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天都在忙着战前准备,但那些俄罗斯高官只要有机会便会提想再见到闻石雁,即使通天长老将更年轻的凤战士带到他们面前,当时可能玩得酣畅淋漓,但之后还是会提同样的要求。
或许那天太亢奋、太激动,在有些人记忆里,闻石雁的容貌乃至身体像蒙上一层薄纱,都记不得十分清楚,但当紧紧握住她雪白的乳房、将阳具塞进她嘴里那一刻,那种难以形容的刺激快感却记忆犹新。
她虽穿着极其羞耻的装束,在所有人面前被操到高潮,但在他们每一个人心中,她依然是圣洁的化身,是他们只能仰望的存在。
但他们觉得她并不是神,因为她很真实,并没有虚无缥缈的感觉,但她肯定和他们不一样,甚至和任何别的美女都不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却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
所有人中,安德烈表现得最为积极,当然他的目的和其他人不同,对月心影的爱压倒了圣主强加给他的恐惧,他时刻记着月心影的嘱托。
在通天长老眼中,这些高官是远比自己地位更低的奴仆,但他不懂政治,也不会打仗,事情还得靠他们去办。
蚩昊极在美国差点被魔教黑帝所杀,圣主无奈只能赶了过去,幸灾乐祸时他想把这边的事做得漂亮一些,那么最终还是要靠那些官员和将军。
开了一整天的会,通天长老把他们叫到休息室,说道:“大家这些天辛苦了,战争马上就要开始,还是希望各位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全力以赴。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对上次那个东方美人念念不忘,为犒劳大家,我今天特地把她又请到这里。”
话音刚落,休息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还有几个将军举起手臂“乌拉乌拉”地叫了起来,只有安德烈在那一瞬间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进来吧。”
通天长老说完休息室的门开了,他们朝思幕想的闻石雁站了门口,高大魁梧的绝地站在她身后。
闻石雁穿了一身华夏陆军07式将官春秋常服,头上戴着卷檐帽,身穿军绿色外套长裤,里面是草绿色的衬衫,还打着领带,那飒爽的英姿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上一次她穿的是职业装,给人印象是沉稳大气、美艳干练,而这一次的感觉只有威严英武,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将帅风采。
这些天他们都在讨论如何进攻华夏,其实他们心里清楚,没有美国,按俄罗斯现有国力,如果打一场常规战争,肯定无法战胜华夏。
而此时闻石雁以华夏军人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他们一种莫名的震摄,刚刚还在鼓掌的休息室变得鸦雀无声。
绝地长老在她后背推了一把,闻石雁踉跄地冲进休息室,在他不断推搡下,她最后站到围坐成一圈的那些俄罗斯官员中间。
闻石雁挺直身体,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目光环视众人,除了通天,大多数人不由自主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他们当中有野心家,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打这场战争,更多是因为良知屈服于恐惧的淫威之下。
