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凤岛。
夕阳西下,落凤狱的铁门缓缓打开。
凶魉、鬼魑望着走入大门的冷雪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虽然落凤狱中的凤战士个个是绝色美女,但冷雪倾国倾城的容貌依然令他们心动不已。
“我奉罗西杰大人之命来带一号囚室的冷傲霜。”
冷雪冲着鬼魑微微一笑道。
在成功破坏落凤岛电子屏蔽后接下来她想做两件事,首先是设法与凤取得联络,其次就是找到进入落凤狱的方法和解除抑制凤战士潜能的药物。
能与外界联络的电讯室不仅守卫严密,而且还需要密码,暂时还没有机会。
而后一个任务,凶魉、鬼魑是关键,但他们不象邪魅,和自己没单独的接触机会,一下子也找不到突破口。
“好,请跟我来。”矮胖的凶魉领着她走入牢狱的深处,高瘦的鬼魑跟在后面。
囚室的门打开,冷雪看到了赤身裸体被镣铐紧锁的姐姐。
再度相逢,姐妹俩心潮起伏但表现得平静如常。
鬼魑拎着个金属箱子走到冷傲霜的身边,他从箱内取出针筒和一个小瓶,然后熟练地拧开瓶盖,将瓶内透明的液体吸入针筒。
“这东西管用吗?听青龙大人说这些女人个个身怀绝技,万一这药剂失效了,我不是第一个得倒霉。”冷雪问道。
“放心,不会失效的。”鬼魑将针头扎入冷傲霜的大腿药物注入她的身体。
“那就好。”冷雪抚了抚胸口作放心的样道:“凶魉大人、鬼魑大人,两位好象不怎么来极乐园嘛,是走不开吗?”
凶魉呵呵一笑道:“你可别再叫我们什么大人了,你现在可是青龙大人的人,我们都还要你多多关照呢,你直接叫我们名字得了。”
“直接叫名字那可不行,你们不嫌弃我就称呼你们大哥吧,凶魉大哥你看行吗?”冷雪浅笑嫣然顾盼生姿,一声大哥叫得凶魉骨头都有些酥了。
“行行,就叫大哥好了,过去我们极乐园的确去得很少,但现在有妹妹在了,我们当然是要去,鬼魑你说对吗?”
凶魉笑着嘴都有些合不拢了,一旁的鬼魑也连声附和。
冷雪指了指冷傲霜道:“不过想想也是,极乐园里那些姑娘还真没一个比得上她,所以我请是请你们来,但到时候别说小妹我招待不周呵。”
“不瞒你说,在落凤狱里关着的这些人里,只有这个我们兄弟俩都没上过。”凶魉摸摸头皮不无遗憾地道。
“为什么?我觉得她可是这些人里最漂亮的一个。”冷雪问道。
“就因为她太漂亮,所以魔僧大人下令不许我们碰她。而且她也不象别的人,三天两头会被带出去,她来这里一年了,除了魔僧大人只有上次神煞罗西杰上过她。”
凶魉道。
冷雪注意到凶魉在提到神煞罗西杰的时候表情有些忿然,雷破对罗西杰不满必然也会影响到他手下,但罗西杰作为法老王的心腹地位超然,不要说凶魉就连雷破对他的嚣张也不敢多言凶魉、鬼魑将冷傲霜装入一个铁笼,笼子的高度不到一米,人在里面只能屈辱地跪伏着。
望着被抬出囚室的姐姐,冷雪的心情沉重无比,今夜又将再一次地考验自己忍耐的极限。
极乐园最豪华的贵宾间内,端坐在沙发上的神煞罗西杰神色有些阴郁。
今天无敌帝皇圣刑天亲自指令他,武圣牧云求败必须交出白霜,如果武圣不听从命令,可以用一切手段逼他就范,但却不能杀了牧云求败或白霜。
杀一个人和生擒一个人难度天差地别,何况对手还是有武圣称号的牧云求败,虽然已经埋下了一枚棋子,但他还是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天竺魔僧阿难陀至今未归,极道天使攻打落凤岛在即,作为目前岛上地位最高的人,承受的压力必然也是最大的,再加上这一桩棘手的任务,罗西杰更感到压力倍增。
人在压力巨大的时候往往也会滋生出强烈的欲望,所以下午他又把冷雪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罗西杰看到她臀上的红肿的鞭痕时,心情更加烦闷。
