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梅是一个黑魔法师。
每天戴着黑色宽檐尖顶帽,身着黑色蕾丝小短裙,踏着黑色长筒小皮靴满山找草莓的黑魔法师。
她挎着自己编的小竹篮,身后跟着自己捏的小泥宠,每天山下山上地逛。饿了念一句咒语,就会有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叼着草莓滚过来,自己把自己剃毛剥皮解剖,最后跳进自己生的火里,渴了敲敲身旁的树干,山上自然会有叮叮咚咚的泉水欢快地从她身边流过,累了只消手上拈一字决,往下一躺就是又香又软的大床。温馨的小木屋里永远会有一口沸腾着的大锅,锅边永远会有一个翻书的蓝发少女。
“每天折腾来折腾去,也不嫌累。”蓝发少女头也没抬。
蒂梅坐起身来:“别说我了,莜尔,身为黑魔女天天却宅在家里,这么好的山都浪费了。”
没有回应,蒂梅赤着小脚下床,来到锅旁,抄起勺子在锅里搅和:“鱼皮,铁树枝,鸽子蛋,这一坨是啥?你的头发?”
“别碰它!”莜尔抬头看见蒂梅的行为,突然大声喝止。
蒂梅吓了一跳,下意识扔掉勺子,勺子上挂着的毛发被甩回锅里,锅中突然冒起一个很大的泡泡,蒂梅看呆了。
“完蛋。”莜尔面色惨淡,泡泡在蒂梅面前爆裂。
没有滚烫液体泼溅而来的疼痛,蒂梅摇摇头,感觉额头前悬着什么东西,她缓缓睁开双眼,两眼正中间悬挂着一个又软又长的物体,一直垂到鼻子上。
“这是啥东西?”蒂梅吓了一跳,伸手想要把那玩意拽开。
“疼!”那根东西竟然连着自己的触觉,她试探着摸索,一根肉棒似的东西从自己眉心长出,软塌塌的,大试管口般粗,根部下面挂着两个鸽子蛋大小的肉球,捏上去有种异样的痛感。
“这是什么啊~”她语音颤抖。
那东西经过抚摸,竟慢慢抬起头,挺直身子,有如铁树枝般粗壮坚硬,蒂梅的眉头也跟着紧紧绷住。
她急得快哭出来,却看见了正在看她的莜尔。
莜尔不知什么时候摘了帽子和眼睛,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走近,半蹲,双手按住蒂梅的肩膀。
“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什么话也不要说。”
蒂梅楚楚可怜地点点头。
没曾想莜尔竟然挺直身子,双手握住那根东西,伸出红舌一下一下地舔着肉棒头部。
她平板般的前胸迅速隆起,很快两坨柔软的肉球就挤满了蒂梅的脸。
蒂梅看呆了,她整个脸陷进莜尔的胸脯,头上的东西仍被灵活的舌头把玩,阵阵快感刺激着她的泪腺,她仍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乳浪中艰难地呼吸。
莜尔放开双手,搂住蒂梅的头,把她的脸往自己乳沟里塞,同时用嘴唇包裹住肉棒,舌尖抵住肉棒上面的小孔,边吮吸边上下抽插。
蒂梅爽地翻起白眼,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她想大叫却因挤在乳肉中张不开嘴。
要出来了,有什么要出来了。
如同憋了一整天的膀胱突然释放,一股热浪从肉棒中涌出,磅礴的液体从小孔中一泻千里,很快莜尔的嘴被塞满,脸蛋鼓起,乳白色的奶状液体从缝隙中溢出,滴到蒂梅的脸上,散发着咸腻腥臭的味道。
蒂梅看着一口一口吞咽的莜尔,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完了,蒂梅的脸烂掉了,都流脓了。”
莜尔没理她,只是用手捂住蒂梅的嘴。她忽然站起身来,一手撑墙,把蒂梅的头放到自己的胯下。
蒂梅感受着那根东西,尖端在肥嫩的皮肤上刮蹭两下,便没入温暖的肉穴中。莜尔在上面起起伏伏,肉棒在湿润的肉壁上摩擦。蒂梅双眼紧闭,她耳朵束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入头顶。