这是一场非正义的战争,他们知道这不仅对华夏,也会对俄罗斯人民带来多么深重的灾难。
所以即便心中充满对眼前女人的渴望,但却怎么也理直气壮不起来。
看着站在他们中间的闻石雁,安德烈心里感到一阵刺痛,在那个摆脱恐惧、重获新生的晚上,他得知月心影也曾遭受过男人的强暴。
毫无疑问,眼前的女人和月心影是同一类人,是善良正义之人,月心影对她不仅仅关心,还非常崇拜敬仰,她的身份决不一般。
此时此刻,安德烈在飒爽英姿背后感到她有一种莫名的憔悴。
上一次看见她在十天前,十天没见,她瘦了许多。
那一次通天长老脱光她衣服后,那洁白无瑕的裸体让安德烈联想到华夏的一个叫“珠圆玉润”的成语,虽然这个形容并不贴切,她丝毫没有胖的感觉,但标准的鹅蛋脸、丰盈的乳房、浑圆的臀部都充分展示了女性独有的曲线美,就如最完美的珍珠和玉石。
但现在她的下巴比上次尖了不少,鹅蛋脸开始有点像瓜子脸,连那身军装似乎都有些偏大。
安德烈想起那次月心影在西伯利亚向他救助,在之后半年里,她也是一下瘦了很多,后来才慢慢恢复。
当时,看着日渐消瘦的心爱之人,安德烈还学了两句华夏诗词,在一次吃饭时念给她听。
第一句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第二句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人消得人憔悴。
这两句诗是自己向心爱女人的表白,那时觉得自己很风趣,现在想来他后悔那时的愚蠢。
面对一个被强暴的女人,需要的不是什么诗,而是真真切切地安慰。
眼前这个月心影崇拜敬仰的女人一下瘦了那么多,这十天里她都经历了什么,安德烈不敢去想。
今天是圣凤闻石雁被俘的第二十天,每一天都无比煎熬,如果硬要分一下程度的话,前十天煎熬程度比不过后十天,而最后的五天,也就是徒弟被俘后,则是最难煎的五天。
从被俘到现在,闻石雁的体重掉了十来斤,一多半是在这五天里掉的。
虽然用轻松形容绝不恰当,但和之后那些天相比,被俘前十天算是轻松的,率性而为的心态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肉体和心灵的痛苦,体重并没有下降多少,所以安德烈第一次见到她时,还能联想到“珠圆玉润”这个成语。
之后的五天,她以战斗姿态迎接痛苦,精力、体力消耗更巨,体重虽还在下降,但也并不太快。
而最后的五天,她体重几乎每天至少往下掉一斤。
这主要有两个原因,首先是商楚嬛的精神出了问题,闻石雁判断她应该得了创伤后应激症。
以这样的病态如何面对圣主的恐惧,她就像看着冷傲霜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徒弟慢慢走向崩溃的边缘。
直到目前商楚嬛还没有彻底崩溃,但已有了自杀倾向,闻石雁觉得她撑不了太久,一旦崩溃的结果有三种:一种是自杀,一种是精神错乱,最后一种是将屠刀伸向无辜之人,无论那一种都是她无法接受的。
还有就是通天他们三人对她变态的程度不断升级,刑人加入后各种折磨女人的SM手段更是花样百出,在和快要崩溃的徒弟一起被奸淫,闻石雁痛苦的程度不知要比之前高多少。
但闻石雁毕竟是闻石雁,虽已有心力憔悴之感,但此时穿着军装这么随便一站,一身的凛然正气还是镇住了屋里的人。
最后还是通天长老轻咳一声道:“我再给你们介绍一下,闻石雁,2007年至2009年任华夏华北地区大禹山战略基地主任,同时兼任华夏超自然现象研究及处理局局长。2007年十月被授予少将军衔,目前职务是华夏军委联合参谋部高级顾问,闻石雁将军,我说得对吗?”