虽然她有点象多年前喜欢过一个女孩,但他并非有什么怜惜之情。
他的烦恼是因为青龙雷破,雷破鞭打的是她,其实是在向自己表达强烈的不满。
作为五神将之首,居然对一个女人如此迷恋,这让罗西杰感到极度地失望。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再多说也没什么意义,雷破在落凤岛多年,在这关键时刻不可能弃他不用。
他对自己不满倒也无所谓,但难保不会影响即将打响的战役,这是他最头痛的地方。
因为极度的郁闷,所以即使胯下的绝色尤物激情如火,罗西杰依然感到无法满足。
突然他想起了冷傲霜,想起了她虽冷如冰霜却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于是罗西杰命令冷雪将她带出落凤狱。
雷破第一时间获悉了罗西杰的命令,但他并没有去阻止。
雷破知道无论他对罗西杰有多大的不满,凭着自己的地位是无法撼动得了他。
但天竺魔僧阿难陀回来,当他知道一直不容别人染指的冷傲霜不仅给罗西杰上了,还被带出了落凤狱,他必定会恼怒,也只有阿难陀才能让嚣张之极的罗西杰忌惮和收敛。
房门开了,罗西杰还以为人带来了,抬头一看进来的却是蛇神李德乔。
“有什么事吗?”罗西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听说落凤狱中最漂亮的凤战士要来,我想,我能不能看一眼呀。”
李德乔小心翼翼地道。
除了神煞罗西杰之外,法王老的手下大多冠以埃及神灵的名号,而以动物神命名的相对比较低阶,但因为李德乔是罗西杰唯一的弟子,所以罗西杰对他十分器重和信任。
罗西杰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坐,想看就看看吧,对了,把你那些宝贝拿来,或许等下用得上。”
他想起冷傲霜那如冰霜般的神情,上一次是用了春药,这一次得用些别的什么东西来刺激一下。
“好的,我马上去拿。”李德乔兴奋地蹦跳起来小跑着离开。在他离开的时一个侍从进来禀报说冷傲霜已经带到,梳洗后马上过来。
冷雪推着被铁链锁铐的姐姐进了浴室,一路上因为有守卫在旁,不要说言语就连眼神交流都很少。
而此时虽然没有旁人,但极乐园里除了少数几间的贵宾房外到处安装着摄像头,这间浴室也不例外。
浴室非常豪华,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型浴缸。
冷傲霜坐在了浴缸的边沿,双腿浸在热水中,冷雪半蹲着,用抹着淋浴液毛巾擦拭着姐姐赤裸的身体。
她心中苦涩难当,一年了,受尽凌辱的姐姐都没好好洗过一个热水澡。
冷雪的手指在毛巾的遮挡下在悄悄地在姐姐背上写了几个字,姐姐赤裸的胴体微微轻颤,她知道姐姐听到了她想说的话。
“我想你。”千万言语汇聚成简简单单三个字。
浴缸里热水升腾起着雾一般的蒸汽,如同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在两人身上,朦胧中她们是那么地美丽,就象落入凡间的仙子。
雾气越来越浓,冷傲霜反铐在背后的纤纤手掌悄悄搁在妹妹的腿上,指尖轻轻地划动回应道:“我也是。”
写完了这三个这冷傲霜又写道:“你太傻了。”
身在落凤狱中的她也思念着妹妹,但她没想到姐妹竟以这样的一种方式重逢。
虽然每一个凤战士都有为信仰献身的觉悟,但目睹自己的亲人被淫辱,冷傲霜依然感到深深的切肤之痛。
“挺住,就会有希望。”冷雪想了想写道。
“放心,照顾好自己。”冷傲霜回应道。
