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最沿的南浦市紧张而喧嚣。
一辆辆满载士兵和军用物资的车辆呼啸而过,各条街道垒起了沙袋筑成的防御工事,不愿离开南浦的市民排着队领取生活必需物资,队伍井然有序,市民神情大多平静,没有战前的恐慌之色。
围墙和楼房外壁刷着各式的标语,“不怕牺牲、排除万难,解放全朝鲜”、在人民面前,敌人将陷入人民的汪洋大海中,必将遭到覆灭“、”打倒美帝,朝鲜必胜“……街角,一群青年学生的搭起台子,几个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慷慨激昂地进行着演说,台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林岚走着走着,感受着这个城市吹响的激昂号角,渐渐地融入到热血氛围里。
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个人是那么渺小,数不清的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兵正在五圣山激烈战斗着,她们为着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的命运,甘愿舍弃了花一样的宝贵生命,而自己却只想去知道过去,想知道自己怀的是谁的孩子。
或许当五圣山防线失守,战争降临到这个城市,自己也会和她们一样,在战争中死去,哪多想过去的事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她呼出积郁在胸口闷气,转过身准备回指挥部。
“林岚!是你!”一辆军用吉普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从车上跳出一个年轻、英俊的军官。
“韩朝安!”林岚惊喜地道。朴玄珏告诉她,是韩朝安从海里救了她,自己苏醒也是第一个看到他,所以对他有一种特别的亲切。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你现还好吗?”
韩朝安压着扑扑乱跳的心。
从第一眼看到林岚,韩朝安就知道自己爱上了她。
在遇到林岚前,原本他准备去爱崔英真,她把处女童贞给了自己,又为国家付出了那么多,但遇上林岚后,他犹豫了,逃避了她的爱。
这一个月来,他身为最精锐的黑日队员,一直渗透在敌后执行最危险的任务,在生死一线的时候他总会想她,她眉目如画的面容,她削瘦而又楚楚动人的身影常常浮现在眼前。
“我还好,你怎么会这里来的。”林岚笑着道。
“南浦已经是共和国的最前线,我们当然到这里来。”韩朝安道。
从车上又走下一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理着平头,面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身材不高却极为彪悍,他看着林岚,虽神色没什么变化,但深陷的双眸却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这是我们队长,申东勋。”韩朝安介绍道。
“申队长,你好。”
不知为什么林岚看到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或许是他的眼神,象一只蹲伏在暗处的猎豹,随时准备对猎物施以致命一击,不过她还是克制住这种感觉,大大方伸出手来。
“林小姐,你好。”
申东勋握住了她的手。
在这一瞬间,他不知道得化费多大的力量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作为黑日的领导者,在接应从香港回来的队员时看到了昏迷的林岚,美得不似凡尘中人的林岚深深烙入他心中,压抑了数十年的欲望象一颗黑色的种子,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了漆黑色的食人花,将他彻底地吞噬。
、在林岚苏醒前的那个晚上,他潜入了医院,奸淫了昏迷中的她。