莜尔一边动一边发出阵阵娇喘,透明的液体顺着肉棒流下,滑进蒂梅的嘴中。
咸。她砸吧着嘴。
浓稠的液体再次喷涌而出,射入莜尔的肉穴中。莜尔翻着白眼,用力将下体抵住蒂梅的头,精液流的蒂梅满脸都是。
莜尔缓缓把肉棒从阴道中拔出,离开小穴的那一刻肉棒如弹簧般摇晃两下又抬起,逐渐慢慢瘫软,垂到蒂梅眼前,不断萎缩,最后化成死皮脱落了。莜尔仿佛已然脱力,向前摔去,两腿合不拢似地岔开,她圆润饱满的屁股撅起,肿胀的肉穴中不断有白色液体淌出。蒂梅恍惚中看着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莜尔,这体态,是她绝未见过的。
抬手擦去脸上精液的力气都没有了,头也晕地难受,不久,蒂梅就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蒂梅发觉自己仍睡在床上,屋子里的锅仍在煮着东西,蓝发少女依旧坐在旁边看书,胸前的旖旎已不见,又变成平板身材。若非快感仍残留在体内,头也仍然发胀,她甚至以为之前的那一切只是毫无缘由的空想。
见她醒来,莜尔放下书,冲着她坐好,仿佛准备接受训斥的孩子。
蒂梅开口:“那东西是男人的?”莜尔点头。
“就是那根东西?”莜尔点头。
“你原来见过?”莜尔点头。
“你闲的没事让我长那玩意干啥?”
“是你自己……”莜尔忍不住争辩。
“闭嘴。”莜尔听话地合上嘴。
“这么说,你下过山?”莜尔点头。
“那我……”“你不行!”莜尔打断。
“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莜尔不知说什么,她涨红了脸。
“你可以去,”莜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但你得把魔力留在山上。”
“魔法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黑魔女又是魔法与生俱来的种族,是个生物都会察觉到你不一样的气场,你下山是想让别人都怕你的要死吗?”
蒂梅摇摇头,她想起那时积聚在头顶上的快感,和莜尔趴在地上舒服得要死的模样,不禁充满期待。
山下是春天,桃花为风吹下,顺风飘摇的季节。
连日温吞的霏霏细雨,将惹人烦的尘埃冲洗殆尽,逶迤的薄云紧贴着苏醒的天穹,蜿蜒起伏。
白色的长裙随风飘摇,可人的少女轻轻摘下挂在秀发上的粉红色花瓣,小心的放在手心里,轻吹一口气把它送回风中,她眉眼弯弯,无声地告别,注视着花瓣在半空中遥遥摆摆,飘入湖面。
风依旧微微地吹,不知什么时候夹了细细的雨丝,不久一场春雨就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湖的那一边分明是艳阳高照。
蒂梅喜欢雨,天上来的水比山泉少了一丝冰冷多了一丝热情、没了魔力不能汇聚雨,她抬起头仰起脸,闭上眼睛感受着雨滴在自己的面颊上迸溅,滑落。
忽然雨就停了,蒂梅扫兴地睁开眼,湖面上依旧涟漪四起,她抬头,原来撑了一把伞。
她回头,只见一个怯生生的文弱男子。“初春雨寒,姑娘小心些莫要着了凉。”
蒂梅嫣然一笑,嗔怪道:“我自喜欢淋雨,你去别处打伞罢。”
男子见她一颦一笑,竟看地呆了,慌忙地收了伞,却忘自己仍在雨中,雨滴落在他青灰色的衣服上,深一块浅一块显得落魄至极。
蒂梅也淋着雨,看见他因雨水流下而睁不开眼的窘态,指着他鼻子哈哈笑起来。男子虽不明觉厉,却也跟着开心起来。
男子身子弱,淋一场雨就着了凉。
蒂梅心说人类怎么这么弱鸡,但又想他是陪自己淋雨才生病,虽嫌麻烦却不忍离去。
她背着男子来到他的住处,将他搁在床上,找了块毛巾拭去他额头上的汗。
嗅着少女的体香,男子竟然从昏迷中睁开双眼,梦呓般嘟囔着:“你莫非真是天上来的仙子吧?”
