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白铃睡的很沉,在他由于疲惫合上双眼后他便彻底失去了对周遭事物的感知力,哪怕是后来收拾房间的仆人把他抬走泡到了浴桶里他也毫不知情,现在,时间过去了约莫10个小时,一夜安眠的白铃逐渐恢复了意识,但是当他脱离睡眠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他却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感觉,首先,虽然他没有睁眼,但是他通过触觉感受到自己正躺在一张软床上,身上也盖着一床薄薄的绵软被子,这种感觉在他之前的兽生中前所未有,当然,是舒适的那种,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小白铃是侧着身子,而他明显感觉到隔着被子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他的身上,从触感来看,应该是一条胳膊。察觉到了以上几点的白铃脑中第一反应是:他旁边躺着的是狮墨,于是他缓缓地张开了双眼,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只爪,但是很明显,这只爪子并不是狮墨的因为在他记忆中,狮墨的爪子很大,而且覆盖着厚重的金色皮毛,但眼前的这只爪却显得比较单薄,而且甚至没有爪子同时它还是白色的,比自己身上的毛发还要白,所以小白铃笃定,现在躺在他身后的,是一只陌生的兽,于是白铃开始努力的回想昨晚的事情,但非常可惜,他的记忆停留在了狮墨离开的那一刻,因此白铃一阵懊恼,同时,他又不禁联想到了昨天自己被尿道开发到失禁的样子,不禁一阵脸红,身下的小肉茎也略略有了一点反应。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去回味昨晚的调教,首先他想知道的,是身后的兽究竟是谁,于是,白铃的身子开始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向后转了过去,由于不了解情况,他也担心会惊动身后这只陌生的兽,所以在超过了半分钟的努力后,他终于能够瞥见了对方的容貌。
现在的小白铃屏住呼吸,却又瞪大了双眼,因为在他眼前的这只兽,确实很陌生,但他甚至看不出对方的种族,面前这兽有着淡黄色的毛发,头上没有族纹,和他一样的鼻子,嘴巴,但是这对耳朵,他从未见过这种耳朵,是一种介于兔族和猫族之间的感觉,这对耳朵看起来就很软,带着长长的绒毛一前一后塌在那兽头上,但是从长度来看,这并不是兔子的那种经典款,因此白铃现在满脑子都是小问号,不过下一秒,他就紧张了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眼前的炙热目光,也可能是被白铃的鼻息吹得有点痒痒,那兽的眼睛蓦地睁开,粉红色的虹膜与白铃好奇的目光对上了线。
此时的白铃略微有点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他该说话吗?说什么呢,就在他犹豫之际,对方却率先发言了:“醒了呀,小家伙,昨晚睡的好吗?”语气中并没有狮墨的那种强硬,相反,白铃感受到了奇特的情绪,那是关心吗?但是经历了那么多的白铃现在十分谨慎,小声却又恭敬的回到“好。。主人?”话说到后半段略微有一点迟疑,但是出于安全考虑,白铃还是加上了这个称呼。
听到这句话,对方先是一愣,接着就爆发了一阵愉悦的笑声,“哈哈哈,哎呀,小家伙,不对,你叫白铃来着,哈哈,白铃你也太可爱了,怪不得老大那么喜欢你。”对方的嗓音并不低沉,与狮墨的成熟相反,洋溢着一种特有的活力。“不要叫我主人啦,我都不好意思了”说着,那兽的爪上有了新的动作,隔着被子,他把白铃一把揽进怀中,鼻尖贴着猫猫额头上柔软的绒毛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呼。。。。。”。