“不错。”
闻石雁将腰挺得更直。
她其实并不是军人,也从没有加入军队的想法,凤的信念是守护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包括华夏,但不仅仅是华夏,她接受这个身份,只是因为当时形势需要。
她是将军这个事未对外公布,算是华夏军方机密,但通天还是掌握了这个情报。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凤与华夏政府合作联系更加密切,经过双方研究决定成立大禹山基地,闻石雁担任了基地第一任指挥官。
为方便行事,也为表示对凤的尊重,华夏军委破例授予她少将军衔。
她是目前凤之中军衔最高的,除她之外,姬冬赢和秋旭绫都是大校,诸葛琴心虽与华夏政府接触最多,但一直没有在军方任职。
那些俄罗斯官员早就看到她肩上的将星,当时以为只不过是一个装饰,没想到她居然真是一名将军,他们有的目光露出敬意,有的却更加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
通天长老环顾众人道:“各位将军,战斗即将打响,你们很快就要奔赴前线,今天就当是誓师大会,我们就拿这个女将军来为各位祭旗壮行。今天,你们可以对她做你们想做的事,但还是不能操她,等拿下华夏东三省。不,我把要求放低些,只要占领了有东方莫斯科之称的冰城,我保证你们这里的每一位都可以尽情操她,想怎么操就怎么操。”
有人立刻站了起来,更多人跟着站了起来,正当他们准备一窝峰地扑向闻石雁时,通天长老突然道:“别急,今天会都开完了,时间宽裕得很,都坐下,坐下。”
看着他们恶狼般的架势,通天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会发生什么,但好像不够刺激。
这二十天来,通天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能给她带来更大羞耻的机会。
众人极不情愿地又坐回到沙发,通天长老朝其中一个男人招了招手道:“列昂尼德将军。”
一个有着大大酒糟鼻、满脸金色胡子的高大男人站了起来,疑惑不解地望着通天。
通天走了过去搭住他肩膀道:“她是你得胜后的战利品,是你俘虏的女将军,但她杀了你很多士兵,你要报仇,你要当众羞辱她,让她为自己的愚蠢后悔,你会怎么做?”
在通天的印象中,列昂尼德是所有将军里最野蛮粗鲁的,相貌也是最丑陋的。
“大人,我知道怎么做。”
列昂尼德说完立刻进入通天说的那个状态,他摊开双手、紧握拳头朝闻石雁大吼起来。
和很多人一样,在没被欲望彻底冲昏头脑前,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总会在心底生起一丝惧怕的感觉,她穿上军装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列昂尼德是借着这几声吼叫来消除心中的恐惧。
列昂尼德在俄文中是狮子的意思,吼完后他像狮子一样冲向闻石雁,手背满是金毛的巨掌隔着衣服抓住高耸的双乳,用尽浑身力气抓捏揉搓起来。
从闻石雁进来后他就一直盯着她胸脯,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怎肯放过。
威严英武的女将军被疯狂地抓捏乳房,画面极度刺激,但通天长老却摇了摇头,他觉得是不是选错人了,一点新意也没有。
不过,列昂尼德接下来的行动倒没有完全令他失望。
一阵狂抓乱摸后,列昂尼德抓着闻石雁的裤腰用力往下扯,随着钮扣崩飞,深绿色的军裤连着内裤一起被扒到脚踝处。
这刹那,列昂尼德呆住了,会议室里不少人发出惊叫。
只见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私处穿戴着精巧的贞操锁,勒在腰间和穿过双腿的黑色细带牢牢固定住两根锲进前后洞里的电动阳具。
列昂尼德又像狮子似地嘶吼起来,蒲扇般的大手高高扬起,狠狠地朝闻石雁屁股打了过去,在响亮无比的击打声音中,上半身穿着军装,下半身完全赤裸的女将军身体一阵晃动但仍屹立不倒,连挺直的腰板都不曾向前半点弯曲。
“啪啪啪!”