蒂梅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下,脸早已变的通红,还没有人这样子夸过她。
第二天,男子的身子奇迹般地好转了。他带着蒂梅在繁荣的城市中转悠。
蒂梅仿佛第一天进城的小孩一样。男子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幼稚的问题,买来的零嘴看的口水直流,却不敢上手。男子见他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笑了。
山下比山上好。玩了一天,蒂梅四仰八叉躺在白色柔软的床上,毫不顾忌身边的男子。
男子无奈地笑笑,此情此景为他所见,便是非为她驱驰不可了。
一连几天,他们都在城里游玩,乘船,听曲,赏花灯,吃点心,有人类的地方有无数的有趣的东西。永远充满好奇的蒂梅没有注意到日渐沉默的男子。
某日的白天结束,日暮渐沉。男子放下碗筷,郑重其事地说道:“小生此次出游只为采文风,未曾想三生有幸遇见姑娘,若是姑娘不嫌弃,可否随小生到寒舍一坐。”说着,他就病倒了。
蒂梅又好气又好笑,知他大概是由于旅途劳累,却不忍妨碍自己游玩的性子,忙过来抱着他打趣道:“你看看你,不就是去你家吗,哪至于用生病威胁我。”虚弱的男子看见面前的笑颜如花,感受着少女怀中的温暖,颤抖的身子不自觉往她怀里依偎。
蒂梅盯着他清秀苍白的脸,脸红了。
郎情妾意,干柴烈火。
男子也有一根那样的东西,比当时自己额头上长的要整整小一圈。
蒂梅不在乎,她学着那时莜尔的样子,轻轻地舔。
一柱擎天,钢龙入洞。
疼,钻心的疼。蒂梅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但她尽量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男子关切,“姑娘要是难受,我们停下罢。”
蒂梅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两条腿夹住男子的腰部。继续,男子更卖力起来。
一夜如雨,雨猩红如蒂梅流出的血。
执手回到家中,男子的妻子笑着迎接:“夫君倒是好福气,周游一圈又遇上个天仙般的女子。”
男子笑道:“夫人莫怪,知己难觅,何况是倾城的美人。”
那女人拉起蒂梅的双手:“有姐姐照顾你,妹妹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挑水生柴,人在自己家里每天就干这个?
男子不在的时候,她的老婆把蒂梅拉出一旁,冷笑道:“这个家里是姑奶奶我坐的主,你要想进这家的门,就得听姑奶奶的话,听明白么?”蒂梅睁着大眼睛不明觉厉地点头,心想这人怎么跟方才态度完全不一样。
那女人要她洗衣,她卖力地把衣服搓掉色,要她劈柴,她娴熟地操刀一刀一块,要她做饭,她不会,蒂梅看着一锅生米和水惆怅。正巧男子来厨房,就和她一起生火,添水,忙活半天煮了一锅稀饭,两个满脸是灰的人相对着发笑。
这景象被那女人看见了,她私底下啐了一口痰:哪里来的骚蹄子。
男子带她去参加文人的聚会,流水边坐了一窝酸溜溜的书生和花花绿绿的女人。
他们挨个吟诗喝酒,蒂梅一个人坐在一边,看他们作牛头不对马嘴的诗。半响,从那女人窝中钻出个吊眼睛细长脸尖下巴的女人,她端着一杯酒走近蒂梅,尖嗓子说道:“公子好生福气,遇上个如此标志的红颜,妹妹惠质兰心,想必也有以美景赋诗的雅兴。我敬妹妹一个。”
