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霜的信息很简短,都是数字,一共是八个数字,而这些数字组成了一个日期,而这个日期我并不陌生,那是我和可心结婚的日子。
冷冰霜能够知道,我一点不觉得奇怪,如果冷冰霜想调查,我没有任何秘密可以瞒过她。
我试过了很多密码,但就是没有想到冷冰霜会用我和可心结婚的日期来当密码,但是想一想也就了然了。
我和可心结婚的日子,是我和可心幸福的开端,但是对于冷冰霜来说,却是痛苦的开始,在我和可心结婚的那天,冷冰霜肯定知道,她那天是怎么度过的?我不知道,冷冰霜也没有和我说过,这个日期对于我和可心来说,意义很重大,但是对冷冰霜来说又何尝不是呢?看到这个密码,我心中很痛,一个是心疼自己,被这个日期伤成了现在的样子,也心疼冷冰霜,用这个日期做密码,她的心一直该多么的痛苦和纠结,但是她却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表现过。
此时冷冰霜把密码发给我,那么她已经猜到了我此时正在做什么,不需要我的随从偷偷向她汇报,通过刚刚的那个电话她也能感觉出来,她太精明也太了解我。
虽然这一切让我感觉在冷冰霜面前无所遁形,但是我却不反感,因为她是我目前唯一百分之百信任的人,我亏欠她的太多了,而且她如果要害我,我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只是看到这个密码,我心中对于冷冰霜的愧疚更深了。已经达到了一个最高点了。
本来得到密码应我应该高兴才对,但是我的心情却更加的沉重了。我反而考虑该不该去用这个密码打开这个即时监控。
“叮………”
手机又再一次响起,又是一条短信,同样是冷冰霜发来的。
“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只要你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看到这条短信,让我下了最后的决心,如果以后和冷冰霜在一起,我也不应该再想著其他的女人,就算要回到冷冰霜的身边,我也应该自己全心全意地对她,要是还这样想著可心,对于冷冰霜来说太不公平。
想通了这些,我揉了揉自己绷紧的脸,用颤抖的手输入了那组密码,萤幕上出现了监控系统的画面,和回放的各个视角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是即时监控………画面中出现的是我家中的画面,不,应该是说我本来的家,三年多了,我终于再次看到家中的样子,而且不是视频,而是即时的样子。
此时快要到中午了,但是的屋内却很昏暗,彷彿就像是黄昏一般。
饭店的套房很明亮,而监控中的画面很黑,但还是可以看清楚一切。
家裡的所有窗户都拉上了窗帘,没有阳光照射进来,只有一些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的薄纱照射进来。
屋内的摆设几乎都没有改变,牆壁上还挂著原来的照片,电视柜上也摆著我和可心的婚纱照,客厅的牆壁上挂著我和可心的婚纱照。门口上方挂著用我和可心婚纱照做成了电子钟。
环顾整个屋内,没有一个人影,屋内显得比较凌乱,没有了可心在家时候一尘不染的样子。
难道已经没人在这裡住了?可心搬到思建的四合院俩人同居了?打开监控之前,我所担心的事,就是可能看到梦境中的那一幕。
但是现在看到的却与梦境不同,或许梦境中情景是真实的,只是可心和思建搬到了四合院,俩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或许是俩人已经搬到了其他的地方,还是说俩人已经出国了,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后结婚生子。
我鼓起很大的勇气打开了家裡的即时监控,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自己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
这个家什么也没有改变,但是却被可心抛弃了………不,或许可心只是临时出去也说不定,也许是上班去了,或许是………我在心裡寻找著各种可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但是即时监控。不像录像回放,可以快进,无法快选,那么我只能等待。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我数次拿起手机想给可心打电话,但是最后忍住了。因为电话接通后我不知道该和可心说些什么。
我不断地调整各个监视器镜头,详细的看著家裡的每一个角落,不断的把镜头聚焦拉近,结果还真的让我看到了很多的细节,而这些细节让我心裡更凉了………在我俩的卧室中被子很乱,根本没有折迭起来,而且床头柜上放著一个烟灰缸,裡面放了不少烟头,而且在客厅茶几的下面,放著一些易开罐啤酒,而且在垃圾桶裡还有一些已经压扁的易开罐。
可心是不吸烟,也不喝酒的,那么这些烟头和啤酒就是其他人留下的,这个其人是谁?谁能够在可心的床上,谁能够随便的在可心的家裡喝酒?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思建。
我靠在床的靠背上,心中有一种无力之感,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
原本我还抱著一丝幻想,但是现在幻想已经被破灭了,心中的痛苦无以复加,这种心痛的感觉不比四年前轻,直到这一刻我心中才真正确定,我还爱著可心,甚至超过冷冰霜,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犯贱,但是心中的感受却不是我可以左右的。
虽然客厅很乱,可心的卧室很乱,但是思建的那个卧室却很乾淨,彷彿很久没有人在那裡住过。
但是这种感觉却再次印证了我的想法,如果可心还住在这裡。这四年中思建肯定会回来,思建根本不需要住在他房间,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可心的卧室裡,可心卧室那凌乱的被子,或许就是俩人翻云覆雨后留下的痕迹,只是早晨起来俩人太累了,就没有收拾房间,等待晚上下班后在收拾,之后再弄乱………此时我双手揪著自己的头髮,脑海中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感觉自己的大脑彷彿混乱了,思绪已经无法控制了。
这个时候我也意识到,高估了自己的抗压能力,也低估了醒来后自己对可心的在乎程度。
我不得不把医生叫进来,最后医生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我才安静下来,在我失忆的那段时间裡,我的身体经常被注射这种镇定剂,虽然十分的伤身体,但却是最管用的。
打了镇定剂之后,我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大脑也昏昏沉沉的,彷彿要昏睡过去一般。
我迷迷糊糊地看著电脑萤幕,裡面的画面还是很安静。
我把随从和医生遣退后,躺在床上慢慢的陷入了睡梦中,在药物的作用下。我终于可以不做噩梦地睡个好觉了。
在睡著之前,我看了一下时间,是上午10点半分左右………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耳朵还戴著电脑的耳麦,因为我还在期盼耳麦中会传来一些声音把我叫醒,只是耳麦中可能永远不会传出开门声和人声,这个房子,曾经属于我和可心的房子,已经被她抛弃和遗忘了。
或许药物的药效已经退去,或许我睡的已经够多了,我慢慢地醒过来,睁开眼睛,房间已经有些暗了下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吗?是谁在我的耳边说话?是谁?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耳朵有些发疼,是被耳麦夹的,而说话的声音正是从耳麦中发出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盯向了笔记电脑的萤幕,监控系统还没关闭,而且是即时的,声音就是监控中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