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公司副总经理刘祥,刚刚为公司人事调整的事气犹未消,今天又听谢董传出一个口信,说是要让公司上市。
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如果这个设想付诸实施,那谢董几年之内都不会挪开他那占据着董事长的位子。
刘副总听了就更是气上加气。
正气着,私家侦探马明言给他打来一个电话,让他的精神有了点振作。
马明言在电话里神秘兮兮地告诉刘副总,根据这几天的跟踪调查,发现6月28日的晚上10点多钟,谢董走进一家公寓,到12点多钟仍未见出来。
刘副总心里暗喜,谢董这个狐狸还是没有藏住尾巴。
那么晚去一家公寓干什么?
极有可能是会情妇。
便不露声色地问道:“弄清楚是那间房了吗?”
马明言说:“我没有跟上去,怕被发觉,我就在楼下听脚步声,计算出他上的是四楼,靠左边的房间。我又去查了一下,那个房子的房主,是一个叫向宇辉的人。”
“向宇辉?”这不是新提拔的设备公司的经理吗?
在谢董提出向宇辉这个名字时,刘副总对这个人毫无印象,从一个无名之辈直接提拔为经理,心想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看来想得不错。
那这个猫腻会是什么呢?
亲戚?
金钱?
美女?
而从谢董呆到那么晚都没出来来看,绝不会是因为亲戚的缘故,送钱也不像,哪有谢董亲自去讨钱的?
那么结论就是女人了!
哈,难道谢董跟向宇辉的老婆有来往,这很值得注意。
“查过那一天向宇辉在家吗?”
“查过,那一天房主不在家,房主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从外地回家,有邻居见过他。”
“搞到照片没有?”刘副总终于有些心急的问道。
“住宅区无法拍到照片。如果是经常出入宾馆的话,倒还是有可能搞到照片。”马明言说。
“你做得很好。”刘副总像表扬下属一样,表扬了马明言一句,又说道:“如果是偷青的话,不可能总在自己的家里偷青,必然有时会去宾馆或另外的居所,你一定要搞到照片来。”
“是,我知道。昨晚我还发现他住进了万盛大酒店的618房间,不久就有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也进去了这个房间,并且12点钟之前没有出来。今天我买通了一个派出所的警察去查了一下登记薄,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谢董经常住这个酒店,而且只住618房间。”
“哦。”刘副总兴奋起来,兴奋之余对马明言的效率深感佩服,到底是干这一行的,比警察可强多了!
刘副总问:“有办法在那个房间偷放一架摄像机吗?”
马明言回答说:“我有办法,到时我们就看好戏吧。”
“很好,很好,我非常满意。”刘副总笑呵呵地说,看来向宇辉的老婆一定跟谢董有一套,向宇辉回家了,他们就搞到酒店去了。
怕就怕这个向宇辉也是知情的,他不会为这事去折腾。
不过不折腾也没关系,如果搞到录像,我他妈的就放到网上去,也一样把谢董折腾得身败名裂。
刘副总吸着烟,把脚跷在桌子上得意地抖动着。
好戏,好戏啊,虽说证据不足,但他还是忍不住了,老子先放把火,让你们先折腾去,老子在一边看看热闹如何。
刘副总坐直身来,像打了强心针似的眼睛发亮,他在电脑上打了一封匿名函:“6月28日晚上10点多钟,水电集团的董事长谢云飞进到你的家里,很久没有出来。你可得留心了。”最后想了想还是不妥,就把“水电集团的董事长谢云飞”改成了“一个男人”,他可不想这事闹腾起来后,让人怀疑告密者跟他有关。
刚把匿名信写完,有人敲起门来。刘副总把信放进抽屉,叫了声进来。进来的是个30多岁的男人,这个人叫赵谦,是设备公司的副经理。
这应该算是刘副总的心腹了,他就是刘副总一手提拔起来的。
“刘总,我没法干了,你把我调到另一个部门去吧。”赵谦进来就对刘副总嚷嚷,表示着自己强烈的不满。
“怎么了,小赵,在我这里还这么高声?”刘副总口气有些严厉,也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对不起,刘总,我是太生气了。”赵谦的声音低了16度,恢复了对刘副总的敬畏。
刘副总问道:“怎么回事?”
“向宇辉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他今天召集会议,我不过就迟到5分钟,他居然敢训我,我跟他闹起来了。他什么玩意啊,我当副经理的时候,他才刚进来。”赵谦又变得忿忿不平起来。
“你还有理了不成?”刘副总语气严肃的教训赵谦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服,存心跟向宇辉叫板,你说你一个副经理,这像话吗?”
“我……”赵谦也自知理亏,但仍不甘心地对刘副总说:“刘总,你把我调到别的公司去吧,我受不了他趾高气扬的样子。”
“调哪去啊?现在谁都不敢调人。新的班子才刚上任,谁能做拆台的事?你要想日子好过一点,你就得忍。”刘副总把吸剩的烟头扔进烟灰缸里,又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忍着吧,就快有好戏看了。”
赵谦眨巴眨巴眼,领会着刘副总的精神,揣测刘副总对那个向宇辉,也是非常的不满吧?那就真的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