她看向自己的公子,他正冲着自己笑。她知是要自己做诗,只浅浅低头:“我作不出。”
那女人笑了,转换语气苦口婆心地劝导:“妹妹还是要多读些书,免得辜负了这天仙般的容颜,也别让你公子落个贪图享受的污名。”她端着酒杯走了,抬头挺胸。
蒂梅开始看书,很无趣,但蒂梅坚持在读。她学得很快,不久就可吟诗作对,简单得应和几句那帮文人的之乎者也也不在话下,那帮女人也再没来找过茬,只是一团人偶尔想蒂梅这边瞟上一眼,很快回头,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
一日,她出门替公子去文宝铺子取定做的两支毛笔,回来路上见有卖油茶的,心痒痒的,摸摸口袋,公子给的零花还剩不少。等她捧着热噗噗香喷喷的油茶笑着出来时,迎面正见公子的正妻过来,搂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比女人矮上一点,面庞英俊,他搂着女人的腰,另一手放在她的屁股上。那女人竟似没有看见蒂梅一样,眉飞色舞地从她身边走过。
回到家,来到书房,蒂梅一个人先取水,为公子磨墨,那女人直接找上门来。
“刚才你看见什么了?”那女人问。
蒂梅看着她:\"你跟一个不认识男人搂在一起。\"
女人勃然大怒:“你说你刚才看见了什么?”扬手竟要打蒂梅。
男子这时突然跑进来,劝到:“夫人,这孩子不懂事,别跟他一边见识,气坏了身子。”说着,挽起那女人的手腕,那女人怒瞪蒂梅一眼,甩开男人的手,往外走去。男子回头关切得看着蒂梅,见她依旧面无表情,也跟着走出去。
蒂梅依然磨着墨,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了,下山以来,想不明白的事有很多。
她开始想自己的山了,想莜尔,想那口大锅。
蒂梅开始干呕,看见最喜欢吃的饭菜也提不上胃口了,老医生把手从她腕子上拿开。微笑着看着焦急万分的男子:“恭喜,夫人是喜脉。”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当夜,正妻来到约定好的地方,对面是一个穿着道袍的人,凹陷下去的双眼,又尖又大的鼻头。
“都准备妥当了?”
“只等夫人吩咐。”那人沙哑着笑道。
女人取下头上的金钗,“这是定金,事成后还有更多。”
她起身,嫌弃道:“找我那倒霉相公时换身衣服,要的是医生,不是作法的。”
那男人呵呵笑,忽地起身,把正欲离去的女人推到在地。
“你干嘛?”女人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没有一点反抗的感觉。
“你跟谁俩俩呢,骚婊子?”男人用鹰爪样的手一把撕下女人的裙子,露出肥大的屁股,毫不怜惜地一巴掌闪过去,红色的五指印立马浮现出来。
”你轻点。“女人浪叫道。
一夜无眠。
男子领了个穿着古朴的人来见蒂梅:”我找了个名医给娘子,给娘子调理调理身子。“
那人扶着白色的长须,慈祥的看着蒂梅,呵呵笑道:”服用老夫的帖子,准保夫人能生下个大胖小子。“
男子笑的合不拢嘴,蒂梅见他笑了,摸摸自己的肚子,也开心起来。
这段日子大夫人倒是上心的紧,每天亲自为蒂梅煎很不好闻的药,服侍着蒂梅慢慢喝下去,药剂是莜尔研究的东西,蒂梅完全不擅长,只是喝下去跟每次莜尔喂她喝的东西味道差不多,都很苦。