尔后,自责与渴望令他几乎崩溃,他发疯似战斗,却依然挥不去脑海中她赤裸裸的胴体,挥不去进入了这个身体时爆炸般的欢悦,他极度想再见到她,又极度地怕见到她,没想到才到南浦市,命运又一次让自己与她相逢。
握手的时间超过了礼节性的问候,直到林岚用力抽回被他握得有些痛的手掌,申东勋才松了手。
他看了看手表道:“朝安,我们得走了,和林小姐下次再聊吧。”
说着他向着林岚微微一点头,转身回到了车上。
他真怕时间久了,自己会控制不住。
“你有任务先走吧,我在朴司令这里,有空来找我。”看着韩朝安依依不舍的神情林岚微笑着道。
“好的,我先走了,一有空就来找你。”韩朝安与林岚握了握手转身上车,在车上还继续向她招手。
望着远去的吉普车,林岚甩了甩头,那个叫申东勋的男人不知为什么依然还在自己脑海中,尤其是他闪着凶光的眼神,自己好象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神令她极度烦恶,本来好一些的心情再度低落。
……
朝军罗妙山防线。
在一人深的壕沟里,易无极头戴钢盔,手持步枪,与金达莱军八十六师一零五团三连的女兵们缩在防炮洞中,等着冲锋前炮火覆盖的结束。
罗妙山的两边分别是神顶峰与天云峰,五圣山防线主要由这三座互为掎角的山组成,罗妙山地势最低,防守起来最为困难。
如果易无极掌兵,他不会强攻五圣山,用三分之一兵力牵制住金达莱军,大部队战略迂回,绕过南浦防线,直插平壤。
当然,奇兵有奇兵的风险,但这才是战争的乐趣。
在离开207高地后,易无极换上朝军的服装,混在一支从前线撤下来的队伍到了罗妙山防线,和其它退下来的士兵一样,他当即被编入了新的连队。
这个连队一百二十八名士兵里,男士兵只有十一人。
在阵地中的男人都是其它集团军溃退的士兵,互相不认识,易无极在韩多年,期间也多次进入朝鲜,朝语说得很地道,所以谁也没对他产生怀疑。
金达莱军有男士兵加入后,没打过仗的女兵们胆子大了,而男人见女兵竟那么勇敢也激起了血性,虽是败兵,战力却比百胜之师还强。
战争开始后,易无极是那么兴奋,梦想终于成为了现实,他指挥着千军万马,获得了巨大的胜利。
生命是一个过程,战争也是一个过程,在指挥室里发布命令,然后等待战报不是战争的全部。
所以他与方臣的冲突给了他一个借口,易无极来到战场亲身体验着战争。
这样的行为有巨大风险,虽然穿有纳米防弹衣,但防弹衣只能保护身体,头部要被打中,一样也得死。
但对于一个只为战争而生,为战争而狂的人来说,去品尝战争的滋味比生命更重要。
三连防守区域是一处五百多米长的山坡,坡顶深深的壕沟如蜿蜒曲折的蚯蚓,多条沟壑纵横交错,筑起道道掩体工事。
躲在猫耳洞中的易无极蜷缩着身体,因为他身材高大,这样的姿势自然极不舒服。
听着连绵不断、震耳欲聋的炮声,易无极心中充满了疑惑。
从这样的炮火的数量,不是试探性攻击,而是强攻前的密集炮火覆盖。
方臣难道将罗妙山作为突破方向?
这也太愚昧了吧,即使突破了罗妙山防线,两侧神顶峰与天云峰居高临下的炮火将截断后续援兵,突前的部队在敌人正面及左、右侧的围攻下绝无幸免,哪有这样的进攻方式。
六十多年前,中国的志愿军也在五圣山打过一场阻击战,美韩联军攻击的方向是神顶峰,那里有一处叫上甘岭的地方,在战争结束后被拍成电影,成为中国家喻户晓的地名。
即使神顶峰再难打,也只有从那里才能撕开五圣山的防线。
易无极奇怪,即使方臣对于战争是一窍不通,但好歹也有参谋部,多少总有人会想到这一点。
也许参谋提出的意见,被刚愎自用的方臣给否决了,或许他们看到自己被逼走,气恼之下也懒得提意见了。
“敌人就要进攻了,子弹上膛,随时准备战斗!”
在弥漫的硝烟中,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战壕中奔走着。
喊话的少女叫柳银珠,是三连的连长,她齐耳短发,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纯朴可亲。
望着她消失在雾一般烟气中,易无极暗暗佩服她的胆色,要知道在这样铺天盖地的炮火中走出猫耳洞,需要有绝大的勇气。
炮火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易无极从猫耳洞钻了出来,探头一看只见远处黑压压的全是韩军,兵力超过一个营。
柳银珠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准备战争!”
