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W也认为她和我之间的爱是个“错误”,她也知道她会因此而“白白受苦”,但她并不想停下“爱的脚步”,她依然坚持认为,她会为她的“真心真意付出”而得到“满足”!
因此,我们依然是很频繁地联系着,每周她都会至少给我写一封信,而且经常是她刚把这封信寄出去,马上就会开始写下一封(呵呵,丫头,像不像现在我给你写信的样子?)
,而且,还会时常地打电话来。
我们就这样热恋着,不,应该说我就这样享受着她的爱。
其实,W的心里也是很矛盾的,她知道她的爱是没有结果的,但又无法放弃心中的这个给了她第一个人生经历的男人。
她在给我的信中经常有这样的感叹:这世上有多少女人!
她们爱了,再也忘不了,再也放不下,爱着随着,不知天涯遥远,不知时间长短,不知路途艰难。
从诗经里的蒹遐苍苍的女子,到宋代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女词人;从化为望夫岩石的痴情女子,到化蝶双飞的祝英台,风没有停止吹,情没有停止续,痴情的女儿从远古追到现在,涉水而过,踏露而来。
茫茫夜空里,是流不尽的心事,是泊不完的思念,是看不透的人世。
她告诉我,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为了一句承诺,为了一份情爱,独守空空的相思,积蓄一生的热情,去追逐,去守候。
她说,像她这样对男人不了解或对男人一知半解的女孩,是很容易陷入情网而无法自拔的。
就连才华横溢的张爱玲,也被平庸的胡兰成玩于股掌之间。
张爱玲爱上胡兰成后,不惜低下高傲的头,极尽小女子的温柔。
尽管如此,她仍然没有得到胡兰成的爱。
最让人心碎的是她说的那句话:见了他,她变的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多么傻的女子啊,心在世俗的尘埃里,怎么能开出花来?
聪明如她也逃不过,何况像她那样的凡俗女子?
但是,她又说,她从来都不后悔她在泾北跟我做出的“荒唐事”。她说她爱过了,经过了,也就无悔了。
春节过后不久,一年一度的重要大会就隆重开幕了,我自然是忙于其中。
住在宾馆里,便又想起了W,于是给她打电话,要她如果有空的话,就过来聚一下。
她平时工作忙,不太好请假,是到了周末才来的。
我叫同室的哥们儿回家去住,我就和W在宾馆里住了一夜和大半个白天。
记得那时候还没有开始实行双休日,所以她是周六晚上来的,周日下午回去的。
那天,她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我去车站接了她。
回到宾馆,我怕一同开会的人撞见不好解释,就给了她房间钥匙,告诉她房间号,让她先去房间等我,而我先去了另外一个楼的会务部门领了些会议材料。
我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避免被人看见是两个人一起进的宾馆,一起进的同一个房间。
等我回到我的房间的时候,她正在卫生间洗澡。
那时,宾馆的房间一般都有两把钥匙,不像现在的宾馆,房门钥匙已经被磁卡所替代了。
刚才给她的那把钥匙是我同室哥们儿的,我自己手里还有一把钥匙,所以不需要她来给我开门。
我推了推卫生间的门,是锁着的,我就敲了敲,说:“W,是我,你开门。”
她打开一点门缝,问我:“干吗?有事吗?”
“我要进来。”
“不!”
她尖叫了一声。
我说:“你别喊,隔离能听见的。你开着门,等着我。”
说完,我就去脱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