怀胎,让本来就不喜思考的蒂梅更加慵懒,夫人倒天天不让她闲着,说是多活动活动有利于孩子生长,多听听戏能让孩子更聪明。
男子看着这宛如姐妹的二人,开心极了。
很块,十个月过去了。日子不多不少,接生婆也欢喜。
晚上,躺在床上的蒂梅狠狠握着男子的胳膊,把男子掐的龇牙咧嘴,一个字也不敢说。
狂风四起,倾盆大雨哗啦啦地下下来,电闪雷鸣。
蒂梅疼的叫出声来,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她额头上低落。
”啊——“叫声来自接生婆,只见那老婆子坐在地上,满手是血,双手双脚止不住的发抖。
”这生……的是个什么啊?“
男人应声看去,也被吓的说不出话了,面色如同死人般灰白。
”轰隆“雷声大作,电光中,一个紫红色的肉球在地上蠕动,它伸展着触角,令人作呕。
这时,正妻大步流星地推门进屋,指着床上仍恍惚的蒂梅:“夫君,别被她骗了,她是个只想害你的妖怪。”她身后道士模样的男子举着一把青色铁剑,喝威道:“何方妖孽,还不快快显出原形。”一剑刺入肉球,喷出红色的汁液。
“我的孩子——”蒂梅扑下床,却被两个道士弟子样的少年制住。“他也是你的骨肉!”她冲着哆嗦的男人怒吼。
“什么骨肉?分明就是妖怪,还想学人的感情。夫君莫要被他骗了。”女人冷笑:“拜托上仙了。”
“降妖除魔,本就老夫分内之事。走。”他身后的少年把虚弱的蒂梅架倒外面。女人也搀扶着腿软的男子跟出去。
”雷公电母,听我号令,除恶务尽!“老头高举剑柄,闪电自剑尖劈下,打向蒂梅。爆炸声响,火花四起,蒂梅却只被炸开,打了几个滚转到男子面前。男子满头冷汗,看着蒂梅哀怨的目光,跌坐在地,向后挣扎着退去。
原来那老道看蒂梅国色天香的面容,起了色心,故意劈歪,大声喝道:”吃老夫一雷不死,还说不是妖孽?看来老夫务必将你带走,将你镇压再我道观内,让你永世不见天日,不在害人!“
女人冷笑,一脚踢在蒂梅身上,”这倒是便宜你了。“
”我们本无怨无仇,你为何——“女人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婊子确实应该勾引男人,但惹到老娘头上就是你的不对了。“她粗暴地剥下蒂梅的衣服,让她赤裸着躺在污水坑中。从衣服中掉出一枚珠子,在黑夜中依然熠熠生辉。
“果然是贼?不光偷汉子,手也不干净。”女人把珠子捡起,老道凑过来,大声说道:“这定是妖怪害人的法宝,夫人还是交给老夫处置罢。”女人瞪他一眼,十分不情愿地交给他,他眉开眼笑地接过,很快收入怀中。
霎时,只见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如同太古的巨龙斡旋在黑云之上,降下神罚般的巨雷,巨大的能量贯彻老道,雷的皮开肉绽,散发出糊了的焦臭味。
大雨中,一个俊俏的蓝发少女款款走来,她带着黑色的帽子,披着黑色的披风,雨还没滴在她身上就已经干掉。空灵的双目看着现场的所有人,冷艳绝美的容颜展露出悲伤的表情。她慢慢走近蒂梅,蹲下去,把她慢慢扶起来抱在怀中,带着哭腔:“怎么让自己落得如此境地。”她身上的披风自动移到蒂梅身上,包裹出她娇媚的胴体。
那女人仍在旁边呵斥,“今天怎么了,才收拾一个,又来个狐狸精,上仙不妨一并处置了。”那老道却早已不见踪影。
莜尔仿佛没见着这个人:“忘了告诉你要提防女人蛇蝎般的妒心是我的错,但你遭遇这些,为何不把我给你的珠子捏碎?”