她朝易无极一笑,黑乎乎的脸上露出银白的皓齿,分外的醒目。
刚把步枪架了在战壕上,不远处一挺重机枪响了起来,喷射的火舌撕开了浓烟,目力过人的易无极看到冲在最前面的韩军被射倒了一大片。
在山坡半腰上的韩军纷纷卧倒,有的寻找掩体物,有的开始举枪还击。
密集的子弹如高举着镰刀的死神,呼啸收割着年青的生命,易无极把钢盔拉到眉下,刚才有颗子弹打在了钢盔上,撞得他头极痛。
那颗子弹只要再低一寸,自己也就完了。
如此贴近死神,令易无极的掌心也冒出冷汗来。
看着周围置生死于不顾的战士,易无极为自己的在死亡面前闪过的胆怯而羞愧。
他是一个旁观者,因为冷静而生出对死亡的恐惧,而在战斗中的人,他们是战斗的一份子,因为狂热反忘记了死神的存在。
柳相珠率的三连极是勇猛,轻重火力压着韩军寸步难进,十几分钟后,死伤过半过半的敌人狼狈地开始撤退,阵地上顿时响起一片欢呼。
“敌人跑啦!”
“我们打退他们了!”
“我们胜利了!”
三连的女兵们是第一次实战,虽然她们心中无数次想象过战斗的场面,但当战斗来临地,她们靠着平时训练进行作战,过程中根本没有太多的思考。
当敌人退去,经历了第一次生与死考验的她们挺过了第一关,向着真正战士迈出一大步。
女兵们显得格外的兴奋,互相拥抱在一起,又笑又跳。
易无极也笑着,和她们搂成一团,但他心中暗道:她们也太天真了,只是打退了一次小规模的进攻,更加残酷的战斗在等着她们。
她们也许忘记了,在这道防线的前面,还有过多个阵地,敌人打到了这里,说明那些阵地都已失守,守着阵地的那些人也回不来了,或许很快她们也将象前面阵地的士兵一样再也看不到明天太阳升起,此时兴奋是不是早了些。
不过,很快笑声停歇了下来,因为她们发现壕沟里战友的尸体,还有听到伤者的痛苦呻吟,当触摸到战友逐渐冰冷的躯体,看着鲜血淋漓的恐怖伤口,战壕里陷入死一般的的静寂。
呼唤着战友的名字,却没了回应;用纱布裹住创口,鲜血依然直涌。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或许会有胜利的喜悦,但在这背后,有的只是残酷。
尚未处理好死者与伤员,天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即使在战争初期,制空权也一直在韩军手中。
“快隐蔽!”柳银珠轻脆而尖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易无极赶紧钻入猫耳洞中,被炸弹直接命中,什么纳米防弹衣都不管用。
才躲好,阵地上已山崩地裂般的炸开来了,一个女兵拖着受伤的战友,才把她放进洞里,自己却被炮弹的碎片击中,身体上顿时冒出十几个血窟窿,她没哼一声就倒在了洞边。
飞过上空的战机不仅投下了高爆弹,还有凝固汽油弹,阵地上已一片火海。
轰炸停止后,易无极出了洞趴在壕沟上,只见在大批韩国再度出现在阵地前。
易无极苦笑一下,本来他选这里,是想看着韩军用什么方法攻打神顶峰,没想到方臣竟把这里作为了主战场。
不过也好,战斗越是激烈的地方,越是能够了解战争的本质。
敌人渐渐逼近,他与其它战友一起开火射击,不过他把枪都打到了空处,这倒并不是因为他曾经指挥过进攻的那支军队,在昨日随韩军攻打高地时,他的枪也是往空处放,他只是喜欢战争,并不嗜杀,虽然战争有时等同于杀戮。
三连防守的阵地占据着地利,韩军数次冲锋都被打退,远处三辆坦克隆隆驶来,步兵龟缩在战车后面,向着阵地又一次发起冲锋。
“啊!”
易无极发出惊呼,他的眼力最好,看到那三辆坦克炮口下方都绑着一个少女,她们穿着朝军军衣,衣服却是敞开的,雪白有乳峰坦露无遗,下体更是完全赤裸,两条腿被绑在装甲两边,象被钉在刑架上一般。
“大概又是方臣的主意吧!”易无极心中暗暗道,这种用俘虏挡子弹,并以残忍试图摧毁敌人意志的做法他是不会也不屑去做的。
突然之间,阵地上的枪声稀疏了下来,三连的战士们也都看到了这一幕,震惊愤怒之余有些犹豫,那绑在坦克上的少女是自己的战友,怎么忍心把枪口对准她们,把子弹射向她们。
“连长,怎么办?”
