。”
“哎呀呀,说这种话,可是会让妳的支持者伤心喔?『翠绿的梅乐蒂』……噗嗤。”
“笑屁啊……『玫瑰小姐』。”
“嗯哼。至少玫瑰听起来很美呀。要是像某人被取个『媚肉凯西』这种低贱的绰号,那才叫人羞愧想死吧?”
“……我同意。”
“明明身为调教师,却只能用肉穴和屁眼驯服女奴,真是替她感到难过呢!”
“记得她说过,是她自己不愿装上肉棒的对吧?”
“是啊、是啊!嘴上说什么靠女人肉体决胜负,实际上只是个欠插的荡妇嘛!”
“谁、谁是欠插的荡妇呀!”
尖锐的声音突然插入两人之间,并且立即就火力十足地反击:
“请搞清楚,凯西小姐不用肉棒就能让女奴乖乖听话,和妳们这些只懂乱插一通的蠢货不一样!”
“啊啊,臭死了、臭死了!跟妳说过多少次,要戴着那张吓人的面具可以,但请不要每次都把粪臭味带进来!”
“是啊,味道真的太重了。先到外头洗过再来吧?”
“呜!这可是凯西小姐可爱女奴们的粪便,是爱的象征……”
“妳们的爱竟然是屎啊……”
“……难以认同。”
无法从对谈者中获取认同感的凯西小姐,用着很消沉的尖声音叹了口气,便往门口的地方哒哒地走去。
洗手台的水声响起时,三人还能从房内听见凯西小姐的抱怨声。
“这是爱耶。大家给凯西小姐的黏黏臭臭的爱……”
听到令人啼笑皆非的自言自语,她们分别做出了吐舌头、假装没听到与毫不在乎的表情。
待凯西小姐把她心爱的面具洗干净后,旋即带着没那么重的粪臭味走了回来。
“既然人都到了、面具也洗了,可以开始了吧?”
“可以啊。梅乐蒂?”
“我也没问题。梅兰妮?”
听闻梅乐蒂的传呼,梅兰妮维持着双手放进口袋的姿势,转头面向三人颔首。
“全员一致。那么就由莱茵我主持这次的会议啰。”
沙哑的声音如歌唱般说道。
梅兰妮在莱茵琥珀色的眼珠子注视下点头,腰一弹便快步来到三人所在之处。
黑色的房间中央,两张三人座红色沙发向内垂直放置着。
在沙发前方不远处,则是她天天都得盯着的数十个大小萤幕,只不过这边设备比自家要新上一轮。
莱茵和梅乐蒂已占据一张沙发,她们如胶似漆抱在一块──应该说一脸热情的莱茵抱紧着百般无奈的梅乐蒂。
要是放置不管,梅乐蒂大概又要被“绽放”了。
梅兰妮挑了距离凯西小姐最远的沙发角落坐下,用着那双黑眼睛轮番看向毛手毛脚、努力抵挡以及很想要凑近自己的三人。
翠绿的梅乐蒂──二区的主监视者。
调教师资历三年,驯养过五名女奴。
由于其调教室总设置在潮湿石窖内,满是青苔绿被、湿湿滑滑的调教环境,让后辈们起了这样的称号。
玫瑰小姐莱茵──三区的主监视者。
调教师资历四年半,栽培了六名女奴。
称号的来由,来自她锺情于为女奴的肛门绽放出鲜红色花朵。
就连她自己也时常玩到脱肛的样子。
媚肉凯西……
还真是个不晓得算不算得上赞美的称号啊。
虽非监视者,却是主人底下唯一的接待员兼调教师。
资历两年半,在双重身分下拥有两名女奴,以及一票恶心的肌肉女。
她的称号嘛,是因为她只用女人的三穴来调教女奴吧。
有时梅兰妮会想,凯西小姐仪态端庄且彬彬有礼,长得也算是漂亮,会让她被众调教师排挤到成天戴张面具的原因,大概只因为她的怪癖?
真是可怜的女人。
就和我一样。
梅兰妮看着把梅乐蒂扑倒的莱茵,再看看有些胆怯地靠近了一段距离的凯西小姐,然后做了个让自己反胃的动作。
“呜哇……?”
那就是用还算大的力气,把凯西小姐扑倒、拿下面具、吻了有着红眼睛的她。
并不是同病相怜什么的狗屁。
只是单纯觉得,坐在原地等她慢慢逼近,是件很令人不爽的事情而已。
梅兰妮扒掉凯西小姐的上衣,两只黑手掌贴到那对白里透红的双峰上,以过多的蛮力捏揉起来。
“啊呜……哈呜……!”