蒂梅疲惫的摇摇头,搀扶着莜尔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那女人身前,女人见老道已遛,脸色大变,转身意欲逃跑,却发现脚已陷进坚硬的石头地里。
“姑奶奶,两位姑奶奶,饶了我吧,我这是看这……妹妹太好了,我只是一时……”已全然没有刚才的戾气。
蒂梅没有说话,一把掌扇过去:“我那孩儿又犯了什么错。”含着泪。
女人身子一降,全身都已陷进地里,只留一个头在外边。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地里翻动,自己的下体又从地里露出,将骚臭黝黑的阴部撅起,两腿躬起叉开,脚仍被地板固定。
此时两只黑狗从一边的草地里一前一后 ,欢快的跑出,较大的那条穿过女人双腿之间,两条前腿向前伸,哈着舌头的狗头正对女人惊恐的脸,“不要,”女人瞪大眼睛,那狗竟将自己的鸡巴插进了女人的逼穴,笨拙地扭动着屁股。
女人正欲继续求饶,另一只小狗则骑在女人的脸上,将小小的,毛茸茸的鸡巴送出,女人不受控制地张开嘴接住,刚叼住,突觉嘴里的和阴道里的肉棒猛然变粗,撑的嘴角和逼穴生疼,又逐渐变长,抵住喉咙和子宫口,她翻起白眼,只从喉咙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这是莜尔的手段。蒂梅不再看她,转头走了。
莜尔冷笑着走向在地上的男子,忽觉后面有人拽她。蒂梅拉着她的手,又松开,莜尔脸色大变,发觉自己竟然被蒂梅给定身了。蒂梅满眼悲愤,脸上流淌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拥抱莜尔,亲吻着她的嘴唇:”谢谢你,要是我听你的,还在山上呆着,该有多好。“莜尔心说:跟我回去,我们还一起生活在山上,再不下来。蒂梅摇摇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得为我的孩子。“
她回头,表情复杂的看向双腿瘫软站不起来的男子,男子低着头抽搐,不敢看蒂梅如刀般的双眼。
\"罢了。“蒂梅说。她解下自己披风,给男人盖上。她转身,淋着雨走了,风带来她飘渺的声音:”把我忘了,就当,我们没遇见过吧。“
莜尔终于挣脱了定身,叹了口气,实在气不过,一拳打在男子头边,地板凹陷下去,溅起尘土。男人竟直接吓晕过去,骚臭的液体从他胯下留出。旁边的两只狗射精射的很欢,莜尔皱皱眉,那女人双腿疯狂摇摆,看样子好像很享受的感觉。
她凝视着自己手中晶莹剔透的草莓,那是蒂梅走前塞给她的。珠子被老道拿走了,不能通过魔力追踪蒂梅,但蒂梅身子还虚,走不远,但蒂梅宁可消耗大量精神力把她定住也要自己离开,定是觉得自己身子脏了不配再当她的朋友,她又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呢。“表情又变的冷冽无情,向城市中走去。
第二天,城中一座百年的道观因雷击被毁,道长被剁成肉泥,和他的头以及被掰成碎片的剑分开盛在三个盘子中,摆在大殿正中央供桌之上,所有弟子被粗绳捆住,排成方阵在后面低头跪拜,供奉的神像全被尽数毁坏,只重新摆上了一课草莓。
街上的人谈之色变。
阿可听完泽洛的叙述,为蒂梅难过却又深感疑惑:”这跟你要向我解释的问题有关系吗?”她声音压的很低,因为在泽洛身边又坐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衣,戴帽子并用丝巾围住脸的高大胖子,阿可吐吐舌头,这人差不多有两个自己捆一起宽。
泽洛倒是毫不在意,他接着说:“蒂梅发誓永不再入人类社会,她颠沛流离到了魔域,有一户人家见她终日游荡魂不守舍,好心收留了她,她拜托那家人帮她准备一个房间,然后就在那房间里待了八百年。”
“等等等等……等会?多少年?”阿可不相信地瞪大眼睛。
“八百年,”泽洛很平静,“应她的要求,主人只在每天清晨在她门口放一杯清水,傍晚她就把空杯子放回去。”
“魔女的事我不懂,但那家人,就算是魔族也不能活八百年吧。”
“当时的主人活不了,但还有子孙,子孙也有子孙。”
“也就是说,那家人给她每天放水,放了整整八百年。”阿可觉得不可思议,“没人想看看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吗?最开始收留她的主人就不说了,但后面的人呢,压根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就放水一直放到自己死?”
