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八年后

　　支线任务：调查上野连续杀人事件真相。

　　 成功获得500点奖励。

　　 ——1951年吗。

　　 放下手上的报纸，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有轨电车，段正诚有种时间错位的感觉，八年了对他来说却只有2天，理子现在怎么样，离开人形村了么？

　　 根据刚刚从报摊老板那里获得的情报，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叫上野，属于东京都台东地区，离富山市隔着老远，不过，他记得黑矢医院的电话，现在只希望还能打通。

　　 放下报纸，段正诚操控原本飞在天上的鹰酱下来抓起一打报纸，吸引老板的注意，猎鹰在日本都市里可不常见，尤其是居然还跑到街上，登时引起不少路人驻足围观，段正诚退到一边开始施展来到本世界的第一个魔法——法师之手。伴随着咒文和手势，报摊存放零钱的盒子慢慢漂浮起来，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顺着柜台滑下，随后贴紧地面从架子和凳子底下穿过，最终跑到位于报摊后面的角落里。此时段正诚也正好经过，弯腰抓起钱塞入口袋里，头也不回地离开，同时，另一边猎鹰扔下报纸振翅高飞，转眼不见。

　　 来到两条街外的公用电话亭，段正诚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黑矢家的电话。

　　 电话过了不少时间才接通，接电话的人是尚织的外公黑矢创。

　　 “正诚啊，真是好久不见。你都去哪了啊？”老人家的声音听着还很精神，埋怨了一通段正诚搞失踪，连便宜老母千里的葬礼都没参加，段正诚扯谎被送去前线当炮灰被俘虏了最近才回国，然后问起家里和尚织的情况。

　　 “尚织啊，呵呵，你是想问理子吧。她和尚织都去了东京，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就自己问尚织吧，这小子丢了家里祖业，跑去朽木医院当医生了，留下我这把老骨头，哎，人心不古啊。”

　　 创一如既往的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着，其实他内心也很为孙辈走出人形村有自己的路感到高兴吧，包括揭发了村里黑暗又失踪了许久的段正诚，他接起电话后也能听出由衷的高兴，段正诚陪老人家唠了一会儿后，挂断电话，买了张地图。

　　 朽木医院在中野区，从上野出发可以直接坐国铁线，路上只花了一个多小时，段正诚深深感慨科技带来的便利，当年在人形村走山路等巴士，进城和出国似的。

　　 再次见到尚织的时候，段正诚第二次从他脸上看到了动摇，上一次是自己说出帮他顶罪。

　　 “哟，好久不见了，感觉你变了不少吗。”穿着白大褂的尚织给人感觉沉稳了不少，脸上不复少年时玩世不恭的表情，听说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眉宇间有一丝疲惫，最终他还是走上了医生的道路啊，不过原本家族是要把他培养成全科大夫的，现在听说已经能当一些小手术的主刀了。

　　 “你倒是……一点也没变，就好像出去旅游一圈回来了一样，嘛，算了，到我办公室里来吧。”看到段正诚8年一如往昔的容貌他只是略微表现出吃惊，城府比当年又更深了。

　　 “理子和她丈夫看到你不知该怎么想呢。”

　　 段正诚坐到沙发上刚把咖啡送到嘴边，听到这话呛得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理子，她已经结婚了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一时间他开始犹豫还要不要和理子见面，直到抬起头看到尚织促狭的笑容，才明白对方在捉弄自己。

　　 “你这家伙……”看起来还是有些地方没变，这种熟悉感不知为何让段正诚心里松了口气，“理子她，现在过得好吗？”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啊，”看到段正诚认真的表情，尚织也收了玩笑心态，“最好，还是你自己去看，她现在在一家名叫白百合园的孤儿院当老师。这是地址。”他写完撕下一张便签递给段正诚。（注1）

　　 “老师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挺适合她的。”

　　 “听菜菜子说，她在孩子们中间好像还蛮受欢迎的。不过，我也很久没见她了，如你所见，医院里忙的要死，有时候真后悔当初听了老爸的话来这里。”

　　 “嘛，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况且医生配护士不是正好。”

　　 听到这句尚织脸色一黯，段正诚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当初看他和菜菜子一起逛祭典还以为这么多年肯定成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故。就在他绞尽脑汁怎么接下去时，尚织主动岔开了话题，“对了，我抽空写的小说最近差不多收尾了，到时候还要请你这个无赖派文学的大家帮忙指点一二了，我可是你的粉丝哦。”

　　 看到他拿起办公桌上一本黑色封皮的太宰治合集，饶是段正诚脸皮厚也忍不住别开目光。

　　 接下来两人又大致聊了一会儿别后的境况，段正诚自然是一通外国流浪的胡诌，尚织虽然明显不信，但也没多问什么，从以前起他就对不影响自己的东西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人形村这边的状况是雏神家因为杀人事件和药品实验曝光，企业遭到致命打击，权力崩塌，村民纷纷搭上战后重建的风离开了村庄。经过八年，现在只有雏神、祠草两家或者创这样的老人还留在那里了。

　　 “理人……原本和皋月结婚了。”

　　 皋月……也就是另一个砂月吧，她也是村庄陋习的受害者。说起来段正诚还是没搞明白，天子为什么要绕一大圈再嫁入雏神家，仅仅只是为了作祟？还有，尚织刚才说“原本”？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婚礼前一天再次发生了作祟，皋月死了。”

　　 “怎么可能？！”作祟是雏神、祠草家主导的，他们根本没理由杀皋月。

　　 “或许里面有很复杂的原因吧，总之，之后战争爆发了，案件草草收场，悲痛欲绝的理人主动参军，战后失踪，大家一直在寻找他的消息，可至今还没什么线索。”

　　 “是吗……”段正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尚织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阴郁的氛围吹散，接着叙述起其他人的状况，“花恋在富山制药也就是以前的雏神制药就职，梨子现在是杂志的平面模特，两个人住在富山但有时候也会来东京，小老板娘一开始是照顾奶奶，但奶奶去世后似乎也没有离开村子的打算。”

　　 还好，其他人都平安无事，不过，小老板娘……没想到最后走不出过去的会是当年早熟的二见忧。段正诚瞄了眼尚织，这家伙有没有劝过啊，旁观者清，他隐隐感到二见忧对尚织是有一缕情愫的，没走出来或许只是缺乏一个契机。倒不是说留在乡下不好，大城市的紧凑生活未必适合所有人，但已经衰败的人形村怎么说都不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嘛，他现在自顾不暇，有空再问问吧。

　　 总之，现在首要的事情是——去见理子。

　　 注1：原作白百合园要千里教覆灭才开建，这里提前了，当作是前身天惠之教时代就建立了。

　　 ——

　　 法师之手（Mage Hand）

　　 变化系

　　 等级：吟游诗人0，术士/法师0

　　 法术成分：言语，姿势

　　 施法时间：1个标准动作

　　 距离：近距（25英尺+5英尺/每2等级）

　　 目标：一件非魔法的无主物品，重量至多5磅

　　 持续时间：专注

　　 豁免检定：无

　　 法术抗力：不可

　　 手指远方物品，使其浮起并任意移动。以一个移动动作，你可以指挥目标物品向任意方向移动至多15英尺。但是一旦你和物品之间的距离超过法术距离，法术就会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