不管是以前的自己、调教师的自己还是监视者的自己,从来只会把力量加诸在不幸的受害者身上。
明明只会对自己厌恶至极的世界施予暴力,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还能得到主人的救赎呢?
梅兰妮掐紧凯西小姐的颈子,在红眼珠透露出不安的战栗时,给予更紧密的压迫。
这是自己唯一会做的事情。
殴打、虐待、凌迟。
然而,玩弄、夺走了生命的这副身体,却没得到应有的报应。
“呜……呜咕……”
她看着凯西小姐布满血丝的眼睛。
脸色渐渐发青、发黑。
眉头扭曲、青筋浮起。
仿佛要将胃给吐出来般,死命张开的嘴巴。
脑袋开始缺氧,四肢下意识地挣扎。
尿道肌与括约肌失控,大小便失禁。
意识如白雾般飘散,乳汁喷溅而出。
在对方陷入昏迷前的关键时刻──梅兰妮及时松开双手。
“呜咳、咳、呵咳、咳呃……”
主人曾经说过,性奴要的不是单纯的快乐。
而是绝对的服从。
梅兰妮注视着脸部渐渐恢复血色的凯西小姐。
待凯西小姐从临死反应恢复过来,第一件事不是赏自己一巴掌,而是像只小猫般舔舔自己的脸颊。
明明自己应该是支配者的一方。
可是,在凯西小姐向自己撒娇的时候,她仍然勃起了。
不管来几次都一样。
梅兰妮闭上眼睛,慢慢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最后回到自己的角落。
“喵喵、喵呜。”
母猫贴了上来,磨蹭着一度快要掐死她的手背,不断地喵喵叫。
要想成为媚肉凯西的支配者,同时也会被她所支配。
正因如此,调教师都对她兴致缺缺。
除了一个人以外。
除了银白色头发的主人以外。
梅兰妮抚摸着母猫光秃秃的背,和另一头正啜吸母乳的莱茵对上了眼。
“……怎样。”
“没什么、没什么。不过妳的喜好还真是缺乏美感哪。倒是意外地和凯西很搭?”
“嘴皮子少耍点。快点把会开一开,剩下的时间才够妳们温存吧。”
“想上那只拉屎猫就说嘛。”
“……”
她没见过真正的玫瑰,但不管是哪个品种,绝对比不上眼前那朵遍布刺根的玫瑰来得讨厌。
真令人不爽。
为什么偏偏是她,偏偏是莱茵最先被主人看上呢?
“别那么凶嘛。好像要掐死我似的……还是要试试看呀?”
“只想请妳不要浪费时间。”
“表情绷得那么紧,真是吓人……好吧。”
莱茵沙哑的声音说到一半,就变成撒娇的低语袭向被她压倒的梅乐蒂。
“那我们只好待会儿再继续啰,乐乐……呜,人家好想把妳的子宫还有肠子都拉出来,还要把乐乐尿尿的地方……”
“呃呃……好啦、知道啦,乖……”
就应付莱茵这点看来,梅乐蒂实在是令人敬佩的存在啊。
梅兰妮暗自窃笑,然后冷冷地推开母猫。
“喵喵……”
母猫有些哀伤地叫着,然而她并未因此回心转意。
待莱茵和梅乐蒂衣衫不整地坐好后,红色玫瑰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今天找妳们来,有两件事要宣布。一件大家应该都很清楚,那就是『白夫人』也被主人驯服了。”
莱茵指着沙发面前最大块的萤幕。虽然上头只剩张脏乱的床舖,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莱茵一开始才会说,黑曜石地区已被主人所掌控。
白夫人伊莎贝拉──四区的主监视者。
做为调教师已是五年前的事情。
总共训练出十名优秀的女奴,凯西小姐也在其中。
调教技术高明,过去曾是黑曜石最炙手可热的名调教师。
被称为白夫人的理由,在于她的调教手法以抽血、放血与输血为主,因此女奴个个都是病恹恹的模样。
叫人喜欢不起来的病态。
“做为主人的女奴,想必白夫人很快就会加入我们。大家可要按捺住,别对夫人她无礼哦!”
