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乱搞,也好意思自称排泄系的爱好者么。”
“排泄系算什么鬼……”
女警脱口回应了一句,随即意识到,对方与自己距离颇远,音量亦未特意放大,八成没在朝她讲话。
把身子往角落的阴影中藏了藏,她悄悄瞄向人声传来的方位。
只见三五张圆桌之外,一名男子双手环抱,斜倚厅柱,意态甚是悠闲。
他的脸上戴着一副白色面具,眼眶周边一圈黑,脑门两侧伸出圆乎乎的假耳,似乎是在模仿炎夏的某种食肉目熊科动物。
放在普通的公共场合,以上扮相绝对算得上可疑。
但“异蛇”的淫乱聚会,除了彼此知根知底的混黑人士,亦有不少富人商户慕名而来。
不愿意暴露身份的他们,要么躲进了包厢,要么用主办者免费发放的面具遮掩容貌。
这名气质与周边格格不入的男子,或许便是其中一员。
只是,他身上那件做工粗糙的长风衣,怎都不似有钱人家的样子……
警花小姐疑惑地眨了眨眼。
她莫名地觉得,对方的体格、装束,带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有一点点眼熟。
未等厘清缘由,一句怯怯的嗫嚅响起:
“你,你难道……很擅长那个,排……排泄系吗?”
人声入耳,女警员方才注意到,这名男子是有伴的。
从自己的视角看不到说话者的完整身形,仅能窥见自男子腰后探出的半张兔子面具,还有四根紧攥其风衣的手指。
这位藏头露尾的女性,若非身高不及小学生,就是在不顾形象地躬腰曲背,极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一副怂样,倒和那张兔脸相当匹配。
“一般擅长罢,排泄系。”头顶竹熊面具的男子答道。“但肯定比台上那位懂行就是了。”
不知能否算作谦虚的发言,令兔脸女脖子一缩,惴惴地四下张望,唯恐同伴的口无遮拦惹来麻烦。
正主则好像全然不存在这层顾虑,自顾自地点评道:
“首先,他拿那么粗的一根针筒出来,就显得非常业余。大概是技术上缺乏自信,想以量取胜,强行把灌肠液挤到深处罢。但肠道是有弹性的,三四百毫升而已,以为量很足吗?搞不好只能在直肠口打转,连S字弯都未必绕得过呢。”
“……呜欸……S字弯是啥……”
偷偷竖起耳朵的女警员也很好奇这一问题,可惜男子没有解释的兴趣,继续指点江山:
“当然,抛弃深度,加大局部水压,专注于括约肌的内测刺激,也算一种新兴的流派。如果他的目的是这个,就更加外行了。整管水一股脑灌进去,女方憋都憋不住,分分钟喷射,哪里来的刺激可言呢?既要让括约肌保持极致紧绷,又不能超出忍耐的阈值,这里面的分寸细节,凭他一个二把刀,真以为能把握得住?”
……
事实显示,把握不住。
仿佛商量好了似的,面具男话音刚落,舞台上即刻炸起一串噗哩噗哩的不雅爆鸣。
悬吊女子的面孔上,半是不知所措的惶急,半是腹痛如绞的悲苦。
钝痛突临,肿胀的菊穴坚持了不到两秒钟,便无力地绽开了花瓣。
粉红色的灌肠液如雨飞溅,叮叮咚咚锤击着台面,顺带敲打着社长大人的西装裤管。
“……”
“琉璃冻”沿织物表面顺滑淌下,未在衣服上留下半点痕迹。饶是如此,西荒隆一的脸色依然不甚晴朗,额角隐有青筋闪现。
嘴边勾起一缕狞笑,他调转注射器,狠狠将推拉杆的尾部按入女子空门大开的屁穴。
“呜啊啊啊啊!!!”
伴着一声宛若杜鹃泣血的凄厉痛呼,水流猝止,断作抽抽搭搭的细涓。
“我刚才说,一分钟之内凝固……”
转身面对观众,“褐鳞”若无其事地道,“……通常是这样,但不排除意外情况。毕竟人和人的体温不可一概而论。实际操作的时候,还是留出一些余量比较好。”
“……呃,的确……”
“是很容易搞砸呢,灌肠。”
“……没错,没错。”
得益于之前的唐突变脸,一回生二回熟,捧哏们的呆愣待机时间明显缩短了不少。
一名眼色欠佳的帮众拿着肛塞匆匆上台,结果马屁拍到马腿上,被西荒隆一一脚踹开。
懒得再扯闲话活跃气氛,后者一言不发地紧盯悬吊女子,盯着她被玻璃柱撑至浑圆的殷红屁洞,以及从肛肉与玻璃间隙间断续渗下的肠液与血丝。
过了约莫半分钟,再无半滴液体垂落。
“褐鳞”递出一根手指,像敲西瓜一样,磕了两下受害者的肚皮。
“看来差不多了。”
如是宣称着,他握住暴露在外的半截注射器,发力一拽。
“咿咿啊、疼!!……噫、咿咿咦噫……!!”
女子再度悲鸣,尖锐的尾音停顿了一瞬,陡然拔高一截,拖曳成绕梁不绝的惨哼。
被西荒隆一拽出的,不仅仅是一根针管。
粗如儿臂的拉杆末端,赫然黏连着一大团粉红色的半透明胶质,跳跃着,弹动着,仿若某种结构诡异的内脏,又如同奇幻故事中的黏液怪物。
“各位请看——”
随着社长先生无情的拉扯,胶质物延绵不绝地从后庭中涌出,每延展一寸一厘,都带起女体一阵触电般的痉挛。
“这就是固态的‘琉璃冻’了。外形美观,颜色可调。肠道里的脏东西,全部被包裹在胶质内部,气味完全锁死,不臭,不脏,不沾手,无毒无腐蚀性。”
“呜、咿咿、咿咿啊啊!!”
“扑咜”一声,最后一截灌肠剂脱离肛门。
西荒隆一高举右手,连成一整条的“琉璃冻”沉甸甸悬挂在半空中,左右摇摆不定,好似一只硕大的海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