冷雪竭力控制着如波涛般汹涌心绪,自己有太多的话想和姐姐说,但此时一定有人从监控屏上看着她们,任何的细小疏忽都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之后两人不再以这种方式进行交流,她们心灵相通,此时已无需更多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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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拜哈里亚,沙漠中。
黄昏时分,一辆悍马越野车在沙漠中疾驶。
远方,一座座连绵的黑色的山丘突兀地屹立,如同大海中的礁石。
越野车在山脚下停了下来,法老王座下战神司马莫从副驾驶室跳了下拉开了后座车门。
“法老王在山顶等您。”司马莫垂首恭敬地道。
“我知道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绝色女子下了车。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裙装,裙装是法国LANVIN当季最新款,那天司马莫的手下从开罗CityStar百货物商店买来的一大堆顶级名牌服饰,这件算是最素雅的。
这身裙装很好体现了LANVIN的风格:轻松、舒适和随性,但在司马莫的眼中,她就象一柄被华丽绸缎裹着的无鞘之剑,再婉约柔和的装束也遮掩不住那绝世的锋锐。
那女子不疾不许走向黑色山丘,虽然一路怪石嶙峋,她却似闲庭散步般轻松自如。
不一刻那女子登上了山顶。
山顶之上有一片方圆十丈的平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负手而立眺望着天地相连处那一轮血红色的夕阳。
“你来了。”那男子缓缓转过身。他一头如狮子般的蓬松卷发,浓眉怒目,高鼻大口,模样极为威武。
那女人微微一笑道:“法老王?”
“正是。”那男子嗓音低沉隐隐流露着王者的威严。
“倒还蛮象的。”那女子淡淡笑着道。面对那帝王般的男人的威势,她浑然未受任何影响。
“什么意思?”法老王浓得似墨般的双眉紧皱。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你蛮象法老王。那女子指了指了远方,那里有一座残破的金字塔遗迹,说道:“很象埋在那里面的人。”
“是吗?”听了这带有调侃戏谑的话语,法老王冷哼一声脸色沉下来,那种无可匹敌的威势让空气都似乎凝固起来。
“对呀,难道你觉得不象吗?”那女子依然淡然微笑着。
“你觉得象就象吧。”法老王按捺下隐隐的怒气道:“虽然我们曾是敌人,但我希望你能抛弃过去的仇怨,我们能互相信任。”
“我没说不信任你们呀,如果抛不开那些仇怨,我今天也不会站了这里了。”那女子道。
“那就好,我希望我们能精诚合作,携手共创大业,不知你意下如何?”法老王神情开始松驰了下来。
“和你吗?”那女子道。
法老王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对呀?。”女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慢慢开始转冷。法老王不由疑惑地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我得杀了你。”女子说的是杀了你,但语气却象是请你吃饭般普通平常。
“你在开玩笑吧!”法老王沉声道。虽然此时的她依然淡雅如兰,但隐藏深处的锋芒却已让他如临大敌。
“你不了解我,我从不开玩笑。”女子优雅地向他缓缓走去。
“你在找死!”