一个战士扛着反坦克火箭洞跑到柳银珠身边。
易无极离她不远,他也把目光转向她,看上去最多才读大学年龄的她能面对这个艰难的选择吗?
柳银珠手扶着壕沟望着前方,五指深深地抠入了泥土里,黑黑的俏脸扭曲得不成模样。
坦克离阵地只有五百米了,能更清楚地看见绑在前装甲板上的女兵,她们头发蓬乱,赤裸的身体伤痕累累,被俘后她们应该遭受过男人兽性的蹂躏。
柳银珠转身抓住手拎火箭筒的女兵嘶声道:“打!开火!”。那女兵将火箭筒架在地上,手勾着扳机却迟迟扣不下去。
“让她们有尊严的牺牲吧!打呀!”
柳银珠大声吼道。
易无极看到她滚出的热泪将黑色的脸颊冲刷出两条沟来,显现出肌肤本来颜色的泪痕分外醒目。
“把火箭筒给我!”
见边上女兵仍迟迟未发射,柳银珠从她手中夺过了火箭筒,“兄弟姐妹们,打呀!为她们报仇,保卫祖国!”
在吼声中,火箭弹划着长长的尾线向绑着女兵的坦克飞去,瞬间巨大的火球将坦克和女兵包围了起来。
“果然没什么大用,反激起对方的战意,方臣,你用的招数也太低劣了吧,”易无极暗暗道。
韩军的暴行让三连的战士更加勇猛,一次又一次打退了韩军的攻击。
激烈的战斗持续到晚上,阵地前韩军横尸遍野,三连同样也伤亡惨重。
团部打来电话,令三连坚持到明天中午,柳银珠说战斗减员已达三分之二,很难抵挡敌人的进攻,希望团部增援。
但团部却说没有增援,让三连以剩余兵力坚持。
无论理解或不理解,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人在阵地在,保证完成任务!”
最后柳银珠向团长保证。
接过团部的电话后,柳银珠开始巡查阵地,转过一个僻静处,她听到粗重的呼吸声,起初她以为是哪个伤员,走过去一看,脸一红猛地退了回来。
她看到三排五班的一个女战士与编在自己连队里的一个男兵紧紧搂抱在一起,虽然没脱衣服,但长裤褪到小腿,白生生的腿缠在一起在黑暗格外醒目,虽然她从没性爱经历,但却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这一幕易无极也早看见了,这一男一女两个人应该已暗生情愫,经历了激烈的战斗,看着死去的战友,想着自己或许很快也会和他们一样,人在这一刻变得脆弱,压抑的情欲就象一个炸药包,有一丁点火星就会爆炸。
柳银珠心怦怦跳着逃一般离开,走远了她才想到,自己身为连上,对这样的事难道不去管吗?
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应该去管。
在这不知什么时候就牺牲的战场,做一点想做的事,牺牲的时候或许也会少些遗憾。
就这么想着,柳银珠转入一个较大的地洞,里面躺着二名伤员,编入连队的十二名男士兵今天牺牲了六个,两个负了重伤,其中一个还不到二十岁,是他发现一队从侧面偷袭的韩军,虽然打退了他们,自己却中了二枪。
“连长!”年青的士兵看到了柳银珠的身影。
“你不要动,明天天一亮,我让人送你下去。”
柳银珠跪在他身边,她拿起放在边上的水壶,轻轻托起他的头温柔地道:“我喂你喝点水,你要坚持住呀!”