作为被吸的一方,白铃现在脑中一片浆糊,他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看起来这个家伙现在就是在享受吸猫的乐趣而已,但是他不是主人,那他是谁?为什么自己会和他睡在一起?他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
那兽现在依旧沉浸在吸猫的快感之中,许久才不舍的放下怀中已经被抱的有点呼吸困难的白铃,“啊,吸的好爽啊,果然完美的一天就要从可爱的小猫或者优质的胡萝卜开始呢”那兽做出了奇怪的总结。但接下来他就开始了相对好理解的表达“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失态,你好啊小白铃,很高兴用这种方式在床上~认识你哦。”
现在那兽一只爪托着腮,撑在枕头上,眯着眼睛半起着身子讲了一个略带颜色的冷笑话。可惜白铃那副正经中带着一丝惶恐的表情告诉他,他这个笑话的质量真不行。于是那兽举爪,假装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咳,咳,不好意思,正经一点,我叫一佑,是老大的私人医生还有一堆其他的职位,不过也不重要,你就无视。。。重要的是,你可以叫我博士或者老哥,em。。要不还是博士吧,老哥有点显老了,毕竟我才25,这种年纪怎么能叫老呢,我还想多年轻几岁。。。。但是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接下来老大不在的几天你就跟着我过啦,哎呀,其实我早就跟他说过不要什么活都交给我但他从来就没有听过,真的太顽固了好在我对这次的活还能接受毕竟照顾猫猫我还挺喜欢的但其实也不行!谁知道他下次要我干什么奇怪的活我只拿一份工资哎过几天要让他给我加钱了不然我就要罢工真是太麻烦了我怎么就没有去找一份更轻松的工作呢。。。。。。”
很明显,这兽还有一点话痨的属性,而且拥有十分出色的联想能力。
白铃听着一佑那好像相声一般的自我介绍和废话,大概明白了几个问题,首先,他要跟着眼前这个博士一起过日子了,其次,这个名为一佑的博士也是狮墨的员工,最后,他的耳朵可能要被这家伙磨出老茧。。。
一佑的相声还在继续,现在已经说到了他对于狮墨伙食供应的不满,但他突然想起了面前还有一个云里雾里的小听众于是他终于停下了他的相声表演并且问道,“怎么样,白铃,我们起床吧,今天还有跟多事情要做呢?”
听到这话,白铃也是一愣,因为他还在思考一佑信息量爆炸的相声,随即他答道:“好的,博士。”
“那你先去上个厕所吧,我感觉你和你的小伙伴都有点小兴奋哦~”一佑用爪指了一个方向,同时坏笑着对白铃抖了抖眉毛。
听到这里,白铃才想起来,自己的胯下已经是十分的挺立了,当然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单纯的有一些晨勃同时也是因为有些尿意。恐怕刚才被拉过去强行吸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察觉到了吧,可能是因为被调戏了有些害羞,白铃涨红着脸用爪子无助了他的小肉茎一溜烟的滚下了床,朝着一佑手指的方向去了,在进入卫生间的前一秒,他甚至听到了一佑的一句“哎呀,真是让我想起了那会的青涩岁月啊”,于是他的脸涨的更红了。
进入了卫生间,白铃迫不及待的开始了泄洪工作,昨晚的调教让小铃口还是有点微张,但是现在这种能自由控制排泄的感觉真的很不错。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白铃开始四下打量了起来,这是一个大约10平方米的卫生间,干净的白色瓷砖的墙和光滑的大理石材质地板甚至能反光。里面还有一股淡淡香味,应该是用了香薰之类的,进门左侧便是洗手池,池上的玻璃柜里安置着各种奇怪的毛发护理品和不知名的小瓶子,再往里就是这个充满了现代感的马桶,再往里是一个淋浴间,里面的地板上还贴了胡萝卜形状的防滑垫,上面还残留着水分,估计是昨夜留下的吧,而在身后的墙上,有一个挂满了衣服和毛巾的大架子,从这些风格各异的衣服不难看出,他们的主人十分喜欢新鲜事物。