列昂尼德不断拍打着翘挺浑圆的玉臀,不一刻两瓣股肉像抹上脂胭般红了起来。
很多男人宣誓对女人的占用,会用打屁股的方式,列昂尼德上次就想这么做了。
站着打还不过瘾,列昂尼德拖来一张没有靠背的四方真皮凳,她让闻石雁翘起屁股趴在下面,然后又打了起来。
打了几十下还不过瘾,他自己坐在凳子上,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虽然并不怎么像,但这就是孩子犯错后被打屁股的姿势。
在男人心中,柔弱的女人和孩子是划等号的,当一个女人并不柔弱,他们也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她们变得柔弱,哪怕只是形式上的也好。
闻石雁始终没有吭一声,虽然双眉锁得更紧,但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痛苦难忍的神情,这让列昂尼德没能有想象中的满足感。
他自己的手都打痛了、打麻木了,却还是在继续。
最后通天出言阻止了她,闻石雁的屁股已被打得像熟透了红苹果,再打下可就要出血了。
通天虽觉得打屁股也没什么新意,但他没把闻石雁衣服扒光,就连裤子还一直套在脚上,这点还是值得表扬的,把衣服扒光肯定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更加刺激。
停下打屁股后,列昂尼德将闻石雁平放在四方凳上,粗鲁地拉开军服里的衬衣,扯去胸罩,将阳具插进雪峰间深深的沟壑里。
通天觉得乳交也没新意,但她这个姿态倒有点意思,脑袋后仰挂在凳子边沿,双手张开,裸露着胸脯,缠着军裤的双腿穿过男人胯下,直挺挺斜挂在凳子另一边,有种战败后濒死视觉效果。
腥臊的阳具在乳沟里一阵横冲直撞后,列昂尼德感觉快要射了,他捏开闻石雁的嘴巴,将阳具塞了进去。
在来的时候,闻石雁照例受过威胁,这都是二十天来的常态了。
列昂尼德很想多享受享受这爆炸般的快感,但无奈阳具并不争气,在女将军嘴里没动几下便开始狂喷乱射。
通天第二个指定的人是代总统,毕竟要他来主持大局,总不能亏待了他。
相比列昂尼德,代总统算是温柔多了,他先是用几分钟抚摸她的身体,然后让她跪在自己面前,先是乳交,然后再进行口交,最后把精液射进她嘴里。
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货真价实的女将军跪在男人双腿间,嘴里含着粗大的肉棒无比刺激。
但对于通天来说,也就那样,没啥新意,唯一的看点是,代总统虽脱掉她外套,但没脱衬衣,还故意整了整那条领带,让它更直地垂挂在雪乳间。
缠在脚上的裤子也没脱,通天希望后面的人也别去脱,那裤子就像随时在提醒别人,它刚刚被扒下来;又像是镣铐,紧紧拴住了女将军的腿,如果完全脱掉,反倒没有那种带着屈辱羞耻的凄美了。
接下来是代总理,虽也没什么新意,但还是整了点和之前两人不同的东西。
他拿了一大杯水,强迫她漱了漱口,然后开始强吻她。
看到这一幕,代总统遗憾地轻叫起来,怎么自己没想到的呢。
代总理抱着闻石雁吧唧吧唧亲了很久,比刚才打屁股时间还长,足有六、七分钟,直到口水都流了出来这才放了开她,然后接下和前一个差不多,先乳交再口交。
安德烈急得如锅上的蚂蚁,好在其他人也急,所以也不怕露出什么破绽。
他没想到这次突然换成一个一个来了,按职级资历排的话,休息室里13人他大概排第十的样子,现在才三个,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月心影给他的药丸已偷偷捏在手心,都已经捏出汗来了。
第四个是国防部长,在乱摸一通后,他让闻石雁又趴在那方凳上。
直到此时,屁股还是红红的,国防部长抓着股肉,用阳具在她股沟里来回磨动,或许他觉得这个方式更接近于性交。
噗呲噗呲抽动了好一阵,最后还是以乳交、口交作为结束。
他们不知还今天还有没有机会来第二次,如果只有一次,这两样总还是少不了的。
第五个上的副总理,他没有新招,但却赖皮之极,别人知道后面有人在等,十来分钟也就结束了。
但他一会儿乳交、一会儿口交,一会儿学着国防部长将阳具塞进股沟,还创新地捅进大腿夹缝里,在忍不住要射的时候,他会停下,想尽办法克制一下,然后再继续。
十五分钟的时候,有人开始催了,过了二十分钟,更是嘘声一片,但他就不理不睬,闷着头玩自己的。
此时,有人进来汇报,说刑人打来电话,通天长老站了起道:“绝地,我出去一下,别让他们太乱来。”
然后对那些等得极不耐烦的人道:“好了,都一起上吧,再给你一个半小时。”
通天也觉得这样一个个来,真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给他们点甜头也就算了。
安德烈立刻冲了过去,但还是慢了半步,已经有人抢先把阳具塞进她的嘴里。
他已经等不了,嘴里说了一句:“是我先来的。”
一把将那人推开,然后迅速将掌中药丸以极隐蔽的动作塞进闻石雁嘴里。
“你推我干嘛。”
被推开那人怒道。
安德烈没有作声,后面的人挤了上来,他被挤出内圈。
又有肉棒塞进她嘴里,但他感到如释负重,他相信很快正义的怒火将焚尽眼前所有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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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萱吟渲染着霓虹变幻色彩的脸庞转了过来,从维多利亚湾吹来的微风轻拂飘逸的秀发,龙宇鼻尖嗅到沁人的幽香,这一刹那他像喝下一大壶陈年佳酿,竟有些薰薰然的的醉意。
“是的,我来了。”龙宇竭力克制着胸膛里翻腾思念与爱。
“部队都安顿好了?”