清冷的月光洒向大地,易无极抱膝坐在洞口不处,望着这一幕。
“连长,我很冷,真的很冷。”腹部、大腿中枪的年青战士失血过多,破烂的军衣盖着的瘦弱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柳银珠几乎没犹豫,俯下身抱住了他,她在家乡有个差不多大的弟弟,如果是自己的弟弟受了重伤躺在战壕里,自己不知会有多心痛。
“我,我还是冷,我,我会不会死呀!”年青的战士在她的怀中冷得发抖。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一定会活下去的。”
柳银珠说着慢慢解开了军衣,与大多数的女兵一样,里面是草绿色薄薄的背心。
她搂着年青的士兵,让他的身体埋进自己的怀里,用身体的温度温暖着他。
看着柳银珠解开衣襟,虽并不能看到她丰满胸脯真容,但易无极却感到身体里升腾起一股欲望。
他很奇怪,过往再漂亮的女人脱光了在面前,自己却也没什么冲动,而在战场中,似乎欲望总是不受控制的出现。
他看到同在洞里的另一个伤员也醒了过来,他望着敞开衣襟的柳银珠,眼神里也跳动火光。
少年战士的头紧贴在柳银珠的胸口,他艰难而缓慢地举起手,将手压在眼前柔软而又火热的胸脯上。
柳银株表情复杂地看着慢慢伸向自己胸口的手掌,有一刻她想逃,最后却依然没动,任他的手掌抓住了自己高耸的乳房。
“情欲果然是人的本能呀!”易无极暗道。对于一个垂死的少年来说,或许这一动作并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但却依着本能这么做了。
“姐姐,你的身体真热呀!”少年战士喃喃地道,在抓住乳房后他的手掌一直动着,柳银珠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你也有姐姐吗?”柳银珠忍着胸口的麻痒问道。
“是的,我有个姐姐,她对我最好了,我好想见到她。”少年战士道。
“你会的,一定会见到你姐姐的。”
柳银珠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自己怀中的他股动脉被子弹打穿,以她所掌握的知识,除非马上进行手术,不然能活下来的机会很渺茫。
“我真的想活下去,我还没有过女朋友,我想活下去!”
少年战士拉着柳银珠的内衣,把草绿色的内衣从腰间扯了出来,一直撩到胸口。
雪白有乳房裸露了出来,在黑暗的洞穴里格外醒目。
柳银珠抱着他依然没动,任他手掌紧紧抓住了乳房,她心也乱得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连长!”边上另一个伤员也慢慢爬到柳银珠身边,他伤也很重,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一边手臂只剩下半条。
“啊!”柳银珠用手掩在自己的胸前,这个少了半条手臂的战士年龄要大些,他直瞪瞪望着自己赤裸胸部的眼神令她感到羞涩。
“连长,我当了八年兵了,长这么大没看过女人的身体,我想我也可能快死了,你能不能、能不能也让我摸一下,摸一下你的身体。”
年长些的战士喘息着道。
柳银珠犹豫着,“求你了,连长!”在他的恳求下,再看到那依然渗着血的半条手臂,柳银珠把挡在胸口的手放了下去。
两只手掌从两边抓住了在月色中高挺的乳峰,殷红的乳头在他们掌中顽强地凸现,看着这一幕的易无极却不觉得有丝毫淫荡,战争的确是个魔术师,创造着无穷无尽的奇迹。
少年战士神智已经不清,在本能的驱使下,他把手掌移到柳银珠的腰上,胡乱地解着她的腰带。
“连长,他快不行了。”年长的士兵已看过很多战友的离开,凭着他的直觉少年战士已是回光返照了。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姐姐还在等着他。”柳银珠的泪水涌了出来。她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任他的手把自己的裤子褪到大腿。
在脱下柳银珠的裤子,那双手在她双腿间扑腾了数下,慢慢沉寂下来,柳银珠感到怀中的身体慢慢变冷,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她抽泣着,象失去了自己弟弟般伤痛。
“连长,连长。”
在柳银珠身体另一侧的战士叫道:“我想我也挺不过了,死之前我想做一次男人,求你了。”
他说话间,柳银珠感觉到一根炙热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大腿上。
情欲能让人爆发生命的力量,缺了半条胳膊的士兵猛地一翻身,将身体压在柳银珠身上,“连长,求你了,求你了。”
那根火热的棍子顶在了她的双腿间。
战争让一切都脱离了轨道,在生与死面前,本能压倒了理智。
少年士兵在迷乱中第一次触碰了女人的身体,然后死去;而年长些的那个战士不顾重伤之躯,以求得一次渴望以久的性爱。
在这个传统封闭的国度里,柳银珠不会想到,有一天她搂着一个刚刚死去的战士,把处女的贞操奉献给另一个快要死去的男人。