最该担心的是妳吧……梅兰妮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莱茵投以轻蔑的目光。
仿佛被当成白夫人般,不停被莱茵抚摸屁股的梅乐蒂说:
“这次不到一个月就出手,主人似乎很焦急啊……”
已经戴回面具的凯西小姐点点头:
“事情进展得太快,可能会导致反效果。”
沙哑的声音说:
“的确,主人最近火侯和气势已大不如前。因此,身为女奴,我等务必在调教时协助主人。”
“同意。”
“了解。”
“知道了。”
莱茵露出浅浅的微笑。
“很好。那么第二件事,是关于小姐……”
看着莱茵欲言又止的模样,梅兰妮知道,接下来的话题可没那么轻松了。
“嗯,先来确认大家的意见吧!”
莱茵拍了下手掌说:
“现在的情况是,小姐和女奴恋爱了,而主人要我们别插手这件事。但是,目前看来,即使情况不太乐观,主人似乎还是无意出手。”
梅兰妮盘起双手,对那张浅笑起来还挺漂亮的脸蛋说:
“毕竟是主奴相爱的状况,主人或许想让小姐走自己走过的路。”
“我不认同。过去的那件事对主人打击太大,主人没有理由眼睁睁看着小姐受伤。”
“艾萝与那个人的相似度并不高,只要暗地循循善诱,就可能走出不一样的结局。”
“违反自由意志,那就不再是恋爱了。”
“给予基本的身分教导,应该不属于违反自由意志吧?”
“不尽然。但是按照妳的做法……”
在梅乐蒂正要大力反驳以前,莱茵旋即拍了拍手,叫住准备和对方争执到底的两人。
“总之,我想问的是,乐乐、梅兰妮、凯西,妳们还想继续做下去吗?”
莱茵面无表情地抛出了问题,随后收到了让她稍微勾起一点笑意的答复。
“很好。因为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既然全员一致,那就进入正题啰。”
沉默片刻,沙哑的声音轻声说:
“小姐她……崩溃了。”
§
明明许下了承诺。
明明交换了亲吻。
明明拥抱了彼此的身体。
明明共享了彼此的体温。
明明喜欢着她。
明明被她喜欢。
但是为什么……睁开眼睛的每一天,总盼不到她的身影?
“────!”
好喜欢她。
比起对马麻的喜欢还要更喜欢。
在这世界上最喜欢的就是她了。
“────────!”
好喜欢抚摸她的感觉。
好喜欢抱着她的感觉。
好喜欢被她拥进怀里的感觉。
好喜欢被她呵护身体的感觉。
“────────────!”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
“──呜、呜、呜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啦!”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
“──让我见她、让我见她让我见她让我见她啦!呜、呜呜、呜啊啊啊!呜啊啊啊啊!”
脑袋每个角落都是她的影子。
挥之不去、也不希望她消失。
睁开眼睛看到的不再是充满玩偶的房间。
而是喜欢之人不在身边的空荡荡的黑暗。
“──明明说要在一起!说要在一起的!快点给我、给我、快点快点快点给我啦!马麻!拜托妳啦!”
好希望在梦里抱紧的她,清醒过来后依然静躺在怀里。
好希望在梦里温存的她,清醒过来后依然抱紧着自己。
就算是这么微不足道的期盼……还是无法实现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马麻!给我啦!马麻!马麻!马麻马麻马麻马麻马麻!”
喉咙好干。
眼睛好热。
嘴巴好酸。
喊得……好累。
“──呜……呜呜……给我……给我啦……我的……说要在一起的……”
好想见她。
好想见比自己大好多岁的她。
好想见只能在梦里短暂相处的她。
“──艾萝……”
好想见……艾萝。
“────……”
脑袋好晕。
吵闹了多久,已经记不得。
等到自己察觉世界突然变安静的时候,青白色的小小房间已经乱成一团。
躺在飘落一地的棉花中间的,是自己从前很喜欢的熊熊玩偶。
踏过棉花而来、在自己面前蹲下来、伸手抚摸自己脸颊的人,也是自己从前很喜欢的马麻。
为什么要说从前呢……那是因为自己已经有最喜欢、最喜欢的那个人了。
“这么想见她吗?”
点头点头点头。
“就算这样,明天还是会一直等下去。”
即使如此,那也好过在这边感觉着热到快爆炸的胸口、烧到快坏掉的脑袋。
好过怀抱着对她的爱意空等下去的这个房间。
“手来。”
长长的针筒弹了两下,随后带着有点冰、有点痛的触感刺入身体。
穿白衣服的马麻挡去了青白色的视线,很快地又夺走了眼皮底下的残影。
“晚安,宝贝。”
晚安,马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