程萱吟问道。
龙宇十天前已率部队抵达港岛,两个军有六、七万人,不可能全驻扎在港岛内。
战争来得太突然,临近港岛的鹏城也没那么多军事基地,龙宇既要安顿部队,又要进行布防,每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即便他很想见到程萱吟,却也根本没有时间。
今天上午龙宇接到通知,让他作为军方代表和贸易团一起前往印度,他这才安排好工作来到这里。
“安顿得差不多了,但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不过放心,办法总比困难多。”
龙宇爽朗地笑道。
“辛苦了,有你们在,港岛七百多万市民就安心了。”程萱吟道。
“这是我们军人的职责,怎么能说辛苦。”龙宇望着程萱吟接着道:“我们有九个月没见了,你……你瘦了好多。”
从无名岛回来后,程萱吟的体重不断下降,从原来近一百斤,降到九十出头,这个体重按她一米六八的身高,有些偏瘦了。
她本就是瓜子脸,人轻减以后,下巴更尖了,龙宇看都在眼里,感到有种莫名、让他心痛的憔悴。
她还学会了抽烟,过去她并不抽烟,在龙宇眼中,她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没有什事难得倒她,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一定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
龙宇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以他们的关系,似乎并没到可以到无话不谈的程度。
这十二年,他每年向她表白一次,但被婉拒了十二年,他不是没有灰心过,但她那精致优雅、有着一种独特知性美的脸庞始终占据着他的心灵,一个轮回去了,那又怎样,只要她还没结婚,再表白一个轮回又如何。
不过,这一次龙宇似乎有些失去表白的勇气。
临行前上级告诉他一些情况,一个名为凤的组织将与华夏政府一起共御外敌,而程萱吟正是凤的重要成员。
在驻扎港岛期间,包括这次出访印度,他除了接受军委的命令,对于程萱吟下达的指令也要无条件执行,这个权力连港岛特首都没有。
程萱吟身份虽是特首助理,但实际权力比特首还高,在某种意义上说她算是自己的上级。
多年以来,特别成为少将之后,龙宇多少有一丝身份地位上的优越感,现在连这点都失去了,自己还能向她表白吗?