法老王怒吼着双掌一错向那女子攻去,人尚未到强劲的掌风已令她的长长的裙摆狂乱地舞动起来。
在漫天的掌影之中,那女子莲步轻移,看似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但却屡屡的有惊无险。
激战中法老王神情急变,她武功之高超乎他的想象,表面看自己占了上风其实不然,只要自己攻势稍有停顿,就是她反击之时。
但法老王还是低估了她,她的反击要比预料得更快,在他攻势尚未竭之时,她纤纤玉手以匪夷所思的角度穿过重重掌影,利剑一般刺向了他的胸膛。
掌未到但剑气却侵入法老王的经脉令他无法动弹。“原来真的不是玩笑。”处在生死边缘的法老王陷入了绝望之中。
*******
夜色降临,小桃让解菡嫣躲入了储物柜体,然后浓妆艳抹穿着性感的衣服离开了房间。
柜子拉门间有一条细细的缝隙,透过缝隙刚好看得到那张粉红色的大床。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小桃带着个高大的阿拉伯男人回来了。
两人相互调笑着脱了衣服上了床,小桃跪伏在那男人的双腿间,将那男人胯间高耸的肉棒含在了嘴里。
解菡嫣看到这一幕便把头往后靠在柜壁不再去看,但媾合之声依然清晰可闻。
她突然觉得心中堵得慌。
象小桃这样率真可爱的姑娘真的不应该在这里,但她知道,不仅是这里,在中国、在全世界有千千万万个象小桃这样的姑娘。
她们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
她想应该没有一个女人生来就想做妓女。
但这是一个金钱至上世界,有太多的人把金钱看得比尊严更重要。
在离开西藏的训练营前,她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是很美好的,人与人之有亲情、友情、爱情,这些美好的东西值得用生命去守护。
但这两年来,她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对敌人她可以坚定无畏地战斗,但面对人性的丑陋却感到颓然而无力。
解菡嫣用真气疏导着受伤得淤塞的经脉,伤比估计得要重,至少要五到七天才能痊愈。
她去取的东西在小镇向东十公里的一座小山中,在开罗这么快暴露了身份让她对魔教的势力有了新的认识。
这个小镇远比开罗要小,而且靠近魔教的基地,只要自己在镇上一露面,很快就会被魔教盯上。
想到这里,解菡嫣心中猛地一悚,她突然想到藏身在这里颇有些蹊跷。
一个做妓女的人应该每天到凌晨才能休息,怎么可能还早上起晨跑锻炼,还有遭伏击的那个洞穴离这里至少有五公里,虽然她跑了一段路才昏倒,但那片树林离这里应该还有不少路,她又是怎么把自己带到这里?
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背着自己走那么长一段路,这让人难以相信。
刹那间,解菡嫣额头冒出冷汗,她把头靠近了门缝向外望去。
只见在粉红色的大床上,小桃撅着圆润的臀跪趴着,那个阿拉伯男人挺着肉棒不断在猛烈冲击,雪白的股肉被撞得似波浪般起伏不止。
虽然这样的画面让解菡嫣面红耳赤,但她不得不继续观察。
如果小桃是魔教的人,那自己就又落入敌人的陷井里。
如果真的是陷井,那应该是魔教是想通过小桃来刺探自己来拜哈里亚的真实目的。
夜渐渐深了,小桃又领了一个极为肥胖的男人回了房间。
这已经是今晚第四个客人,当她被那个足足有三百来斤的男人压身下,解菡嫣都几乎看到不她的人,那团白花花的巨大肉团开始蠕动之时,象小树枝杈伸展在肥肉之外的手腿象抽风一般乱摇起来,解菡嫣都怀疑她会不会被压死或者窒息而亡。
好在那男人实在太胖,扭动了一小会后就没了气力,头发散乱、脸色青白的小桃好才得以从他身下爬了出来。
那胖子气喘吁吁地翻了一个身,小桃骑坐了上去开始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到目前为止,解菡嫣没看出小桃有什么破绽。
虽然她察觉小桃在和男人做爱时表现出来的亢奋是假的,但身为妓女这很正常。
一定要说有什么疑点,解菡嫣觉得和她的容貌相比,她的身材好得有点过头,丰盈的双乳又挺又翘、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腿也很结实,如果不是经常锻炼很难有这么好的体型。
但仅凭这一点说明不了什么,解菡嫣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已经凌晨两点,小桃的工作还没结束,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黑人刚一进房间就急不可奈将小桃推到在了床上。
凑在门缝看了这么久,脖颈都僵直了,解菡嫣缓缓将身体靠回到了柜壁上,她想道:哪怕这是魔教的陷井也比被抓入黑暗之塔好,只要恢复了武功就会有逃出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