不论此时柳银珠心有多乱,思绪如何万千,但看到仍滴落殷红鲜血的半截手臂,她没有勇气与力量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或许也将很快死去,自己或许也将很快死去,有什么理由不让他在死前做一会真正的的男人。
肉棒胡乱地上柔毛夷夷的私处拱着,却怎么也进不去。
两人都没丝毫的性爱经验,尚未被开垦的处女地又是何等的紧致,再加柳银珠的长裤只被褪到膝盖,双腿分开的角度很小,这更增添了进入的难度。
“我进不去,怎么进不去……”他用仅剩的一只手抓着跳动的肉棍,一次次想把它弄进她的身体,但前方似乎是堵墙,怎么也找不到入口。
柳银珠依然直挺挺地不动,她心里又是伤痛、又是矛盾、又是羞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再说她也一样没有性经验,就算想帮他也不知道怎么帮。
欲望让重伤的士兵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在经过无数次失败后,肉棒终于戳进了柳银珠狭窄的阴道。
易无极看到炮弹落在身边仍面不改色的她脸上满是惶恐,她依然搂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少年战士,咬着牙目光楞楞地直视前方,从压着她男人身下穿越而过的双腿微微颤抖,穿着帆布军鞋的双足绷得笔直。
“战争让人类回归原始。”
易无极回忆着过往的战斗,战场上人与如同野兽,为杀死自己的同类而亢奋,短兵相接时,搂抱撕咬着的人更与野兽没有任何区别。
而此时刻,战争以另一种方式演绎着兽性本能的回归,那发着低沉嘶吼的男人一样也如同野兽。
一将功成万骨枯,在作战室箭头密布的地图后面,在接获胜利或者失败的战报后面,在如数学般精确、艺术般优美的调兵布阵后面,战争以不同的方式给予易无极不一样的感受。
那重伤的战士把肉棒艰难地插进柳银珠的身体后立刻刻喷发了,这也难怪,一个没有任何性爱经历男人在这样的状况下,能进到她的身体后射精已经很不容易了。
正苦苦忍着撕裂般剧痛的柳银珠突然感觉到身体里的庞然巨物鼓涨数倍,并喷射出炙炎的热流,把宝贵的童贞给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有些惋惜,她却并不后悔。
在一番疯狂扭动后,重伤的战士耗尽了体力,他感到无限满足,就是马上死也能闭得上眼了。
不过,他与柳银珠都不清楚,在爆发那一刻,他的肉棒前端与柳银珠的处女膜还有一厘米的距离。
柳银珠轻轻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平放在边上,精神松驰后的他陷入了昏迷,洞里很狭小,柳银珠跪伏着,为他拉上长裤,扯过薄薄的毯子盖在他的身上。
然后她又转到少年战士身边,默默地注视了他很久才用毯子盖住了他的脸。
洞外的易无极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母性,在刚才野兽般的交合衬托下,此刻母性的圣洁光辉令他感到震撼。
黑暗中,柳银珠脸颊落下断线珍珠般的泪滴,而同一刻,她的高翘的臀间也滴落着如泪珠般的乳白色液体,这一瞬间的画面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
过了很久,柳银珠拉下内衣,提起裤子弯腰走出洞穴,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
在她整理着自己衣服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不远处席地而坐的易无极。
“啊!”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她感觉到以他坐着的角度能看到洞里发生的一切,白皙的脸颊顿时一片绯红。
“柳连长,过来坐一下好吗?”易无极平静地道。
“哦,唔,好的!”柳银珠神情很不自然,她慌乱地系好腰带走了过去,在易无极身边坐了下来。
坐下后,易无极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微笑,这让柳银珠更恨不挖个地洞钻进去,“你,你都看到了!”她期期艾艾地道。
“唔。”易无极重重点了点头,看着在白天战斗中勇猛如狮子般的她此时惊惶得象只小鹿,他觉得挺好玩的。
“我,我,你,你是不是觉得,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虽然才认识易无极一天,但柳银珠对眼前这个英俊而带着忧郁的男人有着很大的好感。
易无极摇了摇头认真地道:“你是个好女人,好战士,更是一个好连长。”
“真的!”柳银珠大大松了一口气,虽然当兵已有五年,并从班长、排长升到了连长,但才二十四岁的她此刻却象个天真纯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