“不是不想,是不敢。”泽洛顿了一下。“有人在最初跟那家人签订了契约,要求那家人无条件答应蒂梅的要求。”
“谁?”
”魔君。“
阿可一愣,缩了缩身子。
“因此魔君祝福了那家人,那家人也一直遵守着约定,甚至把防水和禁止窥探记入了祖训。”
“据说有人在放完水后在门边守着看见了蒂梅开门,但门缝中只有一片漆黑,一只白嫩柔美的手伸出,很快拿起杯子,门就关上了。”
“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阿可好奇,
泽洛停住,凝视远方集市,一个油光满面的男人牵着一串女人走出来,女人四肢着地,像狗一样匍匐地跟着爬,后面的头抵着前面的屁股。
他慢慢说:“她花了八百年,研究光,灰尘和黑暗,终于渗透了世界的本质,她燃烧自己的灵魂,放弃了自己漫长的寿命和转生的机会,去拨动了一下世界线,让从此出生的男性减去了八成。”
阿可低头想着,她没明白。
“有一天,她房间的门忽然被震开,当时房子里的人闻声而来,只见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整齐地像是从来没住过人,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一盏清水摆在木桌子上,旁边整齐地堆放着一本手记,上面记着蒂梅留下的话。”
“上面写着什么?”
泽洛看着阿可的头顶,像是想起了往事,“开头就讲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以及她说,她没办法改变人性,没办法消灭女人的嫉妒和仇恨,只能彻底削减她们的地位,让她们永远没有力量再让仇恨和妒忌作祟。”
“男的也会嫉妒,仇恨。”阿可迅速说。
“她本来就还是个记仇的小姑娘,她记的是女人害了她和她的孩子,也毁了她爱的那个男子的一生。”
阿可挠挠头,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什么。“那本书的后面又写了什么?”
“是关于蒂梅关于魔法的研究,魔族的灵魂力太弱,只有极少数人能接触魔力使用极简单的法术,蒂梅提出了一种方法,让魔族也有可能掌握魔法。”
“这是对那家人的报答吗?”阿可对魔法不感兴趣。
身旁的黑衣胖子听到这儿起身走了,阿可看他样子好像还是个女人,个头很高,比泽洛还高一个头,显得身材更加庞大,背影像座黑色的山。
泽洛点头:“魔君自然也是为此而来的,但他只翻了翻就甩给了那家人,没说什么就走了。那家人依靠书中的方法成为了魔域仅有的巫师家族,在后来的两百年逐渐兴旺起来。”
“蒂梅是什么时候把自己关起来的?”阿可忽然问。
“一千一百多年前。”
“减去八百年,只三百年女人就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阿可感慨,“你是咋知道这么多的?跟你见过似的。”
泽洛看向天边的远方:“收留蒂梅的那家人,是我母亲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
“啊?”阿可惊呼:“你妈是魔族?”说罢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环顾四周,还好没人听见。
泽洛苦笑:“我没说过吗?”
“走吧?”泽洛起身。
“嗯?”阿可迅速跳起,抱住泽洛的胳膊。“不是还有事吗?”
“早完事了,人都已经走了。”
“啊?”阿可呆呆的。“是刚才那个黑胖子?”
泽洛点点头,他的表情很古怪:“她倒真不是胖子,以后你会见到的。”
“可是你话都没跟他说一句。”
“她摸了我一下。”
“就这?”
“她不喜欢出门,在外面多呼吸一口空气她都嫌烦。”泽洛看着自己的手指,是魔法印章。
“但她坐了好久。”“可能她也想再听听这个故事吧。”
“对了,”阿可站住,她忽然想起。“你妈是魔,那你又是怎么混成这样的。到人类王国当叫花子。”
泽洛无奈地笑笑:“这又是另一个故事 了,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他看着阿可不满地嘟起嘴。
“干什么,叫花子你不还得跟着。”说着,他搂住了阿可的肩,阿可也歪头靠在他身上。
两人肩并着肩,远离了背后的污浊喧嚣,向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