她会不会把自己当成一个笑话来看。
程萱吟绽放迷人的微笑,嫩白、纤细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道:“是吗?真瘦了吗?我正求之不得呢。”
“我知道现在大家都承担着巨大的压力,不用担心,还有我们在,我们会履行我们的誓言,我们会誓死保卫自己的祖国。”
龙宇正义凛然地说道。
程萱吟望着他,隔了片刻才轻轻地道:“可………可我希望你活着。”
龙宇胸膛一热,像是有一团火猛烈地燃烧起来,有一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强烈冲动,但他绝不敢造次,但她的话给了自己莫大的勇气,他就如在军旗下宣誓一般道:“萱吟,我知道现在说这话并不合适,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依然爱着你,和十二年前一样,这份爱至始至终从未改变过。”
程萱吟笑了起来,就如春天里维多利亚湾那温柔的晚风。
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个直男,一个钢铁般直男,他从不知如何讨女孩欢心,也从没有想去制造一些浪漫。
但在每年的春天,他总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来一次直接得令人脸红、傻得让人觉得可爱的表白,甚至连表白的话都没什么新意,只是后面的年数在一年一年地增长。
这十二年来,每年程萱吟都觉得他不会再出现了,但在第二年春天的某个时刻,他还是会笔直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头几年,程萱吟并没将他放在心上,那个时候她有喜欢的人,虽然她只能将这份喜欢偷偷埋在心里,但心就那一点大,只能容下一个人。
后来姐姐死了,姐夫也死了,曾经的喜欢只能成为夜深人静时的思念、回忆和哀伤,自己喜欢过的人虽不在这个世界,但她心灵之门却紧紧关闭着。
一年又一年,龙宇用着他的执着敲着那扇门,虽然紧闭的门没有开启,但她总是听到了,而最重要的是现在那门里面不再有别的人。
二年前,程萱吟在西伯利亚再次被阿难陀强暴,她挺了过来,但在半年前,堕落的水灵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打击,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也有那么脆弱的一面,在她不断失眠的夜晚,程萱吟想起那个向她表白了十二年的男人。
在听到龙宇的脚步声时,程萱吟知道今天又将面对他的表白,她的心已经动了,心灵的门虽还没有开启,但挂在门上的锁已经拿掉了。
她开始犹豫,想到了自己伤残的身体,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十年前的那次强暴中,她的阴道不仅被严重灼伤,更永远失去了子宫,她还能算一个完整的女人吗?
但是,当这个钢铁直男用无比心痛的语气说自己瘦了,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程萱吟的心跳莫名快了起来。
之后看到他迟疑的神情,程萱吟知道龙宇清楚了她的身份,他似乎没有再次表白的勇气。
他表白,自己犹豫;他不表白,却又感到失落。
所以,那句“我希望你活着”有着引导甚至鼓励的味道。
如果龙宇胆子够大,立刻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甚至去吻她,程萱吟很有可能都不会拒绝,可惜在表白了十二次的女神面前,这个身为军人的钢铁直男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
“等战争结束,和平到来的那一天,我会认真考虑的。”在长久、甚至略有些尴尬的沉默中,程萱吟柔声道。
龙宇心中洋溢起巨大的喜悦,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的苦苦等待,他终于看到了希望。
如果龙宇足够了解女人,现在应该过去抱住她、去吻她。
程萱吟都说考虑了,女人在说考虑的时候,大多已经同意了。
但龙宇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是一个军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机,祖国即将遭受外敌的入侵,保卫祖国是每一个军人的责职,他想活到胜利的那一天,但也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他克制着内心的激动道:“好,一言为定,我等着那一天到来。”
“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程萱吟道。
“一定会的。”龙宇的脸上充满必胜的信心。
程萱吟披上外套,外套的颜色是玫瑰红,但比一般玫瑰红色淡一些,准确的称乎是枯萎的玫瑰红。
因为工作关系,她需要穿一些比较艳丽的服饰,但这枯萎的玫瑰红代表她曾经的心态,就在不久前她得知水灵的死讯,虽然心里免不了针扎般刺痛,但却如死水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水灵实在令她太失望了。
但过去的终将过去,虽然前路依然艰辛,但还是要心怀希望和勇气走下去。
这一瞬间,在身后霓虹灯的照映下,那枯萎的玫瑰红似乎焕发出新生般的动人色彩。
“明天就要出发了,还有几个会要开,你即然来了,就一起去吧。”穿上外套后,程萱吟恢复了往日那干练自信的神情。
两人肩并肩离开了天台,璀璨的灯火离他们越来越远,有了决定的程萱吟心中坦然许多,薄薄红唇上翘的弧度大了许多。
守护这个世界是她的责任,但是……
但是在累了时候有个坚实、温暖的肩膀能靠一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