粗略的看了一圈,放水工作也接近了尾声,白铃抖抖身子,转向了一旁的水池,这是一个感应出水的龙头,接水洗手,顺便,白铃还捋了捋因为被吸而弄得一塌糊涂的头毛,现在抬头,白铃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孤独,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忧伤似乎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眉间,唯一的慰藉是,他现在十分干净,可能是这辈子最干净的一次吧,醒了醒脑,白铃决定不去想那么多,虽然不知道今天还有什么事在等他,至少他要抓住在世的每一天,想到这,他似乎又有了一些底气,推开门,走了出去,爪子还不忘接着捂住下身。
在白铃洗漱的这点时间里,一佑已经完全换好了他的衣服,今天他的工作主要是在宅里的诊所归档前两天的员工体检报告,同时完成狮墨交代给他的一个额外任务,所以今天他穿着的,是一声白大褂,胸口的兜里甚至还有一支钢笔,有模有样。
“这么快就好啦,来试试这件衣服,我这里没有给十几岁小兽穿的,毕竟是突发状况,啊哈哈,不过这件纪念短袖T恤我觉得你穿着应该没有啥问题,这可是我宝贝了好久的,有那个超人气乐队《钢铁萝卜》的亲笔签名的,裤子我这是没有了,但是内裤的话,昨晚你穿着过来的那条还能用用?”一佑站在凌乱的衣柜前,有点心疼但又十分无奈的拎了一件T恤出来,向白铃展示着,上面大大的钢铁萝卜logo和马克笔签字的印记都证明一佑没有骗他。
“谢谢博士,我会小心穿的。”白铃不是那种笨笨的小猫,他从神态看得出,一佑真的很在乎这件纪念T恤,但他更不希望白铃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在宅邸里跑,这也是为了照顾这只小猫的感受,想到这里,白铃不禁心头一暖,原来还是有兽会关心自己的,于是白铃郑重的许下了承诺。
“啊,真是个乖巧的孩子啊,太感动了,你要是我亲弟弟该多好啊。”一佑激动的热泪盈眶,感叹道。“那你先穿衣服吧,我洗漱一下就带你去我办公室。”白铃颔首表示明白。
十几分钟后,一佑做好了准备,而白铃也早已穿好了衣服,虽然是小号的,但是在他身上依旧像一条裙子一般,可以说就算白铃下身一丝不挂,在这条T恤的掩护下,他也完全不用担心会被看光,不过小家伙心没有这么大,那条和昨天同款的兜裆布他也是认真的穿了起来。此时的白铃稍稍有些无聊,他静静的坐在床头,嫩嫩的双脚在身前一前一后的晃荡。
“白铃,走咯。”一佑招呼道。乖巧的小猫轻盈的从床上跳下,肉垫的缓冲使得这过程没有产生一丝声响。“嗯,博士”白铃答道。
接下来就是很长一段路,在四通八达的宅邸内,身着长裙的小猫紧紧的跟着身前徐徐而行的白大褂,不知何时,或许白铃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吧,他已经将爪子交到了眼前这个刚刚认识的博士爪中,感受着来自爪中的温度和温柔的质感。白铃第一次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抵达办公室已经是10分钟以后,进入办公室后,最吸引注意力的,恐怕就是一佑办公桌上那堆积如山的报告,从前天他就开始处理这些东西,但到现在依旧差的远,好在今天天降了一个小帮手,一佑也是得以轻松一些。于是短暂的教学后,小白铃就坐在了狮墨特地给一佑准备的柔软办公椅上开始归类起了文件,而一佑则在交代了一些东西并且留下了一小袋烤胡萝卜片防止小猫饿到之后离开前往了其它部门。偌大的办公室现在只有小猫猫一只兽在忙碌,白铃的悟性其实很不错,一个上午就整理出了不少,而一佑也在中午的时候回来了一趟,嘴上说着“视察工作”,爪上却拿出了他去后勤部特地要求厨师为还在长身体的小猫准备的营养便当,在简单的几句问候和一段不明就里的相声表演后,一佑再次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而当他回来,已经是下午快6点的晚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